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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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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不见,你的礼貌还是没有进步。”上杉丰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嘲热讽的开口说。
  “你……”一闻言,龙居静即怒不可遏的回过头来怒视他,却在下一秒钟又立刻转了回去,以极为自制的声音冷静的说:“我还有事做不想和你吵架,你走吧。”
  “这间空屋该不会刚好是你名下的产物吧?如果是的话我走,不过我想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对不对?”
  “你……”她再次克制不住的想回头,却在半途硬生生的给转了回去,咬牙道:“凡事有先来后到,即使这间空屋不是我的,但是是我先到这里的。”
  “若要论先来后到的话,你怎么知道昨天、前天,甚至于一年前我没来过这里?”
  “你……”三度将不受控制的脖子给拉回来,她背对着他怒气冲冲的迸声道:“上杉丰自,你不要太过分!”
  “你这样不累吗?干么硬是要背对着我说话,还是你的目的是要我欣赏你的背部?”
  “你……”
  “好了,别再转来转去了,我刚刚又不是没看过你的正面,你这样转来转去的小心扭到脖子。女人长得再漂亮若是歪了个脖子,可能也没人会要吧。”
  “上杉丰自,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她的声音已近歇斯底里。
  “想知道就请你正面对我。”上杉丰自不为所动,依然以他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
  龙居静气得背都僵了,握紧的拳头甚至连蚂蚁都掐得死,不过在突然间她整个人却突然松了下来,以妥协的口气淡然的说:“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你走吧。”
  “你好像忘了你似乎没有那个权力可以命令我,我高兴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
  “好,你不走,我走。”龙居静静默三秒后决定道,随即真的迈开步伐朝门外走去。
  “你这样装扮要去哪里?”上杉丰自呆愕一秒,随即拦住她问道。
  被他拦住去路的她反应极为快速的转身背对他。
  “你到底在躲什么?”上杉丰自被她莫名其妙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有些火气的伸手将她整个人扳正面对自己问道。
  “放开我!”龙居静惊惶失色的迅速低下头叫道。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不准你再闪躲,告诉我你今晚到底打算要做什么,为什么有这一身的扮相?”上杉丰自握住她下巴,直视着她规避的双眼问道。
  “放开我。”
  “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就放。”
  “你凭什么要我回答?那些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我是你的保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什么说不关我的事?”
  “保镖?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
  “那是你认为的,我可不。”
  “你……”瞠圆了忿忿不平的双眼瞪他,龙居静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现在是打算要跟我坦白呢,还是要继续这样瞠着眼睛瞪我?”双方沉默了好半晌后,上杉丰自打破沉静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今晚穿成这样打算做什么?”龙居静沉默的吸了一口气后,倨傲的对他昂首道。
  上杉丰自点头,焦着在她脸上的双眼再度为她的美丽所折服。真不知道待在她周遭的人的眼睛到底是不是都瞎了,竟然没人看出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足以倾城倾国的美女,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我穿这样想去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当然是要去会情郎啦,你这还要人家说。”龙居静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他抛媚眼软声道。
  握住她下巴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上杉丰自始终如一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
  对此龙居静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内心中却是跳跃无比。她料想的果然没错,他真的很厌恶“他”是同性恋的事,而现在更好了,在他眼中“他”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个会男扮女装的变态同性恋,所以可想而知的是自己现在只要轻轻对他显示出“他”对他的好感,再对他毛手毛脚一番,想必从此之后他定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即使路上巧遇,说不定还会装作不认识呢,哈!
  原本就比一般人高的龙居静再踩上高跟鞋之后,身高便几乎要可以与他平视,她盯着他的眼突然对他露出暧昧的一笑。
  “丰自,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帅你知道吗?”将视线移至他性感的薄唇上,她哑声的对他说,“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有像你这么好的体格,有力的臂膀、宽阔的胸膛,还有比钢筋水泥柱还要稳健的双腿。你的眉毛充满了自信,你的双眼炯炯有神,你的鼻子令天下所有男人称羡,还有你的双唇,你知道你性感的双唇几番要让我克制不住想强吻你吗?”
  她的双手随着口到之处在他身上游走着,当她的手轻触上他的唇,挑逗的沿着他性感的唇形滑动时,上杉丰自再也忍不住的浑身一僵。
  龙居静的唇角在刹那间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在一股冲动之下,她做了原先压根儿都没想过会做的事——倾身吻他。
  她的吻来得突如其然,也来得让上杉丰自没有机会拒绝,他僵硬如石的站在原地接受她轻如蝉翼般的碰触,然后像是好奇又像是不满足似的,她开始挑逗,或许该说诱惑的亲吻他,让他在今晚从见到她之后便开始慢慢泛滥的欲望彻底决堤。
  他反被动为主动,带着从所未有的强烈占有性吻她。他的舌头探入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双唇间,狂野而灼热的与她的舌纠缠……
  “不!”龙居静迅速的推开他,瞠目结舌瞪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突然被什么吓坏了一样,“你为什么这样做?”她有些喘的问他。
  “做什么?”上杉丰自盯着她的红唇问。
  “吻我。”
  “如果我记得没错,是你吻我才对。”他的眼光慢慢向上移,直到与她四目交接后才说。
  “对,可是不该是这样的……”龙居静喃喃自语的点头又摇头,看着他,她一脸茫然的说:“你不是应该要推开我吗?你不是很瞧不起同性恋吗?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与我接吻,还以那样的方式?你……难道你根本就是个同性恋,是我误会了?”
  “你在胡乱说什么?谁是同性恋了?”上杉丰自皱眉瞪眼道。
  “难道你不是吗?那为什么要吻我?”
  “我已经说过了是你吻我,我……”
  “就算是我先起的头,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吻我,如果你不是一个同性恋又怎么会像刚刚那样热吻一个男人?”龙居静激动的打断他叫道。
  上杉丰自张口结舌的盯了她好半晌之后,勉强由喉咙里迸出两个字,“男人?”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龙居静一本正经的朝他点头,“你不要因为我现在身穿女装就把我当成女人,别忘了我可是关东首屈一指的黑龙组组长龙居……”
  上杉丰自霍然仰头大笑起来,而且笑声还是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
  “停!你在笑什么?”龙居静被他的笑声搞得怒气冲冲,她再也受不了的朝他大吼道:“停!不准再笑了!”
  上杉丰自慢慢收起笑声,却改以令人头皮发麻的眼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你在看什么?”她受不了的叫道。
  “我在看你到底有哪一点长得像个男人,为什么你们父女俩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瞒过众人,而且一瞒就是二十几年?”
  “你……”龙居静的脸色倏地刷白,她迅速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盯着地板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么我告诉你,我接吻的经验虽然不多,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分辨不出和我接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你可以骗过黑龙组内所有的人,但是却骗不了我,龙居静小姐。”
  他以慢条斯理的温吞方式对她说,然而听在龙居静耳中依然是青天霹雳,她瞠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瞪着地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天,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识破她辛苦经营了二十三年的伪装,就一个吻……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你可以继续反驳呀!”
  她默不作声了好久,然后突然间抬起头面对着他冷言冷语的问:“我想我的性别应该不关你的事吧?”
  “又是这句话。”上杉丰自抑制不住的嗤笑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拿‘不关你的事’这句话砸我行吗?”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龙居静突然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
  “不关……你管不着吧!”她及时改口道。
  “换汤不换药。”他受不了的摇摇头,却又突然一敛神情,紧紧的盯着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一身打扮打算要做什么?”
  “是不是我没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就不肯放开我?”低头看了一眼他抓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龙居静抬头问他。
  “没错。”
  “好,那你就陪我去厕所吧,我想上厕所。”她不怀好意的说。
  “你想尿遁?”上杉丰自一呆,随即立刻眯眼道。
  “怕我尿遁你就跟着来呀!”龙居静使坏的挑衅道。
  “你是真的想上厕所?”他挣扎了一下撇唇说。
  “我说过了,要是你不相信尽管可以一起来。”
  狠狠的瞪她一眼,上杉丰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放开她,“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搞鬼,否则下回让我抓到,你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回以耸肩,然后却突如其来的走向门的反方向。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直到她拿起她的皮包他才皱眉出声道:“上厕所需要带那个东西吗?”
  “不好意思,我是个女人,上厕所难免要带个包包在身上,尤其是碰到每月一次的例行事的时候。还是你要检查一下才放心?”龙居静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
  上杉丰自又再吸了一口气,“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内你没回来的话,我会过去找你。”他将手电筒递给她。
  “谢啦!”朝他一笑,她在接过手电筒后转身离去。
  五分钟?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因为从这边走到她藏车的地方最多不过两分钟,待她发车离去根本用不着五分钟,况且惟一的一支手电筒现在又在她手中,哈!看来他想追她根本就是难上加难嘛!今晚的行动,她是誓在必得,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它。
  拼命抑制住想仰天大笑的冲动,葛木辉憋得一张脸涨成红色,即使在夜半的沉暗车内依然是那么昭着,与坐在他身旁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表情,铁青着一张脸的上杉丰自形成极明显的对比。
  老实说他在今天之前对龙居静这个黑帮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感觉,既不喜欢,也没有特别的讨厌感觉,毕竟刚接手黑龙组的他并未替自己的空白履历加色,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他对龙居静从未存有先入为主的负面评语,相反的,经过今天之后他反而佩服起龙居静了,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惹得丰自露出现在这种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掐死人的表情,就这一点,他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起龙居静来了。
  其实以丰自嫉恶如仇的为人来说,照理一个黑帮龙头这样一个代表着无恶不做的名词,就够丰自直接端出一丝不苟的铁石心肠出来面对一切,结果出乎意料的,丰自现在却露出这样一个让他不得不佩服龙居静的表情,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有趣到他忍不住猜想龙居静到底对丰自做了什么,让丰自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他实在是好奇死了!
  “停,她的车停在前面的路边。”看了一眼手中的追踪器,上杉丰自突然出声道。
  葛木辉闻言急踩煞车,胎痕在马路上磨画出四条完美的弧形。“找到了?”他问。
  上杉丰自没有回答,却板着始终如一的铁青脸庞下车,走到一辆蓝色中古车后头,在行李盖上的边边拈起一小块有如磁铁般的东西,晾在右手食指头上给他看。
  “真是这一辆?黑龙组组长再逊也不会开这种车吧?”葛木辉以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他挑剔的看着眼前的车,对车有专精的他来说这根本就是辆蓝色的烂中古车。
  上杉丰自没有理他,抬头看着四周意味着酒气与女人的闪烁霓虹灯,他铁青的脸庞霎时又抹上一层煞气。
  该死的她!不仅耍了他,竟还给他跑到这种地方来,她到底想干什么?想起包裹在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的薄洋装,与短得几乎要遮不住她结实却又修长完美得令天下所有女人称羡的大腿上的短裙摆,一股无由的愤怒冲激得他几乎要发狂。
  该死的!她到底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在这个时段会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是什么女人吗?她该死的究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现在人又在哪里呢?该死的她!
  “我记得龙居静今年好像二十三岁吧,也难怪他在忙完一整天的帮务之后还有精力在半夜溜出来,跑到这里来寻花问柳,血气方刚之年嘛!”葛木辉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银座特有的霓虹夜景,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笑。“这里有这么多的酒吧与夜总会,你打算从哪一间找起,还是干脆待在这里等算了,反正他迟早会回到这里来的。”葛木辉将视线移向他说。
  从哪一间找起?上杉丰自在心中讽刺的重复葛木辉的问题问自己,他该从哪一间找起呢?不管从哪一间找起其实都不是问题,他害怕的却是她根本就不在这些酒吧、夜总会里面,他怕的是她早已被某个男人骗到哪间旅馆去了,他在这边找她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该死的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是气死他了!待会儿若让他找到她的话,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气死他了!
  “你用不着担心,这种地方的危险并不像你所想像的,所以他大概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你的保镖工作丢不了啦。”看着他双眼中藏不住的郁抑与忿然之色,葛木辉拍了他肩头一下,轻松的对他笑道。
  “你不知道……”上杉丰自看了他一眼,语气苦涩的对他摇头道,话却在说了一半时停下来,双眼笔直的盯着前方,双唇也抿紧起来。
  葛木辉好奇的循着上杉丰自的视线望去,一对完全不搭轧,几可用美女与野兽这词句来形容的男女就这么进入他的眼中。“咦?那个男人不是白虎组的组长军司耕时?”他突然发现到的转头问上杉丰自。
  然而上杉丰自根本都没理葛木辉,他的姿势一如之前,深沉的双眼依旧焦着在那对男女身上,尤其是那个女人身上,因为他终于找到他所要找的人了——龙居静!
  龙居静千娇百媚的挽着军司耕时的手臂,表面上灿笑如花的听着他所说的低级笑话,内心却充满了对他的杀意。
  就是这个人渣杀死她爸爸的,虽说她手上尚未有确凿的罪证,但是以他最近愈加嚣张跋扈的姿态看来,大伙也都已经是心照不宣了,至于她为什么还能咬牙隐忍一切,并命令所有属下不得轻举妄动,那全是为了黑龙组的未来着想。所谓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粥,她绝不能让爸爸辛苦创建的黑龙组败倒在她手上,所以为了揪出叛徒治以帮规,她必须咬紧牙关忍耐一些蜚短流长,例如被人喻为虎父犬子,毕竟她所急欲要揪出的叛徒中有间接杀死她爸爸的凶手,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那些人,她发誓!
  “清子呀,你说你之前都在别家夜总会做,怎么我都没听过你的名字?以你的条件你一定是大红大紫的,我怎么会没听过你呢?”军司耕时在笑话间不在意的问她。
  “您这个贵人还真是多忘事,您忘了这个问题您刚刚已经问过我了吗?我之前就是待在九洲的一间夜总会做,人虽然是里面最红的,但比起著名的银座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我才会搬到这里来工作呀,您怎么都忘了呢?”龙居静有些抱怨的对他说,在心里却直骂他是只老狐狸,竟然会想到用同样的问题问她,在她的回答中捉她的小辫子,以这个方法试探她,看来他之所以能爬到白虎组组长这个位置,其实也真有两把刷子的,她得小心点。
  “啊,是呀,我好像问过你这个问题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竟然连刚刚才问过的问题都忘了。”军司耕时讪讪的笑了笑,而为了证实自己醉了的话,还特意往她身上靠去,乘机吃豆腐。
  龙居静反应极为迅速的避开重要部位遭狼吻,因为她原本就比一般人高的身材再踩上高跟鞋后,矮小的军司耕时的嘴巴高度才到她胸部上方五公分而已,所以一个不小心绝对会吃亏的。
  “小心点。”她扶住他的肩膀,强迫自己微笑道。
  “清子,你的力气真大呀。”偷香不成,军司耕时讪笑的对她说。
  “对呀,以前在九洲的时候常会有一些恶霸客人闹事,因为保镖不可能顾及每个在那里工作的小姐,我们当然得学习自保啦!理所当然力气就大了点了。”龙居静龇牙咧嘴的对他微笑道,扶在他肩上为防止他再有突来之举的手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的肩骨。
  “清子,你真的非常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军司耕时伸手盖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将它握入掌中轻捏道,看着她的双眼则充满了色欲。
  “是吗?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呀。”对上他色欲薰心的双眼,她有股想退缩的冲动,却轻笑的对他娇道。
  “不对,你真的非常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美丽、与众不同的高挑、与众不同的软、与众不同的香。”他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背肉,色迷迷的双眼高吊的看着她。
  龙居静抑制已久的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在他咬她那一下的时候弹跳了起来,布满全身上下。她僵硬的挺直了背脊,在咬紧牙关叫自己要忍耐与对他挥拳相向的冲突间挣扎着。她知道为了一切的努力、计划与报父仇,她即使是咬得牙龈出血也要忍耐下去,可是一次、两次或许可以,问题是谁知道在计划成功之前,她还要忍受他比现在更越矩多少程度的非礼,如果他要吻她,要和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时,教她如何忍气吞声咬牙忍下去,天啊,她之前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是要她就此放弃,让一切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她又做不到,尤其这个方法又是她惟一认为最不会累及无辜、最迅捷确实的方法。唉!她到底该……
  “清子,你低一点。”军司耕时拉了她一下。
  “什么?”她低下头。
  “我要亲你。”他的声音没入她嘴巴。
  龙居静惊涛骇浪的瞠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她被吓得根本忘了要反抗,直到他的舌头恶心的直想探入她口中,她这才呕吐的有了正常人的反应。
  不!她无声的尖叫,倏地伸手推拒他,可是有一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手比她的动作更快。
  “砰!”
  一声响,原本醉心于狼吻龙居静的军司耕时已被人一拳打飞,四脚朝天的跌倒在马路上。而在场之人无不为这突来的惊变露出瞠目结舌的愕然表情,只除了挥拳的上杉丰自。他以有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般,冷酷无情的盯着被他一拳打飞的军司耕时,那冷凝的气息几乎让方圆十尺的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狼狈倒地的军司耕时在抬起头看到上杉丰自之后,本欲一吐为快的一嘴巴窝囊气顿时消失。天啊!今天难道是他军司耕时命该绝的时候吗?他怎么碰到勾魂使者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慢慢抖起来。
  第7章
  夜深人不静,银座的夜晚原本就比日本的任何地方都热闹,然而今晚的银座却比往常的银座又要热闹一些,深夜不睡的人们,不管是寻芳客或是街角边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目击有人闹事后,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循放射性路线朝中心前进。
  当然,在银座街上打架闹事本是屡见不鲜的,但是就好比一场场换汤不换药的戏剧,因演员的魅力不同会吸引为数不同的观众一样,所以在龙居静这样一个长腿美女,上杉丰自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大酷哥,以及潇洒不羁的葛木辉助势之下,这场为女人而争风吃醋的老戏码顿时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让人争先恐后、惟恐不及的赶来观看。
  “你在做什么?”被上杉丰自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吓了一跳,葛木辉皱眉问。
  他以为丰自的目标应该摆在寻找龙居静才对,怎么会在见到白虎组组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人家一拳,难不成对方已经绑架龙居静不成?可是丰自怎么知道?龙居静又真有那么逊吗?好歹龙居静也是关东首屈一指黑龙组的组长,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最让他想不透的是不管黑龙组和白虎组、龙居静和军司耕时之间有什么过节或嫌隙,以丰自的个性,仅管丰自现在心情再坏,也不可能会毫无预警的出手打人,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丰自?”看他未有反应的继续以足以杀人的气势盯着军司耕时,大有想将军司耕时除之以泄心头之恨的打算,葛木辉将手放在他紧绷的肩头上博取他的注意力。
  上杉丰自像是因为这样而注意到他的存在般的转头看他。
  “你在做什么?和他认识,有过节?”葛木辉直视上杉丰自的双眼,冷静的盯着他问。
  他不知道在丰自心中是否有任何计划正在执行,但是在同样身为PSA的他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提醒丰自让丰自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上杉丰自不置一言的瞪了葛木辉半晌,虽没有说一句话,但由他的眼神与表情却可以看出他渐渐控制住脾气。他缓慢的将头转向呆若木鸡的龙居静,突然面无表情的对她冷声命令道:“走!”
  一旁的葛木辉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完全不知道丰自怎么会突然将目标转向那名酒女,虽然她的长相真的美得让人无可挑剔,气质又特殊与其他酒女不同,但是……啊,他知道了!所谓以进为退,若为女人争风吃醋的话,这样一来丰自对军司耕时以拳相向便有最简单的解释理由了。他恍然大悟的想道。
  “走呀。”龙居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动,上杉丰自不耐烦的上前攫住她手臂,以前所未有的粗鲁拉着她走。
  “你们给我站住!”军司耕时却突然朝他们吼道。
  上杉丰自和葛木辉同时间转头看他,不知何时,他身边竟已站了一伙正准备仗势欺人的白虎组组员,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看,并在他的一声令下眨眼间便已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看戏之人顿时纷纷避而远之。
  “清子,过来!”仗着人多势众,军司耕时摧声朝龙居静叫道。
  龙居静怔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对军司耕时未有反应之前,整个人已被上杉丰自圈在他如钢铁一般的臂膀之中。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别动。”他微微侧头看她,冷凝的说。
  龙居静全身顿时一僵。
  “清子,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军司耕时不耐的眯起了眼睛,上杉丰自缓缓将凌厉的目光投射在他脸上,顿时吓得他微微退缩了一步,不过在下一秒钟,他又想起了他方人多势众的这个事实而抬头挺胸的回瞪上杉丰自。
  “你叫什么名字?别以为有黑龙组做你的靠山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别忘了龙居圭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以为声音大就可以赢人的朝上杉丰自吼道。
  “别把我拿来和你相提并论,有靠山才敢大声说话的人简直比孬种还不如,我实在愧不敢当。”上杉丰自冷嘲热讽的扯唇道。
  军司耕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放狠话道:“好,你有胆就报上名字来,我军司耕时不杀无名之人!”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好像还不够格。”
  “混帐!气死我了!你们是白痴呀,还不给我动手!”再也遏制不住冲天的怒气,军司耕时气急败坏的朝属下们咆哮道,真是气死他了!
  一声令下,围住上杉丰自等人的白虎组组员不约而同的一拥而上。
  “丰自,你真是个好兄弟,知道我的筋骨太久没动了,所以半夜还带我来这里运动。”葛木辉一边动作敏捷的在攻击者间穿梭,偶尔出手玩弄对方一下,一边不忘对上杉丰自揶揄道。
  上杉丰自没空理会,因为抵死不肯放开龙居静的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可以对付敌人,不过尽管如此,他想带个人避开敌人的攻击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他之所以会没空的原因全在于他不只是避,还主动攻击。所以过没多久,凡是围攻他的白虎组组员已一个个跌飞倒地,狼狈得再也没人敢对他出手。
  “好啦,我也没空陪你们再玩了。”眼见上杉丰自那边的都解决了,葛木辉无奈的对围攻他的三人说道,霎时就见他出手如风的已将那三人撂倒,还作势的拍了拍手。
  “军司耕时……”上杉丰自好整以暇的冷眼盯着军司耕时,才开口就被他激动的声音打断。
  “我跟你们说,你们若敢对我怎样,整个白虎组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别以为我白虎组就只有这么一点能力,只是我今天带出来的都是平常在我家扫地的小弟,厉害的你们都还没碰到,如果有本事的话你们就不要跑,我叫人来再跟你们打一场,有本事你们就不要跑,不要跑!”说着说着,他已跌跌撞撞的跑得不见踪影,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叫我们不要跑,自己却跑得比谁都快,你说得对,他真的是连孬种都不如,丰自。”葛木辉忍不住嗤之以鼻的撇唇笑道,随后又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叹气说:“好啦,这事解决了,该想办法找你那个血气方刚的龙居静了吧?凌晨三点,我还想回家睡回笼觉哩!”他看了一眼手表。
  上杉丰自还来不及回答,一直被他钳制在怀中的龙居静突然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她挣扎道。
  “你没忘记在你离开我之前我所说的话吧?若让我抓到你搞鬼,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改由两只手以更加霸道的姿态困住她,上杉丰自不为所动的冷道。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该死的!”挣不开他,龙居静怒不可遏的诅咒道。
  “这个结果你在偷偷溜走的时候就该想过。”上杉丰自冷酷无情的迎视她愤怒的双眼说。
  “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根本就管不着,放开我!”
  “你试试看我管不管得着。”
  “放开我!
  “对不起,可以打个岔吗?”在一旁因破天荒见到上杉丰自对一个女人“沟沟笛”而瞠目结舌的葛木辉,终于受不了的开口道,“丰自,你们俩认识?”
  “她就是龙居静。”上杉丰自告诉他,随即感受到被自己钳制在胸前的她僵了一下,所有的挣扎在同一瞬间也停止下来。
  “他乱说!”她朝葛木辉狂叫,不相信上杉丰自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将她的秘密告诉别人。不过不管是葛木辉或是上杉丰自都没人理她。
  “什么?!”世人都以为龙居静是男人,葛木辉当然也不例外,他瞠目结舌的瞪着上杉丰自再瞪向龙居静,然后很努力的摇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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