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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您说的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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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火燃成大火之际,展怀熏低下眼眸看着醉得迷糊的楚正璘,犹豫了一下,像是推开心中迷障一般的伸手推开车门,外头夹带着盐味的海风拂了进来……
  “正璘……”他的声音瘖哑的隐含情欲,他不曾如此唤过她的名字,可这一刻,这样略过了姓氏的亲昵的称呼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脱出了口。“海边到了,下去走走好不好?”
  她喝醉了,可他没有。他是个真常不过的男人,可这种情况……
  楚正璘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颈窝,并没有离开他身上,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她不动,展怀熏也没办法动,好一会儿之后,他发现挂在身上的重量似乎加重了。
  楚正璘全然放松,加上酒精作用,居然以这奇怪的姿势在他身上睡着了。
  听到细细的打呼声,展怀熏哑然失笑了。
  他的魅力在这女人面前还真是比不过周公那老头子!在他全然紧绷的心猿意马之际,担心她小姐随便一个动作就会摧毁他小心翼翼扶起的理智,发生擦枪走火事件时,小姐她就这么大剌剌的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在他怀里睡着了?!不但睡着还形象全无的打呼?
  真是败给她了!展怀熏手覆额失笑。
  他不曾让一个女人就这么亲密的睡在他怀里,而且这彷佛盖了件几十公斤的被子的姿势也不舒服,不过,说真的……
  原来让一个女人毫无防备的赖在怀里的感觉并不讨厌!他的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真的不讨厌,甚至……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叫楚正璘的女人,赖在他怀里的感觉!
  喜欢吗?是挺动心的!
  凡事都有计划、按步就般的他,是什么时候对这女人动心的?他和她共事的日子并不长吶!这绝对称不上是日久生情。
  那是一见钟情吗?他和她在这样“奇特”命运的安排下,会一见钟情?好像也不太可能。
  情字果然是世上最高明的小偷,它常偷心于无形,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什么地方……都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待你注意到时,心已被偷了。
  只是对这受过情伤,视全天下男人为猛水猛兽的女人来说……他的情路只怕不好走!
  侧过脸,他轻嗅着她的发香,在她耳畔低语,“我方才说过,我从来不玩游戏,任何事一旦我决定开始了,你就没了退路了……你准备好了吗?”
  睡梦中的楚正璘缓慢慵懒的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继续睡,梦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见她嘴巴努了努,含糊不清的低语,“唔……好……”
  第七章
  门板上轻叩了两声后,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起来喽,起来吃个早餐,要睡再睡。”
  小姐?妈咪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都是丫头、丫头的叫吗?“嗯……再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慵懒的翻了翻身,又缩进被子里。
  门被带上,中年妇女离去,又不知道隔多久,门板上又传来了敲门声,房门再度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伫足在床边。
  “楚秘书。”
  全身裹在被子里的人形动了动,神智不清的含糊对答,“是……”
  “起来了!”
  “是,马上好……”
  “楚秘书。”
  “好了、好了!马上……吓?!”
  楚秘书?
  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楚正璘反弹似灼直坐了起来,看到展怀熏就站在她旁边她吓死了。“总、总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吗?该死的她居然睡着了!她匆匆忙忙的跳下了床……
  床?办公室哪来的床?楚正璘环顾了一下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她的房间啥时候挑高又采光这么充足了?
  “我的住所,你昨晚喝醉了。”他简短的解释,在小几上放下了几个服饰店的纸袋。
  不知道昨晚的事她记得多少,可总该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
  “我喝醉?对!我喝了不少酒……”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嘶——我的头好痛!揉着揉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一僵。“完了!我没有打电话回家……我,我的手机!手机呢?”
  “早上八点左右,你母亲打了多通电话,我看了来电显示,想是家人关心你的去向,就擅自接了,并跟她解释昨天的情况,要她不必担心。”只是他不太明白,当他说他是楚正璘的上司时,她母亲怎么知道他叫展怀熏?
  难道楚正璘常在家人面前提他?
  且一得知他就是展怀熏,她母亲彷佛松了口气,还连说了三次“那就好”?什么意思?展怀熏三个字这么好用?
  他、他还跟妈妈解释“昨天的情况”?!也就是说,他很诚实的说她醉到不省人事,还给个男人带回家过夜?啊啊——她死定了!她真想哭给他看。“我妈……我妈的语气……感觉上很生气吧?”
  生气?不!他觉得她好像还满愉快的。是他耳误吗?感觉上她母亲身边好像还有人,听到两人在一起时,还发出欢欣鼓舞的叫好声。“还好。”
  还好?她真是问错人了!展怀熏这人除了公事外,大概天塌下来了,他也觉得还好吧?楚正璘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坐回了床上。
  她死定了!
  想到平时温柔妈咪发飙的恐怖样,她心里怕得直打寒颤。她家是禁酒的,即使三姐妹都是“阳奉阴违”的高手,可谁也没敢大剌剌的喝,还喝到夜不归营,迷迷糊糊的给男人扛回家过夜……
  对噢!她昨天醉得迷糊,什么都不太记得,只依稀有印象自己一直在讲话、一直在讲话,嘴巴像煮熟的蛤蜊一样,怎么也阖不上!她……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听曾目睹过她醉酒模样的安安说,喝醉后的她很爱讲话,而且讲得全是自己的秘密,或是平时“ㄍㄧㄥ”着不让人知道的秘密,而且最好笑的是,平时正经八百的她,喝醉后还会变得很小孩子气,很爱撒娇!
  撒娇?她看了一眼展怀熏既冷又严肃的模样——
  嘶……她的头更痛了!
  在一阵惴惴不安后,她强作镇定的开口,“那个……呵呵……我昨天没给总经理惹麻烦吧?”
  “你的酒品算好。”
  “那你……”很难启口耶!“那个……”
  “嗯?”
  总不能直接问他:总经理,昨晚我们没上演什么十八禁的戏码吧?光是想她脸都红了,更何况问出口!“总之,昨晚非常谢谢你。打扰了!”她敲了敲还是像有工人拿着铁钻打地基的脑袋站了起来,拖着千斤重的步伐直直往门口走。
  “楚秘书。”
  “是。”现在的她有点烦躁,因为宿醉使得她的脑袋没法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可面对展怀熏,她又不能使脑袋处于这种要故障不故障的状态。
  “你去哪儿?”宿醉使得她即使醒了,还是一脸傻呼呼、动作迟缓,那模样真的既好笑又……可爱。
  “回家。再不回家我妈会担心。”
  眉头一扬,黑如子夜的眸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后,眼底有抹掩不去的笑意,“你这样回去她会更担心。”
  “啊?”楚正璘反应不过来,直到她注意到房间里的一面大镜子里,映着她婀娜的身影、修长的腿……
  修长的……腿?!楚正璘浑噩的脑袋忽然清醒了不少,她冲到镜子前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几乎衣衫不整,身上甚至套了件男人的衬衫……
  大大宽宽的衣襬几乎快到了膝盖,袖子过长的快可以甩水袖了!
  “啊……为、为什么会这样?”她用手颤抖的指着镜中的自己。难不成……难不成她昨天真的成了限制级女主角?!
  “你昨天才下车就吐了自己一身,临时找不到适合你的衣服,只得暂且借了你一件我的衬衫。”
  “那我……你……你不就……不就……”衣服不可能是她自己换的,难道是……深吸一口气,她在乌云密布里寻着阳光。“你这里有佣人吧?”方才她隐约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她以为是她妈。
  看她脸红的像快烧起来了,展怀熏大概也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一个钟点欧巴桑。”
  “是那个欧巴桑帮我换的吧?”
  一个钟点欧巴会在凌晨三点多上工?这女人果然是还没清醒。“如果这么想会让你比较开心的话。”
  “我要听的不是让心里比较开心的话,而是……我、我的衣服……”
  “是我换的。”
  “……”楚正璘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爽快,嘴巴讶异到阖不上。
  以为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他更清楚的重复一次,“你的衣服是我替你换的。要我负责吗?”
  “负责?”一报还一报,他也吐了一身,换她替他换衣服?
  “你的衣服是我替你换的,你的表情像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事情是我做的,我得负责到底,不是?”
  楚正璘脸红的啐了一口,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坦荡荡的,八成也做不出什么占人便宜的事,况且……他不是同性恋吗?
  同性恋……他们昨天聊天时有聊到这点吗?总觉的……好热悉呢!头又疼了。
  管他!反正他既然是只爱男人,对她这女人就绝对不感兴趣,所以,即使她赤裸裸的在他面前,他大概也能坐怀不乱吧!
  她绝对是安全的。
  心里释怀了,心中大石落了地。“我又不是古人,露条手臂给人瞧了就非君不嫁。我只是、只是……怕自己喝醉了给你添麻烦。”她客气的说。
  话又说回来,昨晚她喝得酩酊大醉还多亏了他,不是?只是在他面前她一直想表现好的一面,当个能力一流、精明能干的秘书,没想到几杯酒下肚,她之前的努力全泡汤了!
  展怀熏指了指小几上的纸袋,“我买了一些女装,盥洗后,你换上了,到一楼吃点东西吧。”
  “好。”
  展怀熏走出去之前,忽然又半转身,“对了,我昨天瞧见的,不只是手臂而已。”他眸底带笑,开始知道捉弄人的趣味了。
  “你……”
  楚正璘错愕的瞠大眼,觉得自己今天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这冷酷的上司其实……很闷骚!
  除了占地近百坪的主屋外,还有一大片的树林、温室花房……
  有钱人家的别墅真是有够奢华——
  用过早餐后,展怀熏提议四处走走,楚正璘没有反对,主要是她对外头的一大片绿林实在太好奇了。“你不是有花粉症,为什么还建了一座那么大的温室花房?”
  “这别墅是我回国前老夫人买给我的,她偶尔会到这里小住,我知道她喜欢花花草草,就又加盖了一座温室花房。”
  楚正璘看了他一眼,想起刘安安曾八卦的告知,展怀熏是个孤儿,是圜洋集团孙家的养子。
  他口中的老夫人,是指素有企业界“铁娘子”之称的孙老夫人吧?也就是方才用餐时打电话来给他的人。
  方才他们谈的事,好像是有关相亲的事。
  展怀熏要相亲……她听在耳中,心里有些怪怪的。奇怪了,要不要相亲那是别人家的事好吗?她管这么多干啥?
  展怀熏相亲不会成功的啦!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你对她比对自己还好!”自己有花粉症还盖花房?勇气可嘉。
  “我的身世在圜洋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他的神情平常,没有扭怩与尴尬。“我是孙家收养的孩子,在我心中有两个妈妈,一个是生我的母亲,一个则是力排众议收养我的孙老夫人。她虽不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却是唯一待我像亲人的人。”
  无论是父亲或是母亲的亲戚,在他幼年失去父母,急待人伸出援手时,个个躲得比谁都快,最后对他伸援手的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孙老夫人。
  楚正璘心里有点酸酸的,想起一个幼时失去父母的无助孩子,在有人愿意对他好时,这种恩情是一辈子的。“原来总经理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我很冷血吗?”
  楚正璘咬着唇用很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然后滑稽的笑了出来。
  “楚秘书。”
  “是!”糟!她是不是有点太放肆,因而惹毛他了。在这么一大片森林里的自在舒适,她早忘了她只是个小小的秘书。
  “我这冷血上司是想提醒你,凡事要公私分明、适而可止!”
  果然惹毛他了。“是!”
  “在公司我是上司,你得叫我”总经理“,但私底下,你一定得这么『公私不分』的叫我总经理吗?”
  “呃?”
  “我的朋友叫我怀熏,不爽的时候也有人叫我展怀熏。”
  原来……她又给这闷骚男摆了一道!这人还真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只要不笑,还真的能“不怒而威”!可怜她这个当人下属的,平常在他的淫威下活得像只惊弓之鸟,连他开玩笑的虚张声势,她还全身泛凉的,只差没发抖。
  他闷骚,她不能反骨吗?“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的!以后私底下我要叫你什么呢?怀熏有人叫了,展怀熏也有人叫了,私底下我就叫你……熏!”
  她的声音虽然比不上楚正伦一开口就娇嗲的叫人骨头软了一半,可也承自楚家女人细细,柔柔的声调,又加上她刻意的放软嗓子,别说是展怀熏,连她自己骨头也软了。
  一句“熏”叫得唤人者与被唤者的心跳各漏跳了半拍,连脸都红了。
  那种软语亲昵得像是在叫情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在“非常时刻”。
  原本是想反将展怀熏一军,没想到泼水的人也沾得自己一身湿!她开玩笑的想化淡尴尬的气氛。
  “那个……怎么总经理的名字叫单字会……这么像三级片终极时刻,由女主角口中呓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自己的话“炸”到了。
  “……”这女人……天生的耍冷高手!
  “那个……总经理……”这个时候不说话,气氛不但诡异,而且……
  “一仟块!”
  “呃?”什么一仟块?
  展怀熏咬着牙,“你不喜欢和别人一样,我也不好反对,所以以后私底下你就得叫我『熏』,要不就得罚钱?”
  楚正璘的脸红了。她和他既不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也不是情人,这般的称谓会不会太亲密了?不过回头一想,也许他只是故意整她的,以为她不敢?
  呵!那他就太不了解她了,她啊,看似柔弱,其实很好胜!
  楚正璘抬高下巴,给他一个不甘示弱的笑容。“好啊!”
  两人走在徐风微微的林中小径,一同体会不同于都会感受的自然宁静……
  倏地,手机的响声扰乱了这自然安适。
  楚正璘对他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展怀熏有礼的退到数步外。
  “喂,刘辉琳?”她背过身子接听,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听到“刘辉琳”三个字时,眸子多了几分冷沉。
  “吃中餐?不,我现在不在市区,不方便……晚餐?也不方便……下下星期六?日子太远了吧?我不知道那时还会有什么事……啊?你还有约其他人?”楚正璘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下下星期六他生日吶?她不想去,可她拒绝他的邀约起码十几二十次了,即使只是朋友,这样也未免过份,而且他生日当天又不只约她,就去送个礼物吧!
  “朋友打的?”
  “嗯。一个……失联了多年,最近才又连络上的朋友。”
  “前男友?”
  楚正璘吃惊的瞪大眼。“你——”
  “你昨天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伤心情事,『刘辉琳』三个字是关键人物。”
  “噢……那个……”她的脸红了。没想到她会喝到把平时打死不说事,全给抖出来了!可见她昨天真醉得厉害,要不又怎会什么都记不住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个送了一大把花到公司的也是他?”
  “嗯。”前方的草坪上有一座造型可爱的秋千,楚正璘走了过去坐下来,她没有去看展怀熏,双手拉着秋千的链子,目光瞟得好远,显得有些蒙眬而茫然。“他有意思再追求我,可被我拒绝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有人追求,可却没有男朋友是吗?”
  “没办法,眼界太高了。”
  “没关系,我眼界低了些就是!”
  楚正璘笑了出来,“要不是知道你只喜欢男的,你这句话会让我误会的。”嗯……这样的一个三高美男子却是个同性恋,还真是女人的损失。
  展怀熏绕到秋千后头拉住两条铁链往后拉,松放后秋千荡了出去……
  楚正璘铜铃般的笑声飞扬在林中,长发飘散在风中,享受秋千越荡越高的恣意快感,偶尔回过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展怀熏露出她从来没看过的温柔笑意……
  他在笑?!楚正璘心跳加速,在不自觉中红了脸。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展怀熏的手内拱成筒状,大声唤道:“楚正璘!”
  这是展怀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吃惊不小,心差点由口中跳了出来,他才对她笑、也不过是唤了她的名字,这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感觉像是小时候面对暗恋的小男生时的反应!
  不行!不行!即使展怀熏是她喜欢类型的男人,而她……也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可是她不要再恋爱了!
  她是个中了烂男人魔咒的女人!好男人看不到她,她总是只会吸引坏男人,而依展怀熏的条件,他那双长腿要踏几十条船都不是问题!
  她不要再过着那种为对方而活,可对方却只是把她当成找到真命天女前的替代品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同性恋,他只爱男生!一思及此,她心中下免有遗憾,可却安心不少,彷佛找到了一面“免死金牌”。
  呵呵!没错!万无一失的免死金牌!
  秋千没人推,荡的弧度越来越小,最后静止不动了。此时,展怀熏一步步的靠近她,走到她面前。
  “我们交往吧!”
  楚正璘下可置信的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你在找烟雾弹吗?”对!他一定是需要烟雾弹!因为早上的那通电话。
  第八章
  “楚秘书。”展怀熏签署着文件,头也不抬的把另一份资料往右前方递。“把这份文件……”手悬空了一会儿,没人来接走文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彷佛在对空气说话,他抬起头来,只见楚正璘手托着下颚,大眼眨也下眨一下的,显然正魂游太虚。
  捺着性子,他又唤了一回,“楚秘书。”
  楚正璘回过头,正好触及他犀利的眸子,终于也回过神。“呃?是!”
  “这份资料要四十份,明天早上的主管会议要用到。另外,上一次要制成幻灯片的资料催一下。”
  “是。”楚正璘怕死了他那像极了无形利刃的眼睛,拿了资料就想往外走,可才走到门口,展怀熏又唤住了她。
  “楚秘书。”
  “是!”她连忙回过身。
  “私人情绪不要带到工作上。”
  她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直想找个地洞钻。“是。”
  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她倚在门板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打从一周前展怀熏要求交往到今天,她每天都是过得战战兢兢的,真希望不用面对他!
  问题是同在一个办公室,且她是他的秘书,怎么可能不用面对他?
  幸好展怀熏是个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在公司他不谈私事,上班时间他还是那个和她保持相当距离的冷漠总经理,可……
  她没办法像他一样公私分明,她会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尤其和扰乱她心思的人还在同一间办公室里时,她根本就没法子放松情绪。
  又叹了口气,这才强打起精神往影印室走。
  可能是快下班了,近七坪大的影印室空无一人,她把待印的资料排好,就任由机器去操作了。
  在等着检查和装订的时间,她无聊的望着天花板发呆,隔壁的茶水间却在这时传来女人吱吱喳喳的讨论声——
  “女人都那把年纪了还能长得那么美,真是驻颜有术!她几岁?怕没八十,也有七十了吧?”
  “你在说谁?”
  “咱们的大总裁,孙老夫人喽!”
  “干啥突然提到她?”
  “她早上到公司来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
  “她今天有来?我不知道耶!”八卦女之一惊讶的声音传来,表明真不知情“我到公司快两年了,从来没见过她呢!”孙总裁是呈半退休状态,公司事务几乎都是公司要员对她重点报告,她本人则不上班,也显少到公司来。
  “要不你以为咱们部门的经理干啥发飙到一半,在一通电话后忽然跑得连鞋子都差点掉了?不就为了赶到一楼大厅拍马屁!”
  “她到公司来突击检查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喂!这可是珍贵八卦喔!”神秘兮兮的钓足了听闻者的胃口后,她才满意的接下文,“听说孙总裁这回到公司主要是为了私事,她是为了总经理的婚姻大事来的。”
  本来只是闲着无聊听一听,但一听到“展怀熏”三个字,楚正璘连耳朵都竖起来了,她走向隔开影印室和茶水间的那面墙,为了怕遗漏了什么重点,她连耳朵都贴上了。
  “展总?他要结婚啦?他不是只爱男人!”
  “喂,那只是猜测好吗?不是也有人说他是双性恋?”
  “我还挺喜欢他的说!”八卦女之一语气透着些失意。
  “暗恋他的公司女职员一大票,要不是碍于他那冷冰冰的冰山样,他大概得再找个秘书帮他处理桃花债。不过……你放心啦,只不过是相亲,而且听说他好像兴致缺缺,因此孙老夫人才特地到公司来找他。”
  “相亲啊?”女职员叹了口气,“像他们这种和我们不同世界的人,相亲对象非富即贵,要不就是什么大明星、女主播的!”
  “不会啦!要是是大美女的话,那也挺有机会的,再要不近水楼台也能先得月!”
  “近水楼台?公司离他最近的……那也只有和他朝夕相对的楚秘书了。”
  “楚正璘?不会吧?!咱们圜洋可是美女如云欸,虽然楚正璘也称得上美人一个,可是……”
  可是之后一直没下文,楚正璘以为左耳为什么忽然听不真切了,遂转了面换右耳听,忽然左肩给人拍了一下,她不耐烦的用右手拍开对方的手,然后继续全神贯注的听。
  旁边的高大身影看她那么专心也不打扰她,浓黑的眉一扬,冷漠的眸子掠过一抹玩味……
  茶水间的八卦继续。“听说楚正璘很不检点,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前些日子才听说设计部门的李哲信被甩了,最近又听说还有人发动鲜花攻势猛攻!奇怪,这女人这么有魅力吗?”语气的吃味意味浓厚。
  “还说呢!有人还亲眼目睹她不只一次上了总经理的车。”
  “是一起出去洽公吧?”
  “下班时间还洽公呢!你就没看到楚正璘看总经理时的神情,哇!那简直比蛇看到青蛙更饥渴。”
  “你一定要把总经理丑化成一只青蛙吗?”说着语气也忍不住出现笑音。
  “要不说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好不好?!说真的!我不知道古代的癞虾蟆命是不是比较好,可以吃到天鹅肉,可现代癞虾蟆只能吃蚊子、飞蛾。”
  “呿呿呿!我们说到哪里去了?言归正传!言归正传!总经理好像是要到国外相亲吧!”
  “不会吧!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吗?”
  “不是,是外国女人的胸部比较大!”
  “嗟!没水准!”顿了顿又接着说:“明天还是后天,展总不是要到欧洲出差?不会就是要去相亲吧?”
  “顺道呗!”
  “楚秘书不也一道去,可见她不是展总的女人嘛!有哪个男人会笨到相亲时带着女友前往的?又不是不要命了!”
  “也许展总就有这种魄力。”
  茶水间的八卦在戏谑笑声中和下班铃中作结,影印室的楚正璘却因为意外成为八卦人物,且惨遭污蔑而怏怏不快。
  小小的红唇噘得老高,一脸不高兴,回过身却撞到一堵肉墙,害得心不在焉的她差点尖叫出声。
  “总、总经理?!”花容失色的震惊过度,苍白的脸色迅速又抹上一抹红。
  展怀熏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她,交代道:“这份数据也要四十份。”
  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一面动手做事,一面忐忑不安,试探性的问:“那个……总经理来很久了吗?”话一出口她忽然想到,方才她听八卦听得正入迷时,肩膀好像给人拍了一下哩!然后呢?她像拍灰尘一样把他拍开了!
  那“灰尘”不会就是展怀熏吧?噢——天!她真的好想死!
  “你说呢?”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看着先前印出来的资料。
  “我当然希望你是刚进来,什么事也没听到,可这样自欺欺人好像也不是我的作风。”楚正璘心里烦躁,拿起订书机“喀嚓”、“喀嚓”的装钉资料。
  “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八卦听一听就算了,实在不必太在意。”
  “我也知道,可是给传成了蛇或癞虾蟆的感觉实在不好。”
  “给说成青蛙或蚊子的我一样不好受,我还难逃被一口吃掉的命运呢!”他话中有话,只可惜她没听出来。“八卦就当娱乐版新闻来看,之前不也有人传我只爱男人。”
  “现在也还在传吶!”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
  “不是我传的,是别人。”
  “你知道我不是。”
  她抬起头看他。“同性恋脸上不会写着我是同性恋。”
  “但同性恋的女人会知道他是不是同性恋!”他眉眼带笑,朝着她一步步逼近……
  “总经理,你、你要干什么?”她一步步的退,退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有些无力感的看着展怀熏俊美好看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
  头往后一靠,意外的敲中身后的电灯开关,几乎同一时间,影印室笼罩一抹暧昧的黑幕。
  展怀熏双手撑着垂直的两面墙,将楚正璘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头一低以吻封缄……
  下班时间通廊人来人往,谁也不会注意到关着灯的影印室里,有着吻得难分难舍的一对。
  空气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室外漫着杂沓的脚步声,吻得热烈的两人得随时防止有人擅自闯入打扰的危机,这种感觉又多了几分的刺激感……
  黑暗中的两人或深、或浅的探索着彼此,一直到隔壁茶水间传来钢杯击地的巨响,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一分开,由激情中抽离,楚正璘才懊恼不已。她……她和展怀熏接吻了?!他吻她,而她没拒绝也就算了,还回应他!说回应好像还太含蓄了,她根本是乐在其中、浑然忘我!她和他是第一次接吻吧?但和他接吻的感觉怎么……怎么好像很熟悉?!
  她的心情很复杂,真的很复杂。其实,当展怀熏要求交往时她真的很开心,可很快的,过去的恋爱后遗症,逼得她又缩回自己拒绝再恋爱的壳,在里头她是安全的,没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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