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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人妻一把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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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妈妈给了她一记赞赏及鼓励的眼神。
  “去跟爷爷打招呼吧,你们送的按摩椅,他喜欢得不得了,刚刚一直问你们到了没,怎么人还没来礼物就先到。”
  “爷爷喜欢就太好了,这表示启昂选对了礼物。”安有苹直觉就把功劳让给了老公。
  “启昂选的?”她立刻察觉媳妇心意,嗤笑出声。“我才不信,他不知道从多久以前开始,逢年过节就只会包红包了,说送礼物还要揣测心意,很麻烦。”
  “反正都是启昂出钱。”安有苹不居功,俏皮的向婆婆眨眨眼,然后朝热闹的那一隅走去。
  江妈妈看着她背影,欣然微笑,觉得放心了。
  懂得体恤工作辛苦、懂得替老公做人情……看来,儿子还真是娶了个蕙质兰心的好老婆呢!
  爷爷的寿宴办在一家台菜餐厅,席开六桌,非常热闹,可惜江启昂没赶得及出席。
  今天不知是什么好日子,平时由江启昂门诊的孕妇像是约好似的挤在这天报到,为高龄产妇接生之后,在等待她状况稳定期间,又来了一个怀有双胞胎的产妇……直到他可以放心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虽然江启昂没赶到,但安有苹并不孤单,启宏和启薇体贴她是家族新成员,担心她落了单会不自在,所以陪她坐在一块儿聊天。
  宴席结束后,他们分乘两部车从餐厅回家,爸爸开车载妈妈和爷爷,启宏启薇则和安有苹同车。
  年轻人毕竟比较聊得来,而且安有苹本来个性就很随和,再加上她把启宏启薇当自己弟弟妹妹,因此处得很融洽。
  “大嫂,我们绕路去吃雪花冰好不好?”副驾驶座的启薇兴致勃勃的提议。
  “好啊。”安有苹爽快的答应。
  “刚吃完又要吃?”启宏吐槽。
  “吃冰又不会饱!”启薇噘嘴,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报备,一个不小心,手机掉落在车门与座椅之间的夹缝处,她弯身摸啊摸,捡起手机的同时,也摸到了一个小东西。
  “捡到没?可以开灯。”安有苹按开车内的灯。
  “捡到耳环耶,大嫂。”启薇直觉要递还给她。
  “耳环?”她纳闷的摊手接过,不记得自己有遗落耳环,分神一瞧,直觉否认。“这是夹式的,我戴的是耳针,不是我的。”
  “掉在这车里,不是你的是谁的?”启薇没多想地讲。
  这是好问题,车内顿时变得沉默,气氛透着诡谲。
  “齁~~大哥该不会学人家劈腿吧?”启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启宏一悸,连忙看向安有苹,随即一掌从妹妹的头巴下去,斥责她的口无遮拦。“江启薇,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被哥哥一凶,启薇才恍悟不该在大嫂面前乱猜测,歉然的吐吐舌头。
  “你大哥不是那种人!”忽略心口乍现的刺痛感,安有苹牵起嘴角,微笑否决启薇的擦侧。“可能是医院的同事搭便车时不小心掉的吧。”
  “对对对,应该是。”启薇拿过那只耳环,尴尬的干笑,嫌弃那耳环。“看,这耳环金光闪闪还带珍珠,它的主人一定不年轻了,大哥有大嫂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可能品味这么差。”
  厚,愈描愈黑!启宏再送上一记铁沙掌。
  “你闭嘴啦!大嫂,你不要理她。”启宏紧张的赶紧替哥哥安抚大嫂。
  “别担心,我没有生气。”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刻意咧开一个大大笑容,还护着捂头瘪嘴的妹妹。“启薇只是有口无心,不要怪她。”
  “对嘛,这么凶干么?还是大嫂好。”自知差点惹祸,启薇忙向大嫂撒娇。
  “没事。”安有苹揉揉启薇的头,随即手机响起,正好就是江启昂来电,这电话莫名的安了她的心,通完话,她开心宣布:“我们先去火车站接大哥吧,他的班车快抵达了。”
  他平时那么忙,有剩余时间也都被她霸占,都已经分身乏术了,哪还有可能胡搞瞎搞?
  不过是一只耳环罢了,就如她所说的,是搭便车的人不小心遗落,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看到黑影就开枪,那未免显得太小心眼了,她应该要相信他,相信自己所选择的男人。
  安有苹很不想把那只耳环当成一回事,可是奇怪的现象总三不五时的发生,教她不得不把种种线索串连在一起,推敲出一个邪恶的阴谋。
  坐别人的车,却老是丢三落四?
  不可能!
  掉一次东西是不小心,掉两次就是太粗心,掉三次就分明是存心!
  所以有问题的不是她老公,而是背后做小动作的那个人。
  这种有人觊觎她老公的感觉,化成了一只蚁,在她心中啃蚀出不安……
  晚上近十二点,家中电话再度响起,江启昂在洗澡,安有苹去接听。
  这么晚还打电话很没礼貌,如果不是家人,那对方基本上一定要有很重要的事情。
  “喂?请问找谁?喂?说话啊?不说话我挂断喽!”彼端不出声,也不挂断,飘来几不可察的音乐声,安有苹愈讲愈没好气,最后重重挂上话筒。
  “怎么了?”江启昂刚从浴室步出,就听见她的讲话声,来到客厅刚好见到她甩上电话的动作。
  “真是无聊,打电话恶作剧,吃饱太闲了!”她气鼓鼓地啐。
  “知道是恶作剧就直接挂掉,动气就让人得逞了。”他笑着走过来搭住她的肩,指头戳戳她膨膨脸颊。
  “不止一次了。”她皱鼻子。
  “是吗?”他蹙眉。
  安有苹冲着他,磨牙眯眼,装出一副狠样。
  “干么?”嗅出危险,他倒退三大步。
  “是不是你?有没有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食指在他结实胸膛点呀点,一步步往前逼近,逼得他跌坐进沙发里。
  不只是恶作剧电话,她没说出口的还有耳环、丝巾、护唇膏、香水味……那些东西挑衅似的出现在他车里,看他循规蹈矩的好先生表现,她也不知道从何追究其,只能以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暗示质问。
  “不关我的事哦,电话又没说要找我,别冤枉哦!”举手投降,否认、撇清、喊冤。
  她跨坐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身睨他,和他大眼瞪小眼,那眸中的刚直与真挚,抚慰了她的不安。
  “好吧,别人的行为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相信你。”她轻啮了下他挺直的鼻。哼哼,看她多通情达理!
  “你当然要相信我,我缴交国库的频率这么频繁,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和精力招惹其他人。”他提出的证据,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她一时听不出他的暗喻,纳闷地问:“什么缴交国库?”
  “就是这个啊!”他一把圈住她的腰,让她坐下。
  方才她跨上他时,不经意磨蹭到敏感部位,擦出火苗,立刻唤醒蛰伏体内的欲望。
  “啊!”她娇呼,瞬间红了脸。
  昂挺的男性欲望正抵住她的柔软,昭示着她对他的影响力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吗?”他眸光转黯,低低申明自己的专一。“我很清楚性关系复杂暗藏的危险,所以在这方面可是有洁癖的,不会接受多重性伴侣的关系。你当我老婆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的忠诚度。”
  她忍不住莞尔,这男人还真的不够浪漫,要表示对老婆的专情,竟还搬出现实的理论……
  不过,她却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呢!
  第7章(2)
  “是喔,那要不要在你背后刺上‘精忠报苹’四个字?”她开起玩笑,藕臂攀圈他颈项,娇俏的瞅看他。
  “你舍得?”他勾唇问。
  “不舍得。”想也没想地答,未几,她眸中露出顽皮黠光。“刺青很痛,不过,留下标记的方式还有别种……”
  “是什么?”
  她噙着娇媚微笑,靠近他,俯首吮吻他颈项——种草莓,做记号啦!
  热情随着两人亲密的互动愈烧愈炽,在彼此理智还没完全烧融之际,江启昂拥着安有苹,在她耳边说:“我们……生个宝宝吧?”
  能够拥有爱情的结晶,是上天祝福的礼物。
  安有苹掀开眼帘,讶然的看向他。
  才结婚几个月,还在磨合适应的阶段,就要生孩子了,会不会早了一点?
  可事实上,他们没什么适应的问题,感情不只稳定,还愈来愈好,没什么要顾虑的啊……况且,有了孩子,他们的两人世界会更像一个家。
  她望进那笃定刚毅的眼神里,得到了可靠的安心感。她相信,他会是那种尽力守护妻儿的好男人!
  “你要亲手帮我接生吗?”她笑问。
  “那当然,当妇产科医生老婆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让另一个陌生的妇产科医生碰触私密处的尴尬。”他打趣地说。
  想像那画面,安有苹蹙起秀眉,杏眸横睐,打了他一下。
  “你用不着这样说服我吧?”
  他莞尔,握住那粉拳,拉近自己胸口。“到底好不好?”
  “好啦……”她羞赧地别开眼,柔声答应。
  俊唇漾出微笑,重重吻她一记。
  他们之前一直没避孕,抱持的是随缘心态,现在既然决定要生孩子,那就得更积极了。
  “那从今天开始,我要更卖力才行……”随着语落,他压覆向她,在只感受得到彼此的温柔风暴中继续缠绵……
  “前辈!请等一下。”下午六点,门诊结束,医院走廊上,吴芬妮唤住刚从诊间出来的江启昂。
  他停步旋踵,看向拿着病历走来的吴芬妮。“你那里也结束啦?”
  为了医疗品质,也为了医生的生活品质,幼馨妇产科又新聘了一位医生,大家也开始在深夜和假日轮值班,以应付急诊病患,在排班上,吴芬妮和江启昂较为重叠,所以碰上的机率较为频繁。
  “嗯,你还真准时,我要再慢一步,就遇不上你了。”吴芬妮看看手表,笑着调侃。
  “有什么事吗?”看她拿了病历,他只觉问道。
  “这个孕妇的状况想跟你讨论一下,看是不是要请她转到大医院去……”她从透明夹中抽出资料。
  “进去说吧。”他率先返回诊间,来到自己的座位落坐。
  吴芬妮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反而来到他旁边,伸手递出病历的同时,从这个角度,不经意瞥见了藏匿在他衣领内暗红的印记。
  她动作一顿,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心中顿时像打翻了调味瓶。
  吴芬妮很清楚,那是激情的痕迹,但在她眼里,却是一种刺激与炫耀。
  不是江启昂炫耀,而是安有苹昭示主权的炫耀。
  不可讳言的,她低估了安有苹。
  她不止一次制造线索,想让她猜疑妒忌,让他们产生嫌隙,也肯定她绝对有发现,知道有个女人在江启昂身旁徘徊,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人。
  可她没想到的是,安有苹始终不动声色,依旧和江启昂如胶似漆,不受任何影响,这会儿还烙个印记,分明是在向暗处的情敌示威……
  “芬妮?病历给我呀,发什么呆?”
  叫唤声拉回她飘离的思绪,定睛一瞧,江启昂正抬着手,纳闷的看着她。
  “呃……不好意思,走神了!”她僵笑的收敛心神,递出病历。
  喜欢江启昂是一回事,她没忘记身为医生的本分,看待病患,要秉持严谨认真的态度。
  “没关系。”接过病历,江启昂立刻专注察看。
  “这个温诗美这几周快速水肿,体重增加很快,血压本来就偏高,今天量是170/110,有头痛的症状,请她留下来住院,但她说是单亲妈妈,得回家照顾小孩不能住院,我只好先开药……”她指着记录。
  江启昂很快就看出问题,听到吴芬妮的说明,眉心立刻皱起。
  “这样不行,很危险,可能必须提早剖腹把孩子生出来,立刻打电话给她,请她回来住院观察……”他正色交代,看到怀孕周数,觉得更加不妙,脸色也益发凝重。“才二十七周?!”
  “是。”吴芬妮感觉到事态严重。
  “协助她转院,现在要生的话,胎儿还太小,需要小儿科的照护。”他迅速评估状况,不能逞强处理。
  “好。”她直接使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孕妇。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江启昂扬声。“请进。”
  开门探头的是和江启昂约好要一起回家的安有苹,骨碌碌的眼睛在诊间里转了一回,只看见江启昂和面无表情看向她的吴芬妮。
  “还在忙呀?”严肃的感觉,让她把音量降得很小声。
  “先进来坐一下,有点事要处理。”他招手要她进门。
  “噢。”她反手关门进入,刻意放轻动作,担心打扰到吴芬妮。
  印象中,比起跟护士们,她和吴芬妮没什么交集,结婚时她在值班没到场,几次打过照面,也显得很冷淡……有时候,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吴芬妮应该不怎么喜欢她。
  她自认很随和,和谁都能做朋友的,偏偏对上吴芬妮,她笑容再灿烂、态度再和善,都吃不开。
  算了,人与人之间讲缘分的,合得来最好,合不来也不用勉强,维持基本的礼貌就好,反正不需要常常相处。
  江启昂看吴芬妮拨了两次号码,不禁问道:“怎么?没人接吗?”
  “嗯,明天再打好了。”吴芬妮无奈地说。
  江启昂重重一叹,实在很忧心。
  “她这是妊娠毒血症,我们医院让有这种状况的孕妇离开,要是发生了什么问题,那是不能免责的!血压已经升这么高,从现在到明天的这段时间,听起来很短,但谁知道会有什么状况发生?”
  “可是是她自己要离开的啊!”把他的话解读成责怪,吴芬妮下意识为自己辩驳。
  “既然她是在我们医院看诊,我们就得负责……”他没有怪她,只是在陈述。
  气氛变僵,安有苹看他们都快吵起来了,忍不住出声。“那个……虽然我不是医生厚,可是我提议……只是提议啦,如果情况真的很严重、很紧急,电话又联络不上的话,那个病历上不是有地址吗?”
  这提议让江启昂和吴芬妮停止辩论,互视对方。
  这不只关系医院,更关系着两条人命,还能怎么做?
  第8章(1)
  事实证明,江启昂的判断是正确的,安有苹的提议也是正确的。
  孕妇温诗美在他们的坚持与协助下,送往大医院住院,江启昂和吴芬妮也带着病历报告跟大医院里的妇产科医生进行会诊,详实的转告孕妇症状,经过服降压药后的观察和审慎评估,即使胎儿不足月,才二十七周大,为了妈妈和胎儿着想,还是不得不决定要在隔日下午进行剖腹产。
  完成移交,他们这才能稍稍松一口气,毕竟医生的责任是很沉重的,一切的谨慎小心都是为了不能有丝毫错误。
  “谢谢你们,还特地来找我……”躺在病床上的温诗美感动的看着吴芬妮和江启昂,以及在这段混乱中负责替她看顾女儿的安有苹。
  生过一个孩子的她,在下午门诊时本来以为只是医生大惊小怪,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很危险。
  妊娠毒血症严重时会危害到母亲的生命,而她除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女儿,她得为女儿健康的活下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江启昂微笑回应。
  “明天要动手术,得养足精神,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事情安排妥当,吴芬妮也要退场了。
  “放心吧,这边的妇产科和小儿科医生都很棒的。”江启昂离去前不忘安抚道。
  吴芬妮越过江启昂和安有苹,行走间空气流动,飘进鼻间的味道令安有苹心里打了个突。
  刚刚情况危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吴芬妮身上的味道她似乎曾在哪里闻过……下意识瞥向她耳朵,再度发现她戴的是夹式耳环!
  是她吗?安有苹怔然看着对她总不苟言笑的吴芬妮。
  “走了。”江启昂轻推安有苹,她回过神来,收回轻搁在小晶肩膀上的手。
  “小晶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哦,阿姨要走喽。”安有苹弯身哄慰温诗美的女儿,内心充满同情与怜悯。
  “好,阿姨再见、叔叔再见。”乖巧的小晶挥挥手,清澈眸底还是有着明显的惶然不安。
  同车而来的吴芬妮在门口等着,江启昂揽着安有苹的肩膀离开,后者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两眼。
  小晶小小的身子站在病床旁,母亲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此刻却躺在床上无法照顾她……
  那孤儿寡母的无助模样,令她内心的怜悯同情泛滥成灾。
  “启昂。”她停住脚步,低声问:“小晶待在这里好吗?”
  “当然不好,但能怎么办?”江启昂的语气是淡淡的无奈。
  “妈妈突然生病又住院,她无依无靠,一定很害怕……”再度回眸看了下小晶,她心中有了想法。“启昂,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忙带小晶。”
  江启昂讶然的望住她,门口听到这句话的吴芬妮也愕然瞠目。
  他们已经尽到责任,不需要做得这么多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困难,医生要负责的就是病人的健康,其余的……只能说能力有限。
  江启昂看着安有苹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担心温诗美母女的处境,而他的心,也因她的提议漾开一股浓浓的感动。
  扪心自问,在医生的职责范围以外,就可以冷眼旁观了吗?
  眼前希冀着他同意的有苹,给了他新的领悟。
  “你有这份心,我怎么会反对?”
  “YES!”安有苹欣喜欢呼,折回病床。
  “前辈……”吴芬妮讶异极了,她意外安有苹会想这么做,也意外江启昂同意她这么做!
  “你一定觉得她热心过头吧?”
  江启昂微笑开口,望向病床上听了有苹要主动帮忙而频频道谢、一脸感动的温诗美,再转而看向自己的妻子,目光不由自主地透着宠溺与爱恋。
  吴芬妮哑然。
  没错,她不以为然。
  热心过头就是滥情,她就不可能这么做!
  可是……她却隐约明白江启昂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跟安有苹陷入爱河、这么快和她结婚!
  “可是我就是被这样的她吸引的。”他忽有所感地道,忆起最初邂逅,忆起生活中的点滴。
  果然。吴芬妮心一沉,残存的希望被浇熄,因为她认知到生性冷淡的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安有苹那种人!
  后来,温诗美顺利剖腹生产,解决了妊娠毒血症的问题,宝宝虽然还不到两千克,得插管住保温箱,但母子均安,足以庆幸。
  别人的问题获得解决,轮到安有苹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位于幼馨妇产科一条街外的一间咖啡屋里,安有苹等着跟某人见面。
  片刻,大门上的风铃摇晃,荡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随着门开,一名穿着长裤套装的女子,踩着低跟鞋,喀喀喀的走进店里,直朝安有苹而来——
  “到医院就可以找我,为什么要约在这里?”吴芬妮在她对面落坐,双臂环胸的动作摆明了防备与不好亲近。
  突然接到安有苹电话,说有事要跟她见个面,她好奇安有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答应利用午餐的休息时间过来。
  “有些话不方便在医院说,所以只好请你走一趟了。”安有苹微笑看向她,抬头招来服务生。“先点东西吧,这里虽然没卖午餐,不过有一些健康轻食,还满好吃的喔。”
  吴芬妮点了一份贝果和绿茶拿铁,服务生一走,她不想浪费时间和脑力猜测,马上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安有苹暗自做了个长长吐息。唉,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挺教人紧张的呢!
  “吴医生认识启昂很久了吧?”她刻意漾开浅笑,希望尽量让她觉得友善,没有恶意。
  “两年多吧。”吴芬妮表面冷静,但内心的疑惑纳闷已经满溢。
  “那你应该也满了解启昂才对。”她点点头推断。“不晓得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稳重、斯文、正直……”吴芬妮想了想,坦诚地说,可须臾又马上板起脸孔。“奇怪,你是他老婆,你不知道他个性,竟然还问我?!”
  “我当然知道呀,除了你说的那些意外,我还知道他是个专一的男人,尊重婚姻,不可能见异思迁。”谈起亲爱的老公,她神情温柔。
  吴芬妮皱眉,觉得刺眼,也听得刺耳。
  掳获了江启昂还不够,现在四处炫耀不成?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失去耐心,开始没好气了。
  “我想说的是……”安有苹拿出一个小小的纸袋,推到她面前。“请你不要再花心思丢三落四了,我是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的跟启昂大吵大闹的。”
  吴芬妮纳闷的察看,里头熟悉的丝巾、耳环、护唇膏……让她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认为这些是我的?”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身上的味道、你用丝巾的习惯、你用的夹式耳环和小抓夹……”安有苹一边说一边指出她身上就有的答案,教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搞破坏不成功,还偷鸡不着蚀把米,吴芬妮担心起来,怕她把事情传开,让她在医院里丢脸。
  “只是不小心遗落,江太太也太小题大作了吧?还特地约我出来拿给我。”为了自尊,她还在狡辩,认了是失主,却不认另有所图。
  “哎,那肯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有苹拍拍自己额头,佯装歉然,圆滑的给她台阶下,顺便透露这事只有她们俩知道,男主角并不知情。“还好我没有拿这种事跟启昂瞎闹。”
  服务生在此时送来饮料和点心,吴芬妮状似不在意的低头啜饮,却是食不知味,心情复杂。
  如果换作是一般女人,早就因她刻意留下的假象哭哭啼啼、闹得天翻地覆了,没想到安有苹不但沉得住气,还有这样的气度。
  虽然她们都没说破,但是她知道,安有苹是不想撕破脸,释出善意给她收敛、停止的机会……
  她不得不承认,安有苹看起来大剌剌,却是个聪明的女人,让人很难讨厌她,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她这个情敌也有点欣赏起她来了。
  其实在送温诗美住院的那天,她就已经萌生退意了,毕竟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之后,她能不能成功博取江启昂的青睐还是个问题,所以就算她今天没有来找她,她也不想再搞那些小动作。
  现在……虽然感到惋惜、扼腕又遗憾,她决定彻底死心,把心思放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上比较实在。
  第8章(2)
  飘着毛毛细雨的三月天,江启昂开着车,在讲好的时间抵达了火车站,停在引颈翘望的母亲面前。
  “有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江妈妈拎着轻便的行李袋坐上了车,没看见媳妇就急忙问儿子。
  她此行的目的,除了回娘家跟姐妹聚会,就是探视儿子和媳妇了。
  “她负责的客户临时找她,晚点就会跟我们会和。”江启昂一边回答,一边操控方向盘,重新加入拥挤车流中。
  “欸,她那工作会不会太累了?”江妈妈有点忧心。
  “应该还好,那种工作就是有Case才忙,没Case的时候闲得很。”江启昂微笑解释。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有Case的时候压力就很大吧?”江妈妈兀自猜测,然后低声碎念。“压力大不好捏,无形中对身体就有影响了。”
  “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看母亲欲言又止的,江启昂莞尔问道。
  “好吧,我就直说了。”她是不想造成媳妇压力,所以憋在心里好一阵子了,趁着有苹刚好不在,干脆问儿子。“你们是不是有刻意避孕啊?”
  江启昂微怔,未几,已洞悉母亲接下来是什么话题了。
  “没有避孕。”他坦言。
  “没有避孕?!”她困惑的扬高八度音。“那怎么结婚都快一年了,还没有好消息?”
  “才不到一年。”他的口气稀松平常。“这种事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
  “我们三个老的脖子拉得这~~么长在等,你还这样随兴?”江妈妈怨怪地道,未几,质疑起他来。“是不是你不够努力?我看,我去抓几贴补药来给你补补身子好了!有时候,不是女人的问题,反而是男人的问题。”
  江启昂听着,没辙的笑叹。
  “你忘了你儿子就是妇产科医生吗?抓什么补药?”
  “中医西医不一样,中药可以调整体质。”传统妇女还是认为中药补身、西药伤身。
  “你不要瞎操心了,我们没避孕,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了。”他安抚妈妈的焦急。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到了?”江妈妈撇嘴,不接受敷衍,改采亲情攻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喔!爷爷最近老是叨念着希望在有生之年当上曾祖父,我和你爸也已经想当爷爷奶奶想很久了。”
  “每次都来这招喔。”江启昂也撇嘴。
  当初要他赶紧成家,也是说爷爷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见他结婚,然后现在他结婚了,又马上改成希望在有生之年当上曾祖父……
  “这招最有用啊。”江妈妈狡猾一笑,知道儿子表面虽然不以为然,却还是把话听进心里。
  手机在此时响起,他顺手接听,讲了几句就递给一旁的母亲。
  “有苹打来,要跟你讲话。”
  江妈妈扬起笑容,欣然接过手机,跟媳妇闲话家常了起来。
  江启昂一边开着车,一边暗自思忖着方才的话题。
  虽然他安抚妈妈不要心急,顺其自然,但事实上,他和有苹从半年前就希望快点怀上孩子的。
  他们从一开始不避孕,到后来算排卵期、量体温,刻意“养精蓄锐”、采取易受孕的体位……一直尝试这些比较柔和自然的方法。
  他们俩,每到她生理期的日子,就祈祷月经不会来,但有苹的肚子没消息就是没消息。
  或许这样月复一月的等待,不如更积极的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什么不对,也赶快想办法解决。
  当然,为了不让有苹产生不愉快的感觉,他会在要求她之前,先去找专科做检查的。
  新婚夫妻最常被问到的,就是什么时候要生小孩的问题,连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人都要问上一句。
  安有苹人缘好,看起来随和,所以几乎三天两头就被问到。和协力厂商联系时被问、和客人闲聊时也被问、妈妈问、同事问、好友问……
  她从一开始会解释,到后来变成只有简短的制式回答:有在努力了。
  有些比较热心的人,还会主动提供怀孕的撇步秘方,她也从一开始兴冲冲的采纳建议,到后来尴尬的敷衍。
  不过婆婆的好意,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敷衍唬弄过去了,尤其她是那么的疼爱她。
  “喔!好浓的中药味!”去勘查婚宴派对场地的洛克,一踏办公室,就立刻皱眉倒弹,捂鼻怪叫。
  “有这么浓吗?外头门市闻得到吗?”安有苹担心地问。
  “外面是还好,但这边已经完全沦陷了。”关蕾也正好从门市拿着客户资料走回办公室,客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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