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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奇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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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到石春的医院工作吗?”他很期待再和怡靖同一间医院工作。
怡靖表示。“我会慎重考虑。”
聚会结束后,朝霖开车载怡靖、魏石和朝黛回家。
怡靖整晚失眠,一直惦记着长岚有没有找她的事。
第九章淑德和长岚坐在家里等不到怡靖。
淑德埋怨。“我认识她这么久,她从来没这样过,别说不告而别了,就算人在台北,她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但今天却没有。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她生气?”
她是故意问的,想也知道是为了雅乐的事。
长岚心虚、懊悔不已,只说:“她误会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被雅乐陷害了。”
淑德冷笑。“你早就知道她的目的是接近你、想让你爱上她,你为何还让她陪你们旅游?”
长岚无奈地说:“是怡靖答应的,她从来不提防人。”
淑德气得咬牙切齿。“傻怡靖,她老毛病又犯了,我知道她一定以为你喜欢雅乐,想成全你们,就像当初她成全绿倩和正良那样。真是气死我了,怡靖的个性就是这样,死性不改,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了。”
长岚问:“为什么?”
“因为她太清楚我会骂她的,是痛骂、大骂、乱七八糟的吼骂她一顿。我常被她的思考逻辑气得胃痛,她从来不争,尤其在爱情上。对了,津山雅乐呢?”
“我急着要找怡靖,要她自己度假,我想她还在小垦丁吧?”
淑德翻翻白眼。“怎么可能?她来台湾的目的是为了赢得你的爱情,你想她会那么轻易放弃吗?别傻了,我肯定她已回台北。”
长岚才不担心她,他担心的是怡靖。“我目前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淑德说:“她医院的同事,电话我都打过了,都说没有,秦正良也打电话找过她呢!对了,秦正良!我没有打电话问他,也许他现在知道怡靖在哪。”
淑德说着,马上拨电话给正良。
正良还没睡,一听是淑德的声音很高兴,还以为是怡靖要她打来的。
他噼哩叭啦的对她说起今晚的事。
淑德问:“怡靖晚上坐谁的车走的?”
“朝霖的车。怎么了?她还没回家吗?”正良讶异地问。
“给我那家伙的电话,快!”
正良给了她朝霖家的电话。淑德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半了,现在打去也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人家,管他的,找怡靖比较重要。
她拨了电话过去,怡靖一听到电话声响,心震了好几下。电话是朝黛接的。转给怡靖,怡靖问朝黛:“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怡靖心想,一定是淑德,她若想找她,总有办法的,一定是问了正良,正良告诉她朝霖家的电话。
她其实已不担心被淑德骂了,反而很高兴她打电话找她,至少她可以知道长岚有没有找她。
“喂!”她应了一声。
淑德果然噼哩啪啦的臭骂她一顿,整整骂了五分钟,她安静的听着,直说对不起。等她骂完了,怡靖急忙问:“长岚有没有找我?”
淑德再骂:“他没找你,我会知道你失踪吗?”
找岚抢过电话。“怡靖,为什么不告而别?”
怡靖不说话。
长岚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说道:“有什么不满为何不当面问我?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跑掉,可知我有多担心?”
“我……”怡靖不知该怎么说。
“你到底在气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气雅乐睡我房里吗?我们什么也没做,你看见了什么呢?你……”长岚气得不知该如何说话了。他将电话拿给淑德。
“怡靖,你回来吧,我要长岚去接你。”淑德说。
“淑德,我自己叫车回去。”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真被你弄得糊里糊涂。”淑德逼问她。
她这才慢吞吞地说:“我看见长岚亲热的抱着雅乐睡在床上,我以为……”
淑德一听,眼睛瞪得好大,瞅着长岚,他却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我会替你问清楚,要是这家伙真的如此,我一定替你做主,可是我不放心你这么晚还坐计程车,这样好了,你叫我们饭店常叫的计程车。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最后怡靖是由朝黛送回来的。
朝黛说:“没关系,我是夜猫子。要不要告诉魏石?”
她看魏石和朝霖睡的房间灯已暗,便说:“我看别说了,他恐怕睡了。我明天再打电话和他说。”
朝黛突然说:“我知道你们不是情侣。”
她吃惊地望着她。
“你的心在不在他身上,我会看不出来吗?我谈恋爱的经验丰富到可以一眼看穿你的心思。那男人在等你吧?唉呀!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别太在意那些细琐小事啦!”
怡靖突然问她:“如果你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呢?你会不会介意?”
朝黛说:“拜托,你别老古板了,好不?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夫一妻制已快不适用于时代了,离婚率这么高,二十世纪以后,我看台湾的社会每两人中,就有一个人有离婚经验。上床又怎么样?若他真爱你,他还是会回头找你的,而你若真爱他,就忘了这些事吧!”
怡靖问:“你觉得忠贞不重要吗?”
“不是不重要,只是你别把人都看得那么圣贤,也许他是在别的女人的引诱下才犯错的,这不能证明他不爱你。”
朝黛送怡靖回家之后,就走了。
怡靖站在大厦的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搭电梯上楼。
还没进门就听见长岚和淑德的吵闹声。
她原本想直接开门进去,想想不妥,还是按门铃好了。
淑德开门,一看是她,一把将她拉进来,对长岚说:“她人回来了,你现在对她说啊!”
怡靖问淑德:“说什么?”
淑德瞪长岚。“你快说,不说我要赶你出去了。”
长岚说:“怡靖,我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只有你,你可以选择,嫁给我,或者继续误会我,我不想为雅乐陷害我的事辩解,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嫁给我吧,怡靖。”
怡靖提着行李,站在入口处,呆呆的望着长岚。
淑德顺手接过她的行李,说道:“人家都已经跟你求婚了,快答应他,快说话啊?”
“我……我……”怡靖支支吾吾的。
“快答应他,你犹豫什么呢?”
“我不想结婚。”
“什么?你头壳坏掉啦!你明明喜欢长岚的,人家都开口了,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不能。虽然我很爱长岚,但我不能把他当成是我的成就,我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卑,对自己没信心,我甚至怀疑自己没有魅力可以绑住长岚,你不要逼他娶我,这不能证明什么的!”
淑德快被怡靖气疯了。“我逼他娶你?天啊!你以为我能逼得了他吗?”
长岚走到怡靖身边紧紧捉住她的肩膀,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以为我的爱、我对你全是虚情假意吗?你以为我可以随便和任何女人上床吗?我对你是认真的。要我把雅乐找来,你才愿意相信我吗?你说啊!如果一定要这样,可以,我现在就到小垦丁去把她找来。”
怡靖摇头。把那则订婚启事递给他。
长岚看着,整个人呆掉。他不能置信,这启事……
“从哪来的?”
“雅乐夹在书里,被我无意中发现的。”
他大吼。“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他看了一下手表,太晚了,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父亲凌晨五点就起床,他说:“我等清晨拨电话回北海道,我不相信我父亲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刊这启事,这一定是津山搞的鬼。”
他真是气炸了,简直就像即喷焰的火山,忍不住要爆发。
他又看了报纸一眼,思考一兜。“高木,他应该在日本,他不可能没看见,这个死高木。”他边骂边拿起电话,拨到高木家。
传来高木模糊不清的声音,他睡眼惺忪的用鼻音说道:“是谁啊?三更半夜的。”
“我是长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的订婚启事是怎么一回事?”
高木眯着眼,赖在软棉棉的床上,头脑不清地说:“订婚启事,你和谁的订婚启事?”
他咆哮。“不要告诉我,你人在日本却不清楚谁刊我和津山雅乐的订婚启事,我现在气得想杀人了,你醒了没?相不相信我回日本之后马上剥你一层皮?”
他被长岚那恐怖的吼声吓醒了。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好像看见了,那启事上面印的是你父亲的名字,不是你父亲刊的吗?”
长岚怒叱。“高木,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我父亲无缘无故的会刊我的订婚启事,他没问我一声,也没叫你找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高木战战兢兢地问:“你不是和津山雅乐正在旅游吗?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你不是共犯吧?”
这话令高木心快跳出来。“我?怎么可能,我一向对你最忠心了,你放心我马上去查,明天……哦……不,是今天,现在都快……”
长岚喝止他。“我不管,你今早八点之前查清楚,查不清楚就看着办,我认识你这么久,你做事一向令我满意,只有这次,太令我失望了!”
高木被长岚这么一训人全醒了,他马上拨电话给津山。
津山仍执迷不悟,他说:“怕什么?这里我已告知老太爷,他也没反对,你替我问问长岚,他何时回日本?订婚宴会随时都可以办。”
高木冷笑。“长岚恐怕不想娶你女儿,你别作梦了。我为了这事,刚刚被他训了一顿,他还说我办事不力,今早八点调查不出启事是谁刊的,就要剥我一层皮,津山,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我看你收手吧?我不可能再帮着你,我得自保啊!”
津山不以为然。“我会有办法的,高木,你看着吧!不达到目的,我绝不罢休。”
“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津山根本不介意。“你尽可去说启事是我刊的,反正长岚迟早会知道的。”
津山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他一肚子的诡计,就不信长岚不娶他女儿。
星王大饭店,长岚彻夜未眠。
在看了那则启事之后,连淑德也不支持他了。
“你别想怡靖当你的地下情人啊,就算她肯,我也不准。”淑德撵走他。要他解决了婚约的事再来找怡靖。
她们都不相信他。都怪日剧中门当户对的剧情深植在她们心中,剧中的儿子总不敢违背父亲的旨意。
他懊恼极了。
怡靖说:“我决定在石春的医院工作,我想找回自己的成就感,跟你在一起,我好自卑,永远抬不起头来。长岚,你最好想清楚,也许雅乐比我更适合你,人应该选择最适合的人结婚,而不上最爱的。”
他悲苦的眸子望着她,不相信她能狠心抛下他。
然而她比他想像中的要理智、坚强多了,她甚至不送他,把自己关在房里。
他无话可说的走了。他躺在饭店的床上,思考自己的做法到底哪里偏差?哪里做错了?为何真爱如此经不住考验?
更糟的是,当他打电话回日本给父亲时,只字未提启事的事,就遭父亲劈头大骂。
“我不管你和津山的女儿在闹什么别扭,既然都已经和她同床共眠了,你就应该负起责任娶她,我要你马上回日本和她结婚。”
父亲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令他身心俱震。
事情怎么会糟成这样?
津山雅乐?一定是她回日本告状了,他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他绝不可能娶她。他急忙订机票回日本,他必须对父亲解释清楚,他不会娶一名他不爱的女子,而且她的诡计多端,令他无法忍受。
他走之前,高木的电话来了。
他坦白的告之。“那启事是津山达刊的。”
长岚阴沉,怒眉相向。“我想也知道是他。连我父亲都向着他,要我娶津山雅乐。”
高木极力说服他。“我觉得你和津山雅乐很匹配啊!”
“你住口,连你也被他收买了?”
高木峻三连忙辩解。“怎么可能,我的心当然向着你,只不过你应该要理性的选择自己的对象。”
长岚苦笑。“我觉得自己够理性了,你别说了,我今生只想娶一个女人,那人是楚怡靖,绝不是津山雅乐。”
第十章日本东京
盛大的订婚宴会,在中森企业大楼三楼的联谊厅举行着。
媒体记者、中森企业集团的重要干部、中森家的亲朋好友到齐了,唯独不见长岚。
中森石冈要高木到二十楼的总裁办公室把长岚叫下来。
高木刚刚才上去过,长岚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窗外景致。
他笑眯眯的劝长岚。“好了,别跟你父亲呕气了,他全是为了你好。你就顺着他嘛。”
长岚不说话,既不回答也不回头看高木一眼。
高木觉得无趣就先行告退。
现在中森石冈又要高木上楼去请长岚,他已碰了一鼻子灰,可没打算再去烦长岚。
中森石冈等得不耐烦了,只好叫老四中森吉村去请大哥下来。
谁知等了十几分钟,中森吉村怎么也找不到大哥,只在他办公桌上找到了一封信。
那信是给父亲的。
中森石冈拆开信,里头的确是长岚的字迹。
他看完信之后,一言不发就以打火机将信烧掉了。
长岚的不告而别,他的家人都以为中森石冈会很生气。
谁知中森石冈犹豫了一刻,就要大家离开。
他表示。“这场订婚宴会,是我和津山先生一厢情愿下促成的,不代表长岚的立场,抱歉,让大家白跑了一趟,在此我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一团谜雾,媒体记者们还不肯离去,都在等着中森石冈解答,中森石冈什么也不肯说,就要他的儿子们送客。
津山达一脸不解,追上来问老太爷,为何取消婚礼?
石冈冷笑。“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怎么会问我呢?”
津山达莫名万分,他愕然地问:“我清楚?”
石冈睥睨着他。“这一切都是你计划、规划的,你怎么会不清楚。”
“可是,老爷子,这一切都是经过您同意的啊!”
石冈不悦了,他剑拔弩张地叱道:“我原本以为长岚对你女儿始乱终弃,所以才逼他娶你女儿,但他在信中提到,他从头到尾都没爱过雅乐,他不娶一个用尽诡计想嫁给他的女人,你还要我怎么把丑话说尽才满意?”
津山一听,梦醒了,他知道长岚是不可能娶他女儿的,他的投资计划也全完了,得想办法再找大财团丈夫:“长岚信里说什么?”
石冈搂着妻子,美妙虽已入中年,但窈窕玲珑的体态,雪凝肌肤,仍是美得令人心荡神摇。
“他和我一样,爱上了台湾女子,他说他这生除了她,不打算娶别的女人,他希望我能原谅他,他人到台湾去了,非把那女子接回来不可,他说若她不跟他回来,他就要一直赖着她,直到她心动为止。”
他母亲美妙微笑。“他这种气魄不下于当年你追我的时候呢!”
“是啊!所以我决定原谅他,毕竟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津山存心设计的诡计,我差点成了妨碍儿子追求幸福的原凶呢!今天所有的事,后果由我来承担,我会写一封公开信给新闻媒体,让他们了解真相。”
台湾石春综合医院
自从怡靖到石春医院上班之后,她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两束鲜花,一束是魏石送的爱丽丝,另一束是正良送的香水百合。
两人追求怡靖的决心和毅力都很惊人。
怡靖并不为他们的行动,乱了自己的脚步,再次回到医院上班,她已从小护士升任为护士长,工作更多责任更重,但她逐渐从工作中获得成就感,更明白自己的生命定义,应该是由自我来肯定,以往总是让别人来主宰她的命运,她虽然还是有些迷糊,待人处事以别人的立场为着眼点。
然而,她的亲切随和,令她的同事或下属都非常乐意亲近她。使她成为人气最旺的护士长,再加上正良和魏石这两位护花使者的细心呵护,她俨然从过去的灰姑娘变成小公主似的。
生活轻松快乐,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她一人独处时,总忍不住会想起长岚。
不知他过得好不好?是否和雅乐结婚了?
她仍爱着他,他霸占着她心中最重要的地位。虽明知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但她仍无法忘记他。
淑德问她:“正良和魏石,你打算选谁?”
她倚窗赏花眺景,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仍爱着长岚,对他们的追求丝毫不为所动。
淑德心知肚明,她轻描淡写地说:“高木今天打电话问我跳槽的计划,你认为我该不该跳?”
怡靖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何况淑德一向有真本事,聪明、能干、积极,观光科毕业的她,英日文都溜,为何不跳呢?
“你应该跳槽,淑德,别为了我放弃这个机会,我会良心不安的,就算长岚娶了雅乐,他仍是个好老板,别因为我放弃了当他的部属,你应该去的。”
淑德盈盈秋水的眼眸盯着怡靖,没想到她最近成熟了不少。
她问:“我到日本,那你怎么办?”
怡靖平静地说:“淑德,你说得对,人生无不散的宴席,一直以来我依赖着你,总拿你当靠山,这种思想和观念是错误的,依赖着你的我,如何能自我成长呢?今后我会调整自己的思考方向,我希望淑德能有更宽广的发展空间,想你的时候我会到日本看你的。”
淑德望着她,满意的笑了。
“你的思想终于成熟了,我真是高兴,不过有一个人肯定比我更开心。”
怡靖不解。“那人是谁?”
淑德故意逗她。“让你猜。”
见淑德那么高兴的样子,难道那人是长岚?
不,不可能是他的,她最好别提早高兴,免得失望。
她摇头。“我猜不到。”
淑德可了解她了。她眯着眼笑。
“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
怡靖默然。淑德递了一张传真给她。又是日文报纸。
淑德说:“别问我内容,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字典,你的日语应该要好好培养了。”
培养日语?这话多奇怪啊!
她拿着那张传真纸,愣在客厅。
一大束的紫艳兰花由护士捧到怡靖面前。
“护士长,你的花。”
怡靖连头也没抬,拨分机给正良。要他别再送花给她,正良嫉妒地说:“我今天没送,另外那人还送吗?怡靖,我们毕竟也交往过五年……”
天啊!又来了,每次都是这句。
她抢答:“正良,我只是提醒你,别浪费这种钱,魏石那里我也同样交代了,他没送。”她心想,以前他们交往了五年,他对她可从来不殷勤,现在苦追她?太迟了!
时机已过,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怡靖。
小护士说:“这花是外头一位先生送的。他约你到外头的庭院里见面。”
怡靖这才抬头望了护士一眼把花收下,没卡片?这人是谁呢?
“他没说他是谁吗?”
“没说,不过长得好帅,器宇非凡。”
“是吗?”怡靖脑子打着转,心想这人是谁呢?
小护士还不走,她最爱和怡靖聊天。
“阿长,你男人缘为什么这么好?你能不能教我秘诀?”小护士总喜欢唤自己的护士长阿长。
秘诀?这话把怡靖逗笑了,她哪知道什么秘诀?
“我……没有秘诀,想来恐怕是转运了,我相信命运,我这阵子大概在走桃花运。”
她放下公事,走到外头庭院,左探右探没看见期待的人,只有护士拥着病人在晒太阳。
她轻声叹息,那声音轻得仿佛风吹过。
突然有人把手搭在她肩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的是朝霖,小护士说的人是他呀?她的幻梦破灭了!
朝霖清清嗓子,一贯的玩皮。“怡靖,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啊!逛花园,你知道吗?我直到今天早上才知这花不叫茉莉,叫七里香,我看见两个小孩在这里跳来跳去,怕他们伤了花木,就嚷叫:‘小朋友啊,茉莉花很漂亮,你们乱跳会跳坏的。’结果小朋友笑疯了,说道:‘叔叔,这是七里香,不是茉莉。’”
怡靖每次和朝霖兄妹说话都会被他们逗得笑不可抑。
她摇头。“我等人。”
朝霖轻嗯一声。“哦,等我吗?哈!我知道不是,我笑话还没讲完呢!那其中一个小朋友就说:‘叔叔是医生还这么笨。’另外一个摇头。‘他不是医生啦,工友也穿白袍的。’真悲哀,竟然被当成工友。怡靖,你评评理,哪有长这么帅的工友啊?”
怡靖笑着,淡淡地说:“我看我等的人不会来了,我们进去吧!”
她原以为送兰花的人是长岚,不过后来想想,他是个大忙人,事业上总有忙不完的事,他不会专程来台湾看她的,她期待中的浪漫是小说中的情节,而她活在真实世界里。
朝霖搂着怡靖的肩膀,正要进医学大楼,朝霖突然正经八百的问怡靖。
“如果有个男人很爱你,为了你飘洋过海的抛下忙碌的工作,只为了看你而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突然像被人掷了小石子,她停下脚步瞅视朝霖。
他从来不正经说话,连看病都爱开玩笑,而此刻在他那专注的眼神里,她看不见半点不认真,她迟疑着,他才刚刚说完笑话。
此刻她不知他是为了说下一个笑话的开场白还是假设……只是杜撰要她回答。
“我一定得回答吗?”
朝霖抬起头来,看起来不再那么神秘兮兮。
“你可以拒绝。”
怡靖顺了两下头发。“我不想瞒你,我不会接受正良或魏石的追求……”
她未说完就遭朝霖打断。“我知道,我听淑德说了,如果那男人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要你嫁他,你还会犹豫吗?”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的内心有一个角落,是柔软不能碰触的,她害怕面对现实。
婚姻是个大冒险,她愿意嫁他吗?
淑德给她的传真纸,现在还放在她口袋,她没去查字典,她没有勇气,见那传真纸上有模糊的图片,看起来像订婚宴会,她不想提前知道真相,因为她不愿提前接受幻梦破灭的事实。
她说:“如果他此刻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他此生非我不娶,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不管他家人、朋友、新闻媒体要如何看待,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我都愿意忍耐,不过他不会出现的,因为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名字,那名字刻在这里。”
她说着低头饮泣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天啊!在这一刻她才明白,长岚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她有多在意他啊!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声地说:“他永远在我心里。”
此刻那宽阔强健的胸膛搂她入怀,她以为这人是朝霖,然而抬头的刹那,她看见的是眼眶含泪的长岚,他紧紧的拥着她,好紧好紧。
哽咽的声音充满了激动、柔情和深爱。“我此生非你不娶。”
怡靖从口袋中掏出那张传真纸。
“你……这报导……”
“我逃婚,因为这一生我只能娶一个女人,她就站在我眼前。”
怡靖情绪激动极了。“朝霖……”
“是淑德请他帮忙的,她怕你仍不肯嫁我,仍要我等。”
她满脸泪水,喜极而泣。“我愿意,我一直期待,我爱你。”她哽咽着,这是她一生的梦想,倚偎在长岚的怀里,她知道她再也不能没有他,再也不能。
后记:爱情大观园
你当过第三者吗?我想没有一个女人真正喜欢扮演这种角色。
但恋爱总使人发疯,我时常自我嘲笑,是个完全不相信爱情,却天天渴望谈恋爱的人。
越疯狂的恋爱越叫人沉沦,沉沦的感觉大概像吸鸦片吧!
渴望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渴望生命有更精彩的火花,渴望那种莫名其妙想被需要被拥有的情绪。
于是你成为第三者,刚开始的快乐令你兴奋,就像刚抽鸦片时,脑中那些不知何来的美丽幻梦,令你陶醉其中,而后你加重了分量。尝到了苦头。
眼已望穿秋水了,站在浓雾多雨冰寒的冬夜里,痴痴的盼着他回家。家中坐着他的妻,她也在等,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织着毛衣,而他还在赌桌上。
半夜两点,你因不甘心而不愿归去,穿洋装撑着伞站在巷子痴等他的你,双脚已经冻伤。
我问值得吗?
清醒的你,痴傻了九年之后才醒,就像尝尽了苦疲倦麻痹后的身体,突然之间复原了。戒掉了鸦片就仿佛戒掉了痴恋。
你说不值,说时咬牙切齿怪自己蠢,仍是不甘心啊!青春已逝,三千两百八十五个日子。
我看你做生意时,和客人为钱锱铢必较的样子,那种表明和感情上的糊涂,让我深信这世界上没有全能的计算者。
爱情总教人向往!
遍体鳞伤的女人,是不会为爱情觉醒的,只不过是从一个爱情陷阱中,裂碎粉化成灰。
爱人那最沉最深的潜意识里,有一股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彼此的虐待狂,这种最刺激最痛的快乐,他们互饮彼此血肉中的苦,仰天痴笑,这种享乐激烈着你身上每一寸神经。
这是罪吗?我问。
只有你自己明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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