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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无药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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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开唇淡漠地笑了笑,转身朝反方向走开。“没什么。”
  “我听董医师说,他想推荐你去参加美国的研习,可能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是吗。”
  “怎么样?你有兴趣吗,夏衣?去美国一年,学一些东西回来。”
  西门夏衣的回应是微微笑,默不作声。
  “你好好考虑一下,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指导医师叮咛一声,拐进另一个廊道。
  去美国一年,代表他必须离开台湾。
  是吗?倒是可以考虑。
  童话故事结局不都是这样的吗?公主重回王子的怀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而恶魔王呢?
  不是被宝刀所歼灭,就是远远地躲开。
  他不想被消灭掉,所以,后者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八章
  “夏衣认识方才那位席医生吗?”
  “认识啊,他们同样都是实习医师嘛!怎么了,浩哥哥?”
  倪浩与霍米雅相偕走出医院门外,他摩了摩她的头。“看来我们的米雅很抢手,有不少男性追求哦!”
  “才没有呢,我和邵庸哥只是同事关系罢了。”霍米雅羞涩地拨了拨被他揉乱的头发,“真要说起来啊,夏衣他的女朋友才多呢!”
  “哦,是吗?”
  说话的当口,倪浩深深地瞥了她一眼。
  “是真的!”她垂下螓首撩了撩背包上的堕穗,语气是不自觉的萧瑟。“一会儿传跟妇产科的护士有感情、一会儿传跟药商的千金小姐产生感情、一会儿……唉,太多太多了!简直说不完。”
  “可是夏衣他还是常常骑脚踏车载你回家吧?”
  “是我载他回家。”霍米雅嘟起小菱嘴,“因为夏衣他常说工作一天实在太累了,没力气骑车啊!”
  “嗯?”倪浩挑了挑眉,“你现在是在跟我抱怨夏衣吗?”
  “没有啦,浩哥哥,你千万别去跟他说哦!”霍米雅吐舌恳求。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个恶魔王会怎么说。他肯定会瞪着她、叉腰怒吼:霍米雅,你是不是希望我恶整你一顿?
  脑海中的画面太鲜活,逗乐了霍米雅,让她即使是置身在拥挤的人潮中却依旧忍不住笑了出来。
  倪浩仔仔细细凝睇她的每个表情、每个娇羞的神态,刹那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矛盾感情迅速闪过他的眼里。“有一件事我从以前就觉得很好奇。”
  “什么?”
  “我和夏衣同年,为什么我是‘浩哥哥’,而你却直接喊夏衣的名字呢?”
  霍米雅灿烂一笑,“因为你本来就是哥哥啊!”
  乍听这番话,倪浩顿了顿,几秒钟之后才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原来如此。”
  怎么了吗?她说错话了吗?霍米雅仰头瞅望倪浩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庞。
  “米雅,找个咖啡厅坐下好吗?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
  “好啊!我想,你特地来医院找我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才对。”瞧,她也有难得聪明的一次吧?
  可是,任霍米雅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从倪浩口袋中拿出来的,是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米雅,请你和我结婚好吗?”
  “倪浩,我已经走出医院门口了,你在哪里啊?”
  西门夏衣持着行动电话,穿着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一身的休闲,此刻的他将那一头中长发潇洒拨开,乱中有序,左耳上的纯银耳环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煞是显眼。
  “我在你的右后方。”
  倪浩笑着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西门少爷,是我在等你好吗?”
  西门夏衣拍了拍好友的肩,“我已经提早出来了,否则你得等更久呢!”随手将手机关机扔进背包里,他俊帅的年轻脸庞上写满笑意。“怎么样?想去哪里喝一杯?”
  “随便,你带路吧。我已经有三年多没回台湾了,对这附近早就陌生了。”
  “哼,居然还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台湾啦?那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回来!”西门夏衣又打了倪浩一拳,“你啊,把霍米雅那个超级麻烦鬼托给我,晓不晓得我在后头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倪浩笑望他,“也包括赶走情敌吗?”
  西门夏衣一怔。
  “席邵庸。”倪浩提醒他。
  “哦,他啊……”西门夏衣瞟开视线望向左前方。
  “昨天米雅跟我说,她跟席医师只是纯粹的同事情谊,你是知道米雅的,她单纯到不会说谎、不会骗人,所以米雅说她跟席医师没有男女之情,就绝对没别的可能。”
  “哦。”
  倪浩深深望他一眼,“感觉安心些了吧?”
  西门夏衣皱眉,“什么意思?”
  他安心?关他什么事?!霍米雅那家伙对席邵庸有没有感情,于他屁事啊?他、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她呀!“是你自己安心了吧?倪浩,有人殷勤地追求你的女朋友啊!”
  倪浩将手插放在口袋里,别具用意的笑了。“我想,追求米雅的人应该不只席邵庸一个吧!”
  “嗟,还有谁会想追她?拜托,你以为你的女朋友是西施还是貂蝉吗?这里又不是兵营,人家说‘母猪赛貂蝉’这句话只适用在军队里,在这个现实社会啊,你女朋友连母猪都赛不过!”
  倪浩忍不住笑开,摇头。“你到现在还是这样,对米雅总是这么恶毒。”
  “我是恶魔王喽,习惯了欺负她!”西门夏衣也开朗地笑了起来。
  倪浩突地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微笑的西门夏衣不解地望着他,“干么?是不是想到要去哪里喝酒了?”
  “夏衣。”
  “干么啦?”
  “我跟米雅求婚了。”倪浩专注凝视眼前的好友。
  西门夏衣怔住了,笑容褪尽。
  “你怎么说?”倪浩仔细梭巡他脸部的每个表情。
  “我……”笑啊!西门夏衣,你给我咧开嘴笑啊!然后说恭喜他,快讲几句祝贺的话啊!心里这么挣扎着,可是西门夏衣却依旧哑口无言、挤不出半个字。
  “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尽快结婚。”倪浩推了推镜框边缘,“米雅她……”
  “她怎么说?!”
  西门夏衣显然也为自己突然打断他的话而感到不妥,垂下视线回避好友的眼光。“我只是很好奇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米雅要我给她几天的时间。”
  “是吗……”西门夏衣径自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向前。
  她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呵,自己在吃惊什么?是惊讶她没有立刻高兴地捧着结婚戒指点头答应?还是震惊于霍米雅并没有马上开口拒绝倪浩的求婚?
  西门夏衣默默走着,突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脚步怎么踩都无法踏实。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倪浩跑了几步追上来,拍拍西门夏衣的肩膀。“我知道可能早了一点,毕竟还要等米雅回答我,不过我想邀请你在我和米雅的婚礼上当伴郎。夏衣,你怎么说?”
  他转头默然注视自己的好友、死党,打小就一起成长的好兄弟——倪浩。
  “抱歉,阿浩。我无法答应也不能出席,因为我极有可能去美国。”
  医院的院长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震惊的低吼,有如一道打在平地的惊雷。
  “什么?你同意考虑去美国研习一年?”
  面对叔叔西门梁的诧异低喊,沙发上的西门夏衣只是漠然地点点头。
  西门梁迅速转头凝视父亲西门恭的反应。只见他老人家面无表情,一径看着网路上的最新医学报导。
  “夏衣,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叔叔,我本来就只是在考虑,我还没有答应,好吗?只是同意王医师说我会慎重考虑这个可能性。”西门夏衣扯掉头发上的黑色发带,伸出左手摩了摩脸。
  为什么会对倪浩说出要去美国的话?
  他自己也不明白。像就西门夏衣不解,为何自己在乍然听见倪浩向米雅求婚时,他竟然愣在原地当场说不出半句恭喜的话语。
  这个消息应该不稀奇才对,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出国远游的王子好不容易回到公主的身边了,婚姻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为何又会在此时此刻感到震惊?感到焦躁不安、烦郁沉重和……
  心痛!
  一旁的西门梁正想再开口,沙发上的西门夏衣已然霍地站起。“叔叔,我有点事,今晚不留下来值班了。”接着,他便大跨步地开门离去。
  “爸爸,”西门梁叹口气,“你最害怕的事情就要成真了不是吗?夏衣预备要出国,离开你身边了,你还这样闷不吭声的,到时候人真的走了,你别拉着我的衣袖哭!”
  “你在讲什么笑话?”从头到尾故作认真的西门恭终于将视线调离电脑萤幕,他的嗓门依旧响亮得像打雷。“你爸爸我会拉着你的衣袖哭?我是那种人吗?!”
  西门梁马上陪笑,“不是、当然不是了,爸爸。”你只是会躲在机场的厕所里让鼻涕混着眼泪一起流而巳。唉,一家子的拗脾气,难搞!
  西门恭瞥了儿子一眼,“阿梁,你知道倪浩回国了吧?”
  “知道,昨晚我还看见夏衣和他一起出去呢!而且我今天早上还听倪浩他爷爷说,他们家准备要办喜事了。”
  “怎么,老倪那家伙终于要死啦?”
  西门梁一怔。呵,差点都忘了爸爸和倪浩的爷爷倪晨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了。“爸,人家是办喜事,不是办丧事。”
  “那个老家伙是台湾社会的大祸害,祸害既然要死了当然要办喜事。”
  西门梁慎重地点点头,“嗯,我已经能想象倪晨伯伯如果听到我们家要办喜事的时候,他会有什么样的说法跟表情。”
  肯定像他老爸西门恭现在这样!
  院长大人的反应是转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还有时间在这里耍嘴皮子?不赶快去调查一下倪浩要娶的对象是不是那一只小白兔!”
  西门粱双眼一亮。对哦,这样多少能解释夏衣的怪异行为了!“果然还是老爸聪明!”
  “哼,知道我聪明,这个月就给我加薪。”可悲,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职位比儿子还要高,可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伸手牌”。
  拿起话筒正要拨打电话的西门梁咧嘴一笑,“可敬的爸爸,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吱!给我加薪五千,不然别叫我爸爸!”
  多了五千块,他就可以让按摩院的玛丽多帮他“马”一节了……呵呵,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爽到大笑。
  “浩哥哥,我已经请假出来了,你在哪里?”
  霍米雅背着背包,拿着行动电话站在忠孝东路的路口。
  手机传来倪浩温徐的嗓音,“我在清新小筑,你还记得吗?我出国前最后一次跟你一起喝咖啡的餐厅。”
  “嗯!我现在马上过去……”
  “米雅!”
  话机里,倪浩的急唤声让霍米雅好生困惑。“怎么了?”
  “等一下你进门之后先别跟我打招呼,自己找个位置坐,好吗?”
  倪浩的要求着实奇怪,但是霍米雅向来不习惯询问任何人的动机和理由。“嗯,知道了。”
  过了二十分钟之后,霍米雅推开清新小筑的大门走了进来,她第一眼便看见靠窗处的倪浩正和一位绾着利落发髻、一身高级裤装的女子面对面的坐着交谈。
  倪浩看见霍米雅了,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她隐约看见他的嘴唇温柔地抿了抿。
  霍米雅随意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柳橙汁,谢谢。”
  遣走服务人员之后,她好奇地打量和倪浩同桌的女子。
  这个陌生的女人大约有三十一、二的岁数了吧?比夏衣和浩哥哥都要年长。保养得宜的白皙肌肤画着美丽的彩妆,感觉起来和霍米雅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而这位女强人此刻不知道在跟倪浩说些什么,两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比较多的时候,是女子抽着烟默默聆听,而对面的倪浩则激动地说着……霍米雅渐渐瞪大眼,天呐,她从来不知道浩哥哥竟然会有如此多话而且激昂的时候。
  浩哥哥他一向都是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人啊!
  就在服务生将她的柳橙汁送上来的时候,那名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当场甩倪浩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惊动整个餐厅的人。
  霍米雅惊讶得眼珠快掉出来了。瞅望着几公尺外的倪浩,她直觉地伸出手抚住自己的脸颊。好像很痛的样子啊!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打浩哥哥呢?
  “你说的是真的?”女子颤着声问道。
  所有在清新小筑的人全都静默下来,盯着他们。
  坐在位置上的倪浩神情严肃,笔直望着眼前的女子。“对。”
  女子骄傲挺直的身形开始颤抖。霍米雅觉得自己好像还能看见她眼里隐隐闪动的泪光。
  “需要我发喜帖给你吗?”
  回答倪浩的,是一杯冰冷的白开水。
  女子将白开水整个泼到倪浩的脸上、身上,揪起椅背上的皮包转身就走。
  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霍米雅轻皱柳眉,凝视座位上的倪浩。他也不伸手擦拭脸上、发上的水珠,只是微微低着头任由水珠一滴滴的落下来。
  接着,他转向霍米雅,隔着距离抿嘴对她微笑。
  依旧是那温柔和煦的笑容,可是霍米雅却瞧见倪浩眼里闪烁的悲哀……
  他站起来,留下五百元转身高去。
  霍米雅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小姐,你的柳橙汁啊!”
  “我不要了,谢谢你,对不起!”
  咖啡厅大门上的摇铃声宣告这场戏的落幕。
  “浩哥哥!”霍米雅在后头追赶着,“你要不要紧?我这里有卫生纸,你要不要擦一下?浩哥哥……”
  前头的倪浩停了下来,等她跑上前。“米雅,让我抱一下好吗?”
  “嗄?”她愣了愣。原本直觉地想拒绝,却因为倪浩眼眸中的哀伤而说不出口。“嗯,好啊,请用。”
  倪浩笑了开来,“这时候不应该说‘请用’吧?傻瓜。”
  下一秒,霍米雅感觉到自己被搂进倪浩的怀抱里,让那一双长长的手臂紧紧环抱着,温暖扎实的,是浩哥哥一如往常的气息。
  她缓缓闭上眼。
  在人来人往的忠孝东路上,霍米雅头一次这样被人紧实地拥着,但是对象却不是西门夏衣,而是倪浩。
  昏黄的夕阳已经取代了白日的光辉,向晚的空气中央带了初冬寒凉的冷意。霍米雅默默坐在倪浩的身边,置身在永康街内的小公园里,她和倪浩已经静默了一个多小时没有说话交谈了。
  “很好奇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吧?”倪浩突然开口。
  霍米雅转头看他,“你想跟我说吗?如果不想讲也没关系的,别勉强你自己,浩哥哥。”
  倪浩笑了,摸摸她的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的温驯而且善解人意。”
  她皱皱鼻子,“夏衣好像不把这个当优点。”
  “你别被他恶劣的外表跟粗鲁的态度给骗了,其实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你、维护你的人。”这一点,连倪浩自己都自叹弗如。
  “是吗。”霍米雅的嘴里叨咕着,心头却是甜的。
  倪浩默默注视她脸庞上刹那间展现的娇憨柔美,淡淡抿着唇,他垂下视线。“刚才那个女人……”
  “嗯。”
  “是我在美国留学时同学的姐姐,名字叫汪琳。”
  “然后呢?”
  “汪琳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嫁到美国去了,可是在几年前和丈夫离了婚,虽然是一个弱女子,可是她真的很坚强,现在在那里可是一家时装公司的老板,能力很强。”
  “我看得出来。”霍米雅始终轻柔地微笑着。
  “你会轻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
  倪浩突然这么一问,让霍米雅怔愣的无法回答。
  “她不相信我爱她。”
  他蓦地扬起头、叹口气,双眼明明看着灰暗的天空,眼里却是一片无奈和蒙胧。“‘你会轻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这句话,是她最常问我的一句话。”
  “我……我想也是。见到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其实你是爱她的。”
  但是,为什么浩哥哥还要跟她求婚呢?霍米雅困惑不已,却没开口问,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刻,他会亲自告诉她。
  倪浩握着拳、低着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离过婚的女人心灵其实很脆弱,至少汪琳是这样。坦白说,当初我也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她,或许,是因为我看到了她的脆弱、心疼她的坚强和佩服她的勇气,所以在不知不觉间让单纯的友情变成爱情。”
  “那么,汪小姐也同样爱你吗?”
  “我不敢确定她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倪浩转头对霍米雅笑了笑,“在美国,她和我同居、跟我做爱,与我一起生活,可是她不相信我爱她。”
  “哦……”
  “这一趟我回台湾,其实是追着汪琳回来的。她的父母催她回台湾相亲,我害怕她会离开我,所以才跟着回来。”
  “浩哥哥,你真的爱惨汪小姐了。”
  “是啊,哈哈!可笑的是她却对我付出的真心感到却步。”倪浩将苦笑的脸埋进掌心里,“我已经厌倦这种情况了,所以才会提出要跟你结婚的要求,最终其实是想知道汪琳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想知道对于我即将结婚的消息,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霍米雅点头,沉默。她想也是这样。
  倪浩再次抬起头,严肃地望着她。“米雅,对不起,原谅我利用你。”
  她立刻微笑着摇头,心无城府的单纯坦率。“没关系!我真的很高兴你对我这么坦白,浩哥哥。如果我能够帮上你的忙,我会很高兴的!”
  他感动也感谢的握住她的手,“不怕夏衣误解吗?”
  霍米雅欣喜的表情稍稍褪去,撇开小脸拨弄背包上的坠稳。“为什么会提到他?”
  “因为我知道你在乎夏衣,你爱他。”
  她的脸庞倏地烧红,低着头、绞着手,却没有开口否认。
  “米雅,”倪浩握紧她的手,仔细盯着她。“如果,我告诉你夏衣他预备出国呢?”
  第九章
  西门夏衣将双手插放在口袋里,站在霍家面店的斜对面好半晌。
  面店的生意和往常一样好,热热闹闹的。当晚上用餐的客人少了大半之后,他才离开冷冬的寒风走进那一家透着淡淡面条香的温暖空间里。
  西门夏衣才刚坐定,拿着锅瓢的霍初趣立刻上前,叉腰。“俺家的面卖完了。”
  他的头抬也不抬,“管你,我真的饿了。”
  “俺家女儿呢?”
  “伯母,榨菜肉丝面。”
  “格老子的,你吃什么面?!俺在问你话儿!”
  “马上来,夏衣,你坐一会儿。”简茴莱睨了丈夫一眼,笑着摇头。
  她也搞不清楚丈夫的心思到底是怎么绕的?
  如果真的讨厌夏衣的话,早在他踏进面店门口的那一刻,霍初趣的锅瓢就毫不客气地挥下去了!别怀疑,她老公就是这种北方大汉的火爆脾气。曾经有一个喜欢批评东、批评西的啰嗦男人就是被霍初趣的锅勺给打出店门口的,到现在那人的脚底板儿也不敢踏进这一步。
  丈夫对夏衣究竟存着什么样的感情,连简茴莱也说不准,只知道每次夏衣来,他都会放下面店的生意不顾专程跑到人家面前对杠去。
  这到底是重视夏衣呢?还是有别的可能?
  “格老子的,你玩什么竹筷子?没听见俺在说话吗?”
  西门夏衣掏掏耳朵,“霍老伯,你讲话跟我那爷爷一样大声。”八成都是雷公之类来转世的。
  “你这样称赞俺也没用!”
  而且跟他爷爷一样抓不到要领。西门夏衣翻翻眼。真搞不懂霍老伯哪只耳朵听见他在称赞他?
  “说!俺女儿呢?”
  他无聊到开始转起筷子玩,“她下午就请假出去了,可能是和倪浩去约会。”
  双手叉腰的霍初趣盯了他好半晌,“意思就是说你被他们两个给丢下了?”
  竹筷子从西门夏衣的指尖掉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它,双手交握成拳,不再捡起。
  霍初趣开始皱眉。奇怪了,今晚的西门小子好像有点怪怪的。他回过头,扯开嗓门,“老婆,你切一盘今天早上俺用狗屎捏的豆干跟海带来。”
  不消说,店里的客人又纷纷放下筷子,咽了咽口水。
  当然也有一地已经练成精的老顾客拿着筷子依旧唏哩呼噜吃得乐呼。反正啊,只要看到那个叫夏衣的年轻人踏进面店里,肯定就会有视觉、听觉都不太“卫生”的用餐时间,习惯就好了,管老霍他加的是狗屎还是人尿,照吃不误!
  榨菜肉丝面上了、用狗屎捏过的海带、豆干也端来了,西门夏衣毫不客气的吃将起来。或许真是饿坏了,三两下面碗就快见底。
  霍初趣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老婆,炉子上有一锅俺用蜂螂蛋和老鼠屎炖成的牛腩,舀一些过来。”
  面店里,敢拿筷子的人又少了大半。
  西门夏衣照样在五分钟之内解决完。
  霍初趣瞪着眼看他,而所有人则等着看霍老板还会说出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来。
  “老婆!”
  众人咽了咽口水,屏息,纷纷退离桌面两尺远。
  “把后门那些摆了三天的馊水抬过来。”
  嗯,这种程度的还能接受。
  “还有,别忘了把那只死了十天的猫放进去,顺便连它的肠子一起捞过来给他吃!”
  一时间,此起彼落的作恶声传遍整个面店。
  姓霍的,算你有本事!“霍大嫂,我撑不住了,面钱明天再给!”
  一堆人捣着胸口、脸色惨白地落荒而逃。
  “唉,大家别走啊……不然好歹也给点钱啊!”
  不到一分钟,半个客人都不剩。
  霍初趣唤不回顾客,马上回头将怒气发在西门夏衣的身上。“格老子的!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儿,把俺的客人都给赶跑了!”
  西门夏衣仰头淡淡地觑了他一眼,“霍老伯,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话,好吗?”
  “俺……”
  “伯母,多少钱?”
  “俺不收你的臭钱儿!”
  简茴莱此刻确定了,她老公绝对是喜欢夏衣的。若是讨厌他,以霍初趣的个性肯定收他个九千一万才放人!
  西门夏衣掏钱的动作依旧,“我有钱付帐。”
  “有钱的话就拿去理发厅剪头发!看你这什么模样?男人还留这么长的头发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霍初趣将锅勺夹在膝下,空出手拨弄西门夏衣的中长发。“去理个光头回来,俺天天请你吃面!”
  “敬谢不敏。”
  要他花钱去理光头?嗟,不如叫他掏钱买棺材抬去葬算了!
  “还有,大男人干么学女人戴耳环?又不是同性恋或娘娘腔!”
  霍初趣的手又袭向西门夏衣的左耳。他撇开头想躲,老霍更火了,使劲儿想捏抓……
  谁知竟直接扯下西门夏衣左耳上的银耳环。
  鲜血直流。
  “我的天呐!老霍!你在干么呀?”简茴莱吓得大喊,“夏衣,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啊?哎呀,血都沾到你的白T恤上了!”
  “俺……俺……”霍初趣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当场手足无措,愣在那儿。
  “夏衣,你等一下啊,我去拿医药箱过来!”
  “伯母,不用了,没事。”西门夏衣也不管左耳上的伤口,放下面钱站起来。“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夏衣,唉,夏衣!老霍,你还愣着干么?说句话啊!”简茴莱气得拍打丈夫的肩膀。
  “俺、俺……”望着西门夏衣离去的背影,霍初趣低头望着那只还捏在自己手中的银耳环。
  “完了,米雅知道肯定会掐死俺了!怎么办?”
  “呼、呼……”
  霍米雅焦急的跑步喘气声在入夜的街道中响起。
  “叩、叩!叩、叩!”
  在她频频的敲门下,没多久西门豪宅的大门夜灯便亮了起来。“谁啊?”
  是管家彭妈的声音!“是我,米雅啊!彭妈,帮我开门好吗?我有事要找夏衣!”
  “少爷他可能已经睡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拜托你帮我开门,彭妈,我一定要见到夏衣!”
  霍米雅知道他一定还没睡,是的,她就是知道!
  站在西门家气派的大门外好半晌,霍米雅咬着上唇等得好焦急。终于,她听见开锁的声音……
  彭妈戒慎的脸色出现在门扉的另一头,“米雅,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
  “进来吧。”
  她跨进门里,绞着手走进大厅,却赫然看见沙发上的西门夏衣。
  彭妈缓缓走过来,“少爷,已经让霍小姐进来了。”
  “你上去休息吧。”夏衣淡淡说着,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是,少爷。”彭妈望了霍米雅一眼,走上楼梯。
  宽敞的大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亮着,霍米雅揪着手、咬着唇望他。
  沙发上的西门夏衣显然没有说话的兴致。
  那么……只好由她先开口了。
  “夏衣,对不起,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依旧静悄悄。
  “你的耳朵……还痛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久到霍米雅以为他不愿意再跟她说话了,委屈的泪水立刻盈满她湿润的眼眶……
  “你整个下午都和阿浩在一起?”
  “嗯?啊,对,浩哥哥他告诉我一些事……”
  霍米雅轻轻走到沙发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想看清楚西门夏衣此刻的脸上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夏衣……”
  蓦地,一只铁腕突然攫住她的手。
  霍米雅一时间重心不稳险些跌进沙发里,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撑住沙发的椅背。
  仿佛在刹那间感觉到两道炙热的视线,她扬起眉睫凝望而去,终于在这一刻看清西门夏衣俊脸上的神情——
  灰暗朦胧中,他的视线格外灼人,有一种燃烧的狂烈……
  “要嫁给他吗?”
  霍米雅望着他,“你的耳朵还在流血……”
  铁腕微微收紧,“我在问你话!”
  “夏衣,你弄痛我了。”
  西门夏衣突然松开对她的钳握,撇开俊脸不再看她。
  幽暗中,霍米雅轻轻叹息,“夏衣,我帮你擦点药好吗?”
  “不需要!”
  “夏衣!”
  他蓦地抬眼睇她,“过来,把我的血舔掉。”
  这个要求当场让霍米雅怔愣。
  西门夏衣不发一语地凝睇,迅速闪过眼眸的竟是那般复杂凌乱的感情……
  在霍米雅还没回应之前,他已经率先撇开脸,回避掉任何一个可能重创他的回答。
  “回去,我要休息了!”
  西门夏衣看也不看霍米雅一眼,冷着脸想起身,却被一双柔荑给按回沙发椅上。
  他诧异,看着霍米雅习惯性地咬着上唇,纤细的右手轻轻撑搭在他的左肩上。
  西门夏衣难掩惊讶地瞅着她。
  羞涩的霍米雅尝试抿唇对他微笑……接着缓缓侧过螓首,伸出舌轻轻舔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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