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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想床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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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她噘着嘴说。“我们公司开始放假了,这个月我不去了,以后也都不要去了。”
  “为什么?”
  她顿了下,而后黯黯地说:“我要把你戒了……”
  这话说完,听筒里一阵静默,只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马雅也不说话。听着他的沈默,不知怎的突然就委屈了起来,好似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搅动了她的心,害得她的快乐变得没有以前那样单纯。
  以前,听了一句赞美、看见了一个帅哥、被年轻小伙子搭讪,心情就快乐得像要跳起舞来,逮到人就要立即广播一遍,哇啦哇啦地非得把周围的人也逗得热腾腾的才肯罢休……
  现在的快乐,像是坐在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上,随着华丽的音乐,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下开心旋转,但是时间一到,木马静止不动了,人的心也就乍地落寞了,刚刚的快乐找不到延续下去的理由,就是没了。
  她总是有心事的,虽然不影响生活作息,但是,她知道那隐藏在胸口的淡淡忧伤,跟他有关。
  “嘿……”单龙一发出一个像是摇头叹息的声音。
  以前他确实认为爱情可有可无,有时甚至觉得麻烦,但她这么一句话就如在他宁静的湖心扔下一颗巨石,激起万丈高的波涛。
  因为他没想过,她是打算有一天要避不见他的,尽管两人现在感情这么要好。
  他有些措手不及,瞬间觉得像要窒息。
  “怎样?”她铁了心要跟他斗气,尽管这气也不知打哪来。
  “你说这话……会要人命的。”单龙—憋着—口气,胸闷地吐出。
  她的耳朵贴着手机,咬着唇,霎时,又不恨他了,反而觉得跟他好亲好亲,他,竟是这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
  她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他喜欢她,他一直明白表示着也行动着,所以,她说那句话是故意要折磨他。
  他知道她的心情,知道她喜欢他,她说过也从不掩饰,所以,他回那句话是要让她知道,他如她所愿,难过了。
  他们之间总是存在不需太多言语的默契,有些感觉,从彼此的眼,看见了心领神会,那种悸动像是共同经历了一些别人无从体会的事,这样的亲近感无法言说,是心灵与心灵的照会,爱情的酿成,理所当然。
  然而,就是差了一步,谁也不肯退让的一步,所以,她才要戒了他,戒了无谓的期待。
  “你在哪里?”他问,是种无奈的口吻,她撩拨得他冲动地想要她、爱她,但她却要跟他说再见。
  “做什么……”她知道的,但是她又问,因为这句话害得她心脏“扑扑”狂跳起来,他一定要将地逼到无路可退吗?
  “想见你,你不来,我只好去找你了。”
  他说话的同时,她听见了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
  在清冷的夜晚,轰轰轰轰地沸腾了一颗寂寞的心。
  “不要。”她拒绝。
  “我带酒去,陪你不醉不归,情人节怎么可以孤单地过。”他笑着说。那种他独有的,很容易掳掠女人心的语气,玩笑中带着点霸道,让人难以抗拒。
  “醉了你也回不去。”她讨厌他这笑声,又爱他这笑声,为什么这男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击中她的心,他肯定用灵魂跟撒旦交换了能透析人心的能力。
  “地址。”他出发了。
  她念了给他,被催眠似地。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三十分钟以内到。”
  马雅挂断电话后,双手捣着胸口,虚软地缓缓倒向地面。
  这男人,是恶魔,是她的罩门,遇上他,她真是弱得不堪一击……
  第五章
  叮铃、叮铃——
  风吹动风铃的清脆响声,在单龙一按下门铃的同时响了起来。
  马雅出来开门,穿着洗完澡后换上的白色长袍,削肩,腰间束起,裙摆长及脚踝,披了条彩色披巾,一缯一缯微鬈的发丝,从脑后夹起的发髻中溜至裸露的雪白颈项。
  黑夜里,如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女神,纯真中带着无邪的性感,教人屏息。
  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句句话勾着他的心,每个眼神挑动他的心,偏又不准他心动,说要“戒了他”。
  马雅倚在门边,仰起脸,带着一股难以驯服的骄傲睇着他,似乎要等他说出什么通关密语之类的话,顺了她的心,才愿意退开身,让他进门。
  他手中拎着一瓶绑着紫色缎带的红酒,穿着合身的铁灰衬衫及黑色长裤。衬衫袖口随意挽上,垂落额前的发后是一双要将人灵魂吸人的深邃眼眸。
  他凝望她美丽的眸,薄唇噙着浅笑,彷佛只要如此对视,她就能明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她无声地嚅了嚅唇,在看不清的暗色中,心跳的速度让她微红了脸。接过他的酒,转身迳自走进屋内,他推开前庭的大门,随之走入。
  屋里还是只留玄关的那盏灯,空气中飘浮着幽香,是她的味道。
  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听她在厨房里拿杯子弄出的声音,茶几上还有她未喝完的红酒。
  她拿来杯子,倒杯酒给他,而后一样窝在她原本坐着的地毯上,距离他两臂之遥,下巴靠着曲起的膝盖,双手捧着的酒杯搁在她细白的脚背上,注视着前方,不发一语。
  他饮了口酒,安适地靠向椅背,闭上眼,聆听悠扬的管弦乐,昏暗中,每个音符更显立体悦耳。
  两人静静听着音乐,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真是一种揪紧人心的僵持,马雅偏过脸,看向他,唇办忍不住嘟了起来,带着埋怨。
  “不是要陪我不醉不归?”
  他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立即笑了开来,倾身拿起酒杯,伸长手远远地起身轻碰她的杯子,然后坐回沙发自己灌了一大口。
  她轻抿一小口,然后维持先前的姿势,就这样靠着膝盖,侧脸看他。
  为什么他总能如此精准地拿捏她的心思?
  当她憋着气不跟他说话,他就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不问她为什么,不哄她,一点也不肯让她趁势使使性子;等她这莫名其妙的怨气消了,玩兴起来了,愿意开口了,他又可以立刻换一副心情,准备随她耍赖的模样。
  “你们全公司今晚都去参加联谊了?”他问。
  “嗯啊。”
  “那些参加活动的女士,今晚全都当壁花?”
  “呵……”她听出了他言外之意,拐着弯夸她呢!“我们只是负责热场子,哪里是真的去联谊,而且今天好多有气质又知性的女主角,每个都很受欢迎,活动很成功……”
  “如果我在场,眼里只看得到你。”
  她白他一眼。又来了,又是这种迷昏人不用坐牢的甜言蜜语。
  “其实今晚的男士条件也都很不错,当然,我有收到几张留下电话地址的纸条啦……”她作势要从皮包里拿出证据。
  “小里小气的追求方式,那种纸条可以扔掉了。”他长腿交叠,靠回椅背,没将那些竞争者放在眼里。
  他明白她要的不是拥有众多追求者的光环,而是只要一个爱她,她也深爱着的男人。不过,这种小女生般稚嫩示威的表情,由她做来很是可爱。
  “那你倒是示范一下,你的追求方式有多高明。”她将皮包推回沙发边,挑衅地仰起下巴。
  明知道她想幼稚地展示一下行情,他却不肯配合美言两句,当她不想听他的花言巧语,他就又偏是满口蜜糖。
  他但笑不语,帮她也帮自己斟酒。
  马雅自觉无趣,闷喝一口酒,愈是发问愈是显得自己像个花痴似的。她当然知道他不必追,女人都倒贴来着。
  反正,他总是清楚如何吊她的胃口,让她气、让她爱,就是不让她无视于他,忘了他,她偏偏又像上辈子欠了他的无可奈何。
  “你店就这样放着不管?今晚应该很忙吧!”她说完,将所有莫名其妙的苦闷一门吐出。
  今晚,她是有些被寂寞给吓到了,一缕淡淡的哀伤横亘在胸口,想要人哄,想要被疼爱的感觉。
  没有男朋友、没有爱,原本拥有的自信光环仿佛也随之暗淡下来。
  只是,再无病呻吟下去,连她都要厌恶自己了。
  “前几天找了个店长,而且最忙的时段已经过了。”录音室的工作,结束时间不固定,他只好请一位有管理经验的店长来帮他。
  原本,“昼夜”还有一位合伙人,只是原因不明,合伙人在开店前就失踪了,单龙一蜡烛两头烧,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马雅应着,只是借着说说话,解除两人独处时那种太令人意乱情迷的紧绷气氛,不是怕冷场。
  一张交响乐播完了,自动跳到下一张CD,低沈的萨克斯风慵慵懒懒地吹着蓝调。
  她想起冰箱里还有堤拉米苏。“我去弄些点心。”
  她站起来,从两张沙发中间穿过,不料,他突然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往怀里。
  她的心脏一下子高高地揪了起来,差点从口中蹦出。
  他不按她的希望做出反应,老是喜欢在她无预警的时候来这么一招吓人。
  “这首曲子很适合跳舞……”他将她带离沙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喃。
  明白他不是要吻她,松下揪紧的心,才发觉双腿几乎发软。
  他双手轻轻地环着她的后腰,让她不得不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跟着移动步伐。
  若不是也身经百战,哪个女人禁得起他这高手调情,早就晕船晕得倒进他怀里,任他搓圆捏扁了。
  但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又要命的刺激,像谈一场五星级的恋爱,气氛绝佳,“俊”色可餐,加上拿捏得宜的惊喜与温柔体贴的服务,只要不去想天长地久的事,一切简直太美好了。
  她轻叹了口气,将手搭上他的肩,脸靠向他的颈窝,闭上眼,随着音乐,随着他的带领,轻栘舞步。如浸身在汪洋中飘飘荡荡,被温暖的海水包围,好舒服。
  今晚,就纯粹地饮酒作乐吧!
  谁会是她将来的另一半,套句郝思嘉的名言,明天再说吧!
  一曲结束,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放她自由。
  马雅直接走向厨房,端出一个用保鲜盒盛着的甜点,回到沙发,这时,单龙一已经换位置,坐到她原先坐的位置旁。
  她侧坐下来,挖了口堤拉米苏送到他嘴边。
  他张开口,含住小汤匙,勾人地直直瞅着她,仿佛尝的是她的唇。
  她轻睇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只能盖棉被纯聊天,别想乱来。
  他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她不由得被这默契十足的无声对白给逗笑了,又喂他一口。“好吃吧!我朋友做的,只在饭店里卖,免费请我吃,就是不肯教我怎么做。”
  “跟你一样可口。”他曲起单脚,背靠在沙发倚垫,两人像野餐似的有沙发不坐,全坐在地上。
  “你又知道我可口了。”她挑他的语病。
  他笑看她一眼。“改天我教你怎么做。”
  “你会?”她扭个身,舒服地将背靠在他臂膀上,自己吃一口,又从头顶送去一口给他。
  “嗯。”他含糊应着,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怎么会的?”她转个头,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朋友教的。”
  “女朋友?”
  “嗯。”
  “你会跟女朋友住一起吗?”她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
  “以前是。”他也有问必答,不觉有隐瞒或回避的必要。
  “现在呢?”
  “很久没女朋友了。”
  她哼一声,信也不信。信他没有女朋友,但不信他身边没有亲密的女人。
  这还真是个混乱的关系。
  一个打算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男友的女人,和一个不想再有“固定女友”的男人,窝在一个灯光昏暗的空间里,亲密得像一对恋人,但又明知不可能往下发展,超越朋友的界线。
  她愈来愈沈沦,被这个坏男人给迷惑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天天见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快就腻了?”她又问。
  除了家人,她没有跟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听说结了婚最先要面临的就是夫妻间生活习惯的冲突,不知道会不会快速减损爱情。
  “什么感觉……”他回想着。“记不得了,就还是一样工作,下了班和朋友出去玩到三更半夜。”
  “女朋友受得了被冷落?”她就没有一个男朋友受得了。
  他耸耸肩。“女人总是吵着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自己搬走,我那里像短期旅店,来去自便。”
  “厚……”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没心没肝的坏男人,还说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他笑着反问她。
  “知道也不告诉你。”她将身体转回去,又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吃蛋糕。
  女人呐!就是爱问男人的风流史,虽然他不是她的男人,但,她还是想问。
  这是很微妙的心理,并非出自于嫉妒,而是想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抢手,这令女人得到胜利的得意,至少,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自己。
  不过,或许一开始是不嫉护的,可问着问着又不免生出一些醋意,那些曾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现在还在不在他心里?
  所以,男人回答问题时,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怀念或回味的口吻。
  “噗……”她想想觉得好笑,男女之间的战争,果然都是女人挑起的。
  “自己偷偷高兴什么?”他弯身含走她还来不及放进嘴里的小汤匙,顺势亲了她的唇角。“现在知道了,果然很可口。”
  “喂……”她笑睇他一眼,也拿他没辙。这男人,肯定知道女人总拿他没辙,才会如此狂妄放肆。“原来你之前的风度翮翩都是装出来的。”
  在店里,两人顶多嘴上“互亏”几句,他从没这么明显地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我犯规了吗?”他挪开手臂,让她直接斜躺进他怀里,低头问她。
  一触即发的暧昧姿势让她绷紧了起来,但他又偏偏什么事都不做,好整以暇端来酒杯,啜饮一口,仿佛真是好心地出借温暖的胸膛给她。
  她简直要恨起他的无赖与吊人胃口。当然,如果他真的唐突地做了什么,她也会拒绝的。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动心,谁就投降,甘心臣服于对方的魅力。
  她坏坏地抿了抿欲扬起的嘴角,不急着挣扎起身,就这么妥妥当当地偎着他,一静一动问摩挲着他的胸膛。
  S形的坐姿折出她的柳腰,薄薄的衣袍裙摆服贴着她匀称相叠着的长腿,身体、发间藏着粉粉的香味,偶尔抬起手喂他蛋糕,披巾滑落,溜出的细白手臂性感诱人,她知道男人受不了。
  单龙一是想一口吞了她。
  他爱死了这个女人,这个磨人精。温香软玉在怀,非得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男人的野性,不过,他喜欢她的调情,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不在床上,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情趣。
  两人亲昵地谈天谈心,说到有趣的事,她笑着笑着勾着他的肩,倒进他怀里,身体愈贴愈近,姿势愈坐愈亲密,他环抱着她,偶尔拨拨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当他真忍不住想吻她的唇,她便又笑着避开。
  这是游戏的默契,不能假戏真做的。
  他们在折磨着彼此的意志,情欲被逼到如鼓皮般绷紧,他们享受着这样的折磨,棋逢敌手,畅快淋漓的折磨。
  喝光了两瓶红酒,聊到凌晨两点,暗色中,两人都微醺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喝吗?我去买。”他问。
  “我困了。”她说,打了个呵欠。
  “那上床睡觉去。”他体贴地搀扶起她。
  她没问他回不回去,他也没问能不能留,这夜太梦幻,太浪漫,让人只想无止尽地沈浸在这氛围中,不让太现实的考量坏了这份美好。
  他将她抱上床,随后躺了下来,拉上薄被。
  她望着他,笑了笑,缩进他朝她伸来的臂弯中,一切是那样地舒服适切。
  性爱发生之前是有前奏的,是感觉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只有被细细呵护的甜蜜,被浓浓的恋爱滋味包围,纯粹到没有一丝杂念。
  这是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七夕情人节,她喜欢有他的陪伴。
  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热热的颈窝,马雅一下子便感觉到睡意,他将手搁在她腰问,也打了个呵欠。
  两人闭上眼,缓缓地进入睡梦中……
  他平常没那么早睡,只是浅眠休息着,她一动他便醒来,摸黑地拍哄着她。
  她梦里五彩缤纷,背景流泄着华尔滋音乐,她有如音乐盒上的芭蕾舞伶举高双手,单脚立着旋转一圈又一圈,最后扑进站在一旁的单龙一怀里,两人滚落开满白色小花的柔软草地上,她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两人深情地凝视对方,情不自禁地探索对方的唇……
  “唔……”单龙一感觉颈边拂过阵阵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接着耳缘被一团湿热包围,什么东西舔着、吮着,挠得他浑身躁热,舒服地吐出一声轻息。
  当他的意识与感官愈来愈清醒时,缓缓睁开眼,果然,这个睡梦中仍惹得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就是凶手。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他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补注——“被折磨死的。”
  他也只能苦笑,宠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个吻。
  她梦里真实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红唇循着甜甜软软的触感,找着了,顽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浑然不觉身边的男人受尽煎熬。
  “这个女人……真要命……”他发出干紧沙哑的低咒。
  单龙一不想引火自焚,瞪着天花板移注意力,却无法忽视她那愈来愈不安分的小手。
  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轻轻地将她无意识犯罪的小腿移开。
  她突然张开美丽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龙一……”她唤他的名。
  “嗯。”见她醒来,他轻叹,将额头抵着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眨眨眼,似还在美好的梦境中。
  “为什么不吻我?”她抱怨地问。
  “……”他无言以对,欲望翻腾得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
  马雅很快清醒了,将梦中连接到现实里的模糊片段衔接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半夜偷袭她的事?
  “那……开战了。”他褪下最后的衣物,压倒她。
  已经忘了大战几回合,最后,马雅虚弱地趴在单龙一的身上,无力再挪动半寸。
  太激情、太火热了,汗水自额际滴落,难分轩轾,但都甘败下风。
  他从床底勾起薄被,覆在她背上。
  “我现在……可以睡上—天—夜……”她费力吐出几个字,就在他胸前昏睡过去了。
  他搂着她,也已筋疲力尽,闭上眼感觉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久久无法消褪。
  他抚着她的发,急促的气息慢慢调匀,没多久便也沉沉睡去。
  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
  第六章
  翌日,太阳烘暖了房间,窗外车水马龙,远处一间拆掉老房子重建新屋的工地,混凝上车轰轰作响,上班族已经工作了近大半天,床上躺着的两人才幽幽转醒,全身赤裸交缠着。
  马雅动了动几乎要散掉的骨头,抬起下巴搁在也才刚醒来的单龙一胸前。
  两人凝视彼此许久,都想起昨夜惊人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嘴角却一点一点地慢慢勾起,最后,“噗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她拉起被单遮住雪白胸脯,叹了声:“唉……酒后乱性……”
  “是啊,真糟糕。”他笑着揉揉她纠结错乱的发。
  “又饿、又渴、又累。”
  “嗯……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再休息一下,元气好像还没恢复。”她趴回他胸口,像只填充布偶,软趴趴的。
  他躺着,仰望天花板,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思及昨夜,简直不可思议,这女人,充满着惊奇,令人耽溺。
  马雅舒服地低吟了声,真想就这样赖着他,一辈子都别起床了。
  这个男人,会害人上瘾,难戒。
  但不戒不行。
  “我先洗个澡,随便弄点东西,你吃过再走。”她伸出青葱玉指,刮着他新冒出来的胡髭,
  “嗯。”他握住她的手,送往嘴里轻咬了下,应好,却不让她走。
  她娇媚地睇他一眼。“不让我走,就把你啃了,我可是饿坏了。”
  他挑高眉,笑说:“这我倒不介意。”
  “随时等你。”她溜下床去,拾起地面上的长袍,背对着他套上,从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把鲨鱼夹,熟练地盘起长发、夹起,愉快地哼着歌走进浴室。
  他躺在床上,目送她,笑着摇头,真是被她打败了,这女人,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呐!
  马雅梳洗完后,准备了干净毛巾和牙刷以及简便刮胡刀,搁在洗手台上,走到房门边唤他。
  “换你喽,浴室在隔壁,我会在楼下厨房。”
  “嗯。”他掀开被单,作势要光溜溜地起身,果然瞥见房门后探出的头,一双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令人笑倒。“你可以再靠近一点看。”
  “呵……”她摇头。“我喜欢隔岸观火,太近怕会烧到。”
  “那我过去。”当他真的站起来,准备大秀精实的身材,她又不是真的那么有种,一溜烟地跑走了。
  单龙一笑到险险岔了气,如果掳人不犯法,他真想当山寨大王将她掳进麻袋里,扛回家去。
  有多久,他没这么冲动、那么势不可挡地爱上一个女人了?
  而这次,他竟一点也不担心重蹈覆辙,不担心最后又将走进以爱为名的束缚中。或许……因为她是马雅,他无端地相信,这次会很不一样。
  单龙一踏进浴室,光洁的地板,清爽明亮的空间,日光从窗外透进来,一丛茂密的黄金葛自窗缘垂下绿枝,干湿分离的浴室,马桶上方钉了两排粗犷的木架,摆了满满的书,洗手台旁窄窄的白色铁架里整齐地收放瓶瓶罐罐,散发着芬芳……他从这些小地方,看见她的生活品味与生活习惯。
  清洗完后,他走到楼下,循着香味,找到她。
  她已换上另一件剪裁相似,开着淡黄花朵的长袍,一样裸露纤细的手,一样有着宽宽长长的裙摆,腰间用条尼泊尔编织腰带系起,垂着一头长发,窈窕曼妙。
  “我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他从后方搂着她,在她颊边轻点一个吻。“跟你上班时的打扮,不一样的味道。”
  “我最爱这种棉麻布料,特别请朋友帮我做成这款式,在家就穿这样,除了打扫的时候。”
  “那打扫的时候穿什么?”
  “紧身小可爱加上超短短裤,露臀的喔!”她邪魅地笑着,迷死人不偿命。
  “你什么时候还要打扫家里,通知我一声。”他将脸埋进她芬芳粉嫩的肩颈,情不自禁地嗅吻着。
  她颈子软软侧向一旁,接下他亲昵的吻,手上的刀仍快速地切着高丽菜丝。
  “好刀法。”听见砧板上的切菜声,他往下看去,不小心从她绣有花纹图案的  V形领口望见一片壮丽山河。
  “炒什锦面,再切点木耳,下锅炒一炒很快。”
  “你会将一个正常男人活活逼疯。”他话接得牛头不对马嘴。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转头看他,再从他的视线低头看去,明白他指她未着胸衣。
  她嫣然一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其实,这件袍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这句话带来的无限想象令他下腹敏感地绷紧,他咬咬牙,更紧、更紧地环着她的蛇腰,鼻尖在她开后厮磨。“告诉找,那些被你吸干的男人都埋在什么地方?”
  “嗯……”那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害得她腿软,她无力地回应他:“现在才知道想走出这道门有多难吗?”
  “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人、他的魂、他的心都被这妖娆的女人给勾走了。
  “喂……”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这男人看似冷冽的外表下其实是一头猛兽,永远喂不饱的猛兽。
  “什么?”他吮吻着她柔软的耳办。
  “再不吃饭,我们都要做饿死鬼了。”决心不能再让他继续挑逗她,她可不想接下来的假期全在床上度过。
  “我现在好像没那么饿了。”他舍不得放开手。
  “到客厅等着,吃完饭我要出门办点事。”她笑着推他的背,将煮到七分熟的面条下进炒锅里。
  “那晚上你来不来店里?”他发现,人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不去,昨晚就告诉过你了。”她语气坚决。
  “请你喝酒。”
  “不接受贿赂。”
  “万一我想见你,怎么办?”他哄着,闹着,拉着她的裙摆晃啊晃的。
  一直以来他就不懂得节制、克制自己的感情,自然不明白她内心的争战。随心所欲对他而言是理所当然,人为什么要违背心意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还是不去。”她忍着笑,笑他像个孩子。
  “好吧……不勉强你。”他松开手,乖乖走到桌边坐下。
  马雅瞟他一眼,有些动摇,其实她也知道就算不去“昼夜”,要把这个男人完全从脑中驱逐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去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他见她眼中闪过犹豫,继续诱惑。
  她给了一个白眼,将肩上的发甩到背后。“不去!”
  “明天,明天我真的不来了!”
  马雅坐在“昼夜”吧台前,立誓似地向单龙一宣布。
  这是她嘴里嚷嚷着要戒了他后连续第四个晚上进到店里,坐在这个位置上。
  “每晚老板专为你调新酒,陪你聊天,不好?”单龙一噙着笑,对她这“狼来了”的“不来了”已经习以为常。
  “我又不是酒鬼。”她努努嘴,不领情。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可以物色你的好男人。”虽然两人已有过亲密关系,但她仍没放弃她的寻夫计划,单龙一也不担心。
  他一直认为情感的维系该是出自于“心的意志”,而非任何形式上的约束,他讨厌束缚,便不可能剥夺她的自由。
  “我已经扫过了,没有极品男。”
  “眼前不是有一个?”
  她瞄他一眼,而后捧起酒杯,旋转椅子侧向一边。“我还是看看那些养眼的小帅哥心情会更好。”
  “Hey……”他从吧台后伸长手,将她扳回来,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好歹我也是这里的台柱,赏个脸嘛!”
  “知道你是红牌,去接客吧!”她用眼神暗示他,入口处不远的那桌,三个女人—直眼巴巴地注视他,就等他抽空去“坐台”。
  单龙一掉头看去,朝那桌近来每晚都准时报到的常客点个头,笑了笑。
  只见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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