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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太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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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前几日宫里不是才量身裁制过年的新衣吗?那时已多做了两件,我想新衣这两日应该就会送到。”她这一年长得很快,刚做不久的衣裳很快便变窄变小,因此前几日量身裁制过年要穿的新衣时,她特地吩咐她们做得大些,以免很快又穿不下。
  宫女接着拿起挂在一旁的中衣准备为她穿上时,却瞥见路祈已醒来,正坐在床榻边看着她们,便轻声提醒,“太子殿下醒了。”
  闻言,裴岚吟转过身觑向他。“宣祺哥哥,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路祈见她下身仅穿着白色的薄纱亵裤,圆润的翘臀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中若隐若现,上身包覆在一件过紧的抹胸下,饱满的胸脯挤出一条深邃的沟,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想移开目光,视线却不听使唤,固执的黏在她的身上。
  “我……”发觉自己竟然对她起了生理反应,路祈俊逸的面庞顿时露出一抹尴尬,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你都这么早就起床吗?”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早醒来就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是男人都会有生理反应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用太介意……
  但身体仿佛想跟他唱反调,就在他自我安慰的同时,一股热流在他的鼻腔里涌动,接着他便听到裴岚吟焦虑的嗓音传来——
  “啊,宣祺哥哥,你流鼻血了!”她赶忙走来,拿起手绢捂住他的鼻子,有些着急的吩咐宫女,“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路祈不想自己一大早对着未成年少女发情流鼻血的事,被其他人发现,连忙出声阻止,“不用去请太医,我没事。”
  “可是……”裴岚吟有些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只是因为鼻子太干,我喝口水就好了。”看着只穿抹胸站在他面前的裴岚吟,他整个身子燥热起来,觉得鼻血快像滔滔江水一样狂泻而下。
  路祈索性抢过她手上的手绢,把自己的鼻孔塞住,然后用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嗓音催促她,“你快点去把衣服穿起来。”丢脸啊!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因为看见一个女孩半裸的胴体而流鼻血。
  他立刻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一定是因为他现在这副身体太过病弱,才会这么禁不起刺激。
  “真的没事吗?”看着手绢上染了腥红的血,裴岚吟目露忧色,连忙吩咐宫女为他倒杯茶。
  路祈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光,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等你把衣服穿好,我就没事了。”
  她半信半疑的让宫女服侍她穿好身上的衣物,再走回床榻时,就见路祈露出得意的笑容,移开塞在鼻孔里的手绢说:“你看,我鼻血不流了。”
  果然是这副身体的问题,一时受不了太香艳的画面,才会没用的流鼻血,他以后得加紧锻练身子才行。
  裴岚吟吩咐宫女再取来一条干净的手绢,沾了水轻柔的替他将脸上残留的血丝擦干净,然后仔细端详他的气色,觉得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嗯。”他再躺下,合上双眼,怎知眼前竟浮现她刚才半裸着娇躯的诱人影像。
  他烦躁的暗骂自己——妈的,有没有这么饥渴啊!
  这有什么,你们已经结婚,她是你的妻子,对自己的妻子发情这很正常——心里有个声音理直气壮的响起。
  她才十五岁,你想对一个未成年少女做犯罪的事吗?!!禽兽呀——另一个正义的声音鄙夷的斥道。
  他的欲望被这个充满正义的声音打得溃败,理智重新夺回主权。
  没错,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但她只有十五岁,他不可以对她做什么,至少要等到她十八岁成年,唔,好久……这个时代的人比较早熟,不然改成十七岁好了。
  呃,他记得她曾说过,这里有不少女孩十三、四岁就结婚了,还是改成十六岁好了……
  突然惊觉自己满脑子都在想这种事,路祈赶紧拉回思绪自问:他已经打算接纳这个小妻子了吗?若真的跟她发生肌肤之亲,他就必须对她负起责任。
  思及此,他睁开眼,映入眸心的是裴岚吟那双清澈的眼,她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怎么了,你睡不着吗?”她面露关心的问。
  他怔怔的凝视着她好半晌,接着扬唇笑了,宠溺的抬手揉揉她的发,不再挣扎什么,因为他发觉,他早已为她动了心。
  盛隆帝容治二十五年,楚澐历十二月三十。
  岁末年终这一天,宫中的皇子、皇女以及所有嫔妃们,按例须向皇上皇后拜年,而这时皇上、皇后会发给每位皇子女、皇儿媳以及嫔妃们象征吉利的红色,里面的银两不多,数额都相同。
  拜完年,接着跟寻常人家一样,要围炉团聚,众人依序入席。皇子女们坐在一侧,另一侧摆了三列椅子,坐的全是后宫的嫔妃。
  在皇上与皇后各说一段勉励的话后,便宣布开席,皇上与皇后虽然同坐在首位,但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是结冻的,彼此的眼神没有交会,更遑论互动。
  在这种情形下,这一顿饭众人都吃得很拘谨,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恣意谈笑,幸好有乐师与舞妓表演歌舞,场面不至于太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与皇后感情不睦,路祈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在这次围炉中,见到后宫所有嫔妃,他暗自数了下,一共有三十四人。
  楚澐国后宫的编制分为五等,依序为皇后、妃子、贵人、昭容、才人,虽然不像书上所写的后宫佳丽三千,但三十几个人一字排开,场面还是很壮观,他暗想一个男人要同时满足这么多女人一定很累,恐怕要每晚吃壮阳药才应付得了。
  不过他听说,他这位皇帝老爹目前比较偏宠的妃子只有锦妃和梅妃,其他的妃子似乎常常独守空闺,盼不到宠幸。
  他的视线悄悄从对面那三排的嫔妃脸上扫过,狐疑的想,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那个写纸条给他的人?可惜所有的嫔妃都端庄娴雅的低着头安静吃饭,没有人抬头乱瞄。
  坐在他旁边的宣勤发现他在看对面的嫔妃,小声的问:“四皇兄认得这些嫔妃吗?”
  “不认得。”他摇头。
  “需要我帮四皇兄介绍吗?”
  路祈立刻点头,“有劳五皇弟。”他正愁没人帮他介绍,他的小妻子刚嫁进宫里没多久,又忙着照顾他,对宫里这些嫔妃不太熟悉。
  “喏,这坐在第一列的泰半都是妃子与贵人,第二列的是昭容,第三列的则是才人。”宣勤粗略的说明。
  “昭容和才人人数最多。”路祈看了眼说。
  “那是当然,只有特别受父皇宠爱的才可能升为贵人和妃子,且妃子和贵人也有人数限制;妃子三人,贵人五人,昭容与才人则没有限制。”他接着开始一一介绍——
  “第一列最左边坐的是目前最受宠的锦妃,接着是梅妃和临妃,接下去是钱贵人、张贵人、黄贵人、阮贵人、俞贵人;第二列开始是涂昭容,杨昭容,钱昭容……后面的是,李才人、何才人……”
  听完五皇子的介绍,路祈只大约记住那些妃子和贵人,他忍不住叹气,“这么多人还真难一次记住。”
  听见他们的对话,二皇子宣浩转过头来安慰,“四皇弟不用心急,再多见几次就会记得了。四皇弟目前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往后才有精神应付那些繁琐的朝政。”
  路祈俊逸的脸上露出温煦的笑容,附和的点头,“二皇兄说的是。”
  与二皇子、五皇子交谈了一阵,这顿饭终于在皇上与皇后起身离席后散场。
  回到寝殿,路祈将他事先从内库房里取出的一些银子赏给寝殿里的宫女、太监。
  自从得知他有一个专门存放财物的内库房后,第二天他便迫不及待去看,里面虽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摆满金银财宝,但也不算少。
  “谢谢殿下赏赐。”他出手很大方,让所有宫人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你们下去休息吧。”屏退那些宫人,路祈兴匆匆的拿出一个红布制成的袋子递给裴岚吟。
  “岚吟,这是我送给你的红色。”他笑吟吟的说。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接过,拿到手上后发现沉甸甸的。
  “快打开来看呀。”他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催促着。
  “好。”解开系着红袋子的绳索,打开袋口一看,她的眼睛霎时发亮,取出里面的金元宝摆在桌上,数了数共有十锭。“宣祺哥哥,这些金元宝都是要给我的吗?”她兴奋的望着他。
  看见她娇嫩的圆脸上露出灿笑,路祈满眼宠溺的颔首,“没错,这些金元宝都是送给你的,以后我每天都送你一锭……”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他的内库房似乎没有那么多金元宝,连忙改口,“不……以后我每十天送你一锭金元宝。”其实他原本是想跟她说,内库房的财物,她若想要,可以随时取用。
  可他想看见她在收到金元宝时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惊喜表情,因此打消这个念头,决定慢慢送给她。
  裴岚吟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宣祺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他挺胸毫不迟疑的点头。她喜欢这些金银珠宝,他自然不吝于给她,不过只怕以后他必须努力赚钱,才能够满足她喜爱收集财富的嗜好。
  注视着他好半晌,她眼眶有些发热,“宣祺哥哥对我真好。”娘过世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无条件对她这么好。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揉着她的秀发,爱怜的出声安慰,“傻瓜,你是我的小妻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她将娇嫩的圆脸埋进他的肩窝,整颗心被一股热烫的气息包围着,仿佛要因此化开了似的。“以后……我也会对宣祺哥哥好。”
  只要他对她好,她也会对他好的。
  “嗯。”路祈宠溺的轻笑着,很满意她说的话。
  目前在她心中,他也许还比不上那些金银珠宝重要,不过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尽早能取代那些金银珠宝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第4章(1)
  过了年后,在裴岚吟的协助下,路祈试着了解朝廷各部的编制。
  裴岚吟身为礼部侍郎之女本就知道些朝廷概况,又曾认真考虑过要参加朝廷会试,后来虽因嫁进宫中,此事不了了之,但对朝廷各部官员与职位的编制仍有深入的了解,为了帮助路祈,她特地从书房的藏书室找来几本相关的规章典籍给他参考。
  因此这阵子,路祈每日早晨在练完太极拳后,便在书房里埋头研读相关书籍。
  此时,他桌旁又堆放了两本她刚从藏书室找出来的典籍,但他低头专注的翻看着昨天还没看完的部分。
  翻到了下一页,他的目光突然定住,凝视着夹在书页里的一张纸条,片刻,他抬首,觑了眼又走进藏书室的裴岚吟一眼,不动声色的拉开抽屉,伸手进去,取出那张被他悄悄留下的纸条,比对字迹后,发现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之前那张纸条塞回去,拿起夹在书页里的纸条,看见上面写着——
  闻君病体愈,妾心暗欣慰,今宵备薄酒,与君共庆贺。
  路祈托着下颚思索着,看这纸条和纸上的字迹,似乎是新的。可惜上面没写明时间地点,否则他倒想会一会这人,弄清楚她究竟是谁。
  正这么想着,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宣祺哥哥,这纸条是从哪来的?”
  他回头,看见他的小妻子站在他身后,那双清澈的眼瞳正注视着他拿在手上的纸条。
  “我刚才在书里发现的。”他老实说,不打算瞒她。
  她接过那张纸条,有些吃惊,“看这墨色似乎才写好不久,是谁放进来的?”
  路祈猜测,“写这纸条的人会不会是寝殿里的人?”
  裴岚吟看着上头的字迹,沉吟片刻,轻摇螓首,“我想不是,若这人是寝殿里的人,何需偷偷摸摸写纸条来邀约?我猜是有人买通寝殿里的宫人,让他们悄悄把纸条放进来。”
  路祈细想了下,点头赞同她的看法。“如果能找出偷放的人,也许就能问出写的人究竟是谁了。”
  “宣祺哥哥很想知道这人是谁吗?”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隐约察觉她的语气有丝异常,路祈连忙澄清,“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你放心,就算知道此人是谁,我也不会再跟她有什么牵扯。”
  她定定的凝视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然后她弯唇一笑,“好,我帮你找出这人是谁。”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路祈明白她虽然才十五岁,但心思却十分细腻聪慧,怕她钻牛角尖,他拉她坐到他腿上,耐心的温言说明。
  “岚吟,我承诺过会对你好,就会一心对你,不会再把别人放进心里。我只是隐约觉得,弄清这人的身份很重要。当初我不是喝醉了失足落水吗?母后说这事不单纯,所以我想暗中调查清楚,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喏,你想想,这次他没害死我,说不定会有下次,那时我未必能再幸运的逃过一劫。而写这些字条的人与以前的我关系密切,说不定知道什么,也或许她会带来危险。”
  他不希望她心中对他存有丝毫疑虑,所有的怀疑都要在萌芽的阶段便先消灭,这样才不会造成没必要的误解,这是他过去谈了两场恋爱的心得。
  “宣祺哥哥在怀疑是写纸条的人害你落水的吗?”裴岚吟的笑容里添了暖意,她很高兴他把心里想的告诉她,这代表他开始信任她了。
  “我不确定是否如此,但不能排除这事跟她的相关性。”她淡淡的体香窜进他的鼻中,丰腴柔馥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令他体内的血液开始不安的沸腾起来。
  他尽量克制蠢蠢欲动的动词,她才十五岁,他不能……等等,过完年她就十六岁了吧?喔耶!这个认知让他几乎要脱口欢呼起来。
  “岚吟,你今年十六岁了吗?”他开口确认。
  “嗯,怎么了吗?”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看起来很高兴。
  他热切的捧住她的脸,在她樱唇落下一吻,欣喜的道:“你十六岁代表我们能做大人的事了。”情与欲通常相伴而生,对有些男人来说,也许可以先欲而后情,但对他而言,须先情而后欲,要有一定的感情为基础,才能进一步有肉体的关系。
  “什么叫大人的事?”她不解的问,他常常说些她没听过的奇怪词汇。
  “呃,就是……”在她清澈单纯的目光下,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以后我再告诉你。”他会用行动让她了解什么叫“大人的事”,现在办正事要紧。
  “我们先来想想要怎么抓住那个放纸条的人……”话刚说完,他突然灵光一现,“对了,可以用指纹来查。”
  “指纹是什么?”
  “就是手指的纹路。”他兴匆匆握起她的手解释,“你看,我们手上每根手指都有独一无二的纹路,若是可以找出这张纸条上沾到的指纹,就可以比对寝殿里那些宫人的,找出是谁放的了。”
  这种事裴岚吟从未听闻,觉得好新奇,“那要怎么做?”
  “我想想……”要用一些特殊的粉末与化学药剂,然后再经由精密的电子仪器分析比对……片刻之后,路祈挫败的得到一个结论,“好像有点困难,很多材料找不到。”
  “告诉我需要用到哪里材料,我可以帮忙找。”
  他揉揉她的发,“那些材料不可能在这找到,我们还是再想其他方法好了。”这个时代不可能有那些东西。
  很快,他们想到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派一个信得过的宫女悄悄睡在书房里,只要有人潜进去,她便摇动他们事先设下的机关通知他们。
  只不过试了一阵子后,连个人影都没有,纸条也不曾再出现过。
  而此时路祈因身体大致痊愈,便开始负起太子的责任,参与朝廷政务,忙得不可开交,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
  二月,天气渐暖,御花园里的桃花缀满枝头,满树的粉艳,缤纷夺目。
  走向通往皇后寝殿的路上,路祈一边欣赏着迎风招展的桃花,一边思忖着下午要带他的小妻子来赏花,最好再带些美酒佳肴,他可以一边弹琴一边唱歌给她听。
  这个时代没有钢琴和吉他,不过没关系,他是个全能的音乐才子,国乐他也会,古筝、二胡也难不倒他。
  想着下午他与小妻子的赏花会,路祈俊逸的脸上荡开愉悦的笑意,一路来到皇后寝殿。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召见儿臣,有何吩咐?”他躬身行礼,暗自庆幸先前接演那出唐朝古装剧,里面不少台词都可以拿出来用。
  皇后面露关心的注视他。“坐吧,皇儿,母后召见你,是想知道你这些日子协助你父皇处理朝政,可还适应得来?”
  赵繁穿着一袭酒红色的衣袍,衣袖与裙摆的部分用金线绣出几双白鹤,高高盘起的发髻簪着一支凤形金步摇与一支玳瑁簪子,耳上别着一对珍珠耳坠,胸前佩带一条清澈透亮的云纹翡翠玉圭,左手戴着梅花金手镯,右手戴着羊脂白玉手镯,显得雍容华丽,贵气逼人。
  路祈脸上带着浅笑回答,“谢母后关心,这几日在二皇兄和五皇弟帮助下,适应得还不错,已大致了解一些政务,也认识了些大臣。”
  听他这么说,她柳眉微蹙,“若非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倒也不需要他们帮你。宣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她意有所指的提醒。
  他抬首,态度从容的直问:“母后是要我提防二皇兄与五皇弟吗?”
  见他有些漫不经心,皇后语气略沉,神情有些严厉。“母后是要你随时提高警觉,你失足落水的事还没调查清楚,母后不希望你再出事。”
  被她喝斥,路祈连忙装出恭谨的神色,“是儿臣明白,我会多加小心。”
  见他收起散漫的神态,赵繁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以前你不热衷朝政,你父皇对此多有责难,现在你肯用心思在朝政上,这是好事,日后若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母后商量。”
  “谢母后。”
  皇后接着问:“你近日在处理政务上,可有什么想法?”
  “我发现朝中的势力似乎分成几派。”他说出自己的观察,一个大团体里常会形成一些小圈圈,他没几天就发觉朝廷里有几股势力互相抗衡。
  “哦,你这么快就看出这点了。”没想到短短数日,儿子便敏锐的察觉到这点,皇后眼中微露赞赏,“你说得出有哪几派势力吗?”
  “有以宰相为首的一派,还有以太师为首以及赵元帅为首的一派。”
  见他竟然真的说得出来,皇后赞许的点头,“那你看得出这三派分别支持哪一位皇子?”
  路祈微微一笑,非常有自信的答道:“宰相那一派支持二皇兄,太师这一派支持五皇弟,至于越元帅这一派则是支持儿臣。”
  赵元帅是皇后的兄长,也就是他舅舅,朝中武将泰半是赵元帅那派的人,这也是皇帝忌惮皇后的原因。
  对于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路祈一向很敏感,也能处理得很圆融,因此他的人缘一直很好,这也是为何他参与朝廷不久,便能看出端倪的缘故。
  见他说得分毫不差,皇后略微惊讶,“皇儿,你这一病痊愈后,竟然变得如此聪敏。”太师那一派,支持五皇子的事由并不明显,知晓的人不多,宣祺以前根本不知,没想到他大病一场后,竟看出来了。
  对于她的惊叹,路祈干笑两声,他总不可能坦白告诉她,事实上她儿子的躯体里已换成别人,不再是她那个病恹恹又郁郁寡欢的儿子。
  最后皇后告诫了,“你在朝中行事切记万事谨慎小心,莫留下任何把柄被人抓到,这朝中上下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将你拉下太子之位,一点小错就可能令你万劫不复,明白吗?”
  “儿臣明白。”
  他行礼告退后,很快回到太子寝殿。
  路祈兴匆匆的打算告诉小妻子下午要带她去赏桃花的事,不料进去后却见她娇嫩的圆脸上闷闷不乐,那又慧黠的双眼黯淡无光,小嘴抿得紧紧的。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他关心的上前问。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宛如被夺走什么心爱之物,委屈得想哭却哭不出来。
  看见他回来,她咬着下唇抬起脸,脸上的神情透着不平与愤怒。
  她这种表情让他看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柔声哄她,“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宣祺哥哥,母后今早召见我,她对我说……”说到这里,她瘪着嘴,有些哽咽。
  路祈着急的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从今以后不会再给我一锭金元宝了!之前她明明允诺过,只要宣祺哥哥活着的一天,就会给我一锭金元宝,你活多久,就给我多久,她怎么可以食言,说不给就不给,这不是在欺骗我吗?!”
  路祈额头顿时滑下数道黑线,没想到她是在为这种事不开心,他心里觉得好笑,可看着她脸上写满不平和委屈,又万分不舍。他伸臂将她搂进怀里,轻揉着她的发,温声哄道:“也许是皇后没那么多金元宝可以给你。”
  “可她是一国之母,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她一直盼望着能存到一千锭金元宝,想不到才存一百多锭皇后就毁约了,她怎能不失望?
  “我想她有她的难处吧,或许她没料到我会活这么久,所以准备的金元宝不多,你别生气了,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他的内库房。
  “宣祺哥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昨天已经给过我一锭金元宝了。”她不解的问。
  先前他曾许诺每十天给她一锭金元宝,她原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当真,可他却信守承诺,真的每十天给她一锭。
  路祈拿出钥匙打开内库房的门,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大方的说:“喏,以后这里的财富你可以任意取用,想拿多少都可以。”
  裴岚吟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出声,“宣祺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他要把他内库房里的所有财富跟她共享?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样子实在可爱,路祈忍不住轻啄了下她微张的粉唇,语带宠溺的点头,“是真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我的钱都让你来管,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不要再生母后的气了。”
  她瞬间转怒为喜,灵动的眼眸盈盈生波,裴岚吟感动的凝视着他,轻轻颔首。“嗯。”然后她踮起脚尖,勾着他的颈子,也在他唇瓣上轻啄一口。他竟肯把珍贵财富都交给她,这是多大的信任与爱护啊,她越来越喜欢他了。
  第4章(2)
  在她准备离开他的唇瓣时,他却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灵巧的舌滑进她的檀口里,勾缠着她的粉色的丁香小舌。
  怕惊吓到她,他吻得很温柔,慢慢引领青涩的她享受唇舌的缠绵。
  这前所未有的亲昵,令裴岚吟不由得红了双颊,可她没有羞怯的回避,反而两手牢牢的攀着他的颈子,努力的回应着他。
  她笨拙的吮吻触动他身体的某个神秘开关,他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急促的涌向某个地方,如浪潮般奔袭而来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冲垮他的自制力和理智。
  他紧紧抱住她,呼吸渐渐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他忍不住了!他抬起脸看着她,“岚吟,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离开。”趁着欲望全面压制他的理智前,他给她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
  她睁着清澈的水眸睇看着他,隐约明白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那种隐晦暧昧的氛围是什么,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不想离开,她是他的妻子,她不介意与他有更亲密的接触。
  “宣祺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樱唇轻轻吐出这句让他理智全面溃散的话。
  “噢……”他喉中滚出一声低吟,一把横抱起她,走进寝房。
  他要为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那一天午后,路祈没有带她去赏桃花,两人在床上缠绵一下午,然后微笑的相拥而眠。
  ****
  茶几上摆着一只鹤形的玉香炉,细长的鹤嘴缓缓的吐出一缕白色的轻烟,那是一种可以凝定心神的薰香,淡雅的香气有点像茉莉花香。
  路祈坐在书房里,专注的设计过阵子皇后寿诞要送的贺礼。
  裴岚吟则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他拿着毛笔,在绢纸上画下各种不同样式的首饰。
  画了几款后,路祈询问他家小妻子的意见。
  “岚吟,你觉得哪款首饰好看?”前世他家是开珠宝公司,因此他也学了些珠宝鉴定与设计,虽然最后出道当了艺人,他仍每个月都会透过自家公司固定推出几款他设计的首饰,销路一直很不错。
  她垂目仔细看着绢纸上的几款首饰,他画了一只手镯、一支步摇和一条项链,还有一个是……她疑惑的指着一个圆样问:“这一款桃花的饰品是要戴在哪里?”
  “这是胸针,是拿来别在胸前,就是这里。”他指着她胸口附近说明,指尖不经意碰触到她丰腴柔软的胸脯,想起前几日两人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看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眷爱和温柔。
  低首看着胸前的位置,裴岚吟浑然不觉他脸上的异样神色,“我没看过有人把首饰别在这里。”她觉得稀奇的说。
  路祈得意一笑,“就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个设计才显得别出心裁,你说是不是?”
  他早就留意到这里没人别胸针,才特地设计。他前阵子参观过宫中专门负责制作皇家饰品的“玉宛阁”,那些工匠的手艺高超得简直是出神入化,他并不担心这款由两瓣翠玉做成叶片,托住上方由珊瑚雕成的桃花胸针他们做不出来。
  她点头赞同,“嗯,宣祺哥哥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胸针吧。”
  “好,那我再设计一个不同的,让玉宛阁多做给你。”
  裴岚吟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
  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他宠溺的捏捏她的俏鼻。“你喜欢吗?”
  “喜欢。”她用力点头。
  “那还不快赏为夫一吻。”他指着自己的唇瓣,满眼戏谑的笑意。
  裴岚吟娇嫩的脸上流露一抹羞涩,柔顺的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他有些不太满意的将她抱坐到他腿上,用实际行动教导她,什么叫做吻。
  两人沉溺在唇舌的交缠里,甜甜的情丝,蜜蜜缠绕着他们,将彼此的心牵系在一起。
  ****
  很快来到皇后寿诞这一天,除了皇帝之外,所有皇子女、嫔妃与大臣,一早便先后来到皇后的寝宫祝寿。
  先由锦妃、临妃与梅妃率领一干嫔妃向皇后祝贺,接着是皇子女们,包括出嫁的公主,还有年轻的八皇子与七公主都来了。
  当人到齐后,身为太子的路祈带着太子妃裴岚吟,率领其他子女们一起向她贺寿,“儿臣等祝母后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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