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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牛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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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民风保守的国家,太过欧美作法的亲密行为易招人非议。
  而且两人在未婚情况下有肌肤之亲,说不定会被丢石头。
  “莫辛格,你会被诅咒。”紫黎拉拉头纱遮面,期以躲避他人异样的注视目光。
  “我以为早在第一眼时,你已对我下了定心咒。”用她那双不驯的眼下咒。
  “你真的很讨厌……噢……”她陡地向人潮中一寻。
  “黎儿,怎么了?”他轻轻碰了她一下。
  “好像有人在看我……或者说在看你和我,那种视线如芒在背,甩不掉又扎得很。”令人坐立不安。
  莫辛格看看来往的群众。“是你多心了,大概是看我们是出色的一对。”
  “少往脸上贴金,你的自大足以和臭氧层相比,难道你都没发觉一点点不对劲?”除非他迟钝如石。
  “有吗?这几天我睡得很舒服。”因为多了项消耗体力的床上运动。
  “别让我觉得自己像妓女。”连保险套都要她厚着脸皮去拜托饭店服务人员购买。
  莫辛格略带愠色的口气一沉。“黎儿,你存心与我吵一架吗?”
  “日子过得太优闲容易遭妒的道理不懂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逸淫减寿。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手中有宝,保持平常心,我看见你有抬头纹喽。”他故意夸张地画画她额头。
  神经。“但愿是我多虑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他当是一个可笑的巧合。“决定买它了?”
  “嗯!”
  “不后悔?”
  “该后悔的是它。”谁叫它得罪了她。
  “和个不还嘴的牲畜斗气,你真傻气。”他眼露笑意地为她遮去大半太阳。
  和小贩喊价是贝卡的责任,莫辛格和紫黎两人选定坐骑就往瓦日耳街行去,打算逛逛摆满各式各样手工陶品的陶艺市场,见识当地特有的水烟壶和罕见乐器。
  利雅德新城区玛拉兹公园绿荫如碧,不少人在此凉爽的地方运动,十分优闲。
  走着走着,来到迪拉广场后方的女人市场,精致的银制饰物和贝都因手工艺品令人眼花撩乱。
  “呃,黎儿,你累不累?”
  紫黎侧着头望望他神色不定的问语。“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哪……哪有,我是担心沙漠国家的阳光会灼伤你的细致肌肤。”他刻意在闪躲的迹象十分的明显。
  “何必睁眼说瞎话,我没有你想像中的笨。”他的神情恍憾不是一时,而是自进入这个国家起。
  莫辛格干涩的一笑,思忖要如何解释。“你知道我有外号叫‘美女杀手’……”
  他才一开口要解释,就有个打扮时髦的金发美女朝他飞奔过来,状若无人地亲吻他的脸,眼看着就要吻上他的唇——
  “好个‘美女杀手’,艳福不浅呀!”心口猛一刺痛的紫黎,佯装无谓地看着两人贴得死紧的身体。
  蜜拉·安朵随即有危机意识地挽着莫辛格的手不放。“亲爱的,你换新胃口了?”
  “蜜拉,她是……她是我老婆。”他歉然地扳开她的手说。
  “老婆?!”她立即忿恨地指着他。“你几时结的婚?你不是说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女人栓得住你那颗浪子心?”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是会变的。”他在众目之下拥住紫黎抗拒的肩。
  蜜拉·安朵便是他说不出口的债。
  因为他爱马,常年奔走于阿拉伯世界,因此结识了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她的美丽和无邪笑容深深吸引了他,所以两人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曲。
  但他本身就是安定不下来的浪子,一旦新鲜度褪去了,昔日的甜蜜转眼成黏手的蜂胶。
  好聚好散不是蜜拉的原则,她是个凡事认真的女人,一旦动了情绝不放手,和他当初设想的完全走了调,以为法国女孩对感情最洒脱。
  由于他一直未遇见心中所属的终身伴侣,对美女的投怀送抱自然大方的敞开手,毕竟他不是自命清高的柳下惠,两人的交往就断断续续地维持几年。
  若不是遇见一眼就占据他心的黎儿,在和茱蒂缠绵之后,他会选择与她度段美好的假期,顺便探探险。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变心,唯独你不行。”她爱他呀!
  “冷静点,蜜拉,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别让自己心胸变得狭隘丑陋。”他冷淡地向后退两步。
  “别说得好像事不关已,我们的婚约呢?难道只是一场儿戏?”她说得极为气愤。
  “婚约?”脸色变得阴睛不定的紫黎有种酸涩的感觉。
  “口头上,不算数的,黎儿。”莫辛格连忙向她解释,无视蜜拉的心情。
  “如果连口头上都不能算数,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相信。”事实总是伤人。
  日子过得太平畅了,她都忘了他的过往历史并不风光,甚至是晦暗不堪。
  “黎儿,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无半丝虚假。”他心急了,怕荒唐的过去毁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融洽。
  “难怪你老是心不在焉,一看到下个目的地是阿拉伯就显得手足无措,原来你把另一艘船搁在利雅德。”
  “不是这样,我是担心你会误解,才迟迟不敢言明,其实……”
  他是想说“我是爱你”的,可惜此景容不得他说出口。
  紫黎佯装坚强地拉高长袍。“你该负责的对象不是我,一月之期不到二十日了。”
  “黎儿,你这个驴子脑袋听不进人话是不是?我不会娶她,我要的人是你。”他慌得直摇她肩膀。
  “承受不起,有面镜子在眼前照出我的未来,你想我不缩手行吗?”她也会害怕薄冰上的爱情。
  取与不取都是危险,一是情化如水随波流去,一是陷入冰中沉入底。
  她动了心并不表示失去理智,爱情有时也是很残忍的,今日以第三者毁了别人的梦,明日将遭受同样待遇,梦破心碎。
  从小的教养让她明白一件事,舍得是一大契机,作茧自缚的丝蛹只有自己才能破茧而出,旁人的帮忙只会加速灭之。
  男人的无心缘自女人的多情。
  他需要受点教训。
  “黎儿,她绝对不是镜子,我不准你缩手。”莫辛格蛮横地说道。
  喝,犯错的人还敢威胁。“抱歉,把你的‘家务事’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是伙伴。”
  “我不接受这个定位。”伙伴?说得多像行李中的一件小配饰。
  “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以前他说过的话,她完整奉还。
  “你……”
  惨遭忽略许久的蜜拉非常不高兴,天之骄女的她不会让“弃妇”两字冠在她头上。
  “亲爱的,她不要你还有我,以你的条件何须屈就于她?”身为美女的蜜拉是不承认有人比她更出色的。即使事实如此。
  “蜜拉!闭嘴,我现在没空讨论你。”肩扛巨石的莫辛格沉重地追上欲离去的珍宝。
  蜜拉不放弃地走在他身边。“不过是个长得还入得了眼的女人,根本不及我的一半,她不会带给你快乐的。”
  “她的存在便是我莫大的快乐,你不懂我的心有多在乎她。”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人潮中跑起来,也不怕被人撞倒。
  他是犯了一点点男人的通病,但罪不致死吧!
  西方的风气那么开放,婚前的花心是被允许的,人人有权追求性的欢愉,他是正常又偏好美女的浪子,性页不可能空白。
  再说,他不是圣人,无法以完美的救世主之姿降临,她必须体谅他有瑕疵的光环,谁的一生是洁白无垢,不上任何色彩?
  所以,他是情有可原,不该直接宣判死刑。
  宪法允许上诉。
  “Honey,你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蜜拉喘息地梧着胸。
  “蜜拉,你先回大使馆,有空我会去探望你。”他只想打发她,口气敷衍。
  往前行的紫黎听到他不轻不重的话,气闷得足下愈走愈快,不想理会他近乎咆哮的叫喊。
  “我等了你好几个月,不想再苦苦等候你一时的临幸。”她再等下去就真的失去他了。
  “蜜拉,别让你的幼稚掩住你的美丽,你正在失色当中。”拥挤的人潮叫他很不耐烦。
  走慢点,黎儿,小心左边的摊子。心中暗忧的莫辛格一皱眉头。
  “我……”他突地停下脚步四望,不知紫黎弯进哪条小巷。“该死,你敢躲我?”
  “我……我没有躲你,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呀!”蜜拉揉揉因他一停而撞上的挺鼻。
  “我说的不是你,是我的……妻子。”多强烈的字眼,而他居然有股幸福感。
  是的,他找到她的定位,就是妻子一职。
  谎言说上口变成流利的事实,在他心中扎下根,然后茁壮开出花,只待结果。
  “妻子可以是复数,我不介意多个人服侍你。”只要心留在她身上。
  “阿拉伯待久了,你真当自己是回教体制下的传统妇女?”她不是宽容的人。
  记得有一回她上街叫个小孩子撞了一下,她马上指责他是小偷,毫不顾忌阿拉伯律法的严厉,害小孩被砍了手指头。
  事后她承认是误会却不肯还小男孩清白,让他一辈子背个污点受人指指点点。
  她是个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女人,绝对自私。
  只是当初交往时,他是抱持着游戏态度,她的好坏不容他多想,图的只是一时肉体之欢,非关爱情。
  所以,她的宽容与否不在他关心范围内,他要的是在征服录上多一个美女名字。
  “她在美国,我在阿拉伯,一年分你半年不为过吧!”反正她能和他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你慢慢计算,我不奉陪。”手一举,莫辛格冷漠地窜向人群而没。
  “达令……可恶,竟然放我一个人。”哼!阿拉伯是她的地盘,还怕查不出他的落脚地?
  不服输的蜜拉下定决心要缠着他不放,转回头走向来时路,大使馆多得是为她倾倒的男人,还怕无人跑腿吗?
  她可是法国驻沙大使美丽的女儿。
  “黎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拍打着门板,莫辛格不在乎出糗。
  紫黎半靠着窗户俯望街景,手中玩着在黎巴嫩取得的银刻品,阳光照射下的枪口和剑身泛着光彩,桌上放着地图和“太阳之焰”。
  不到半个月光景就拿到两件宝物,她估计剩下的两样应该不难获得,因为这趟寻宝之旅不太像蕴藏了宝藏,倒成了一种竞赛。
  她不晓得梅尔·杰森博士是个怎么样的长者,也许是一时兴起,或是老人家的顽心,她不点破。
  一个L一个0,接下来的英文字母不难猜测,她心中有谱。
  “黎儿,在宣判我有罪之前,至少允许我向上帝忏悔吧!”
  真吵,饭店不该养乌鸦。“抱歉,我要休息了,请你离我的门远一点。”
  “没搞错吧?这也是我的门。”莫辛格眼神一凶,瞪退看笑话的旅人。
  “反正我和骆驼长得很像,你去和它挤一晚,说不定它会爱上你。”顺便吐满你全身口水。
  想到那画面,她的心情就愉快多了。
  爱记恨的女人。“它是公骆驼。”
  “爱无性别、无年龄、长相之分,我会含笑祝福你们永结同心。”她要在骆驼胸前系上可笑的红彩。
  “是嘲笑的笑吧!我为自己的失言向你道歉,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吗?”贝卡,走开。他用眼神赶人。
  露出白牙齿的贝卡倚在墙上,指指他那一方的门,表示他没办法走开,他住隔壁。
  “去找你的未婚妻,我的床太小了。”她都回来好几个小时,他现在才来敲门,八成风流去了。
  “黎儿,我要说多少次,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少年花心老来受,何况他根本不老。
  嗯哼!“现在嘛!反正人心是会变的,以后的事就留给未来去操心,赖不到你头上。”
  谎话说多了,真心也变假。
  “我和蜜拉是在一场舞会认识,她的美丽引发男人的挑战心,我便是唯一的胜利者,她成了我的女人,满足我大男人虚荣的心态……”其间两人过从甚密,常常出没各大饭店、旅馆,引起大使馆高度关心,所以他们只好将幽会地点改大使馆,她的房间。
  时间一久,大使先生免不了要问一声两人的进展,在保守的阿拉伯国家总得尊重一下当地民情,以免坏了大使馆的声誉。
  一次、两次,容得他笑笑地搪塞过去,次数一多,大使先生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有一回他刚办完事走出门,差点让守在大门口抽烟的大使先生吓了一跳,他重复先前几次的问话,在那种尴尬时分睡了人家的女儿不做交代是会过意不去。
  于是他随口订下婚约好脱身,认为能拖一时是一时。
  虽然两人维持着亲密的肉体关系,但因过于光明正大而失去偷情的快感,热度渐渐熄灭。
  “相信我,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下定决心断绝以往的风花雪月,不再纵情于花海,抛弃‘美女杀手’的烂名。”“历史”真会害人。
  考古学的创立就是掀先人的隐私,不厚道,所以他打瞌睡以示抗议。
  不过,这段话不能让博士听见。
  “我宁可相信骆驼不吐口水,你的人格和信用厚不过一张纸。”而且遇水即溶,无影无踪。
  火烧还会留下灰烬。
  “黎儿,你都不爱我。”他故作哀怨地隔着门板大声叹息。
  “我爱骆驼。”她才不上当。
  嘎!骆驼?!
  见莫辛格的脸揪成一团,贝卡笑得腰都挺不直,趴在墙上抚着肚子。
  “骆驼会和你做爱吗?”
  门上传来重物击门的声响,然后是——
  “低级。”
  “黎儿宝贝,外面的蚊子好多。”他拍打着大腿,证实所言不假。
  “为免你胯下的海绵体过度充血而大起色心,捐点血喂喂‘原住民’。”五星级的饭店会有蚊子?
  阿拉伯因石油而致富,大把大把的钞票往下砸都不心疼,政府百分之八十的收入来自石油的开采和贸易,医疗及教育全都免费。
  像豪华的吉达机场,气势雄伟的高速公路,各项大规模建设多方扩张,更别提穿梭其中的名牌轿车。
  所以,有钱的政府怎么会吝啬于观光事业的投资?他的借口编得大荒谬。
  “哈……牛仔被摔下马了,我该送你皮鞭还是马刺?”……驯马。
  “贝卡,你该去睡了。”莫辛格咬牙切齿地瞪着门板。
  “大白天要我睡觉,不太妥当,我的床上又没有美女。”幸好没有,不然像他一样被踢出门。
  “我不认为以你的能力可以再养一个妻子。”回教男子少了多妻的顾虑。
  “作梦不犯法吧!总比有人连作作梦都不被允许。”他是活该,早说女人不能宠的。
  瞧他家中有三个妻子、五个儿子,每一个都唯命是从不敢有主见,一家之主当起来多威风。
  女人不乖就打、就揍,个个温驯得像头小绵羊,只会趴在他身上咩咩叫,不敢胡乱争宠地为他生育儿子。
  “贝卡,话太多通常代表钞票会变薄,你谨慎些。”莫辛格威胁要扣钱。
  他嘟嚷他说:“你这个人真是不够意思,每回摆不平自己的女人就拿我的荷包出气。”
  “奇怪,我看你的脸愈看愈不顺眼,很想替你整整型。”他摩擦着手背。
  贝卡讪讪的一笑贴上墙。“你继续敲门吧!我帮你赶蚊子。”
  服务多好呀!以客为尊。
  莫幸格凶狠的一哼,注意力回到眼前的门。“黎儿,你还要闹多久的别扭?”
  “等你下地狱的那一刻。”门上又传来呼的一声,大概掷的是书。
  “我已经两脚踩在地狱入口,你要再不开门,别怪我撞开。”门板应该不厚吧!
  “请便,只要你一撞门,我就跳窗。”紫黎故意开、关窗子吓他。
  “你……你给我离窗户远一点,我不撞门、我不撞门了!”天呀!她刚烈的性子叫人心惊胆战。
  “没事去找你的‘爱人’多培养感情,我不出来送你了。”
  “我的爱人是你呀!”他苦兮兮的一喊。
  “不,你的爱人在废里休息吃干草,你可以和它比比谁的口水最臭。”她在房里收起地图和宝物。
  “嗄?!”骆驼成了他的新爱人?
  贝卡同情地走过来揽上他的肩。“牛仔,你需要一杯威士忌。”
  “的确。”
  “走吧!大不了我今晚把床分你一半。”
  “去,一身羊骚味,我要抱我的女人。”莫辛格留恋地望了一眼始终不开的门。
  “那也得人家肯让你抱呀!下堂夫。”嫌他味重,他是担心两人闹翻了没钱领。
  “扣钱。”什么下堂夫,他连夫的边都快沾不上。
  “哇!哇!哇!你太狠了吧!”看来他要勒紧肚皮过日子。
  “狠?先陪我喝一顿,酒钱我付。”他是该醉一场。
  这还差不多。“不醉不归,顺便找女人消火。”
  莫辛格勾着贝卡的脖子,往他小腹送上一拳。“你怕我死得不够彻底是吧?兄弟。”
  “谁叫你要宠坏她。”下手真毒。
  是呀!是他的纵容养成黎儿的予取予求。
  可是,不宠她,好难。
  唉,喝酒吧!
  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呼老天不开眼,折磨有心人。
  一夜的宿醉让莫辛格头疼不已,他喝得不多,大约半瓶威士忌。
  睡了一觉本来是该清醒了,可是一见饭店外的阵容,迟到的宿醉就叫他犯头疼,不知是该哭还是让笑,这未免太夸张了?沙国国王出巡也用不上如此盛礼。
  “请告诉我,我看到海市蜃楼。”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还在作梦。
  紫黎打算把行李拾回饭店再睡回笼觉,相信她看到的绝对是幻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电影画面的情景。
  一把拉住她的莫辛格喉咙干涩地说道:“这里不是沙漠,你要勇敢面对。”
  沙漠什么最多,不用多想,沙最多,适合驼鸟埋头。
  “我也希望在作梦,但显然这是一个恶梦。”可怕的恶梦。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和骆驼的比例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一百匹骆驼就有一千个人,而眼前少说有两、二千人,牲畜传来的异味足以薰死人,饭店经理还和颜悦色地招呼,状似愉快。
  理由无他,这是一群准备前往麦加朝圣的信徒。
  “我不管,这是你惹下的风流债,我没有义务和你共同承担。”绝对不要。
  “黎儿,你想反悔太迟了,现在我们是生命共同体。”他紧抓着她的手以防逃脱。
  她瞠大的水眸根本眨不了。“请勿乱用词汇,你在亵读文字。”
  “宝贝,你认命了吧!”
  她不要认命,命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认?“杀了你就少了红粉难。”
  “那你会死在阿拉伯,因杀人者得砍头偿命。”而且在寺庙广场前举行。
  “我是美国公民。”
  “也许你喜欢电椅。”在死刑法未废除前。
  相较两人僵硬的情绪,贝卡倒是欣喜若狂。
  “我一直想和教徒去朝圣未果,如今终于有机会了。”麦加圣地,我来喽。
  本来他们可以开车去麦加寻宝,但是非信徒者不得进入回教圣地一窥,所以只好佯装是远方来的信徒带着虔诚的心前去朝圣。
  来到沙漠国家不骑骆驼等于白来了一趟,就像到巴黎不看铁塔一样可惜。
  他们自以为竞赛中的宝物已取得,胜算远远超过其他三位时,就放慢脚步欣赏遍地黄沙,感受一片壮观的生命之美。
  “贝卡,我看到你的妻子、儿子在路边行乞喽。”莫辛格厌恶他脸上明显的喜悦。
  “兄弟,请体谅我是‘贫穷’的回教徒。”朝圣是件好事,能为一家人祈福。
  “那就收起你的欢欣鼓舞,别让我瞧见你那颗金牙。”碍眼极了。
  关牙何事?他捂着唇,呐呐的说:“我正准备把它拔掉。”
  “达令,我来接你了。”
  穿着一身绣着银线长袍的蜜拉从八人抬的大轿走下来,轿以进口藤材编织,上面铺着厚厚一层透气凉席,四面垂下长长的纱幕,类似电影中埃及艳后的圣銮。
  连衣饰都十分相似,只是裸露的不是肩、胸,而是套上银链的足踝。
  在阿拉伯世界,这样的打扮可是惊世骇俗之事,但是利雅德是国际大城市,加上她是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早已见惯她的前卫作风,自然容易容忍。
  “蜜拉,你在搞什么排场?”存心要他难堪。
  蜜拉挑逗似地眨眨水绿色的眸子。“人家要陪你去麦加朝圣嘛!”
  “我有要求你同行吗?”自作聪明。
  “人多热闹些,一路上多个人服侍你不好吗?”她娇媚地想偎向他胸膛。
  莫辛格技巧性的退开,两手将欲先行的紫黎抱满怀,不给蜜拉“侵犯”的空隙。
  “多?你当是庆典办起嘉年华会吗?我有我的妻子就足够了。”他可不敢指望她会伺候,尤其是生理方面。
  那将会比世纪黑死病还可怕。
  “一个妻子是照顾不了你的全部需求的,我自愿纾尊降贵地帮她分担。”蜜拉的眼底闪着性的诱惑。
  纾尊降贵?分担?“好,依你所言。”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包括贝卡都惊讶极了,形成三种迥异的表情,一是欣喜,一是狐疑,一是心寒。
  但,情势很快就改变了。
  “去帮我的妻子提行李,骆驼你来骑、轿子由她坐。”看谁先打退堂鼓。
  “啊,不行啦!我从小到大都没提过一点重物,你忍心见我纤柔的手臂折断吗?”她又不是女奴。
  看他们三人行李堆成小山,嫌恶的蜜拉鼻子一拧,满是千金小姐的骄奢气。
  “当然不忍,不过折断你的手臂总比累了我的妻子好,想同行就学着分担。”他冷酷的说道。
  莫辛格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喳呼声,搂着紫黎就要坐上停放在饭店外的软轿。
  “这样不好吧?你伤了人家的心意。”眼底微露笑意,紫黎促狭地望向一脸怨郁的金发美女。
  “我只管你气消了没有?她不在我在意的范围内。”他无所谓地将她送上轿,随即跃坐在她身侧,有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她不以为然的轻哼。“先生,你有颗邪恶的心。”
  “女士,好好享受你的女王旅程,脑子里只要装我就好,其他人请自动剔除。”他的手指在她眼前一刷。
  “很难!被怨恨目光焚烧的对象不是你。”她的头皮快着火了。
  为何男人做的错事要女人承担?女人报复的目标永远是女人,不是伤她的男人。
  爱情之火撩原,波及无辜者。
  “你就当是雇这群‘临时演员’的代价,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巡领土’的。”他笑着揉平她眉间的皱摺。
  “为什么是我付?你才是罪恶根源。”紫黎不快地以眼白睨人。
  “别抱怨了,女王陛下,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注定要受限于先天的不公。”好在他有幸生做男人。
  “尽管得意吧!男人,你的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她突然绽放一抹炫丽的笑容迷惑他,接着脚一踢——
  “啊——”
  紫黎发出畅快的笑声。“阿拉的旨意,不许庸俗男女玷污女王的威仪。”
  “你……”灰头土脸的莫辛格抹抹脸,吐掉一时不慎吸入的黄沙。
  “该出发了吧!叫你的前床伴喊喊口号。”她倔傲地扬起下巴嘲笑他的狼狈。
  “气消了?”莫辛格抿紧愤怒的唇问道。
  “等我拿到‘上帝的贡品’、‘女妖的歌声’,我会告诉你心情指数多寡。”女人的尊严,容不得他轻贱。
  “黎儿,你是坏女孩。”存心要他忐忑不安,猜不透她深藏的心意。
  “拜你所赐,奥古斯都。”她的坏是被他逼出来的。
  他无力的笑笑。“二十世纪罗马帝王遭帕蜜拉的杰诺比亚女王击败于利雅德饭店前。”
  “起程喀!亡国奴。”
  她……玩上瘾了呢!宠溺的笑意浮上莫辛格的嘴角,吆喝一声令轿夫起轿,他则骑上贝卡牵来的高傲骆驼伴在轿旁。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开拔,训练有素的骆驼在前面开路,轿于居中,步行的信徒尾随在后,类似台湾的进香团,只是交通工具不同。
  低骂的蜜拉在爱慕者的帮助下上了驼背,不习惯地抱着驼峰大声尖叫,重心不稳险象环生,几度因手滑而差点跌下驼背。
  吓得她一干爱慕者寸步不离地护在她身侧,不敢轻忽她的安危。
  毕竟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丝小折损就难向大使先生交代。
  人群中,有个覆面的女人半眯蛇样双瞳,泛红的眼球似在吐信,等待时机露出森白毒牙,印吻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阿拉是公平的,绝不会亏待它的子民。
  “莫西亚,你还不跟上前?”
  女人一听垂下脸,跟着目前是她“丈夫”的男子,走向两人共同的道路——贪婪。
  沙漠的夜晚一片沁凉,满天的星斗大如深海珍珠,闪烁着引导迷路的旅人,无私地散发温柔光彩,缀满银带的温床成河,流泻在人们的感动中。
  躲躲藏藏的蜜拉深夜不眠的找寻各帐棚,肩痛腰酸地挺不直,修长健美的玉腿弯成半0型,步履显得老态蹒跚。
  “该死,又搞错了。”什么信徒嘛!一夜搞两、三个老婆。
  又嫉又妒的她退出探入的脑袋,三、四个光裸的男女互相纠缠地躺卧在毛毯上,帐棚溢满欢爱后的气息,让她下腹一阵骚动。
  想她多久未曾与男人恩爱了,自从英俊、浪漫的奥国大使调回国陪他妻子待产,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男人滋润她寂寞的花园。
  少了性爱的日子枯燥乏味,阿拉伯的男人又脏又不解风情,她看上眼的避之唯恐不及,她看不上眼的老是在眼前晃。
  “混蛋,又弄错了。”几个老太婆也住一个帐棚,太浪费了。
  她想要男人,每个属于女性的细胞都渴望男人的手来抚触。
  蜜拉在近千个帐棚内寻找莫辛格,可是他早做了预防,在信徒营地一里外扎营,为的就是躲避她的骚扰。
  “睡不着?”
  紫黎仰着头,为星辰的美丽礼赞。“白天睡太足,晚上就少了睡意。”
  “气消了?”
  “你真的不是好男人,老是在不适当的时间提醒我要小心你。”她翻了翻白眼,挪挪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黎儿,你很介意这件事吗?”男人与女人认知上的差异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我不喜欢你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一段感情未告终前,没有资格再开始另一段未知的情感,你的玩弄不可取。”既危险且愚蠢。
  莫辛格深沉的注视她优美侧面。“你在代替被我辜负过的女人行惩戒?”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同样有颗狭隘的心,你的作为令人想扁,偏我又是事件中的第三者。”失去扁他的立场。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终于有勇气把爱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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