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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牛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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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旅馆的途中,一位可爱的小女孩送了她一朵奇怪的花,她以为是当地的风俗而收下,用力地吸一口花香。
结果,眼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女奴,你在脸红。”莫辛格不认为原因是她在害羞。
“洗干净你的嘴,我有名有姓,不是女奴。”她觉得热,全身像火在烧。
“啧,不知收敛的小嘴,说出你的名字。”多烈的性子啊,想来驯服的过程必然精采。
“杰诺比亚。”
“帕密拉末代女王?!”他发噱的说道。
“你知道?”蠢,瞧她问的是什么傻话。
莫辛格微带兴味的说:“杰诺比亚就是死在我手中。”
“你胡说,当自己是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你不会是……”他的自信令人错愕,莫非……
“莫辛格,中美混血儿,西亚的名字就叫——奥、古、斯、都。”
帕密拉曾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位于大马士革东北两百三十公里处,车程大约两、三个小时,一座凯旋门立于前方,随后可见列柱大道,威仪地君临一切繁华落尽后的残破景象。
西元二七二年,帕密拉的末代女王杰诺比亚太过得意忘形,妄自尊大要其子民称其子为“奥古斯都”,因此触怒了罗马皇帝,引来灭都之举。
所以当紫黎说出在古迹简介中帕密拉末代女王的名讳时,莫辛格才会好笑地告知她只用于此地的名字。
他注定要灭了她的气焰。
“你真的很不对劲,脸色异常的红润。”他作势要抚向她的额头。
她刻意地回避。“不用你管,欠你的两千万美金我会要人汇给你。”
罩了件长袍,紫黎回到原先投宿的饭店,她不认为欠了他什么,顶多将钱还给他,两人就此形同陌路,他做他的事,她行她的路。
莫辛格紧跟着她上楼,“不是钱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执意要碰触她的身体。
为了不让他得知她此刻的异状,紫黎忍耐着心火中烧的痛苦,说出自己的名字。“紫黎。”
即使她咬紧牙关不肯坦白,到楼下柜台一查,同样无法隐形,不如干脆一点报上大名,免得他纠缠不清,发觉这要命的窘境。
在她房门即将阖起来时,他迅速的闪身一入。“紫黎,很美的名字。”人如其名,美得令他觉得充满挑战性
“如果……没有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她很累,但和体内另一种痛相抗衡更累,她几乎要支持不住了。
莫辛格邪肆的一笑,脱掉上衣。“很好,我也忙了一夜,该睡个觉。”
“不行。”她赶紧转头,不去看他结实有型的胸膛。
那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在她失去自由的三天里,为了阻止她您惠同室被囚的女奴们逃出生天,她被施打不知名的药剂,足足昏迷了两天余。
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清醒,以为自己终于离开灾难她。
谁知她竟遭隔离,改囚于一间四周无窗的私人寝室,以防她逃脱。拍卖会前三个小时吧!有个高壮的男人进来要脱她的衣物好清洗干净,以便于“出售”,她当场趁他不注意时攻其下部,并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纪录。
当她企图逃出去的那一刻,门口守卫的四名佣兵连忙制伏她,并在开卖前为她施打一剂与先前不同的药物。
现在她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难怪那个男人用猥琐口吻嘲笑她的不驯,说她将是个见了男人就张腿的婊子。
不!以她的尊严是做不来乞怜的事,宁可让药物在体内肆虐成烬,也绝不贬低自我去遂了他的嘲弄。
“老天爷,你怎么烫成这样?”莫辛格架住她的下颚,手掌心穿透而来的热度令他心惊。
“你……你走,不要……碰我就没……没事。”她用力咬破嘴唇,抗拒体内奔窜的欲望。
“谁说不碰你就……”他忽然噤言,了解是怎么回事。“你被下了春药。”
该死,真是卑劣,如果今夜买下她的不是自己,那她……
他是喜欢美女没错,但不愿借药物控制来达到目的,那是一件相当令人可耻的行为,他要的是驯服过程的快感和征服欲念。
“你快走,别来打扰我。”口好干,她全身着了火似的想扑上他。
即使闭上眼,紫黎的脑海中仍浮现他脱掉上衣的一景,身子不由自主地感受到男与女的差异。
“告诉我,他们对你用了何种春药?”有些药性不是光靠压抑就能解决。
“他……他说是回教圣……圣徒禁用的密药,叫……天堂乐园……”忍耐的苦楚让紫黎发出浅细的泣吟声。
莫辛格惊得脸上微微抽动,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春药,据他所听闻,此药专为不听话的女奴而制,受此药性侵袭的女体若不在十个小时内与男人交合,必会淫水尽而枯干全身水份,导致死亡。
通常一中此药的女奴会在半个时辰内发作,像疯了似向男人求欢,不论老少,一直到承受不住过多的欢愉昏厥才告褪去淫邪之气。
回教国家的男人为奠定他在家族的地位,常将中了天堂乐园的女奴送给兄弟或手下享用,让她在清醒后羞愧万分,不敢再有贰心地服侍主人。
“药下了多久?”
“现在几点?”紫黎卷着身子,双手互握地微颤。
“三点。”
她吸吸鼻子说:“六个小时,我快撑过了是不是?”
她觉得下身一片湿,是药性的后遗症吧!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他震撼极了,一般女人能捱过前一个小时就已经是惊人之举,而她竟然……
一股敬佩之心掺杂怜惜油然而生,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柔情,他知道自己捕抓到世上最难驯的珍宝,很难放开手让它由指缝游出。
这是足以和他匹配的女人,他要定她了。
“别……别碰我……你……走开……”不要呀!她好难受。
紫黎浑身无力的低喊,想推开他的手反而揽向他的颈项,肉体的接触让她满意的一哼。
“我承认我不是君子,但是情非得已,我不得不侵犯你。”他要她,可不是在她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占她便宜。
独特的沁香飘至莫辛格鼻间,膀下迅速的一紧,他想嘲笑自己的猴急却笑不出来,他被她散发出的体味迷住了,仿佛自己才是中了春药之人。
“不要……手……别摸……不要呀……我不要……”她为无力阻止而哭出声。
“乖,宝贝,别哭,我尽量不伤到你。”他吸吮她滑落的泪。
莫辛格脱去她的长袍,入目的光滑细致让他气血冲脑,迫不及待地将她双手置在她头顶,依着欲望往下巡吻。
看到她腰际大小不一的捏痕和指印,他当下心疼地用舌尖轻轻舔吻,那是她强压抑情欲造成的伤,让疼痛转移性的渴求。
“让我来疼你,你很快就解脱了。”他探下花径的手已经湿透,她不能再等了。
莫辛格先扶着昂藏试探她的甬道,滑湿的黏液让他的理性崩溃,一个往前冲刺,他遇到阻碍的薄膜……但,很快的,它已经不存在了。
“不,好疼……我恨你……恨你……”紫黎因撕裂的痛而哭喊。
“不要恨我,我会教你爱。”此刻,他希望她是爱他的,不因外在药物的影响。
“不爱……不爱你……不……唔……”
紫黎的固执含入他的口中,莫辛格强忍自己的不适小心地移动,缓慢地进出她的身体,他要她的接受而不是拒绝。
情场老手的他在她反被动为主动,拉近两人的身躯时,控制的弦突然断裂,急促地往她身体深处撞击,一次又一次。
头一回,他不想离开女人的身躯,滚烫的热腋像喷飙的岩浆,射向她孕育生命的体内,然后瘫在她金麦色的圆润上。
一瞬间的幸福迷花了他的心智。
在驯服的过程,到底谁才是驯服者?
是他?还是她?
答案在骤起的欲望中湮灭,休息不到五分钟的巨龙又起了贪婪之意,往温暖的深谷探望,妄想从此葬于此,一生一世。
晨曦的薄光由窗外透入,浑身舒畅的紫黎伸伸懒腰,像是件了好梦般不愿张开眼,犹自浸淫在美梦中,咀嚼那份甜蜜感。
梦中的她被人热切爱着,以情人的吻唤醒她属于女人的情欲,一遍一遍地以手膜拜她的身躯。
一抹微阳般的灿烂拂过她嘴角,令人联想到春天的矢车菊,开满一山的幸福颜色,为绿色的大地妆点一季的美丽。
冷气口传送出阵阵寒意,胸前的小花苞微微一颤卷缩,习惯裸睡的她伸手要拉毛毯。
咦!怎么毛茸茸,像是……人的发?
上回堂哥送的填充娃娃比较小,身体膨膨的很好摸,没……那么重?
昨夜,或者说是前天夜里到昨天一日,她真的和男人上了床、做了爱?
噢!不,一定是梦,美梦中的一小截恶梦,绝对不是事实,她不承认。
腰间横放的重量让她无法自欺,竟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给了陌生人。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莫……莫新……莫辛格?对,就是莫辛格。
一幕幕令人脸红的画面不断提醒她犯下的错误,紫黎突然好想哭,失身事小、失节事大,保持二十一年的“节操”就这么不保了。
好好的一趟世界之旅搞到被拖上台拍卖,对她的生命是一大污点,幸好没遇见熟人,否则她一世烈名全毁了。
突然,她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一张开眼,放大的男性脸孔映入眼中,一时反应不过来,紫黎做了一个自觉性动作。
扬腿一踢,力劲十足。
不愧是学过几年拳脚功夫,隔壁的洪爷爷看她骨架适合练武,不吝惜地教了她几套少林防身,以防恶人瞧上她的美丽而起歹心。
莫辛格便是印证。
“你有谋杀枕边人的嗜好吗?”不知该揉后还是抚前的男人,忙从床底下爬上来。
紫黎拉紧薄被裹住全身。“我跟你不熟,请别靠太近。”他让她紧张。
“不熟?!”一张气愤的脸窜到她面前。“你在侮辱我的性能力。”
“嗄?!”她头一仰地靠着床头。“莫先生,我很感谢你及时伸出援手……”
“你叫我莫先生?!在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后?”他恨透了她口中的疏离。
紫黎粉颊微红的说:“欠你的两千万我会还,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莫辛格从未如此生气过,颈边的血管愤张。
打从他会玩女人开始,向来是女人巴着他不放,要求他承诺一些可笑的誓言以满足她们虚荣的心,还没女人视他为无物,而她,居然船过水无痕地不当一回事。
她当他是牛郎还是种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好歹他也辛苦了一日夜。
她真会伤男人的自尊心。
“拜托,你别当鹦鹉好不好?我说过的话自己很清楚,用不着重复。”反正吃亏的人又不是他。
他直瞪着她,莫名地笑着抚抚她因防备而绷紧的脸。“女奴,我买了你。”
“把你的话收回去,我说过会把钱还给你。”女奴?简直是羞辱她。
“我不要钱,只要你。”就是这份活力挑动了他的征服欲……
傲气的眼光充满灵性,倔强得令人想收藏,区区的两千万美金无法与她的不驯相比较。
紫黎两眼直瞪地护住胸前。“美丽的女子遍地都是,不要为了一株在毁掉整座花园。”
“回教国家的男人可以拥有四个妻子及无数的妾,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不去碰其他女人吧?”有了她,他对其他女人已失去胃口。
不过,何必言明呢?说不定她一失去眸中的孤傲神采变温驯后,他反而会觉得无趣另寻他人。
“你不像回教徒。”她敢肯定。
“就算不是回教徒又如何?我买了你是事实,奴隶只管伺候主人的需求,我的女人就不在你管辖范围内。”
“你……无耻。”她扬手要挥上他的脸,打掉令人作呕的得意。
“小小的手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我怕打疼了你的手心。”他眼明地一握,放在唇上一吻。
“你到底想怎样?”抽不回手,紫黎只得和他谈条件。
这句话把莫辛格问倒了,他究竟想把她置于何位?“你让我想一想。”
“最好想快点,我已订好机票,今日要离开,没时间和你鬼混。”她要去艺术气息浓厚的奥地利,洗去一身的秽气。
“真是委屈你了,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你倒是嫌弃得紧。”他不是味道的一盯。
他自嘲的想着,何时美好的性爱到了她口中竟成了鬼混,他的表现没那么差劲吧?
她不是他拥有过最美的女人,却是唯一让他失控、不能自己的女人,像是吸食了罂粟汁,第一口甜蜜,第二口沉迷,第三口便上瘾,愈罢还强。
她是处女毋庸置疑,床单上、她的大腿都还残留些血迹。
一想起温暖的花径,他的英挺显得兴奋许多。
“莫先生……”
“辛格,或是亲爱的,我的女奴。”莫辛格连着被单将她抱满怀。
“如果你不用女奴两字,我会感谢你的慈悲。”她语含讽刺地挪开碰触到他的身子。
“要是你愿意以身相许,我可以考虑让你升格成为我的女人。”好香的味道,他低闻她的颈侧。
紫黎不太适应他的靠近而缩脖子。“请问有何分别,不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的不屑让莫辛格眉头微谨。
“至少你有绝对的自主权。”
“不许你碰我?”她露出希望的眼神瞧着他。
“你不想要我碰你?”他反问她,不承认心中受了极大的打击。
男人也有脆弱的一刻,尤其当他渴望一个女人,而她却弃之不顾时。
紫黎认真的说:“除了肉体关系,我们原则上来说算是陌主人、或者你有和陌生女子上床的经验,但是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轻贱身体,我不是妓女。”
“不许你贬低自己,我不是个滥情的男人,至少在挑女人的部份,非精品绝不下手。”顶多心花了一点。
如她所言,在哈佛选修考古学时,结交了三位和他一样为了补眠而来的好友,四人在外貌和才智上不分轩轾,同样喜欢美女,常为了计较彼此魅力指数而竞争,看谁能在最短时间内骗位陌生女子上床。
年少时的风流韵事不值得一提,这些年他节制了许多,毕竟堂堂莫氏企业的总裁,不能再像学生时代那般放荡。
“原来美丽是种商品,我竟只值两千万?”爸妈一定会觉得很可笑。
美国洛因集团总裁的女儿只值两千万,她一年的零用钱就不只这个数目。
“不,商品是死的,而你的美丽是无价,就像我在垃圾堆里发现的原钻。”不需雕琢地绽放原始光彩。
“你常用甜言蜜语骗取女孩子的芳心吗?”形容得真恰当,垃圾堆。
女人的价值只取决于男人。
莫辛格为之失笑地抚弄她的发。“以我的外在条件,你认为需要吗?”
“有人天生骨头贱,觉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人心就是如此矛盾。
“哈……有趣的小东西,跟着我好吗?”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驯服她。
紫黎头痛地捂着耳朵。“你的笑声令人厌恶,你的仇人不少吧?”
“黎儿,你伤了我的心。”他故作心绞痛的捂住胸口。
前提是,他必须有心。“有些人的心是石头,经过千百年的风化仍是耗损不了半分。”
她才二十一岁,人生的起点刚开始,不想因为和一个男人上了床就失去自由,她要旅行全世界,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真纪录。
行程都计算好了,她估计在两年到四年的时间走遍地球的各角落,然后整装回美国当一阵子好女儿。
二十五岁进入洛因集团的基层工作,了解基本的流程和市场,一步一步以实力打入上层,大概二十八岁和堂哥同等职,三十岁接下父亲的棒子,让他能无忧地享受老年生活。
三十五岁前她得打稳根基,带领洛因集团走向颠峰,叫董事会肯定她的能力。
其间的风花雪月顺其自然,不强求,也不刻意忽略,但绝对不是他,也不是在这个时刻,他太危险了,眼神太锋利。
石心?“好刻薄的小嘴,跟了我以后可以锦衣玉食,豪宅美钻任你开口,我不是小气的男人。”
“莫先……辛格,你大概搞错了一点,既然我允诺要还你钱,表示我的家境尚可,即使不跟你,我一样可以得到你口中的物质享受。”
有些气馁的莫辛格啃啃她的肩胛骨。“在什么情况下你才愿意跟着我?”
“我爱你……”
“你爱我?”他惊喜得眼一亮。
“等我说完再兴奋,我的意思是在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奇怪的男人,乱高兴个什么劲。
“我会让你爱上我。”只要给他时间,以他以往的经验不难办到。
紫黎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后推开他下床,身子仍是包得密不透风。“你太自我了。”
“什么意思?”莫辛格追上去,扳过她的身子面向他。
“我不会和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我有我的骄傲。”她用不驯的眼光看向他。
“即使你爱我?”
“对,即使我爱上了你,只要你不爱我,你永远地无法从我口中得到一个爱字。”她会忍痛割舍。
她的世界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情感,譬如亲情和友情。
优柔寡断不是烈性的她拥有的个性,她的爱恨十分鲜明,不曾委屈自己去等待一份不回头,甚至不存在的爱,她要全部。
舍与不舍同样的痛,何苦为难自己,毕竟天空无私地为每个人留有一片蔚蓝。
“你是我见过最冥顽不化的女人。”她未免太贪心,要索他的爱来换。
“我只是对自己的情感忠实,而且你不是个令女人安心的对象。”他的出色往往让人却步。
“你是在暗示你不会爱上我?”这绝对是挑衅,莫辛格眼中燃起两道火光。
挑挑肩的紫黎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我不为未来下注脚。”
未来太遥远,谁也不敢保证有无意外产生。
如果能选择,她不希望和他再有交集。
“黎儿,我会打破你的藩墙……”他扭扭门把想进浴室却被由内反锁。“你锁住的是门,不是我的决心。”
他会得到她,在不久的将来。
一抹跳跃的狡光在眼底流窜,莫辛格已有了腹案,感谢博士的临终礼,他会善加利用的。
她,只能是他的。
一个以骄傲筑城的倔强佳人。
第三章
“寻宝?!”
兴致缺缺的紫黎趴在床上研究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纸,根据某人的陈述,这是一张藏宝图。
看起来是满像的,可是她压根不相信世上还有藏宝图这玩意,非份之财得来伤身,说不定宝藏早让人挖掘一空,只剩下一张烂纸。
翻来翻去全是国名与地理的点线面,叫她瞧花了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她的专业领域不在这方面,所以提不起兴致。
“你确定不是有人故意戏耍,弄了张破纸来唬你?”她怀疑它的真实些。
莫辛格跪在她身后一指。“梅尔·杰森博士不可能造假!他是考古界之父。”
“很抱歉,没听过。”管他父不父,弄张图来害她抽不了身就叫人尊敬不起。
“你是不是美国公民,哈佛的名人你居然不认识?”他有些惊讶。
“想看我的护照吗?我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不是哈佛人。”她不在意的说。
他回以讶异的一视。“你学理工?”
“化学。”
“很难相信你是学化学的女孩,你应该二十左右吧。”她总是叫人惊奇。
“二十一,你呢?”
“二十七,哈佛企管系毕,选修考古学。”
谁问他年龄了。“你选修考古学?”
“不够老?”他开着玩笑。
“去打瞌睡还差不多,你是个追求新知的人,不可能对死人的东西有多大兴趣。”她一言命中。
莫辛格露出一脸微笑地欣赏她的美背曲线。“你倒是挺了解我的,猜得一分都不差。”
记得当年因为晚上和美女们厮混的缘故,只好找个好过关的考古学来挡一档,所以他尽往后排位置坐,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补眠。
谁知来了一群“邻居”,抱持着和他相同目的,四人因抢位子而差点大打出手。
绰号海鸥的史御风热爱帆船运动和美女,一年不分四季地浸泡在大海上优游,哈佛航管系毕业。
艾亚洛是个赛车明星,绰号子弹,毕业于哈佛电机系,光听绰号就可知他的车速如何,像子弹一样冲出,无人能敌,女人是他的最爱。
中日混血的工藤彻是哈佛法律系毕业,尽管空定有未婚妻,但对女人的热度不逊于其他人,绰号冰人的他是个滑雪名将。
一堂考古学认识了一群臭味相投的好朋友,老是气得梅尔·杰森博士吹胡子瞪眼,他们犹自上课打呼地混日子,偶尔交交论文应付。
那时候还有个小鬼总是跟在工藤彻身后,像个小跟班的女娃儿就是他的小未婚妻,和他们搅和过一阵子,现在居然也选了考古系,还是博士的得意门生。
想起过去的荒唐事直让人发噱,但他不曾后悔,因为知音难寻。
“你的眼睛看哪里,请将心放在你的藏宝图上。”明明穿上衣服,但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是赤裸的。
紫黎的心口不若外表镇静,怦怦地微乱跳动。
“是我们的藏宝图,你怎么毫无心动的表情?”还能分心察觉他的心不在焉。
“藏宝图三个字代表一连串非人磨难,搞不好还有危险性,我的好奇心没有命重。”她两腿交叉地前后摆动,状似清闲。
莫辛格无法抑制的抚上她百如滑瀑的发。“我会保护你。”
“天灾人祸难以预料,各自保重才是。”她可不想欠下大多人情债。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不喜欢增加别人的负担,成为你的责任。”死活自论。
喔!说得有点严重,她偷偷吐吐舌头。
脸色一阴的男人,可是老大不痛快。“我不是别人,而且多你一人不算负担。”
“把你的手拿远些,我们有过协议互不侵犯。”幸好她机伶的先将他一军。
男女之间若掺杂太多性容易起化学反应,目前的她不需要多余的情感牵绊,能简单化就尽量不复杂,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性张力。
每回一想起那夜的情景她就不自在,仿佛他带着魔力的手正抚摸她全身,热烘烘的欲望使她羞于见人,好像是个欲求不满的放荡女。
她当然不能让敏锐的他发觉异状,保持距离才能确保安全,以防心的失落。
因为他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侵略性太强。
“前提是你必须同意为期一个月的寻宝之旅。”趁她尚未点头前,协议不成立,她仍是他买下的女奴。
“我有反对的权利吗?”他根本吃定她的无力反击。
莫辛格放肆的一笑。“别再挣扎了,心放宽跟我走,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是卑鄙了些,竟利用博士的藏宝图订下一月之期,要胁她同行寻宝以换自由身。
一来符合寻宝探险的规定、得有名异性伙伴参加,二来利己的猎心行动,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羁惑不了她,诱之倾心。
再难驯的野马都难不倒他,何况只是个性喜旅行的小冒险家。
一个月足矣!
“希望到时候我还有命迎接惊喜。”她有预感,这段路定不平静。
“悲观的小女孩,你的天空是一片灰色。”不过找个先人遗物罢了,有啥好担心。
紫黎用抱怨的眼神一睇。“拜你所赐,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这怪不得我,谁叫你不够谨慎,冲动行事之下,中了必须阴阳交合的‘天堂乐园’。”他是得利渔翁。
那春药的药性十分惊人,他差点过度耗损精力而虚脱,才会累得无所察觉,叫她一脚踢下床,现在还发着疼呢!
“话是你在说,其实性……”她眼露怀疑。
“我毋需使出卑劣手段才能得到女人,相信你记忆犹新是谁一再需索无度?”他是被动配合者。
莫辛格的轻佻眼神和口吻令她生气。“我们说好不再提及……那件事。”
“是你先开了头,我得为自己洗刷污名吧!”他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拿他没辙的紫黎把视线调回藏宝图。“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他指着旁边几行小字。“先到黎巴嫩,然后找人翻译上面的古义。”
“黎巴嫩不是常年战争,我们有本事躲子弹吗?”她已经担心会在路上遭逢巴游组织。
“不一定处处险境,我们在素有‘中东的巴黎’贝鲁特找间饭店住下,然后聘个当地向导带路……”
他把一切都盘算过了,藏宝图的起点在黎巴嫩,纵横面横瓦四个国家,他有信心击退其他三位好友,西亚等于他的天下。
迈出的第一步是贝鲁特市区的考古学博物馆(Archaeological Museum)。
黎巴嫩是个宗教繁多的国家,以阿拉伯人居多,其次是德鲁兹人、亚美尼亚人、土耳其人、希腊人、巴基斯坦人等,英国史学家亚诺尔德特恩比普称此为“宗教博物馆”,以信奉回教者居多。
但最具实力的是基督派的马龙派。
有人形容黎巴嫩是朵压不扁的玫瑰,因为他们经过多次内战仍屹立不摇,很快地又从战争复苏。
像朱涅区中有许多度假村,其中最豪华的“瑞玛”度假村便是在战火正炽的那年开张,其间遭逢数次战争被炸毁,不久因勤于修补而恢复了往日景观。
初到黎巴嫩看到如此繁华美景,红瓦、蓝海和灰墙中嗅不到一丝战争味,叫人质疑此处可是烽火连天的战地?
莫辛格挽着紫黎逛过贝鲁特东北区的大清真寺,走访过鸽子岩窟,来到考古学博物馆。
黎巴嫩的民风较开放,不用整日罩着长袍,所以紫黎的穿着打扮较为休闲,无袖的及膝套裙披件薄外套,长发束起,马尾落于背后。
“是亚瑟兰王的石棺耶!上面还刻着原始的英文字母。”想想他的全盛时期是多么风光。
莫辛格慢下脚步纵容她的迟延。“黎儿,我们会赶不上和德尼塔馆长约定的时间。”
“好啦!我再看一眼就好。”她好想摸一下,感受王者的威仪。
她恋恋不舍地边回头巡顾历史古物,一边走向馆长的办公室。
一开敌门,笑脸迎人的硕壮老人伸出手和莫辛格一握,对紫黎仅是有礼的一颔首,毕竟民风有别,男女的差异待遇是不可避免。
“莫先生,这位是贝鲁特美国大学的考古系教授,坦丁博士,你有问题可以直接请教他。”
“你好,博士。”
一旁站立一位目光精砾的中年学者。“你是梅尔·杰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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