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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爱上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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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缓缓地抬起,然后在她已稍见隆起的肚皮上放下,突然间,原本浑圆的肚子突起了一角。
他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在向他打招呼了,抑或是在抗议他剥夺了他妈妈生存下去的意志。
这样的胎动原本只是一桩巧合,可是却已经足够叫莫撼涛的心震颤了。
他……究竟该怎么做呢?
他在心里幽然长叹了一记。
本以为世界早巳被他踩在脚下,更以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他办不到的事,可如今……他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俯身,在她以往总是炽热,现在却是冰冷的唇上烙上一吻,莫撼涛起身离开。
在静悄悄的黑暗中,一双眸子轻轻地开了又合,然后无声地坠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第八章
相对无言。
真的要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吗?
透着那澄黄晶亮的酒光,两人的眸子同时发散出这样的疑问,最后却只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附加两声沉沉的叹息。
他们两人都很清楚,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莫撼涛的身上,他的心被锁住了,连带的所有的事也都僵住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事!”而且一旦出了事,只怕就算懊悔也来不及了。
祁凌翔敛起了平日惯常的嘻笑怒骂,严肃至极地说道。
这样的忧心其实不是没来由的,现在的情况说是“疯狂”也不会太夸张了。
明明是相爱的两人,结果硬是要因为以前的往事弄得现在爱不能爱,恨又恨得不完全的窘境。
偏偏还没法子解套,这才最糟糕。
“所以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憾事发生。”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任由莫撼涛继续冥顽不灵下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该怎么做呢?”他也知道不能让情况再继续下去啊,可是他真的怀疑莫撼涛那颗顽固的脑袋会有被敲开的一天。
“我们必须做得更多。”替自己斟满了酒,看得出来柳先开的心中似乎早有盘算。
“你有办法?”
“是有办法,只不过……”他的想法其实是来个釜底抽薪,但会不会成功却是完全没把握。
而且一旦失败了,他们和莫撼涛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祁凌翔凑近问:“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的方法要是失败,那么和莫撼涛的交情只怕会毁于一旦。”
这种事,能做吗?
两人的眸中同时发出这样的疑问,可是有些时候,情况未必是他们能选择。
“说说看你的办法!”
现在马都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除了努力的医之外,他们也没辙了。
他们其实是懂莫撼涛的,知道他现在只是一时走不出来,要是有朝一日他想通了,却已经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那才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呢!
柳先开深吸一口气。“好吧,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两人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祁凌翔愈听愈狐疑地挑起了眉来。
“你这个办法很险,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只怕……”到时该承担莫撼涛怒气的人可能就不是江家人,而是他们了。
“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敲醒他,只能下重药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兵行险招呢?
瞧着柳先开那像是敢死队一样的神情,祁凌翔心中的怀疑骤起,他忍不住地开口问道:“这计划虽说是为了莫撼涛所想,可是却处处看得到你护卫江琦璇的决心,你……”
未道的话语只在两人相交多年的默契之中,柳先开的眸底泛起了一道淡淡的苦涩,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兄弟,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祁凌翔就可以嗅出对方在想些什么,他心中微凛,语重心长地对着柳先开说:“不管他们之间的结局是怎样,你要知道江琦璇和莫撼涛这辈子的纠缠算是定了,你可别傻傻的自己往火坑里头跳。”
要说他是杞人忧天也罢,但他真的是嗅到了一下点的不寻常。
“我知道!”柳先开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的躁动就只能是躁动,永远成不得真,只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
对他来说,若是琦璇能过得好好的,就像是自己往日的遗憾能够获得弥补,这样一切就够了。
“真的希望你知道。”祁凌翔的眼底虽然还有怀疑,可是却不能不承认,对于这种事,柳先开一向比他们都还理智。
只希望这一切真的能如他们所愿,要不然事情就更大条了。
夜黑风高。
是个适合作贼的好时机呵!
柳先开抬头,朝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扬起了一抹无声的浅笑。
深吸了一口气,他使出了绝佳的攀岩技巧,一口气攀上了二楼的窗台。
他悄然地翻身而人,伸手试了试眼前的那扇落地窗,幸运地发现并没上锁。
一切顺利得如有神助一般,柳先开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就像一个屠龙的王子,正在解救被囚禁的公主,只可惜那个公王不是属于他的。
他悄声步至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儿。
安静的凝视了好半晌,他才伸手轻轻摇晃着熟睡中的人儿。
其实,早在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一如以往地不睁眼,不作声,只是静静的躺着。
他们以为她每天都早早地乖乖睡觉,但其实谁知道,她虽合了眼,却总是无眠到天明。
所以每天合眼后的事,她通通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莫撼涛那幽长的叹息,与不自觉的轻抚。
他不知道的是,他每每的幽然长叹,都像是一把刀似地刺进她的心坎之中,可是她却没有权利也不敢喊痛。
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她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待罪的囚犯,哪有什么资格可以喊痛呢?
一抹悲哀的浅笑才在她的颊畔无声地勾勒,她却猛然惊觉,鼻端窜进的味道,并不是那独属于他的味道。
是谁?
江琦璇猛地睁开了眼,瞪视着眼前的那张脸,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芒,让她认清了来人的身份。
“你醒了!”对于她的突然惊醒,柳先开倒也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缓缓的,像是问候老朋友一样的说道。
望着他,江琦璇依然不说话,任由窒人的寂静在两人之间窜流着。
她的安静没有造成柳先开任何的不悦,他恰然自得的在她的床畔坐了下来,却可以明显感到她无声地住床里头缩了缩。
唉,终究不是属于他的,所以才会闪避!
拂去心头的微微刺痛,他试着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轻声对她问:“你好吗?孩子好吗?”
答案当然是不好,可是她依然什么话也不说。
他是莫撼涛的好友,而她还不知道他的来意,所以选择沉默。
“我想带你离开,好吗?”自动自发地说明了来意,也如预期之中的,没有得到江琦璇半点回应。
拉过她的手,放在她已经有些突起的肚皮之上,柳先开再说:“难道你真的不爱这个孩子吗?”
听到他的话,她纤细的身躯浅浅地震颤了一下,虽然细微却已经足以让柳先开士气大振了。
一直相信她是在乎的,她那不在乎的模样,不过是一种保护色罢了。
只要还在乎,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你要你的孩子一生下就在这种冷漠的环境中长大吗?”他再问。
听着他的问题,江琦璇心中无言的呐喊着——她能怎么样呢?从来她就是没有选择的那一个人,不是吗?
残忍的人并不是她。
柳先开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她的想法似的,他摇了摇头,“你不是没有选择的,你可以离开这里,在这里你不能允许自己爱他,可是在一个没有撼涛的地方,你就可以尽情的爱他。”
这次他的话换来了江琦璇几颗晶莹的泪珠滑落,那泪在她的脸上划开了一道令人心疼的泪痕。
她知道自己可以逃,也不是没想过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独自抚养肚中的天使长大成人,可是……在这里,她还有放不开的责任啊!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你的父兄,我想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的父兄都已经醒了,身体在慢慢康复之中。”
莫撼涛没有告诉琦璇这个消息,大抵应该是怕她的心中再无牵挂,便一意求死吧!
“真的吗?”她终于开了口,无心无绪的眸中如今满是欣喜。
“当然是真的。”柳先开含笑颔首,乐见毫无生气的她恢复了些精神。
“醒了……醒了……”江琦璇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本晦黯的眸光也绽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们的事已经解决了,所以你现在该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了。”
“是啊!是该想想了。”不再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现在的她就是一头刚刚苏醒的母狮,正打算为自己和孩子生存下去的权利而战。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的。”
“为什么?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不是蛇鼠一窝吗?如果她的认知没错的话,掏空江家的财产,他们应该人人有份吧!
望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神,柳先开对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但……该说的还是得说,至少这是他所认定的事实。
“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撼涛将来追悔莫及,我相信他是爱你的。”
“骗人!”
几乎完全不用思考,一直都很平静的江琦璇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的嘴巴可以不用承认,但问问你的心吧。”夹杂着无数的叹息,他深知她这样的激动其实来自于一份在乎。
“他不爱我……真的不爱……”
表面像在说服柳先开,但其实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江琦璇不断地重复着,直到她自己相信了,
但那些深夜的叹息和凝望却执意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先不管他究竟爱不爱,现在重要的是你该怎么做?”选择不与她争论,柳先开直接切入了问题的重点。
甚至不需要一秒钟的考虑,江琦璇已经看着他,坚定的点下了头。
她要离开,离开一切跟莫撼涛有关的人事物,也离开这一切打破她原本平静生活的灾难,她要带着孩子做回那个无忧无意的江琦璇。
“那走吧!”
朝着她伸出手,柳先开屏息等待着。
她先是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坚定地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但却仍忍不住怀疑的问道:“我们要怎么离开?”
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再回头,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仿佛想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柳先开却只是耸了耸肩,喃喃地说:“谁教你爱上了一个偏执的疯子呢。”
是啊,偏执的疯子,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他真的不知道莫撼涛会怎样拦阻他们,所以还是委屈将就点吧!
他护着她,小心翼翼地垂绳而下,然后在祁凌翔的接应下,用最短的速度逃之夭夭。
他们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二楼有一扇窗的窗帘被掀起,然后又被放下……
不见了!
就像蒸气一般地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
想像中,他应该像一头暴躁的大熊,柳先开和祁凌翔也已经做好准备,承受他的暴怒,可是他却跌破众人眼镜,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诡异莫名的状况,让向来比较沉不住气的祁凌翔忍不住心里头发毛,终于在莫撼涛那若无其事的模样持续了三天之后,选了一个他认为的好时辰,对刚好结束会议的莫撼涛问道——
“你还好吧?”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吗?”事实上,刚才又将自己事业版图扩张一块领地的他,看起来的确是好得不得了。
“那……”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很好啦,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风云变色,于是祁凌翔更加小心翼翼的点出重点,“江琦璇失踪不要紧吗?”
这个问题让莫撼涛微微变了脸色,他稍稍侧头想了想,就在祁凌翔决定自己应该逃命时,他出人意料之外的开了口。
“当然不要紧。”
怎么可以这么的轻描淡写啊?
祁凌翔讶然地张口结舌,一副十足十的蠢样,但他仍不死心,似乎努力地想要挑起莫撼涛任何一丝的情绪。
“可是她是带球跑耶,不管她去拿掉,或是生下来,难道都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她不会拿掉的,她爱那个孩子。”关于这点,莫撼涛倒是十足肯定的。
他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江琦璇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她绝对舍不得扼杀自己的孩子,即使这个孩子的血统有一半承袭于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信?”真的完全被打败了,因为他说的与事实相去不远。
那天他们接走了江琦璇之后,曾经询问过她的意思,她也是坚持说要生下孩子,所以他们只好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让她安心养胎。
“那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去留吗?”
莫名的牵起了一抹笑,莫撼涛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表情,着实教他打从心里头毛起来了。
莫非……他知道了?
不对,不对!
祁凌翔猛然摇着头,拒绝相信这样的可能性。
以他那种性子,要是知道江琦璇的失踪是他们搞的鬼,怕不早已把他们整得鸡飞狗跳了,怎么可能还那么平静呢?
“她的去留我何必在乎,严格说起来,她愿意为我们莫家生下孩子,也算是替她自己赎了罪,很好啊!”
“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啊?”瞧他那—派轻松自然的模样,祁凌翔强烈地怀疑现在的莫撼涛是被外星人附身了,要不就是被雷给打到。
他完全不一样了。
“说真的啊!”
“那你不打算找她回来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祁凌翔的心中不断默念着各路神明的佛号。
希望莫撼涛的回答不是肯定的,毕竟……他真的不想背着别人的包袱过一生。
“说到底,就算她愿意赎罪,灵君还是不可能活回来,所以我决定不再步步相逼,但是我也不可能原谅!”
已经是底线了吧?
只有他知道自己退了多大的一步,真要说对琦璇没有半丝的爱意,去骗别人吧!
谁会想得到,那曾经教他嗤之以鼻的“爱”,会在他猝不及防之间弄得他灰头土脸。
要不然,他也不会默默任由他们带走了琦璇另行安置,只希望在他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她能过得好些。
但……这样就够了?
就算爱再浓烈,对江家的恨却早已经根深蒂固,再纠缠断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就让他们彼此生活在遥远的地方,这样就够了。
“可是……”完了,虽然没有大祸临头,麻烦却变成了一辈子的。
不,不行,他得快快想些办法。
谁知他办法都还没想出来,莫撼涛桌上的电话突地震天价响地喧闹了起来。
将祁凌翔脸上那既懊悔又矛盾的表情看在眼底,莫撼涛的唇角无言的翻掀,然那恣意轻松的态度却在他将话筒贴近耳朵旁的那一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全然而毫不遮掩的愤怒与杀气。
“你来干什么?”
不等领着客人进来的秘书离开,莫撼涛冷若冰剑的声音已经划破了空气,笔直射向坐在轮椅上的江汉清。
“我来向你讨一个公道!”坐在轮椅上,江汉清的态度磊落,一点都没有受挫的模样。
“公道?!”不说这两个字,莫撼涛或许还不会那么气,他好不容易因为“爱”而积压的恨意顿时愤然而起,倾巢而出。
“你凭哪一点来向我讨公道?”他甚至必须紧咬着牙关,才能压抑自己想要杀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你应该不知道,雪蝶昨天回国了吧?”
这个消息没让他有任何意外,基本上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姚雪蝶最终还是罔顾了他的命令。
他早算准了有这么一天,那个因为爱来求过他放过江家的女人会阵前倒戈。
“所以这代表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对!”
“后悔吗?”简单的三个字,莫撼涛却用尽了十年的光阴与心力才能说出,他当然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后侮”两字。
可惜的是,面对他的问题,江汉清仅仅只用了三个字,便燃起了他更大的怒火。
“不后悔!”
“你……”真的有想要放过的,因为即使不能爱,也想为了她……独独为她做点事。
可江汉清那种张狂的表现,让他怒火狂炽,再也顾不得什么爱与不爱的问题。
“我真的不后侮曾经帮过灵君,她是一个美好且值得珍惜的女人,可惜……”
多碍眼的伪君子啊?
现在来说什么可惜、美好?!那些话就像添柴浇油一般,将莫撼涛的怒气推升到了最高点,他霍地起身,带着浓浓的杀气笔直地冲到了江汉清面前。
仅仅只是一拳,他就让江汉清连人带着轮椅全都躺平在地上。
然而即使嘴角挂着—丝血痕,江汉清仍只是态度平静的说道:“这拳我受,是因为我没照顾好灵君,可是对于你其他的指控,我却不愿承受。”
说完,他伸手到大衣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本陈旧的小册子,爱怜地轻抚好几下,这才抬手将它送到了莫撼涛眼前。
“看看它吧,你会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这是?”他本不欲接过,在他的想法中,江汉清触碰过的任何东西他都嫌脏,但是当他瞧见小册子封面上那娟秀的笔迹时,他一愕,下意识的便伸手接过。
“这是灵君的日记,我想她的笔迹你应该不会陌生,你留着慢慢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低头看看手中的小册子,再看看吃力地爬上轮椅,然后决然离去的江汉清,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来干么?”
不是求饶吗?
他都已经准备好胜利者的姿态,打算好好替灵君出口气了,为什么该祈求原谅的人却是这般的正气凛然?
“来告诉你真相,来告诉你错了。”
最后一个字刚好消失在已经合上的门扉后,莫撼涛没有追上前去,只是低下头来,静静地凝视着那本有着蓝色封面的小册子。
终于……他翻开……
第九章
错了,原来真的错了!
在这样的念头窜入脑海的同时,东方的天际刚好窜出了第一道曙光。
怎么可以错得那么离谱呢?
所有的认知在看完那本小册子之后,全都乱了套!
原以为的杀人凶手,却是不顾自己尊严帮助心爱女人的君子?
这样的事实更加突显了他的行为的可笑与残忍。
哈哈……哈哈……他甚至还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只为了这自以为是的仇恨。
琦璇说得对,父亲经商失败他怎能怪罪别人,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说得更对的是,她的大哥真的不是那种令人发指的花花公子,他甚至因为爱着灵君,所以强忍着被重创的自尊,照顾因为怀孕而被男朋友抛弃的灵君。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是罪人,甚至可以说是恩人。
这是一个怎生荒谬的情节,而他竟然为了这样的乌龙令深爱他的女人痛不欲生,甚至还残忍地说出要她打掉孩子,以血还血的蠢话。
不行……莫撼涛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去找琦璇,向她认错,恳求她带着孩子回到他的身边。
但她人呢?
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有人一定知道。
想也没想的他便往门外冲去,和刚好进来的祁凌翔撞了个正着。
“你干嘛慌慌张张的像个火车头啊?”一大清早的,被人莫名其妙的一撞,原本就郁闷的祁凌翔此刻更是满肚子的火气。
才懒得理会那压根撼动不了—只小蚂蚁的火气,莫撼涛—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她人呢?”
“谁?”被突然这么一问,他除了一头雾水还是—头雾水。
“江琦璇。”莫撼涛强忍不耐,好心提醒。
他这么一提醒,祁凌翔的眼顿时瞪得老大,在不断的深呼吸之后,他才恢复了自若的神情,“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快说!她到底在哪?”完全不理会他的否认,莫撼涛只是着急地追着自己要的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啊。”现在就算知道,也要打死说不知道,他可不想自寻死路啊!
见祁凌翔那态度,莫撼涛气眯了眼,怒气腾腾地挑明,“那日明明是你和先开一起接走了琦璇,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呃……你知道?”
完了,难怪他对于江琦璇的失踪显得那么的气定神闲,原来那是因为早就对一切了然于心。
原来他们以为的天衣无缝,只不过是莫撼涛借他们的手,照顾江琦璇的一个伎俩。
完了,这下毁了,也铁定惨了。
想到昨晚发现的事,他的头皮蓦地一阵发麻。
瞧他那着急的模样,自己该怎么告诉他——人不见了的这个事实啊?
现在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干嘛没事七早八早就跑来公司装什么认真?
呜呜呜……他应该在家里睡觉的。
“说啊,人呢?”
急切让莫撼涛忽略了祁凌翔欲哭无泪的表情,他只是不停的逼问着,恨不得能在下一秒就见到江琦璇,对她忏悔,求她原谅。
祁凌翔虽然心知情况非常不妙,可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硬着头皮,他说了!
“她……不见了啦!”
“不见了?怎么会?”不是被他们两人照顾得好好的吗?怎么会不见了?
她还怀着身孕,能跑去哪呢?
“昨天晚上我和先开想去探望她,才发现我们帮她准备的房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该死的!”莫撼涛恶狠狠地低咒了一声,然后重重的一记左钩拳已经打在祁凌翔无辜的俊脸上。
消失了?
人绝对不会平空消失的,可是那个总像个幽魂一样,无声的存在着的江琦璇却真的消失了。
不论他怎么掀天翻地的寻找,她就像是空气一般的完全无影无踪。
他确定她没回家,也确定她没有和江家父子联络,为了守候她的行踪,他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着江家。
那么她要靠什么生活呢?
想到大腹便便的她还要为生活而奔波,莫撼涛的一颗心就这么提着、吊着,完全放不下来。
算算时间,她都快临盆了,可是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焦急、烦虑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甚至连以往想要称霸天下的雄心都在对她的忧心中消失殆尽。
爱呵……此刻的他终于相信,一切都是他嗤之以鼻的爱在作祟。
然而那个他爱的人呢?那个带走他所有心思的人儿呢?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他烦乱不堪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的嚷嚷由远而近的传来,他确定那个声音的主人是祁凌翔,那找到的东西是什么呢?
该不是……
他激动地双掌压上了桌,霍地站起来,不等急奔而来的祁凌翔喘口气,他就忙不迭地问道:“找到她了吗?”
“是的,找到了!‘
不到—眨眼的时间,莫撼涛已经朝着祁凌翔冲了过去,手—伸—拽,就拉着他往门外疾走而去。
“喂,我们去哪啊?”
“去把她接回来。”然后锁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就算是努力到合眼的那一刻,他也要她原谅自己荒唐至极的作为。
阴暗的楼梯隐然可见藏在暗处的老鼠们,正因为那由远而近的声响东奔西窜着,直到那扇早巳落漆的老旧朱红色大门被推了开……
突然照射进来的阳光拂去了原本的阴暗,也让一些警觉性慢了半拍的鼠辈像突然瞎了眼似的四处奔逃。
“就是这儿?”背着光的男人,看不清长得怎样,但那颀长的身躯却散发出一种宛若帝王般令人震慑的气势。
“是的!”
初见这阴暗之地,饶是像莫撼涛这样沉稳的男人也忍不住一愣。
足足瞪着眼前那些逃窜的老鼠近十几秒的时间,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沉沉地问:“确定是这儿吗?”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一直以来都那么害怕蟑娜、老鼠这些东西的她,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意识到这点,他的背脊整个都凉了。
这种感受是纵使当初他的企业王国整个都要垮了之时,都不曾有过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不顾一切逃离任何与他有关的地方,甚至倔强得连自己的家也不肯回?
她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线吧?
是因为恨吗?
想到这里,向来刚硬的心倏地紧紧纠成了一团,幽深的眸光中竟隐隐地浮现一抹可疑的雾光。
“你该不是哭了吧?”祁凌翔满心狐疑地瞧着他的眼,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诧异。
以往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莫撼涛竟然会眼角浮泪?这个事实比天下红雨还足以教他震惊。
“别罗唆了,快上去吧!”
没时间在这儿闲耗了,莫撼涛头也不回地一马当先冲上顶楼加盖的小房子,面对那早已腐朽脆弱得像是一根指头就能推倒的门,他二话不说拾脚一踹而开。
祁凌翔快步尾随而至。
安静……不该这么安静的。
以江琦璇的性格,面对莫撼涛这样的入侵,铁定会用最严正的态度去抗议,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呢?
莫不是……
一股不安的心绪突然窜上了心头,祁凌翔一个箭步抢进门,一阵冷凉突然从背脊住四肢百骸窜去。
莫撼涛跪在摆放在地上的床前,明显地,床上的江琦璇对于方才的那阵骚动似乎一无听觉。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吧!
其一是病昏了,基本上这还是比较好的情况,而另一种状况……
想到那最坏的情况,祁凌翔冷不防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善良的江琦璇一向是莫撼涛的良心,若是良心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那么……后果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显然莫撼涛也意识到这样的可能,只见他的手僵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方,似乎想要探探她的气息,可却鼓不起勇气。
见状,祁凌翔再也按捺不住地冲上前去,替他做了他没勇气做的事情。
他将食指放到了江琦璇的鼻端前,就在莫撼涛紧张得即将要心跳停止的时候,他突然兴奋的朝着莫撼涛嚷了起来。
“快,快送医院,琦璇还活着,她还活着……快送医院……”
初时,莫撼涛还回不过神来,直到那不断的嚷嚷声终于突破了重围,窜进他的脑海之中。
顿时松了口气的他身子几乎软了,可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凭着坚强的意志,固执地伸手—把将那几乎毫无生气的身子给抱了起来,往门外冲去。
望着好友那着急的模样,祁凌翔忍不住摇头叹息着。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这段情、这团结,怕是既纠缠又难解了。
手术室里的生死交关,手术室外的心急如焚。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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