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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爱上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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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或许会怕,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柳先开,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
  “我知道你很气我们的不认同,可是我和凌翔始终认为报仇归报仇,不该牵连无辜。”
  “无辜?!”莫撼涛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这世上谁是真正无辜的?
  江琦璇很无辜吗?那死了的灵君不是更无辜吗?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会改变心意的。”脑海中浮现妹妹那张可爱纯真的笑脸时,他的态度再次变得冷硬了起来。
  “你还真是头固执的牛!”柳先开摇了摇头,为这段对话做了一个结论。
  罢了!
  看来,撼涛这回真的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他也懒得再和他讲理了。
  只不过……道理说不通,并不代表他不能换个方式。
  于是柳先开突然话峰—转,问道:“听说你对待江琦璇的态度很不—样,你就不怕到时真的失了心,踩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原本带怒的眼神突然因为他的问题而染上了笑意,那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甚至还夸张的干笑了两声。
  “哈哈!”
  “你别铁齿!”虽然他还没亲眼瞧过江琦璇,但他只消听凌翔转述他们两人相处时的风起云涌,心头就隐隐起了一丝预感。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爱上仇人的妹妹吗?”莫撼涛带笑地反问。
  “如果她够好的话,”柳先开中肯地说道。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规矩可循,爱不爱上?有时也不是理智可以决定的。
  冷哼了一声,仿佛是在讥笑好友的天真。“那也得她够好!”
  他觉得好友的忧心近乎可笑,他恨了江家那么久,久到他常以为那仇恨早已经与他的血脉合而为一了。
  他不以为这样的仇恨是一个女人可以撼动的,想要洗清这样的怨念,就得拿江家的悲惨来换。
  望着莫撼涛幽深眸中那股毫不遮掩的恨意,柳先开有些愕然,良久之后,他才幽幽的一叹,“你还是那么的固执。”
  “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一样固执的。”将视线调往那几乎与海连成一片的天际,莫撼涛仿佛看到了妹妹的脸隐隐地浮现在远方。
  那笑是多么的灿然,仿佛从来不曾经过任何世俗污染的清灵,可惜的是,他再也瞧不见那笑容了。
  而这些不全都是江家父子一手造成的吗?
  柳先开还欲开口,可是莫撼涛却先一步挥了挥手,很是任性的说:“如果你们真的有罪恶感的话,我不反对你们抽身。”
  他可以不用烙集团的资源去报仇,但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包括这两个亲如兄弟的好友。
  听到他的话,柳先开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埋怨,“有时你真的任性得欠揍。”
  “任性吗?”像是听到赞美,他看着好友带怒的脸庞,心情好得不得了,“我有任性的本钱不是吗?”
  “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单打独斗吗?”柳先开很没好气的说道。
  他置于身侧的手激动得紧握成拳,要不是因为深知自己打不过撼涛,不想自己找皮痛,否则他一拳就先下去了,哪会任由自己这样气闷。
  让他放任撼涛一个人去复仇,这种情况除非他死了,才有可能会发生好吗?
  “我知道你们不会,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勉强自己。”耸了耸肩,他依然不将好友的怒气当作一回事。
  仇是他的,如果说凌翔和先开觉得他的方法损阴德,他没道理拉着他们两个,他相信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力量,要独自对付江家,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算了,不和他说了!
  再说下去,他的心情绝对会变得很差。
  “反正我们已经善尽劝告之责,至于其他的你就自己衡量,但是……你可千万别白痴到把我和凌翔排除在外,否则兄弟就没得做了。”
  面对撼涛的固执,他除了投降之外,哪里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呢?
  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撼涛命中的克星来治治他,姑且不论他们坚不可摧的兄弟情谊,其实自己很想看看好友栽上那么一次,那种情况绝对是会让人额手称庆的,哈……
  不可能吧!
  那握着电话的手不断的发着颤,一股深深的惊慌与无措像是铺天盖地一般的袭来,让她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似乎也察觉到江琦璇的异样,姚雪蝶担心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对于好友的问话听而未闻,她依旧呆若木鸡的站着,口中喃喃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到她的模样,姚雪蝶心中的担心更盛,她霍地站了起来,走到好友的身边,一把拿过了她手中的电话,放到自己的耳边,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啥事,但却只听到一连串的嘟嘟声。
  放下电话,她伸手握住了江琦璇的肩头,轻轻地摇晃了数下,然后再一次地问道:“琦璇,镇定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抬头看向姚雪蝶的一脸焦急,江琦璇忽而笑了,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庞透着一抹诡谲的笑容。
  “雪蝶姐,我刚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今天是四月一号吧!”她干笑着,可是却依然掩不住心底的惊慌。
  “刚刚那通电话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她的异样,姚雪蝶的心中也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可她仍镇定地再一次问道。
  “我哥……我哥他车祸重伤……昏迷不醒……我爸……因为担心大哥,所以、心脏病发,也在加护病房昏迷当中。”
  “天啊!”重重的倒抽了一口气,姚雪蝶纤细的身躯摇晃了数下,显然受到的震惊并不比江琦璇还少。
  她心爱的男人车祸?重伤昏迷?
  “假的,一定是假的,今天一定是愚人节。”她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和好友,可却是那样的难,方才那通电话里的声音言犹在耳。
  一向宠溺她的爸和哥……他们……
  看着姚雪蝶那摇摇欲坠的模样,江琦璇终于回复了该有的理智,连忙伸手扶住了眼看着快要昏倒的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雪蝶姐,你先别焦急,这消息一定不是真的。”她望着一脸茫然忧心的姚雪蝶,试着安慰她的慌乱。
  “不会有人敢开这种玩笑的。”姚雪蝶猛摇头,一丁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说词。
  别说雪蝶姐不相信,就连她才刚镇定下来的外表下也是蕴藏着万分的焦急,多希望能立刻飞回台湾,好戳破这一切无聊的谎言。
  不行,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待在这儿!
  她迈步就往门外冲出。
  “你……”要去哪?
  姚雪蝶的话都还来不及问,江琦璇却早已冲了出去,望着那还晃动着的门扉,她的双眸忍不住的一闭。
  要开始了吗?
  这一切的混乱一旦开始,只怕再也没完没了了。
  可是……她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虽然原是虚情,可是江汉清的真心对待早已经让她原本的虚情成了真,她的心早就已经许了他。
  她要去阻止一切,只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一阵刺寒从她的背脊向四肢百骸蔓延了开来,姚雪蝶摇了摇头,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失去冷静。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该去找谁,也只有他才能让这一切终止。
  但他会愿意吗?
  他的恨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浓……
  “你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吗?”
  冷冷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满,莫撼涛的手看似不经意的摇弄着桌上那支质地精纯的金笔,可是所散发出来的目光却较那金属透出的冷光更让人泛着寒颤。
  “我……”姚雪蝶一脸苍白,方才的决心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无力且可笑。
  “说啊!”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股轻柔,他那宛若刀雕斧凿的脸庞甚至还浮起了一抹轻浅的笑容。
  可他愈是这样,她的心就愈慌,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也在心中剧烈的拉扯着。
  “我的意思是,汉清的车祸……”深吸了口气,姚雪蝶虽然心慌意乱但却不许自己有半点的退缩,可是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
  “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话?”他反问着脸色苍白的她,眼神犀利得彷佛是要将她穿透一般。
  看来这颗棋子的心是乱了,而且还乱了个彻底。一股深沉的恼怒自莫撼涛的心中窜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背叛他。
  她仰头看着他没有答话,但透着水光的眸子却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的挣扎。
  “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代价。”他低声提醒,那阴沉的模样宛若地狱来的使者一般吓人。
  “我没有要背叛你,只是……只是……难道不能换另一种方式吗?”望着他那张冷硬的脸庞,姚雪蝶绝望且涩然地问道。
  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她用自己为代价向他要求协助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早在几年前,她就将自己卖给了他,而他也的确信守承诺地出钱出力,挽救了父亲的一条命,还有他们家濒临破产的公司。
  用自己重新换来一家人的安乐生活,她从来没有后悔过,也向来认定了莫撼涛是她的恩人,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子来偿还他的恩惠。
  可是他没有这样要求,不但让她维持了尊严,甚至还替她出学费,让她出国念书,可以完成学位。
  所以,对他,她一向是满心感激的,任何事,只要他开口,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折扣。
  包括当初他要她刻意去亲近江汉清,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还做了超出他所要求的,将自己的清白给了江汉清以换取他更倾心的相爱。
  这——是她报恩的方式!
  那时她的义无反顾曾经令莫撼涛动容,可谁又会料到,换了个时空后,她却是为了江汉清来找他。
  “你真的爱上他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莫撼涛不悦地点出了这个事实。
  “我……”她欲言又止,但却已是默认。
  “你这是在逼我也把你当敌人。”浓眉往上挑起,他望着她的眼神在转瞬间变得更加森冷。
  “我没有!”姚雪蝶急得猛摇头。
  她一点都不想成为他的敌人,她来只不过是想求他放过江汉清一马。
  “所以……我可以假设你不会背叛我?”
  编贝般的白牙陷进了她那早已没了血色的唇瓣,姚雪蝶的犹豫没有逃过莫撼涛的眼。
  “我不会背叛你!”终于,他的恩情还是让她许下了承诺,纵然心痛万分。
  “以前,我知道自己可以相信你。”他笔直地走到她面前,低头,像是个王者一般地睥睨着她,紧抿的唇缓缓地继续开合着。“可是现在的你是一个被感情冲昏头的女人,我还可以相信吗?”
  心很痛!
  一边是恩人,一边是情人,她知道天秤的两端绝对不会有平衡的一天,所以她做出了选择,即使那代表她从自己的心头剜去一个人,一份倾心的爱恋。
  面对他的问题,姚雪蝶心痛地闭上了眼,过往的种种在她的脑海里像是风火轮—般飞快的转着。
  莫撼涛的恩,江汉清的情,即使再难选择,她依然做出了决定。
  “你可以继续相信我!”
  “很好,那么你就乖乖的待在美国,短期间内不准回台湾。”
  他的决定明显的代表了不信任,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任由苦涩由她的心不断往四肢百骸蔓延着。
  颓然地回过身,虽然结果是徒劳无功的,但她却不后悔走了这么一遭。
  因为……至少她尽力了,即使将来不再得到莫撼涛的信任,她亦无悔。
  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过身来,望着他迟疑的说道:“王少让他好好活着好吗?”只要能活着,就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是她至少要为江汉清祈求的。
  “活着?!”听着她的话,莫撼涛心中的不解再也遮掩不住,他挑了挑眉,“是不是台湾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出了事,所以向来对他的交代不曾打过折扣的姚雪蝶,今天才会来这么一趟吧?
  他的问题和微露疑惑的神情让她有些不解,“你不知道吗?难道江汉清出车祸的事不是你安排的?”
  “他出车祸了?”
  “不但他出了车祸,江万饶也心脏病发住进了加护病房,父子俩同样生命垂危。”姚雪蝶说着说着,泪珠儿也跟着压抑不住地滚落。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莫撼涛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多了些残忍的快慰。
  是报应吧!
  他都还来不及出手呢!结果他们的报应就临头了,呵呵!
  望着他脸上残忍的笑意,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仍忍下住冲口再确认一次,“难道这些不是你安排的吗?”
  如果一切是出自于他的安排,那么他刚刚又怎会露出惊讶的眼神呢?
  但如果不是……又怎么会那么巧合?
  姚雪蝶心中的疑惑完全没法获得解答,可是莫撼涛什么也不再多说,让她只能无奈的离去。
  望着手中那本热腾腾的护照,江琦璇惊诧的抬头望着莫撼涛。
  他……怎么知道的?
  她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希望能立刻将遗失的护照办好,可惜的是,那些驻外人员却说一定得等三个工作天。
  为什么他却可以……
  “还有这个!”
  活像是身上背了个百宝袋似的,他不但交给了江琦璇此刻最需要的护照,还掏出了今晚飞抵台湾的机票,压在机票上的是她被抢走的那条项链。
  瞪着摊在他厚实大掌上的机票和项链,她愣了好一会,并不伸手接过它们,只是抬头问道——
  “你知道了对不对?”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可是看着他特地送来的东西,还有那—脸洞悉的神情,她确定他已经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奇异的,这种仿佛被人摸透的感觉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她甚至没有去问他怎么知道的。
  他的神通广大,她是早已见识过的。
  对于她的问题,莫撼涛没有否认,只是用一抹了然和心疼的眼光看着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台湾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江琦璇的心骤然窜进了一股暖流,望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她似乎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几天,她一直好伯,好慌!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莫撼涛只是迳自朝着她问:“听过烙集团吗?”
  “嗯!”江琦璇点了点头。
  在台湾,就算是市井小民,就算不曾在商界打过滚,也很少有人没有听过烙集团的吧!
  它就像是一个烙印,那个火一样的商标几乎无所不在,交通、饭店、娱乐,几乎日常生活的每一天,人们都已经习惯了有烙集团的参与。
  “我就是烙集团的总裁——莫撼涛!”莫撼涛宣告了自己的身份,他以为至少会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欣喜,甚至是崇拜。
  但是……没有,除了一点点的惊讶之外,她的眸光依然清澈如昔。
  “你不相信吗?”对于她这种平静过头的表现,这是他唯一能想得出来的解释。
  “相信啊!”她点了点头,对于他表露的身份,并没有一丝的怀疑,只是接受,平静的接受。
  “为什么相信?”这下反倒让他觉得好奇了,因为她看他的眼光没变,对待他的态度也没变。
  听到他的问题,江琦璇望着他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一点奇怪,甚至还有一点想翻白眼。
  相信他,还需要有为什么吗?
  其实真要她说,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他浑身上下所散发的那种气势吧!
  也或者是他那向来异于常人的自信,反正她就是知道他是个不凡的男人,虽然有些骄傲和自大,可是他也有那种本钱。
  “因为你说!”想不出一个好理由,她只好照实回答。
  “你……”莫名的悸动敲进了莫撼涛向来冷硬的心房,虽然极力的想要阻止这种不该有的感觉,可是偏偏它就是那么不容人忽视的存在。
  “白痴!”最后,他对她硬生生地迸出了这两个字。
  这么容易相信人,被卖了都还帮人数钞票。
  他该为她的天真暗自窃喜,毕竟她愈天真,他的计划要达成就愈容易。
  可偏偏瞧她那完全不懂得怀疑人的模样,却莫名的在他的胸臆之中烧起了一把火,而且还烧得颇旺。
  “你才是白痴!”莫名其妙被骂白痴,她颇没好气地回道。
  “算了,我看我还是跟你回台湾好了,免得到时候你真的被卖了都不知道。”说着说着,他还伸手拧了拧她的小俏鼻,那姿态带着一点点的宠溺。
  伸手捣着自己被偷袭的鼻头,江琦璇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抗议,“我才不会被卖,好歹我也是商学院的高材生好吗?”
  “就凭你这只小兔子?”莫撼涛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信任她的模样,用笃定的口吻说道:“你要是一头栽进那吃人的丛林世界,只怕没两天就被大野狼拆吃入腹了。”
  “你……”被人这样批评,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张口想要反驳,可是却也心知肚明,以自己这初出茅庐的稚嫩,想要在父兄不能管理公司之际,带领江家走出一片阴霾,的确是不可能的任务。
  深呼吸!
  再用力地深呼吸!
  抑下心头的情绪,她再抬头时,水亮的眸子已是一片清明与笃定。
  “你愿意出手帮忙,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有他,一切应该没问题吧!
  没来由的,她就是这么地相信着。
  毫无表情的俊逸面容上,依然波澜不兴,莫撼涛凝望了她三秒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但凭心意即可。”
  他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世俗的金钱,他确定自己要的东西她一定付得起,而且她也一定会付,不用言语勒索。
  可在她付了那代价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光景,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中了。
  冷冷地一抹笑在他那有棱有角的唇畔扬起,但却在转瞬之间消逝。
  “呃……”简单的几个字,江琦璇愣住了。
  什么叫但凭心意啊?这么模糊的说法不应该出自一个成功的商人之口吧!
  面对“代价”这个问题,她还是一头雾水,唯一清楚知道的只有他愿意出手帮她这个认知而已。
  第五章
  凝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姚雪蝶看着江琦璇在那顽长身影的目送下,步入了大楼的大厅,她亦没有漏看那继续守候在外的一抹身影。
  他连门都不愿进了,是不愿看到她吧!
  他是她的恩人,她也一直悄悄地视他如兄,因为他对自己的照顾。
  可如今……怕是再难回到那毫无嫌隙的往日了。
  但她没有后侮去那么一遭,她该去的,那是她欠江汉清的,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唯一可惜的是,她没有得到任何的许诺,如果……如果……
  突然间,她的脑海浮现了一丝可能性,或许这是唯一可以拯救江家的方法了,但是如果失败了呢?
  那琦璇会不会……
  “唉!”一记幽长的叹息自她的菱唇悄俏的逸出,叹息声未落,门被推了开来。
  “雪蝶姐,我办好护照,也买好机票了,明天就回台湾!”江琦璇门一开,就忙不迭地向伫立正窗旁的背影说道。
  一扫昨日的慌乱与不知所措,有了莫撼涛协助的她,似乎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
  “是吗?”如果她只是个寻常女人,而不是一颗莫撼涛安排的棋子,那么她应该也会和琦璇一样的雀跃,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回台湾去瞧瞧自己心爱的男人吧!
  可惜的是,天总不从人愿呵!
  或许她早该认清自己没有爱人的权利,毕竟她还身负着一堆未还的债,如今只能尽人事了。
  “雪蝶姐,你真的不和我—起回台湾吗?我可以要莫撼涛马上再订—张机票的。”
  身为雪蝶的好友,她知道她对自己的大哥一向有着很深的情愫。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雪蝶坚持不和她一起回台湾,但她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对于这点她没有任何的责难,只是……还是忍不住地希望她和自己一同回去。
  毕竟在这世上,她最亲的两个人都躺在医院里,除了莫撼涛之外,她也自私的希望雪蝶能给她一点力量。
  “不了!”晶亮的眸光中虽然隐隐地含着一丝希冀,可是姚雪蝶依然臻首微摇,强忍着心痛,涩然的说道:“我有要事得留在美国,你帮我回去看顾你哥哥,等我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好,我就会回去的。”
  “嗯。”没有漏看她眼底的为难,江琦璇心知她是真有为难处吧!
  既然这样,她也不好多问,于是迳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着手收拾简单的行李。
  “是他吧?”突然间,姚雪蝶温柔的声音从门外追了来,江琦璇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正好也见着了等待在路旁的莫撼涛。
  虽然只是这么远远的一瞥,但不知怎地,江琦璇就是可以感受到他的不耐与皱眉。
  唉,真是个没耐心的男人。
  她心中叹息完,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姚雪蝶的问题,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再一次问道:“他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疯子吧?”
  “呃……”面对她的问题,江琦璇的脸上浮现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但那笑容也算默认了。
  “他……很眼熟!”很刻意的,姚雪蝶这样喃道。
  “雪蝶姐,你认识他吗?他说自己是烙集团的总裁,是真的吗?”一听她可能认得莫撼涛,江琦璇当下东西也不收了,整个人冲到了她的面前,捉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
  “嗯。”面对她好奇的询问,姚雪蝶轻浅的颔首,心里的算盘却拨得响亮。
  有些话,她或许不能说,但难道真的不能做吗?
  一直以来,她多少知道莫撼涛在琦璇身上动的脑筋,只不过琦璇这个丫头一直没让他如愿过。
  这次他要亲自出马,她本来还很担心琦璇会吃亏,但现在她却觉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兵行险招,才能克敌制胜啊!
  要救江家,或许……只有靠琦璇了!
  “说啊,说啊,他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江琦璇感兴趣极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中抱了个大抱枕,做足了听故事的准备。
  “他是一个商界的传奇,二十岁的时候带着辛苦揽下的十几万块就成立了一间贸易公司,在完全没人看好,也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凭着单枪匹马踏进了电子业。”
  “哇!”听到这里,江琦璇已经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惊讶的发出赞叹。原来他的骄傲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然后呢?”不让姚雪蝶有喘口气的时间,她连声催促着。
  “后来他的公司被你父亲的公司打压,他只好在美国另辟战场,短短十年的时间,他已经造就了现在的烙集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江琦璇的眸中漾着浓浓的钦佩,她真的很佩服莫撼涛的毅力和能力,只不过……
  “为什么我爸要打压他呢?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啊?”佩服归佩服,但是她慧黠的脑袋瓜子可没有因此而停顿,思绪转了几转,就理出了几个令她深感不解的问题。
  迎着她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姚雪蝶倒也是不慌不乱的,微微地在唇角扯出了一抹自信的笑花,沉静地解释,“商场如战场,我想江伯父打压他,或许是因为不希望莫撼涛在茁壮之后成为他的劲敌吧!至于我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我有做功课,你忘了我也是学商的吗?”
  “对厚!”经过姚雪蝶的解释,她一脸的恍然大悟,仿佛这才想起了姚雪蝶也算得上是女强人一个。
  看着她那天真的模样,此时姚雪蝶的心中自然也有一番纠缠,原本还在叙说的她突然静默了下来,心思也跟着转个不停。
  在她的认知中,琦璇虽然成长在富贵之家,可是却从来没有过份的骄气,一直保有着活力与正气。
  灵黠的头脑,体贴旁人的心思,让她得到众人的爱戴。
  这样的女孩,她真的要亲手把她推进那不知未来会如何的境地吗?
  可琦璇是拯救江家唯一的希望!
  尤其是琦璇到美国后所发生的事,让她隐约知道,莫撼涛多少受着她的吸引,就算是以报仇为名,可他所花的心思还是教人惊讶。
  那么这样的孤注一掷或许还是有胜算的吧!
  “雪蝶姐,你在想什么?”瞧着完全陷入自己思绪的姚雪蝶,正听着兴起的江琦璇忍不住地催促她多说些。
  “我在想……”刻意的欲言又止,她很清楚这样绝对会勾起她的好奇心。
  果不出她所料,她的欲言又止立刻获得了江琦璇所有的注意力,她忙不迭开口问道:“雪蝶姐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她一向聪慧伶俐,一眼便看穿了她似有难言之隐。
  伸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姚雪蝶敛起所有的情绪,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退缩的空间。
  “我是在想,你爸和你哥如今情况危急,而你又从来不曾插手江家的事业,这种情况对你们是很不利的。”
  “所以我该怎么做呢?”这点她当然想过,所以更想听听雪蝶的意见,毕竟在这种事上,她应该比自己有更多的了解。
  “捉住任何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
  “雪蝶姐的意思是……”真个是一点就通,姚雪蝶的话才说完,江琦璇的眼光就已经忍不住瞟向窗外的身影。
  “对,想办法让他爱上你,那么江家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她颔首,证实了江琦璇的猜测。
  “可是……”面对她的建议,她迟疑了。
  虽然说,经过这两天的经历,她知道他的确有骄傲自大的本钱,也认知了他的确不是她口中的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他成为自己人生中的伴侣吧!
  再说,“爱”这样的字眼对那样目空一切的男人应该是可笑的吧?
  虽然他从来不掩饰他对自己的兴趣,可那应该只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无关乎情爱吧!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的确是唯一一条可行的路。
  “那样的男人会懂得爱人吗?”她忍不住喃喃自问,而一旁的姚雪蝶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多话,点到即可。
  说得太多,反而让人徒起疑窦,至于琦璇最后决定怎么做,也不再是她能干涉得了的。
  唉!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才落地,江琦璇就忙不迭地缠着陪她回台湾的莫撼涛直接驱车到医院。
  匆匆地搭了电梯到了加护病房,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到里头躺着的父亲和大哥,她的眼泪就已经忍下住夺眶,
  呼吸器帮浦规律的上下压缩着,虽然维持着病人基本生命的所需,但却也明白地宣示着生命的脆弱。
  原来一切真的都不是玩笑!
  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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