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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女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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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难以相信自己会在异乡跟他相遇,她冲动得想跑过去,把他从头到脚看个清楚。
她正要往前冲时,就看见他和一个年纪稍长的洋绅士,从走道末端的阶梯走了上来,他们仍交谈著;她清楚地看到季腾远更臻成熟的脸,内敛且自信的神情,那股酷劲不变,却更加迷人了!她心头灼热,眼也灼热,可是他却没有看她一眼。
眼看著他们就要走过她的身旁,她在心底呐喊,害怕就这么错过的话,这辈子真的很可能从此再也见下到他。
“主子。”她以为自己会尖叫,但话气却是虚弱到像快断气。
季腾远听到这一声呼唤,心一震,诧异地止步:回头看著眼前身材曼妙修长,肤色雪白的女孩。
甜芸怕他看不清她,赶紧解开带子,拿下猫眼,她深幽地望著他。
季腾远深炯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这位是?”伯爵向季腾远询问。
季腾远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索著该怎么介绍她。甜芸以为他会说她是“舍妹”或者“家人”之类的,没想到却听见他说:“我的女仆。”
噢!一千万个失望在她心底打转。
伯爵噗哧一笑,抛了一个难以相信的眼神,靠在季腾远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笑著走开了。
甜芸不知那绅士跟季腾远说了什么,只发现他的脸色微微胀红。
而她像个木头人似的,不知下一步自己要做什么。她千等万待的人就在眼前,她却说不出对他的想念,更不敢去拥抱他,她只敢默默地,保持距离地看著他。
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女仆,既是如此,她又怎能大胆示爱?她该庆幸方才没像中彩券一样乐过头,冲过去抱著他又亲又吻吧!
失望和对他的深情全藏在眼中,她的心底酸甜苦辣全搅在一块,已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你好吗?”季腾远走上前来问。
甜芸仰头看他,小脸莫名地通红,但她装作镇定,拚命对自己说——别让他看出你爱他,否则你将会无地自容!
“我……还好。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逃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还没问完。”他把住她的手臂。
啊——甜芸低头瞧他有力的修长手指,在心底尖叫,这样的“肌肤之亲”教她紧张万分。“你……你要问什么?”若问她是否等他、盼他,那她是打死不说的。
“你来旅游吗?”季腾远关切地问。
“算是吧!”他没资格知道她来的目的,她负气地想。
“甜芸,甜芸……”走道那端传来李杰的呼唤声。
“他是谁?”季腾远放开甜芸。
“我的……爱人,再见了。”她心头一阵酸,急急甩掉他的手,掉头快步走向李杰;重逢的一切都和她心底所想的不一样,她的傻梦该醒了!
若不快对他死心,难堪的是她自己;他对她是无情的,她该知道,不争气的泪雾在她眼中打转,她的脚步更急了,深怕被他看见……
“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他是谁?”李杰发现甜芸红著眼睛,问得很小心。
“陌生人。”甜芸狠心地说。“你不是要跟我跳黏巴达吗?来教我。”
“那有什么问题。”李杰还求之不得,下意识地回顾,察觉走道那头的男子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盯著他,他怀疑那男人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吗?那种眼神根本像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仇视,还令他有点不寒而栗,感觉毛毛的。
甜芸主动挽住李杰,拉著他快步离去。她并不真的想跳舞,只是想逃开季腾远,她永生永世再也不要再见到可恶的他!就是故意要让他看到这一幕,她可不是没人理、没人要,绝不让他看出她为了等他,直到年纪一大把了还守身如玉,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季腾远瞪著甜芸那副急巴巴跑向那男子的模样,又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情绪一路上升到达滚沸的边缘。见他们渐行渐远,他极费力地克制自己想追上前去,揍那男子一拳的冲动……
但他有什么权利那么做?
她已经长大,拥有自己的世界,不再以他为中心了!
他难以说明,方才她叫住他的那一刻,他有多震惊!仔细地瞧她,可不是惊艳两字就足以形容的:她出落得超乎他想像的完美迷人,纤细的腰肢,肤似细雪,那甜蜜可爱的脸更诱人目不转睛地想盯著她看。
她不一样了,而他呢?
那年他远离家园,远离她,还说会忘了她:实际上……他没有忘,只是爱摆酷。
在异乡的第一年,他常因没有她提醒而忘了自己的书摆在哪里,肚子饿还习惯喊她送点心;每晚入眠,她勤劳的身影、甜腻的口吻和可爱的笑脸总缠著他,他常在梦中听见她用甜美的声音喊他:“主子、主子……”
他笑著醒来,找寻她的身影,回神后才知她并没有黏在身边,她远在地球的另一端!
一次又一次,他才发现自己心中的期盼和事态的严重,发现——原来她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原来他多喜欢她亲昵、崇拜地喊他;像他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他习惯受她的重视!
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她一直存在他心底!
小时候他总以为她的母亲介入了他的家庭,自己必须将她一并恨之入骨: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恨她。
他总忘不了痛失父母的那天,在车上,她可怜哭泣的样子;他无法不给她关怀,他不想见她哭。
老是去参加她学校的“亲师会”,他并不是真的想代表她的家长,他只是不想见她苦恼失望。
从前他不曾深入去分析他那许多的“不想”代表著什么:但在潜意识中,他早就默默接受了她,成为家里的一份子;就算她是个女仆,那也是他一个人的!
既然她刚才喊了他“主子”,那代表她仍是他的,她还把自己当主子看,那么他没有理由不管她:他要弄清楚那男子和她到什么程度了,何况她老是笨笨的,他可不想她被骗。
他迈开步伐,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
户外,热带丛林的神秘鼓声中,一双双男男女女围著炽烈的营火跳著贴身热舞,随著舞曲的变换,不断交换舞伴;阳刚和柔软的身体接触中,撩拨著所有人的感官。
甜芸头昏昏的,心也乱纷纷的!李杰握著她的手,胸拂过她的,迷人的俊脸对她微笑,追求的意念强烈,但她不习惯这样的身体接触,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只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且感觉愈来愈不安。
“你怎么了?”李杰被她奇怪的舞步弄得一头雾水,禁不住俯在她耳畔问,他实在弄不清楚她是害羞,还是讨厌他,要不要乾脆拿一个盾牌阻隔在他们之间?
“没有。”甜芸颈子僵直,对李杰感到抱歉,她根本放不开啊!
“嘿,有没有进展啊?”林美美不知何时冒出来,猛对两人眨眼睛;她和一位巴西佬自在地舞动身体,玩得很开心。
“要不要交换舞伴?”巴西佬提议。
“就不知道人家李大机师肯不肯呢?”林美美糗李杰。
李杰拿甜芸没辙,有点气馁地问她:“要不要换舞伴?”
甜芸支吾的点头,李杰将她交给巴西佬,林美美就和李杰配对了。
这巴西男子身形魁梧:每次他的身体靠向甜芸,她都在心底尖叫,试图推开他。当他油腻腻的脸要贴向她时,她就像惊弓之鸟似的退得很远,把黏巴达变成拳击赛一般,害得巴西佬哭丧著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鼓声停了,煎熬总算结束,甜芸捏一把冷汗,立刻开溜,挤在人群中要离去,腰际忽然被一股横越而来的力道拦截。“轮到我了吧!”
火光中,甜芸惊诧抬眼,对上季腾远晦暗如深的双眸。
“我……我……”她话还梗在喉头,激烈的鼓声夹著不知名的乐器声就响起了,她被扫进他坚实的怀抱中,他的手臂力道强悍,紧紧将她箝制!
当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紧贴著他时,她惊吓得想拉开距离,可他的力量却让她无法脱逃:他舞动起来,硬实的胸膛磨蹭著她急远起伏的胸口,圈在她腰际的手臂压迫著她,她柔软的小腹和他紧密贴合,她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诧异和害羞使她脸红得像火焰。这样大胆的侵略,他居心何在?
“我不想跟你跳。”她在心底喊救命,仓皇地看著四周是否有救兵,但所有的人都嘻笑尽情地跳著,没有人像她一样深陷险境。
“由不得你,你是我的女仆,得听我的。”季腾远忽然把脸贴住她的,恶魔般的声音低低地拂过她的耳畔,比震天的鼓声更骇动她的心。
甜芸惊喘著,浑身颤抖,她从不曾和他贴得如此近,她完全嗅到他脸上的气息,她双腿瘫软得不知该如何是奸。
“可是……我的爱人会吃醋的!”她想出一个很赞的藉口,火光中,却见他眼中也有两团火。
正想弄清楚他在气什么时,他已握住她的双手,手指像情人般的交缠!在她惊吓的神情中,他抬高手臂,猛地把她转了一圈,狠狠让她栽倒在他钢铁般的胸怀中,让她纤柔的背、美妙的臀密实地贴著他。
“啊!色狼!”这次甜芸再也忍不住地低叫出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不慎掉到猎人的网里。
“我绝不信他是你的什么爱人。”季腾远嘲弄地说。
甜芸诧异地回视他招牌的冷峻目光,有点无地自容的反驳。“谁说的?”
“如果我是他,绝不会把你让到别人怀里。”季腾远说得自信从容。
甜芸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来圆谎,颤动的双眼却已透露了实情。
他盯著她傻憨的样子,露出笑痕。
“有什么好笑的?”甜芸不以为然地冷哼。
季腾远的笑意更深了,突然有个念头,他很想吻她拙于说谎的唇。
“好好跟我跳舞,我会考虑放开你。”他命令,压抑住自己莫名的冲动。
甜芸心乱纷纷的,她深知自己无法违抗他,但她不是哈他哈得要命吗?怎么现在人都在她面前了,她还在“假无意”,这岂不是太假仙了?!
但依照往例,在他面前她总要言不由衷地说一句:“那简单。”
季腾远抬高手,转了一圈,轻而易举地带开她,让她面对他,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甜芸急喘,她靠他好近啊!近到可以数他脸上的毛细孔。她顽皮地望著他,听著千变万化的鼓声,想像这是热带雨林的神秘祭典,她就是女祭师,他是供品,但调皮的念头很快被心底怱涌的情愁取代。
此刻他们交缠的手指不曾分开,身体的贴近是史无前例的亲昵,但今夕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
忘情的投入吧!即使这一刻那么短暂,要诉说她的爱根本不够,但她却可以拥有这一刻,让她长久的等待有被满足的一刻。
才说过永远不要见到他,现在却只想交出自己;让他雄浑的力量牵引她舞动,让想念的灵魂销融在肉体的接触中:她深情地配合他,禁不住伸手去抚触他成熟迷人的脸、厚实安全的胸膛,也任他的气息灼过她的肌肤,燃烧她的心。
乐声激昂,两具身体如火焚般炽热,汗水淋漓;他善于挑情的双手从她的背移到她纤细的腰际,扶持住,领她身子往后仰,她盘在头上的长发散成夜幕,缠绕著他;他臂膀一缩,她回到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扣在他颈后;鼓声渐退,两人不自主地将额头靠在一起喘息,火辣的肢体语言已撩拨起默然相系的心。
他盯著她性感的汗水从颈子滑入乳沟间,心不禁为之悸动。
“我好累!”甜芸娇喘。
“要不要……”到我房里冲凉?季腾远就下榻在伯爵别墅里,他本想这么提议,却因另一个心念而煞车——他怕……怕将她带到紧闭的空间,会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居然渴望想得到她!
“什么?”甜芸抵著他的额问。
“去喝冰水。”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消除疯狂的念头。
“好。”甜芸舍不得放开他,偷偷地把唇拂过他的颊。
季腾远有一丝讶然,瞧她悄悄地垂下双眼,却不去拆穿她;让她轻轻的一吻落入心底孤寂的角落,悄然喜悦。他真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要偷吻他?
他搂住她挤出人群,到吧台去拿了两杯冰凉的啤酒。两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乾杯,甜芸安静地喝著有点苦味的啤酒,看著他一口气喝光一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谈生意。”季腾远说得简短,放下酒杯,却发现她期待的眼神,正无言地诉说著她想知道更多。“我和伯爵合资开发电脑游戏软体。”
“你从事什么工作?”她还想深入了解。
“听过CS电脑公司吗?”季腾远淡笑。
“我一向相信人脑比较厉害,所以对电脑没研究,嗯——你告诉我,那是很大的公司吗?”她嘻笑地问。
“是个畅销全球的品牌。”
“那你一定是老板了。”她一定猜对了,因为他正点头。“那你……结婚了吗?”这个问题令甜芸自己忽地精神紧绷。
“我像吗?”季腾远有趣地反问她。
甜芸上下打量他。“你没写在脸上,我怎么看得出来?”
季腾远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摇头。“你还是很爱说风凉话。”
“算你记性不赖……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甜芸忽然冒出了这句话,她自己也很讶异,深怕自己透露了什么,只好快快闭嘴。
季腾远没表示什么,一贯的冷漠使他无法将真正的心情说出。两人之间忽然一阵沈默,任由四周的喧闹和音乐将他们包围。
“你有工作了吗?”他低声问,盯著她酡红的小脸,和随夜风扬起的柔亮长发,视线无法转移。
“嗯,我在一家国际知名的航空公司当空服员。”甜芸对他说。
季腾远有几分震惊,她不再服侍他,却去服侍全世界的旅人!他闷闷地点燃起愠火。
但这也值得他生气吗?会不会太自私了点,他问:“那你是来这里……”
“我们飞来巴西,在这里停留两天,两天后有班机飞往台湾。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又要回到哪里去呢?她想问,心却忽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掐住。
“和伯爵签约后,我随时可以走。”他说。
“喔。”甜芸讷讷地点头,憋了一下子,终于再也憋下住地问:“去哪里?”
“回美国,我住在纽约。”
纽约的哪里?她正要问时,林美美和李杰跳累了,过来小憩,打断了他们。
“这位是?”林美美见到“猛男”,两眼滴溜溜地盯著人家瞧:忽地瞧出了,他就是甫出机场时那位教她惊鸿一瞥的帅哥。
“他……”甜芸眼神飘怱不定地望著林美美又望了李杰,不知该怎么跟他们介绍。
“他不是‘陌生人'吗?”李杰有意无意地糗甜芸。
季腾远若有所思的目光瞅著甜芸,敢情她是这么告诉这位“爱人”的,他倒想听听此时她会怎么说。
甜芸低著头,像个忏悔的小孩似的,不敢看季腾远,也无颜面对同事。“其实……他是我大哥。”这应该是不错的介绍词。
季腾远闷在胸口的火轰然一响,存在心底对她的幻想被炸得粉碎。她只当他是她大哥,他不接受,彻底不接受!
他沈默地离座,独自走向大屋。
甜芸惊悸地抬头,看著季腾远没人人群中,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整颗心剧烈地震荡著,看他渐行渐远,她望眼欲穿,痛苦得就像魂魄被抽离躯壳!
林美美拼凑著甜芸的说词,观察她不寻常的神色,聪明地挨过来问:“喂,他该不会就是季腾远吧?”
甜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撕裂般的疼痛。
李杰不表意见,迳自拿了酒闷闷地喝,哀悼自己追求失败;他才不信这英俊的中国男子是甜芸的大哥,鬼才信她!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是一对恋人,刚才他看见他们旁若无人大跳惹火的舞!
同行的伙伴们见他们都在吧台,也一一过来集合,李杰见人都到齐了,宣布:“三分钟之后回去,已经一点了。”
不、不……太勿促了!甜芸在心底抗议,她还没问清楚季腾远的电话和地址,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去,而她也弄不清楚,季腾远为何闷声不响地说走就走。
她无措地呆立著,酸涩的双眼浮上泪雾。“等我一下。”她对林美美说,跑向季腾远,她必须弄清楚,至少也要他留下电话,她绝不再错过他。
“等等我……”她跑得好急,满眼的泪使她看下清路面而跌跌撞撞,终于在进入主屋前的院子追上季腾远。
季腾远想狠心地不理她,但脚步却还是为她停驻。
甜芸跑到他的面前,相较于她泪如雨下,他却是不苟言笑,面色冷峻。
我想你,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她想说,却说不出口。
留下你的电话和地址……这句话她想问,却问不出口,因为他用世上最冷漠的目光迎视她,她只好全吞了回去。
“我要走了,请你好好保重。”她说了这句,很想抱抱他,但她没敢那么做,掉头含泪奔离他。
季腾远任她泪雨纷飞地跑开了,想挽留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她那声“大哥”说得他心情沈重,说他是“陌生人”又太可恶:难道她美丽的双眼有问题,一点也看不出他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有爱慕之情。
怪只怪他并不了解她,坦白说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大哥,她何必哭哭啼啼?
然而他的铁石心肠再次受她的试炼,他发现自己不想见她哭,更狠不下心去跟她一刀两断。
算了,装什么酷,亲自去清楚地告诉地吧!他姓季,她姓贝,要嘛就当他的情人,其余免谈。
而当情人之前,他必须先了解她,毕竟他们之间有五年的“断层”:为了发挥最大的诚意,他会回台湾一趟,谁要他为她的泪心折。
两天后——
“天啊!CS电脑公司是他的,那是间国际性的大公司,那么他不只是个大老板,而且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呢!你连这都不知道,要怎么追他啊?”特约旅馆里,林美美边整理行头,边数落甜芸。
甜芸无精打彩地坐在行李箱上,望著林美美不断蠕动的嘴,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
“你瞧你,这两天都是这副呆样,等一下上了飞机,你真能干活吗?”林美美穿好空姐制服朝甜芸走去;瞧她两眼无神,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仍没反应。
“唉!失恋真是可怜,不过你也得想想,你都老大不小了,女人的青春一去会像小鸟一样无影踪啊!还要再等下去吗?”林美美说著老太婆的家常话。
甜芸动也没动,两眼蓄满了泪。
“打起精神来,以你的条件,满街的猛男等著让你挑啊!别想他了。”林美美
;坐到甜芸身边为她打气。
甜芸勉强扯了一抹难看的笑脸,没人知道季腾远对她的意义,从小她就把他当相依为命的人啊!
但她该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该独立,心里不该还依赖著他,但要做到真的好难啊……
唉!无奈,好多的无奈。
往台北的班机终于起飞了,甜芸繁忙的工作在飞行顺畅后开始。她的脸上挂著专业的空服员笑容为旅客服务,心却悬宕在不知名的远方,她牵挂著季腾远是否已离开巴西了……
每当他的名字闪过心头,她就会想起老树上的刻痕,只不过这刻痕是烙在她心上,酸楚的感觉更鲜明。
“请问要西餐还是中餐?”甜芸和林美美一路分送餐盒。意外地甜芸发现坐在前方靠走道位子上的男子,不就是……季腾远!
从他盯著她瞧的神色看来,他像是“观察”她很久了,而她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但他怎会在这班飞机上,他不是要飞回美国吗?
甜芸心底有好多疑问,但手边的工作由不得她因此停顿;她继续忙碌,空寂的心忽然又活了过来:无论如何,能再见到他,她心底有说不出的开心。
“喂喂……是他耶!”林美美也瞧见了,对甜芸使眼色,悄声说:“那一排的工作就交给你负责了,说不定他是追著你来的。”
“哪可能!”甜芸不那么认为,但她接受美美的美意,心跳随著一步步接近季腾远而加快。
“先生,请问你要中餐还是西餐?”甜芸问季腾远,和他近在咫尺的喜悦安静地在她心中萦绕。
“我要西餐。”有人回答了,却不是季腾远,而是坐在他隔壁靠窗的一名男子。
甜芸移过视线一瞧,是上回在飞机上递纸条给她的男子,他一脸热络的笑,好像期待她会忆起他。
甜芸苦笑,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地取了餐点,直接放到他的小餐桌上,深怕他又递了什么过来,但他似乎早有准备,乘机又递来一张字条。
她有点呆住,并不想接过来,尤其当著季腾远的面,她并不想被他误会;可那人并不死心,执著字条的手举在空中。
蓦地,那张字条被拦截下来!
季腾远老大不客气地替她打开来看,随即脸色一沈。
那男子相当惊愕,恼羞成怒地质问他:“你这人怎么搞的?”
“你才是搞不清楚状况,她是我的女人。”季腾远严正警告。
“啥?!”那男子的脸胀得通红。
甜芸瞪大了眼睛,是她听错,还是他说错了?女人和女仆只差一字,意思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她纳闷地发怔,但他恶狠狠的目光却朝她扫来,教她整个人犹如触电般地一震!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啊!
甜芸暗自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地问季腾远:“请问你要西餐还是中餐?”
季腾远光火地瞪视她,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还笑得出来?
“不要。”他把手上的字条扔进呕吐袋里,不再理人。
林美美把这复杂的情势看在眼底,但她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一直耽搁;她拚命对甜芸使眼色,要她往下一排前进,但她正要把餐车往前推去时,那个递字条的男人,面色尴尬的叫住她——
“慢著!你真的……名花有主吗?”
甜芸瞅了季腾远一眼,但他已沈默地闭上双眼,不知是在“打禅”还是生气?甜芸心底感到委屈,低声说:“他说了算。”
这趟飞行持续二十多个钟头,却是甜芸有史以来最难捱的旅程。她仍依流程工作,诸如递送茶水、贩售免税商品。服务亲切向来是她的特长,有位老先生要求帮忙填写入境申请单,她也乐意帮忙,偏偏今天有一双眼睛,老是不睡地盯著她。
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觉得季腾远一直在注视她,害得她做什么都不自在。
“瞧我说得多神准,他肯定会追著你来的,他说你是他的女人呢!好狂妄也好直接的语气啊,听了教人心怦怦跳的!”林美美在工作的空档倒了水喝,对坐在位子上发怔的甜芸说。
“是喔,你怎么不改姓‘廖'啊!”甜芸无精打彩地说。
“我干么改姓廖?”林美美差点呛到。
“‘料'事如神嘛!”甜芸糗她。
林美美白了她一眼。“无论如何,你‘出运'了,他总算回台湾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家。”期盼他回家那么久了,说真的,他若忽然回去,她还真有些慌乱。
“你那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他为了你一定会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甜芸好笑地问。
“我不像你,都不注意周遭的风吹草动。你真的是个很动人的美女耶!若我是男的,我也要追你。”林美美是说真格的。
甜芸却只皱皱鼻子,不以为意地说:“若被看重的只是美貌,那多肤浅。”
一
“世人就是肤浅啊!”林美美开玩笑地说,放下水杯,挨近甜芸低声说:“喂,说好了,如果你的猛男回来,那李杰就让给我了。”
“你煞到他了?”甜芸扬起美眸,专注地瞧著林美美,看出了些端倪,促狭地说:“那算是一舞定情了,好吧,我就把他让给你。”
林美美胀红著脸,害羞地说:“那就承让了,多谢啊!”
晚间七点,遥远的台湾终于到了,飞机安然落地后,甜芸和所有空服员在机门前欢送旅客。
季腾远从她面前走过时,她一阵心慌,想问他回不回家……但耳目众多,她没有说话的机会。很快地他出了机门,她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又开始凋零。
“待会儿工作完毕后,请机组人员回到公司会议室集合开会。”旅客都离去后,组长向大伙儿宣布。
甜芸努力转移注意力,心仍牵挂著季腾远。
第五章
季腾远回到久违的家,他心底的火还没消,一进家门听见客厅传来电视声,入内一瞧,有个男人大刺剌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完全没有想到又有个“惊奇”等著他,而且就在自己家里!
这男人是谁?
他甩上门,砰地一响,那男人回过头来——是他的陈年老友黑浩然。
“季腾远!老天,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黑浩然惊讶地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握住他的双手。
季腾远心冷到零下的温度,难以相信地瞥著黑浩然,他的样子还真像是这屋子的男主人。
“你怎么来了?”季腾远不信黑浩然是专程来“迎接”他的,何况临时决定回台湾的事,只有他远在美国的秘书和重要干部知情。
“甜芸今天从巴西回来,我在等她。”黑浩然喜形于色地说。
“喔?!”季腾远有些惊诧地问:心底感到疑惑。
“过来坐坐,告诉我你在哪儿高就,怎么一去了无音讯?”黑浩然热络得很,将他带往沙发。
季腾远觉得自己活像个客人正被热情的主人招待,更绝的是黑浩然往后方的下人房喊了一声——
“管家婆婆,季腾远回来了,快倒杯茶给他。”
老天!这是什么世界?他才离开五年,他的老友就鸠占鹊巢,反客为主;他的“女仆”招蜂引蝶,水性杨花,坦白说他心底很难受。
管家婆婆和老佣人们跑了出来,见到他像见到ET似的大叫:“少爷,真是你,你回来了,哇——”还集体哭了起来。
这太夸张了!季腾远啼笑皆非。
“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很可能要亲上加亲了。”黑浩然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
“什么叫亲上加亲?”季腾远真是心寒到骨子里了。
“我妈很喜欢甜芸,我在大学当教授收入很稳定,甜芸对我也很有意思……”黑浩然拉里拉维的说了一堆,结论是:“你回来正好当我和甜芸的媒人。”
什么?原来黑浩然和他的“女仆”还有这一段,他完全不知情,不过黑浩然也实在想得太美了!
“我恐怕无法胜任。”季腾远不苟言笑,话说得很酸,但这已算是很客气的说词了;若他不念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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