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娶不可-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越抖越多了。“平安,你的大嘴巴会给主子惹事的,不要再说了!”纳福几乎是厉声了。
  平安嘟嘟嘴,一看陶步荷脸色似乎不善,赶紧躲边边去了。
  “姑娘,岛主是每个女人心目中向往的丈夫,像他这样的男人谁不想以身相许,即使什么名分都没有只要待在他身边就是一种荣耀。”纳福本来是想解释的,哪知道好像越描越黑了。
  “你也别责怪平安了,我没事,只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反倒是要陶步荷出来打圆场了。
  “姑娘请见谅!请姑娘别把这话让爷知道了。”纳福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姑娘要是爱惹事的人,东西园那几位姨娘可有苦头吃,若是爱嚼舌根,遭殃的就是她们几个了。
  横竖她们都多话了。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她的确需要安静,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她真的要在这里落地生根?
  大哥还有小雒的仇怎么办?
  跟那么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心,有这必要吗?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一帆风顺,所谓的一帆风顺是嫁个平凡的丈夫,生几个孩子,孝顺公婆,丈夫不必太有钱,没钱就只能拥有她这么一个妻子,她不用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可以单纯的保有一个男人不管爱得深或浅的感情,不过,事实上,那些都只是她无聊的奢想而已。
  可是她曾经允诺过紫阳愿意做牛做马,这辈子供他差遣。
  然而,这些日子来除了替他管过帐目,她什么也没做到,每天悠哉的过日子,吃得好,住得舒服。
  的确,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想争取?
  可是,她挣扎得厉害。
  “大哥还生死不明的关在牢里,我怎么能完婚?”
  扪心自问,她是喜欢紫阳的,或者更多一些。
  她心绪复杂的瞧著自己手上的金亮,神思迷离。
  这茫然的坐著居然久久没动。
  “怎么办?姑娘看起来真的在意我的话。”平安偷偷把帘幔拉好,表情沮丧。
  三个情同姐妹的丫头没敢离开,一个个轮流偷瞄了陶步荷的神情,面面相觑。
  “你当丫头不是一天两天,我也早早警告过你,你就是不肯留心!”纳福又叉起腰来骂人。
  “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故意还得了,你早被撵出水苑到别处去了。”
  “好了,纳福姐,平安年纪小,你就饶过她这回吧,她都快被你吓哭了。”迎春出来当中问人。
  “我们这几天最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好小姐,要是坏了主子的好事,看谁要拿项上人头去抵!”纳福最不喜欢出纰漏了,可是很多事情要防范得滴水不漏又岂是容易的事。
  唉,有没有谁来体谅她当丫鬟的辛苦?
  看著傻愣愣的平安,她觉得自己的变老这小丫头该负很大部分的责任……
  第七章
  下过一场雨后,初雪的日子毫无预兆的来了。
  一早白花花的雪片就落了盈尺,目及一切都是白皑皑的。
  冬雪对陶步荷来说并不陌生,终南山上只要到了冬天经常是积雪不融,条条的冰柱子更是奇观。
  只是逍遥岛上看似气候温暖如春,想不到也会下雪。
  “我们去玩雪,去打雪仗,堆雪人。”一睁开眼她就赤脚跑出水苑兴奋的喊叫,惹得三个小丫头也掩不住笑意。
  她们还当只有自己会这么孩子气呢,原来不管年纪大小,女人的身体里都藏著一个小孩。
  当然,脚底一感觉到冷意,陶步荷又虾似的跳回温暖的屋里头,喝完几口早粥便要纳福快快替她梳发整装,她要赏雪去。
  连著几日布紫阳早出晚归,她也不去过问,她很知分寸,男人有男人的事业要忙,女人也可以过得很知足。
  至于两人的婚事……暂时别去想。
  纳福替她穿上了红色镶白狐毛的长袄,袄摆几乎到地,袄帽差点将她的脸完全包裹住。
  “你们也要穿暖一点,一起出来玩。”她欢呼,雪就是要多人玩才有趣啊。
  三个小婢本来还有些踌躇,禁不起陶步荷一再怂恿,三个人也把自己包成粽子还不忘带著热热的紫铜手炉保暖。
  四个人其实年纪差不了多少,一堆起雪人也就忘了什么主从的隔阂,一放下身段,就像寻常人家的朋友戏耍,天上雪花和地面上的笑声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案。
  她们玩得尽兴,却没想到这么冷的天气里,水苑外头会来了不速之客。
  醉香芹带著贴身的小婢就站在被白雪覆盖的瓶门,咬着唇神色复杂。
  “姨娘,我们要进去吗?”手里撑伞替她挡雪的侍女叫露珠,是她从青楼带过来的人,在这岛上也算是醉香芹最亲近的人了。
  “不进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她们玩耍吗?”醉香芹拢了拢发,语气冷淡。
  “是,姨娘。”知道小姐心情不佳,露珠哪敢多话。
  可醉香芹仍没跨出步子。
  “你确定爷出门了?”
  “露珠亲眼看到爷出门的。”
  那就好,爷不在,她的心笃定许多。
  就那么巧,一坨雪球就这么落到醉香芹跟前,把里头玩乐的陶步荷给吸引了过来。
  水苑几乎没有客人,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那,陶步荷哪有不主动过来的道理。
  “你好。”
  好美的大美人,雍容华贵得令人不敢逼视,打哪儿来的啊?
  “醉姨娘。”纳福知道陶步荷没见过东园的姨娘,率先行礼。
  倒是露珠压根儿没把陶步荷放在眼里,手里稳稳的拿著油纸伞,动也不动。
  “我有些话要说,陶姑娘借一步讲话吧。”醉香芹也不客气,她可没什么好心情继续耗在雪地里。
  “请。”陶步荷很快回过神,也察觉到她来者不善的气势了。
  片刻后,主客在水苑古典雅致的小厅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为了炫耀或是别种心态,醉香芹特意穿了一袭紫色宫锦长裙。
  宫锦长裙虽说在当今宽厚君王的治理下,并不刻意规定只有皇公贵族才能穿,可也是贵不可言了。
  这算是示威,表示布紫阳对她的宠溺。
  只不过,她是用错了招,向来不注重穿著的陶步荷又哪会注意这些小细节,顶多觉得那衣裳穿在醉香芹身上的确很好看而已。
  “外头天冷,醉……姨娘喝点热茶吧。”
  不只热茶,陶步荷还让纳福备了糕点出来款待客人,平常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白萝糕、梅花糕、盒子酥更是统统搬出来,一桌子五花十色,美不胜收。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自己人吃差一点没关系,好东西一定是要拿出来招待客人的。
  “我把话说完就定,你不用忙呼。”醉香芹冷眼看这一切,却觉得陶步荷在摆派头给她看。
  这一切原来都该是她的啊,却在短短时间里被夺走了。
  论美色,她绝对有自信不输给眼前这丫头,论手段,她把底下人收服得服服贴贴,要作为一个当家主母的条件她都具备齐全,但是,消息传了回来,布紫阳居然要娶正妻了!
  往昔,她跟西园的侧室两人势均力敌,偶尔布紫阳宠她多些,偶尔去西园多些,形成的微妙局面还算平衡。
  如今又多出这个叫陶步荷的丫头,不只多出来,一来就把她们一直想要的位置占了去,这叫她怎么心服口服?
  西园的怕事,她不怕!
  看著醉香芹不笑不动也不吃点心,陶步荷看著看著有些慌了。
  “醉姨娘?”
  醉香芹伸出手阻止她。“我来恭喜妹子,听说爷要娶你为妻,真是大喜的事情。”
  “消息什么时候传出去的?真是伤脑筋,我都还没做好决定呢。”
  “你还没做上决定?”情绪激动,醉香芹一拳敲上桌面,瓷杯里的茶汁溅了出来。
  “是这样没错。”
  “那么,是爷单方面的决定?”
  “你有意见吗?”这话实在是白问的,她一看就是非常有意见的样子,试想,自己的枕边人要另娶他人,新娘不是自己,谁受得了。
  “我反对!爷就算要娶正妻,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怎么会是你!”
  “哦,这……这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其实,你有意见要不要去跟他说,告诉我又帮不上忙。”陶步荷觉得有些为难。人家不是说女人不要为难女人吗?为什么自从有历史以来偏就女人只会为难女人,不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咧?
  真是搞不懂。
  醉香芹轻嗤,“我要是能找他问,还用得著来找你吗?”
  “也是啦,他那个人每次都自己说了算数,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就连她想找他谈话也不见得能马上找到人。
  醉香芹怪异的瞟她,“我不相信你对爷一点用心也没有。”
  陶步荷有些苦恼。“我觉得你的问题都不是我能替你解决的,我好像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不是要来找你帮忙,我是、我是……”理直气壮的气焰有些虚了。“你知道我对他多好吗……就只差没有替他生儿育女而已,而你,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爷选择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要不要自个儿去问他?”为什么她要面对这样的诘问?“醉姨娘,说真的,你来玩我很欢迎,可是丢一堆不是我的问题让我伤脑筋我会很苦恼,你要不要回去想清楚?你找错了人耶。”
  这可以算天外飞来横祸吧?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撕破脸,她对醉香芹的兴师问罪实在有些厌烦了。
  “好!你厉害,我领教了!”醉香芹气死了。
  她也没多话,“不送了。”
  这番谈话,算是不欢而散了。
  纳福送走了醉香芹,回来看见陶步荷正拿著那些糕饼泄忿,她一口一个,还没吞咽又塞一个,她只能急忙的递茶。
  “小姐!”
  陶步荷喝了口水,舒缓了些。“真是叫人生气……”
  “小姐……气醉姨娘吗?”
  “我气那个王八蛋布紫阳!”她不吼出来会得病!
  纳福瞠目。
  至于那个“王八蛋”正远在码头监工,忽然觉得耳朵奇痒。不会吧,谁在骂他?
  入夜后,大雪稍稍止歇。
  象牙榻上铺上了柔软舒适的波斯白虎毛毯,布紫阳脚下的丝履被不经意的抛在地上,整个人不改慵懒的斜卧。
  陶步荷捧盏奉上。
  “怎么是你端茶?”他连忙起身。
  “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是为了早上香芹来烦你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她的事我会处理。”
  “不,我不是为了她。”果然消息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可她一转念,随口问了。“你要拿她怎么办?”
  “送走。”
  “就算她服侍过你那么长的时间?”以前她怎么会觉得这男人普通呢?出色到叫人目不转睛的五官,精壮的身材,难怪好多女人为他痴狂。
  好多女人……也包括她。
  “我跟她们只是床第上的关系,而且我本来就要送她走了。”一年时间早就届满,没有立刻把人遣走是因为这段日子所有的心思都拴在这丫头身上,其他事情也就给丢旁了。
  “她是个女人,不是事物,这样待她太冷血了。”
  被别人说冷血他可以不甩,可是被喜欢的人这么指控,布紫阳沉下了脸。
  “你的意思是要她继续留下来,你愿意让我坐享齐人之福,或者更多?”
  “当然不是!你……要我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做不到!”她霍然站起来,握紧拳头。
  “矛盾的小东西,那你要我怎么做?”
  “起码,对她好一点。”她尽力了。
  布紫阳摸摸她的发。这么心软,真是傻。
  这是人吃人的世界,与其替别人设想,恐怕别人还不领情,到时候受害的还是自己而已。
  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没有学到现实跟势利吗?
  “我会看著办。”他没有承诺什么,会做到哪种程度,这要看醉香芹自己了。
  “谢谢。”
  布紫阳拉拉她的发,“下次,你如果为自己的事情来求我,我会比较高兴一点。”
  她欲拉回自己的发不意碰到他的手,小手随之落入了大掌中。
  掌心相抵,暖意相融。
  把人捞进怀里按在腿上坐好,这里才是她待的位置。
  “别动,不然后果你自己要负责。”他低声吹著气息。
  陶步荷一僵,感觉到他高昂的偾起,不明所以的全身发烫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不只有脸蛋,陶步荷觉得自己可能连整个身子都红透了。
  这男人,老没个正经!
  布紫阳冷眸盈暖,攫住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陶步荷嘤咛了声,身子软瘫如泥。
  他辗转的吻著,其实最想的是剥掉她所有的衣物,把人抱上床去。
  不到片刻,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除尽,她层层的衣裙也被脱得只剩下肚兜。
  他飞快的把怀里的人儿抱上大床,欲望昭然若揭。
  “嫁给我!”他诱哄。
  这样逼婚似乎手段不大光明了些,不过,不这么逼迫,等她想通不知道要到哪年光景了。
  “说,愿意。”
  陶步荷眼色迷离,白玉似的肌肤透著迷人的红晕,像一道美味的菜肴在引诱著他去品尝,去爱。
  “……我嫁。”
  “记得你说过的话。”覆上那具柔软的身子,“你是我的!”
  爱情是怎样他不懂,可是他会竭尽心力的爱她很久很久。
  人生的缘分真是微妙。
  每个女人都想捕捉他,他偏不从。
  如今,却心甘情愿的落在压根没想过要猎捕他的女人手上。
  帐幔飘动,屋子外头不知何时又飘下了宛如鹅毛的雪,一片片,融入晕黄的灯色中,融入大地。
  这夜,静寂了。
  而,属于情人们的夜却未央。
  极度的缠绵后让人昏昏欲睡。
  布紫阳伸长了臂膀让陶步荷当作枕头,另外一只闲著的大手覆盖著她的酥胸,爱不释手的抚摸游移著。
  陶步荷躲到无处可躲,只好抓起他那不规矩的手咬了口。
  “咬我……我也要咬回去。”在她洁白的身子上制造红印,绝对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很上瘾。
  “不可以……啊,”打闹不是很大的动作却让她全身酸软。“你别碰我,痛……”
  她从来不知道男欢女爱是这么痛人的事。
  她娘教过她一切女子都该知晓的事情,就是没告诉她女子的初夜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办?”
  “这样躺著就好。”
  “处女果然比较麻烦。”他咕哝。
  “你说什么?”
  这话打死也不能说——
  “我说,后堂有口温泉池,有奇效,去泡泡可以解除酸痛。”
  “好。”她主动的缠住男人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他。
  布紫阳喜不自胜,他喜欢现在眼迷迷,嘴翘翘,神情如小兔的小女人。
  怕她著了凉,连同被单一块卷起,就这样进了偌大的温泉池。
  抹去溅到陶步荷脸上的乳汤,看见一汪笑意浸在她璀璨的眼眸里,布紫阳难以抗拒的又重新将人搂回怀抱……谁都不能叫他放手,她是他的了。
  这澡洗了很久,久到过了五更天。
  陶步荷哈欠连连。
  “这样睡容易招风邪,乖,我替你把头发擦干。”他服侍得非常彻底,手脚轻缓的把歪倒的陶步荷扶正,然后拿来大巾子把她湿透的发辫打散、擦拭、梳理,坚持不让她披著湿头发睡觉。
  陶步荷迷迷糊糊瞧著眼前的男人,忽地搂住他的腰,粉颊贴著他直磨蹭。“你真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为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丫头,你可不要辜负了我,要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她钝钝的点头,实际上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我还要睡你的胳臂,那里很舒服。”
  “有什么问题,给你睡一辈子。”
  一辈子。陶步荷笑了。
  “我记得你有事要跟我商量?”要擦干一头秀发果然不是容易的工程,他还要没话找话。
  什么事?陶步荷浑沌的脑子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小小的眉头打了结。
  “慢慢想,要是不记得就算了。”原本就只是没事找话,也没打算她会说出什么来。
  “是有事……我想回家一趟。”这念头好久了。
  “这里住得不好吗?”
  她垂下头,把布紫阳拉到跟前。
  “你……说要娶我为妻,虽说我爹娘早已过世,我哥又在牢里面,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回去禀告一声,让他们知道我要嫁人了。”
  “这有什么难的,只是如果要出海可能要快,这几天下了雪,海面还没结冰,应该可以出船,只是这样很匆忙,要不等开春之后。水路或陆路都会比较好走。”
  “你答应了?”
  “我想要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可以连这趟路都不走吗?这种丈夫我看你也可以不要了。”
  “这是你说的喔!”她轻笑出声。
  “我可以说你绝对不能做!”用不著那么听话吧?
  “咦?”
  “睡吧,再不睡都鸡啼,天亮了。”他满心欢愉,抱著陶步荷滚进床中央。
  “紫阳……”她还不肯就范。
  “嗯?”某人的声音已经有了浓浓的睡意。
  “有人一起睡觉真好。”
  “前提是只能跟我睡。”
  “霸气!”
  他露出微笑,抱紧这傻气的小女人。
  两人这一睡当然睡到日上三竿,一早起来服侍的平安才掀起帐幔,又差点摔了手上的盆子。
  “怎么?”迎春心有所觉。
  “嘘!”平安僵硬的退出来,连忙挥手。
  “呃……”迎春也看见床上卷成麻花的两个人,脸色大变,连忙把背著床的平安扯到身边来,又按著她跪下。“岛主。”
  平安在心里惨叫。不会吧,她又坏了岛主的好事了吗?
  睁开眼的布紫阳溜了两个丫鬟一眼后,轻巧的下了地。“让她睡。”
  “是。”两人异口同声。
  “来更衣,我要出去。”
  平安跟迎春不敢有所迟疑,发挥平常的伶俐,在最短时间内让布紫阳出了水苑。
  他直接过了拱桥回廊,进了护法堂。
  一早接到通知还睡眼惺忪的微澜,正在喝早茶解醒。
  “教主……岛主。”跟随的时间太久,一旦脑袋不够清楚就会把布紫阳以前的称谓混淆。
  布紫阳也不以为意,他大方的并列坐下,伸手索茶。
  “你这里的茶比较有滋味。”
  微澜哀怨的瞅了不知何故一早把他挖起床的主子,小心措辞。“您大清早的来这,不会真的就为了找小的泡茶吧?”
  “当然不是。”他笑逐颜开,这一笑,微澜竟是看也不敢看,悄悄撇开眼去。
  夭寿喔,主人这张脸就算从小看到如今,还是会叫人脚软。
  “属下敢请问为什么吗?”他更加小心。
  “去问看看这时候船能不能开,我们要走一趟中原。”布紫阳的唇抵著杯缘。
  “岛主的意思是?”
  当初会避居到这逍遥岛,便是因为厌倦黑白两道的纷争还有永无止境的追杀,这一住竟然好些年,除非为了执行任务,否则布紫阳不说,也没人敢说要回去,这会儿……
  “女婿总要回去见岳父母,我要不答应她,妻子大概会跑掉。”
  微澜掉了下巴。
  他家主子居然会调侃自己。
  “你这样子难看,如果可以启航动作要快,我们得赶在大雪来临以前起锚,那要准备的事情可多著了。”他行事向来快狠绝,绝不拖拖拉拉。
  放下杯子,微澜哪敢再打迷糊仗。
  “属下立刻去办!”
  布紫阳缓缓的再啜了口茶。
  中原,他要再回去了。
  第八章
  这些年布紫阳专注于战船改良、大海探索还有兵士训练,在他们决定要出发后,这些都派上了用场。
  不想招惹海域上巡逻的海兵注意,于是他打著麒麟的招牌把战船易容成商船,人仰马翻的准备后起程了。
  几天的船程,对不常搭船而且有心理阴影的陶步荷来说真是一大考验,人晕得厉害,别说没能在第一时间参观这艘威武雄伟的大船,甚至根本就离不了床铺,只能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直到有那么一天醒过来,咦,头不晕,人站得稳了,却已经要靠岸了。
  “我们去看满月夜的钱塘大潮。”布紫阳这么说,于是他们去看了那一不小心就会溅得全身湿透,卷起千堆雪的大潮。
  南下看过大潮,再往北走,这一路比较像在郊游,海图上一有什么景点,布紫阳便要人找码头靠岸,两人悠哉的去逛个半天再上船。
  这样玩下来,陶步荷的晕船居然不药而愈,接下来可以很自在的穿梭甲板、船舱,甚至可以和水手们闲话家常了。
  一个多月后船来到了通州。
  “那个就是燃灯塔吗?”迎风站在甲板上,陶步荷兴奋的大叫。
  自从穿过海河进了北运河,到处是密密麻麻运粮的漕船跟破冰船,船跟船交会时,可以清楚看到船中人们活动的样子。
  她看得目不转睛,新鲜到了极点。
  布紫阳捞回几乎把半个身子吊在船舷上的人儿。
  “别还没看见灯塔,人就掉下去喂鱼了。”
  的确,燃灯塔矗立在大运河北端,是要入京的标的性建筑术。
  “我要下去看灯塔,我要下去。”
  “知道、知道,不过从这里我们要下船换马车了。”
  “为什么?”陶步荷转过俏脸,先是一脸迷惑接著眼珠转了转。“哦,我知道了,不招摇对吧?”
  “正是。”
  他没惧怕过谁,就算是官府也没放在眼底,但是多余的张扬若把贪心的蟑螂招了来总是讨厌的事,能够没有瓜葛就不需要替自己找麻烦。
  民不与官斗,这也算一种长进吧。
  况且,他借了麒麟的商号,不想给他们添乱。
  “搭马车换个新鲜也好,不过为什么我们要进京?”
  “要去见个人。”点了她小巧鼻头一下,布紫阳把她抱在怀里。
  他们这种搂搂抱抱亲热的场面,水手们自从受过一刚开始的震撼教育后,已经慢慢适应了,现下就算不小心看到也会傻笑混过去。
  只是相对于布紫阳的无视,脸皮薄的陶步荷就常常恨不得有洞可以钻了。
  她躲来躲去正中布大爷下怀,干脆用宽大的外衣遮著两人,享受两人的亲匿世界。
  “去见谁啊……我不是跟你提过我有个很蠢的姐姐?”
  “哪有人家这样说自己姐姐的。”陶步荷不赞同布紫阳的形容,这次捶他的力道重了许多。
  布紫阳也不生气,“要上女方家提亲总不能连个家长也没有。”
  陶步荷微讶。
  没想到布紫阳会有这么传统的想法,或者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个会讲好听话的男人,但是他总是身体力行,说出来的话绝对做到。
  她好感动。
  “别这么感动,要是小春连这点剩余的利用价值也没有,我才懒得理她。”
  “你喔,她是姐姐耶,不可以没礼貌!”
  “你还没见过她,就站到小春那边去,这样不公平!”干么这么多人喜欢他老姐?他现在改变路线应该还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下人来通报,有客。
  船才刚刚靠岸,哪个客人这么迫不及待?
  通州除了那只麒麟的分会,并没有认识的人。
  就这瞬间布紫阳已经过滤了所有的名单。
  “帖子拿来。”
  “没有帖子,那位大爷说是主子的姐夫还有姐姐。”下人也颇为疑惑,压根没听过主人有亲戚。
  自家人哪需要什么拜帖!
  说人人到,好快的速度,想必是早就等在通州河岸了。
  “知道了,去请他们上船。”
  就知道是小春会干的事。
  接到飞鸽传书不好好在家里等,这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然,她的不像话有老公撑腰,无法无天是正常的。
  他的手忽地被拍了下,看见陶步荷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姐夫跟姐姐来了,怎么是让他们上来,你应该下去迎接才是。”
  眼见陶步荷无视他的媚眼如丝,他只能咳了声,“规矩真多。”
  “不是规矩,这是做人处事很基本的道理,要是没大没小,这天下不就会乱成一团……啊……你坏!”她掩嘴,光天化日下被突袭了。
  布紫阳满意地咂咂嘴。无意中发现一种好法子,要封住她的小嘴,以后都用这方式好了。
  “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我守规矩?到船桥去吧。”他会不会一辈子都要听她的话?反正也不坏,加减听好了。
  “嗯。”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小手却落进了布紫阳的大手里,十指交缠,感情浓郁不言可喻。
  在这船上,她大概已经没有名节清白可言了吧……
  止住胡思乱想的念头,她看见有个玲珑小个的女子拉著长裙,两步并成一步的往上直爬,惊得落后她一步的男人一双手臂没片刻停歇,左右护卫著她,生怕她那莽撞的举动会掉进冬天的水里面洗澡去。
  布紫阳冷人的脸抽搐,还没有其他行动,马车头似的女子已经冲了上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八爪章鱼的揽紧腰身不放了。
  她不只抓著不放,还放声大哭,哭得风云变色,眼泪跟鼻涕完全不客气的擦在他身上。
  布紫阳脸色铁青,僵硬的打开双臂,面向百里雪朔。
  “把你的女人拉开,别惹我生气!”
  “她是你老姐,你自己想办法。”身为京畿最有名的红顶商人,百里雪朔却拿他自己的娘子完全没皮条。
  他才不敢去拉,这会儿不让她淹大水,换家里淹水,划不来。
  “你好没良心……呜……呜……一出去就好多年……也不曾捎个信回来,害我好想你知道吗?”捶捶捶……很用力、很死命的捶,就怕被捶的“猪肉”不知道痛。
  不过,这些话听在别人耳中,总有那么些暧昧,姐弟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臭女人,你胆敢再捶一次……”布紫阳毫不客气的抓住布小春捶到会令人吐血的拳头,蛇信伸了出来。
  她终于抬起泪眼汪汪却跟布紫阳一模一样的脸来。“你还敢跟我大小声,这几年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自己挖洞钻进去闷死了。”
  陶步荷越听越惊奇。这是正常人家姐弟该有的对话吗?
  百里雪朔看见她难以掩饰的惊讶,不禁微笑。
  “瞧,他们长得很像吧,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个性上也是半斤八两,姑娘切莫见怪。”
  男子斯文尔雅,让人心生好感,陶步荷大方的回了礼。“怎么会呢,天伦之乐……不管如何总是叫人看了羡慕。”
  只是布紫阳跟布小春这一站,整个甲板上的人几乎全部靠拢了过来。
  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就已经很惊世骇俗了,一对,眼珠子不够用了!
  “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百里雪朔,把你的女人拎回去!”布紫阳压抑又压抑的火山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