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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夫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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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俩位请跟我来。”车夫向他们点个头,带他们到马车前,由雷砚扬和车夫坐在前座,而晚孃和球球一起进入车厢内。
当球球也要一块乘坐马车时,马夫脸上闪过惊悚和犹豫的表情。
“这位姑娘,这只老虎真的不会攻击人吗?”
“你放心,球球很乖,它吃素不会乱咬人。”晚孃还故意蹲下身子,环住球球的颈子,眨眨无辜的双眸,向他保证。
没错,我是不会乱咬人的。球球拼命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却把车夫吓得双脚抖动,只差一点点就要尿裤子。
“可是……”车夫还是不太放心,把老虎和小姐摆在一块太危险了,虽然这只老虎表现的与这名女子很亲密,但是兽性一发,以她娇小的身子怎敌得过老虎的摧残,再说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只老虎是吃素的。
此时马车内传来女孩子清脆悦耳的声音,“福伯,既然这位姑娘都这么说了,就让她和那只老虎一块进来吧,反正马车里面的空间够大。”
“没错,您不用担心,有我在球球身边,我保证不会让它伤害到任何人。”晚孃接着开口道,一双水灿眸光闪动着恳求的意味,福伯双肩垂了下来。
“好吧,既然表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请进。”他打开车门,让晚孃和球球一块进入马车内。
马车内相当的宽敞,总共可以容下四个人的空间,座位上铺着柔软奢华的椅垫,车窗用竹帘掩盖着,十分的昏暗,只有从缝隙间微微流泄出来的亮光,可以隐约的看清楚整个车厢内部陈设。
“好暗。”晚孃在进入车厢时,眼睛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过了好一会,她才注意到在她眼前坐了一位妙龄姑娘。
她大概比她还大上两岁左右吧,明眸皓齿,肌肤赛雪,一双似水温柔的眼眸看起来就像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举止投足之间是雍容华贵的。
“你好。”她红艳的朱唇咧开一抹明媚的笑容,温柔的眼眸笑着看她,指着一旁的座位道:“请坐。”
晚孃看着华丽的椅垫,再看看自己被溅得一身黄泥,身上还滴着水,深怕把椅垫给弄脏了,她羞赧着脸孔连忙挥手道:“谢谢,不用了,我坐在板上就行了。”
“可是你这样坐着,等会马车行驶时……”妙龄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突然毫无预警的往前行驶。
“啊啊……”晚孃一时不备,身体往向倾,她挥舞着手臂,那名妙龄姑娘喊了声,“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在她面前狠狠跌了一跤,幸好前面有球球充当软垫,才免于她的脸孔与地面相亲,
“你没事吧?”她把晚孃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关心道。
“我没事。”她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糗极了,她竟然在别人面前跌个四脚朝天,这下丢睑丢大了。
“你真的不要紧?”
晚孃拼命的摇头,脸颊飞上了两抹红云,尽管疼她也不会喊出来,因为太丢人了。
“一起坐下夹吧。”她牵着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垫坐下。
“可是我这一身黄泥巴会弄脏椅垫。”晚孃局促不安道。
“没关系,反正这椅垫迟早会弄脏,早脏晚脏还不是一样,你还是坐下来,免得待会遇到颠簸的路面,又让你跌倒了。”
“呃,好。”晚孃面若红桃的点点头。
她说得很对,在她面前跌倒一次已经够丢脸了,她可不想来第二次。晚孃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与那名姑娘隔了段距离,因为自己一身的黄泥巴,她不想弄脏那位姑娘的漂亮衣服,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避讳的主动靠了过来,吓得她往后退。
“你别靠过来,小心衣服会被我弄脏。”晚孃手足无措道,那名姑娘红唇微勾了起来,不太在乎的耸耸肩。
“这有什么关系,衣服脏了就脏了,你别一直躲我,我又不会咬人,我想和你聊聊天。”这位陌生的姑娘给了她一个特别的第一印象,她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眸,看起来古灵精怪。
“聊什么?”
“就先来谈谈你叫什么名字好了。”她眼睛里写满了好奇,首先她先自我介缙,“我叫褚心柔,你呢?”
“我叫晚孃。”她老实的回答道。
“那它呢?”一只青葱手指指着趴在地上打着呵欠的泥老虎,它把头靠在前肢上,当她指着它时,它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象知道她们正在谈论起它。
“它叫球球。”
“它是你的宠物吗?”她眼睛漾满了兴奋的眸光,觉得好有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老虎当作宠物,仔细瞧瞧发现这只老虎长得挺可爱的,让她不禁有一股想要染指的冲动。
“不,不是。”晚孃摇摇头,正色道:“球球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它不是我的宠物。”
“这是真的吗?你和老虎一起长大!?”她惊呼,似乎相当好奇。
她瞪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兴奋,可是晚孃却不明白她兴奋什么。
当她用力点头时,她眼中露出看似兴奋又像有趣的光芒,眼珠子快速转动着,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突然牵起她的小手,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晚孃感觉到背脊发麻,望着眼前这名女子熠熠发亮的眼睛,她有种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
“把球球借给我好吗?”
把球球借给她!?晚孃拼命摇头。
“不行,球球不答应。”想也知道这不可能,这时球球听到她们的交谈声,发出不悦的低吼,像是在附和晚孃的话。
我又不是东西,怎能借来借去。球球脸上明显的不悦和不愿。
“小姐,怎么回事?”前面传来福伯担忧的声音,他刚才听到老虎在吼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马儿还因此受到了惊吓。
“没事。”褚心柔扯开喉咙喊着。
“没事就好。”福伯松了口气,要是表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向夫人交代。
安抚完福伯之后,褚心柔转向晚孃带着哀求的语气和眼神,教人难以拒绝。“求求你,我不会借很久的,一下子就好,我只是拿它来吓吓某个人而已。”
“吓谁?”她所说话勾起晚孃的好奇。
“某个登徒子兼讨厌鬼。”褚心柔带着浓浓鄙夷的语气道。
说起家中那位不速之客,她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还有啃他的骨才能消心头之火,所以她才想拿老虎来吓吓那名登子徒,最好吓得他屁滚尿流。褚心柔是越想越开心,真是恨不得马上看到那种场景。
“所以求求你,把球球借给我好吗?”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看着她,晚孃感到为难,她根本没办法说不,最后只好举手投降。
“好吧。”她的双肩垮了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褚心柔只差没被兴奋冲昏了头。
球球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晚孃给它歉然的眼神,它怒气冲冲地撇过头去,视而不见。
这个笨女人,又没经过它的同意胡乱答应人的要求,这一次它不管她如何苦苦哀求,它绝不会答应。
“哇,好大的浴池。”晚孃走到浴池前,眼前为之一亮。水面波光潋滟,热气袅袅上升,要不是顾虑现场还有人,她早已是迫不急待的褪去身上又湿又冷的衣服。
“姑娘,请您慢慢梳洗,椅子上已经备妥了干净的衣服,若没事的话,奴婢先下去。”
“好……”晚孃随口应道,但又临时想起了什么,及时唤住她即将踏出门的脚步。“请等一下。”
“请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婢女的脚步停了住,一脸谦卑问道。
“我想请问一下,跟我一起来的那名男子呢?”从一进入府中,她和雷砚扬就被分开,说实在的没见到他的人,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
“我们已经请人带公子到另外一座浴池沐浴,等到姑娘和公子净身完毕之后,奴婢再带俩位到大厅见夫人和表小姐。”
“我知道了,真是谢谢你,你可以下去了。”晚孃挂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向那名婢女致谢。
那名婢女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接着摇摇头,“姑娘别客气,这是奴婢该做的事,若没事,奴婢先下去了。”
“好。”等到那名婢女出门把门带上时,晚孃早已迫不及待的先用木桶勺了一些水,先将身体清干净之后,再慢慢进入浴池内。
浴池相当的宽敞,足够容得下十个人还绰绰有余。
她在池中泅水,想起球球和那名男子,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球球怎么样了。”
想当初她们一到严府门前就被带开,至于球球则是让褚心柔自告奋勇的说要替它清洗身体,福伯当然不肯,俩人争执不休,看样子现在他们还在门外争执吧,不知道谁输谁赢。
晚孃潜入水中,练习憋气,这是她在洗澡时自娱自乐的游戏,看自己到底能憋多久的气,在水里的她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开门走了进来。
等到她数到五十,感觉自己已经快憋不过气时,她迅速的从水面浮了起…来,意外的却与一双错愕的眼眸对的正着,两人同是错愕的表情。
晚孃看到他全身没穿衣服,想起自己也是光溜溜,她尖叫了一声,迅速泼了他一头热水。
“快点转过去。”
雷砚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转过身子,气极败坏道:“该死,你怎么会在这?”
热气扑上他的脸颊,他一直无法挥去刚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浮了上来,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身材,在水面下的黑发包围住她曼妙的曲线。
脸颊染上了两块红云,一双充满雾气的眼眸看着他时,一股灼热感开始汇入他的小腹,他眼睛竟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红艳的双唇,想要品尝看看其中的滋味。
如果不是她尖叫一声,叫回他的神智,说不定他现在早已经付诸行动了。
“我才要问你。”
“刚才是由一名男仆带我过来的,我怎知道你在这。”雷砚扬越说越气,脑海里无法消去刚才绮丽的画面。
“我知道这里的浴池有两座,难不成那名男仆以为我在另一边,就把你带到这边来了吧。”晚孃不敢回头看身后的男人,感觉到热气不停的往她脑门上街,红潮涨满整张小脸,如果这里有个洞的话,她一定会钻进去。
因为她一直无法忘记她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在水里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真的看到他下面多了一根她所没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她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敢问。
不过光想到他的裸体,她就一阵头眼昏花,好热,奇怪!?怎么天旋地转了起来?
耳边似乎传来雷砚扬的说话声,可是她还来不及仔细听,眼儿一闭,意识很快被黑暗给吞没。
“你如果洗好了赶快出去……”雷砚扬摇摇头,赶去脑中绮丽的画面,没好气道。
既然她先进来,那么她应该已经洗好了才对。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心一惊,猛然回头一看,看到她竟然动也不动的漂浮在水面上,把雷砚扬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他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急忙走了过去,把她的身体捞了起来,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你怎么啦!?醒醒。”大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却依然叫不醒她,雷砚扬他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出水面,放在一旁的躺椅上。
“该死的你,现在给我醒来。”
雷砚扬气极败坏道,脸上充满了焦虑,不难听出他焦急的语气下隐藏着关怀。
看她动也不动的躺在那边,一股深切的恐惧让他心脏紧缩成一团,他感到束手无策,完全忘了自己也会一点医术。
奇怪!?看她的脸色一切都正常,为什么会昏过去呢?
好半晌,雷砚扬终于静下心,不再被恐慌给支配,他执起她的手腕,诊着她的脉博,却发现她只不过是泡在水里,结果是热过了头。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悠悠苏醒了,眨眨那双如蝴蝶翩翩飞舞的睫毛,当晚孃茫茫然的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关心的脸孔,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啦?”
他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不难看出他紧绷的神经,她困惑的望着他,接着视线再往下,看到他宽厚的胸膛,还有……
雷砚扬没有发现她错愕的反应,自顾自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水里面泡太久热昏头了。”
“原来……”她喃喃自语道,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下面的某个部位,虽然刚才她就看到他与自己不同的地方,可是那是在水里,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呈现在她眼前。
晚孃吞咽了一口口水,想教自己转移视线,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目光就是无法移开,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心想那到底有什么功能。
雷砚扬眉头微蹙,看她没有心思在与自己说话,眼睛一直盯着他瞧,他循着她的视线住下看时,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那话儿瞧。
“色女,还不快把头转过去。”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如火烧般赤红了起来,他怒斥她的行为。
晚孃尴尬不已,脸儿如夕阳的晚霞般,红潮不断从脖子一路涌上了头顶,最后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别过头,嘴里不服气的道。
“你刚才不也是一样,把我的身子全看光了,既然你看过我的,我也看过你的身子,现在两人各不相欠。”
“哼!你那平板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雷砚扬脸颊一片赤红,他恼羞成怒的撇撇嘴角,冷冷的嘲讽道。
“谁说我的身材平板。”晚孃被他这么一激,气得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怒气冲冲的转过头。
他猛然倒抽口气,看到她雪白的胴体和曼妙的身材,热血往脑门上窜,鼻间好象缓缓流出两行液体。
手一抹,仔细一瞧,他瞪大眼睛。
他竟然流鼻血了!?
雷砚扬楞楞的看着手上的血迹,鲜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鼻间冒出。
“啊!你流血了。”
晚孃看他从鼻子流出鲜红的血液,吓得脑海一片空白,完全忘了他刚才恶毒的评批,急忙冲了过去,根本忘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再次刺激雷砚扬,全身血液急速沸腾,连呼吸也不知不觉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别过来。”他拒绝她的靠近。
雷砚扬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他不过只是看到她的胴体就忍不住想入非非,甚至还流鼻血!?
瞧她的身材瘦瘦小小的,根本没什么看头,可是为什么却会勾起他的反应呢?雷砚扬捣着鼻子,眼中充满疑惑以及更多的懊恼。
“可是你流血了。”
“不用,只不过是流鼻血,不需要你帮忙。”
当晚孃靠过来时,雷砚扬往后退,眼睛闪躲她雪白的胴体,身体却燃烧着熊熊的欲火,如果她再光溜溜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铁定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晚孃眼神微黯,他的拒绝让她难过了起来,她只不过是好心的帮忙,没想到他转过头看都不看她一眼,好象嫌她碍事一样。
她贝齿咬着柔嫩的红唇,他的举动刺伤她脆弱的心,眼眶开始酸涩了起来,她眨着眼前蒙胧的雾气,振作起精神。
“要不然你先躺下来好了。”她好心把躺椅的位置让了出来,但他却一点都不领情。
“你先把衣服穿上。”雷砚扬头也不抬的道。
晚孃脸红了起来,这才发觉她竟然光着身子,现在要遮也太迟了,他都已经看光她整个身子,她脑门一阵晕眩,觉得丢脸丢大了,但她还是立刻拿起刚才婢女拿给她的衣服一一穿戴好,将自己裹得密不通风之后,羞红着一张脸。
“我先出去好了,如果血再止不住的话,我就在外面。”她实在很怕他失血过多。
“快点出去。”雷砚扬粗声的下达驱逐令,眼神变得如此深邃与幽暗,他怕如果她再不走,自己可能兽性大发往她身上扑了下去。
晚孃听他毫不留情的语气,心情难过了起来,她低着头,咬着下唇往门口走去,当她走出门口,将门带上时,还看了他一眼。
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背对着她,但光是他那光溜溜的背影,就足以让她脸红了起来,现在想起似乎要害羞也嫌太晚了,她都已经将他的身子看光了,甚至深深的印入脑海中。
天呀!她脑海里怎么又浮起刚才所看到的那…幕画面,她猛摇头,想把脑中的画面给摇掉,然后轻轻的把门给带上。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雷砚扬深吸口气,试着把刚才听看到的…切全部给忘掉,但事与愿违,他越想忘记那幅存在脑海里曼妙的身材,记忆浮现的越明显。
该死!他懊恼的低咒了一声,鼻血又流了出来根本止不住。
“该死的折磨精,都是她害的。”
雷砚扬在里头独自生苦闷气,嘴里喃喃低咒。他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丢脸过,竟然因为看了一个发育不良的身体而流鼻血。
而门外的晚孃捧着发烫的小脑袋,也一直无法忘记刚才所见的那一幕,男人的身体跟女人真的截然不同。
门里门外的俩位人各怀心思。
第六章
日正当中,一个娇小的女子站在太阳底下,与一个上了年纪年纪的老人家起争执,夹在中间……不,应该是站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是一只看似慵懒的白老虎,只不过这只白老虎全身沾满了泥巴,很难看得出它原本的毛是白色的。
“我的大小姐,你可别乱来,它可是一只会咬人的老虎……”福伯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眸,尖挺的小鼻梁下是红艳艳的朱唇,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老虎抓花了脸,他这条老命怎么赔也换不回她美艳的小睑蛋。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褚心柔给打断。
“晚孃说它很乖,才不会咬人。”
“表小姐,那是因为她是它的主人,它跟你可是不熟,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福伯该拿什么向少爷和夫人交代。”福伯试着动之以情,劝小姐打消替那只老虎洗澡的念头。
瞧瞧那只老虎嘴巴这么大,表小姐长得细皮嫩肉,看起来相当可口的模样,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那只老虎的腹中食物。
“福伯,您担心得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褚心柔摆摆手,前脚才向前一大步,就被福伯给拉住。
“表小姐,你别去。”
“福伯,您别拉着我。”
褚心柔开始与福伯做拉扯战,而一旁的球球却意兴阑珊的闭着眼睛,在做日光浴,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洗去这一身的烂泥巴。
他们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到附近的厢房内,正在专心刺绣的中年妇人听到吵杂的声音放下手上的工作,眉头蹙了起来,问着身旁的丫鬟道: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姐,需要婢女过去瞧瞧吗?”
她正是严家已出嫁的女儿,可是当丈夫早她一步离去时,她却被夫家的人给赶了出来,所幸娘家的人愿意收留她和她的女儿。
严星辰点点头,“我也一块过去瞧瞧好了,一定是心柔那丫头又在找人家麻烦。”
说起这个丫头就让人头疼,家里的人都把她给宠坏了。
不过她也明白,严家的人会把褚心柔给宠坏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满月的那天消失不见,他们想把给女儿的爱从褚心柔身上弥补回来,才会特别纵容褚心柔那丫头任性妄为。
严星晨想到这,心里的愧疚和不安顿时涌了上来,如果大哥和嫂嫂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将她和褚心柔给扫出门,不过事情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只要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对,没有错,她不需要担心事迹会败露,毕竟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没有被野兽吃掉,也早巳冻死在外头了。
当年,她将那个一出生就备受关爱的婴儿偷偷抱走,并且将她丢在深山里,因为她怕这孩子一出生就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而她那可怜的孩子心柔,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与那个小女婴出生就受尽关爱和呵护,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邪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她,假如没有那个孩子,她的孩子就会备受疼爱,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绝不会受尽冷落,丧女之痛的兄婶绝对会好好对待她的孩子,但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泯灭了良心偷偷把孩子带走,任她自生自灭。
想来那孩子应该也和心柔差不多岁数了,这些年来她总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害怕那孩子找上门来,破坏她母女俩平静的日子。
但严晨星知道自己的想法无疑是多虑了,再怎么说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不见有谁找上门来。
严星晨一边走向争吵的源头一边想道,当争吵声越变越大时,她走进花园里正好撞见福伯死命拉着女儿的衣角。
她脸色沉了下来,怒斥道:“放手,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老迈的福伯一听到小姐的声音,吓得把手给抽了回来,一脸惶恐,而褚心柔没想到福伯会突然放手,猛然一个用力,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啊!”她狠狠跌了一跤,娇俏的小脸蛋变得灰头土脸,手和膝盖都磨破皮了。“好痛!”她眼角含着泪光。
“你们在干嘛?”看得出来严星晨是真生气了,她没想到一走过来就看到她和福伯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褚心柔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怒气冲冲的母亲一眼,轻喊了声。“娘。”
严星晨瞪了女儿一眼,看她心虚的低下头,知道问她还不如问福伯比较快,她矛头指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福伯。
“福伯你说,你为什么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声音尖锐且不客气,只见福伯脸色顿时变成惨白,褚心柔给福伯一个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亲指责,只是不小心凑巧那一幕被母亲给看到。
“呃……这个……”福伯看着盛气凌人的严星晨,脸上有着为难的神情,他想维护表小姐,不想让她受到责罚,可是若不好好解释,恐怕就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福伯脸上冒着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不快说。”严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儿正在拼命对福伯挤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将原因说出来,她脸色马上一沉,低声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干嘛?”
褚心柔听到母亲的暍令声吓了一大跳,身体立刻站直,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眸看着严肃的母亲六人。
“娘,女儿没有在干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儿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她这个母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说。”严星晨转而面对福伯。
不能,您不能说,如果说的话娘一定会把球球给赶出大门,褚心柔偷偷的递给福伯一记哀求的目光,让福伯感到左右为难。
如果说了,表小姐会因此生他的气,但不说,他这个老饭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两者权衡取其轻,递给褚心柔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异想天开的想替那只老虎洗澡。
“小姐……是这样的,表小姐她……”他话才讲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断。
“福伯,不准说。”
“继续说下去。”严星晨扳着脸孔,措辞相当强硬,褚心柔焦虑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呜……要是福伯说了,她就完蛋了。
这下子让福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压力笼罩了上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正当他在天人之战时,一声低吼适时化解他的困境。
“什么声音?”
这低吼彷佛是野兽的咆哮声,当她抬起头,看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时,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娘,没什么,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听错了,我看您还是赶快回房休息吧。”
严星晨看女儿笑得十分的勉强,焦虑的眼神还不时的往后瞟,若说她后面没有什么鬼东西,她才不相信。
“让开!”严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娘,这后面真的没藏什么。”她定着身子,依旧不敢让开。
“褚心柔,你再不让开,我就罚你得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我不要。”她大声嚷嚷着,一天就够她受的,还三个月,她一定会发疯。
“那就让开。”严星晨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当她接到母亲威胁凶恶的表情,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嘴里悻悻然的嘀咕着。
“好吧。”褚心柔贝齿咬着下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旁边移动。
等到严星晨看到躲在女儿身后的是什么东西时,她猛然倒抽口气,脸色由青转为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褚心柔在心里默数着。一、二……
当她数到三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不停的回荡在严府内。
“你还好吧。”
当雷砚扬衣服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经过她身旁时,几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迳自走离。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鸡似的跟在他身边叽叽呱呱的,一双好奇的眼睛还不时时的瞟向他的脸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还在流血。
雷砚扬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神阴霾,仿佛被一层黑云所笼罩,看着她依旧说个不停的小嘴,积压在胸口上的闷气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阴沉,他突然问有种想掐着她脖子的冲动。
她那张嘴叽叽喳喳实在有够吵的,难道她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终于他开口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这么一打断,她表情微微一楞,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良久之久,久的让雷砚扬浑身不对劲了起来,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镶着两颗黑玉专注看着他,莫名的被搅动一池心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全身赤裸裸的模样,顿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他眉头揽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晚孃大受感动道,刚才她一个人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他却依然没反应,她以为他生气了。
她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在生气的话,她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呢?”
“那我就一直缠到你说话为止。”晚孃直截了当道。
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要是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开口跟她说话,那还得了,她最受不了闷葫芦了。
雷砚扬翻个白眼,转过身子决定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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