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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送上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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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惨的是还赚不了什么钱。”
  “呼噜、呼噜……”杨真气愤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女孩子嘛,哪一个不喜欢花钱打扮自己?偏偏你就是……希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敛?呃,有啊、当然有。”
  丁希雅连忙坐直身,眨眨眼皮。
  “杨真,你今天这么闲还专门打电话来跟我说教?”“谁有时间理你啊!”“那不然呢?没事的话,不好意思,我要继续回去睡了。
  昨天晚上找小狗找了一整夜,害我到今天早上十点多才阉眼呢!“丁希雅捂着小嘴打呵欠正准备挂电话,就听见杨真的声音急急传来。
  “敛,等等啦!”“又怎么了?”“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她立刻精神一振,“你是说有事情要委托我调查吗?”“对。”
  杨真没好气的回答。
  这家伙真过份,有生意才有精神。
  “什么事?我保证会全心全力替你完成,绝对不让你失望。”
  一听见有生意上门,丁希雅的瞌睡虫立刻一扫而空,不但精神抖擞而且精力百倍。
  “事情是这样啦,你也知道我现在负责管理我爸爸广告公司的企划部门嘛。”
  “嗯、嗯,然后呢?”她边听边手忙脚乱的找纸笔记录。
  “其中有一个企划部主管刘斯年仗着年资比我久、资历比我丰富就对我不太信服,虽然不至于到处处跟我作对的地步,但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希雅,你一定要帮我。“
  “敛?可是这……”这样不太好吧?人家又没做什么坏事,就因为杨真看他不顺眼……“办公室里都在谣传说他和某一个女职员有婚外情。
  希雅,我要你帮我把他婚外情的证据找出来。“
  “找出来……然后呢?”“当然是把他的不伦恋情公诸于世啊!就不信到时候他不自己申请调部门。
  呵呵!“”杨真,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怕呢。“
  “随便你怎么说。”
  杨真并不以为意,“我可是董事长的独生女耶,岂是那些人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对象?不跟你多说了,一会儿我会把刘斯年和那一位女职员的资料E—mail巴一给你。
  就酱啦,拜!“丁希雅瞪着断线的话筒,耳里听着嘟嘟声响,突然觉得自己对杨真好陌生!奥地利,帕华洛奇水晶钻饰总公司。
  一个女声在走廊上轻轻响起,“二王子……”走在长廊上的雷亚尔缓缓转身,俊脸沉肃。
  “你刚刚叫我什么?”“对、对不起,总裁。”
  女秘书苏菲难掩睑上的惊惧。
  “我说过了除非在王室成员面前,否则不许喊我二王子。”
  他语气中有一股难以撄逆的王者气势,吓得苏菲头更低了。
  “对不起,总裁,是我疏忽了,我会记住绝不再犯。”
  “嗯。”
  雷亚尔睨了她一眼,继续迈开修长的双;腿,以自信卓绝的步履迅速往会议室走去。
  “找我有事?”她在后头紧紧跟随,“是设计部的总监罗尼先生,他要求立刻跟你见一面。”
  “没必要。”
  他的步履始终没有停歇,高级的波斯长毛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只见他迅速从长廊的另一头,转向了右手边通往会议室的廊道。
  浑然天成的自信丰采无法掩藏,狂做得宛若天生的王。
  “总裁,罗尼先生他一再向我要求一定要见你一面。”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雷亚尔回过头显露不悦。
  “他到底要干什么?”“罗尼先生想跟你讨论关于在台湾设立分公司的事。”
  苏非法怯地说着。
  “他凭什么?”“呃?”像是隐忍着即将告罄的耐心,他背着手转身面对她。
  “我问你,罗尼凭什么跟我讨论这件事?要不要在台湾设立分公司是由我来决定的,他只是个产品设计总监,凭什么插手营运部门的事?”“这……总裁,事实上我和罗尼先生一样不解。”
  苏菲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若说真要在亚洲设立分公司,我相信香港或是新加坡这两个地方绝对会比台湾东好。”
  对于她的勇气雷亚尔并不嘉许,事实上他冷淡得近乎漠视。
  也不见他对此有任何的回应,随即伸手打开会议室的门,门内有一整排高级干部正等着他的驾临。
  苏菲看了各个高层主管一眼,怯怯地仰头询问,“总裁?”“去把关洛叫来,我要和他确认五天后的台湾行程。
  还有——“他在她离开之前望着她,顿了顿。
  沉滞的气氛叫苏菲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帕华洛奇的总裁是我,准若是想要质疑我的决定,我只有两个字送他。”
  在苏菲的引颈等待下,雷亚尔淡淡地笑了,凌厉的眼神闪烁着一抹近乎冷酷的寒光。
  “开除。”
  “讨厌,又不是梅雨季却一直下雨!”丁希雅一身狠狠地撑着一把快开花的破伞,进人大饭店的门口,曲线优美的小腿肚感觉到一阵湿冷,她霍地转身回头看……哎呀,裙摆果然被地面上溅起的雨水给占湿了。
  “小姐,你的伞坏了请交给我,让我帮你拿去丢。”
  门口的服务人员亲切地来到她身边,笑容诚恳地伸出手,害得她不得不把手里的破伞交出去。
  “呃,谢谢你。”
  呜……她的伞,其实还可以用的说。
  看着自己被拿走的伞,她再一次在心底痛骂自己。
  就是因为这种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个性,所以她老是被迫做一些自己心里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这一次的伞是这样,先前在新加坡机场逛精品店的时候也一样。
  总是不懂得怎么跟人家说谢谢、不用了,真糟糕。
  “希雅,这里!”突然,大厅的某处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她抬头一望,果然看到杨真正对自己招招手,她连忙轻撩起湿答答的裙摆小跑步过去。
  “你动作真慢。”
  杨真不悦地拍了拍她的头。
  “不能怪我,珂,雨下了一整天,路上又湿又滑,连公车都很难等。
  咦,杨真,你今天好漂亮哦!“丁希雅赞赏地拉着她东瞧西看,杨真一身套装长裤,看起来既俐落又干练,十足十的粉领新贵,哪像她,单薄的针织衫搭配同色系的长裙,普通又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个小老百姓。
  “敛,我没时间跟你多说了,喏,这是我们公司宴会的邀请卡,等一下你就凭这张邀请卡进去。
  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拍下刘斯年和那一位女同事搞婚外情的照片,交给你喽!“匆匆忙忙将邀请卡塞进丁希雅的怀里,杨真转身就走,但突然又想起件事,连忙转过来叮咛,”对了,待会要记得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知道吗?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绝对不准碰酒,因为你这家伙一碰酒就变了个样。“
  “敛,杨真!”看着她匆忙跑开,丁希雅愣了愣,将视线转回手中烫金的邀请卡。
  “云凤厅,二十九楼?”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她迈开脚步想走向电梯时,却又被小腿肚上湿冷的裙摆给惹得皱起了眉头。
  “还有一点时间,我先去洗手间把裙子弄干好了。”
  心意既定,她转而走向另一头,人来人往的饭店里就数她纤细娇弱的身影最悠闲。
  另一方面,饭店派出的高层代表一字排开地严阵以待,静静恭候在地下室的贵宝座车出人口,一种紧张的诡谲感笼罩四周。
  没多久,一列声势盛大的黑色轿车浩浩荡荡地驶入,当八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停下时,饭店总经理立刻上前为其打开车门。
  一只着高级麂皮皮鞋的长腿跨了出来。
  “欢迎光临,米雷特斯先生。”
  众人马上态度恭敬地弯身致礼。
  一袭黑色亚曼尼最新款西装完美地衬托出雷亚尔倾长的身形,修长的双腿在西装裤服贴布料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昂挺俊拔,灿金色的发丝像是在展现他尊爵高贵的出身,然而高挺鼻梁上的黑色墨镜,却遮掩了他那一双恍如能透视人心的神秘紫眸。
  “米雷特斯先生,请容我自我介绍,敝人是饭店总经理唐浩刚,你所要求的宴会厅已经备妥,地点就在三十楼的龙腾合。”
  “嗯。”
  轻轻一哼,雷亚尔顺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镜,不经心的豪飒举措仿佛带着一抹野妄的狂肆,金灿的发丝在墨镜摘下的那一刻挑扬起来,闪烁出一缕狂狷,摄人心神的璀璨紫眸扫向一旁的男子。
  “关洛?”关洛马上跨前一步,“总裁,台湾分公司的高级干部已经全员到齐,就等你上去主持宴会了。”
  “好。”
  “米雷特斯先生,请往这儿走。”
  唐浩刚旋即领前带路,二十余名远从奥地利前来的帕华洛奇主要干部,浩浩荡荡地步向电梯。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唐浩刚竟然按错了楼层,压到二十九楼的按键,他连忙尴尬地咳了咳,赶紧再按下三十楼的按键。
  四周弥漫着一种诡谲的凝滞,电梯内没有人开口,众人皆慑于雷亚尔冷峻的气势。
  一片静默中,雷亚尔双手环胸,一副百无聊赖的慵懒模样。
  其实他并不严肃,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
  可是鲜少人发现他这一点,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对他总裁的职称与地位敬畏不已,根本没有人有胆子敢跟他打屁哈拉,当然,这多少也和他在公事上讲求精准与效率的严厉作风有关。
  但是渐渐地,雷亚尔愈来愈觉得这样的生活平淡得无趣,简直到了无聊的地步。
  睁开眼睛,他好像什么都拥有了。
  可是一闭上眼,他却又仿佛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事业,他有了,数遍全球,没有人不知道奥地利最着名的水晶王国帕华洛奇;至于众人汲汲追求的身份与地位嘛,王室的“二王子”这称号已经够他受的了;女人当然更不用说,他连数都懒得数。
  这种优渥的日子,反而让他开始觉得空虚而无趣。
  生命中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些不同的东西?但这难以捉摸的“不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时,“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雷亚尔直觉地想跨出门,抬起双眼的那瞬间突然被一抹身影给吸引……是她!是那个长头发的女子!“呃,对不起,米雷特斯先生,是我按错楼层了。”
  “滚开!”他急切地挥开唐浩刚,电梯门却在这时即将关拢,那抹纤细的身形眼看就要消失,他当场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扳开那两扇电梯门。
  感应式的电梯门立刻再度打开。
  “米雷特斯先生?”在一群人的惊讶声中,雷亚尔迅速闪了出去。
  “总裁?!”机要秘书关洛也机警地跟着追了去。
  剩下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然后电梯门又“当”的一声关了起来,继续往上升。
  到达二十九楼的云风厅会场,丁希雅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
  赶快、赶快!要是让杨真发现她竟然还晚到,肯定又要被念得臭头了。
  正当站在宴会厅人口的丁希雅低着头,慌慌张张地想掏出邀请卡交给服务人员时,一对男女突然从她身旁走了出去……啊,那个男人就是刘斯年!顾不得服务人员交给自己的识别证,她立刻转身偷偷摸摸地尾随着他们,走向人潮较为稀落的另一头。
  她在干什么?雷亚尔皱眉。
  跟在后头的他挺直了胸膛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凝睇着前方那抹鬼鬼祟祟的纤细身影。
  她在跟踪前面的那一对男女吗?看起来像是。
  可是技巧很差。
  凝视着丁希雅半蹲半躲的可笑背影,雷亚尔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笑意。
  他没认错人,真的是她,三个多月前在新加坡樟宜机场的那名女子。
  那一头如瀑发丝依旧柔亮如昔,紧紧攫住他的视线。
  此刻,丁希雅已悄悄地躲在墙后,偷偷探出头窥视前方那一对谈笑风生的男女。
  微微偏侧螓首的她,不耐烦地拨了拨颈边碍事的长发,发丝随着她无意的拨弄而顺势摆荡,以淡黄色的针织衫为底,黑色纯亮的发扇在那一片素黄中轻轻摇曳,煞是美丽。
  深深牵动他的心。
  “米雷特斯先生?”尾随而至的关洛唤道。
  雷亚尔立刻给他一记噤声的扫视。
  关洛搭起嘴,睨了睨前头的丁希雅。
  “你在跟踪她吗?”“住嘴,不准碍事。”
  他又了他一眼,继续跟上前。
  而丁希雅对身后有人跟随的事情浑然不知,她整个注意力全放在前头的刘斯年和女子的身上。
  来到安全门附近,丁希雅手忙脚乱的掏出背包里的小型照相机,好随时准备捕捉精彩镜头。
  呵呵,看样子她今天运气真好,还没踏进宴会厅里,刘斯年和他的婚外情女友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满心雀跃的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左手边突然走出来的饭店服务人员。
  但是后头的雷亚尔看到了,他立刻疾步上前“小姐,你拿着照相机在这里干什么……唔!”一声闷哼,服务人员在雷亚尔一记左手肘的凌厉勾击下,立刻昏了过去,然后被机警的关洛迅速拖到一旁。
  “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跟我讲话?”丁希雅回过头,狐疑地望了望身后。
  怪怪,没人啊!“算了,继续跟踪我的。”
  雷亚尔见状不禁频频摇头。
  “总裁,”身旁的关洛轻声开口,“虽然属下不太愿意承认,不过我看这一位小姐好像在当侦探。”
  “闭嘴。”
  他们两人又尾随了她几分钟,走廊的另一头又冒出两个推着清洁车的工人。
  不用说,当然又是雷亚尔负责摆干。
  “右手边那一个交给你。”
  他对关洛喃了一句,随即长脚一跨,俐落地反手一弓,将清洁工扫进清洁车里,推到角落去。
  “咦,我真的觉得背后有人耶。”
  丁希雅困惑地回过头,又没看到半个人。
  奇怪了,dh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老认为有人跟着她。
  像是要再度确认似的,他又猛然回头望了望身后,真的没人啊。
  不过这时也没时间让她多想其他了,刘斯年已开始对那女人动手动脚。
  她连忙整整心绪,拿起照相机就准备位置。
  “来,姿霞,亲一个!”刘斯年流里流气的声音传进丁希雅的耳朵里,当然,也传进后头雷亚尔的耳里。
  “哎唷,不要嘛,斯年。”
  矫揉造作!丁希雅不屑地轻哼。
  若是不要的话,这女人就不会跟他到这儿来了,还装什么?听到丁希雅的蔑哼声,险些逗笑了关洛,但也立刻招来雷亚尔一记凌厉的瞪视。
  “不能怪我啊,总裁。”
  关洛悄声辩解,“这一位小姐好好笑,当侦探安安静静的偷窥是基本常识耶,可是她居然敢发出不屑的哼气声。”
  “来嘛,姿霞,让我啵一个!”又传来刘斯年急色的声音,“这里没人,快啊,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呢!”“唔——你好坏哦,把人家拐来这里原来是要做这种事啊!”两人的打情骂俏气得丁希雅牙痒痒的,要嗾就快啪,唧唧哼哼的做什么?她拿着照相机手会酸耶……哦,要亲了哦……哇,嘴唇碰在一起了!天啊,还伸出舌头耶,真是超嘿心的!“喀喳”一声,她按下快门,将这两人接吻的画面拍个正着。
  哈哈,得手了!赶紧拿去杨其那儿交差。
  她立刻雀跃不已的捞起背包,蹦蹦跳跳的闪出安全们。
  满心喜悦的她没看到刻意躲藏的雷亚尔和关洛,就这么从他们眼前闪了过去。
  雷亚尔深深凝视她那纯页稚气的清丽脸庞,更被她那一头丰盈闪亮的黑色发瀑再次吸引!他几乎抽不回凝望的目光。
  突然——“斯年,我刚刚好…像听见照相机按快门的声音……看,有个女人刚跑过去厂林姿霞惊煌地喊道。
  “渗了!快追!”刘斯年一脸严肃地拉着她往人消失的方向冲。
  这时,雷亚尔跨了出来,双手环胸、气势冷傲地阻挡在他们面前。
  不得已,关洛也只好站了出来,老板都杵在那儿了,他这个属下难道可以幸免于难吗?唉!“别挡路,滚开!”刘斯午爆出大吼,“难道是你派人来偷拍我们?”雷亚尔冷然地昂起下颚睥睨他,冷峻的强悍气势叫人不由得深深畏惧。
  “我不准任何人动她。”
  接着就是一记悍然的攻击!刘斯年应声倒地,躺在地上装死。
  林姿霞吓得放声大叫,“杀人啦!”雷亚尔不耐地别了关洛一眼,他立刻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再叫一声,我把你的喉咙割断。”
  林姿霞浑身一僵,旋即晕倒在地。
  “哎唷,好险1差点压在我身上。”
  关洛及时跳了开来。
  雷亚尔睨了他一眼,“别玩了。”
  “是,总裁。”
  “我要她的资料。”
  “谁?你是说躺在地上这一个?”他没有开口,只是更凌厉地扫了关洛一记。
  “呃,总裁,你指的是方才那一位侦探小姐?知道了,小的立刻去查。”
  挺直了精壮的肩膛,雷亚尔一身昂扬的走出安全门,又恢复回成功企业家的高傲模样走向电梯。
  “会场在几楼?”“三十楼,总裁。”
  关洛帮他按下往上的电梯按钮。
  “嗯。”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启,雷亚尔杰骜不羁地跨了进去。
  第三章
  “总裁,这是台湾分公司各个高阶主管所提出的评估报告,请你参阅。”
  关洛抱着一大叠的卷宗文件,走进帕华洛奇在台湾设立的分公司。
  装潢豪华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就见雷亚尔优雅闲适地往后枕躺在柔软舒适的牛皮椅上。
  这一刻的他不若商场上的剽悍骁勇,正百无聊赖地在指间旋弄K金钢笔,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在慵懒中睥睨全世界的雄狮。
  “关洛。”
  “是的,总裁有何吩咐?”“拿来。”
  他望了望主子伸出来的手,“总裁要我拿什么?”微微昂起下颚,雷亚尔睨了他一眼,胆敢给他装傻?“你准备回家吃自己了吗?”——听到这个威胁,关洛扁扁嘴,立即从西装里头抽出一只明显偷藏的卷宗。
  “在这里,总裁。”
  雷亚尔翻开来,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丁希雅侧拍的照片。
  说侧拍是比较文雅的说法,简单一点讲就是偷拍。
  照片中的她在一家便利超商里,正专心地站在泡面摆设架前认真挑选。
  那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被她率性地圈绑着,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女孩。
  突然,雷亚尔皱起眉,“她都吃这种垃圾食物吗?”“不知道,总裁,调查报告上面没有提到。”
  关洛显然不感兴趣,“对了,总裁,这是上一周纽约方面的销售情况,显然美国还没有脱离九一一的影响,导致我们的销售业绩大幅下滑……”“只有她一个人住?”“应该是。
  总裁,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因应之道……“”她是征信社的负责人?“就凭她一个弱女子?”好像是这样。
  关于纽约方面的问题,我已经跟业务部的主管讨论过……“”她太坏了,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总裁……”关洛无力的简直想哭。
  接着,只见雷亚尔霍地站起身反手一捞,帅气地勾起牛皮椅上的西装外套。
  “总裁,你要去哪儿?”已经跨开几步的他微微回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戏护的笑,“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猜得到。”
  关洛肩膀一垮,“是,请总裁一路小心。”
  他不懂。
  目送着雷亚尔离开的背影,关洛既困扰又困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台湾女子罢了,路上一抓一大把啊!这个丁希雅到底有什么稀奇?“喂,是杨真吗……是我啦,希雅。
  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你汇给我的钱收到了。“
  “十万块呢,我看你长这么大肯定还没有碰过这么大笔钱吧!”丁希雅抿抿嘴没有接口。
  有时候她真的有种错觉,仿佛杨真跟她在一起是因为一种炫耀性的优越感。
  但是她尽量不要让自己往这个方向想,因为这么想对她们俩的友谊没有好处。
  “唉,我给你的这笔钱可是比一般征信业务的行情还要好哦!”希雅总该懂得她卖人情的暗示吧?杨真握着话筒暗忖。
  “我知道,杨真。
  事实上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这笔金额太大了,我不能收这么多钱。“
  “拜托,多给你酬劳你还嫌啊?”不难想见此时此刻的杨真,肯定是不屑地翻着白眼,“既然汇给你了你就收吧,在我这个有钱人面前装骨气是你的损失哦!不跟你说了,我一会儿还要开会。
  呵呵,那个刘斯年终于申请调职滚开我的视线,我真是太高兴了。“
  丁希雅一想到刘斯年之所以会调职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她的小脸就忍不住黯淡下来。
  有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困惑,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刘斯年搞婚外情在先,让人有了抓他小辫子的机会,但是由她来揪出他的丑事就正确了吗?某个角度来说,她或许是对的,因为拆穿了刘斯年不忠于妻子的那一面;可是就另一个角度而言,她这么做反而伤害了不少人,例如他无辜的妻子和小孩。
  这种时候,丁希雅好希望身旁有个人,能够让她依靠,为她分忧解答的可靠男人。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当然会希望有个心灵上可以寄托的伴侣,只是那人却似乎还未走进她的生命中,她只好告诉自己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她得不断地努力再努力,不停磨练自己让自己蜕变得更坚强。
  “唉,希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发什么呆啊?”杨真不悦的唤道。
  “嗄?呃,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我说,我另外还送了一份礼物给你,算是对你这个穷人认真努力的奖赏。”
  “什么?”丁希雅的震惊除了因为还有一个礼物之外,也为了她口吻中对她的讥讽。
  “礼物应该等一下就送到了吧!我不跟你多说了,拜!”侧头望着电话断线的“嘟嘟”声,丁希雅有一些愕然。
  杨真到底送她什么礼物?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她立刻自椅子上跳起来!是上门的委托人吗?但随即她雀跃的神情一收。
  应该不可能,这附近会走失的猫猫狗狗已经走失得差不多了,能找回来的也都回家了,老实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生意能上门。
  可能是替杨真送礼物过来的人吧?门铃声又急促地响起,可以想见门外这个人没啥耐性。
  丁希雅捂着耳朵走去开门,途中还不小心撞到了桌脚,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揉着膝头一拐一拐的来到门前,打开大门。
  “别再按了行不行,邮差大人?”哎呀,她的膝盖流血了。
  低着头看伤口的她压根没有看清来人,她小手一伸漫不经心地说着,“要不要我盖章?不用的话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谢谢。”
  “我太大了,你可能接不住。”
  低沉富磁性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上缓缓飘下来,不知怎的,听见这声音,她心头一颤,霍地仰起螓首。
  “你……”台湾的邮差也有金发紫眼的外国人吗?“你会说中文?”她怯怯地望着眼前高大傻气的男子。
  雷亚尔兴味浓厚地挑了挑眉,“我刚刚不是说了?”“哦,对,我听得懂。”
  她怔愣地眨了眨眼。
  奇怪,这个外国人有点眼熟耶,自己好像在哪儿看过他?只是……到底在哪里见过面呢?哎呀,算了,不想了,反正她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的,因为她认人识路的本事有够差,一个陌生人往往要见过五次面之后,她才有可能会记得。
  可是……她又悄悄眯起眼,眼前这个人狂妄尊傲的气势好慑人,几乎让人无法忽视。
  印象中,她好像真的见过气质和他一样的男人,只是到底在哪儿见过呢?没时间让她多想,只见雷亚尔望了她一眼,不请自人的越过她,走进这一间没有什么装潢的屋子里。
  虽然已经为了她而收敛,但是他与生俱来的狂妄霸气依旧难以遮掩。
  “唉……”丁希雅还想开口叫他,却见他已经大刺刺的安然坐在沙发上,她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帮杨真拿东西给我……”“你的膝盖流血了。”
  “我知道。”
  因为痛是痛在她身上。
  “医药箱在哪里?”“呃?”“过来这里,坐下。”
  他语气中自然显露的威仪和不自觉的命令口吻叫她不由自主的遵从,就见她苦着小脸一拐一拐的走到另一张沙发上,还来不及弯身坐下,他已经伸手将她按进沙发里。
  “坐好。
  告诉我,医药箱呢?“”在那里。“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空荡荡的小柜子上就只有那一盒急救药箱。
  随即,他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将它取了过来,纡首降贵的蹲在她身旁,俐落地挑出瓶瓶罐罐中的双氧水。
  丁希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你不仅会说中文,还会看国字……唔,好痛!”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纤细白皙的小手和雷亚尔身上黑色的亚曼尼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雷亚尔微微仰头看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那一头黑色的发瀑被她随意地扎绑在颈后,成束的发丝随着她俯首的动作滑落肩头,轻轻垂荡在胸口前,又是一番娇弱纯真的风情。
  这一刻,他不自觉地放缓了俊脸上的沉色。
  “伤口还是消毒一下比较好。”
  说话的当口,他再度将占了双氧水的棉花往她流血的膝盖擦去。
  不意外地换来丁希雅的,声吃痛和闪躲!“不要了,我不要擦药!这点小伤口死不了的。”
  “已经几岁厂还这么怕痛?”他笑脸着她。
  报告上说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子。
  他这么一笑,她竟没来由的感到一抹羞涩。
  她飞快垂下双眸,却瞥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当场她像是触了电似的仓皇将手收回来。
  雷亚尔瞥了瞥自己方才被她触摸的臂膀,又仰头睨望她,“再来擦一点红药水。”
  丁希雅立刻皱眉,“应该不用了。”
  她可是超级怕痛的。
  “我说要。”
  她发觉他话中的强势与霸道,既诧异又觉得委屈,“你说要就要啊?”“你说什么?”“没有。”
  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脚边的人,丁希雅实在困惑极了。
  他应该是客人才对啊,自己是主人耶,怎么反而成了讲话小声的那一个?“唉,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外国朋友……唔,痛啊!”随手将指尖的棉花以抛物线的弧度扔到两公尺远的垃圾桶里,雷亚尔睇了她一眼,动作迅速地收拾急救药箱……直到他站起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蹲在她的脚边。
  他是怎么了?雷亚尔霍地蹙眉。
  他这辈子还没有为了任何人而这么纡尊降贵过,更别说是为女人了。
  为什么是她?就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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