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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新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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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爸爸妈妈发现她把圆圈圈弄丢时,会不会生气?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海依吓得扑倒在地。“你很烦耶,干嘛突然吓我啦!”她站起圆圆的小身体,转过头瞪他,小手插着腰,盛气凌人的问着这个向来拿鼻孔看人的卫家哥哥,眉间净是大小姐的怒气。
“是你自己胆子太小。”男孩年纪不大,但那张好看得不得了的帅脸上浮是老成,他高傲的嗤了声,高高在上的睨祝她。“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找东西啦!”海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话。“你走开,不要过来!”
“你很霸道,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他向她靠近。
“哎呀!”为了多看两眼那张漂亮的脸,她又忘了自己刚才找过哪儿了。这就是她不肯让他靠近的原因嘛,每次一看他,她就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叫你不要过来嘛!”讨厌!她皱着眉头想,一个男生不应该长得这么好看!至少不能比她和蓓蓓好看。
想起了比男生更男孩子气的蓓蓓,海依就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被蓓蓓看到自己跟他说了这么多话,不然蓓蓓一定会笑她“羞羞脸,女生爱男生”!
可是他亮晶晶的眸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就像璀璨的黄金一样,吸引了海依情不自禁的又多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走近她,浑身散发一种迷人的香味,顿时让海依晕头转向起来——麝香,这是爸爸身上才有的味道。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我高兴到哪就到哪,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汪意你的礼貌,小女孩。我是莫家的客人,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他的指头支起她的小圆脸,透明如琥珀般的漂亮眸子让她发抖。“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圆……圆圈圈。”海依真的为那双眼睛着迷。“我把爸爸要给妈妈的圆圈圈弄丢了……”她嗫嚅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他以后,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既不担心他去告状,也不害怕他会对她大发脾气。
“海依小姐、海依小姐……”莫家的管家伯伯冒着汗、喘着气,总算找到小姐了。“小姐啊!快点,夫人要走红地毯了,再不去,花童就要换人做 !就换蓓蓓好了?”
“不要嘛,顾老爹,海依要做妈妈的花童啦,只是……”海依急着想跟管家走,又怕找不到戒指挨骂,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自己闯的祸说出来。
她的踌躇全看进了男孩眼底。
“去吧,我会帮你找到的。”他承诺着,为她把领口的粉红蝴蝶结整理好。“脏兮兮的小天使。”
有了他的保证,海依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说不来是什么理由,但她就是相信他。
“我不是天使,我是海依,谢谢你,王……子。”她羞怯一笑,露出满口的蛀牙。
“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不是王子,我叫卫炘。”男孩的手指留连在她脏污的小胖手上,他牵起她的小手拉至嘴边。“记住这个名字。”
“为什么?”
他看着她傻气的咧唇微笑,那么天真……一点心机也没有,跟他身边的“亲人们”相比,简直是天使与恶鬼的差别。
他张开嘴,将她短短的中指含进口中,突然用力咬了一口。“不为什么,我就是要你记住。”白嫩的指节留下了红色齿印。
“啊……噢!”海依皱着眉,不断试着扯回自己的小手,小脸上又气又恼的。“你乱咬人!”
“不是乱咬,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恩惠,这个,是我给你的戒痕。”他放肆的笑了,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会为你戴上真正的戒指——只属于你的圆圈圈。”
“为什么这样说?你要走了吗?”海依敏感的发现他眼眉间的忧愁,那是她不可能理解的情绪,不过,一想到以后可能看不见他了,她手上的痛,竟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的娃娃新娘。”他耸耸肩。“去吧,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我会派人送去给你。”
海依听不太懂他的话,她将小手放进管家伯伯的掌心里时,心头突然闪过昨晚妈妈的话——“只要海依爱他,那他就是最完美的!”
她猛地转过头,再次对上那双淡褐色的眼眸。“完美……”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看着他说出这二个字。
而那张让人难忘的俊脸,从此便深深印上她的心坎——
虽然,这一别就是将近二十年。
*
“不要!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了……炘!”她在梦中哭喊着—一股锥心的痛楚凌迟着她,仿佛她早已预见了两人的分离。
“卫……炘!”海依喊出了那个禁忌的名字。
卫炘像是触电般,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啪”的一声,将腕上的铁链扯离木桌,仍未惊醒这个在梦中哭泣的女孩,他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
“嘘……”他的声音从没这么温柔过,那诱哄的语气像是对待心爱的情人似的。“没事了、没事了,醒醒。”而他的骄傲也在此时抬起头来,寻找着她一整晚都不安分的小屁股。
感觉到不寻常的碰触,海依习惯性的缩着身体,害怕那有力的巴掌,随时可能从四面八方落在她脸上。
“对不起,妈妈……”她眨着眼睛清醒过来。
可海依第一眼瞧见的,并不是让她害怕的母亲,而是这张俊美非凡的男人的脸。“炘?”
对,卫炘,她已经将他的名字牢牢刻在心底了。
“做恶梦?”卫炘挑起眉,卸除了骇人怒意的眼神是温暖的。
“嗯……”她点点头,再一次将童稚时的记忆与他的容貌相叠。“想……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我以为早就忘了的事……啊!”
“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梦里有我?”为了这个可能性,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迷人而性感的笑,大手延着滑腻的肌肤攀上她胸前的巨峰。
“嗯啊……是……呃,不……我记不清楚了。”海依怎么能承认,她将眼前这个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陌生男子,想成是她儿时暗恋过的邻家大哥呢?!那太丢脸了!
思及自己昨夜强迫他所做的事,还提出了那么无耻的要求,她又羞红了脸,再想到她还全身不着片缕的腻在他身上,海依立即挣扎着想离开他。
“只是个梦,你不想说就算了,”欲擒故纵的,卫所在进入她之前,任她像逃难似的奔下桌穿戴衣物。
他看着她极女性化的、仔细的,一件件慢慢穿上复杂的内衣裤、礼服。“但,现在你该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了吧。”
“如果你准许……我真的不——”海依害羞的别开视线,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把不堪的真相说出口。
“不准隐瞒,说!”再用力一扯,卫炘只是扯开了腹间的制约,他坐了起来,他的双腿仍被限制在木桌上。“过来这里解开我。”他的口气傲慢且严厉。“我没有钥匙……”海依不经意的瞥见窗外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突然叫道:“糟了,我得走了。”
“该死的女人,你真当我是在床上服侍你的种马?”卫炘口气丕变—脸上又罩回一层寒冰。“用完就可以丢了?!”
“不是的,这一切是个混乱的错误,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把事情解释清楚,其他的,我自会判断。”卫炘打断她的话,像抓小猫一样的揪住她,将她纳在自己怀里。
“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冰冷的问,但大手却温柔的揉搓她露在礼服外,如凝肌般的雪白背脊。
“我……我叫莫海依,昨晚的事情是一连串的错误所造成的。”她靠在他肩上,轻声细语的开口。
“哼!你也知道那是个错误?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你很乐在其中。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非要怀个孩子?甚至不择手段的随便找个陌生人上你的床?你难道连先找个男人进教堂结婚的时间都没有?”
“我的确没有时间……根据爸爸的遗嘱,我要是不在二十三岁前,为莫家生下继承人,他所留下的遗产就要全数捐给慈善机构,甚至连纺织工厂和家里的房子都要拍卖掉……我不能让妈妈落得一无所有……”她对卫听说道。
“爸爸的遗产被冷冻在银行里四年了,家里这几年来只靠纺织厂的营收勉强维持生计,由于一直没有资金扩充工厂的设备,我们愈来愈达不到客户的要求,再加上现在业界竞争得这么厉害……”
“行了,这些废话不用提。那你不能找个认识的男人,循正常程序结婚、生子吗?”卫炘不耐烦的打断她,大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隔着白色蕾丝的触感抚摸她的核籽。
“就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我已经……已经害死十个男人了……”海依努力集中溃散的意志,以细不可辨的声音说道。
“你该死的是说,在我之前有十个男人死在你的床上过?”卫炘推开她,想看清她的表情,以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
他不知道自己何必这么生气,依昨夜的亲身体验,他很确定她是个处女,但他必须知道,这个蠢女人在碰上他之前,到底还有过多少荒谬的“经历”。
“他们……都在跟我进教堂结婚前……死了。”海依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像是被他恶劣的口气吓哭,又像是要发泄自己长久以来的委屈。“要不是第十个新郎昨天晚上和你发生车祸,当场死……死掉了,蓓蓓也不会找你顶……顶替……”
“闭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是说,昨天撞了我的车、掳了我的,就是你家的人。更正,就是你未过门的‘新郎’?!”
卫炘气极了,这个女人是水做的吗?哭哭哭。哭得他烦死了,“哭什么!怪我撞死了你的情人?你要搞清楚,昨天的车祸我才是受害者——”
海依紧紧的拥着他,让卫炘震惊的止住未尽的话语。“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是在担心你!”
听她真情流露的语气,好像他们是认识了一辈子的小情人似的?!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少罗嗦,我没事。要不是碰到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蠢女人,我一点事也不会有。你爸留下的这是什么见鬼的遗嘱?听起来,你父母的感情很有问题,他们离婚了?你从小就生活在父母不断争执的家庭暴力里?”卫炘疑惑的问,手指继续刚才未完的游戏。
“不,爸爸妈妈十分的相爱,都很疼我,至少……在爸爸去世前是这样的。”
“你亲眼看过遗嘱吗?”待海依点头后,他又问道:“如果一切顺利,你可以分到多少遗产?”
钱财、权利,万恶之源,她收到的愈少,代表这条小命愈有可能活得长久。
“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五捐给公益团体,最后的百分之五是妈妈……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海依不解他为何突然全身僵硬的推开她,还用那种眼光瞪视她。“等我拿到钱,我会给你三千万,就当作酬谢你让我怀孕……”
再一次的,她在他杀人的目光下沉默了。“你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废话。”她以为他是什么人?路边的乞丐?别说这一点小钱,就算是她父亲所有的遗产,卫炘也不可能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她父亲这样立遗嘱,代表他根本不信任自己的妻子,这件事肯定大有问题。“这份遗嘱除了执行律师,有没有见证人?”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会查出来的。”
“活下去。”
“你这条命是我的,在我没有弃绝前,谁也不准对你下手。”
“听清楚没——”严厉的淡褐色眸子突然转向身后,寒声怒道:“门外的偷窥狂!”
第五章
程美琳面色铁青的打开门,发现娇喘连连的海依亲昵的黏在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上,她沉着声音开口。“死丫头,还赖着干嘛?玩上瘾了是吧!婚礼得照常举行,五分钟以后带他出来。”
“可是妈妈……炘他并没有……”并没有答应跟她结婚啊!
况且,她也不能让他涉险,她不想再多害一条人命,更不想让他出事!“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了,我们不是应该放他走了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程美琳打断她的嗫嚅。“你以为经过一夜,你就铁定怀上孩子了?这件事起码要一个星期、一个月才能确定,他现在是走不了了!”程美琳瞄了冷眼旁观她们对话的男人一眼,背脊骨突然窜过一阵冷意。
“是吗?你想让我留多久?一个礼拜、一个月,还是……”卫炘问道:“一等确定她怀孕了,就杀了我!”卫炘记起这张美艳的、扭曲的脸了,想不到十多年前的事,他竟还记得如此清晰……大概,是印象太深刻了吧。
他曾经以为她就是母亲被迫离开卫钦身边的理由,直到事实证明,老头的身边根本从来不缺女人,而她身边的男人……似乎也不少。
她真是海依的母亲吗?卫炘依稀记得曾见卫钦当着海依的父亲——莫非的面与她出双入对的?!
那她……海依,这个稚嫩的小女孩,就是当年那个黏人的小天使 ?
“不要啊,妈妈,不能这么对炘啊……”海依担心妈妈真会对炘痛下毒手。
“住嘴,小白痴!”程美琳嗤哼了一声,对海依一脸痛苦的模样感到恶心。
“你提出的建议,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考虑。现在,你们得给我进教堂去演一场好戏,完成你那要命的婚礼。”她转身唤下人拿衣服给卫炘,旋即蹬着高跟鞋离开。
“呜……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海依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从没感到这么羞耻过,她从不曾像今天一样,这么希望自己根本不存在。
都是她害了他啊!
“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哭什么!”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耐和暴怒,但卫炘抚慰她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现在他知道的还不够,只能约略对莫家的事拼凑出一个大概。但很快的,他就会找出真相。
“你……你逃走吧!”海依离开他的怀抱,试图帮他脱离铁链的桎梏,小手将他脚上的铁链拽得铿铿响。“趁现在走吧!”
看着她一双白嫩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红,卫炘的巨掌按住她的小手,口气出奇的和缓。“不用忙了,我不会走的。我向来乐意接受挑战,现在好戏已经开场,我更没有理由抽身。”
“我会跟你进教堂、我会让你怀我的孩子,但你要记得——”他像是宣誓般的开口,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这债,你要用一辈子来还。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卫家的魂。”
“记住,永远不准背叛我。即使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我也不容许它存有二心,知道吗?”
痴愣的点了点头,海依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逃不开他了。
但她确定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介意。
海依明白的,从第一眼的注视开始,就注定了她和他之间永远无法消除的爱欲……
*
“当……当……当……”
教堂清晨的钟响,听在海依的耳里,就是像敲响了她的丧钟一样。
延至清晨时分举行的肃穆婚礼,岑寂如一场丧礼的弥撒。
祭坛前,老迈的神父兀自说完婚礼的一切祷词,先转向高大俊美的新郎开口。“苏维国,你是否愿意娶莫海依为妻?”
苏维国——这个名字,是属于那个不幸死在车祸现场的倒霉猛男。
室内盈满了窒人的沉默,卫炘反剪着双手,脸上净是不耐烦的表情。
“咳,苏维国,你是否愿意娶莫海依为妻?”老神父又问了一次。
卫炘的心里正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们竟连新郎的名字都没有改!?
由这一点可知,莫家人根本不在意海依是要嫁猪还是嫁狗,他们要的,只是让海依有个正当名义生下莫家的继承人,至于新郎是谁、甚至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所谓。
老眼昏花、耳朵也不甚灵光的神父见婚礼上的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他心想,可能是自己又漏听了对方的回答,便当作新郎已经应允了。
他再转向海依问道:“莫海依,你愿意嫁给苏维国吗?”
海依侧头看着一身白色西服,似从故事书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般俊帅的卫炘,她想了很久,突然开口。“不行,我……我没办法。”
站在她身后的程美琳柳眉倒竖的揪住她的手臂,似要扯断她一般,程美琳凶恶的压低声音怒骂。“你敢在这个关头搞鬼试试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海依为强烈的痛楚瑟缩了一下,但她仍旧摇着头。“不是苏维国。他是卫炘,他的名字叫卫炘。”等了好久,她才鼓起勇气,直视着卫炘的眼睛开口。
卫炘震惊得微微张口。
他直觉的相信,这是海依生平第一次对她那个邪恶母亲的反抗,而原因,竟是为了自己这个“外人”?
他深深的看进她美丽的水眸,亮灿灿的眼里除了感激、感动、少女的娇羞,还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爱意?
卫炘感觉到自己向来倚重的“理智”正逐渐融化在她朝阳般的注视,她似乎……似乎已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那层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冷漠和愤世嫉俗。
“神父。”卫炘示意神父过来,他俯身贴在神父耳边讲了几个字,让老神父震惊得点了点头。
“卫……卫纳斯。夏德纳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莫海依为妻?”神父颤颤的开口,投射既崇拜又害怕的目光到卫炘的身上。
虽然军火商并不是寻常百姓会感兴趣的人物,但能凭着买卖军火荣登欧洲名人榜的青年才俊,这个卫纳斯可是史无前例的典范!
更何况,他还是个欧洲人最瞧不起的东方混血儿呢!“暴君”,简直就是个传奇啊!
看着眼前这穆德纳家族有史以来最残暴、干练的继承人,神父的眼睛都亮了。
他当然震惊又兴奋啦,这世上能有几个神父像他这么好运?有幸能帮自己的偶像主持婚礼!
卫纳斯。夏德纳?程美琳蹙起眉头,思考着自己似乎曾在杂志或电视听过这个名字,她从后方打量着他,原来是外国人啊?怪不得那双眼睛那么邪,淡淡的褐色像玻璃珠似的,俊美的五官、高大壮硕的身材……
也许,事成之后,她也可以不杀他,只要……
“愿意。”卫炘是真心应允这个誓约的,不只是因为他要她,也因为她肚子可能已经怀有他的孩子,他绝对不会任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神父再次转向海依问道:“莫海依,你愿不愿意嫁给卫纳斯。夏德纳先生为妻?”
“我?”她看向他的眼睛,在他的眸中找到自己,同时也找到了答案。“我愿意。”是什么名字都好,她是他的,一辈子。
神父对海依露出欣羡不已的表情,他吁了一口气,继续将剩余的祷词说完。“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卫炘以一个有力的拥抱她纳入怀里,他的舌头顶开她的唇、齿,深深的穿梭在她的嘴里,与她羞怯问躲的小舌嬉戏着。
“今后你要害怕的人只有一个。”当他缠绵的吻终于结束时,他支起她的下巴对她说。
“嗯?”海依的脑袋是一团浆糊,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
“我。”卫炘狂妄的说,拥着她旋身面对莫家所有人,包括程美琳。“没有人可以再向我的妻子动手,明白吗?”慑人的语调,胁迫每个人只能呐呐的点头。
“你这么凶干嘛?听着,你现在是入赘到我们家耶,搞不清楚状况啊你!”蓓蓓不顾老爹和其他人的阻止,冲到他面前大声的说。
“蓓蓓!”管家沉着脸拉回任性的女儿,只消一眼,他就认出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份。“久违了,卫炘少爷。”他低声的说。
“你记得我?”卫炘冷傲的瞥了他一眼,莫家的老管家有一双过分精明的利眼,精明得几乎令人感到危险。“是你……”
管家那张严肃的老脸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卫炘仍然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
卫炘来不及开口,便感到肩上一阵刺痛,他猛然转过头去,只见胆大包天的蓓蓓握着一支粗大的针管,带着笑的将淡黄色的药剂注入他的体内。
“你搞什么!”大手一抓,卫炘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拽到地上。
吓了一大跳的海依赶紧帮他把肩上的针拔出来。“蓓蓓?你给炘打了什么?”海依见蓓蓓仍躺在地上,似乎很痛的样子,赶紧跑过去扶她一把。
“我懒得看他像只疯狗似的乱吠,给他打一针,让他乖乖睡一觉嘛!”臭老爹、坏老爹,人家还只是个实习的小护士,竟然叫她从炱大医院偷麻醉剂,做这种“搏命演出”的特技!
“你……该死的!”卫炘感觉到肩上逐渐变得僵硬,现在,他的左手几乎已经无法举起来了,他愤恨的眸子射向程美琳的方向。
“老顾,带他们回去。”程美琳对管家下令,烦躁的率先走出教堂。
“你、你们这是……”神父开口走向他们,他不敢置信好好的一场婚礼竟然如此收场。
“少管闲事,神父。”老管家推开神父,害得神父差点撞上身后的祭坛。
瞬间变得凶恶的脸色,令神父的心陡地一慌,当下顾不了救助偶像,便夹着尾巴逃窜去了。
“走吧,卫炘少爷。”他靠近卫炘,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音量说:“你判断错误了,孩子。这个家的主人,从来不是美琳夫人,更不可能是小姐。”
“我,才是真正在背后操持莫家一切的人。小姐她……是莫家的共有财产,她存在的意义是帮我们拿到莫非的遗产。至于你,是帮我们达成这个愿望的工具之一,明白吗?”
“你?果然是你!”药效发作得很快,但麻醉药只是麻痹卫炘的肢体,他的心神是灵活的他清楚的记起了十八年前,这个丑恶的老头在海依家的后院干的丑事!
*
为了实现他给那个小女孩的承诺,卫炘不顾一身昂贵的订作西服,蹲踞在草地上帮海依寻找她口中的那个戒指。
盲目摸索了一会儿,卫炘不耐烦的站起身子,决定脱下外套、衬衫作记号,依序将这片草地画分找过和没找过的区域,免得自己继续白费力气。
范围缩小了,卫炘的利眼很快地寻到那个卡在矮树丛前的两株小草间,迎着阳光反耀着钻石光芒的戒指。
他走向前,弯身要捡起戒指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
“不要了啦!这里人多,万一给姐姐和姐夫看到就糟了!”女人欲迎还拒、娇嗔十足的做作说。
“甜心,他们正在前头忙着呢,不会有空来这的。”男人卸下了平时假道学的面具,等不及脱下两人的衣物,一手抄起女人的裙摆,直入禁地。
“哼,那你怎么偷得了空来找我?被我那个木头姐姐、姐夫看到了,顶多是挨他们一顿骂,万一是被隔壁那条大鱼看到了才不值呢,人家都已经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了!”她款摆着水蛇腰,引得他的动作更形粗野。
“哦?那你有什么收获了吗?”他受不了她的引诱,“你真巴上那个十大财团拱出来的卫钦了?他可是台湾最有前途的政治明星哪。”
“哪有啊!”她吟叫着说:“他身边跟着两个古里古怪的小鬼不说,还有那个金发小野猫,根本理都不理我呢!害人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不漂亮了,怎么都没人要我……”
“甜心,他们不要,我要你嘛,来……啊!”他正准备吻她时,突然反被她咬了一口。“你才是正宗的台湾野猫!真带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利用我而已,嗳,别摇头啊!”
“我不气你爱姐姐比爱我多,这就是我的命啊,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我早习惯了!爸妈永远是爱姐姐比爱我多、姐夫也是这样,所以你爱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嘛。”
“我没有爱她。她是我的女主人,是老爷的夫人,我不可能——”
女人嗤哼了一声。“我看见你看她的样子,事实上,姐夫也看见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很爱很爱我姐姐。 SO WHAT?干嘛不承认?告诉我,你都是怎么幻想要她的?像我们现在这样,把她当成一条母狗一样——”
“你闭嘴!”他突然兴致全无,愤恨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恼羞成怒了?哈哈,你真是可悲!你该不会把这点人尽皆知的丑事当成什么大秘密吧,老天!你相不相信,这事连你死去的老婆也知道,搞不好,她就是因为太怨、太恨,才情愿死、离开你!”
“荡妇,你这副德性,永远也比不上夫人。”
“我不像你这么蠢,老给自己找罪受。我不用跟她比,只要除掉她,我就是姐夫的妻子了,我就是莫家的女主人了!”她的眼神阴冷,让人怀疑她的话究竟只是随口讲讲,还是真的……
“你说什么?”一想到有人想对他的女神不利,男子的双手立刻紧握成拳。
“光用说的,你就兴奋了?真没用!我本来还计划诱骗姐姐来这里任你胡作非为,而我,就可以去扮演她的角色,当姐夫的新娘!”她其实只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他听得如此认真。
“……真的!你真的愿意这么做!”他问得很像一回事,严谨的态度似乎已真正决定进行这个计划。
“啥,我随便说说的,你当真了?”女子在一阵短促的战栗后起身,她拍拍身上的草屑。
“别说我那白痴姐姐虽然善良的像个弱智,可她还是有点脑子的,你要是动了她,不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再说了,隔壁那条大鱼我还舍不得放,没吃到嘴的肥肉就要我扔了?做梦!”
她嘴上是拒绝的,但卫炘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个人的眼里,有着相同的贪婪和邪恶——就和两匹饥不择食的饿狼一样。
经过了十多年,这两个人的计划……似乎已经实现了!
卫炘怀疑,海依和刚刚那个该死的蠢女人,对他们的奸计究竟是一无所知?还是,也是同谋?
见卫炘己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管家在他耳边呼出恶心的热气说:“算一算,你离开台湾已经十七、八年了吧?孩子,你仍然太嫩了,当初卫钦为了怕他的秘密被发现,拼了命的送走了你和那只漂亮的小野猫,今天你又回来干什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硬要往地狱里钻啊!”
老管家喑哑的声音让卫炘睁大了眼睛,看到卫炘的反应,老管家呵呵的笑了。
“别担心,我会暂时留着你这条命,直到——小姐怀上孩子才动手。”
老管家示意两名仆人搀着无力抵抗的卫炘,回头看向全不知情的海依和蓓蓓。
“恭喜你结婚了,小姐,我们回家吧。”
*
“经过DNA比对后,救护车送来的这具遗骸证实不是卫纳斯的。”化验报告一出来,连羿马上打电话给忧心忡忡的袁誫。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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