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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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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你真幽默。”她客套地笑着,在心里骂起梁导的不上道。难道他没发现她巴不得与关行漠划清界线吗?最好能筑起一道万里长城,将他隔得远远的。
  “如果商小姐有这个需求,我一点都不介意。”关行漠轻笑。
  但是我很介意!芷瑶淡笑不语,在心里低咒着。
  “大伙儿招呼也打过,摄影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直接开拍吧!”导演掌控着拍摄流程,丝毫不敢马虎。
  化妆师和发型师连忙凑近身,帮她补妆、整理好发型,然后由造型师拉起她的裙襬,与她一起走向布景中。
  “等等,造型师,商小姐的整体造型就这样吗?”关行漠唤住两人。
  造型师愣了一下,背脊窜起一股凉意,缓缓地转过身,颤声道:“关先生,对商小姐的造型……有其它的建议吗?”
  “你会不会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关行漠皱着眉。
  突地,众人的目光汇聚在芷瑶的身上,令她不安地审视起身上的衣着。
  “有什么不妥吗?”造型师抖着嘴角发问,额际沁出冷汗。
  “商小姐的整体造型很不错,只是……似乎有点美中不足。”关行漠抚着下颚,走近商芷瑶身畔,炯炯有神的利眸来回看着她,就像黑豹盯着猎物般。
  芷瑶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眼神警戒地看着他。若早知道“玫瑰婚事”的幕后老板是关行漠,她怎么也不会接下这支广告的。
  “我觉得脖子这里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太空了……”
  造型师仔细审视着商芷瑶的整体造型,平肩礼服露出她雪白的体肤,虽然美丽,但的确太过单调了一些。
  “那我去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链可以配上去。”造型师拭着额角的冷汗,紧张地往休息室走去。
  芷瑶提着裙襬,僵在原地,无奈地任凭他放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臆想着他的动机。
  “我这里刚好有一条钻石项链,应该很衬商小姐的造型。”关行漠从助理手边接过一只蓝色锦盒,打开,取出一条明亮璀璨的钻石项链。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关行漠手中的项链吸过去,全都沉浸在钻石绚丽又刺目的绚亮光泽里。
  “我替你戴上。”关行漠说。
  “不用了,我叫助理帮我就——”
  关行漠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径自走到她身边,故意欺近她,放慢手上的动作,将项链戴在她的颈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身子微微一颤,美丽的水眸防备地瞅着他。
  两人靠得好近,即使肢体没有碰触到,她却强烈地感受到他男性的气息暧昧地扑进她的鼻翼,当冰凉的项链贴上她的颈肤时,敏感的身躯窜起一阵颤悸。
  “我的出现令你很意外吗?”关行漠俯近她的耳畔,以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问。
  “是有那么一点。”她防卫地瞪着他。
  “我特别喜欢看你惊讶的表情。”他低喃着,呼吸吹动她耳畔的发丝。
  她恨恨地咬着牙,憎厌他若有似无的逗弄,偏偏碍于场合无法激烈地反抗。
  他将项链戴好之后,双手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颈项,锐利的眼光来回地端看她,炽热得彷佛要吞噬她般,令她无所遁形。
  “我等会儿把一张私人名片交给你的助理,我想你会需要它。”他压低音量。
  “什么意思?”她的瞳眸里闪烁着疑惑,不明白这男人的意图为何?
  “……委托案的事,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他的唇角勾起了笑。
  “我的答案永远都一样,不需要你费心。”她直截了当地拒绝。
  “那是我的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等候你的传呼。”他径自说道,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回给她一记暧昧的笑。
  她不安地打了个颤。
  关行漠退开来,转身走到导演的身边。“这里就交给你了,等会儿中场休息时,我会派助理送来餐点。”
  “谢谢关先生!”导演笑得极为热络。
  “项链拍摄完毕就交给我的助理,他会留下来盯场。”
  关行漠临走前,投给她一记势在必得的眼神,害她又不禁紧张了起来。
  他就这么有自信,笃定她会为了立轺的事而去求他吗?
  她扪心自问,是否可以连自尊和坚贞都不要?
  ……不!
  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堕落,她才不要沦为那恶质男人手里的玩物!
  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听见导演下令开拍的声音,她收回目光,敬业地挤出笑容,企图隐去被关行漠搅乱的恶劣情绪。
  第二章
  夜幕静静地笼罩住繁华都市,明亮的灯火将整个市区点缀得像座不夜城。商芷瑶翻身下床,数着台湾与英国之间的时差,瞟了桌上的电话一眼,希望它能响起。
  这三个月来,她夜不安枕、食不下咽,一颗心就像挂在老虎的嘴边,活得胆战心惊,因为她怎么也想不懂,为什么立轺要放弃音乐家的梦想,选择加入佣兵团?
  他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指应该飞舞在黑白琴键上,而不是扣动扳机,窜逃在枪林弹雨中……
  蓦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急促得仿佛在撕扯她的心般,她快步地走到沙发旁,接听起。
  “喂,是立轺吗?你还好吗?”她柔声问。
  “姐,是我。我现在正在兵团里接受体能训练和战技课程,虽然有点累,但是过得很充实,你不用为我担心。”
  商立轺的声音透过话筒,从另一个国度传进她的耳中。
  “立轺,你回来好吗?不要再待在兵团里了,我求求你……”
  “姐,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他们签了一张三年的合约,在这三年里我都不能离开兵团吗?我现在还在受训的阶段,不会上战场也不会出任务的,你放心吧!”
  “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教我怎么能放宽心,让你待在那么危险的圈子里呢?”她莹亮的大眼蕴起了忧惧的泪光。
  “姐,我已经长大了,不是过去的商立轺,我有自己想追寻的人生、想体验的生活,不管是学音乐或者是参加兵团,那都是我的选择。”他的口吻异常的坚定。
  “难道你在做选择的时候,都不用考虑我的心情吗?”
  “我很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音乐的路,加入兵团呢?”她心中充满愠怒与疑惑,究竟是什么理由将他从音乐的殿堂推向了杀戮的战场?
  商立轺站在弥漫浓雾的街头,握持着话筒,俊逸的脸庞泛起了解嘲的笑。
  “……你听了后也许会瞧不起我吧……因为我在爱情里受了伤,所以我选择当一名逃兵,想逃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圈子里……”
  商立轺说得洒脱,但是黑幽幽的瞳眸里却藏着在情路上执著过的伤疤。
  “你这是在玩命!”她厉声斥责。
  她无奈地揪住电话线,臆想着,他究竟是爱上了什么样的女人,竟能令他性格丕变,爱得如此痛苦且决绝,痛到情愿远走千里,也不愿意熟悉的旧物灼伤他的眼?
  “我是在冒险兼疗伤。不用为我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也不用特地休假来英国找我,我会定期和你保持联络的。好好待在台湾当你的玉女明星,你是我永远的骄傲……”商立轺轻笑道。
  “立轺……”她哀求地唤着他的名字,企图要软化他的坚持。
  “姐,我现在很理智,头脑也很清晰,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你真的不必挂心我。好了,我入营的时间到了,改天再聊吧!”
  “立轺——”话筒里传来断讯的声音,商芷瑶茫然地收线。
  她望着窗外,看着夜幕里点点闪烁的万家灯火,心却有说不出的寂寞,甚至觉得凄凉无依,彷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在这个世界上,立轺是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手足,她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处在危险的兵团里,而不去做些什么呢?
  忽然之间,她的脑海掠过关行漠俊朗的笑脸。今天他临走前,拿了一张私人名片给助理晓蓉……她连忙起身,掏翻着手提袋,取出那张被揉绉的名片。
  忐忑下安地盯着名片上那串数字,她犹豫着该不该拨这通电话?
  跟关行漠交易,无异是与虎谋皮,但是,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虽然立轺要她放心,可她真能安心地待在台湾拍戏,不去忧虑他的安危吗?
  她心里摆了一个天秤,一端是骄傲的自尊,一端是商立轺的脸庞,为难地展开拉锯战。
  半晌后,胜负分晓。
  深吸口气,她拿起话筒,按下那串数字——
  关行漠躺在浴缸里,让热水拂去一天的疲惫。突然,卧室内的电话响起,他起身,套上浴袍,随意在腰间打个平结,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结实胸膛,赤脚踩在冰冷的磁砖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脚印。
  他向来不在晚间谈论公事,除非是熟识的友人才会在此刻找他,但是身边几个见色忘友的男人都忙着讨好女友,鲜少来串门子,所以,他几乎可以断定来电者是——商芷瑶。
  他接起这通期待已久的电话。
  “请问……是……关行漠吗?”商芷瑶趁着勇气还没消失前,从干涩的喉间吐出几个宇来。
  “这宛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的声音,该不会是咱们商大小姐吧?”关行漠的回应嗓音混杂着性感的调笑声。
  他费尽心思地放下诱饵,诱鱼上鈎,也该是收线的时候了。
  “你……在忙吗?”她问得极为小心。
  “如果进行净身沐浴也算是忙碌的一种,那么应该是喽!”
  她闭眼,调匀气息,隐忍着发火的冲动。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恶劣,连口舌上也要占她便宜,不让她好过。
  “那个……”她咬着芳馥的唇,不晓得该收线还是继续这通电话。
  “哪个?啊,该不是需要我实况转播刚刚沐浴的过程吧?”他笑谑道。
  “关行漠!”她大声制止。
  她的优雅气质与冷静自持,一遇上他的狂妄姿态,便消失得荡然无存。
  “在。”他低低地笑着。他就爱她的失控,爱她坚毅形象下的无助与慌乱。
  “如果你不方便接听电话,我可以等会儿再打。”
  “唉,你真没幽默感,连小小的玩笑都开不起,这跟你在片厂里巧笑倩兮、亲切随和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呢。”
  她委屈地放低音量,说道:“我想跟你谈……委托案的事……”
  “我想也是,你总不会是打电话来跟我谈心的。”
  “……你真的有把握完成委托案吗?”
  “我以我的人格和声誉做保证,商立轺的委托案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
  她无助地用手指缠卷着电话线,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不是『关聿企业』的执行董事长吗?为什么又会设立一个事务所承接委托案呢?”
  “我总要为自己枯燥无趣的生活注入一点刺激的余兴节目啊。”
  “……纯粹只是这样吗?”
  “你是在纳闷我去哪里找来人脉与资源吧?”他推测着她刺探他底细的原因。
  她抿着唇,发现这男人不只老谋深算,连心思也细腻得可怕,一下子就猜出她的想法。
  “我在美国就读『华顿商学院』时,不巧结交了一些特别的朋友,包括特务、佣兵首领、华尔街的股市奇才、欧洲的皇家贵族、时尚界的雅痞设计师、电脑骇客等等,所以只要我一通电话,没有取得不了的资讯。”
  “……”她默然地垂下长睫,反覆思忖着他的话。
  自从得知他是“关聿企业”的执行董事长之后,她私下请人打听过他的消息。他的集团事业涵盖了百货流通、国际贸易、纺织和品牌代理等,富可敌国,难怪不屑她付出的筹码。
  而根据调查显示,他旗下所谓的“国际贸易”,似乎是军火贩卖,所以与各国兵团有密切的来往。
  “我免费奉送你一个消息,你弟弟商立轺目前隶属于喀布尔兵团第178小队,如果我的资料没错的话,主修钢琴和小提琴的商立轺,今年才从『皇家音乐学院』毕业,合该在音乐界崭露头角,却加入了佣兵团,原因似乎与爱情有关。”
  关行漠臆测她一定会打电话来,所以事先已派私人助理阿武暗中调查过商立轺的事,并且透过关系取得商立轺的私人物品,包括在校期间练弹时的CD,公开表演或音乐比赛的曲目和影带。
  “你挺神通广大的嘛!”她笑得很无奈,对于他以她的弱点来诱惑她答应交易一事,十分的鄙视。
  “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他持着话筒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
  “与其说是效劳,不如说是趁人之危!”她忍不住讥刺道。明知道立轺是她的弱点,他居然还提出如此恶劣的要求。
  “说趁人之危就太难听了,我是个生意人,所以比较不喜欢让自己吃亏罢了。”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和玻璃杯。
  “所以占人便宜是你的乐趣?”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项交易,毕竟强摘的瓜不甜,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以退为进,很好心地说着。
  “……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她兀自挣扎道。
  “只能说,你的美让人难以抗拒。”他低笑着。
  几个月前,事务所对街的广告墙撤下原先碍眼的“肿男”求婚宣言,换上性感诱人的“美女沐浴图”,景致宜人,令他流连忘返,待在事务所的时间都比留在“关聿企业”董事长办公室的时间还长。
  如今,美人自动送上门来,他若拒于千里之外,岂不辜负了老天的安排、违背了男人的本性?而且她高傲不驯的性子,完全激起他狩猎的本能,这么有挑战性的猎物,错过岂不可惜?
  “谢谢你的赞美!”她冷冷地进出几个宇来。
  关行漠没将她的嘲讽放在心上,倚窗而靠,饮啜着杯中的酒液,居高临下地睇着落地窗外的景致。
  他细细回想着阿武送来的资料。她与商立轺相依为命多年,姐弟情深,建立起浓厚的感情,因此使得她对商立轺的琴音生起了一股依赖感。
  他忍不住想看看,她脱下伪装的面具后是否依然坚毅、独立?她倔强的心墙是否依然能抵住他热情的攻势?
  面对突来的沉默,令芷瑶不安了起来,以为自己惹恼了他。“关行漠……”
  “你的窗外看得见月亮吗?”他刻意放轻语调,低沉醇厚的嗓音里有着令人动容的温柔。
  他起身,走到音响前,找出商立轺平常在学院里练弹的曲子,将它放进机器中。
  她一脸疑惑,起身眺望窗台。外头台北市的新地标101大楼像座巨大的灯柱,掩去了所有的光景,就像她见不到出口的未来,不知道幸福在何方?
  就算她站在世上最闪亮的地方,拥有明星光环和无数的掌声又如何呢?她的心永远都是空虚、寂寞的,所有的人都羡慕她的美丽与成功,可是没有人懂得她的脆弱与无助。
  每次一下戏,离开摄影机,回到住处后,那巨大的寂寞就像黑夜般无边无际地蔓延而来,一口一口吞噬着她伪装的坚强,曝露出她的脆弱与不安。
  现在的她,就像没在乌云后方的月亮,透不出一丝光亮,盈缺背后的阴影,就是她的悲伤与忧惧。
  “……看不到,今晚应该没有月亮吧?”芷瑶失望地回应他。一直以来都面对着紧凑繁忙的工作行程,她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抬头看月亮是什么时候。
  “想不想感受一下月光?”他柔缓醇厚的嗓音漫进她的耳里。
  “关行漠,你别开玩笑了,今晚的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应该看不到。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王牌天神』里的上帝,随便勾勾手指就能移动月亮啊?”她冷噱道,这男人把自己想得太“神”了吧?
  “你等会儿就能沉浸在月光里了。”他坐在椅子上,按下免持听筒键,将电话放置在音箱前,按下音响的按钮。
  商芷瑶手里持着话筒,眺望玻璃窗外的景致,电话另一端静得让她有些不安。
  她疑惑地出声,唤道:“关行漠……”
  “嘘……”透过音箱,一串串悦耳的音符,回荡在静谧的起居室里。
  芷瑶怔住,被琴音所吸引,仔细聆听着这熟悉的旋律。
  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她坐在沙发上,感受到轻柔的音符透过话筒轻轻地擦过她的耳膜,仿佛莹亮的月光,温暖地映泻在她的身上,令她忍不住回想起过去温馨的记忆……
  每次双亲出外应酬未归时,立轺总爱在琴房里弹奏这首曲子;之后,父母搭飞机失事,她患上了失眠症,立轺便把这首月光当成催眠曲,用琴音伴她入眠,抚慰她心里的伤。
  她像只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到轻柔悠扬的琴音紧紧扣住她的心房,让她完全沉浸在他营造出的浪漫温馨气氛里。
  在看不见月亮的晚上,他让她听见了月光,令她的心里泛起温柔的涟漪,撩拨起她的情绪。
  幽暗的夜里,她姣好的脸庞泛着微微的银光,伸手一摸,湿润伤感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模糊了视线。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霸道地胁迫她的同时,却又温柔得令人悸动……
  商芷瑶穿着一身端庄高雅的套装,脸上施着淡淡的彩妆,仍旧是一副大墨镜遮住半张脸。下了计程车,她越过川流不息的人潮,走进“关聿企业”的办公大楼里。
  当她推开旋转式玻璃门,走向大厅服务台时,立即感受到一波波好奇的目光迎面而来。
  她忽然觉得胸口紧了紧,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份防备的神色,调开目光。
  前天晚上,两人约好详谈“委托案”的细节,没想到他却执意约在“关聿企业”的办公大楼见面,甚至以他行程满档、匀不出时间为理由,请她务必配合。
  她摘下墨镜,向柜台的总机小姐告知来意时,大厅里所有的眼光全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令她非常不自在。
  在总机小姐的带领之下,她僵着身子,搭乘电梯上楼,不安地瞪视着电梯面板上闪耀的楼层灯号。
  她是电影明星、他是“关聿企业”的董事长,两个工作领域不同的人,突然兜凑在一起,不晓得外人会怎么联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家伙非得这么高调不可吗?
  一颗心随着电梯灯号的攀升而紧缩着,她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当”一声,电梯的镜门滑开,在外等待的秘书小姐朝她微微一笑,领着她进入关行漠的办公室里。
  一踏进办公室里,映人眼帘的就是他从容闲适地坐在皮椅上,俊朗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笑的模样。
  顿时,她明白这男人分明是故意让大家臆测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如此恶质的举止,令她隐忍已久的情绪又再度失控。
  待秘书小姐掩上门板后,她激切地飙到他的面前,娇声质问。
  “你非得这么高调不可吗?”天知道,大家会怎么看待她?
  她是公众人物,备受瞩目是一回事,但是私底下与他牵扯在一起,成为话题,又是一回事。
  她无法忍受自己苦心经营的清新完美形象,因为他而出现污点、蒙上尘,沦为八卦杂志追逐撰写的人物。
  “我又没召开记者会,也没请员工到楼下列队欢迎你,还不够低调吗?”他起身,示意要她坐在沙发上,走到酒柜旁取出一瓶红酒。
  “……”芷瑶恨死了他狂傲的姿态,偏偏自己不管是在口舌或气势上,都输他一截。
  “红酒可以吗?”他取出了两只玻璃杯。
  “我不是来跟你喝酒的!”
  “还是我请人替你准备咖啡?”
  “然后又多一个人猜测我来找你的动机?”她的口吻含着浓浓的敌意。
  “相信我,从你踏进『关聿』的那一刻起,整栋大楼的人就都知道你来找我了,应该不差这一个。”他坏心地提醒着。
  “老天……”她端坐在沙发上,懊恼地支着额头。
  关行漠迳自倒了两杯红酒,放置在茶几上。
  他意态闲适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举起玻璃杯,轻晃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饮啜了一口。
  拾起头,她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臆想着他的手指飞舞在黑白琴键上的画面。明明这家伙恶劣得令她痛恨,可是前晚的琴音,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莫名地触动了她心底幽微处的那根弦。
  “你非得把我们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她收回思绪,直勾勾地瞪视他。
  他邪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要我代替委托案的酬劳吗?”她凝睇着他脸上过分爽朗的笑容。
  他坏坏地欺近她,炯亮的双眸玩味地锁在她的娇颜上,抬起她骄傲的下颚,轻喃道:“但是,我从头到尾都还没说出自己要与你建立起什么『关系』,也没有要你用『哪部分』偿还。”
  她怔愣住。这家伙不是从头到尾都要与她建立“肉体关系”,要她用身体来代替委托案的酬劳吗?难不成……一切都是她解读错误?还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耍弄她呢?
  他的黑眸闪耀着似笑非笑的嘲谑,瞅得她心慌意乱。
  “好像有人会错意了……但是,如果你想用『那种』方式偿还,我也不反对。”他笑道。
  “关行漠!”一抹羞窘的红潮火速地拢上她嫩白的耳朵。
  “反正我对你也挺有兴趣的。”他抚着她细致的下颚,含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在她鼻间浅浅晃荡。
  她格开他的手,瞪视着他。“这样逗弄一个人很好玩吗?”
  他退开来,举杯浅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感觉还不坏。”
  她气得磨着贝齿,从唇缝里进出话来。“如果你没有谈交易的诚意,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们的大明星主动上门来跟我谈交易,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敢没诚意呢?”他露出浅浅的笑,透过杯缘觑着她发怒的美眸。
  这女人一定不晓得自己生气的模样有多么娇俏迷人,那莹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烁着不驯与傲气,真不知道她谦卑地屈服在他身畔时,会是什么姿态?
  “那就直话直说,快点把条件开出来!”她愠恼着,受够了他戏弄、笑讽的语气,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卑微的玩物。
  尽管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屈服,但为了立轺的安全,她必须放弃尊严,学会妥协。
  她向立轺求证过,他确实在喀布尔兵团服役,这也证明关行漠真如传说中神通广大,不管是人脉或消息流通,都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这么心急?”他低喃道。
  她不理会他调侃的语气,双手环胸,重振谈判的气势,说:“我要你在这三年内确定商立轺在喀布尔兵团里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不能受到一点伤害。而你,想要的酬劳是什么?”
  他放下酒杯,欺身向前,将她围困在眼神底下,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佯装镇定的模样,俯身嗅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像是绽放在晨曦的栀子花的淡淡清香。
  她愠怒地昂起下颚,与他对峙着,感觉到他强悍的体魄释放出一股危险的热力,强烈地要将她融化。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镇定、故作坚强,都无法掩饰自己畏惧他的事实。
  他眼底深沉的狡光,令她不安地想逃。
  手指缓缓地滑过她的额角、脸颊,最后抬起她的下颚,眸光落在她殷红诱人的红唇上,关行漠说:“我要的酬劳是——婚约。”
  闻言,她挥开他的手,神情激切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厉声抗议,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跟这种傲慢恶劣的男人谈交易已经够可怕了,她才不想当他的妻子,与他牵扯一生。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都还没有把婚约的内容说出来呢。”他淡笑道。
  对他来说,商芷瑶像是一颗熠熠闪耀的星星,充满吸引力,令他着迷、使他狂热。她愈是闪躲、逃避,他占有她的念头就愈是强烈。
  她瞪视着关行漠,他慵懒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轻啜着杯中的红酒,仿佛现在的话题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她坚定地重申。
  她可是红遍两岸三地的首席明星,多少政商名流、富家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大献殷勤、万般讨好,渴望能得到她的芳心,可她都不为所动。
  因为委托案而把自己当成交易的一部分,卑微地臣服于他,已经令她备感难堪了。她可以失去纯净的身体,但是不能一生都拴锁在他的身边,可一旦答应他结婚,无异是判自己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所以,你情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供我——”
  “我会当自己已经死去!”她冷冷地切断他煽情、不堪入耳的话。
  他搔搔性感的下巴,凝睇着她,故意邪笑道:“呵呵,我都没想过我们之间可以发展出这么肉欲的关系,你倒是提醒了我呢!”
  他的笑声,激得她面红耳赤。
  “你要是宁可用这种方式取悦我,当成酬劳,我也不介意。”
  芷瑶怔愣住,被他暧昧不明的话给弄拧了心思。他到底在玩什么心机巧计?难不成一切都是她解读错误,这家伙其实没有她想像中的恶质下流吗?
  “你说的婚约内容是指什么?”她佯装镇定地昂起下颚,觑着他。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俊逸的脸庞噙着一抹懒慵的笑,说:“我需要一个老婆。”
  “你富可敌国,英俊潇洒,想嫁给你的女人多得是,还怕娶不到老婆吗?”她厘清思绪,推敲他想娶她的动机,以免误入陷阱。
  “就是因为那些女人太想嫁给我,所以我才不能娶她们回家。我可不想让一个像章鱼般的女人给紧紧地缠住。”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嫌恶。
  芷瑶想像着他被一只巨大的章鱼海怪七手八脚地缠捆住身体,狼狈地挣扎着,如此戏谑的画面,令她不由得逸出笑声。
  “你需要一个妻子,却又不想让女人绑住你,这不是互相矛盾吗?”她眨动好奇的眼眸,探询道。
  “应该说,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老婆,占住我身分证上的配偶栏,而又不会向我索求妻子的特权,管束我的行为,并且在我们厌烦彼此后,狮子大开口地瓜分掉我一半的财产。”他卸下深沉狡黠的神色,换上无辜的表情,企图软化她的心防。
  她点头,这很符合他生意人不吃亏的本性。
  “那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做什么?”
  “第一、已婚的身分可以帮我杜绝掉多数女人对我的骚扰。”
  “看来财产太多也是一种困扰。”她调侃道。
  “第二、可以让董事会那些老头子对我更加信任,不会再以我单身、稳定性不够,而驳回我的开发案。第三、如果我想完全执掌『关聿企业』,就必须要结婚。”
  “……也就是说,你需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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