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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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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玩月的心跳一时快两拍又慢三拍的,“说啊。”
她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惊慌失措,仍优雅如常地吃着。
“几天前,有人开车经过冬天小径而目睹你和冷教授单独在一起哦!”堤绢佑观察着东方玩月的表情变化。
这么巧?“就这样?”故作漫不经心。
“就这样?小姐,你嫌人家看得不够多吗?” 堤绢佑搭上东方玩月的肩。
“我没意见。” 她移开堤绢佑的尊手。手真是够长的,坐在她的对面也伸得过来。
堤绢佑一手拍额头,“同学,你叫东方玩月吗?”
“喂,事关名节问题耶,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活像别人家的事情似的。” 堤绢佑抨击东方玩月的态度。
“你不是在替我操心吗?” 东方玩月半开玩笑地说。
名节问题?太夸张了吧?
“小月。你至少得出澄清吧?”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澄清?这种事你认为澄清得了吗?不再混浊就不错了。再说,我还没听到相关的蜚短流长啊,这时候澄清无疑是不打自招。” 东方玩月自有她的主见。
好深奥的理论。“目前是只有几个人知道啦,可是再过几天,大概就满城风雨了。你也清楚的,人有劣根性,既然家丑不可外扬,但别人家的就尽量传颂,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堤绢信中肯地说。
“先看看情况再说。”东方玩月仍淡淡地说
“唉,老实说,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啊?”堤绢佑压低音量仍问道。
东方玩月直言不讳的回答,“是啊”在好朋友面前,还隐瞒什么?
“是真的?”堤绢佑的大眼圆睁,像是看见一只河马在天上飞一般“你和冷教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她把音量压得更低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乖乖牌的小月居然……
“师生关系呀!” 难道该有别的吗?
没有吗?东方玩月的脑中盘旋着一个声音。
“小月,虽然在日本,国二的女生就普遍有过性行为,高中的女生和老师在宾馆开房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你是中国人耶,我不希望你染上我们同家怪异的民族性。” 基本上,堤绢佑仍是很保守的女孩子。
“你想说什么?” 东方玩月听出她话里的意味。
“师生恋在中国,算不算乱伦的一种?” 堤绢佑问得慎重。
“我想时代在变,是不是乱伦,个人想法不同。” 东方玩月客观地回答 或许有些许主观的色彩融人吧,因她和冷言之间,确实有些难解,这么说,应该有替自己开脱的意味。
“你真的和冷教授——”
“还没到那一步,别瞎猜。 ”东方玩月制止了堤绢佑的念头。
“我也不是反对师生恋啦,爱情本身从来就没有对错之分,管他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爱就是爱嘛,对不对?” 堤绍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说,“只是,别人不懂个中的道理,他们会怎么看待?”
“为什么要在乎人家的眼光?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东方玩月的论调偏是与众不同,她有自己的傲气。
堤绢佑被问倒了。
是啊,人生在世,为的是给人看的吗?活在别人期望里的自己,还会是自己吗?
“反止我们俩是好朋人,你怎么决定,我怎么赞成”堤绢佑放弃了。
“谢谢你。” 东方玩月报以感激的笑容。
咦,怎么说着说着,好像她和他已经有什么似的,事实上,除了昨晚的那一吻——想着,回味着,竟有些眷恋,东方玩月的脸蛋又红得好似熟透的番茄。
“同学,脸红了哦!”堤绢佑趁机调侃,“瞧你这副‘春光外泄’的模样,谁会相信你和冷教授没什么。”
东方玩月瞪了她一眼——仍是很温柔的那一种,对堤绢佑来说,堪称不痛不痒。
此时,餐厅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全场目光一致转向东方玩月。
原来,冷言和康若比教授双双走进学生餐厅。当然,造成轰动的人物,就是冷教授。
“哦!我估计错误,依这等阵仗,满城风雨不会是几天后的事了。”今天就可以啦!堤绢佑懊恼,“小月,我对不起你!”
“又不是你的错、”东方玩月气定神闲地唤着柳橙汁。
但那些目光却愈来愈灼热,甚至带着鄙夷与讥笑。
堤绢佑看不过去,马上发挥捍卫友人的情操和辣得呛人的本色,一双凤眼凌厉地扫视所有人,抛出了成箩筐的小辣椒眼,抚平了所有不安分的眼神。
“哼,再狂一点啊!”堤绢佑豪饮一大杯葡萄汁消气。
“你不必那么生气嘛,他们是针对我耶。”东方玩月无所谓地笑了笑。
“就是针对你我才生气呀。难道没人告诉过他们,联合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堤绢佑打抱不平。
另一边,冷言和康若比教授落座的位子,是个看东方玩月的好角度。
“小子,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 康若比教授急切地询问。
冷言撑着下巴,假装没听见。
他欣赏卡伦,也欣赏东方玩月。可是她们似乎都有相似的情牵!狂恨“温柔”的心结是玩月解开的,自此之后,他似乎慢慢喜欢上她了。但是卡伦,他好像也……
这世界上,怎会有个性如此相近的女子让他同时爱上?
情字难解,真的难解啊!
“你知不知道,有关你和东方玩月的谣言,正以光速传开耶!”康若比教授口沫横飞。
“哦?” 标准冷言式的反应。
“喂,小子,教授我讲得这么费力,你不可只是‘哦’好不好?” 康若比教授恳求。
“喔。” 不然能说什么?
‘小子,你看看,你又来了。这个’喔‘和那个’哦‘有什么分别?“ 真是脑袋快炸了!
“有,音调不同”
“算了算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康若比教授差点给这个天才高徒搞疯,“你知道那个流言的内容吗?”
冷言比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不外乎是什么幽会林间啦,师生情缘啦,冷教授爱上温柔美人或者温柔美人勾引当红教授。” 康若比期待冷言失控的反应。
无奈冷言面不改色,令康若比教授失望透顶。
“重点是?” 他一面翻阅菜单,一面问道。
“重点就是,你和她出名了!” 康若比教授实在不懂,冷言何以这么冷静自若?“喂,当事人。你死啦?有点反应行不行?”
冷言向一旁的服务生点完餐后,才对跳脚不已的康若比教授淡淡地问道:“您以为该有什么反应才对呢?”
“呃,A餐一份,谢谢。” 康若比教授对服务生吩咐完毕,又急急地开口:“喂,事关东方小姐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耶,别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我又没玷污她,为何她嫁不出去?” 冷言觉得康若比教授把一件小事看得太严重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很保守的吗?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没什么也会被说成有什么”康若比教授咕哝道。
“就因为如此,所以不用理那些谣言。” 冷言结论。
冷言相信东方玩月的看法应与他雷同吧。
他抬眼望向东方玩月,正巧,她也望向他。
电光石火之间,一切,无声胜有声……
她注意到他白色衬衫下的双手手腕,均裹着层层的纱布,看得她好心疼、好内疚。
那是他保护她的证据。
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害她逐渐掉进另一段爱情里。在她心,。他所占的空间已远超过冥王了,她无法老恋着一个她终其一生也不一定得到的男人哪。
冥王,对不起!
虽然间隔了几张桌子,但他依然看得见她眼眸里的哀伤。
很沉重的哀伤,沉重得连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令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怎么了?他真的急欲希望能为她分担。
悄悄的,萌芽的爱意正迅速地成长着,他的心房满是她的影子,再容不下别人了。
而卡伦……或许彼此无缘吧。
“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瞅着人家看,未免太嚣张了吧?”康若比教授重重地拍了拍冷言的手腕。
“拜托!教授,你轻点好吗?”冷言揉着自己可怜的手腕,脸色有些苍白。
“你还好吧?”康若比教授关切地问。
东方玩月看在眼里,真的好难过,可是又无法为他做些什么。
“小月,小月!你别吓我啊,好好的怎么哭了呢?”
堤绢佑一回头见到东方玩月掉泪,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
“我不知道……”东方玩月也慌了。曾几何时,她在乎他到可以为他付出泪水?“哭”这种起伏甚大的情绪,几乎是不存在她的个性当中。
她哭了?她为什么哭了?冷言的双眉紧蹙,潜意识催促着她上前安慰她。
一只饱含关怀的手压上了他的肩头,阻止他的起身是康若比教授,“想提供一个港口给飘泊的小船靠岸吗?这里不适合,你到我宿舍去,我帮你。” 他的两眼兴致盎然,八成想玩什么惊天动地的把戏。
冷言与康若比教授对看了一眼,单独地走出餐厅。
康若比教授趁人不注意,偷偷摸进餐厅服务生的更衣室,换上一套服务生的制服,并把一撮大胡子给剃掉。呵,脱离“那一行”有段时日了,如今重操旧业,令他特别兴奋。
戴上一副酷酷的墨镜后,康若比教授又乘隙间了出来,直接走向东方玩月及堤绢佑的位子。“堤同学。” 他把声音放小。
“啊?” 堤绢佑扬起眼眉,“你……康,康……”
“别嚷嚷,有人心疼了。你帮不帮忙?” 康若比教授以眼神飘了飘东方玩月。
堤绢佑瞧瞧脸颊犹有泪痕的东方玩月。“我知道了,那怎么帮?”
“带她到教授宿舍去,三O八号。啊,对了,”他提醒,“记得把窗帘拉上,免得让人参观会害人家长针眼。”
“包在我身上!”堤绢佑全身好动的细胞又活跃起来,“走,小月,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她拖了东方玩月就跑。
另一头的北之原朗见东方玩月出去,也跟着离座。
唉呀,那死小子还学不乖!康若比教授早盯上北之原郎了。
偏不让你随心所欲!他的恶作剧点子立刻成形。
他找了个托盘把东方玩月和堤绢佑的杯盘叠在上头,再朝着北之原朗走来的路线一路收拾,然后来个不期而“撞”——
“呕啷”一声,杯子啊、盘子啊全破了,散落了一地碎片。
超级大的响起成功引来众人的观望,使得北之原朗不好推托责任,只得乖乖地和这个不长眼的服务生清理现场。
呵呵——康若比教授的诡计得逞,简直是SONG呆了!
东方玩月和堤绢佑小偷似的东闪西躲,确定没有人看见,才来到康若比教授的房间。
堤绢佑敲了敲门,“冷教授,你在吗?”
“你干嘛带我来找他?” 东方玩月挣开堤绢佑的手,声音愈来愈细。
“害羞什么?你舍得让他心痛至死吗?” 堤绢佑见门开了,便一把推她进去,“我在楼下花园等你。还有,做任何事之前请先拉上窗帘。”
冷言倒是很听话地先拉下窗帘,然后走近站在门边进退两难的东方玩月,“你哭了。为什么?”他难得的温柔。
“我……我……”她支吾着。
他竟为了问她因何而哭,就大费周章地弄她过来?那似乎不合他的个性啊。
“你可不信,但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他清清淡淡说道。
“啊?” 这算是一种告白吗?虽然清淡,但清淡里含有万般心情——她喜欢。
她没来由地感动莫名,浑圆的泪珠又滚落了。
她从来没发现,自己也能这么爱哭。
“别哭。” 他用袖口扶着她不断补充的泪水。
她抓着他的手,“都是你……都是你——”哭得抽抽噎噎的,话也说不完全。
“我怎么了?” 他拨开她黏在颊边的发丝。
她不满地瞪视着他、“受了伤……也不好好休息……”
冷言实在啼笑皆非,原来她哭的原因是这个,瞧她把他的手腕扭伤说成什么重病残疾似的。
“你担心?” 她好像多此一问。
东方玩月看着他,经泪水洗涤过的眸子特别晶莹,“你不希望?”
“你误会了”他安抚似的吻上她哭得红通通的鼻头,“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我觉得,我好像很蠢……”她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渍。
“你在间接骂我没眼光吗?”他对她展开不常有的笑容。
她睨了他一眼,释怀地笑了。“你笑起来很迷人,至少不那冷漠。”
他又吻上她的眉心,“你很特别。” 他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似乎也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恬淡的笑靥里自有一丝调皮。
“这么办。”毫无前兆地,他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
对不起了,冥王……
抱歉了,卡伦……
东方玩月与冷言十指交握,轻浅地回应着他的吻。
或许跟两个人的个性有关吧,不管时间多久,总只保持最淡雅的方式经营一个吻——碧波高腾有它的狂美,蜿蜒小溪亦有其韵致。
“砰” 地门给撞开了。
“喂,你们这些年轻人,婚前‘那个’不太好吧?
康若比教授劈头就是一句。
冷言和东方玩月很快地公开,“哪个呀?”异口同声。
康若比教授将他们巡视一番,目前看来的确清白。“没事。你们也恩爱够久了哦?可以回去做该做的事了吧?”
“今晚我还要去柚木若那儿,你去不去?”冷言轻声问道。
东方玩月温柔地点头。“放学后我去你家,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喂喂,我要睡午觉啦。” 康若比教授下逐客令了。
顿时,冷言以眼送来满天冰雹。
“呜……你好过分。” 爱玩的老教授立刻装出惨遭不人道待遇的小媳妇状。
堤绢佑渴望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礼服,突然问:“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
东方玩月大致说了一遍——比较着墨于图书馆事件上,而“武打场面”略过不讲。
“啥?”堤绢佑下意识地掏掏耳朵,“他一句‘嫁给我’就成为你爱上他的开始?”她一直以为东方玩月的慢条斯理反映在感情方面,没想到……
“嗯。”
堤绢佑立刻露出像是“你骑企鹅散布”的怪异表情。
“你不觉得你们进展的太快了吗?这样的感情就好比午后雷阵雨,多半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有信心吗?牢固吗?”
是快了点,就算把略讲的加回去,以一般人的看法来说也还嫌太快。
但东方玩月自有一番见解:“我只是说,我‘爱上他’了,‘爱上他’并个等于‘爱他’,之间仍一段过度期,那才是需要时间历练的。”
太高深啦,堤绢佑一头“雾沙沙”,“爱上他”跟“爱他”有差别吗?不也一样是爱吗?
“简单地说,‘爱卜他’是交往的开始,‘爱他’则是一种落实”东方玩月再解释。
“落实?结婚吗?”堤绢佑举一反三。
东方玩月笑着,不答腔。
“看不出你对爱情有这么先进的理论。”堤绢佑啧啧道:“我实在好奇你如何和一个冷血动物相处的?”
“冷血?他会吗?” 东方玩月失笑,“除了他外貌较为冷峻之外,我倒不认为他哪里冷血。”
“是喔,只有你会那么想。”堤绢佑道,“你不知道啊,他上课时若底下的学生不安分,他稍一瞪人就足以造成雪炎即使吹着暖气,也会让人觉得冷个半死不活的。”
东方玩月拐进纪凡希的专柜,堤绢佑跟进。
“他的个性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表达不悦的情绪会比较激烈一点。加上他原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所以会令人误解。” 东方玩月顿了顿,“其实,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的冷会是宜人的凉爽。”
堤绢佑翻着一本春夏服饰的型录,“唉,说不过你。
总之你快乐就好。“
两个知心好友相视而笑。
第五章
借着无星无月的夜色掩护,两道人影溜进七楼C座。
“为什么不白天来?” 东方玩月问。
“白天有警视厅的人看着,未必肯放行。”冷言有经验地回道。日本人的民族性强,深怕外人抢了他们的功,这点常造成国际刑警办案上的不便。
“我们分头找看看。” 她提议。
冷言点头,转身进入抽水若的房间。
他老觉得赛伦?布诺和柚木若的死,一定有某种程度上的相同。
冷言快是仔细地扫视——忽然,一个不对劲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他在一堆德国团体和歌手的CD中抽出了一张中岛美雪的CD。
明明所有的CD都归其所,为什么唯独这张,冷言奇怪不已。
不寻常的错误往往是关键的线索。
他打开盒子,却不见CD在里头!转移目标,他望几床头柜上的CD音响——果然!
看来,柚木若死前曾听过这张CD,冷言按下PLAY键。
不一会儿,中岛美雪低沉的歌声缭绕一室。
一曲将尽。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突地从音响里传出一句“希特勒万岁”,还是德语发音的。
冷言一时有点难以接受,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但冥王之所以是冥王,就在于他绝侍的反应能力。他的大脑中枢停摆了零点零零一秒后又运作无碍了。
“希特勒万岁”可能是某种暗示?他循着这条线索一路推理下去,赛伦?布诺及柚木若的自杀之谜都可迎刃而解。接着,只欠一些证据就可以了。
冷言将那片CD由音响中取出并且放回盒中,仍进背包带回去做研究。
打开电脑,他进入硬碟,企业再找些有利用价值的资料。
当他接触最后一个档案时,赫然发现大事不妙——这个档案似乎非常重要,重要到以十来道密码指令防护,外加一个自动爆破程式!
密码指令倒难不倒他,他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尝试错误法” 找出破解的方式;但麻烦就麻烦在这个该剐万刀的自动爆破程式,只要输入错误,哪怕仅仅一定之差,它也会来个玉石俱焚的手段,炸得整间屋子片甲不留。
唯今之计,也只能先拆了电脑里的炸弹装置再说罗。
冷言取出背包里的小型工具箱,动手卸除主机的外壳和硬碟之外多余的零件。
总算只剩下那个扎手的硬碟了,但他却与之对望良久,他在研究接下来该有什么动作,该干什么?
因为,硬碟本向就是一个炸死人不偿命的炸弹!
虽然他已把周边的线路截断,孤立出这个硬碟兼炸弹,可是他却不知道采取什么方式动它比较安全?
有可能一碰它就被炸个粉身碎骨;也可能它有计时装置,一对它“上下其手”就会倒数读秒;乐观一点,也许电路拆得正确,它就不会引爆——不过,在测实际操作之前,谁晓得会是哪一国状况?总不能冒着三分之二的风险去赌那三分之一的安全啊!等到被炸死后才领悟失败的经验,这种结局未免太凄惨啦,没必要因他是冥王就得和地下的众家“好兄弟”团圆吧?
但冷言倏而转念想想,既然他把外围线路剪断怎样了,再拆个炸弹的盖子应该无所谓才是。于是便胆大心细地旋松四角的螺丝钉,快速地挑起盖子再跳到安全地带做观察。
“滴答,滴答……” 类似钟摆晃动的声音在盖子被掀起的同一时间传出。
他往前一探——很好,倒数计时十五秒,够行动了。
冷言专注地盯着每一片兀板和第一条不同颜色的电线,以不乱碰为前提,拿着镊子夹起他要的晶片。
四秒。他打开书桌前的窗户,如丢烫手山芋似地向外一送。
三、二、一、零!“砰——”,伴随着震天巨响的是一团炫亮的火光和刺鼻的火药味,灰烬无所适从地飘浮,犹带星火。
为了握余烬散落酿成火灾,他顺手拎起桌上养着黄金葛的一缸水,往那球逐渐消逝的火团泼去,这才完全摆平这个难缠的炸弹。
“你好像很内行的样子嘛,你在‘银河’里的身分是什么?” 东方玩月不知何时靠在门边,半认真的问。
她怎么会知道我打哪来的?冷言两潭深海似的眼睛瞅住她,等待解释。
“家父是‘银河’的幕后支持者之一,他把洪楠交给贵组织处置了,而‘银河’回覆,会派人前往日本了解状况。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
“虽然警视厅的电脑所记载你的资料是‘国际刑事组,冷言。’但我想,这该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她又添了个注解。
“你如何肯定羊头出在羊身上?” 她的聪颖绝不容他低估的,正因为如此。与她来个小小的口舌之争也是种乐趣。
“不然阁下以为?” 东方玩月倒想听他怎么说。
“人头都可以长在马身上了,不是吗?” 冷言意指希腊神话中的“人马座”,这句话对向来言语力求精简的他而言,算得上是垃圾级的东西,拿它来充场面,只不过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冥王得罪的人数以千计,均欲除他而后快,只一直苦于没见过本人。私底下,他不愿大多人知道他的身分,尤其是她。他唯恐真有那么一天,不论她出任何岔子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也许,他对她的情感真的不单单“一点点爱上”那样简单了。
她噗嗤地笑了出来,“牵强。”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他若不想坦白,她并不会非深入探究不可啊。
该说的时候,她相信他会说。
“我发现好玩的东西了。”东方玩月不想在他的真实身分上继续打转而令他为难。“我在厨房里找到柚木若的护照和德藉身分证。”
“厨房?” 冷言接过来翻了翻。
“你一定想不到,有人会把保险箱设在碗盘柜里。”
“你是怎么想到的?”
“因为我家的保险箱就是在烘碗机底下。”
真天才,东方家族这辈子别妄想生出从里到外一切正常的孩子了。
“德国……” 他试着集结所有的线索,试着在凌乱里找出秩序。
赛伦?布诺不也是德国人吗?希特勒也是德国人,现在,柚木若取得德籍,算是德国人了。难道,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德国?
“你想到什么?” 她看着他凝重的表情。
“事情恐怕有点复杂。” 冷言尽可能地择要而述,
“我要看一下晶片的内容才知道,也许可以找到你被追杀的原因。”
“大概没机会了吧,我想。” 霍想,冒出第三者的声音。
“谁?” 冷言一把拉过东方玩月到他身后。
三个身着夜行装的人——依那魁梧的身形判断,应是男人,堵住柚木若的房门口,三把枪一致朝向两人。
实在太大意了!他与她都这么想着。
“主人果然神机妙算,相准你们今晚会再来。” 中间的人操着带有浓厚德语腔调的日文夹杂着英语说道:“现在,把晶片交出来。‘”
他那别扭的怪腔怪调倒启发了冷言,使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辛德?”
“什么?” 那人双眼忽地瞪大,失声叫道。
看来错不了,冷言思忖道。
“他是谁?” 东方玩月从冷言背后探出头来。
“可能就是那个驾驶直升机的人。” 他存心说得大声点,以测试他的猜测是否属实。
“咔!” 子弹上膛,“说!你还知道什么?” 辛德字字说得极重,上排牙齿像是要咬碎下排牙齿似的。
又猜对了 冷言淡淡地说:“你是柚木若的联络人,柚木若则是洪楠的联络人”
“砰!” 的一声,辛德气急败坏地朝天花板射了一枪,啐道:“就知道柚木若那小子没用!”
好极了,他没用灭音手枪。也许大楼里其他住户听见了会报警,冷言现在只要拖延时间保命就行了。
东方玩月在冷言不徐的呼吸中猜到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你?恭喜你活着。” 她也加入阵容。
“是,我命大,你不服气吗?不服气我们再来比画啊!” 真正不服气的人其实辛德才对。论起驾驶战斗直升机的资历,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十九岁的小妮子?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呜——” 警车尖锐的鸣笛声层层传了七楼。
“来得比预期快嘛。” 东方玩月躲在冷言身后轻笑。
“怎么回事?” 辛德明显地脸部肌肉僵硬,“喂,你去看看。” 他派左侧的手下去窗边探看。
这名手下似是初生之犊,除了身材高壮了点之外,由他不甚稳健的步伐看来,他在害怕,东方玩月与冷言一同观察着。
“不准动!”他走过两人身旁时,还不时地逞凶,“不准动!”
又过三秒钟。“不准动!”
再过两秒钟_“不准动!”
窗户就在冷言身后的书桌旁,这句话他在这五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内,前前后后说了十来次“不准动”,简直成了口头禅。
“你快点行不行?” 辛德焦躁地催促道。
手下唯唯诺诺地应着,侧着身子面向冷言和东方玩月,枪口也对着两人,斜眼往下一望——哗,这可不得了,有六辆警车挡在一楼四周啊!
“完了,完了……” 他喃喃有声,额尖冒出豆大的汗珠。
冷言相准他的一时失神,他把握机会,立刻敏捷地施展了个小擒拿将他挟持住,并夺下他手中的枪,“砰、砰、砰”一连朝辛德和另一名手下开了三枪。他们为了躲避子弹。立刻以后平最快的速度卧倒在地。
东方玩月与冷言点间示意,一块冲出柚木若的房间,并把押来的人质扔在正准备爬起的辛苦身上,然后跑离现场,以免被警方逮到又得解释个大半天。
下课了,到处人声鼎沸,比菜市场更像菜市场。
教室里,东方玩月优闲地翻看报纸,宛若与世隔绝一般,对外头的嘈杂置若罔闻。
报上的头条新闻令她难得笑得超出淡漠的范围。
它的内容大意的约是辛德等人被捕,因而查出怀疑他与柚木若之死有关;但法医的却指出袖木若的死因并无他杀之嫌,故辛德一行人改以擅闯民宅、非法持有枪械、释放烟火扰人安宁等罪名遭警视厅起诉。
“烟火?” 真好笑,那明明是冷言拆除的炸弹嘛!
她继续看下去——但警方在现场却发现不只三个人的指纹 由于其余指纹太过横糊以致无法辨识,故警言决定将进一步侦讯辛德等人以获得更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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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玩月并不以为警方能从那三人日中套出她和冷言。因为辛德心知肚明,若他供出他们,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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