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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结婚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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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不知晓自己的内心吧?”竹子一下子瞪圆了凤眸。
  “我、我……”苗清秀抓抓头,抓了又抓,“我一直拿他当做哥哥来看的。”
  “哥哥?”竹子怪叫一声,“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你会嫁给你的哥哥吗?你会为了一个哥哥任劳任怨地帮他带大一双儿女吗?”
  “难道不行吗?”清秀嘟起嘴巴,“反正我总是要嫁人的,那嫁给从小一直在一起的哥哥又有什么不好?”
  “你的爱情怎么办?别忘了你最爱的课外读物是什么!”
  清秀上学功课是不算很好,但她看书、特别是看爱情小说的功力可是全班上下无人能敌!只要随随便便翻上两页,清秀就能判断手上的小说好不好看,值不值得去读上一读。修炼到如此境界的言情小说高手,若没有一脑子的爱情幻想才怪呢!
  “可我现在长大了呀!”苗清秀叹一口气,有一点悲伤,“儿时的梦幻终究是一场梦,现实终究还是现实。”
  “这么认命?”竹子望着她,挑一挑细眉,“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不像又能怎样?”她咕哝一声,不情不愿地举手投降,“好啦,我是喜欢他,行了吧?”她是喜欢上井尚文了。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偏偏有的人就是爱刨根问底。
  “你好烦!
  “你管我!快快讲来!
  “我也不知道。”苗清秀摊开双手,耸耸肩、老老实实地招供。
  “你不知道?!”开玩笑!
  “我没骗你。”清秀举起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你喜欢上他了?”
  “感觉啊!”清秀再耸耸肩,“看到他我会开始脸红心跳;他出差离家我会有一点点想他;他回家我会想去抱着他宠着他——以前我可从没有这种感觉的。”她既然被同学戏称为“爱情小说大专家”,自然身怀绝技,懂得什么是喜欢的。再将自己的情绪与书本两相对照,喜不喜欢岂不是明明白白的?
  “那他喜不喜欢你?”
  “当然喜欢啦!”
  “我讲的是‘爱’!”
  嗯——这她可真的也不知道了。
  “你惨了。”竹子看她迟疑的表情,便知有点不妙,“你爱上了他,他却好像还没爱上你——这可是很危险的哦。”
  “有什么危险呀?”苗清秀再抓一抓头发,“反正这辈子他都属于我了,没什么好怕的。”
  “若他爱上另外的女人了呢?爱到极点的时候,他难道不想与她结婚?”别忘了,他要她只是为了儿女而已!
  “不可能的!”
  “你这么笃定?”
  “反正,他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心里有一点点的闷。
  “可他也没爱上你。”
  “可他也说了,不论我要什么,他都给我的。”清秀忆起那夜,轻轻一笑,“他说,他要与我谈场恋爱,他会与我浪漫约会,他会让我——幸福。”
  “他会?”什么意思?
  “反正不管我想怎样,他都依我呀!”
  “你想谈场恋爱,所以他与你谈场爱恋?你要浪漫的约会,所以他会给你一场浪漫的约会?!”
  “是啊!”清秀甜甜地一笑。
  “傻清秀,你还能笑得出来!”竹子几乎要发狂了,“爱情不是随随便便给的!而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你向他要求来的,算什么爱情?”又不是一件玩具,为了哄她开心,所以他给!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竹子正色沉声道:“清秀,听我一句,若你真爱上了他,那么你一定也要让他爱上你——心甘情愿地爱上你!否则,你们的一辈子——尤其是你的一辈子,便真的要毁了。”
  苗清秀看着好友,有些愕然不解。
  “清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悲哀的,没有收获的单恋也是悲哀的。你,明白吗?”
  ???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悲哀的。
  没有收获的单恋也是悲哀的。
  你,明白吗?
  明白吗?
  她,或许明白,可又不知她明白些什么。
  “怎么了?累了吗?”
  洗完澡出来,瞅了瞅一直静坐在床边沉默发呆的小女人一眼,井尚文上前摸摸她低垂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清秀?”若他没记错,从他迈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的清秀便是一副神游九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很罕见的异象哟。
  毕竟,在他二十几年的有关她的记忆里,这小女子无时无刻不是在蹦在跳,在笑在闹的。偶尔的安静,若不是累了,便是睡了。很少见她这么长时间不言不语的!
  “清秀?”他坐下,将发呆的妻子拉进怀里。
  “呃?”她抬头。
  “你今天怎么了?”顺一顺她有些乱的发丝,井尚文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她扯起唇角。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来,告诉哥哥,哥哥出马帮你摆平它!”他拍一拍胸脯,拿出为人兄长的气魄来。
  “哥哥?”她忍不住一笑,“好像某人已经不准我再用这两个字喊他了耶!”积习难改的人,是他吧?还是,在潜意识里,他一直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看顾她,而非将她真的看作了他的“妻子”?
  “真的吗?”他挑一挑眉,不在意地一笑,“可是喊了二十几年,我早习惯了阿秀这么唤我呀!算了,以后,你想怎样喊我便怎样喊好了。”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亲情模式,没有必要为了身份的转换而变。
  “咦?今日你怎么这般好说话?”不太像那个坚持己见的大男子哦。
  “谁让我宠你呢。”他吻了她一下,语带怜惜。
  “只宠我?没有其他的吗?”她半开玩笑似的。
  “什么其他的?”他斜首睨着她。
  “例如想哄我开心呀,还有……爱我啊!”她偷偷地看他的反应。
  “小鬼头!”他弹她额头一记,板起俊脸瞪她,“因为我宠你,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哄你高兴、逗你开心呀!你还不满意呀?”
  “我偏要不满意!”她昂首一哼,“我还要你——爱我。”他,会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喔。”他轻松地一笑,“我待你怎样,你难道不明白呀?”
  “可我只想要……”
  “要什么呀?”他轻声地问。
  “要、要你给我一场浪漫的约会啊!”在那深幽瞳眸的注视下,她改口了。
  “你呀!”他叹一口气,“日子过得太闲了是不是?”
  “可是尚文哥明明答应了,只要我喜欢,尚文哥便给的。”真的是为了哄她开心,所以他给吗?
  “好,好,我给!成了吧?”揉一揉她柔顺的发丝,井尚文轻笑不已,“多大的人了?嗯?还这般的孩子脾气!”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些气闷。
  “是,阿秀是大孩子了。”他拍拍她的肩,好似在安抚闹情绪的小猫咪。
  “我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她开始憋气了。
  “好,阿秀是成年人了!”他依然顺着她,犹如耐心对待闹脾气的儿女,“可阿秀还是我的妹子啊!”
  “井尚文!”她瞪他,“我有思想,我有情爱,我不想只做你的小妹妹!”
  “阿秀也是大哥的妻子了呀!”他微微皱眉,不明白一向直爽的小女人为何突然闹起了脾气。
  “你……”她用力地吸了几口气,缓和心中的不满。
  “阿秀,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地,她却好似吃了十公斤的炸药,一直在喷火。
  “我、我……我没事。”闷闷地从他怀中退出来,她埋进柔软的大床里、蜷身不语。
  “阿秀。”他也躺下,轻轻拉她,“有心事?”
  “没有!”她将头埋进枕里,不肯看他。
  “那为什么不开心?”他微用力,扯过她的身子拥进怀间,与她双额相依。
  “没有不开心。”她闭合双眼,不想看到他。
  “那又为了什么?”他有些烦躁了,不习惯一向爽朗的阳光女孩突然间成了闹别扭的小孩。
  “什么也不为!”
  “清秀!”他用力扳起她低垂的脸,“睁开眼。”
  她偏不要。
  “清秀,你在惹我生气吗?”他语气变强了。
  “我能惹你生气吗?”她咕浓一声,依然不肯睁眼看他。
  “你现在已经惹我生气了。”
  “喝,你太抬举我了!”她哼一声。
  “清秀,你在同我闹气是不是?”他有些咬牙切齿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还是哼一声。
  “是,咱们摊开讲明白。不是,你要向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又没错!
  “因为你的态度!”
  “我有什么态度啦?”
  “你认为,你应该无缘无故地朝我闹脾气吗?”
  “我为什么不应该?我又为什么不可以朝你闹一闹脾气?”她睁开眼,双眸含怒。
  “清秀!”
  “我是不是你的妻子?我有没有权利向身为丈夫的你闹闹小脾气?”
  “清秀,无论什么事,都应该适可而止。”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没有人胆敢如此挑衅过他!房玉也从不曾过!
  “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她冷冷一哼,“你不是说你包容我所有的一切吗?我发一点小脾气,你就包容不了了?”
  “清秀,你在无理取闹了。”他轻轻推开她,“好了,睡觉吧!等你清醒了咱们再谈。”
  “我现在很清醒!”她无理取闹吗?
  “那等你冷静下来。”他揉一揉隐隐作痛的眉心,不知该做些什么。他弄不懂清秀今日到底怎么了,但他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一切,只有等清秀冷静下来后再谈了。
  “冷静?”他推开她的动作,让她受伤了。
  “今日的你,很让我陌生。”他淡淡地拧眉。
  陌生?她只想探一探他的心,到头来,却成了无理取闹,却成了不清醒,却成了——痴人说梦。
  陌生?她的眼前,又是哪一个陌生的面孔?
  “清秀,你去哪里?”他拉住她的手,阻住她下床的动作。
  “我去清醒一下啊!”轻轻移开他的手,她耸一耸肩,“等我清醒了,咱们再谈。”他说得对,等她清醒了,或许比较好。
  第六章
  “秀姨,你和爸爸吵架了?”
  “没有呀。”她低头,继续整理阳阳的卧房。
  “那为什么昨晚你睡在月月房间?”若不是他偷偷去月月的房间拿回他的赛车模型,他也不会瞧见秀姨抱着月月在睡。
  “喂!什么月月的房间?”她故意板起脸,“那原本是秀姨我的房间好不好?”
  “可是现在你的房间在爸爸的房间!”井少阳才不怕纸老虎呢。
  “你讲绕口令吗?”没好气地瞪了小男孩一眼,她拎起他的书包,“好啦,快下楼吃饭!”
  “可是……”井少阳有些迟疑。
  “没有什么可是!”她索性用手拉着小男孩下楼,“我没有同你爸爸吵架。我睡在‘月月房间’,是因为我好想抱着月月睡觉觉。”
  “秀姨偏心!”井少阳用眼神指控她的厚此薄彼,“阳阳也很久没有被秀姨搂着睡了!”
  “好,今晚我楼你睡行了吧?”她在那双漂亮大眼的瞪视下,举手挥一挥白旗。
  “说定了哦!”井少阳很认真地与她拉勾,“不过,秀姨只要偶尔陪陪我和月月睡觉觉就好了。”
  “哇!阳阳这么体贴秀姨呀!”她好感动地吸吸鼻子,“没关系的,阳阳不是很重,秀姨抱得动的。”
  “我才不胖呢?!”小帅哥用力瞪了眼那个沾沾自喜的膨胀女,“我是体贴爸爸好不好?”
  “体贴爸爸?”什么意思?
  “是呀,如果秀姨每晚不回爸爸房间,爸爸岂不是会有‘闺怨’的?”小小的小孩,口吐惊人之言。
  “井少阳!”苗清秀双手叉腰,用力大吼,“你给我正经一点!什么闺不闺怨的?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嗯?不好好上学,你想造反是不是!”
  好吐血!
  好失败!
  这便是她教育出来的乖宝宝吗?
  喔,她不要活了!
  “我也要造反。”静坐在餐椅中吃饭的小女娃娃也认真地举手,要求发表意见。
  “月月?”苗清秀叹一口气,“你又要造什么反?”
  “秀姨只同小哥说话,没有和月月打招呼。”小女娃要求公平。
  “乖月月,我们起床时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小娃娃果然是小娃娃。
  “可现在还没有!”小女娃娃童音软软甜甜的,摆出小先生的姿势,“老师说,好孩子每次见了面都要问候一下的。”
  “好。月月早上好!”她再次叹口气,顺从小先生的旨意。自从小月月上学后,整天挂在小嘴上的便是“老师说”或是“老师讲”。呜,小月月不喜欢她了吗?
  “秀姨也早上好!”小女娃娃挥一挥手,笑眯眯地继续喝牛奶。
  接下来再手忙脚乱一回,送走同在一校的小兄妹上学去也。
  再接下来——她不由地再叹一口气。今日,她或许与叹气形影不离了。垮着肩,她重又举步上楼,进行每日一次的例行公事——充当智能人体闹钟啦!
  推开门,人眼的大床上,侧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显然仍呆在周公那里泡茶喝。呜,为什么他仍能一夜好眠?
  昨晚吵架——应该算是她单方面吵架——她窝在月月房间可是一宿无眠的呢!
  “喂!起床了!”就算她思索了整整一夜,等她真正冷静下来之后,虽然不情愿,但她只能承认——昨晚她是有一点点的过分,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呃,无理取闹。
  可是,他明明也有错的!一个巴掌总拍不出响声来吧?他如果多包容她一点、多动一动脑筋、多哄她一哄,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哼,这几日,休想她给他好脸色看!
  “喂,喂,起床!你上班要迟到了!”她打定主意,远远地站在一边、不肯移驾床前去,不肯如先前一般,细声细气地唤醒赖床鬼。
  “喂,听到没有?你——该——起——床——了!”双手围在唇前,她大声唤他。可是,任凭她喊到双唇发干,床上的赖床先生依然稳稳地坐在周公那里,不肯回来。
  做什么啊!她咬咬牙,大踏步奔到床前,抽出他怀中的抱枕,用力敲上那颗大头,“喂,起床——啊!”
  一个天翻地覆,她被某人扯上了床,被压在了壮硕的身躯之下。
  “起来啦!”用手推推埋在她肩窝的大头,她有点气了,“听见没有呀?快放开我!”可恶,当她是什么啦?
  “不放,我偏不放。”低低的笑从她的肩窝处缓缓流出。长手长脚,依然将她紧紧锢在身下。
  “喂,我生气了哦!”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你没忘记我们刚刚吵过架吧?”
  “可我不记得了。”身为赖床鬼,赖性很大的。
  “你!”她咬咬牙、翻翻白眼,对于他的赖皮无可奈何,“我还没打算同你和好呢。”
  “咱们本来就是亲亲爱爱的,何来‘和好’之说?”硬硬的牙齿轻轻地咬向她的锁骨。
  “喂——”她有些气息不稳了,“别闹了,你上班要迟到了!”这家伙!
  “今日我休假。”一句话打回她的反驳。热唇紧吮着她柔软的颈肩,不肯稍离。
  “我真的生气了。”她绷紧圆脸,宣告着她的不悦。不管怎样说,昨夜他们闹得不太偷快,现在什么也不讲开,就这样含糊地过去?她不接受。
  “唉……”长长的叹息,来自那颗大头。他晶亮的黑眸缓缓抬起,“真的生气了?”
  “你看像假的吗?要不要我在脸上纹上几个大字‘我生气了’!”圆脸,依然绷得紧紧。
  “好,我道歉。”井尚文抱着生气的小女人翻转身躯,换她趴在他的身上,“昨晚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你不好?你哪里会不好呀?”她咕哝一声。
  “我不该将你推开。”他轻轻一笑,“我不该不包容你到底,我不该同你一样的闹脾气,我不该忽略了阿秀的心事。”
  “说得好像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过最后那一句让她微微开心起来,“我有心事吗?”
  “阿秀没有心事吗?哦,那是我多心了。”他揉揉她的发,语含宠溺。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她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他,用力瞪他。他就不能多哄她一会儿呀?
  “好,好,我很招人讨厌!”他叹一口气,安抚似的吻吻她的额,“可是,阿秀有心事就该明白告诉我呀!你明知我的神经很粗,难免有时候会看不清楚阿秀的心思。”探询女人的内心世界,他从不曾经历过。总以为清秀依然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妹子,单纯得好似一张白纸,能让他轻易地看出她的内心。可他却大意地忽略了,小妹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我、我也没什么心事啦!”他的直率,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她真的好像有一点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了。
  “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吗?”善变的小女人!
  “谁生气啦?”她反驳他的取笑,“我只是不太开心而已。”
  “为什么不开心?”
  “谁叫你昨晚不肯放下架子?”大男人!
  “我有架子可放吗?”他晚她一眼,学她先前那般绷起脸,“我的‘架子’可是全被清秀小姐踩在脚下了。”
  “喂!”她又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骑到井尚文先生的头顶上去了?”别以为她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啊,你听出来了?”
  “笨蛋才听不出来——你骂我是‘笨蛋’?!”她恍然大悟。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呀?”他大声喊冤,“我只是想考一考我的清秀而已。”
  “考我什么?”
  “考阿秀眼睛亮不亮呀?”他用长指勾划着她明媚的杏眸,低低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瞪他。
  “如果我的清秀视力够好,就该看得懂我的心才对。”他继续抚着她的杏眼。
  “我、我当然视力好!”红云,从他的长指下慢慢漾开。
  “那么清秀看清楚了我的心吗?”他叹,“我娶了清秀,是要同她过完这一辈子的,绝对不会再有什么贰心。”
  他……她诧异地牢牢锁住他的视线,不肯稍移。
  “清秀爱上了我。”他轻轻点破她的内心。清秀是怎样心思的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清秀这些时日来的神情和行为,他若看不出,便枉他活了三十二载!
  他从小伴她一起长大。甚至可以讲,他是她的第一位启蒙老师,也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朋友。小女人的春心动了,在不知不觉之中,在嫁了他之后,心,动了。
  动心的对象,自然是他。
  “谁、谁爱上你了!”红脸,宛若桃花。
  “清秀,你害哪门子羞?”井尚文笑着摇摇头,“爱上我怎么了?我不值得你去爱吗?”
  “可你又不爱我!”她大大地叹一口气。
  “清秀,你要我爱你、吗?”他凝住她水漾的杏眸,问得很认真。这一生,他无法舍弃的,只有亲情。若为了保有他与清秀之间这一份牵连的亲情,什么他都愿意付出。
  “我当然要!”
  “那,我爱你,我井尚文最爱苗清秀,一辈子对清秀无怨无悔,只爱清秀一个。”幽亮的乌瞳,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这、这么容易?她一时无法回过神。
  “清秀?”他轻轻拍一拍她的脸蛋,笑着唤她回神。
  “啊?呃……”她眨一眨呆滞的杏眸,咽一咽口水,“完、完了?”
  “是呀,我讲完了,阿秀还要补充几句吗?”望着眼前甜甜的笑颜,他知他押对宝了。
  “不、不用了。”呵呵,他爱她耶!
  “那以后清秀还会为这些心烦吗?”
  “不会了。”她笑眯眯地回答。他爱她耶!只要他爱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那清秀还会不会与我吵架?”他刮一刮她桃红的脸颊。
  “咱们吵过架吗?”她马上开始“失忆”。
  “当然没有了!我和清秀感情这么好,哪里会吵架?”他笑着应和她,“那清秀以后还会不会丢下我独眠?”
  “呵呵,呵呵。”她干笑几声。
  “记住,以后不管怎样,清秀都不准抛下尚文哥一个。”他要她保证。
  “不会啦!”她笑嘻嘻地拍拍那颗大头,“我习惯了尚文哥的怀抱,才舍不得离开呢!”
  “真的?”他挑眉,揽紧身上的柔软身子。
  “我不骗你。你看——”她指一指脸上的黑眼圈,“昨夜我一宿无眠呢。”
  “那咱们扯平了。”他打一个呵欠。
  “扯平什么了?”
  “没有你在身边,你认为哥哥睡得着?”他又何尝不是一夜无眠?他着魔了,眷上了怀中的身子,再也放不开。
  他的话着实取悦了她,“那好,今天咱们什么也不要管,大大睡上一场好不好?”她送上大大的笑容。昨晚以前的担忧被她一脚给踹到了天边,再也忆不起来。
  “如你所愿。”他笑着吻吻她,拥着她闭合了双眸,“以后每晚都要在我身边,记住没有?”
  “那是一定的。”困意,也渐渐袭上她的心头。
  他与她,双宿双飞。
  ???
  他与她,双宿双飞。可惜只经过了十小时之后,孤独地躺卧大床辗转翻侧的可怜人,依然是他。
  可恶,为什么他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可恼,为什么他的一双儿女竟然要与他争夺清秀佳人的陪睡权?
  可恨,为什么他拿不出为人父的威严,命令他的一双儿女放开他的女人?
  可气,为什么他的女人一点也不顾忌他的感受,径自甩开他而投人到小孩子们的世界?
  啊,他的女人。
  呀,他的清秀。
  英挺的唇缓缓上扬。
  或许,在恋上了清秀伴在他身侧的感觉后,他,真的爱上清秀了。
  恋她平凡但清秀的容颜。
  恋她纯净的女儿气息。
  恋她漾在脸庞的巧笑倩兮。
  恋她毫无保留的倾心倾情。
  恋她直爽开朗的性子。
  恋她不经思索的快人快语。
  恋她没有动机的善良。
  恋她慈母一般的爱心包容。
  许多许多的“恋”加起来,便是世人口中的“爱了”吧?
  他想要宠她。
  他想要怜她。
  他想要她开心。
  他想要她永远幸福。
  他想要她分分秒秒都伴在他的身边。
  他想要一辈子与她在一起。
  他想要与她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许多许多的“想要”串联成线,他,真的爱上了清秀。以一名男子的身份,爱上了清秀。本来,亲情在他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但,与清秀一起的“爱情”,他愿意接纳一回。
  ???
  “咦?”
  “嘘……”他竖起手指,轻轻摇一摇头,指一指赖在她身畔沉睡的一双儿女,微微一笑。
  你怎么来了?她用唇语比给他看。
  我孤枕难眠啊。他委屈地撇一撇漂亮的唇,轻手轻脚地爬上不算宽敞的睡床,将床上大小三人一起楼进怀里。
  儿女娇小,妻子温暖。啊,一家四口的温馨画面,一直是他的最爱。倘若不是亲情,他从哪里寻来可爱的儿女?倘若不是亲情,他又如何能拥有了他的清秀?
  亲情,于他,胜过一切。
  “你回房间去好不好?”她小小声地说,“床太小,挤不下四个人的。”现在虽是夏末,屋内也装有空调,但不大的地方却挤着四副身躯,依然不太好受。
  “不要。”他拒绝得干干脆脆。多难得的一家大小幸福画面,他才不肯破坏呢。
  “阳阳、月月会很难受的。”她依然细声细语,睨了眼揽在腰上的大掌,叹口气,“不要这样子,阳阳见到了会笑咱们的。”那个人小鬼大的娃娃,闹得她真的好无力。
  “笑就笑好了。”他晃一晃大掌,“大不了我揍他屁股。”但话语里的宠溺却瞒不了人。少阳那孩子实在很像他,聪明而早熟。
  “你舍得?”才不信他呢!明明很严肃很古板的一个大男人,回到了家,却仿如换了一个人,又笑又闹,甚至与一双儿女争夺游戏和玩具,一点大人的样子也没有。
  “只要清秀下令,我就舍得。”他将选择的皮球推给她。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坏人、扮狠心的后母是不是?”好奸诈的小人!
  “你本来就是后母啊。”他说,“不用演就很像了。”
  “哦?真的呀?”她用力瞪他,“我生气了。”就算她的身份是后母,但她可自认是一位亲生母亲,是一位爱孩子的好妈妈。
  “啊,我说错了!我道歉!”他立即从善如流地改口,“阿秀知道我是有口无心的。”除了血缘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之外,清秀确实很用心地在抚养着他的一双儿女。身为娘亲该给儿女的,她从未少过。她一直将阳阳、月月当成亲生的儿女来看待。
  正因为如此,房玉在同他离婚时,才会放心地将一双儿女交付给清秀,自己则无牵无挂地与新男友远走异乡。
  其实,是他委屈了清秀。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柔声道歉,“阳阳和月月一直都把你当做亲生妈妈来看待,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可这是原则问题。”她依然绷着圆脸,“我不喜欢你拿‘后母’这两个字开玩笑!”那两个字总会提醒她,她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讲,在血缘上,是外人。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这句话,犹如一根尖刺般深深地插在她的心底里,稍一碰触,便是钻心刺骨之痛。如果有可能,她又何尝不希望她真的是阳阳和月月的亲生母亲?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说了。”他认真地回答她,满含歉疚,“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望着她受伤的表情,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舌头。
  “记住,不可以再犯哦!”她大大方方地谅解他的无心之过,“若是你再敢这样讲,我就离家出走。”
  “不可以!”他立即反击,“就算清秀一定要离家出走,也要记得将我塞进行理箱里!”
  “我也要!”甜甜的童音,从两人中间响起。
  “我也要!”
  “哇哦!”她被吓了一跳。阳阳和月月不是睡得很沉吗,怎会醒来的?“好呀,你们敢偷听大人们讲话!”她努力板起脸来。天啊,她丢脸算是丢大了!
  含怨地瞪了旁边笑得无辜的大男人一眼,她又被怀中的小娃娃们扯走了注意力。
  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嘻嘻哈哈。一家四口的幸福画面,让他盈满了笑容。
  永不肯放手的亲情啊,他将舍弃所有以守护这份亲情。即便给他天下,他也不换……
  第七章
  “好、好、好可爱!”忍不住咽一咽口水,苗清秀瞪大的眼睛眨也不肯眨上一眨,直勾勾地盯住竹子怀中粉嘟嘟的小奶娃,看得忘乎所以,看得目瞪口呆。
  天下还有比小娃娃更招人喜欢的吗?答案是——绝对没有!
  “好可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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