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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桃花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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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保十个全险都不够她这样赌性命。
“如果现在做酒精浓度检测,我想你的数值铁定破表,而且你刚刚被挥了一拳,为避免你可能有脑震荡的嫌疑会影响行车安全,所以请上我的车。”见他动也不动,她又补充道:“搭我的车发生意外,海棠会补偿你的所有损失,包括不能人道或终身残疾都在补偿范围。”
“范总经理,你这女人讲话就不能婉转一点吗?
每次都这样夹枪带根的。”
“那可见你这男人皮有多厚,不管我怎么做怎么说,你也毫发无伤,若不是你夸张了我的能耐,强将罪名安在我身上,就是你这人根本皮脂厚度惊人。”
“好,上你的车,不要争论我的皮脂厚度了。”
再争下去,只怕明天清晨,他们还在这里。
侯竞语坐上那辆让他心有余悸的红色跑车,赶紧扣上安全带。
“要到哪里说?”三更半夜讲公事,对侯竞语而言真是破天荒。
“打开我公事包最前面,资料在那里,我边开车边说。”
侯竞语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喃喃有词,这女人非得这样枉顾生命安全吗?随便她,反正出事她也跑不了,他依言拿出资料文件。
“鸿远的合约我想请你重新评估条文的正当与否。”她为他打开车内的灯好方便阅读。
“不是合作关系生变?怎么,对方拖拖拉拉后发现你们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啦!”手帕中的冰块已溶化泰半,滴了一手水,他索性打开车窗拧干手帕,然后专心看文件。
“没有,但是我有把握鸿远会回过头寻求海棠合作,为了让鸿远因自己的反复、犹豫得到惩罚,我要把合作利润提高,相对的就是打压他们。”
“唉,你这样做行吗?那天你也看到鸿远跟第三方的公司洽谈顺利,你这样调整,会不会对自己更不利?”
突然车身毫无预警的一个右转,侯竞语险些撞上驾驶座的范景涓,幸好他机停,及时抓住手把。
“唉,范总,你开车真的很恐怖!畅直的马路不开,非得挑战这些小巷子,我知道你技术很好啦!
不用这样子。”
她轻蔑的扫他一眼,“前面十字路口有警察临检。”
他讶然的看她一眼,这女人好眼力,十字路口那么远的情况她都注意到了,她一定是远视患者。
“了不起。”他言不由衷的夸奖,“你继续说,我得先闭目养神一下,顺便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弄。”
说完他顺手关上车内的灯。
晚上开车,车内还点着灯,她以为她是神力女超人喔,若真不顾她自己的安危,也顾一下乘客的性命,就不信她这样开车眼睛会舒服,今天当他积阴德,体贴这女人一回吧!
阖上文件,他双眼果真跟着闭起,若不是那两道眉还会挑啊挑的当做是应和,真不知道他是有没有在听。
范景涓娓娓道来她的需要以及希望他协助的部分及方向,车子平稳的驶出巷子,往侯家开去。
“侯竞语,到家了。”
座位上的男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让范景涓又好气又好笑,天知道她刚刚的话是不是全白说了。
手肘搁在方向盘上,她侧着身看着他孩子似的睡容,嘴角有凝固的血,那比女人还美的唇还肿着。
这辈子,从没有男人敢指着她的鼻子大呼小叫,却又愿意在危急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嘴碎罗嗦得像个女人,有时候又暴躁得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她用指腹轻轻碰触他那发肿的唇,他像感受到的一蹙眉,让她惊慌的缩回手,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愚蠢行为。
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绕过车头,她轻声打开侯竞语这边的车门,弯下身为他解开安全带,好声的嗓,“侯竞语,你家到了。”
“嗯……”他轻哼一声,没有醒来的迹象。
“侯竞语……”她想要将他唤醒,却又不想在这夜深人静的住宅外大声嚷嚷,她索性推推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唤,还轻拍他那未受拳害的另一边脸颊。
忙和了十多分钟,他依然未醒,范景涓从来不知道,叫醒一个人是这样的困难。
她不死心又唤了声,“侯竞语,起床进屋去了。”
沉睡的他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了过去,变身站立的她来不及应变,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身躯上,身体的碰触连唇都无法幸免。
范景涓的双手连忙抵在侯竞语身后的椅背上,试图挪开两人之间仅剩的些许距离,但是下一秒,他甚至大胆的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无视于她涨红的脸,吐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顾不了许多,她死命的推开他的脸,沉睡如死猪的他这才稍稍有清醒的迹象。
趁着他睡眼惺忪松开了手,范景涓仓皇的起身退离车座数步远的距离,然而心跳却剧烈得几乎要让人负荷不了。
“你干吗站在那里?”
“要踹你下车啊!”她努力缓着语调。
“唔?我到家啦……”侯竞语抓抓头,迷糊的看看四周,是他家没错。
“对,你家到了,你快进去,合约的内容礼拜一在海棠讨论。”
侯竞语不甚清醒的下了车,范景涓连忙关上车门,再匆忙的坐回驾驶座上,连再见都没说,便急忙驱车离去。
她尝到他口中的酒香,一想到这,她浑身都燥热起来,幸亏是晚上,那家伙才没瞧出端倪,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点慌,“只是意外,忘记就好……”她努力的安抚自己的情绪。
浑然不觉有何异常的侯竞语走进屋子,直到梳洗完躺在床上,他都在纳闷,死丫头转性了,竟然没有一脚把他踹下车!
可是他怎么好像有种抱住什么东西的感觉,香香软软的……不对,应该是错觉,要不以那女人的歹毒个性研判,她早骂得他七荤八素了,哪会放他 ?
第五章
失眠一夜,范景涓双眼布满血丝,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
“侯竞语你这超级大色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双手剁下来喂狗!”
气恼的起床梳洗后,她往一楼移动,客厅上端坐着的贵妇让她愣了半晌。
“妈,你啥时候回来的?爸呢?”
她这贵妇母亲不是说要回美国度假吗?那好歹也得两三个月后才会出现在台湾,怎么才半个月就回来了?
“昨晚回到台湾,我知道你又加班,三更半夜才回来,所以没出来跟你碰面。”范夫人喝着佣人送来的牛奶,“你爸下礼拜才回台湾。”
“喔,你这回怎么没多住几天?我还以为你跟爸得三个月后才会回台湾。”她跟着入座。
“你一个人在台湾我不放心。”
“妈,你不放心啥?”范景涓突然觉得好笑。
她向来独立惯了,家人也都习惯她这样不是吗?
怎么母亲现在却开始对她不放心了?该不会是哥哥已属于大嫂,让母亲的心情有了转变?
“景涓,你都几岁了,成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啥时间交男朋友?你不会一辈子都不结婚吧?这工作也应该让你认识很多优秀的富家子弟啊!”
富家子弟?她对那种人敬谢不敏。
“结婚不是人生惟一的事情,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得做。”范景涓接过牛奶,不忘偷偷忖度起母亲的心思。
“你今天不会又要到公司去吧?”礼拜天不是吗?
是该喘口气的日子。
“嗯,再看看,应该会在家里把事情处理好吧!
那就不会进办公室。”现在她想办公也静不下心来,都怪侯竞语那个家伙捅的娄子,害她心神不宁的。
“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跟你?”妈妈今天真是不对劲,范景涓很不习惯。
“嗯,你大哥大嫂要带君棠出去玩,待会来接我,你要不要也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不要成天只会工作。”
她瞪大眼睛,傻愣得说不出话来,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延续着昨天的失序,一切都显得乖张,才过了一夜,她家这水火不容的贵妇妈妈跟鬼灵精怪的大嫂,竟然可以和谐的共处?!
“太太,少爷跟少奶奶到了。”佣人的话才说完,只见范景棠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出现在客厅。
“姑姑!”别君棠仍是舞着她的芭蕾出现。
她这侄女将来若不成为芭蕾明星,还真是可惜了,有哪个学舞蹈的孩子能够身体力行的把所学融入生活,也多亏别君棠才干得出这种事情。
“君棠,你今天怎么没赖床?”孩子爱赖床的习性,为啥这宝贝一点都没有沾染到?
“姑姑不也没赖床,我要成为成功的芭蕾明星,就像姑姑要成为成功的女企业家一样,我们都不可以赖床!”
“告诉姑姑,是谁这样跟你说的?”惟有在这孩子面前,范景涓会卸下冷漠,像个大女孩。
“妈咪啊!她说小舅就是爱赖床,才会没有姑姑成功。”竖起的大拇指,是对姑姑的唉崇。
这侯竞语在孩子心目中是这样糟糕的形象啊!
范景涓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景涓,一起出去兜风、散散步。”别恩渲说。
“不了大嫂,你们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趁这两天处理好。”
“景涓,下个礼拜你挪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跟你大嫂请个人吃饭,你一起去吧!”
“可是妈,我下礼拜……”
“景涓,我们先走了。”范景棠双臂一揽,带走了妈妈、大嫂,连别君棠都笑得诡异的开溜,这让人真纳闷。
“吃饭?不会是相亲吧?!”突然想到母亲有时一鲁,还真让人吃不消,现在势利的母亲跟生性搞怪的大嫂沆瀣一气,看来倒霉的不是大哥就是她了。
什么时候他也得出席这种闷死人的酒会?真不知道老爸跟大哥到底是安啥心眼,存心把娱乐他当做生活乐趣吗?
侯竞语僵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孔,一方面还得斟酌自己的言谈措词,免得一时不察,亵渎了在场的绅士贵妇。
“侯律师,今天怎么不见你父亲跟大哥?”
“喔,家父与兄长因有要事在身,不克前来,所以特地要我代表出席,还请世怕你多多包涵,日后家父必会亲自拜访。”侯竞语谦恭有礼的和主办人客套虚应一番。
咬文嚼字的,他那擅长哈拉打屁的舌头都要扭伤了,不该一时妇人之仁贸然答应大哥的。
端起侍者托盘上的威士忌,赶紧喝下一大口,好暖暖冰凉僵硬的舌头,然后趁大家不察,像老鼠似的,他偷偷的窜往角落去藏匿。
反正都是一些半生不熟的朋友,说的也都是风马牛不相干的浑话,想泡马子还得挂念侯家的脸面问题,绑手绑脚的那还不如安稳的待在角落,静候适当时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基本上,这整个酒会,还真没一样值得他带走的东西。
才偷得短暂安宁,匿身在雪白雕像后的侯竞语不经意听见有人争执的声音。
“陈董,什么事情非得到这里说?”
“这种事情当然要低调一点。”夹杂狎笑的话一落下,中年男人抓住对方柔软的手腕。
“放手——”女子一惊,冷眼斥责。
“不要故作清高,范景涓,大家玩乐一晚,或许日后我也可以在商场上给予你协助。”
“协助?陈董,有件事情你可能还没搞清楚,别自大了,‘国亦’这样的公司,海棠向来不放在眼底。”
是范景涓!这女人也来了,不过她怎么跟每个人都是吵架?
“伶牙俐嘴的女人不讨人喜欢,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不可亵玩的女神形象,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事情早被渲染得很离谱了吗?”
“什么事?”范景涓黑白分明的眼睛酝酿着火气,“说——”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在商场上跟人家争胜,以前你大哥在海棠主事,成绩还可以,后来交到你手上,大家都在传说,你是个到处暗睡、陪吃饭的总经理,要不怎么确保海棠在商场上的名声,我说女人还是找张饭票安稳待在家里吧!别妄想跟男人争强斗胜的。”
说完,脑满肠肥的陈董凭恃酒力,硬想欺身一亲芳泽,或卡点小油水也不错。
一番谣言切中范景涓的心头,被漠视、轻蔑一直是她最无力的事。
为什么一个女人要在商场上立足就得忍受这样的污辱,这些人渣能力都在她之下,为什么却轻而易举的得到该有的尊重,难道只因为他们是男人,而她是女人吗?
不公平,不公平!
当累积的酸楚爆发,怒火难耐的她双瞳射出极端愤怒的光芒,挣着被钳制的双手,发现眼前的衣冠禽兽想对她做出偷香的行为,一时气愤难平,挥手便是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你这刁蛮的女人!”捂着脸颊,陈董错愕得不敢置信她竟会出手打他,不甘心偷香没偷着,还挨了巴掌,这回去可怎么跟母夜叉老婆解释?当下他扬起手,想回报不识好歹的女人。
“哎呀,这酒喝多了,开始玩起互抡巴掌的游戏啦!”侯竞语从雕像后走出,让陈董缩回高举的手。
“侯竞语!”范景涓没料到会遇见他。
“你、你是谁?躲在这边做什么?”
“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躲了,我是在这里欣赏星空品酒作乐,是你打扰了我的心情。”
“胡说——”他语调已见心虚,“那……你刚刚听见啥了?”
“你说呢,讲话那么大声,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现在才知道担心,刚刚讲话不会收敛一点。
侯竞语揽过范景涓的腰,将她护到身后。他不是怕她被怎样,而是担心这女人会发火砍人闹出命案。
最毒妇人心,没吃过女人的亏也知道避避女人的当,惹毛女人百害而无一利。
“你想怎样?”陈董防备的问。
“我能怎样?是我该问你,你想怎样吧?我侯竞语的女朋友你也敢妄想,不想我跟你家太座夫人禀告一声,看是谁会怎样!”
老男人,不举还爱偷吃,开口闭口就只会怎样来怎样去,白痴!谁不知道他家有个威严十足又爱吃醋的老婆,哪天去告他一状,看他有几条命活。
“反正是她先诱惑我的,不关我的事。”匆匆抛下一句勉强让自己有台阶下的浑话,陈董飞也似的逃开,活像是落水狗似的狼狈。
亏他说得出来这种笑掉人家大牙的话,真是丢尽男人的脸!侯竞语转身面对始终不发一语的范景涓,“唉,你还好吧?”
不吭一声,范景涓夺过侯竞语手中那仅剩半杯的威士忌,一仰而尽,气愤的背身闭上眼睛,不让他瞧见她受伤的心情。
为什么没有人看见她的努力,为了让自己在商场上有一席之地,她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心血,以前他们只看见她优秀的大哥,现在他们质疑她的成功手段,谁说女人只能出卖肉体换取成功!
她敢说,今天在场的男人,没几个脑袋比得上她范景涓,但是他们却轻易的得到基本的尊重。
厌恶,极其厌恶这样的污蔑,范景涓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反扑,她绝对不要处于挨打的局面,她会更努力,努力把这些不堪一击的混账永远踩在她的脚下,让他们知道她才是胜利者。
“唉,范总,你冷静一点行不行!”夺回早已空罄的杯子,这女人非得喝酒喝得这么猛吗?
“不要你管——”她断然拒绝侯竞语的好意。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你这女人干吗这样不识好歹,嫌你吃的亏还不够啊!”
一晚上的闷气已经够叫人火大了,偏偏还遇上这冥顽不灵的死丫头,侯竞语耐性全失,巴不得一刀剖开她的脑袋跟心肠,好瞧瞧她的脑袋是不是灌了水泥,还是她的心脏是铁打的?!
“跟我走——”拽住她的手,他非把她带离这里不可。
“不要,你凭什么要我跟你走。”范景涓从不示弱,她倨傲的挣扎,“又是拉我去陪睡吗?”
锵——
一记清脆的声音响在这黑夜中,侯竞语把手上的玻璃杯狠狠的甩向一旁的雕像底台,细碎的玻璃在角落发出哭泣的余光。
“你这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收敛一点,非得顶着这身傲骨对抗每个人吗?若真要陪睡,你这副臭脾气有谁在你身边睡得着?”从没有为谁这么生气过,即便过往被别恩渲那魔女惹得爆毛,他都不曾这么生气的咆哮。
“不关你的事。”仰起下颌,她迎上他的目光。
骄傲就是属于她范景涓,接受也好看不惯也好,她都是这般骄傲不可一世,绝不会让人看见她有脆弱的时候。
侯竞语静默的看着她半晌,然后以轻蔑的语气说:“你实在太骄傲了,范总经理,但是你也真是可悲啊!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几乎有二十小时在公司忙碌,不过全公司里的员工都避着你,连电梯都不敢与你一同搭乘,你一出现大家是鸦雀无声的卑微,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在尊敬你吗?错,人家是排斥你,因为你是这样孤僻、自负的人,总是骄傲得不多看旁人一眼!”他的手指深陷在她的手腕,一句句的指责着她的罪行。
他讨厌她这个模样,一副心怀戒备的样子,成天像是筑长城似的在她与每个人之间堆起砖块,然后把自己放在那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鬼地方,事实上,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讨厌你这鬼样子——”他坦率的说。
瞪大一双水灵的眼睛,是不敢置信这家伙竟对她这样说,他懂什么!
“还有,还记得第一天正式见面吗?你是我看过最爱摆架子的‘大’老板,跟我约好九点在办公室见,你这大老板姗姗来迟,还冷言相待,晚上我设宴款待,你架子大到餐厅要关门了才出现,喝了一口酒虚应一番就离开,你实在是目中无人!怎么,别人合该都是欠你的?”老早就对她的所作所为很感冒了,不识好歹的女人。
范景涓眼神一黯。
岂会不知道大家对她是避如蛇蝎,但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曾经试过跟大家打成一片,但是人家一知道她是董事长的千金,一知道是新总经理,谁不把她自动归为异类?被孤立并不好受。
谁说她姗姗来迟,每天早上九点前,她都不知道开了几个会议,拜会过多少企业领导者了;下了班,大家欢欣回家休息,除了加班,她还得周旋于多少个应酬中,有时连安稳的吃顿饭都是奢想,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什么都不懂,凭什么编派她的不是?她讨厌她的努力被指责,讨厌!
她的目标是领导海棠持续往前迈进,如果大家非把她归在特殊的族群,那就由他们吧!她也可以不在意的。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即便是我有人格瑕疵,也都与你侯大律师无关,你只要依照合约执行你的法律顾问工作,其他的你都无权过问——”她想走,只想一个人独处,再狼狈都总会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那就是孤单的自己。
孤单的自己不会刨她的伤口,不会漠视她的心血,不会罗织她的罪名……
气愤让她的双眸像是要沁出泪水好洗刷眼前的一切,但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瞧见这样的范景涓。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像个巨大的独裁者,侯竞语弯身看着这纤细的女人。
“你放手——”给她一点独处的空间也不行吗?
情绪濒临脱序,范景涓不顾一切的挥了他一巴掌。
没有闪躲,那巴掌震住僵持的两人。
她的反击并没有换得手腕的自由,反倒是把他隐于玩世不恭表象下的脾气给激发出来。
被拽住的手益发的疼,像是要断成两截似的,范景涓踉跄的步伐是试图阻止的结果,“侯竞语,你放开我的手……”蹙起眉,她一路的挣扎,气得另一只手再高高扬起。
预料的巴掌声并未响起,反倒落入他另一只手中。
侯竞语扬得老高的浓眉下,是阴鸷的目光,“除了呼人巴掌,你大小姐还会什么?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你想我还会白白挨第二次巴掌吗?”说完,他愤恨的甩开她的双手。
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在发烫、发麻,范景涓颓丧得双腿几乎要承载不住她的体重,勉强转身往后蹒跚的奔逃三两步后,身体突然的凌空。
“啊——”她备受惊吓的发出喊叫。
侯竞语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她别以为把他激怒了就可以这样转身离去。
将那骄傲不可一世的女人甩上肩,避开前院热络的酒会现场,他快步的往停车处走去,就不信真没人可以整治这女人。
“侯竞语,你快放我下来——”没料想自己会这样狼狈的被甩上男人的肩,她的双手捶打着他的背,双脚踢踢踹踹的挣扎,却依然被他紧抓住,丝毫没有撼动他半分。
来到座车旁,打开后车门,她被重重的甩在座位上,一阵七荤八素的昏眩袭来,随即他也跟着入座。
车门一带,他们困在这密闭的空间,争执的愤怒余火还在燃烧。
“你凭什么这样做!滚开,我要出去……”挣扎的坐起身,范景涓不甘示弱的扑上前捶打这无礼的家伙。
短暂的顺从难道对她是那样困难的事吗?侯竞语的两道眉沉重的纠结。
凭恃着男人的优越,他一个翻转,便将弱小却又嚣张的女人压制在椅座上,那胆敢在他身前肆虐的双手,这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被定在她肩上两侧,做困兽之斗。
“闭上你的嘴巴——”他一吼。
“偏不——”她挑衅回道。
眉一皱,侯竞语松开她的手,转而扣在她白净的颈项,他不假思索的,随即低头封住那张伶俐的嘴巴。
范景涓先是愣了半秒,眼睛瞪视着近在咫尺的俊容,错愕得不敢相信他竟……
她别过脸试图闪躲,脖子上的手却霸道的掐扣住她,他的气息和温度透过唇舌传递到她口中,吞没了她的抗议。
早想让她安静了,他可以忍受女人的脾气,但是忍耐还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他百般退让的时候,这女人固执得有如臭水沟里的石头,既然如此,他就不需要跟她讲什么礼仪尊重的屁话!
她的挣扎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他牢牢的压制住她,却不会将她弄伤,他发现自己竟享受这种征服的感觉,在唇舌的交错碰触中,他异常的沉溺。
忽而离开须臾,那半晌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在范景涓以为一切中止的时候,他又再度低下头去,以着更霸气凛然的态势,攻占了她的唇。
他的吻、他的气息就要歼灭她的勇气,“停……
止……”她的命令薄弱。
在挣扎抵抗的过程中,她不慎咬伤了他的唇,沁出的血珠在彼此口中留下腥甜,然而这并未阻止他,反而加剧他的掠夺。
布料的撕裂声,让范景涓心头一颤,那是一种无助的情绪,随即是他激烈的啃吻袭上她的胸口,她不敢看,却难掩心伤的呜咽。
那呜咽声唤回侯竞语的理智,身下的俘虏双手被扭得通红,嫣红的唇上那抹血是他的,而原该是白净无瑕的脖子已布满他掠夺的红痕,至于细肩带的水钻黑色洋装,早已堪不住他的拉扯,左肩带断落无力的披垂在胸前……
范景涓揪着凌乱的衣服难堪的背过身去,掩面低泣。
侯竞语双手死握着拳头,看着她轻颤的肩头,想安慰又怕自己再次吓到她,一脸的懊恼。
为什么她连哭都这样压抑,伤心的时候仍得伪装自己无坚不璀,人生这样岂不是太累?
看不惯她一再的自虐,侯竞语忍不住低吼:“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干吗像个小媳妇一样偷偷摸摸的哭——”
别恩渲那女人在哭的时候可是惊天动地,活像是发生啥天灾人祸似的,为什么同样是女人的她,就不会善待自己,好好哭一场?
想扳过她身子,却又怕碰上她裸露的肩膀,他索性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将她牢牢密实的包裹住,然后手臂一揽,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拥住。
“对不起,想哭就哭吧,没必要这样压抑自己的情绪。”侯竞语呆呆的说着道歉的话,一方面又心急自己的词不达意。
范景涓垂着头,原本抵在彼此之间的手,此时却紧紧揪住他的衬衫,哀切的哭泣。
因为是始作俑者,他只能耐心的等待她哭声平歇,一方面也是因为手足无措,哄女人真是天大的任务,没两把刷子不要贸然尝试。
见她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侯竞语开口,“好点了吧?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行——”范景涓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仰起哭得狼狈的脸,一脸的不安。
“为什么不行,你不回去吗?”他愣看着她,这女人不会是还想回公司工作吧!
“我……我衣服被你扯破了,回去被看到就糟了……”她敢说,今晚铁定是她有生之年最狼狈的一晚,她已经受到够多的惊吓,没必要还这副样子回去吓死她那多疑的母亲,然后为自己招来更多的询问、会审。
“喔,”侯竞语思索了牛晌,帮她拉拢好肩头上的外套,“你先休息,我来处理。”说完,他开门走向驾驶座。
留她孤坐在后车座上,车子驶出,他目光频频往路两旁的商店看去,偶尔侧过脸还会给她一抹心安的眼神。
范景涓拭抹着脸上斑驳的泪痕,瞅着侯竞语一边驾车,一边不知在梭巡什么的神情,这一刻,她有着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虽然他所施予她身上的行为让她余悸犹存,但是,最后他还是恢复了理智,给她该有的尊重。
车子在一便利商店前停下。
“等我。”
范景涓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奔进去,心中恶魔作祟,她才刚偷偷称赞完他,他不会是去买那个东西吧?!
还来不及多想,侯竞语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你要做什么?”她流露出一级戒备的惶恐眼神。
侯竞语傻了半秒,涨红脸连忙挥手解释:“不是啦,我只是去买了针线,你当我要霸王硬上弓喔!
今晚你真是把我们男人瞧扁了。”
他承认,她是个令人很想征服的女人,但是,好歹他都恢复理智了,怎还做得出那种强迫人的事。
见范景涓无言低头,他弯起手指,出其不意的在她耳垂上狠狠一弹指,当做是抗议。
“疼——”捂住耳朵,她似娇似怨的睨着他。
“你这样还比较像个小女人。”说完,他扬手打开车内的灯光,认真的眯着眼睛将线穿过针孔。
男人会穿针缝衣?
别说范景涓不信,就连侯竞语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干这种女人家的活儿,不过也不难想啦!除了打十七岁就住进他家的女魔头别恩渲之外,天底下还真没第二个人会训练他做这种工作。
转身拉开她身上的外套,这举动让她紧张的倒抽一口气,害他也一时愣得不知如何下手,那隆起的胸线若隐若现。
“我自己来……”第一,她不相信他真会缝衣服;第二,这样的裸露挺引人遐想的,深更夜晚的,还是避免这样的情绪比较安全。
侯竞语深呼吸,告诫自己稳住心神,他将断落的肩带拉起,“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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