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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赖上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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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千万别这么说,这是人家应该做的嘛。”水眸带着羞怯,她唇边的笑意益发甜蜜。“来!再尝尝这道腐乳时蔬的口感……”
忽地,铃声响起,他自口袋里抽出手机。
“喂?嗯,对!我在吃饭……庆生?”
他晲了她一眼,犹豫起来,而她的心也在他犹豫时不受控制地悬着,两眼惶恐地望着他,生怕久违的幸福时光被打断。
“好!半小时后见。”
他毅然决然的回答打碎她残存的一丝希望,差点心软的他结束通话,正欲起身,却教她心急地抓住手。
“离,你……要出去吗?”
“嗯。”
“可是……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想幸福就这么被破坏,她容许自己提出无理的要求:“请你推掉那个约会,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共度生日,对她而言具有纪念价值,意义非凡啊!
见她神情恁地落寞,房崎离不禁胸口一窒,心生不忍。
“这……咳!”不由自主的,差点脱口而出的“好”字硬是让他吞了回去,接着他很是漠然地道:“生日每年都有,不差这一次。”
闻言,她心痛如绞。
是的!
生日每年都有,然而他的冷漠和绝情,令她再也没有自信往后和他共度每个生日的人会是她啊!
眸子转呀转,她不安地探问:“约你的……是女人吗?”
这是第一次,一向给他适度自由的她问起他的私事,只因为他与日俱增的疏离。
不是她占有欲强,更不是她无理取闹,只是订了婚后,她发现他离她愈来愈远了,总是让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且,他的身边不再只有她一人,绯闻、流言四起,她真的真的很不安,总觉得幸福正一点一滴地自指缝间流逝……
天啊!
她爱他,真的真的好爱他!
她不想失去他,为了他,她可以对他在婚前的所做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心中依然有她。
所以,只要他一句话,只要他承认方才约他的不是女人,那么她可以选择相信他!
其实,房崎离无心赴约,却在听闻她饱含质疑的话语时,黑眸登时燃起两簇怒火。
“在日本,妻子是不能过问丈夫行踪的,尤其你只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
未过门的未婚妻?
原来在他心中,她只是个不具任何意义的未婚妻是吗……
心微微抽痛着,她忍着痛,冷声质问:“我的行为过分吗?踰矩吗?难道我关心一下未婚夫的去处也有错吗?”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很不满?”
“不是不满,而是希望你能试着感受一下,在日本举目无亲、让未婚夫弃之不顾的我的感受!”她激动地吼着,吼出压抑已久的委屈。
“你?”
黑眸瞪着她,讶异着她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她不悦地驳斥、反抗着他,可她的控诉着实让他心虚、自责,当场语结。
“你能体会吗?”
“我……”
可以!
他可以体会,她的委屈他全看在眼底,犹如万针扎心般教他难受,于是他的口气明显地温和许多。
“我想,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生怕她瞧见自己的不舍,房崎离迅速地转身步出她的视线范围。
“离?离……”
天呀!这……这是她即将托付终生的男人吗?
霎时,满腔爱意让他的冷情给打碎了,她眼神空洞地盯着紧闭的门扉,心如刀割,痛得难以言喻。
幸福,真的无法唾手可得吗?
“你怎么会来公司?”
房崎离万万没想到曲琤会来公司找他。
看着多日不见的她,他发现她瘦了,水灵灵的眼眸失去光彩,白皙的雪肤因没了活力更显苍白。
他不禁呼吸一窒,黑眸闪过一抹心疼……
是因为他吗?
她消瘦可是为了他?
“告诉我,你爱我吗?”
她不明白,那日他说要让彼此冷静一下,为何一去不回,不但夜夜以公司为家,还流连在莺莺燕燕的怀抱里?
“不爱你,你能成为我的未婚妻?”
他调开视线,将问题丢回给她。
第4章(2)
不容他逃避,她来到他眼前,美眸紧紧锁住他闪烁不定的瞳眸,脸上有着不解和愠色。
“既然爱我,为何围绕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与日俱增,绯闻不断?”
试问,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心爱的男人流连花丛而不吃味儿?
“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真是如此吗?”她冷哼。
随着两人的婚期愈来愈近,她不断扪心自问,他真的爱她、在乎她吗?为什么愿意娶她却不顾及她的感受?
是以,忍无可忍的她,来到竹野财团只想与他面对面地把话说清楚,要分要合,端看他的诚意,她要的只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薄唇缓缓一勾,他捺着性子说:“她们不具任何意义。”
“那我呢?”
“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这一次,他的口气有着一丝不悦。
他不明白,为了她,他亲自带着她回台湾南部老家提亲,还把她的双亲接来日本举行一场隆重的订婚宴,她还不满意?
他不喜欢!
他真的不喜欢这么爱计较的她,更不喜欢无法掌控她的感觉……好似她随时会离他而去般地令他心慌!
“妻子?”她再次冷哼。
说真的,她怀疑妻子对他而言就如情妇一般随时可以丢弃,唯一不同之处,只是多了张结婚证书方便拴住她,以利于他继续风流花心。
他薄唇微勾,“我想,你现在的行为应该就是人们口中的婚前恐惧症,是不?”
他轻笑,在她额际印下轻轻一吻,柔声道:“回去休息吧,我保证会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
难忘的婚礼……
不!她要的不是众人欣羡的目光,而是一份唯一的爱啊!
“我不要!”
男人就是这样,从不试着了解女人内心的渴望和感受!
更可恶的是,他们即将携手共度一生,而他仍然不愿为她定下心来,更无视于她的感受,女人还是一个换过一个……
当然,她的心也就跟着他的风流韵事载浮载沉,成天忐忑不安地活在随时会失去他的恐惧中。
天呀!
他可知她那颗爱他的心早已让他的花心、风流给伤得支离破碎?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好痛苦、好惶恐,好累好累啊……
房崎离心头一震。
“你不要?”
“是的,我不要、我不要!”她几近失控地冲进他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声泪俱下地道:“我不要什么难忘的婚礼,我只要你全心全意地爱我,给我想要的安全感啊!”
“身为一个财团的少奶奶,你的心胸应该试着更宽大些。”
“不!”她抬眸,抹去眼角的泪。“我的心胸无法再宽大,我不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爱,我不要。”布满水雾的眼眸有着坚决。
她不愿也不要再过这种担心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她要的是一份真心真意的爱,如果他不能也不肯给她安全感,那么她宁愿……宁愿放弃对他的爱!
“你失控了。”
“我没有!”她放声嘶喊,一古脑儿地喊出对爱的强烈渴求:“我没有失控,是你从不明白我要的只是安心、唯一!”
安心?
唯一?
房崎离浓眉紧蹙。
他以为女人要的只是物质享受,坐名车、穿华服、啖美食……这些他都给她了,她还不满意,真是贪得无厌!
“我想,今天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轻轻推开她,双掌搭上她的肩,房崎离柔声哄着:“乖!回去睡一觉吧,晚上我载你去……”
冷不防地,她一把挥开压在肩上的手,泪眼凝视着他,学着他冷淡的口吻讥讽道:“我想,婚姻生活不适合你这个风流种!”
黑眸倏然一沉,他咬牙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不会是想和他分手吧?如果是,那她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你明白的。”
“你也该明白,我从不求女人的。”低沉的嗓音有着明显的紧绷和压抑,他不着痕迹地给了她台阶下。
“你更该明白,我一向说到做到。”
她知道失去他会心痛,但长痛不如短痛啊!
趁早离开花心成性的他,她还有重生的机会……光是这么想着,心已隐隐作痛。
这是威胁吗?
该死的女人,得寸进尺!
黑眸燃着怒火,他青筋暴凸地怒喝:“滚!”
多少女人巴不得能成为他的妻子,甚至只是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她们也愿意,而她却一再地无理取闹,令他反感透了!
在他的怒喝下,曲琤明显一怔。
“你?”她菱唇微颤。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不留情面地轰她走;想来,在他心中她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吧……
曲琤菱唇微勾,勾起一抹苦笑。
也罢!换个角度想想,至少他们还没踏进礼堂、铸成大错,她能及时踩下煞车,何尝不是件喜事?
如此想着,不再执着于对他的爱时,她竟感到解脱了——一种自心灵至精神层面、由内而外的彻底解脱。
水眸幽幽地望进他的怒眸,顺着眼、鼻直下,缓缓扫过如刀镌般的容颜……她绝望的眸光好似想把他无情的容颜深深刻在脑海,教他的心莫名揪紧、发疼。
开口呀!
开口求我给你一个机会……
见她神色黯然却饱含绝望,一副去意甚坚的倔样,房崎离只得刻意忽略胸口那股窒闷和心慌。
“你……没有话要说吗?”
有!他想开口求她留下,然而男性自尊却令他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求她;再者,他自信深爱着自己的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离他而去,遂傲然地等着她开口。
哀莫大于心死。
在她提出分手时,他一心一意顾念着的竟是“自尊”?
难道她的去留对他而言并无差异?
心碎的滋味……呵!她尝到了。
忍着心痛、歛去苦笑,她牵动唇角,颤声道:“保重!”
在泪水夺眶而出前,她紧咬下唇,旋身冲出他的办公室,没能发现身后那道饱含悔意的眸光,毅然决然地为这段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恋情画下休止符。
第5章(1)
“辛苦你们了!”莫蝶将两个薪资袋分别递给了端坐在她对面、一派优雅的曲琤和双眼迸射兴奋光彩的俞萦萦,并对着后者叮咛:“喂!省着点花,否则还没到月底你就得喝西北风了!”
虽然她也是“家”的股东,可不到发薪日她是不会出现在店里的。
为什么她是股东却拥有特权可以不用待在店里?
根据莫蝶的说法,原因是——
她的长相太冷艳,说话一板一眼、不够圆融,是朋友口中的冰山美人,严重缺乏亲和力的她并不适合从事服务业;因此,身为银行顾问的她只能退居幕后负责下订单、结算利润以及薪资支出等工作。
“哇!领薪水了……真好!”
接过薪资袋的俞萦萦,对好友的叮咛充耳不闻,此时此刻的她,脑海里全是香奈儿、GUCCI、DIOR、卡地亚……
“萦萦!”天啊!她该不会又……曲琤轻拍俞萦萦的小脸蛋,“萦萦!小蝶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瞧她这副失神傻笑的模样,一双水眸满是兴奋和期待,不用说,这女人血液里的败家因子又开始活跃了,一心只想去Shopping啦!
唉!
“哎呀,别拍人家的脸啦!”反手拍掉她的手,俞萦萦不甚愉悦地翻翻白眼,小嘴跟着一噘,冷声抗议着:“我说两位大姐呀!你们别老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看待,念东念西的好不好?”
啐!活像她老妈一样,烦死了啦!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她花的可是靠双手赚来的血汗钱,既不偷也不抢,买买衣服和包包以及化妆品来慰劳慰劳辛苦的自己有错吗?
嗄?这败家女唤她们什么来着?
大姐?
可恶!身为女人的她,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年龄被拿来大作文章吗?
也不想想她们三个可是同年龄耶!真要计较的话,她也只大萦萦两三天,况且琤琤还小赢她一天呢!
不甘让俞萦萦“尊称”了声大姐的莫蝶,神情虽是一派地冷然、优雅,可内心早已怒火翻腾,恨不得烧死那口无遮拦的女人。
美眸一横,莫蝶凉凉地指出:“问题是,三岁小孩根本不懂得如何花钱,更不可能左手进、右手出,花钱如流水地败家呀!”
“就是说啊!你老是这样狂买猛刷、不顾一切地败家,遭殃的可是我和小蝶耶!”曲琤频频点头附和。
让人恶意地尊称了声大姐,她并不以为意,只是心疼自己那一分一毫挣来,却不得不转手借人的血汗钱呀!
“喂喂喂!人家只是向你们周转而已,可没赖过帐喔!”她深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所以信用一向良好。
“是是是!每个月热呼呼到手的Money总是入不敷出,人家领薪水是用来过日子的,而你却是拿来还债。”
还、还债!
霎时,俞萦萦的丽容一阵红、一阵青,接着水眸闪过一丝惶恐……只因,曲琤的话提醒了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微抖着双手,俞萦萦慌乱而急切地抽出薪资袋里的明细单,水眸一垂——
哇!果然……
瞬间,青红交替的脸色转为惨白,俞萦萦放声哀号着:“怎么会这样啦……怎么会……”垮着小脸,她激动地问向莫蝶:“我的薪水为什么只有这么一丁点?”
天知道,不到一万五千元的薪水,连外籍劳工的基本薪资都比她多,呜……教她怎么过生活嘛!
“问你自己啊!”
“我、我……”
哦!只有一万多块,那她的LV秋冬新款包包怎么办哪?不!为了包包,她只能在逆境里求生存、化悲愤为力量了。
收起忧容,俞萦萦迅速换上惹人怜爱的神情。“琤琤,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是呀。”
“那么朋友有通财之义这句话听过吧?”她笑着说:“人家前几天看上一个LV的新款包包很漂……”
“我没听到。”曲琤掩上双耳,摆明不借。
“哇!你怎么这样啦!”前一分钟还说是好朋友,下一分钟就不管她的死活了,真过分!小脸一皱,扭头望向她仅存的希望,巴结着:“小蝶,你的心地最好了,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对……”她刻意放软声调、拉长尾音,只见俞萦萦如她预期中的一样笑得合不拢嘴,接着拿起瓷杯、啜了口花茶,坏坏地道:“对不起喔!自今日起,本小姐的钱只救急救难,不供你败家!”
“啊!”
霎时,被摆了一道的俞萦萦总算明白何谓求助无门了……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让那个名牌包包落入他人之手啊!
深吸了口气,怎么也敌不过体内的败家因子,俞萦萦不顾一切地抛开自尊、放下身段,倾身抓着莫蝶的肩摇晃哀求:“别这样嘛!小蝶,你借人家钱啦好不好?好不好嘛……”
“啊!”莫蝶一惊,先是稳住了杯子不让花茶溅出,然后气急败坏地拍打那双摇晃着她的手,厉声斥喝:“放手啦!”
摇着头,俞萦萦拒绝放手。
“你知道吗?那个包包不但车工精致、质感顶级,款式更是独一无二的耶,人家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不买会死掉啦!”
“老套!”掏掏耳朵,曲琤语带嘲讽地问:“可以换句新台词来听听吗?”
每次都拿死来骗取她和小蝶的同情,可萦萦还不是好好地活着?
“琤琤!”
终于,怒气攻心的俞萦萦松开小手,转而抓着曲琤的肩。
“你太没人性了!你心碎回国时,是我和小蝶不眠不休、轮番上阵地陪你度过那段惨痛的日子,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公然扯我后腿呀!”
哼!不帮她就算了,还恶意怂恿小蝶跟着她没人性,真过分!
闻言,曲琤黯然垂眸。
刚自魔掌中逃脱的莫蝶惊魂未定,连忙出声制止:“萦萦,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气愤的她转头瞪向莫蝶,在看见她暗示的眼神时,赫然发现自己已伤了曲琤,急忙说道:“呃……琤琤,我、我不是有心的,我……”顿生悔意的她,急得语不成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琤琤,萦萦一向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嗯?”
冷不防地,曲琤抬眸,笑颜如花。
“嘿嘿!我没事啦。”
其实,说没事是骗人的,笑容也是硬挤出来的,因为她不想让“他”左右了自己的情绪,打乱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宁静生活。
“琤琤?”俞萦萦先是一愣,而后窝进她怀里抗议:“哇!你好讨厌,害人家急得都快哭了啦,讨厌鬼、讨厌鬼!”
“是啊。”莫蝶不禁摇头轻笑,“连一向聪明伶俐的我也让你给骗了,你的演技太好了!”
“请别拐着弯骂人猪头好不好?”瞪了自认聪明的莫蝶一眼,俞萦萦坐直了身子,整整衣服。“说真的,琤琤,本来我还以为房崎离的出现会打乱你的生活步调,影响你的一切,想不到你竟如此的冷静,心情好得令人吃惊耶!”
霎时,莫蝶一惊,曲琤脸色一沉。
“萦萦,你说谁出现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应该是属于琤琤那花心的前未婚夫。
“房崎离呀,琤琤的前未婚夫。”
真的是他!
震惊不已的莫蝶转而问向曲琤:“他想挽回你吗?”
“是啊、是啊!”俞萦萦很鸡婆的代替曲琤回答:“而且他对琤琤好温柔、好体贴喔!深情款款的模样完全不像琤琤所说的花心风流。”
“真的?”
莫蝶狐疑的眼眸锁住了神色复杂的曲琤。
嗯……如果萦萦所言不差,那么有心挽回琤琤的房崎离肯定会找她和萦萦帮忙。
曲琤点头,不语。
“那……你有何打算?”
她耸耸肩,仍是不语。
“喂!别老是默不吭声的好不好?”俞萦萦不满地斥责着:“记得吗?当初你订婚时也是默不吭声的,连订婚宴都没邀我和小蝶参加呢!”
“对呀!可见咱们两个在她心中一点分量也没有,唉……”
“谁说我没邀请你们的?”歛去复杂神情,好不委屈的曲琤忿然开口,厉声驳斥:“当初你们一个出国、一个进修,连个联络电话也没留下,教我怎么联络存心搞失踪的你们?”
不过,找不到人也是好的,毕竟她订婚不到一个月,恋情也不满三个月就泡汤了,她们来了也是白来。
呃……好像真的是这样喔。
一时之间,俞萦萦和莫蝶语结,神情好不心虚;而曲琤则是僵着一张丽颜,等着她们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
第5章(2)
当当!
忽地,一阵美妙轻柔的和弦铃声响起,划破寂静。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暗自松了口气的莫蝶迅速按下通话键,“喂!是你?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嗯……你是真心诚意的吗?好吧!待会儿见。”
“追求者吗?”俞萦萦好奇地追问。
没错,是个追求者。
不过……不是追她的啦!
不着痕迹地瞄了曲琤一眼,她语带神秘地道:“不!是个『有心人』。我先走啦,Bye!”
挥挥手,她优雅地起身离去,留下满腹疑问的两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曲琤和俞萦萦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神情很是纳闷。
试问追求者和有心人,两者之间有何不同啊?
下了班,洗去一身油腻和疲累的曲琤,神清气爽地围着一条大浴巾走出浴室,赫然撞见一抹颀长身影。
来者朝她咧嘴一笑。
“嗨!”
霎时,太过震惊的她,脑袋像是遭受到剧烈的轰炸,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连身子也僵直了,呼吸困难。
几秒钟之后,曲琤猛然惊醒,脑袋恢复正常运转,几近赤裸的窘状令她放声尖叫:“啊——”
是、是房崎离!
想躲又躲不了的她双手紧抓着浴巾,胡乱的想遮掩外泄的春光。
“你是怎么进来的?”虽是疑问,可她的口气满是指控,指控他的不请自来、登堂入室。
乍见美人出浴,房崎离的黑眸迸出奇异神采。
啧啧啧!想不到,想不到她的皮肤还是一样地滑嫩白皙,曲线比半年前更加凹凸有致,浑身散发出沐浴后的诱人馨香……
浓眉微挑,目露激赏的他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十足十地痞子样,无赖地回应着:“当然是从大门进来的喽!”
他又不会飞天遁地,这还用问吗?
“你!”
她气他的痞子样和无赖,可让她气绝的还在后头呢。
只见他接着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以性感的姿态迎接我的到来,但我毕竟是男人呀……”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她白皙嫩滑的娇躯上扫视了一回。“你也知道的,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也绝对抵挡不了美人的诱惑,尤其是个几近裸露的大美人哪!”
“够了!”
她连退两步,不想再听他的浑话,好似这一切全是她造成的。
“不,不够。这样的距离丝毫不能满足我想靠近你的渴望。”
说着,他朝她跨出一步,吓得她花容失色。
“站、站住!你、你你你别再过来喔,不然……我我我会……”
可想而知,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只因站在她面前的是他——一个霸道、狂妄、嚣张至极的男人。
只见他大手一张,轻轻地将她扯进怀中紧搂不放,几近赤裸的她贴覆着他壮硕的身子,熟悉的气息教她止不住地发着抖,呼吸紊乱而急促。
“放开我!放开……”小手一阵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一身危险气息的他,曲琤惊慌抬眸。“放开我!房崎……”
冷不防地,房崎离热情而狂肆的欺上红唇,悉数吞没尚未吐出的咒骂声。
热情而放肆的索吻,吐露着他深深的思念,他疯狂的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狂烈而急切地将她灭顶……
或许是思念折磨他太久了吧,不甘满足于现状的大手滑上娇躯,顺着她诱人的曲线移至浴巾下的丰满,恣意揉弄爱抚,欲挑起她的欲望。
瞬间,情欲的浪潮急涌而来,如火蛇般的激吻、放肆的爱抚,一点一滴地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慢慢地融化了……
“唔……”
不!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她不能让他再有辜负她的机会啊!
曲琤想要挣扎,柔若无骨的纤指在他结实的背上又打又捶,却阻止不了他满腔的热情、沸腾的欲望。
“琤儿?”他满是渴求的眸子有着不解。
房崎离着实不明白她何以前一刻还热情如火,这会儿却像个凶婆娘似地对他又捶又打?
“放开我!”她冷冷地命令着。
要他放开她?
房崎离眉头一皱,“不,我舍不得。”很无赖地,他将头枕在她的裸肩上,爱恋地磨蹭着。“是你诱惑我的,你要负责灭火。”
“我……诱惑你?”
他点点头。
“我哪有诱惑你!”这是怒斥不是疑问。
忿然推开枕在肩上的头,她的胸口因生气而急遽起伏着。
“呐!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指指她身上的浴巾,他撇唇道:“因为你『有心』围着它出现在一个既正常又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前,挑战着他的忍耐功力。”
当然,要他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自己深爱的女人只围着一件浴巾时坐怀不乱,可能吗?
“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耶!”水眸瞪得大大的,她气急败坏的吼着:“是你厚着脸皮闯进来,我可以报警捉你的!”
可恶的色魔!私闯民宅、占尽她的便宜不说,还敢大言不惭地反过来数落她诱惑他,真是不想活了!
报警!那怎么成?
“琤儿,我只是想你想得紧才会忘了按门铃呀,原谅我吧!”他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脱罪。
“你……”
忘了按门铃?这是哪一国的藉口啊?
瞪着房崎离,曲琤说不出话来了——
为他颠倒是非的高超功力。
第6章(1)
“你感动了喔?”房崎离痞痞地问。
感动你个头啦,感动!
天知道她很想破口大骂,骂出心中的不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只因多说无益,生气会让她变老,所以她不想再同这痞子男计较!
曲琤扭头不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出其不意的,他又开口了:“琤儿,单身女子一个人住是很危险的,以后记得要随时落锁,以防宵小。”
“你!”她深吸了口气。
会的!有了让他闯入的经验,以后她一定、铁定、绝对会随时将门上锁的。
“真的很感动的话,我的脸倒不介意你送上一吻喔!”说着,他微弯下腰,好心地方便她送上激吻——是激动的一吻啦。
你不介意,本小姐介意!
瞪着房崎离,气愤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再啃他的骨,让他死无全尸!
“啊!我知道了,你不想亲脸对不对?”见她一点意愿也没有,他笑眯着双眼建议:“要不……亲嘴巴好了!刚刚你很没情趣地打断了我们久违的温存,让我吻不过瘾,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快!”
话声刚落,他当真嘟起性感的唇,模样很是滑稽也很讨人厌。
“你、你无耻!”
小脸怒红,曲琤以着惊人的速度冲进房里,用力地落上锁。
当然,一扇门足以掩饰她的羞窘,却怎么也阻隔不了门外那道恶劣至极又刺耳到不行的爽朗笑声……
半晌,故意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曲琤,做好心理建设的走出房门,冷声反问:“你不怕笑掉大牙吗?”
“不怕!”房崎离一脸自信地说:“没有半颗蛀牙的我,小时候还得过『美齿宝宝』的奖状,根本不怕掉牙。不信,你瞧!啊……”说着说着,他张大了嘴让她检查。
“哇!你、你这人真是……”真是不卫生!为之气结的曲琤,用力地往他下颚一拍,硬是将它拍回原位。
“噢……出手这么重!真不懂得疼惜你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认,换上一套鹅黄色休闲服、浑身散发一股淡雅甜柔气息的她,和那一脸敌意又双手环胸的模样……
唉!实在很不搭轧啊。
“闭嘴啦!你才不是我的男人,我们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她气极了。
“哪有分手?”
“没有吗?”她冷眼反问。
“不会吧,一时的气话你当真了?”叹着气,他垂眸抱怨:“女人就是这样,爱记恨又小心眼。难怪这半年来你连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还刻意避开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狠心地躲回台湾开餐馆,好一个无情的女人……”
“房崎离!”
“有!”他举起右手,一脸认真。
曲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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