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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女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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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她的咆哮,他有些怔忡。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有些笨、有些单纯,喜欢以黏柔声音撒娇,虽然相处只有几天时间,但这其间,她从未展现像此刻的愤怒,如此认真的表情、沉稳的声音。
  位于他前方的水宓桃,正侧坐在身后的矮栏杆上,佘仲君的视线很自然地便移到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上。
  “你有一双美丽的长腿。”对她腿上的瘀青他有些不悦。“那些瘀青是车祸时留下的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嗯。”按按还会酸痛的瘀青,她皱了皱眉忍痛。“还会痛。”
  就古董收集家来说,破坏美丽的事物是令人感到不悦的,面对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他只感到懊恼与歉疚。
  “很抱歉,撞伤了你。”
  “哎呀,别这么说,要不是我为了那个假钻石耳坠又走回去,你也不可能会撞伤我啊,是我的错啦。何况只是瘀青,会好的啦,你别那么担心。”
  她的安慰令他露出俊朗的笑。
  “不过你的腿白皙又没有半点伤痕,这很难得。”这里的女人喜欢运动、晒太阳,一双腿晒得古铜,又有运动时受的伤疤,总是以丝袜掩盖。
  而她,不穿丝袜就有穿丝袜时的无瑕效果,看得佘仲君眼睛都发直了。
  “对啊,你都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不知道有多皮,老是被妈妈拿藤条打,不过她只打在手臂上,绝不让伤痕留在我的腿上;而且啊,每次被罚跪时,妈妈都不担心我们跪太久,只担心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摇摇头,但对她的母亲会体罚感到相当不能苟同。
  她兴奋地坐到他身边,双眼发亮,好像接下来她将揭晓的答案有多令人期待。
  “她只怕我的腿会被蚊子叮,所以不论吃饭、罚跪、看电视,还是睡觉时,都会有一盏蚊香跟着我,照顾我的双腿;所以我的一挂朋友腿上多多少少都有红豆冰,但我却没有,而且我的毛细孔小,寒毛细又少,朋友老是问我是不是穿了丝袜呢!”
  她在他眼前亮了亮自己一双美腿,孰不知他的眼神中已出现了压抑。
  他别过头去。
  “你不看看啊?”她拉拉他的衣袖。“喂,你干嘛?难不成你觉得很丑?”她不死心地跨出半个身子要爬到他的另一边,但上半身却似有若无地磨蹭了他的胸膛,他闭上眼隐忍,她却不死心地想让整个身子横越过他,结果只是成事不足,硬生生压在他身上,胸贴胸、脸贴脸,咫尺之近。
  清爽不擦任何粉妆的素颜,颊旁有着两抹比晚霞还娇艳的红彩,两瓣饱满的唇、长翘的睫毛,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无辜地看着他……
  佘仲君闭上双眼。他不明白自己在忍什么,对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他却要视而不见,自己与自己大打心理战?
  若被他那一群死党知道,肯定笑翻天。
  “佘仲君,你都不看我。”她娇嗔,拍打着他的脸颊。“你张开眼睛呀,佘仲君!”
  再度睁开眼,他故意让自己看来冷漠,推开她起身走到角落,将手插在裤袋里转身面向大海。
  该死!
  “佘仲君,你怎么了?”她呆呆地跟着走到他身旁,犹疑地拉拉他的衣袖,他却动了下身子,将衣袖抽了回来。“佘仲君,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下子她干脆将手搭上他健壮的手臂了。
  这个白痴!
  “你喜欢我吗?”见她愣愣的不明所以,他只是看着她,毫不遮掩眼中对她产生的欲望。“你喜欢我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我、与我靠近,难道你都不怕我……不怕我拉你到床上去?”
  她皱起眉头。“到床上去干嘛?”
  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天呐!他为什么会碰到一个神经这么粗的女人!
  睇着她天真无邪的大眼正纳闷地望着自己,他在心里加了个注解:还是个美丽、天真、善良、无辜的水蜜桃芭比。
  教他怎么能对这样的女人下得了手?纵使他已经被欲火折磨得不像话了。
  他半句话都不吭地走回船舱。
  水宓桃将手伸到颈后按摩,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企图的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真是没想到!
  佘仲君站在甲板上睨着船板下的机械皱眉。
  他长期花大钱请人照顾这艘游艇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竟然没有汽油!
  没有汽油怎么打道回府?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水宓桃蹙眉问。
  “看来得请船公司派拖船来拖了。”他进入船舱以卫星电话打了通电话通知岸上的船公司派拖船来。将电话挂上,他显得烦躁,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却摸到一个尖锐冰凉的物体,在它旁边的则是一张纸;伸出手来,两样东西都躺在他掌心上。
  冰凉的物体是那个窃贼留下的标帜,他始终研究不出这标帜到底是哪个组织的;而一旁以麻制成的特殊纸张上则写着一堆乱码,经过FBI以电脑分析出来的意思是——
  镜后的双眼渐渐深沉。
  “你联络船公司了吗?”水宓桃站在船舱门口。“怎么了?”
  “没事。”他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收进口袋里。
  此时卫星电话有了回应,他接起。“喂。”
  “佘先生,很抱歉,公司里的四艘拖船有两艘在维修厂里,另两艘出海还未回港,今天恐怕无法出海了,您得等到明天。”
  “明天?”
  “是的,很抱歉。而且天已经黑了,恐怕会视线不良,也不适宜拖船出海。”
  佘仲君烦躁地爬梳柔亮的发丝。难不成要他在大海中央过夜?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佘先生,恐怕是如此了。明天天一亮公司一定立即派出拖船,今晚可能得请您委屈点在游艇上过夜了。”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烦了,使得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酸痛。他揉揉后颈思索。
  “佘先生?”
  “好吧,请你们明天天一亮就派拖船出海,我会抛下锚固定游艇位置。对了,天气预报今晚海上天气如何?”
  “今晚海浪平静,天气晴朗。”
  “谢谢。”他挂上电话,转身对水宓桃摆摆两手。“今晚我们要在船上度过了。”
  水宓桃闻言抓住门框。“在船上过夜?”她脸上显现出恐慌,他看见了。
  “别担心,我常在船上过夜。”才怪!
  佘仲君为了安抚水宓桃与自己,于是装作轻松地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
  “嗯……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他将注意力移往一旁的柜子,忽然发现柜子里竟奇迹似地有包义大利短管面与一罐义大利肉酱。“今晚可以吃义大利面了。”
  水宓桃坐在吧台边,支着下巴蹙眉。“你真的在船上过夜过吗?”
  正在将面倒进大碗盆里的佘仲君停下动作,露出了苦笑。“从来没有。”
  “不费吧!”
  “哈哈哈……”
  水宓桃惊吓过度,连英语都说不标准了,害得佘仲君笑个不停。
  “喂,你很过分耶!”她生气地推打他。“居然笑那么大声!”
  他清清喉咙忍住笑。“对不起。”
  “哼!”
  她真的很可爱,与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也好轻松。
  “我们来煮义大利面吧。”
  他将碗盆拿到流理台边,居然在里头注水,水宓桃看了不禁愕然,连忙抢过碗盆。“你在做什么?”
  “煮义大利面啊。”
  听到他的回答,她仰头翻了个白眼。“我的天呐!煮义大利面怎么会是在里头加冷水?”可能水还没滚面就烂掉了。
  他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柜子潇洒地看着她。“否则你告诉我要怎么煮?”
  望着眼前香喷喷的义大利面,佘仲君才陡然感觉到饥肠辘辘,盯着盘里好吃的义大利面猛吞口水。
  水宓桃拿着汤匙一匙一匙地舀起短管面吃,而且还故意吃得不亦乐乎。
  “你不吃是你吃亏,我快吃完罗,而且肚子还有空位可以装。”她特意对他挑衅,眼睛还不时盯着他眼前那盘未动过的面不放。
  他的洁癖有如此严重吗?水宓桃吃着面,不着痕迹地睨着眼前心中正天人交战的佘仲君。或者该说,他的防御心太强了。
  第4章(2)
  “不吃呀?”她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去,伸手要将他的那份给抢过来。
  “等一下!”他抓住盘子不放,眉尾微微挑动。“这盘是我的。”
  “可是你又不吃。”
  “我刚刚只是在等它冷却,并不是不吃。”他开始动叉子。好吃!真没想到。佘仲君边吃边在心中赞叹。
  水宓桃支着颚甜甜地笑。“好吃吧!”
  “嗯……勉强还能接受。”一口一口不停地送进嘴里,他的手没有任何停顿。
  “死鸭子嘴硬。”
  迅速解决晚餐,佘仲君像只吃饱饱的狮子,正慵懒地靠着椅背休息。
  真好吃!没想到她的手艺倒是挺不错的。佘仲君摸摸涨涨的肚子。
  “你还没介绍完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那样,没什么好介绍的。”水宓桃将盘子收到流理台里放着,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而且你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挖我的。”她喝了口香浓咖啡。嗯,好香!
  一谈及他的工作,佘仲君脸上原带着的笑意消弭,他抓抓头发一副无奈又烦躁的模样。
  “我的工作很普通,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对啦,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问我的。”她又喝了口咖啡。“对了,我有煮咖啡,你喝不喝?”她晶亮的眼盯着他,牢牢锁住他的一举一动,心里预料着他的决定。
  佘仲君看了看一旁的咖啡壶,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地摇头。“不用了,才刚吃饱,喝不下了。”
  “啊,可是我煮得好好喝耶,你都不捧场一下!”
  她撒娇的口吻惹得人心痒,给人一种小孩般天真无邪的感觉。至少佘仲君的感受是如此。
  “不用了。”他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水宓桃慢条斯理地再喝口咖啡,嘴角浮现淡淡的嘲讽,端着咖啡起身走出去。
  在大海上抬头仰看夜空,没有光害的影响下,夜晚的天空像一张随意洒着碎礸的艺术品,密密麻麻的星星铺成一条河流,有着无数传说与神话传承。
  耳旁浪涛声,声声不断,船身上下缓摇,像艘摇篮。
  “哇,空气好棒,夜景好美喔!”她将杯子放在栏杆上,身子则趴在栏杆上深呼吸。
  突然间,不知是什么撞上了船底,船身剧烈摇晃了下,放在栏杆上的咖啡杯扑通一声掉进海里,水宓桃身子不稳地往佘仲君倒去,他立即反射性的接住她。
  不同的香气交集在一起,发热的两个个体互相贴着……
  “对不起。”她挣扎着。
  她太瘦了。
  佘仲君手放在她臂膀上,他们正以面对面的方式贴在一块儿;视线焦灼,她的大眼正愕然地看着他,而佘仲君深邃、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盯着她不放。
  “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已吻住她的唇瓣,极温柔地吮吻她的唇瓣。他变得越来越眷恋她的唇,每当与她面对面时,他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那柔嫩红艳的唇瓣所吸引,他会在脑海里勾勒出吻她的画面,然后他会开始心痒,会想吻她。
  他不明白这一切,对她的感觉……真的不明白。
  这与他以往与女人的相处经验不同,他从没如此眷恋过一个女人的甜蜜,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
  我还会再来,好好保护你最重要的宝贝。
  红羽
  手里握着那张偷儿遗留下的纸条,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
  最重要的宝贝……已经偷了他祖传的翡翠戒指,他还想偷什么?
  “咦?老板,你怎么在办公室?”秘书惊讶不已。
  “没去吃饭?”
  “刚用餐完毕,想将下午与李大匠见面的资料放在你桌上。”说着,秘书将手中的公文夹放到桌上。“老板,你不回去吃饭吗?”她知道老板是个超级洁癖,若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在外用餐,而能让他踏进一步的餐厅,肯定是得到他的认定,他才会安心地踏进去用餐,不过那样的餐厅少之又少。
  佘仲君将纸条折好收进口袋里,站起身,秘书立即取下一旁的西装让他穿上。
  “老板,如果不想回去用餐的话,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帮你叫外送?”
  “不用了。”整好身上的西装外套,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下午我会在李大匠来之前回公司,你将东西准备好。”走到门前突然又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交代:“下午三点来的那批古董就放在西仓保险库里。那些是中国宋朝时期的瓷器,清点检查完之后记得先包上一层蚕丝后再包羊毛,知道吗?”
  “我明白。”
  坐在车子里,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肘撑着窗框望着窗外快速飞逝的景物,他想着纸条上那些挑衅的字眼,思考着,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更重要的宝贝?
  “老板,你今天好像晚了点。”前座的司机如是询问。
  “嗯。”他随意回了句,眉头锁得更深了。
  司机淡淡笑了笑,微弯的眼略微下沉,锐利的目光只闪过那么一瞬,随即又恢复成善意的弧度。
  “老板,回家吗?”
  “对,回去。”他眉头陡地松开,拿出口袋里的电话拨号。“喂,乾妈,是我,仲君。”
  “死没良心的浑小子!你居然敢放乾妈鸽子,不孝!”
  “乾妈,我已经和你说过那天我真的是有事嘛。”
  “乾妈还比不上你那些死人东西吗?呜……我知道、我知道,我老了,快死了,所以你连来看我的时间都不想拨出来……啊——呜……”
  “乾妈。”
  “呜……佘仲君,算我白疼你了!”
  “乾妈,我从没那么想过!”他挫败地翻了个白眼。他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喔,他记起来了。
  耳边还传来他乾妈那声声的假哭与抱怨,他深吸口气后好言安慰:“乾妈呀,你别再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了,你这样是想乱点鸳鸯谱还是要棒打鸳鸯啊!”
  那头的假哭声突地收住,语调轻快地试探:“仲君,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
  “对啊,所以你每次替我安排的相亲餐会我都不想参加就是这个原因,如果被我的女朋友知道,我肯定会被她剥下一层皮。”为了永绝后患,他不得不说谎。谎是说了,但就怕乾妈会不死心,甚至要求要见他所谓的“女朋友”一面。
  “仲君啊,你看看、你看看,乾妈真胡涂,竟然想不到这个层面,人老了啊,脑袋可真不管用。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找一天将她带来让我好好瞧瞧吧!”
  哦喔!佘仲君的眉毛害怕地在额际跳动。
  “呃,乾妈,她很忙耶,恐怕挪不出时间。”
  “仲君,难道你是在说谎骗乾妈?”她的语调充满怀疑。
  “我当然不敢骗乾妈啊。”糟了,他要去哪里找个女朋友来充数?佘仲君恨不得能咬断舌头自尽。
  “我不管,我等着抱乾孙子等疯了,今晚我就去你家拜访你的女朋友,记得打个电话通知她去你家,让乾妈我好好评监一下。”
  “乾妈……”
  “对了,你打电话给乾妈有事吗?”她根本不想再给佘仲君推拒的机会。
  “乾妈,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嗯,例如丢了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没有啊,我最近顺得很,家里哪有丢掉什么东西,我还和萝丝上百货公司买了不少东西呢。怎么啦?”
  “没、没事。乾妈,你一个女人进出凡事要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了,还有萝丝陪着我,怕什么。记得啊,今晚我会去和你可爱的女朋友共进晚餐。”
  “好。”
  挂上电话,佘仲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下可好,他要到哪里去找个女人来充数?
  第5章(1)
  水宓桃从黑忽忽的水桶里捞起抹布扭乾,再次用力地往大花瓶上擦。不管她再怎么擦,花瓶上泛黄的污垢还是擦不掉,她越擦越烦,最后干脆放弃抹布,转往厨房去找寻更有力的擦拭工具。
  拿起新找到的工具沾些肥皂水,往瓶身上擦去,果真,泛黄的污垢有点去掉的迹象,她满意地再沾更多的肥皂水去擦拭。
  “喔,我的天!”一声抽气声和瞬间出现的手臂同时出现在她眼前,抢走她手中的工具。“我的天!你居然拿这种东西在擦我的古董花瓶!你知不知道这花瓶是什么年代的啊!”
  “我管它是什么年代的,你都不会整理啊,放着让它泛黄。”她伸手又想夺过他手中的东西,他却将手伸到背后去。
  “黄?你居然说我的古董泛黄?”他震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蹲下身去检查花瓶,果然在瓶身处看见几道清晰可见的刮痕,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且你拿的这是什么?”
  “菜瓜布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什么是菜瓜布。”她双手环胸站成三七步。“而且你以为我爱啊,我在家可是从来不用做家事的,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不想白吃住你的,我才懒得替你擦家具。”她指指地上那桶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东西有多脏,清水都变成黑水了。”
  “你……”他指着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还有啊,我不只替你擦了花瓶,还有大门旁边那副鬼盔甲,你有没有看到它变得又晶又亮?这可是我的功劳喔!”她漾着灿烂的笑容说。
  闻言,他飞也似地冲到门前去,不出两秒,一阵哀号由门口传来,一张铁青的脸立即出现在客厅门边,手握紧了拳。
  水宓桃见状连忙脖子一缩,身子更是往后迭退数步。
  “你……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再乱动你的东西了,你……你别打我喔!”她哀戚着一张脸,标准的“恶人无胆”。
  他脸色更难看了。
  “虽然我很气,但我不会动手打女人。”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他得替那些得来不易的古董担心了,真不知道哪天这些古董会寿终正寝?
  佘仲君深深叹了口气,拖着老态龙钟的步伐走到沙发旁坐下,才一坐下,他便马上弹跳起身,惊愕地看着沙发椅;从里面找出一罐清洁剂,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冷肃地看着她,摇摇手中的罐子。
  “啊,你找到它了!”她乐不可支地冲到他面前抓起那罐清洁剂。“我找了它好久!刚刚要擦那个壁炉,结果找不到清洁剂,原来被扔在沙发里了!”
  “你……想用这罐清洁剂去擦……那个壁炉?”他转身指了指一旁的古董壁炉。天知道,这壁炉和这幢房子的年龄一样老,有一、两百年历史,里头的炭灰厚得就算用刀子挖都不见得能挖下来,而她竟然想用这罐……
  不是他要瞧不起这罐清洁剂,他是瞧不起她的那颗脑袋。
  见他用鄙视的眼瞅着自己,她挑高眉问:“怎么,你怀疑?”
  水宓桃将手叉在腰上瞪着他。
  见她气鼓了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他不禁失笑。“我是很怀疑啊。”
  她激动地冲到他面前,弹出青葱秀指戳戳他的胸膛。
  “你别太过分喔,我这可是在打扫你的房子耶。”
  “没人要你做这些事。”他凉凉地堵回去,却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指。“你身上的瘀青消了吗?做什么家事。”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这组沙发,是俾斯麦时期的古董,象牙白的主体是它的特色,配上深色碎花图案的沙发垫。
  他长腿一伸,慵懒地横躺在沙发上,而她则趴在他胸膛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瞅着他。
  “我只是在报答你收留我嘛。”
  “你只要好好养病便成,家事自有潘伯会去做。”玩着她的纤纤玉手,他发现她的食指关节处有结茧,这令人感到疑惑。
  她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搁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
  “可是……我好无聊。”
  “无聊?你可以找事做……”他连忙改口,“找些静态的事做啊。”真怕她真的又找事做。
  “静态的事……有什么静态的事可做?”
  他比了比身后。“隔壁是我的书房,里头有许多书可以看,在书柜旁边有一台电脑是专门上网用的,你可以用那台电脑上网玩连线游戏。”
  她耸耸肩,无辜地看着他。
  “嗯,可是我不会用电脑。”
  她的回答出乎他预料之外,让他猛抓着头发,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中出现烦恼。
  “不过我可以试着看看有没有书是令我感兴趣的,自己找事打发时间罗。”
  面对她的贴心,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摸着白皙粉嫩的脸颊;她那双发亮的圆大眼瞳无辜地瞅着他,害得他心猿意马。
  佘仲君立即放开她坐起身。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对她充满渴望,为什么要压抑?
  一股愤怒贯穿他全身,他又烦又躁还欲火焚身,真是要命!
  水宓桃眉一挑,顺手拉住他的手,睁着无辜的眼睛睨着他。
  “你是不是怕我?”
  此话一出害得佘仲君差点被口水噎死,激咳着像看怪物一样瞪大眼睛。
  “你、你在说什么?”
  水宓桃盘腿端坐在沙发椅上,彻头彻尾就是没意思要放开他的手。
  “我发现你每次都会逃避我,是怕我……还是你喜欢我,所以害羞?”
  “没有!”
  水宓桃乐不可支。“别这样嘛,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啊,你别生气。”见他仍鼓着颊,她起身站在沙发上,小脸陡然靠得他好近,在他惊愕时,她稚气又纯净的吻轻轻柔柔地印在他颊上,他抚着被亲过的脸颊瞠目。
  “喂,别生气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
  该死!他肯定自己是荷尔蒙平衡不良,才会被她这么一个小儿科的吻搞得心痒难耐!
  佘仲君烦恼地来回不停走动,抓抓头、抚抚额、揉揉太阳穴,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你不回台湾可以吗?你的工作怎么办?”必须离她远点,或许他只是一时迷惑,或许他只是工作太忙,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不良的遐想。
  她看起来似乎才刚满十八岁……视线不经意瞥见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心脏又跳得厉害,逼得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看看窗外的青山绿水降温。
  她只是身材早熟罢了!
  “工作?”
  “对,工作。”
  见水宓桃低头,一副愁云罩顶的模样,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老实说,我是来西雅图散心的,因为我被炒鱿鱼了。”水宓桃拼了命挤出一点泪,还算准时机在他转过那张惊愕的脸时,顺势滴下。“没有办法,因为老板是色狼,他老是吃我豆腐。一开始他还不敢太明目张胆,都是用公事的名义把我叫进办公室,然后对我毛手毛脚;到最后他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见没人敢斥责他的行为便公开乱摸我的身体——”
  “他摸你哪里?”佘仲君激动地扯住她的手,纠缠的浓眉像要打结,深黑的眸子变成了最可怕的暴风天。
  “他摸我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噘着唇无辜至极地指指自己的手臂、大腿、腰、屁股和胸部,每往一个部位指去,佘仲君眼中的暴风圈就越见扩大,到最后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胸口一阵翻腾的怒火。
  “该死、该死!”他无法想像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乱摸一通!“你为什么不举发他!”
  被他一吼,积在她眼眶中制造可怜形象的泪珠便不客气地滚出眼眶,嘴角微微抽搐,眼睛正对他做出无言的控诉,细微地回应:“因为他是老板。”
  该死!佘仲君被自己的行为气死了,也被水宓桃的单纯给打败。
  低吼一声,他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胸口。“炒了就炒了。”
  对啊,炒了就炒了,不然他还想怎么样?对于佘仲君的行为,水宓桃不禁在心里冷笑。
  将可怜的她搂在怀里,抱住她小小的头颅,该死的他的心竟然感到一阵痉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开来。
  “佘仲君……”
  “嗯?”其实这样抱她的感觉非常舒服,像抱个小小软软的抱枕一样,可以任他揉成适合他的形状。佘仲君的心思有些飘离。
  “你要抱我抱多久啊?”她柔绵的声音闷闷地在他胸膛上传出。
  “这样抱着你不好吗?”
  水宓桃想了想。“也不是不好啦,可是……我觉得我会窒息耶。”
  第5章(2)
  她话一说出口,他立即松开她,怒涛般的眉飞扬了起来。“你干嘛不早说!”
  “可是你没问啊。”
  “我……”他真拿她没办法。
  “佘仲君。”
  他专注地看着她,等待她接下去的话。
  不好意思地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她小小声的说,小到几乎让他听不清楚。
  “你再说一遍。”她在说什么?他将耳朵靠了过去。
  “我说,你的公司有没有缺人?”
  他像遇到什么怪物一样,身子突地弹开。
  “你怎么会知道我开公司?”只要一扯到佘仲君的工作,他的口气就会变得冷淡,还掺杂了防备。
  他的防备心还是太强了。水宓桃在心里盘算。
  “你是老板!”她惊讶地瞠大眼。
  他皱起眉头。“你不是知道,所以才会这样问我的吗?”
  她猛摇头。“没有啊,我以为你是一般的上班族,领死薪水,所以才会问。你们公司还有没有缺人?就算是打杂小妹我都可以接受。”
  他拧紧的眉头更舒不开了。
  “你不认为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又满是古董的房子里,还有个管家,令人很怀疑吗?”
  她无辜地摇头。
  “不会啊,因为我认为这间房子是你祖传的房子,你也只是靠祖廕才有这么大的房子住;至于潘伯……我会怕怕,我不认为他看起来像人。”她拍拍胸脯露出害怕的神情。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刮起了水宓桃手臂上细致的毛孔,教她冷得打哆嗦。
  “真抱歉,水小姐。”潘伯不知何时竟飘到水宓桃身边,用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虚弱嗓音在她耳边道歉。
  “喝!”她闻声转头乍见潘伯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就在耳旁,那双令人吓掉半条命的无神大眼正直盯着她。“佘仲君!”水宓桃大叫一声便紧搂住佘仲君不放。
  “潘伯,你别吓她。”佘仲君抱住她,呵笑不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子小,别这样突然冒出来。”
  “抱歉少爷、抱歉水小姐。”潘伯毕竟是管家,中规中矩地对两人行礼。
  “是不是午餐准备好了?”
  “是的。”
  佘仲君想扳开水宓桃却发现她把自己抱得死紧,他无奈一笑。“水宓桃。”
  水宓桃拼了命地在他怀里摇头,手更是箝紧他。
  “没事了,潘伯不是故意的。”他拍拍她的背安抚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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