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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狮的宠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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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可爱的手工艺品最让男人受不了,尤其是咱们的石总裁。”他边笑边大剌剌地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
  “什么手工艺品,被你一说变得好不值钱。”佟云的开朗坦率让她忍不住和他抬起杠来。“你知不知道做那片星星海有多费事,一片一片的粘、一片一片的折,还要一片一片的贴上去,很不容易耶。”
  “结果还是表错情,哈哈——”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诗诗还来不及回话,突然有道诡魅的阴影从他们头上罩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两个现行犯。
  “佟云,我允许你在上班时间泡妞吗?”紧绷不悦的声音冷冷地质问。
  “啊,总裁来了,小的我做了一些简报,正在等你来好向你报告。”佟云不疾不徐地起身笑答,在石玄朗面前依然不改轻浮本性,两道眉毛像会跳舞一样。
  石玄朗用莫测高深的眼神横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脚跟一转,走进办公室。
  “看见了吗?坠入爱河的男人通常都是这副德行。”佟云突然凑到诗诗耳边悄悄献上心得,然后笑容可掬地跟在石玄朗身后走进去。
  诗诗呆了呆。唉……石去朗坠入爱河这个事实,早在她来到奥斯顿的第一天就知道啦,根本用不着侈云提醒。
  冰冷的敌意朝她走过来,她忍不住打个冷颤,颈背上的寒毛都竖直了。
  “你跟佟云什么时候熟起来的?”可儿冷冷地问。
  “熟?”诗诗一头雾水。“我跟他不熟啊!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为什么他今天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就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这种男孩子挺轻浮的哦。”她耸肩笑笑。
  “人家是ABC,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怎么说人家轻浮。”可儿不悦地皱眉。
  “不、不,我可能形容得不恰当,他……好象不管什么时候都开开心心的,感觉上很亲切。”诗诗急忙改口,跟可儿“聊天”还真恐怖,好象不管说什么都会激怒她。
  “我看只要是有钱多金的男人,你都会觉得很亲切。”可儿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南极的寒风再度袭倒了诗诗,这句话乍听之下没什么,但涵义却恶毒狰狞。
  诗诗如在冰容僵坐着,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可儿很讨厌她,而且是非常、非常讨厌!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可儿讨厌成这样?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看见石玄朗和佟云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现在就出发吗?”佟云问。
  “嗯。”石玄朗点头,目光瞥向诗诗,顿了顿,随即改变主意,回头对佟云说:“今天让诗诗跟我去,你就不必去了。”
  佟云睑上露出一抹滑稽的错愕,眉毛和肩膀同时耸了耸。“好吧,有美女相伴是比较惬意一点。”
  “走吧!”石玄朗懒得理他的调笑,朝诗诗勾了勾手。
  “去哪里?”她奇怪道。
  “高雄的奥斯顿度假山庄今天周年庆,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庆生酒会。”
  “庆生酒会!”她双眼大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行吗?”
  “奥斯顿度假山庄就开在南台湾的海边,想不想实地学习,随便你。”他不耐地看着她。
  “想!当然想!”她眼睛一亮,目光渴望地瞅着他,片刻前被可儿冻伤的心,神奇的恢复了。
  “想就动作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石玄朗迳自走到电梯口。
  “好,等一下……”诗诗跳起来,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我该准备什么?”
  “准备你甜甜的笑容就行。”佟云贼兮兮地看看她,又看看石玄朗,帅气的睑耍起宝来很可爱,诗诗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电梯来了,你还在磨蹭什么!”石玄朗大吼,低沉的语调少了克制力,多了几分危险和怒火。
  诗诗急忙用闪电般的速度冲进电梯里,偷瞄着石玄朗冷硬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这两天吃了什么炸药,动不动就对她又吼又叫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佟云熟络起来的?”他斜瞥着她,不快地质问。
  诗诗微微一呆,好奇怪,他居然问出和可儿相同的话。
  “我跟佟云不熟啊!不过他的个性很亲切,像和气的大哥哥一样,很自然而然就跟他熟络起来了。”那像你呀,既目中无人,态度又凶神恶煞的。
  “和气的大哥哥?”他的喉头蓦然一缩,冷肃的眼神缓缓落在她身上,什么和气、亲切,有时候这只是人类的一张假面具罢了,这种解释更令他不快。
  这丫头到底跟他犯什么冲,老是莫名其妙让他失去定性,轻而易举就能撩拨起他的火气,就算她喜欢佟云那种靠下半身过活的男人又干他什么事!
  诗诗觉得很无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懂得台北人说话的艺术了,否则为什么每次一开口不是惹人生气,就是惹人大笑?
  电梯到了一楼。
  “你想穿这身米奇老鼠跟我去参加酒会吗?”石玄朗眯着眼打量她。
  诗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没参加过酒会,不知道应该穿什么比较合适?”
  他的眸光掩上深思,凝望她好一会儿。
  “跟我来。”他笔直地朝大厅旁的名店街走去,诗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进GUCCI名店内,几个女店员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石先生,真难得您会大惊光临。”
  “晚上有个酒会,麻烦几位帮她简单打扮一下。”石玄朗把诗诗往前一推。
  “没问题。”两位女店员分别挽住诗诗的手臂,拉进一间小房间里。
  当石玄朗喝完一杯热茶,翻完一本型录后,听见女店员打开小房间的声音,他抬起头,乍见诗诗全然不同的模样,俊容闪过一小簇惊奇的光芒,迟疑地有些不敢相信。
  “很可爱、很漂亮吧,石先生,打扮成这样可以吗?”女店员笑问。
  诗诗穿著一袭黑色及膝的削肩小礼服,贴身的窄腰设计强调出她因长期游泳而玲珑修长的身材,褐金色的长发简单地绾起,更衬得她的颈项优美细长,蜜金色的肌肤上了一层淡淡的妆,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无懈可击的。
  石玄朗目眩于诗诗前所未有的柔美神态,忘我地凝视了半晌,闪闪黑眸舍不得移动半寸。
  诗诗被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瞧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抿起唇,垂下头避开令她窒息发热的凝望。
  “别抿嘴,会把口红吃掉的。”女店员急忙提醒她。
  “噢。”诗诗俊愣愣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打扮,浑身不自在极了。
  石玄朗脸上泛着满意的淡笑,悠闲地起身,迅速在帐单上签下名字。
  “走吧!”他简洁有力地说,缓缓朝她伸出手。
  诗诗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他抓住她的手腕,将索荑紧紧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像触了电似的心口一颤,水灵灵的眸子闪出一抹惊喜与甜蜜的波光。
  “童颜旅馆出了什么问题?”在往高雄的高速公路上,石玄朗懒洋洋地问道。
  “最近两、三年来客人愈来愈少了。”诗诗端坐在舒适豪华的皮椅上,并且一直很注意不要去抿嘴,免得把口红吃光了。
  “知道原因吗?”
  “可能是因为吉贝岛的黄金海岸开发了很多水上活动,成了热门的旅游景点,也因此多盖了好几家度假旅馆,但是童颜旅馆离黄金海岸远了一点,加上旅馆已经有十六年的高龄,对喜欢海上活动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没有多少吸引力,才会渐渐被淘汰吧。”她把自己曾经分析过的原因说给他听。
  “饭店只有你和你的父亲两个人经营吗?”在他遥远的记忆中,童颜旅馆全部由圆木建造而成,时间一久自然会显得老旧,古朴的味道当然不讨年轻人的喜欢。
  “还有一个打扫房间的欧巴桑,餐厅唯一的厨师因为生意不好而离职了。”她苦涩地一笑。
  “你的……母亲呢?”忽然发现她不曾提及过她的母亲。
  “很小的时候,我妈和我们住在台北,不过后来有一天,我妈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爸爸就把台北的房子卖掉,带我搬到吉贝岛去开了童颜旅馆,一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会突然不见呢!”她轻轻笑说。
  “去世了吗?”他漫不经心地。
  她认真想了想。“没有葬礼,应该不是死了。”
  “那就是红杏出墙了。”他不客气地下了断论。
  “很有可能喔,否则我爸不会一听见我问妈妈的事就大发雷霆,『妈妈』这两个字在我爸心里是一颗可怕的地雷,我一向不敢随便去踩。”她半开玩笑,口气清清淡淡的,好似一点也不以为意。
  石玄朗偏转过头,梭巡她因淡淡薄妆而显得异常明亮动人的脸庞,察觉到她内心不轻易流露的脆弱,这一点和他十分相似,也许两个人从小都失去母亲的关爱,连这点特质都相同。
  诗诗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命运的相似处,视线不自禁地与他缠绕半晌。
  “对了,你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低声轻喃,突然自嘲地一笑。“不对,你是成功的企业领导人,而我只是一家落魄旅馆的接班人,虽然有相同的起跑点,可是后半生的命运一定大不相同。”
  石玄朗轻轻笑道:“童颜旅馆必须花钱重新装修,否则永远无法起死回生。”
  “重新装修……”诗诗似有若无地叹口气。
  “没有资金吗?”他一眼就看穿了。
  “好厉害。”她由衷钦佩。
  “那又何必死守在那里,不如结束童颜旅馆,把你爸爸接来台北住,你上班赚钱养他,绰绰有余。”他真怀疑自己潜意识下究竟想干什么,竟然正尝试着将她诱留在这里。
  她格格轻笑。“我除了潜水游泳以外什么本领也没有,真的到台北谋生一定会饿死的。”
  “我破例雇用你,你可以考虑考虑。”他脱口说出,已经管不住自己了。
  诗诗愣楞地凝视他的侧脸,一股热热的暖流充塞在胸口。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的体贴善良让她很感动、很感动。
  “因为我被外星人附身了,尽做出一些白痴的决定。”他暗暗咒骂自己,不敢向她坦承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每天都想看见她的莫名渴望。
  “可惜台北是我爸爸的伤心地,他曾经说过,死也不回台北。”诗诗对辜负他的一番好意感到很歉疚。“其实,当初我做出到台北的决定时,还跟他吵闹外加冷战了很久才让他点头的,甚至还签下同意书才肯放我上飞机。”
  “同意书  ?”
  “是啊!”她扳着手指头边算边背诵起来。“第一,要同意半个月之内一定回澎湖;第二,要同意和荣唐游艇老板的大公子相亲;第三,要同意不在台北乱搞男女关系,签下这『三要』条件,死牛脾气的老爸才肯让我到台北来。”
  “相亲?”这两个无敌老土的字眼吸引住石玄朗的全副注意力。
  “对呀!我的好朋友沈夜香也是相亲结婚的,她嫁给里长的儿子,而我爸则中意荣唐游艇的大公子,私下拜托好多人,也动用好多关系才得到对方的首肯,答应和我相亲,我的尊严都被我老爸给丢光了。”她自顾自地说,没发现石玄朗的眼神愈来愈阴郁。
  “你喜欢那个将要和你相亲的人吗?”他“非常”关心这一点。
  “没相处过,不知道喜不喜欢,不过……”她顿住,垂眸低叹。“现在要我再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大概是很难的事了。”
  “为什么?”他挑高眉毛,试探地问。
  一抹嫣红拂上她的颊,她嗫嚅地低语着:“除非……那个人……”
  “除非那个人怎么样?”他紧迫盯人,面对这个问题,他的耐性突然消褪得涓滴不剩。
  她的脸垂得很低、很低,红潮从颊畔慢慢泛向耳朵、颈项。
  “怎么样啊?”他催促着。
  “比你强。”她红着脸脱口细细说出,虽然声轻如蚊,但是在密闭安静的空间里,这三个字却带给石玄朗石破天惊的震撼。
  石玄朗一向从容冷静的心湖剧烈摆荡起悸动的潮骚,缠绕在他们两人之间一些莫名的意绪,纵横在他心头的骚乱,在此刻终于获得了解答。
  在他透析人心般的注视下,诗诗的心神恍惚,心思也散乱了,想不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忘记在他微微施压下所吐露的那句真心话。
  石玄朗的嘴角浮现一抹很轻很浅、几难察觉的淡笑。
  呵,原来如此。
  南台湾的奥斯顿度假山庄内盛满欢声笑语、衣香鬓影。
  酒会上最出色的人物非石玄朗莫属,他戴着迷人笑容的面具,潇洒惆傥、优雅感性地穿梭在客人之间,迷倒了无数餐宴上的宾客。
  诗诗本来一直跟在他身边与客人寒暄,但一不小心转个身就与他分开了。
  在人声鼎沸的宴会中,诗诗的脑袋一直昏昏沌沌的,来高雄路上所发生的小插曲,惊人的威力仍在地体内余波荡漾着。
  被石玄朗勾诱出口的真心话,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她很烦恼,也很担心石玄朗会因此更加认定她是个大花痴了。
  唉,她居然有脸向奥斯顿国际饭店的总裁示爱,简直是太自不量力,她何德何能,痴心妄想得到石玄朗的青睐?这种梦还是在小说里随便作作就算了。
  心好累,口也好渴。
  她打量着食物台上的水晶酒杯,杯内的液体有金黄色和淡橙色两种,她选了淡橙色的啜了一小口,在水果的酸甜味中带着一丝丝酒的气味,她觉得很好喝,默默地喝光了一杯,就在用目光找寻石玄朗的同时,她又继续慢慢啜饮着第二杯。
  石玄朗终于在人群中找到她,看见她手中拿着水晶酒杯,孩子气地对他笑着,不禁蹙了蹙眉。
  “你能喝鸡尾酒吗?”
  “有柳橙汁、柠檬汁还有凤梨的味道,很好喝呀!”她认真地又喝了一小口。
  “那么你有没有喝到伏特加的味道呢?”他很怀疑她能不能喝酒,可不想在回台北的路上还要照顾一个醉鬼。
  “有哇,有点酒味,不过不大呛鼻。”她笑嘻嘻的,双顿泛着淡淡的玫瑰红。
  “伏特加是烈酒,后劲不小,别喝了。”他抢下她的杯子,帮她一口喝干。
  诗诗眨了眨眼睫,哗——这样是不是和他间接接吻了,她“嗤”地一笑,虽然整晚都觉得有点头昏,可是现在好象又更昏眩了一点。
  “这里人太多了,我的头很昏,什么时候可以走?”她攀住他的手臂,真惨,头昏得好象连重心都不大稳了。
  “趁你还没有太醉以前马上走,万一你在这里失态可就贻笑大方了。”石玄朗扶着她,倾身向身边的高阶主管打声招呼,立刻带着她离开宴会大厅。
  “我醉了吗?可是除了头昏以外,我觉得思绪还很清楚啊!”她偏着头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地的睑傻笑。
  “还好你没有太醉,否则就麻烦了。”他推开大门,扶着她的手肘走出去。
  “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头重脚轻的,很好玩——”她脸上的笑容停住,刹那间突然绽开一朵更灿拦的笑颜,惊喜地又叫又跳着。“我闻到了,有海的味道,这里有海的味道!”
  石玄朗呆了呆,他根本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不禁佩服起她嗅觉的灵敏。
  “海在那边,陪我去!”她挽着他的手臂,硬拉着他走。
  “天这么黑了,去海边能干什么?”他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情绪被欢悦的她带得渐渐高昂起来。
  “你不敢下海游泳,去听海的声音也可以呀!”她的瞳眸在黑夜中熠熠闪亮。
  石玄朗被她纯真清澈的杏眸和纤美灿笑的脸庞眩惑了,这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诗诗美若天人。
  隐隐约约,他真的听见了优美的波涛声。
  两人在黑夜中踏上了沙滩,大海就在眼前呼啸着。
  “哇——”诗诗大声欢呼着,两只脚把鞋子一甩,兴奋得往大海方向冲去。
  “诗诗,回来,太危险了!”他追上去拦住她,扳正她的身子,她那双灿亮的明眸,挑起他心中对她的异样情愫。
  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缓缓抬起双手轻抚着他的脸,笑意泛进水灵灵的黑瞳,是薄醉、月光或是黑夜的掩护,她大胆地、毫不修饰地说出了、心底的话——
  “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吉贝岛了,可是我却已经愈来愈喜欢你、愈来愈喜欢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彻底迷失在她赤裸裸的告白中,俯身攫住为他开启的唇瓣,舌尖探进她柔软馨香的檀口,与她的唇舌激狂地缠绵。
  她像离水太久的美人鱼,在想念的海涛与情人的热吻中,慢慢地活了过来。
  第七章
  “这一定是在作梦,只有作梦才会出现这种荒唐的画面……”诗诗呆呆地自言自语着。
  她满脸迷雾,瞠着一双杏眼,眼珠子骨碌碌地四下转动。这是一间银黑色装潢的巨大卧室,很现代化的设计,她仍穿著那一身黑色的小礼服,坐在卧室里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上,而她身边则睡着一个半裸的男人——石玄朗。
  米白色的床单覆在他腰部以下,腰部以上裸露着一片坚实的胸膛,他纠结有力的臂膀横在额上,安详的睡脸少了成熟精练的冷峻,添了几分孩子气似的温柔,画面美得像一幅希腊神祉的极致画作。她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怔怔盯着那一片性感诱人的胸膛。
  “一定是梦,不是梦也一定是严重的幻觉,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她咕咕哝哝地自语着,轻轻地跪起身,靠向他想看个仔细。
  靠近看,诱惑的威力更加惊人,从小到大,她在海边看过无数只穿著泳裤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一看见石玄朗的裸胸就令她昏眩、战栗不已,她脑中乱烘烘的,鼓足勇气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片胸膛——
  好硬、好热,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你在干什么?”
  胸膛的主人突然出声,吓得她失声尖叫,兔子般地蹦跳到床角,一把拉起被单慌张地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显然地瞪着他。
  因为她扯床单的力道太大,把石玄朗身上盖着的另一半床单也拉扯过去,当他只穿著一件灰色四角裤的春光全暴露在她眼前时,她觉得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的肌肤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发麻了。
  “我们、我们怎么会、怎么会在同一张床上?”她无法控制地结巴起来,头垂得很低、很低,没有勇气看向他。
  石玄朗被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给逗出笑容。
  “你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他起身,慢慢地爬向她。
  她的头低得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昨晚的记忆像被剪成支离破碎的电影画面片段,有酒会、喝鸡尾酒、海边,还有……吻!
  想到这里,她脸红得想不下去了。
  “想起来了?”石玄朗像只慵懒优雅的狮王,一步步地靠向她,俊脸逼近她那张火红的脸蛋。
  “除了……那个以外,没有再……更进一步了吧?”她羞怯地、小声地低喃。
  “什么那个?什么又是更进一步?”昨晚她一倒上床就睡死了,天崩地制好象也吵不醒她,就算他想更进一步也很难。
  “我答应我爸,不能……乱搞、乱搞男女关系……”他的呼吸暖暖地吹拂在她脸上,引起一阵阵从脚底窜上来的酥麻感,害她的舌头打结得更严重,十指焦躁的扭来扭去。
  他轻笑着,被她红得像苹果的脸逗弄得心痒难耐,很想、很想咬上一口。
  “如果两情相悦,那就不算是乱搞男女关系。”他倾身轻啄了下她的红唇。
  “两情相悦?”她眨了眨迷蒙困惑的杏眸,他刚刚是不是又吻她了?可惜他吻得太轻、太快,她根本没有机会好好品尝享受。
  “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两手撑在她的身侧,脸上蒙着满足、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像一头垂涎猎物的狮子,打量着该从猎物的哪一个部分开始吃起。
  “你也……喜欢我!”在她被这句雷霆万钧的话震傻之前,微张的樱唇立刻被他的唇攫去。
  她脑袋里最后一点思想全被熏天的火舌吞噬了。
  他托高她的下巴,舌尖狂野地舔吮、品尝她甜美柔软的红唇,强悍地侵入她口中探索撩拨。她迷乱、错愕地承受他来势汹汹的炙吻,经验不足的她只觉得身躯愈来愈火烫,飘飘然地像灵魂出窍一样。
  清晨是男人情欲最旺盛的时刻,石玄朗遏抑不住体内的动情激素,欲火正在渐渐沸腾当中。他慢慢地将地压倒在床上,手指隔着贴身的小礼服抚揉起她坚挺的酥胸,她敏感地轻轻哆嗦,四肢百骸在他的挑逗下虚软瘫痪了。
  “这样……好象不可以……”她残存的意志发出细微的抗议。
  石玄朗克制不住男人天生的生理本能了,他炙热的吻移向她细腻的颈侧,如丝的触感更催动他的情欲,他饥渴的唇缓缓下移到她桥盈的胸前,轻噬着小巧可爱的粉色尖端。
  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口中逸出一声难忍的低吟,他的下身紧抵住她娇小柔软的身躯,亲昵地摩掌着地最柔软私密的女性部位。
  抵在她腿间的男性亢奋带给她一种攻击、侵略性的危险,她游离的神志渐渐收拢了回来,逐渐意识到继续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不要、不要、不行……”她虚弱地抵抗着,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推开他。
  埋首在她胸前的石玄朗静止不动了。
  “天哪——”他粗重地喘息着,天知道要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抽身而退,必须具备多么伟大的圣人情操。
  虽然急欲解放体内奔腾的渴望,但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忽视一个没有经验的小处女的抗议。
  “把衣服穿好!”他用超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翻身下床,迅速冲进浴室冷却一下焚身的欲火,否则再看见她丰润可人的胸脯一眼,就算几百匹马也拉不走他要强行占有她的渴望。
  诗诗表情呆滞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双顿酡红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只差一点点,初夜就被他夺走了,虽然她心底没有半点不愿意,可是一定要确定他不是和她随便玩玩的心态,而且也要先过她老爸那一关才行。
  她下床走到落地镜子前,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梳子慢慢梳理头发、整理衣服,看着镜中氤氲的眼眸和绯红的粉顿,想起刚刚情欲勃发的石玄朗,心中一阵软甜,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又醺然又娇羞又陶醉的笑容。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石玄朗已经坐在床沿擦拭湿发,身下围着大浴巾,懒洋洋地盯着她瞧,刚刚邪气勾人的石玄朗不见了,又回到她所熟悉的那个冷冷的、酷酷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石玄朗。
  “没有哇。”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灵动的眼珠四下溜转,低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高雄,我的别墅。”他回答得很简洁。
  “原来……你在高雄也有别墅。”她惊奇地再仔细欣赏一下他的家。“怎么会突然把我带来这里?”
  “你昨天晚上醉醺醺的,如果一路开车回台北,我怕你会受不了,所以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总不能带着你到饭店开房间吧!”他一边说话,一边开吹风机迅速吹干头发。
  “噢——你的别墅好漂亮。”她没话找话,其实,刚才疑似听见他说“也喜欢她”这句话,她很想、很想证实一下。
  石玄朗关掉吹风机,走到她身边对着镜子梳头发,诗诗发现镜中那双深邃漆黑的瞳眸紧瞅着镜中的她,不似以往般透着冷淡、莫测高深,反而泛着坚决、清明和似有若无的占有欲。
  他的深眸荡人心魄,诗诗自诩泳技过人,但怎么也泅不出他眼中幽邃的深潭。
  “为什么……吻我?”她颤声问道,一心想证实她曾经模糊听见的那句话。
  他转过头凝望她,半晌。
  “因为我喜欢你,还有疑问吗?”他轻抚她娇俏的下巴,感受滑动在指尖的柔嫩触感。
  “你吻莉芬姐,也是因为喜欢她?”她并没有因为证实了他的话而欣喜若狂,反而情不自禁地把自已与江莉芬的地位,暗暗做了一番比较。
  “也许吧!”他没有多做解释,自小看多了父亲的情妇,女人对父亲而言就有如当季的衣服,新鲜感过了就毫不考虑换掉。或许是出自一种反抗的心理,使他对女人向来兴趣缺缺,全副精力只用在工作与事业上,作风和父亲大相迳庭。
  对他而言,江莉芬是一个气质出众、雍容大方、精明能干的都会女子,各方面的条件都相当适合当总裁的夫人。他曾经考虑过,几年后或许会选择发她当他的妻子,因为她的条件很符合他现实上的需要。但是与她之间是否有感情?他却半点也没有想过。
  诗诗盈满在胸口的甜蜜感,在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中慢慢地消褪瓦解了。原来,她并不是唯一得到他宠爱的女人。
  石玄朗没有留意到诗诗渐渐黯淡的眼神,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柔声说:
  “出去吃饭,吃完饭以后要回台北了。”
  她怔忡着,的确很喜欢他的吻,可是,他却不肯回应她心底的需要。
  回台北的路上,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诡异,当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到一种模糊暧昧的界线时,要不要冲破那道关卡就只在一线之间。
  石玄朗从来没有让女人进驻他感情生活的心理准备,从小到大,他的情绪、生活方式和生涯规划全都在他冷静理智的操控中,可是,童诗诗的出现却让他脑子的运作莫名其妙脱轨了。
  这一生不曾牵挂过任何人,也不曾用心怜惜过一个人,唯独对诗诗,他动过许多连自己都震惊的念头,甚至付出能力所及的一切来疼她都无所谓。
  她就像流沙一样,让他一脚踩进去就拔不出来,越挣扎越往下陷。当一听见她无所适从的告白后,他甚至连挣扎都放弃,心甘情愿被她吞噬。
  他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就不自觉地追着她跑,对她的微笑和多情的水眸渐渐失去抗拒力。
  但是,她迟早会离开台北,离开他。
  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他没有想过会死心塌地守着一个女人,对事业正发展到巅峰时期的他而言,必须理智地分析清楚,当跨过这道爱情的门槛后,会带给两个人的是幸福或是伤害?
  石玄朗默默开着车,脸上的神情既矛盾又困惑。
  他身旁的诗诗,一样陷在矛盾又困惑的情绪里,再过两天,江莉芬就要回来上班了,和爸爸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她将要离开台北,离开石玄朗回吉贝岛去。
  她不敢奢想和石玄朗之间有任何发展爱情的可能性,不管身分地位、空间距离都是那么遥远,各方面都不相称。
  石玄朗不可能选择她,这是她一直都有的心理准备,他不可能把不合身的爱情穿在身上,那将会像穿著不合身分的粗俗衣服,除了惹人讪笑外,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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