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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知几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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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怪阿季吗?这事是我逼问他的。”终于意会出是自己嘴快说错话的于荞飞赶紧冲到他面前解释。
  “你逼问他?”练毅眯起眸子,对着她的大眼嗤笑了声,“他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供他薪饷的衣食父母吗?”
  “我……”她愣了下,半晌才道:“我只是阿季的好朋友。”
  “难道你们之间没有奸情?”练毅霍然大笑,口出冷言,“我想起你这女人有多浪了,为了勾引我还跳入淮河,胆子还真大啊!”
  “我……你……”于荞飞咬紧唇,好想对他大骂出口,可想起他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便又强忍住气。
  为了找他,她费尽心思;为了报恩,他无言地守着他,可他竟然这么对待她!
  “无话好说了?”
  “我当然有话要说。”她往前一步,对着他那讪笑的脸,“我是因为想见你,才问阿季你何时会来马厩,难道我这么做也不行?”
  “你……你厉害,但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不用再耍心机了。”
  练毅一对炯利如鹰枭的突地转向阿季,“以后别再多话,否则我会命令你立刻离开!”
  “是……”阿季脖子一缩,直到练毅进入马厩牵了快马出来,才松了口气。
  “阿季,你知不知王爷要去哪儿?”
  虽然他对她十分无情,可于荞飞的双眸仍是控制不住地直瞟向他消逸的方向。
  “我……我不敢说。”阿季需要这份工作养家,刚刚差点儿丢了差事,这下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于荞飞了解他的无奈,便不再追问,“你不说没关系,刚刚是我不好,让你挨骂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对不起,是我胆子小……”
  “我们就别相互客气了。”于荞飞摇头轻笑,突然,她的目光又转向练毅策马而去的方向,“我想跟你请个假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阿季后知后觉地问。
  “我想先离开一下,剩下的工作——”
  “哦……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天色都要暗了,再给那些马换些草就可下工,剩下的交给我吧!”他率性地咧嘴轻笑。
  “那就谢谢你了。”对他轻轻颔首,于荞飞便想尾随练毅而去。
  “喂!你要去追王爷啊?”阿季看出她的企图,“你没马是根本追不到的。”
  “没关系,我有办法的。”对他甜甜一笑,于荞飞便开心地直往前奔。
  看着她那副执着的态度,阿季不禁摇摇头,自言自语着,“荞飞呀!王爷他有了刘姑娘,你就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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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荞飞一直奔跑到三岔路口处,不得已才停下了脚步,“糟糕,不知道他是往哪能个方向去的?”
  本不想滥用法术,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得用。于是她立刻盘腿而坐,手比莲花,嘴里轻念了几句术语,眼前的迷雾顿时散开,然后她慢慢瞧见了他踪影,也知道他去的方向。
  看来真如阿季所言,她没乘快驹是根本追不上的!索性指尖一转,刹那间,她已现身在练毅要去的小镇上。
  于荞飞赶紧躲在石墙后,好奇地看着周遭环境,才发现她现身的地方像是一处大户人家。
  这里是谁的府邸呢?
  就在于荞飞暗自纳闷之际,突然瞧见练毅从前头的大门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刘婉婉。
  于荞飞见状,心底突地一紧,白净妍美的小脸上尽现凄迷的神情。
  原来他是来找未婚妻的呀!
  见他们这般卿卿我我、情深意浓,她的心真是好酸涩、好痛,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
  “毅,为什么你每每都得等十天才能来看人家一回,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呀?”刘婉婉勾住他的颈子,几乎将自己的红唇贴上他的。
  “你知道我公事多,皇上不肯放过我,加上淮河又泛滥成灾,我得加强监督,还得命手下驱离不肯离开的百姓,实在是累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呀!”拧了拧她的鼻尖,他这回倒是主动地俯首印上渴望已久的红唇。
  “嗯……”刘婉婉迷惘地沉醉在他怀里,柔柔媚笑,“皇上这么宠信你,你可是愈来愈忙了,以后陪我的时间就愈来愈少了。”
  她噘起小嘴儿,在他怀里直撒娇,那软细的嗓音还真让人酥到心坎里。
  “放心,再忙,我不是也拨空陪你了吗?”练毅薄冷的唇角微微一扬。
  “不够,人家要你天天陪人家嘛!”她将自己的娇躯直贴向他。
  “你真贪心呀!”他眯起一双狭眸,黑瞳底轻闪过几许迷人幽光。
  “人家哪是贪心?我只是想尽早嫁进敬远府而已,毅……你什么时候才要正式迎娶人家?”说着,她居然趁夜色朦胧,大胆地解开胸前盘扣。
  这一幕没有震住练毅,却是吓坏了在一旁偷看的于荞飞!
  她掩唇惊呼了声,原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哪知道练毅却倏然回首喊道:“谁?”
  于荞飞吓了一跳,拼了命地直往后跑。她一手抚着胸口,就怕会被他追上。
  但是,他是个有功夫的人,而且自己更不可能在他面前施展法术,所以无论她怎么卖力奔跑,终究还是被他给追上了。
  她不识路地乱闯,最终跑到一条死路时。
  “站住!”
  “呃——”她顿住了脚步,心痛加上前头无路,竟然绝望地哭了出来。
  “是你?”练毅直瞪着她,冷飕飕地声音倏然响起,“你太过分了!不但死皮赖脸地跟着我,还偷听我和婉婉之间的谈话,居心何在?”他的口气已近乎要到喷火的边缘了。
  “我……对不起。”撞见那一幕,于荞飞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更没心思解释自己的动机。
  天,为什么他们还没成亲就如此亲密,而刘婉婉居然还在前院做出那种事来?
  “对不起?”他眉一蹙,顿时想到什么似的逼问她,“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居然用尽心思跟踪我?你有多少帮手?”
  “帮手?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可是大吃一惊。
  “真的没有?”他一脸鄙夷,压根就不相信。
  于荞飞拼命摇头,“求你别乱猜测,我跟着你是因为我……我……呃……我自己的事,怎么会和别人有关?”
  她找不出话塘塞,只好又把话题转回来。想告诉他那段过往,可谁会想到自己会和一只鱼精说话?
  “好,那我反问你,你是怎么过来的?”练毅怀疑地眯起眸子。
  “我是跟着你过来的。”咬咬下唇,她惊慌地说。
  “怎么跟?”他双臂环胸,带着一丝等着看她如何编制戏码的冷笑睨着她。
  “我是——”她茫然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嘴边的笑容这么诡异了,原来是这件事露出破绽……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怎么不说话了?”练毅虽然笑得优雅慵懒,可眼中却有着一抹精锐,“快说呀!”
  于荞飞完全乱了,也绝不能讲呀!
  “还说没帮手?除非你会变、会飞。”他一个剑步走近她,用力抓住她的胳臂。
  “是真的没胡呀!”她抿紧唇瞪着他,眼底尽是泪雾。
  “好,那我就将所有与你有接触的人全部抓起来,包括阿季!”他厉眼狠狠一凝。
  “什么?你可不能乱来,怎么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乱抓人呢?”于荞飞虽知自己老跟着他是不对的行为,可这这么随意栽赃实在可恶。
  “你不坦诚,我就抓人!”勾起嘴角,他得意地笑了。
  “你好过分——”
  “过分的是你!”练毅改抓住她的下巴,手劲之大,可听见她下巴发出喀喀的声响。
  她好疼……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说是不说?”见她淌下了泪,他仍不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候,刘婉婉也走了过来,当她瞧见和练毅说话的是个女人,整张脸瞬间变了颜色,眼底也出现了仇恨的暗影。
  “你是谁?怎么跑来我们尚书府,难道……你是个偷儿?”她语气不善地直接将话说出口,而后又转向练毅,“这种偷儿你还跟她说话做什么?”
  刘婉婉一把勾住练毅的胳臂,用极其挑衅的目光看向于荞飞那张纤丽的容颜,对她可是充满了敌意。
  对于这么一个妍美亮丽的女人,她无法不提防。
  “我不是偷儿——”于荞飞泪水忍不住地占满眼眶,看见刘婉婉紧紧抓住练毅的手臂时,她的心中更觉委屈了。
  她是出于一片善意才想接近他、帮助他,可他却要这么怪她,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还不打紧,他那双怨毒的眼更让她心碎,那好像认定她便是刘婉婉说的小偷一般。
  “毅,你怎么可以任由这个女人在尚书府为非作歹?快下令抓了她啊!”刘婉婉扣住他的手娇嗔。
  “婉婉,别闹了,这事我自有主张。”练毅拍拍她的手,对着她温婉一笑。
  “我不管,我就要你抓了她,快啊!”见练毅似乎没意思这么做,她以于荞飞的敌意也就更深了。
  她明白,当初练毅之所以看上她,是因为她有张绝美脱俗的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当然……还会使挑情勾媚的手段。
  可当她一看见于荞飞,心中的警铃不禁大响,因为她似乎看见一个比她还美、还年轻、还会水媚勾人的女子出现在练毅面前。
  “你们……你们好过分,是故意联手整我的吗?”
  刘婉婉故意安个罪名在于荞飞身上,好让她没机会再纠缠他了。
  练毅点点头,继而对于荞飞说道:“你私下窜进刘尚书府就是不对,可你居然还有借口可说,让我不得不佩服你。”他的词调满是鄙夷,眼神也带着讥诮。
  “那……那我现在就离开,这样总成了吧?”于荞飞拭了拭泪水,心碎地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刘婉婉追上她,一把拽住于荞飞的头发,用力一拉,“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随便闯入尚书府邸,居然还想像个没事人般的拍拍屁股就走,你把我们刘府当成了什么?”
  她原来温柔婉约的姿态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犀利、蛮横、娇纵的怒焰。
  “我——放手……好痛——”
  于荞飞从没在外人面前流过泪,可偏偏这女人的手段居然这么残忍,不知不觉中她竟被弄哭了。
  “好,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应我离开练毅,他是我的男人,我绝不容许让别的女人占有他。”刘婉婉怒目圆睁,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更为粗蛮,一点也不像弱女子会有的劲道。
  “对不起,我办不到!”于荞飞咬着自己艳红的唇瓣,眼神却毫不退缩地回视她的一脸跋扈。
  “你还真是无耻!你以为练毅会喜欢你吗?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哪能跟我比?”
  刘婉婉两只拳头不停地落在于荞飞身上,别瞧她是个千金大小姐,可力道却不浅,身材又略微丰腴,力气之大,直让于荞飞抵挡不住——
  “别打了……求你别打……”于荞飞躲避不及,只好任拳头直打在自己身上。
  最后,她受不了地倒在地上,救助的眼光直瞟向一旁坐在石凳上的练毅,却只见他自始至终衔着抹浅笑,目光鄙夷地瞪着她,根本无意伸出援手。
  于荞飞心口一僵,呼喊声也猛然窒住,火热的心渐渐变得冰凉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难道就算她被刘婉婉打死了,他也不屑一顾?
  见她输了阵,刘婉婉仍是不罢手,反而更得意地在她身上挥拳,打得于荞飞遍体鳞伤。
  其实,只要能使出法术,这些拳脚疼痛抵抗得了,可她并不想让别人瞧出破绽,所以她必须忍……忍着刘婉婉凌虐她的每一次疼。
  尤其是她的腿……她的腿绝不能伤着,否则她就没有办法游水,等于一个人无法走路一般!
  “不要……不要再打了——”于荞飞缩紧身子,尽量护住自己的腿,以背部对着她,承受她挥在身上残酷的狠拳。
  刘婉婉的拳头落在她的背脊上,震疼了自己的手,于是刘婉婉气得到一旁找了根木棍,狠厉地挥在她身上。
  “啊——”于荞飞疼得趴俯在地上,气息愈喘愈重,几乎已不能呼吸。
  “救……救我……救我——”
  虽知他无情,但召集她惟一能求救的对象,还是只有冷眼旁观的练毅。
  可他依旧冷着脸,完全漠视她的痛楚,以及刘婉婉那蛮横粗暴的行为。
  终于,在刘婉婉无休止的凌虐下,于荞飞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哼!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打这么几下就倒地不起,让我看看她是不是装的。”刘婉婉丢下木棍,打算上前用力喘她几脚。
  练毅却伸手将她拦下,“别跟这种女人计较,这可有失你的身分啊!反正她晕都晕了,咱们就别理睬她。走吧!天色已晚,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他温柔的语句让刘婉婉心里一阵暖烘烘的,却也飘进倒卧在地、尚留一丝意识的于荞飞耳中。
  她一手捂着发疼的心,一手掩住嘴,就怕自己会悲鸣出声。
  她的心已碎了,碎成好多片……好多片……
  第三章
  于荞飞负伤回到敬远王府,全身痛得她几乎动弹不得。
  她不想回下人房,担心让别人看了心生误会,于是一个人来到马厩,打算替自己包扎伤口。
  为什么他要这么狠?纵使不希望她跟着,也不需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法对待她呀!
  举步维艰地走进马厩,她蹲在角落,缓缓解下上衣,审视刚刚被刘婉婉所伤着的手臂与背部。
  天!好疼,衣裳褪下进都能明显感受到布料和着血迹粘贴在伤口,每一施力,都会感受到皮肉剥离的疼!
  “呃——”她紧咬着下唇,任泪水滴落双腮。
  虽然如此痛苦,她却不后悔走这一遭,走了这一趟,她才彻底知道他对她的情感有多浅薄。
  来找他的事她并没有告诉灵幻居里的伙伴,就怕他们会反对,怕他们会说她是痴人说梦。于是她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想向他们证明她绝不无能,一定也能像他们一样寻得真爱,隽永情深地过一生。
  她万万没想到,才出来没几天,她就沦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连想再回灵幻居都觉得没有颜面呀!
  “好痛!”用力一剥,肩后凝结的血渍霎时脱落,又淌落不少鲜血。她用力咬牙按住伤口,狠狠地抽了口气。
  应在她垂着脑袋暗自掉泪之际,突然有股温热的感觉沁入她受伤的肩骨处。
  “呃——”
  于荞飞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到的竟是练毅!
  他正施以内心贴在她伤口最痛之处,企图打散里头瘀渍的气血。
  “你……你怎么来了?”她忍着疼问,心底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洋溢温暖的感受。
  此刻的他有别于方才在刘府的冷冽,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
  “牵马回马厩,正好撞见。”他剑眉一扬,嘴角轻撇,手上施展的力道也霍然加重,目光却凝在她此刻仅着肚兜的魔鬼身材上。
  “好痛……”她疼得额际沁出汗水,肩上所传来的热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忍忍,否则你有得疼了。”练毅用左手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退缩。
  “嗯!”闭上眼,她想尽办法想漠视身上的疼痛……奇怪的是,那股疼痛居然在他施力下渐渐消退,缓缓化为一丝灼热。
  这时,练毅抽回手,眯起双目望着她,“好些没?”
  “好多了。”于荞飞还以一记甜笑,“你果然不是那么无情,不是真的不愿理睬我。”
  “我这么做只是顺便,你在那高兴个什么劲儿?”他突地起身,面无表情地凝睇她,可眼神却又不由自主地滑向她胸前。
  于荞飞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微带邪肆,赶紧将微敞的衣裳拉拢,脸上的表情也蓦然变得尴尬。
  “即使只是顺便,我也觉得很欣慰了。”她垂着脸,语音涩然地说。
  闻言,练毅目光犀锐地望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在那么快的时间内来回这里与刘府,可对于你的用心良苦我甚感厌恶,简直已到了痛恨的地步!”
  “我……”见他又回到以往的冷漠,于荞飞刚暖和的心又突然降了温。
  “伤好了,你就可以走了。”说完,他便到马厩外将马儿拉进来,栓进马栏内。
  “你说什么?”她惊愕地抬起小脸。
  “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可以立刻离开敬远王府,这里不需要你。”临走前,他又重复一次。
  “不——不要赶我走……”她垮下双肩,泪水蓦地染上双腮。
  “我再说一次,你别再跟着我了,这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练毅微扬下巴睥睨着她,“想想,今天你偷偷跟着我得到了什么好处?倘若是你,喜欢成天被一个让你讨厌的人跟着吗?”
  “你讨厌我?”她的胸口紧束。
  “对,是十分讨厌,对于你粘缠的个性我当真受不了,甚至后悔那天在淮河救了你一命。”练毅没心情与她穷搅和,“希望你明天就离开,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等等。”她急急拉住他,泪水潸潸不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快放手!”他用力大吼。
  可她仍是不肯放手,“不……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但我可以再说一次,现在天色已晚,你可以再住一宿,明天天一亮就走。”练毅表情中的冷漠未减分毫,只是一味地要赶她离开。
  “我若不走呢?”她紧瞅着他瞧。
  “你!你还真是厚脸皮啊!”练毅的眼紧紧一眯,嘴角突然勾勒起一丝笑痕,“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依你,你若不走,我会叫护卫赶你出去。”
  闻言,于荞飞脸色瞬间惨白,“不要……求你不要,我答应不再让你见到我,求你别赶我走。”
  他回开脸,没有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于荞飞情急之下,不顾身上的重伤,爬到他面前紧抓住他的大腿,泪盈于睫地说:“我是说真的,我永远不会让你再见到我。”
  “永远?”他低下头,俯看她的小脸,“你是说真的?”
  于荞飞用力点点头。如今她只祈求能够远远地看着他、保护他,其他的她都无所谓了。
  她承认这是段孽缘。她亏欠他的救命之恩,却要拿她的心和感情去还,让她很痛苦,却又抽不开身。
  “对,永远。”抿了抿唇,她强忍着鼻间的酸涩和眼底的凄楚。
  “好,我就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很不凑巧地又出现在我面前,那就休怪我无情。”丢下这句话,他便冷着脸离开于荞飞的视线。
  她眼底的泪雾愈来愈浓,直到泪盈满眶,他的身形早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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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答应练毅远离他之后,这些天于荞飞只敢在开工前躲在前院的角落等着,因为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路经这儿,赶往宫中上早朝。
  虽然仅是这么一眼,但她却可以带着这记忆度过一整天。
  “荞飞,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睡晚了?可赶上前院看王爷了吗?”惟一知道这个秘密的阿季见于荞飞意兴阑珊地走了过来,不禁关心地道。
  “他今天没去上早朝,我等了好久,始终没见到他。”她闭上眼,心口猛地一抽,“不知他是不是怎么了?我真的好担心。”
  “别急,或许是因为王爷有事,所以无法早朝,你该打听一下的。”阿季走向她,忍不住问出梗在心中的疑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每天都得见到王爷不可?老实说,凭我们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他,你就别……”
  “别再痴心妄想了是不是?”她索性替他说了。
  “呃……我——”阿季顿觉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难过,我知道我配他不过,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配不过他——”她心碎地下泪。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么意思,你那么美,那么善解人意,在我眼里,这世上没一个姑娘比你还漂亮,甚至比刘千金还美呢!”阿季说着不禁脸红了,他怯然一笑,“我不会说话,但说的全是真话。”
  “谢谢你,阿季。”其实她指的不是外貌,而是她根本不是人呀!
  “我看这样吧!我替你去前面问问王爷的事。”他知道于荞飞一直不敢到前面去,虽心底很纳闷,却又不好问出口。
  “真的?”她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别……别跟我客气,这马厩里的马就麻烦你了,我去去就回来。”被于荞飞这一握,阿季的心差点儿跳了出来。
  虽然他很喜欢她,可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根本匹配不了人家,况且她只钟情王爷,也就没敢将心底的意思说出来,反正能天天和她在一块儿,他已很开心了。
  “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目送阿季离开后,于荞飞便一个人默默守在这儿等着他带回来的消息,也不知为什么,等待中的她思绪竟然愈来愈紊乱,心跳也愈来愈无规律,仿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为何阿季还没回来呢?
  她不停在马厩外踱着步,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才瞧见阿季远远奔跑过来的身影。
  于荞飞赶紧迎上,着急地问:“怎么了?你问得如何了?”
  “我问了好多人都没人知道,可又不敢去问总管,最后还是打扫前厅的小娟替我问了总管,他才说王爷去找刘尚书的千金去游湖了。”阿季气喘吁吁地说。
  “你说什么?游湖!”于荞飞闻言,整个身子变得僵硬。
  “是啊!既然确定王爷是去游湖,那你总该安心了,千万别再自寻烦恼。”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阿季这么说,心底的烦忧不降反升,原先不好的预感也愈来愈强烈。
  “阿季,那你知不知道王爷他是要去哪儿游湖呢?”
  淮河水势汹涌,倘若他们是到下游一带的湖泊去游湖,那可是万分危险啊!如果水势冲破了屏障,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这……刚刚我好像听总管大人说过,可我这会儿又忘了……”阿季搔搔脑袋,却是半晌也想不出来。
  “要不由我说,你说对还是不对好不好?”没辙之下,于荞飞便想到这个法子。
  “好,你就说说看。”阿季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听好,是晏湖?”
  阿季想了想,随即摇摇头。
  于荞飞细长的眉宇轻锁,又问:“是青灵湖?”
  所得到的答案仍是否定的。
  “这么说……这么说是鸳鸯湖了?”于荞飞抿紧唇,嗓音已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阿季这时突然张大了眸,拼命地点着头,“对对对,就是叫鸳鸯湖,荞飞,你还真厉害,咱们这里每个湖的名称你都知道啊!”
  他不停地微笑着,可于荞飞的眼神已然迟滞,完全无法响应阿季的话。
  “我必须要出府一趟,阿季,我一定要出府一趟!”
  “好吧!你尽管去,反正马厩的事已做得差不多了,只是……你那么着急的是要去哪儿呢?”
  “鸳鸯湖,我必须去鸳鸯湖找他。”
  该死的,鸳鸯湖就是在淮河下游,难道练毅不知道那儿的危险性吗?为何还要冒险游湖呢?
  “什么?你要去找王爷啊!”阿季觉得不妥地劝着:“据我所知,王爷好像不太喜欢你去打扰,几次看见你口气都不善,劝你还是别去,如果再让王爷撞见了可不好,就当作不知他在哪儿行不行?”他还真是为于荞飞的固执担心。
  “阿季,你别替我烦恼,这趟我是非去不可,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再延宕了。”
  看着于荞飞那紧张的容颜,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那你快去快回,一切小心啊!”
  “我会的,谢谢你。”对他点点头,于荞飞便刻不容缓地奔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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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鸳鸯湖畔,于荞飞却意外地发现这儿的湖面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淮河的影响。
  但是,她心底却有着愈来愈深的恐惧,仿似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一下定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于是她便站在岸上遥望湖面,突然,她看见湖面上有一个黑点,虽然瞧不清楚上头坐的人,但潜意识里她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就是练毅。
  由于身边没有小舟或画舫,因此她好潜入水底,以游水的方式接近他,好应付随时突变的状况。
  然而,当她愈来愈靠近他们,微微探出头,却见练毅亲密地搂着刘婉婉,两人就坐在船边耳鬓厮磨着。
  刘婉婉大胆地主动拥吻练毅,而他唇畔也勾勒出一抹怜惜的微笑,紧搂着怀中娇弱似花儿的美人。
  “毅,你明知道淮河大汛,为何还要来游这个鸳鸯湖,害得人家提心吊胆的,真怕这湖面突然高涨,人家可不会游水啊!”刘婉婉娇柔地说。
  “正因为淮河有大汛,我怕它会影响到鸳鸯湖,因此来这儿勘察,顺便带你来这儿走走,难道不好吗?”练毅撇撇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再说,倘若真有事,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你不必惊慌的。”
  练毅轻搂着她,怜情蜜爱地说,那扬起的笑容却暗藏着某种心思。
  “真的?你不会不管我?”刘婉婉突然咧嘴大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紧紧搂着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我们别在这儿闲晃,进去舱里面好不好?”她媚眼一勾,话语里暗藏着部分暗示。
  “这么急,难道你是想……”练毅嘴角轻勾起一抹邪味,覆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毅……”刘婉婉醉卧在他胸前,感受着让他爱抚的快慰。
  躲在水中的于荞飞看见这一切,心中不能抑制地泛着椎心刺疼。
  最后,她不得不沉入水中,用力以手揉揉满是泪水的脸庞,希望能借此让自己冷静些,千万别又陷入不可能在遐想中。
  他有所爱的人,她是该祝福他、为他开心才是,绝不能有任何吃未、嫉妒的心态。虽然她讨厌刘婉婉,可既是他的选择,她也只能忍受。
  就在这时候,水面下突生一股骚动,许多鱼儿急速窜逃,于荞飞当然也感受到了,连忙抬头望着瞬变阒暗的天色。
  “糟糕,就要有大水冲到这儿来了!”她赶紧游向画舫,直对着坐在上头的一对男女嘶吼,“毅——快走……你快走……”
  然而船上的两人正陷于情欲交缠,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喊叫,这情况看在于荞飞眼中,可是又急又慌!
  “快啊……快走啊……否则来不及了——”
  于荞飞的泳技虽堪称一流,但距离那么遥远,她的嗓音根本不能传到他耳中,因此她只好加紧往前游,可大量水流突然从前方急涌而来,冲得画舫猛地一震。
  “啊……救命呀!”刘婉婉吓得不禁尖叫出声,抓着练毅的手臂不肯放开,随着画舫翻覆,她的叫声也更加凄厉。
  练毅的泳技虽属上乘,可刘婉婉却像是发了狂似的直勾着他的手臂,让他的身形根本无法施展。
  “婉婉,你别抓我的手,抱紧我的腰就行了。”练毅深提了口气,回头对她喊着。
  可风势变得剧烈,滔滔狂浪花掩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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