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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拒当正牌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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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站在原地发愣,双眉扮得死紧,忽然,沈云骢抱着沈筱岚走来,“怎么还没去帮忙救火?走吧,一块过去,对面已经火烧屁股了。”
  沈云骢率先走去,马克则是紧跟在后,须臾,他突然问:“这样下去好吗?”
  他没有回过头,只是淡然的说:“情势不得不如此继续,为了不伤害到其他人,只能这样了。”
  马克没有再吭声,越过沈云骢走入对门的宣家,抢在那两个人放火烧了屋子前,把一切局势扭转。
  第九章
  尹崇生霍然惊醒,只见PrivateVilla四周烛火辉映,时间怕是晚得离谱了,连忙推推一旁酣睡的男人。
  “云骢、云骢……”
  “什么事?”沈云骢连眼都没睁开,手一揽,又将她撞回怀中全然的拥住。
  “别闹了,时间太晚了,再不回去就糟了,宣爸还在家里呢!”
  他总算睁开眼清醒过来,带着一抹无所谓的笑容,“怎,你也会担心?”
  “你少得意,我只是不想让事情弄得难收拾。”她推开他,径自整装。
  “你现在才知道事情会有多难收拾,会不会晚了点?”他语气调侃。
  “沈云骢!”不服输的她素来忌讳这样的对话。
  “女人,我问你。”
  “有屁快放!”顾不得自己此刻是什么身份,她粗言的回他。
  “如果你现在又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又花一年的时间瞒天过海的到国外生产,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把孩子从国外接回,你会怎么办?就让孩子归入宣家?”他十分严肃的问。
  心一沉,她讷讷的说:“我不知道……”
  沈云骢扳过她的肩膀,“不知道?这事情你不能不知道。”
  “而我就是不知道。”她最后颦眉怒言。
  掐扣住她的颈子,他瞪向她,“很好,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将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松开手,他逐一的穿上衣服。
  “云骢,你会怎么做?告诉我。”她追问。
  他邪肆一笑,食指抵在她唇上,“秘密,情妇不能过问太多事情的。”
  “沈云骢!”她觉得他是存心的,存心要逼她作出决定。尹崇生咬住唇用坚定卓绝的态度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不会再有一个孩子。”
  他扫过一眸,“崇生,别把话说得太满,通常下场都会很惨,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当初就是自信的错估了变数,才会配偶栏始终空白。
  “沈云骢,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云骢不怒反笑,抱住她飞快的旋转着,“很难,因为我们刚签下一份合约不是吗?而且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倏然,横抱起她,他在她粉嫩的唇上一啜,“回去吧,我的情妇,期待下一次的约会,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叫人震撼的消息?”
  尹崇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睁着困惑的眸,任由他抱着自己上车离去。
  胸中盈满臆测,跨出电梯前,他霸气的深吻了她一回,才放她走入另一扇门。
  推门前,她深呼吸一口,撇下他带给自己的激情与困惑,准备面对等一下的现状。
  客厅里,宣召端坐在客厅中,瞪着电视屏幕播放的电影,啥也没有察觉的专注看电视。
  她走了过去,“爸?”mpanel(1);
  “唔,你回来了。”
  “秩耀呢?”
  “刚出门,说是去找云骢。”
  “他去哪里找云骢?云骢他……”声音不自觉地扬起,它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刹那终止话题转而问:“喔,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没问。你上班累了吧,甭理我,早点休息,我看看电视待会儿就去睡。”
  “嗯,那,爸晚安。”她带着一肚子狐疑,临去前又看了宣召一眼,还是困惑不解。
  宣召一直听到她关门的声音,这才将视线挪移开来。
  住在儿子与媳妇这里几天,他老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很诡异,儿子很刻意,媳妇也很刻意,两个人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秘密,神情间都显得有些仓皇、不自在。
  至于儿子跟那个马克之间一样事有蹊跷,那天晚餐,冷不防的他还补抓到两人不知在交换些什么神情,而后好几次在电梯前碰上,两人之间频繁的眼神交换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是以今天一等宣秩耀出门,他便偷偷的打开儿子与媳妇的房间,果然如他所设想,他们房间摆着两张单人床,一张靠左一张靠右,中间还隔着一个书柜,就像一条马里亚纳海沟,别说他现在没孙子,只怕以后也不会有孙子。
  “他们夫妻是怎么回事?吵架不同床也就罢了,平常呢?平常也这么各睡一方吗?”宣召的忧虑瞬间膨胀。
  一整晚,他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按着电视遥控器,一台又一台的切换着,直到看到经典的“喜宴”,真实的两男一女的生活,让他的心恍然顿悟,又担心又害怕。
  真相是什么?
  观念传统又保守的他没敢深究,老眼茫然的看着电影演绎,心重重的沉了下来。
  他不想再探问什么了,因为他不确定掀开真相后,他是否有能力去面对。
  宣召当下决定,明天就离开,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宣召走后,生活又恢复如同过往,还没来得及策划下一次的幽会,事情果然如沈云骢所希望的,尹崇生二度怀有身孕,肚子像是吹气球似的,迅速膨胀隆起。
  每一入睡,她几乎都要从他逼问她的噩梦中醒来,然而倔强的她又不愿承认什么。
  “又做噩梦了?”沈云骢阖上书本凑上前低声问。
  “没事……”她抹去脸上的冷汗,回避着他的目光,索性背过身。
  “多想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这回胎教做得真差,怕小孩出生后性子乖张。”他口吻轻松的揶揄着。
  “还笑,这有一半还不是你造的孽。”她气恼的说。
  “别发脾气,只要再撑一下,过不了这小孩就会脱离你的身体,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几点了?”
  “下午两点整,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起床喝杯果汁?”
  “嗯。”在他的搀扶下,大腹便便的她缓缓的走出房间。
  “妈咪……”沈筱岚趴在餐桌上,回过头甜甜的喊。
  “宝贝,你在玩什么?”怎么一脸都是面粉?“尹崇生不忍看那疑似掉入面粉堆的女儿。
  “宣秩耀,你带着我女儿在瞎搞什么?”看着左侧的厨房混乱一片,沈云骢凝声问道。
  也只有左边的厨房能容许他们这样破坏,倘若是右边的厨房,只怕马克会操起菜刀,用有浓重外国口音的国语破口大骂,追杀祸首。
  “亲爱的老公,你们总算结束甜蜜的午睡,我跟岚岚正在做点心过生活。”
  “对,做点心!”已经两岁的沈筱岚摇着马尾,快乐的说,“干爹说要烤饼干。”
  “拜托,别又把烤箱烧了。”沈云骢提醒着。
  宣秩耀吸嘴飘来一记飞吻,“亲爱的老公,你这话有侮辱人的嫌疑,这一次马克会去跟烤箱沟通,不需要我劳累,所以不用担心你的烤箱会被我毁了。”他捧着两杯果汁走来,“咯,孕妇喝这杯,老公你喝这杯。”搁下两杯果汁,他掉头就走。
  “等等,宜秩耀,你真的非逼我把你舌头拔掉不可吗?不要再叫那两个字了。”沈云骢简直快疯了。
  “爸爸,为什么不能叫老公?”天真的沈筱岚插嘴一问。
  “对啊,为什么不能叫?”宣秩耀存心捉弄,站在沈筱岚背后,等着聆听沈云骢的阐述说明。
  撇下尹祟生,只见沈云骢眯起了眼缓缓走来,威胁的说:“宣秩耀,关于这个为什么,我想我的拳头会很愿意告诉你。”擂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去。
  “救命啊!马克,我老公要谋杀我——”
  宣秩耀像蚱蜢似的,一屋子狂跳乱窜,身后有沈云骢追着,一旁还有沈筱岚拍手加油,一屋子陷入极度喧哗的无人境界,吵得尹崇生不得不戴上耳机图个清静。
  老铁青着脸的马克突然出现大喊,“安静!老板,你姐姐又来视察了,一级戒备!”
  只见众人驾轻就熟的画分出区块,利索的收拾残局,沈云骢大手操起餐桌上的女儿,“姑姑来了,嘘……”快步的走回属于自己的领域。
  “爸爸,为什么姑姑一来,我们就要把妈咪跟干爹藏起来?”
  他一怔,连忙陪笑说:“因为妈咪肚子里有弟弟,妈咪要陪弟弟躲起来,到时候给姑姑一个大惊喜,这样姑姑会给岚岚好多小礼物。”他瞎扯一番,拧着女儿的俏鼻安抚着,忙不迭的还要拍去她一身的白面粉。
  “老板,欺骗不是最好的方法。”马克关上假墙,一边摇头一边走来。
  “欺骗?这不过是善意的谎言,跟真正的欺骗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样都是不真实的。”他冷哼一声,“对了,令姐最近出现的机率太过频繁,当心哪天穿帮。”
  “父女俩没出去玩啊?”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马克的话才画上句点,沈云骢的声音就飞快的传来。
  “姑姑!”沈筱岚率先冲了去。
  “唔,亲爱的小宝贝,在玩什么?怎么弄得一身都是面粉?”
  沈云骢两手一摊,对马克露出无奈的笑容,起身走去,“我说沈云璁,你最近似乎很闲喔!”
  “闲?这么说太伤人了,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弟弟。”把沈筱岚交给马克,手一挥,示意他带着小孩先离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儿童不宜。
  “关心?”他皱起眉。
  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本杂志,丢抛在他面前,“喏,关于你感情动向的大作,这是以前的杂志,我看到就拿来给你。”
  杂志的封面上,沈云骢状似亲昵的挽着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招摇的搭上车子,一路被跟拍到了沈氏集团投资的北投云生温泉会馆,图解路线巨细靡遗,连时间都仔细计算。
  相片中的女人身材惹火、衣着大胆,戴着一副墨镜,裸露着一双匀称的腿,敞开雪白的胸口,折煞不少男人的寿命。
  他抓来一阅,“沈氏集团的贵公子情陷浪女?豪华会馆豢养情妇!”边念边浅笑,“哇,这么耸动的标题,可惜只是捕风抓影罢了。”
  “捕风捉影?”她夸张的笑着,“我说老弟,少跟我来这套,捕风捉影你的手会搂在人家腰上?嘴巴还会贴到那女人的颈子?吱,这是哪门子的捕风捉影?我看分明是罪证确凿。”
  “那就是逢场作戏了,我也是个男人,你该懂的。”他敷衍的说。
  “那女人是谁?就算是酒店小姐,总也有个来历吧,哪家店的?”她积极追问着。
  “云璁,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不行吗?这事儿料不准多久就会传到爸爸耳里,我总要先问好有个底,然后才知道怎么安抚他吧!”她等着弟弟开口。
  沈筱岚不爱被隔离,说什么都要赖在爸爸身边,马克制不住她,只好让她由着去。
  “爸爸……”她朝杂志凑过去,安静又认真的看着封面。
  沈云骢抱起她坐在腿上,一副没打算回答姐姐问题似的。
  “云骢……”沈云璁几乎要被磨去耐心。
  忽地,沈筱岚欣喜的对着封面喊,“妈咪、妈咪!”
  沈云骢与沈云璁对看一眼,他抽起杂志,“岚岚,那不是妈咪,乖。”他没想到她这么眼尖,一眼就瞧出那是尹崇生。
  “那真的是妈咪……”她无辜的看着父亲,索性趴在父亲胸口。
  “你几时才要定下来?岚岚需要一个母亲,你不能老跟这些女人周旋,而迟迟不把终身大事定下来,岚岚的母亲到底是谁?如果你们之间已是不可能,我希望你能够把眼光放在其他女孩身上,而且是身家清白的正当女孩。”
  “是,我知道。”他避重就轻的回应。
  其实他也在等,也在观望,等待适当的时机让尹崇生真正的属于他,这些纠葛自然还不能跟云璁说,因为时机未到。
  沈云璁一走,马克重新开启两家之间的假墙,尹崇生让宣秩耀搀扶着来。
  “云璁姐来做什么?她最近三天两头的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尹崇生问。
  宣秩耀注意到桌上的那本杂志,顺手拿了起来,“哇,老公,你跟谁被抓包了?”
  尹崇生瞅了一眼,迅速从他手中夺过杂志,死命的看着那张封面照,倏地,眉一皱、嘴一扁,“沈云骢,你到底有几个情妇?”她的心冷了大毕。
  “老公,你偷吃喔!”宣秩耀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喳呼着。
  沈云骢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说女人,你的眼睛可不可以睁大一点,瞧瞧这人是谁!”
  “她那么暴露,我怎么知道!”甩下杂志,她眼眶噙泪,气恼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天啊!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会变笨?
  放下女儿,他没好气的走过去抓起杂志,凑到她面前,“我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穿得这么惹火,我问过她,结果她说这样的情妇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妈咪,那是妈咪!”沈筱岚不甘被忽视的抢白。
  “我哪有穿成这样?”尹崇生不愿承认。
  “幸亏岚岚的视力比你好上太多,要不然我真的会吐血。”他低叱。
  “真的是我?”她怀疑的再次拿过杂志,好好的看了一回,“记者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
  沈云骢瞪着她的大肚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想到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但是他俩的婚礼还是遥遥无期,心都沉了下来。
  “老公,你要不要控告这家杂志?叫他们下回拍漂亮一点嘛!”宣秩耀还在喳呼。
  “宣秩耀,你有空揶揄我,最好想想怎么防范,难保下一期就是你来当封面主角。”
  “臭老公,你少乌鸦嘴了!”
  “你再乱叫我老公,我敢说这噩梦一定会成真!”沈云骢瞪了他一眼,想着该怎么对父亲交代这一切。
  凌晨十二点,尹崇生在睡梦中惊醒,全因肚子传来的阵阵不适。
  “云骢……”她颦眉呻吟。
  床上的另一个人十分敏锐,迅速起身扭开床头的灯,让晕黄的光线驱走这一屋子的黑暗。
  “怎么了?”沈云骢起身查看。
  “我、我……”她疼得紧咬住唇。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他神情开始紧张。
  “疼……肚子好疼!”她惊呼。
  “肚子疼?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你忍耐一下,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他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火速的冲去拍打宣秩耀的房门,“秩耀,赶快起床,崇生要生了,秩耀!”拍了半天,他最后打开门,房里空无一人,“Shit,什么时候了还出去混夜店。”
  他转而冲向马克的房门,“马克,快起来帮忙,我要送崇生去医院……”
  门板被捶得震天价响,房里的马克一样没动静,他扭开门把查看,床上空无一人,他急得想掐死这两个家伙。
  冲回了房间,见尹崇生已疼得浑身冒汗,“还可以走吗?秩耀还没回来,马克也不在,这下要自力更生了。”
  她奋力点头,沈云骢一手抱着睡梦中的沈筱岚,一手搀扶着她,步伐蹒跚的下楼,忽地尹崇生疼得腿软,他情急之下只好横腰将她抱起,至于安睡的沈筱岚则趴在她怀里不动如山。
  他紧紧的抱住他怀中的两个宝贝,跨出电梯便急速往车子走去。
  “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银色积架如飞梭似的,驶入街道,沈筱岚微眯的用惺忪睡眼看着,随即又陷入昏睡,尹祟生则是扭紧双手,忍住那越来越强烈的痛。
  “加油,崇生!医院马上就到了。”沈云骢将油们踩到极限,感觉他的胃也紧张的疼了起来。
  “云骢……”她无助的唤。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别怕!”
  云骢,我爱你……
  沈云骢匆匆回头瞥了她一眼,“我也是。”眼中露的是诉不尽的情爱。
  第十章
  深夜时分,跳下计程车,一抹女子身影窜奔进医院。
  “云骢!”沈云璁一接到电话,赶紧来到医院,看见坐在长廊椅子上的弟弟,连忙出声唤他。
  “你来了。很抱歉,三更半夜的,可是岚岚不能没人照顾,所以只好麻烦你了。”他一脸的抱歉。
  “尹崇生人还好吧?她老公宣秩耀人呢?三更半夜不在家,老婆要生了怎么会是你送她到医院来?”她严肃的问。
  “岚岚交给你了,我留在这儿等,看情况如何。”沈云骢没打算回答那些错综复杂的问题,将怀抱里的女儿交给她,示意她离去。
  孰料,沈云璁一屁股的在他身旁坐下来,“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秩耀人不在家,就这样。”他的心思都落在里头的尹崇生身上,其他的,他没能多想。
  “云骢,我是你姐姐,难道不能把真相告诉我吗?我早就觉得你们三个阴阳怪气了,我不想逼问你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语重心长的看着弟弟,“我美国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在你留学的那几年,我留给你的那层公寓里不单住着你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我问你,另外两个人是尹祟生跟宣秩耀吧?”
  沈云骢看着姐姐,老半天才应声,“你都知道了?”
  “请问一下,岚岚的母亲是祟生吗?”
  他撇撇嘴,缓缓的点头。
  她的眉拢得像山高,“我看,你得好好的说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包括你们三人关系,还有你和尹崇生之间的关系。”
  “云璁,这事情可不可以等祟生完再说?她和孩子在里面拉锯,我很不安,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我怕她有意外。”他讨饶。
  她叹了口气,“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岚岚我接回家了,不过,先跟你说一声,医院跟记者挂勾密切,说不定今晚的消息早传到记者耳里,你自己最好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谢谢。”
  沈云璁抱起沈筱岚,离开了医院。
  沈云骢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脑子里思考着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但不管要坦白还是要继续说谎,这都让他很为难,毕竟这牵扯着三个家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要将尹崇生娶回家的念头,始终不当改变过。
  正当他抱头苦思,那厢,Moonlight 里,宣秩耀和马克浑然不知噩梦来临,仍在饮酒同乐。
  “扑克牌脸,你非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端着这张晚娘脸孔吗?看到你这张脸,刚刚喝下肚的酒都要吐出来了,”宣秩耀拼命的揶揄他,“笑一个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为什么这么多话?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言多必失,你可不可以安静些?”马克冷然的回了他的话。
  “马克,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他凝着脸问。
  “那你又有什么地方让我满意?”马克调侃,看着他火冒三丈,他嘴角荡出一抹窃笑。mpanel(1);
  “笑?!把我惹火你很高兴吗?”宣秩耀愤然夺下他手中的酒杯。
  “这只是回报你平常的照顾。”马克重新取回酒杯,潇洒的饮了起来。
  “吱,少赖我账,你这家伙真是可恶至极,还是老公好,至少他不会这样对我。”他语带挑衅的说。
  果然,马克重重放下酒杯,扫过锐利的一瞪,“以后不准你再叫他老公,也不许你过于频繁的提起他。”脸色像冰冻三尺的寒冰,冷得叫人不敢接近。
  “唔,这下换你生气啦!”他得意不已,不住的挑眉。
  马克倏然伸出手拉过他的头,霸道的覆上他的嘴,吻得狂狷又火辣,浑然不觉有人将目光锁定他们两人。
  “你非得这样叫人发昏吗?”
  “收拾你爱挑衅的恶习。”马克断然说,别过脸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宣秩耀的手机发出声响,他毫不迟疑的按下通话键,“老公,这么晚还找我啊!”才说完他又故态复萌,惹得一旁的马克脸黑得像包公。
  马克还来不及出声,只见宣秩耀挂上电活,口气急迫,“到医院去,崇生早产了。”
  两人付了钱,匆匆的离开Moonlight ,才跨出店门口,马上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面前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烁个没完。
  “闪开!”马克暴躁的扯下其中一台相机,往地上一扔,拉着宣秩耀便要离开。
  “你跟尹崇生的婚姻是幌子吧!”沉着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打扰了,我是西风快报记者,这是我的名片。”那人猥琐一笑,死白的手缓缓递过一张名片。
  宣秩耀脸色发白的看了马克一眼,继而回头看着那位记者还有他手中的名片,态度强硬的马克不让他有所踌躇,拉住他的手快步的往停车场走去。
  “宣先生,你身旁这位先生才是你的爱人吧?至于尹崇生,你是看上她的家财万贯,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为什么她甘心下嫁于你,为你掩护你的同性恋身分?又或者尊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是被你蒙在鼓里?”这名记者犀利的问。
  马克转身冲上前一把揪住他,“你想要怎么样?两个男人出来喝酒有这么大不了吗?这也值得你大书特书?”
  “两个男人?哈!”他脱口讪笑,“两个男人一块儿喝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男人之间喝酒是不会接吻,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我的相机里究竟会有什么相片。”相机在两人面前晃了晃,随即被藏在身后,“不用白费力气抢,因为拍到这经典画面的不只我这台相机,你抢了一台还会有更多台。”
  “你!”马克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马克……”宣秩耀阻止他冲动的火气,只见他十分不满的松开那记者的衣襟,背过身去用力的喘息。
  记者整整仪容,连忙又问:“当初为什么不承认你是同志,还安排一场盛大的婚礼来掩饰这个秘密?尹崇生究竟知不知情你的性向?”他咄咄逼人,“你法律上的妻子现在据说在医院生产,而且还是由沈氏集团的总经理沈云骢送她就医,我想请问你,你们三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究竟真相为何,尹崇生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沈云骢的?”
  宣秩耀冷着声问:“你想怎么样?我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则报导?明天或者下一期的杂志?”他一步一步的朝那记者靠近。
  “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把几个重点厘清,譬如说你们的三角关系,譬如说这些相片价值多少钱。”他市侩的笑了。
  “你想出价要我们买回?”马克威严的问。
  宣秩耀阴沉的眼神一扫,伸出食指坚定的抵在记者的员上,“这则报导究竟什么时候会看到?”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
  “明天。”记者试图用紧迫的时间逼他屈服。
  “好,那就明天见,”他拍拍记者的肩膀,“早点回去睡觉,等我看完你的报导,我再来评断你的采访做得好不好。”他轻蔑一哂,用眼神示意马克走人。
  “你们现在不承认也没有用,因为还有更多记者守在医院等着问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敢说,明天的新闻一定满版都是三位的大名。”
  那些话的确打进了宣秩耀的心,在抵达医脘前,他选择保持缄默。
  “你他妈的可不可以说句话?”马克不耐烦的说着粗话。
  “你不嫌我话多很吵?”
  马克没想到会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索性把气出在方向盘上。
  许久,宣稚耀问:“马克,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什么都不会怎么样!”他断然说。
  他浅笑,“马克,你太独断了,而且也太乐观了,我想,这件事情必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足够让我们吃不消的惨烈。”
  “你想怎么做?否认还是……”
  他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并不那么在意别人知道我的性向,我只担心我父亲会无法面对,他是那么的传统又那么的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敢想象的是他的反应。”
  医院的停车场里,马克和缓着怒气,一把抱住他,“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包括面对你父亲。”
  宣秩耀佯装平静扯出一抹戏剧性的粲笑,“快进去吧,我敢说老公一定要把我给杀了,说不定以后他会禁止我们两个半夜出去喝酒。”
  他们都知道,这笑容底下隐忍了多少不安与未知。
  别说是一天,足足有两个多星期,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各大版面都是冗长的后续报导,让民众过足了窥探的八卦瘾头。
  缄默沉寂多日,宣召打了一通电话,“马上带他回来,我要见你们两个。”随即挂上电话,让嘟嘟声把宣秩耀淹没。
  就是这通电话,让宣秩耀在马克的陪同下,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准备面对保守又固执的父亲。
  站在门前,他反复练习着呼吸,看得一旁的马克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好了没?待会我要怎么办?说话、保持缄默,还是当自己不存在?”
  “嗯……”脑子一片空白的宣秩耀突然想起,尹崇生第一次到家里拜访时闹出的笑话,赶紧提醒,“总之,待会不管看到我父亲手里拿什么东西,都别问是不是迷你油漆刷,只要把腰杆打直、正襟危坐即可。”
  再一次的呼吸后,他闭上眼睛豁出去似的推开门,用着久违的语气开口,“爸,我们回来了。”然后宿命的等着父亲手中的扫把朝自己脑门上打来。
  等了半晌,屋子里空无一人,马克与宣秩耀对看一眼,“确定你父亲打电话叫我们回来?”
  宣秩耀心一沉,飞快的在整个屋子里来回的梭巡,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踪影。
  “不会发生意外吧?”他焦虑的嘀咕着。
  就在两人摸不着头绪的时候,窗外一个男人唱着昆曲儿,愉悦的票戏而来,推开门,“唔,你到了啊!”
  “爸,你去哪儿了?”宣秩耀赶紧起身恭敬问。
  “去书坊买新的文房四宝跟几刀宣纸,你瞧,我这会儿可找到好东西了。”宣召一反过去的严肃,开心的诉说他的惊喜。
  他走进屋,仰头看见僵站一旁的马克,“原来是你,看来,我误会云骢了。”
  “爸?”宣秩耀不解又心急。
  宣召持着新买的文房四宝回到客厅一旁的长桌,逐一的打开,耐心的磨起墨,约莫半小时后,他捻来一支毛笔占取些墨汁,在下笔前说:“秩耀,我肚子饿了,还不去忙去。”
  “喔,爸,我们马上去准备。”宣秩耀用眼神催促着马克。
  两人要跨入厨房之际,宣召喊,“喂,你叫啥?”
  此话一出,两人都戒慎的看向他。
  “马克。”
  “叫马克啊,”他沉吟半晌,“我说马克,你会写书法吗?”
  马克摇摇头,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就像个待宰羔羊,没法掌控些什么。
  “不会就过来练,一个人能掌控这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笔触,修为才是上等,会不会握笔?不会写好歹要会握……”宣召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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