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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神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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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地想抓住他,却在半天中打住。
  她……在干什么呀?一颗心霍地跳得好快好快……
  第四章
  “我说冷霄,你干吗老是冷着一张脸,这餐我请了,瞧,付完药材费后还剩下一两银子,够咱主仆两人吃个饱。”梅绝色总不忘在口头上占他的便宜。
  “我怕吃了之后,你还要跟我索求更多的‘回礼’,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他笑得很诡谲。
  用他的银子吃饭,还敢大方地说着“我请你吃饭”这种话,也只有她说得出来。
  “说起回礼,我倒忘了,你还没付我医药费,为什么我还要一直替你治疗那个病啊?”她当下来了一筷子的冰糖肘子,放进黑纱后的小嘴中。
  “等你医好我后,我自会奉上大礼。”如果她真是女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也敢讲,只怕全天下的男人,没一个男人敢娶她为妻。
  有没有人娶她关他什么事?!
  这臭“小老头”总是有办法弄乱他的思绪及判断力!
  “我才不希罕你的大礼!不过,我白发仙翁也不会白白出手救人。”她正在努力想该叫这小子拿什么回报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就不信她能开出什么天价。
  “有了!每天一早替我打盆洗脸水;晚上入睡前替我打桶洗脚水;中午——”她说得好不得意,嘴角都快咧到天边。
  “中午替你搓肚皮、下午替你抓背!——”他瞪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
  她一听,嘴上的糖醋里肌遂从嘴里掉了出来。
  有意思!这臭小子原来也有这一面。
  这些年来,每天面对的不是师父,就是山下求诊的村民,很少有这么英挺伟岸的男子可以和自己过招。
  冷霄看着那块里肌肉掉在桌上,顿时感到一阵痛快。“老人家,牙齿少了,就少吃点肉!”
  竟敢糗她?看来得好好地教训他一番了!
  “吃饭吧。待会儿你还得扛咱们未来一个月的食粮回谷呢!不吃东西,到时倒霉的可是你。”她从容地端起碗,达了口饭进去。
  “你弄错了吧!”这种事也算到他头上?
  “没错啊!就是你!因为我们现在只有一两银子,雇不起车夫,除非你将挂在腰上的那块一玉拿去典当。”她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认真地打量起那块美玉。
  “这块玉看来是个上等货,不过你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它作啥?难不成——”她眼睛一转, “是拿来当作订情之物的?”
  “没错,这块玉可是我冷家的传家之宝,只有冷家的长媳妇才配拥有它。”
  “这么看来它价值不菲了……”她再度认真地打量着,那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诡诈。
  “别做梦了!”冷霄怎会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冷冷地警告。
  “那不就结了。你若不吃点东西,待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她故意打了个饱嗝,又伸起懒腰,“冷霄,我累了,如果你不吃,那你的背借我一下。”
  “作什么?”她又在要什么花招?
  “我想睡觉,需要一个靠背,会舒服些。”
  “休想!”他断然拒绝。
  “那么,大腿借我一下也可以。”她一试再试。
  “你总是这么死皮赖脸的吗?”他好整以暇地看她耍猴戏。
  “当然不是。我是看你身强体健、善良敦厚、性情温和——”她还打算继续歌功颂德一番,就被冷霄打断。
  “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别想打我的主意,除非……你是女人。”他故意这么说。
  “嘘——乖。”她像哄着一只小狗似的道,却也在同时喷出带着微香的药剂。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他知道她又下毒了。
  “和平草。”她据实以告,“它能消你火气,使肌肉松弛,你可以张口说话,但柔和多了,也可以吃点东西。”她不疾不徐的说着它的特性。
  “我不吃。”开玩笑,凭她这点小伎俩也想困住他,那他这个绝色山庄少庄主的头衔岂不是白封的。不过为了一探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他就委屈一下,陪她玩玩好了。
  “别拒绝。这可是我老人家第一次喂人吃东西!是你天大的荣幸哦!”她动作轻巧地将板凳移近他。
  他再次闻到一股紫鸢花的淡淡香味……
  这种香气分明只有女人才会有!
  “你到底是男是女?”他干脆挑明地问道。
  黑纱下的梅绝色胸口霎时急剧起伏,还好笠帽掩住她的窘迫。
  “张开嘴吃饭,我看你不是饿昏了头,就是太久没碰女人,再不就是毒性又发作了。”她故左右而言他,轻巧地撬开他的唇,强迫他吃点东西,但仍无法掩饰那双微抖的柔荑。
  冷霄原本抿紧的双唇突地任她喂食,极浅的笑意,不留痕迹地网住她。
  “我想我可能是太久没碰女人了!看来待会儿回到谷中,得找冷情来伺候我。”他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证明心中最后一丝疑窦。
  “砰”地一声,梅绝色用力将汤匙中的菜饭,狠狠地塞进他的口中,“快吃!中毒期间不宜接近女色!”
  嘴巴忍不住泛着笑,他就不信凭自己多年的修养与经历会摆不平她。
  她越想越气,越喂也就越使劲儿。
  “老人家,我可是斯文人,这种喂法我会受伤的。”他贼贼地笑道,似乎已经找到他要的答案了。“受伤最好!省得你流连花丛,让难以计数的良家妇女哭断肠!”“砰”地又是一声,她使劲地放下碗匙,好像和那碗匙有仇似的。
  “也包括你吗?”他促狭地笑问。
  “你这猪头!男女老少都不分了吗?”气得她手一挥,又散出一剂香剂,冷霄立即闭气,佯装昏倒在地。“店小二,替我弄辆马车来,再将这大汉及我那些货给弄上车!”话一说完,便瞥见冷害颈项上有一块碧绿色的玉佩。
  就在她准备将它取下的同时,一个不小心,整个人跌进了他的胸膛……
  “哎哟!”密实的接触让她的双颊一片火红,努力地撑起身子,竟又跌回那厚实的胸前,羞得她无地自容,口中不自觉地叨念了起来,“死冷霄!臭冷霄!连昏倒的时候也能整人!”
  她一边爬起打算将玉佩给取下,谁知笠帽的丝带竟然勾住冷霄前襟的盘扣,她只好在他的胸前上下其手,一会儿解丝带;一会儿取玉佩,忙得不得了。
  身下的冷霄几乎快失控,老天!她整个人投怀送抱就让他的男性本能顶天立地,这会儿还东摸西扯……这教他如何能坐怀不乱?
  偏偏他现在是个被“迷昏”的人,不能起身,只好住她胡作非为!
  对于身体的异常变化,冷霄惊诧之余,因此忽略了梅绝色在同时间将他从不离身的绝世璧取走了。
  “哪!这先压给你,明日午时,我会派人取回它,可别耍诈,否则,你身上的毒就无人能解了。”她对着店小二吼道。
  “毒?哪来的毒?”店小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问道。
  “这块玉佩我已涂了毒,如果你或掌柜吞了它,就会没命!”她正经八百地威胁。
  “怎么会?”他实在看不出这小老头会施毒。
  “不然你摸摸肚脐下方,是不是有点痛?”
  小二照着做,“啊!”果真会痛!“掌柜!掌柜……”他连忙备好马车,自认倒霉。
  梅绝色看着昏睡的冷霄,他俊绝的脸不知何时已深烙于心,她偷偷地抚着他的脸颊,少女思春的心,一片荡漾……
  而假昏迷中的冷霄,也乐得享受这难得的温柔。
  梅绝色一个人驾着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时还回过头打探被她迷昏的冷霄,心头泛起一丝奇异的悸动,情不自禁被他那沉睡的脸所吸引。
  “唉!”轻喟之后,她停下了马车,索性爬上后车座坐在他的身旁,一瞬也不瞬地睇着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连发怒也神采飞扬,丝毫不减他的魅力,更别说那一身俊绝的功夫,是多少女子盼望倚靠的对象!
  那她……是否也如此希冀呢?
  不,不可能,她不需要男人来保护她!她早就练成一身无人可以近身的本领,除非她愿意,否则除了她师父,任何人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她不需要相公来呵护!不需要的。
  可是……心隅的一角却如战鼓鸣个不停,似乎想敲散她的违心之论。
  “唉!”又是一声轻叹,纤弱的柔荑再次抚上他的脸,试着抚平那紧锁的眉心,又滑向阖上的眼睑及高挺的鼻梁,继而触及那极富弹性的唇畔……
  老天!她在做什么啊!
  连忙收回手的同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钳住,“摸够了吗?”冷霄的双目突然诡诈地睁了开来。
  她吓得往后一倒,他却利落地接住她那轻如鸿毛的娇躯,嘴角还噙着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
  “放手!”她惊骇地立刻与他拉开距离。
  “我最怕您这个老骨头经不起摔,才扶您一杷!您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还如此疾言厉色?不过,您的怪癖真是让我不敢苟同。”他刻意盯着那双曾经抚摸他的手。
  若说那双柔荑不是女人的手,就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那指腹轻轻抚过的每一处,都像着了火地燃起他体内狂炽的激越。从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扰乱他七情不动的心念,但她却做到了。
  只是!如果真的可以一亲她的芳泽,那又会是何种的景况?
  他很想尝试!真的很想!
  梅绝色看着他流露出不同以往的炽热目光,她突然感到恐慌——
  不过,梅绝色还是迅速从惊惶失措中找回声音。
  “冷大少爷,麻烦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我不以紫金香擦你的脸,你不知还得昏睡到何时呢!现在换你驾马车了!老人家我此刻手麻脚抖、腰酸背痛,只想躺下来休息。”她丢给他一根小皮鞭。
  “马车?!你弄到马车了?”他故作惊诧状,只是很好奇她哪来的银两?
  “别发愣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睡在床上?我老人家可没这个本领把你扛回山谷。”
  “想不到你藏私?不是只剩下一两银子。”他存心挖苦她。没想到他们的对峙,倒也成了一种生活乐趣。
  “去你的!藏私的不是我,是你!”她反将他一军。
  “我?”
  她极为自然地将他胸前衣襟略为扯开,“一个大男人家的,没事带这么多玉佩作啥?活像个娘们似的!”
  冷霄立刻摸向自己的项颈,俊脸当下刷白!“你拿走我的绝世璧!”他毫不留情地猛力扣住她的左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啊——”痛彻心肺的疼,让她不经意流泄出娇弱女子的哀啼,几乎在顷刻间昏厥过去,但好胜的她仍紧咬着唇,试图找回自己的声调,“它是什么……宝贝,竟让你如此狠心地……欲捏碎我的手?”
  冷霄心惊地放开手,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柔弱,看来自己真的弄伤她了。但含怒的情绪,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它最我冷家的传家宝!你——”
  梅绝色这下子才知道自己闯得祸还真不小,渗着冷汗,她第一次低头,“真对不住!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已向店小二言明,明天午时会去取回。”
  “傻瓜都知绝世璧是玉中瑰宝,你认为店家会还给我吗?”他沉下脸,眼神冷得剔黑。
  “这你就安一百个心!这镇上还没有什么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什么。”
  冷霄那张英俊的脸庞,此时满比隆冬还冷的风霜。这一生他最在意的就是他们冷家的绝世璧与腰间的 玉。
  绝世璧是他冷家只传长子的传家宝;而 玉则是传予长媳的信物,这一对上好的美玉已传了十几代,如今却在他的手上弄丢,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梅绝色瞥见他眼底悄然掠过一抹黯然,檀口几番启阖,久久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却暗誓,明儿个一定会替他取回绝世璧!一定会的。
  手腕撕裂的痛更加深她的自责,她无言地抚着受伤的手,浑身渗着冷汗,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的身子骨本来就纤弱,平日靠的就是药补与气功的调习,近日为他耗去不少体力,再加上连日赶忙采购,一路奔波,这会儿又为冷霄所伤,她怕自己很难熬过这个山头。
  冷霄似乎也察觉她的不适,歉疚与疼惜之情不禁倾巢而出,“你还好吧?”
  “好。”她答得好勉强。
  “我想你的手腕断了是不是?”就在他准备替梅绝色接骨之际,她奋力地阻止。
  只要练过功夫的人便知,男女的骨干截然不同,她不愿意就此露底。
  “替我——拿那个——包袱过来。我是大夫,我能救我自己。不用你——多事。”她刻意疏离他。冷霄只好妥协替她取来包袱。
  一接过包袱,她便从中抽出一瓶黑色瓷瓶,却怎么也打不开瓶盖。
  “我来。”冷霄将瓷瓶抢了过去,轻松地打开它,“告诉我怎么做?”
  “给我。”她还是不让他帮忙。
  “你——”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像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给——我。”冷汗已滴在她的衣领上。
  他重重叹了口气,还是交出了瓷瓶。
  只见她费力地挖着那一层黑而浓稠的药膏,往手腕上来回地擦着、揉着……
  时间就在她细腻而轻柔的按摩下,缓缓流逝……
  冷霄一双眼却没有放过那双纤柔小手,再次忆及它曾抚过自己的脸颊,心头那根细弦仿佛被扯动,心间的莫名悸动慢慢发酵……
  “这是黑天断续膏。”感到狭小马车中的奇诡氛围,她幽幽地划开紊乱的气氛,“它可让断了的四肢回复正常。”
  “哦——”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夹着浓浓的嘶哑。
  “这会儿,真的得让你驾马车了。”她苦笑着。
  “那是当然,你休息,我到前头去。”
  “有劳了。”她格外的客气,那个刁钻的“怪仙翁”似乎消失了。
  冷霄闻言,思绪如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古怪刁钻?纤弱有礼?
  就在他思潮澎湃当头,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呼啸而来。
  “糟了!”马车内梅绝色对着马车前的冷霄说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地,就得先问问我们弟兄手中的刀!”十余个马贼忽地围了上来,为首之人扯着嗓门吼道。
  冷霄仅是向他们瞥了一眼,那锐如猛集的黑眸透露几许邪魅的寒光。“你们若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当从没见过你们!”
  “放屁!你当老子们是被哄大的吗?”为首的大汉右手一抬,手下便蜂拥而上。
  “坐好了!”冷霄对着马车内的梅绝色警示着。
  “你尽管放手一搏!”
  冷霄旋即从马车上纵身飞出,双足利索地踢向为首的大汉,并夺去他手中的大刀,忽而砍他左臂,忽而劈他下盘,吓得那大汉冷汗直盗,转瞬间又吃了冷霄一拳,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后方的兄弟见状,哪还管他是老大还是老二,夹着马腹四处逃蹿。
  “别丢下我!”大汉苦苦哀叫,却没有一个山贼为他留下,只得转而向冷霄跪地求饶,“公子,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
  “滚!”冷霄真受不了,山贼的脱困词与小乞儿的乞食词怎么都一样?
  灰头土脸的大汉连连叩首,夹着尾巴逃走。
  这时,马车的布帘被掀了开来,梅绝色丢了一颗水果给他,“你也打累了吧!吃一颗长生果,可以恢复元气。”
  冷霄怔了半晌,刚才那个……虚弱的她到哪里去了?
  “快点赶路!不然,待会儿可能还得解决山里的豺狼虎豹!老人家我需要休息,明儿个还得替你拿回绝世璧,另外,你的毒伤也得靠我呢。”语气完全没了先前的痛楚。
  “你——你的手?”惊愕之中夹着连他也不明白的失落。
  “谁教我是白发仙翁呢!”她刻意地吹捧自己的本事。
  “是,是,你是!”讥讽声掩住他曾有的怜爱。“驾!”他赌气地扯动马缰,马车便飞快地奔向归途。尘土飞扬中,一名持着雪扇的男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四名蒙面人。
  “去查查那老小子的底!能让冷霄亲自驾车的人,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浑身冰冷的寒气让夜更加地冷凉。
  “是!”黑衣人应声而去。
  第五章
  梅绝色为了信守承诺,次日便快马加鞭地去替冷霄取回绝世璧。此刻站在魔鬼谷的茅屋前,她发现自己只要风一吹便会散了。
  撑住最后一口气,朝着不远的一栋茅屋大喊,“冷霄,你的传家宝我为你取回来了!快出来拿,否则我就当你不要,送给小老儿 !”
  话一落,只见冷霄潇洒自若地出现在她面前。“前辈,辛苦了!”那唇逸着诡魅的笑,似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梅绝色总觉得他喊她“前辈”这两个字,怎么听就怎么怪!
  她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的白发与胡须,都还在啊!不过……他的笑真的很诡异。
  不管他了!
  她顺手就将绝世璧丢给冷霄,“接着!掉在地上碎了,小老儿可不负责。”
  冷霄利落地接住东西,“我还在奇怪,这两天怎么没见着前辈您呢,原来是去替冷霄取回传家宝了。真是太感激了!否则我还真会伤心欲绝呢!”
  她越听心头越不是滋味!真呕人!要不是她是个重信诺的人,才不管他什么传不传家之宝呢!冷霄望着梅绝色那双努力克制愤怒的手,心头不禁泛起欣喜。
  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似乎更可以证实她是个女人!只是不知她是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家,还是个唇齿动摇的老太婆?!
  他可不想惹上不该惹的女人。
  就在这时,梅绝色又从前襟中取出四只瓷瓶,这回可是宝贝地将它们塞进冷霄的手中——“换你做点事回报我!”
  “这又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他直觉这些瓷瓶装的一定是毒药。
  “没错!就是你们所说的——毒药。而且比给你及你的侍卫吃过的苦头还要重得多。”她说得振振有辞。
  “我不帮凶!”他断然拒绝。
  “你若不帮,我就先迷昏你,再威胁你那两名又俊又美的侍卫去做。”她才不怕他不帮忙呢!
  “你的心肠可真是歹毒。”其实他可以先点她的穴道,让她做不得丁点儿坏事。但他却什么都没做!至于为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别发呆了,我实在太累,走不动,无法将这些毒药,撒在魔鬼谷的入口处,及我所居住的木屋四周。”她努力地推着他,那手劲儿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
  一股热流倏地席卷冷害,他只能以深呼吸试着压抑体内的燥热。
  梅绝色也发现了异样,连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接着又抓起他的手腕认真的把起脉,“脉象很乱,呼吸急促,五腑——”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我没有事,只要你别碰我就好了!”
  “这是什么怪病?难道你的毒性转性了?没有理由啊!”她毕竟不解男女之事,只能朝他原来的病况想去。
  “你就别问了!”难道要他说,自己是因为她的触碰而有了原始的生理反应?!
  怎么自从遇上她,就什么事都变得不对劲了!
  “吼什么吼,你快去做吧!”她微怒。
  “这么容易动气,小心怒急攻心,一命呜呼。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一定要这么做?”他又恢复惯有的不羁。
  “中秋之前会有很多苍蝇、臭虫来山谷,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它们骚扰我。”她随便游了个理由,其实是怕中秋夜她的痼疾复发,无力自保。
  “苍蝇、臭虫需要用到这么多瓶——毒药?”他当然不信她的托辞。
  “你就照着我的话去做。过了中秋,你的毒就好得差不多,可以下山回家抱媳妇了,算小老儿求你,把这些药给仔细地撒上,否则,我怕你们主仆会遭到侵扰,到时下不了山,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她说完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等等!”他不知为什么唤住她,只是听见中秋之后就要离开她,竟突生不舍,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冷大侠、冷庄主,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她转过身子。
  “我——”他突然辞穷。
  “拜托!为了你那块什么璧,我已经累得只想上床打呼个三天三夜,拜托你有话快讲、有屁快……”呸!呸!怎么讲起粗话了。她连忙收口,索性往门槛一坐,“你快点讲,我坐着听就是了,但别太长,免得我打瞌睡。”
  冷霄只能摇头轻叹。
  她还真是天底下第一怪胎!凭良心说,以她这种恶劣的态度,若是平日,他铁定会让对方吃顿排头,但是……他却纵容她对自己呼来唤去,这是为什么?
  “冷大侠——哦——”她毫不遮掩地打了个哈欠,反正戴着笠帽他也瞧不出来,“你到底说是不说!”
  “说!”他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直觉地这么应道。
  “那就快说啊!不然天就要黑了,到时撒药就麻烦了。”
  “过两天就是中秋,我想请冷卓与冷情弄些好吃的孝敬您。”冷霄随便掰了个理由。
  “孝敬?”梅绝色直觉他的眼神有鬼,再说过两天……她想都不想便开口拒绝:“孝敬就不必了,你们三个人自己吃吧!对了,后天一早,你就自行练功,按照我平日教你的方式吐纳,过了中秋,你身上的毒应该可以除尽!次日,你就带着你的侍卫下山吧!记住,千万别一大早来敲我的门道谢,你只要别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就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这怎么成!我们冷家的人向来有恩必报——”
  “我还有仇必报呢!对了,我顺道警告你,中秋夜如果你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尤其不要接近我的木屋。”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真的不想!
  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不想让他这么一个伟岸俊挺的男子,也该说是第一次让她觉得有趣的男人,看见自己是个……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吧!
  她几乎不曾为痼疾带给自己性别错乱而矛盾,甚至痛苦过。
  每一次她都是以毅力度过每个月圆之夜,也不曾怀疑它可能为自己带来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外,还有其他的情绪!
  如今……如今,她却有些怨,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十足的女子!
  师父不是说能解她痼疾的“药引”,就快自动送上门来了吗?怎么还未到呢?
  唉,一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他就将离开,这屋子、这山谷又将只剩下她一人!
  突然间,她觉得有他作伴真是件不错的事……
  思及他被自己颐指气使、威胁利诱、迷昏谩骂的种种景况,心头霍然像酸李被热糖裹了一身。
  再想到他随时会离开,那似糖葫芦的糖串便应声碎了一地……
  李子又酸了!
  就像……就像现在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心情。
  “反正我就要走了,就听你这一次——去撒毒药;至于半夜若听见声音,我一定会出来的。”他决定赌上一赌!看她能拿他如何?
  “你出来可以,但你若接近我的木屋,我绝不会像往常一样只是迷昏你而已!”她撂下着重话,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也是她最不愿为他所知的秘密。
  接着她拂然而去。
  冷霄一点儿也不介意,凝视着被用力掩上的大门,令道:“冷卓、冷情接住!在自及经过此地的地方,将这些药给撒上。”他利索地抛出那四只瓷瓶,“另外,这几天加强防备!没有意外,过了中秋下山返回山庄。”
  “是,”他两人接下瓷瓶,直往山谷飞奔而去。
  冷霄又盯着木屋瞧,心中已有定案。
  后天,就是后天,他会向这个“白发仙翁”提出他此行的目的……
  夜又来临,山谷外远远响起此起彼落的哀叫声……
  几近满月的光影下,那名持着雪扇的男子又出现,冷声问着中了上梅绝色所下的毒障,在地上或滚或哀嚎的手下,“还没查出那老头是谁吗?”
  “门主,小的无能——啊——”又是一声惨叫。
  雪扇人这才低下身子,点了那名手下的昏穴,并检查他被什么毒所伤,“腊月雪?!”惊讶顿时满那张邪肆的脸。
  此毒只有一人所有;也只有一人能解!
  登时,他的视线宛如寒冰,嘴角竟蒙着一抹邪笑,“冷霄,咱们又对上了。只要是你要的,我也要!”
  中秋月圆本该是个家人团圆的日子,冷霄却在此刻接到他妹妹冷瑶的飞鸽传书,“冷情、冷卓你们立刻出谷,回府前先绕到洛阳悬天堂找冷霁,让他想办法止住府中已经蔓延开来的毒性。”
  冷霁是冷霄的二弟,擅攻百草药学,名气虽不及白发仙翁,但对于一些怪症倒也能医治个七八分。
  据冷瑶透露府中有近九成的人员中毒,连她也无可避免。奇怪的是,下毒人似乎不打算要他们的命,只是慢慢的折磨他们。
  他担心这是江湖近两年来新崛起,又有意与他一较长短的寒冰门所为。
  寒冰门的门主,为人亦如寒冰,手总不离一把雪扇,邪肆俊美的五官下隐藏着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常让人摸不着头绪。
  此人也擅用毒,精通耆黄,他们曾为争取一名江湖上人称“黑神驹”的快剑手,有过交手,当时,只能说他赢得侥幸,因为黑神驹对他的护卫冷情另眼相看,也就因此加入了绝色世家。
  此事之后,他们也曾为了争取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而冲突,尤其近半年来,封寒冰似乎故意挑他的最爱,只要一知道他打算邀聘何人入绝色世家,他便紧咬不放,因此他们的梁子也就越给越深。
  放眼江湖,还没有什么人他冷害会放在眼底,但此人最难防的便是使毒,常让他派出去的高手无功而返。为此,恩师建议他积极纳白发仙翁入绝色世家,方可压制对方。
  没想到,封寒冰还具有点本事,他力寻白发仙翁之事又传到他耳边,并对外放话——“提供仙翁消息者,赏银百两”,看来他对白发仙翁是势在必得。
  这两年来,他为了探访白发仙翁的踪影,已与封寒冰窄路相逢数次,只是两人都无所获。难道这次自己找到白发仙翁的事已传,八他的耳中,为了逼他交出白发仙翁而不惜下毒?
  绝色山庄遭人下毒之事绝对不可外传,否则以他在正邪两派中的地位,难保不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希望这次中毒事件,不是由封寒冰所引起的才好!否则真的会很棘手。
  “你们快去!我与白发仙翁商议后,立刻返回府中。”他再次催促。
  “是!”一晃眼的工夫,两人已消失在昏黄的月影下。
  冷霄也顾不得梅绝色的警告,火速往木屋走去。
  就在接近大门时,他忽然听见门内有着粗喘声,而且越来越剧烈,隐约可以听得出来,屋中的人刻意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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