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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酷总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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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小车祸换来一段姻缘,那部车凹得有价值!只是……不知道那女孩的人品如何?
  有些人家在乎门当户对,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更为讲究,不过,她这个打从出娘胎行事作风就常出人意表的怪胎,门当户对那一套早就被她丢到博物馆里头了。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在二十岁时就自作主张的在美完成终身大事,嫁给同是资优跳级生的学长?
  那段日子是她这一生中最甜蜜快乐的时光,那个男人也是她这一辈子中唯一动心的对象,他也许没有家财万贯,也没有傲人的家庭背景,可是他有学识、有才华,更有着一张令女人为之疯狂的帅气脸蛋和贵族一般的气质,有多少女孩在那时羡慕着她的幸运呢?而她自己更以如此夫复何求的际遇自处,然而婚后她开始了解那个男人的一些事情——
  他是风云组织刻意培养出来的特殊分子,怪不得家境清寒的他,有能力心无旁鸢的专心于自己的课业而毋需为生活疲于奔波。
  起初对于丈夫加入的组织性质她并不清楚,后来等她知道、明白之后,力劝丈夫脱离那种简直在训练超级杀手的鬼组织,甚至不惜扬言以离开他作为威胁。
  等她拉不下脸只得假戏真作的离开他之后,才深刻的明白、彻底的觉悟,在丈夫的心目中她远不及那个叫风云组织的。
  从那一刻起,官凤君清醒了!就算回国之后知道了自己身怀六甲,她也没找他联络,他既然爱那个组织就让他完全去爱吧。不过她发誓,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后悔他当初错误的选择!她会教那个叫南宫修尘的男人后悔!
  怎么想到门当户对的事就想到陈年往事呢?官凤君心中苦笑,故作轻松态的换了个坐姿,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妈,我……我挺欣赏那肇事者的姐姐,她叫任革非。”见母亲脸色无异他才又开口说:“她很特别,不同于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些女孩。”
  “你倒说说,她是如何个特别法?‘特别’这两个字你不觉得抽象了些吗?长得像阿匹婆也叫特别、声音像鸟鸦也特别呀,是不是?”
  真亏老妈想得出这种特别法?官容宽一笑,认真的思索着如何形容任革非才贴切,才能将这“特别”两字形容得透彻。
  “她是个很上进的女孩,个性……算得上倔强吧!”他想了一下,“妈,个性独立的女子是不是都不喜欢别人的援助?”也许,他该把那天和革非闹得不愉快的事告诉母亲,同样是女人,也许她能较了解革非。
  听完了儿子的一番叙述,官凤君微微一笑,“容宽,易地而处的站在她的立场想一下吧。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同,对于事情的反应也就自然不同。你对她的好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对你而言一层房子就算送给她都没问题,更何况只是借他们姐弟俩安居?你会不在乎是因为一层房子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是对于任小姐而言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怎么如此容易想通的事情儿子反而因此困扰?莫非真的是当局者迷?
  “从你方才的话听来,任小姐显然是尽了全力才图了姐弟生活无虞,有个小空间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免费得到一个大屋子住?若是你,你能住得心安理得吗?”看儿子沉默了下来,官凤君又开口:“你自己都觉得不妥,又怎能怪别人觉得不当而不接受你的好意呢?”
  官容宽赞同的点了下头。
  “这女孩挺有骨气的——我欣赏。”官凤君看了儿子一眼,“有空带她回家作作客嘛。哦,对了,她在哪儿高就?今年毕了业也该找工作了吧?你不觉得身边需要个‘特别助理’吗?”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她点醒儿子。
  “她有到公司面试过,星期一公司也通知她到公司上班了,可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来公司报到。”
  “你没找她问原因?”
  官容宽没说话。
  “就为了方才你说的那件事斗气?”官凤君失笑,“唉哟,儿子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也遗传到我的牛脾气了?原来到目前为止,你和任小姐还在冷战期间?怪不得打从我一进门看到你就觉得你有心事。”
  “有这么明显?这么容易就被看穿心事?”官容宽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还好我没加入那个什么……‘头头’的风云组织,要不,他那组织早晚被我拖垮。”官容宽偷瞄了一下母亲微微不自在的神情,然后又说:“呃,妈,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叫‘头头’的吧?他叫什么……”他打算放手一搏,于是佯装着想了半天,“叫……什么修尘来着?唉,记忆真不好,怎么忘了?叫什么修尘……”
  “南官修尘。”那个她永远忘不了的名字!
  官凤君顺口的接了南官修尘四个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更忘了官容宽对她提及在美国遇到“头头”时,她曾对他说过并不知道“头头”叫什么。
  母亲果然知道风云组织,她不但知道,甚至连“头头”的名字她都知道,咦,莫非……莫非他的父亲真的是……“头头”?
  南官修尘,他真的是我的父亲?望着母亲沉肃的脸,官容宽猜着她和南官修尘之间那不为人所知的陈年往事……
  早上八点左右,任革非帮弟弟准备好早餐,安顿好一切之后,她换了套轻便的休闲服打算出门买菜。
  “姐,官大哥已经打了三次电话了,你真的不接?”任尔觉才挂上话筒就忍不住说。“昨晚他也打来,你和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不接电话?”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任革非淡淡的说。
  “姐,别这样对他嘛!我觉得他对你是很认真的,假使我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她对我的态度老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会很难过的。”
  任革非脸一红,轻叹了口气走到任尔觉面前蹲了下来,她柔声的说:“尔觉,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而我……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也许我和他根本就不适合吧!”她下断语。
  “是你自己这样以为吧?我觉得官大哥是很喜欢你的,也许你又要说我小孩子不懂,可是我真的是这样以为。”想了一下他又说:“姐,你到底要不要到环泰上班?人家已经通知你被录取了,你好像不当一回事,搞不好现在你已经被除名了。”
  “通知上班日期没到的人,还指望人家帮你保留名额?”怎么弟弟如此天真?“我早就被取消资格了。”凭“环泰”两宇,多的是优秀的候补人选,人家才不差她一个呢!
  “你知道?那你还……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去上班。”任尔觉若有所思的看着姐姐,“我觉得你最近有些怪哦!和官大哥吵架了?”
  “没有。”
  “听黄姐说,在你毕业那天官大哥没有亲自前往祝贺,你因此而不快?”
  “我没那么小器。”任革非不耐的阻止弟弟往下猜测。“我要出门买菜了。”看老弟苦着一张脸,她故作轻松态,“放心啦!不到环泰上班我还有其他选择,你姐姐还是挺抢手的。”说着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任尔觉的视线,任革非总算松了口气,她怕别人问起她和官容宽的事情,怕自己在别人的提醒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他。
  她真的很努力的想把他忘掉,可是别人为什么老爱在她面前提起他?只有在别人提到他时,她才会想他?不!他的影像一直都徘徊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自从那天拒绝他的借屋好意之后,他有长达两星期没找她联络的纪录,那些日子她每天守在电话机旁直到深夜,刚开始她总是告诉自己,他忙、他可能忘了,试着找无数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日子一天、两天……一星期过去了,她知道之前找借口安慰自己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在官容宽心中她根本是不具分量的。
  那夜她哭了,狠狠的哭了一夜,然后她坚定的告诉自己,以后别再作灰姑娘的美梦了,齐大非偶,往后她和官容宽仍是朋友,只是朋友,没有必要演出所谓的分手,她和他只怕还没到那种地步,只不过由较亲密的关系转为较平淡而已。
  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她已走出巷口来到了公车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往眼前一站。
  “这么早想到哪里?”官容宽在对街泊好车,甫下车就看到任革非心似不在焉的往候车站牌方向走。
  “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他,她又讶异,似乎又有那么些兴奋。讨厌这种不能控制的反应,不是才跟自己说好把他当作一般朋友的吗?在街头遇到泛泛之交的朋友会有兴奋的感觉,反应太过了吧!“你该准备上班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该上班了?”他双眼锐利的看着她。“公司通知你上班也好些时候了吧?怎么迟迟不见你到公司报到?难道你有更好的去处?”
  “快有了吧!”和他的对话太过严肃,任革非不安的打量了一下候车的乘客。眼看着等候公车的人次似乎愈来愈多,她压低声音,“我的公车快来了,我们有机会再聊吧!”先摆脱他再说吧!
  官容宽似乎看出她的缓兵之计。“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副志在必得的语气。
  “我……我要去的地方和你要上班的路线并不顺路,我自己搭公车就行了。”她感觉得出官容宽的语气不若往常轻松。“你是个大忙人不劳烦你了。”
  “我今天不上班就专送你这一程,如何?”不容拒绝的语气加上转为严肃的眸子,原本仍犹豫的任革非只得乖乖的跟着官容宽上车。
  上了车之后两人并没有多谈一句话,似乎谁也不愿打破沉默。
  半晌后,任革非先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希望我带你去哪里?”沉着声音,官容宽的眼睛仍是直视着前方。“方才为什么骗我?你搭的那公车应该会经过我们公司。”打从国二开始独立后,他哪天不是自己搭公车上下学?搭了多年的公车若连几号公车往哪里都不知道那也未免太离谱了。
  “因为我不想搭你的车子到目的地,花一段公车费比欠人家人情还好吧?”她诚实的说出心里想说的话。“你的车子太高级,我这种人搭不起。”
  “还在生我的气?”官容宽不动怒的看着她,前些日子是他故意疏远她的,因为革非太能够左右他的情绪,他必须停下来想一些事情。后来经由母亲的一番话,才平息了对她的误解。
  “生气?呵,”她干笑了一声。“我哪有理由生气?你做错些什么了吗?”
  “我的确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们对事物的看法有些出入罢了,我们都坚持自己的想法,谁也没有错。”在一个红灯的当头,他停下车看她。“我为前些日子因为闹情绪而没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向你道歉。”
  “没有必要,你托花店送花来了不是吗?”任革非故意把语气装得不在乎、冷淡,但是内心激动的情绪却是久久不能自己。“你因闹情绪而没来祝贺我,我也因为心情不佳而没和你联络,这件事咱们扯平了,谁也没对不住谁。”
  红灯过了,官容宽开着车继续向前。革非的语气不对,尽管话语中说得宽容漂亮,但他仍有些不安。“我现在道歉你会接受吗?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晚上我有家教。”
  “家教后我去接你,顺道喝个咖啡。”
  她不多想的便回绝,“对不起,那时候我大概累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那明天……”
  不待官容宽说完,任革非有些不耐的说:“这些日子我都很忙,可能抽不出什么时间。”
  “革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岂敢?我认为我们只是朋友,不必要动不动就呆在一块儿。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是不?”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高攀不起。”她语气冷淡,喉头却是不由自主地逐渐缩紧,泪水也模糊了视线。咬着牙试图让语气平静,激动的情绪却是愈压抑愈激昂。“别再把我当傻瓜,在你心中我根本就无足轻重,如果你的心意我该懂,那么懂你心意的人恐怕不只我一个吧?”
  “革非?”她怎会如此想?官容宽沉着心把车子往较安静的郊区开。看来他们需要时间好好谈谈。“我并不知道你怎么会如此想?的确,我不否认自己有许多女性朋友,那仅仅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友谊,那种情谊和你我之间不能同日而语的。”不管她相不相信,官容宽仍是想把自己的感觉清楚的说出来。“也许我们是不同典型的人,也许我们的背景全然不同,但是对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
  任革非用手背拭去泪水,似是压抑的叹了一口气,“你不会是认真的,你若认真又怎会在一场自以为是的误解中,足足有十多天不给我任何一些讯息?刚开始我为你找着借口,我到了最后连我都觉得心虚、骗不了自己,情侣之间难道是可以如此冷淡的?”她的泪水又流下了。“你知不知道,当我收到你托花店送来的花束时,我仍拭目的期盼你会奇迹一般的出现,这样的心情你不会懂的。”
  官容宽深叹了一口气,他要如何告诉她,那十余天的日子他同样不好过?,一生中,似乎都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他从来不曾如此为了一个女子伤神过,而如今……
  “我想对自己的女朋友好、处处为她着想,我并不认为这是错的,房子的事情令我遗憾,从没想过单纯的帮助会让人想得如此不堪,而且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官容宽把车子缓了下来,来到一处可远眺的高地。“革非,今天若易地而处你生不生气?”
  她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
  “我很抱歉会造成你的困扰,也请你原谅我一相情愿的想法,也许……来自不同环境的人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是全然不同的。”母亲的那番话真的令他想通了不少事?“请给我们一段时间彼此充分了解,好吗?”诚恳的语调中似乎还有藏着一些许他拉下身段的乞求。
  流了泪后的任革非似乎平静了些,她静静的想着官容宽的话,幽幽的说:“来自天地之别环境的两个人,怕是充分了解后会全然对彼此失望。”
  “我们尝试过了吗?”对于她悲观的想法他并不苟同。
  “我没信心。”她从不否认他对自己造成的毁灭性有多大,只是相识几个月他就对她有如此的影响,那一旦深陷后呢?她连想都没勇气想,低垂着头又是一叹。
  “没信心?”
  “嗯。”
  出其不意,官容宽吻住了任革非欲语还休的唇,这一次的吻不再像上一次那般小心轻柔,官容宽霸道的启开她因惊慌而犹豫不启的小口,舌尖恣意的探入,似是要一扫她心中的不安。
  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任革非已不知在何时将双手由阻隔在彼此之间,转移到官容宽的颈项热情的回应他。
  而这时候,她心中不再存有不安和犹豫,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为了他,她不在乎承受任何事情,她喜欢他,只知道喜欢他……
  第六章
  人逢喜事心神爽,这句话用在此时官容宽身上实在再贴切不过了,和任革非的心结已解,她也开始在环泰上班了,且经过了再次沟通,上星期六任革非姐弟已经搬入了官容宽的公寓,一切似乎都是如此圆满、如此称人心意。
  这天早上官容宽主持完一个议案会议回到办公室,秘书即向他报告会客室有人等他。
  “谁?”
  “沈淳妃小姐。”秘书注意到官容宽的浓眉微蹙了一下,她惴惴不安的说:“我跟她说过你在开会没时间见她,可是她坚持等你,直到见到你为止。我……我真的……”
  “我了解。”他点了下头,朝着另一端的会客室走去。
  和沈淳妃多年的交情他怎会不清楚她的个性?想必秘书真的已经尽力的试图说服她别等了。
  轻叩了会客室的门后,他直接推门进去。沈淳妃仍是一身刻意的装扮,她似乎已经习惯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久等了。”官容宽找了个位子坐下。“今天怎么有空来?”
  沈淳妃捻熄手中的烟。“想见你自然有空,只是你似乎没什么时间见我。”
  “这是上班时间我的确有许多事情要做。”官容宽不否认在工作时间不喜欢有非公事的打扰。他拉回了主题,“找我有事?”
  “的确。”她望着他,嘴角有一丝奇怪的笑意。“很难想像你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一个才踏出校门的女学生对你真的如此有吸引力?”
  不作任何回答,官容宽只是锐着眼看她,心中想着,她究竟想说什么?
  “很讶异我对你的事情如此清楚是吗?”她一笑。“她的所有资料我都清楚。没想到官大总裁的眼光如此独具,会看上一个没身分、没地位的平凡女子。”
  “你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些?”
  “任革非究竟是哪里吸引你?难道就只是一脸的不世故?”她真不甘心,原以为官容宽是喜欢上什么绝世美女呢!原来竟然只是一个如同洋娃娃般的女孩,凭她沈淳妃竟然会输在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孩手上?这教她如何咽下这口气?“容宽,这样一个女子配不上你,你只是对她同情,好奇一个与你不同家世的女子,有一天了解她之后,你会对她厌烦,会后悔自己曾经的盲目,回头吧!”
  “你了解我多少?不要以你的角度来衡量我。”他不喜欢她对任革非的批评。“盲目的人是你,将来会后悔的人也是你。将来回首来时路时会后悔你今天盲目的以为你和我该是天生一对的。淳妃,你的爱情里包含的杂质太多,金钱和地位成了重要条件,这样的爱不会坚固的。”
  “你果然被那小狐狸精迷得忘了自己是谁了!”她提醒他。“这个社会是重视权势和金钱的社会,门当户对更是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所讲求的,想必官伯母还不知你和那小狐狸精之间的笑话吧?”她自信的冷笑着,相信官凤君要是知道儿子这么“不懂事”,一定会大加阻挠的。
  官容宽对于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很不耐烦,心中的怒火逐渐被挑起。革非在他心中是纯洁而完美的化身,怎容得下别人口出不逊的辱骂她?
  “你的风度到哪儿去了?我不记得名门淑媛该把辱骂人的话如此轻易说出口,你沈家的家风令人不敢领教。”官容宽冷冷的说。“你既然把革非和我的事视为笑话那也随便你,但是请你也弄清楚一下自己的‘观众’立场,不要走进笑话里来。一部戏里头有两个喜剧甘草人物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小丑。”
  “你……你……你敢说我是小丑?!”沈淳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也可以不是,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想过问。”
  “好!”沈淳妃眯着眼,她一咬牙,“我好心劝你回头,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诸多侮辱。”
  “悉听尊便。不过,如果你是想从我母亲身上下手,那么请你改变一下策略,我妈早就知道我和革非交往的事,她挺满意她儿子的选择的。”
  这些话倒令沈淳妃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官凤君会纵容儿子和一个“赤贫”女子交往,他们官家不是脑袋都有问题吧?
  “你以为我对付你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你太小看我沈淳妃了。”沈淳妃从带来的牛皮纸袋中抓出一叠相片往桌上一扔。“这就是你心中的小公主吧?征信社的人员把她和你都拍得不错吧?真不愧是专门吃这行饭的。”
  官容宽看了一眼桌上的相片,没想到她会找征信社调查他和革非交往的事,她以为她是谁?居然管事管到他头上来了!一股极度不悦的感受充满胸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迷上你的人究竟是哪一个?想和她交个朋友,喝杯咖啡。”沈淳妃冷冷一笑,“我总不能连找人都找错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
  “我劝你别动她的脑筋,为了她,我将会不惜漠视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他认真的看着她。
  他认真的表情却惹来沈淳妃更多的妒恨。
  “你对她愈认真,我就愈希望她痛苦。”沈淳妃嫉妒得快发疯。“你会后悔一辈子!”说着,立刻起身离开。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官容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和她之间的仇是结定了,为什么当不成情人就得选择当仇人?不明白,唉,女人心,海底针……
  星期六下班后任革非在所有同办公室的同事都离开时仍待在办公室,她那双纤纤玉手仍在电脑键盘上操作个不停。
  每天任革非总是会等同事们大多离去后,才由官容宽开车送回去,本来她并不喜欢这么做,但是官容宽在试图说服她不果后撂下一句话——你怕公司同事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后会不自在?好吧!那你就当一辈子的“黑市女友”好了。
  “黑市女友”?多难听!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答应每天搭他的车回家,条件是,要等公司同事都下班后,两人才一同下班,没法子,小家子气,脸皮较薄嘛!
  下班后的办公室里头十分安静,只有任革非用手敲打着键盘所发出的声音,她专注着萤幕上的资料,没发觉有人已经叩了门自行推门而入。
  对方由后头轻轻的环住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任革非回过头去,“事情忙完了?”这个时候不会有别人,而敢在她脸上亲吻的除了官容宽之外也不会有别人。
  “是员工走光了。”他一只手撑在桌上,侧着脸看女友,“这段时间对工作适不适应?”很快的,在她脸上他看到自信的笑容。
  “我喜欢这个工作。”
  “我还担心你会累坏了呢!”他拍拍她的脸柔声的说:“工作固然要紧,身体更重要,知道吗?”
  “嗯。”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任革非赶紧找话说:“今天不是和日本客户有约?你快送我回去,要不你会来不及。”
  “不急。”他慢条斯理的等着任革非收拾桌上的东西。忽地,行动电话声响起,“喂,我是。”官容宽的浓眉微皱了一下,然后跟对方说:“没关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叫她安心养病吧!”
  待他收了电话,任革非已经背起背包,“谁打来的?”
  “公关部鲁小姐的家人,她原本今天要陪我去和日商谈合约的,可是临时得了盲肠炎送医开刀了。”
  “那怎么办?”
  “我联络看看其他的公关。”公关部多的是会日语的成员。“怕是大伙儿此刻都吃饭去了。”其实官容宽的英、日文都讲得很流利,只是和人谈合约不带公关好像挺奇怪的。
  “如果……”考虑了一下任革非才说:“如果你找不到公关可以陪你去,我……我的日文说得还……还过得去,也许我可以充充数。”
  “你会讲日语?!”官容宽又惊又喜,“那行了!不必找其他公关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换个衣服。”
  一提到衣服她面有难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挣扎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只有一些T恤和两件牛仔裤……这样穿……行吗?”
  经任革非一提起官容宽才想到,还记得前些日子一直想着要为她购置几件像样的衣服呢!一忙倒又忘了。
  “穿T恤、牛仔裤?”他忍住笑,“那怎么可以?待会儿我开车带你到百货公司选几件衣服,暂且充数一下。”
  “百货公司!”任革非一脸诧异。不会吧?那种地方的衣服都贵得令人咋舌,光是买一件衣服的钱就足够她吃一个月了,“我看不太好吧?那边的衣服都不便宜。”
  原来是担心这个。“你今天是陪我一同去应酬的公关,衣服穿得寒酸我会没面子的。待会儿选购的那些衣服是花公司的钱的。”公司的钱也算是他的钱,换个方式告诉她,这不算骗她吧?
  “真的是这样吗!”任革非松了口气,要她这种人上百货公司选购衣服是不可能的,记得她还曾经为了买一件两百五十元的格子布衬衫而考虑大半个月,直到后来那个摊贩换地方做生意,那件衣服还是没买成。
  “待会儿选衣服时只要你喜欢的就尽管试穿,别理会价钱,你是该要有几件像样的衣服。”
  “嗯。”
  十分钟后,两人一同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官容宽!”一个声音使得官容宽和任革非同时回头,只见一身宽松衣物的沈淳妃立于十步开外,在官容宽还弄不清状况的时候,她忽然声泪俱下的哭喊着:“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官容宽紧锁着眉宇,不知道沈淳妃葫芦里卖哈膏药?他看了一眼任革非,发觉她也正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沈小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这个……”沈淳妃一咬牙,转向任革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的男友抢走,你……你把他还给我!”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官容宽大声斥责。“你再胡说八道,我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你……你好狠。”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官容宽,“好!我走!如果你对得起你的良心的话!”说着,她步伐沉重的离开。
  任革非上了车之后一路无语,她等着官容宽向自己解释方才那位沈小姐究竟是谁?怎么会找上他们?
  显然的,那位沈小姐方才所说的话有太多暧昧的地方,她和容宽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层关系?为什么说话的语气似是容宽对她始乱终弃?
  方才那女子真的很美,哭泣的时候仍美得如同梨花带泪,这不禁令任革非很不安,她偷瞄了一下官容宽,只见他抿着唇似乎正想着事情。
  任革非清清喉咙,试探性的开口:“刚才那位沈小姐……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想起沈淳妃方才的模样。对方身着一件宽松的连身裙,是孕妇吗?
  “她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像她那种出身豪门的大小姐会有啥需要帮忙的?
  对于沈淳妃今天的突然出现及表现,他真有满腹的疑问,她演了那一场闹剧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这似乎只是个主题的前奏部分而已。
  “你和她认识很久了?”
  “官、沈两家一直都有生意往来,我和她一直都是不错的朋友。”官容宽专心开着车子,有些不愿意谈沈淳妃的事情。她的出现及胡乱的表现坏了他原本不错的心情。“革非,待会儿到百货公司你打算买什么样款式的衣服?”他唐突的转移了话题。
  “什么?”任革非愣了一下后,才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才适合我。”从他转移话题看来,他并不喜欢再绕着方才那女子谈下去。
  他为什么不想谈她?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吗?任革非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官凤君推开书房的门,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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