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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别玩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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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再继续培养,感情是随时日增长的。至于我,我已经很爱你,对你有足够的了解,而且感情早已达到非卿不娶、以你为妻的阶段。甜甜,我真的爱你。”
他拥抱甜甜,吻甜甜,甜甜习惯性的没有抗拒,仿佛是例行公事。
今天柏高特别热烈,拥紧甜甜不放,吻过嘴唇又吻脖子。
甜甜索性闭上眼睛,并非享受,是放任他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接受。
因为她也奇怪,自己对柏高的爱抚毫无感觉,甚至觉得他很烦。
其实,柏高也很英俊,他们订婚前,一直都有名门淑女追求他。
她想着,突觉胸口凉凉的,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柏高在解开她的钮扣。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吓了一跳,叫了起来:“不要,你不能……”
“甜甜,我爱你。”他全身发烫,“我需要你。”
“你不能这样做,放手。”甜甜推他,打他的手,“你冷静一下,别胡来。”
柏高欲罢不能,抱得甜甜更紧,死缠不休,气喘如牛。
甜甜好惊,她做梦也想不到柏高会这样。
他向来都听话,一叫停,便像按钮一样,立刻停住,但现在,推都推不动他。
他好像聋了,或者已经失去理智,像蛮牛一样。
“放手……”
他的唇由她胸口移上去,吸吮住她的唇,令甜甜发不出声音。
他一双手在她身上移动抚摸,触及女性敏感之处。
手法温柔而不粗鲁,但甜甜完全不动情,反而有想呕吐的感觉,而且十分愤怒,发起蛮劲,咬他的嘴唇。他一痛,头移开,甜甜拼力抽出右手,跟着就是两个辣巴掌。
“贱格!”
“甜甜。”柏高抹去嘴角的血。
甜甜踢开他,抽身而出,一面拉结好衣服,一面颤声叫:“滚出去!滚出去!”
“甜甜,我……”
“滚!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这禽兽……”
“甜甜,我只不过爱你。”
“你侮辱我,侵犯我!把我当成什么人?坏女人!”
“不是……”柏高欲火熄掉开始吃惊,想过去安抚甜甜和道歉。
“不要过来!”甜甜退到房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叫,“不要过来!”
“甜甜……”
“救命!救命!”甜甜已冲出房问,柏高忙追上去。
这时候,佣人甚至司机都听见叫声走出来。
“送他出门口。”甜甜仿佛见了救星。
“但,八公子……”
“管他是皇帝。他不走,你们走,我开除你们。”
“甜甜,听我解释……”
甜甜哪儿肯听?忙飞奔回楼上,关上房门。
第二天,史夫人就来了。
“要佣人把他赶出大门口,那会令他很难堪……”
“我承认自己昨日是失了控制,做得太绝,但当时好惊,没想到那么多,对不起。”
“怕什么呢?你又不是小孩子,都出来社会做大事了。”
“你不知道他昨天怎样对我……”
“他告诉了我,柏高好想和你结婚,但你一直不答应。他就想,如果已成事实,你就不会反对。”
“他想强奸我,迫我嫁给他?”甜甜抚着胸,不惊骇才怪。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九十年代,男欢女爱好平常,做爱不能说成强奸。”
“我不想做爱,他就是强奸。”
“你们已经是未婚夫妇了。”
“就算他是我丈夫,我做妻子也有权拒绝。他再碰我,我就控告他。”
“你已经打了他两个辣巴掌,惩罚他了。”
“妈眯,我无心的,情急之下……”
“我明白,我绝对明白。不过柏高可惨了,二十四五岁啦,他从未被人打过,甚至骂过。”
“对不起,妈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自然反应,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会怪你,这才好呢!柏高由出世那一大起,就被家中上下内外人等宠爱,你是第一个教训他的人。好啊!为什么要娶儿媳妇?就是想儿媳妇好好管教儿子。柏高爱你,都听你。”
既然史夫人这样说,甜甜就不好再讲,况且,昨天她是过分了些。
“好啦,没事啦!小两口偶然吵吵,会增加感情,我通知柏高立刻来。”
“不!妈咪,不要……”
“别怕!昨天他因为太爱你,一时冲动,但他已发誓,从今之后,他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他只想见见你就开心。他请我代他向你道歉,你看见他,仍可再惩罚他。”
“妈咪,我想暂时分开一下。”
“也好,让他冷静检讨他的过失,也可以等你的气平下来。小别感情好,我叫柏高一个星期后来向你请罪。”
“不必,我会和他联络。”
“女孩子找男孩子,不够矜贵,还是他先打电话给你,你才够面子,约好一星期了。”
“哗!好开心。”
“你这人真怪,和未婚夫不和,应该愁眉苦脸,笑什么?”
她每天差不多都见见江安莉。
“开心就笑,现在好自出,像小鸟由金丝笼飞出来。”
“你以前没有自由吗?”
“完全没有。除了睡觉,总有个影子跟随,由早餐开始,午饭、晚餐甚至应酬,史柏高一直守在一旁,影于越迫越近,令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和立德分手,肯定不是为了名利。”
“不是,史家请我回去当副总经理,我都不回去。我又没去支薪,反正谷仓的谷种丰富得很。”
“你对立德不满?”
“是呀!他大男人、固执、不容忍、不包涵、不浪漫、不会逗人,而且完全不赏识我。”
“史柏高可以补立德的不足?”
“他就不同了,他听话、千依百顺、赏识我、支持我、容忍我。”
“史柏高能满足你做个大女人?”
“不错。”
“身边突然少了个听话的随从,你一点都不想念他?”甜甜侧头思索了好一会:“没有。奇怪,真的没有。”
“你和立德分手都一样?”
“不一样,我会很生气,痛恨他对我不重视;不过,偶然又会偷偷想念他,回忆我们过去的好日子。”
“那证明你仍然爱立德,只是两个都死撑、死要面子。但你就真的不爱史柏高,否则,为什么你和他几天不见面会完全不挂念他,想他,而且还觉得很享受,好像整个人解放了一样?”
“对,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过,如果我完全不爱他,又怎会和他一起,井且订婚?以前也有许多男孩子追求我,我都不理。”甜甜敲敲头,她是有点迷糊。
“依我看,有几个原因。当时事业方向有疑难,立德帮不到你,而你对事业的狂热达到顶峰,史柏高帮到你,你感激他。”
“当时我一颗心都想着向上爬,野心的确很大,只有柏高帮到我。”
“另一方面,你对立德因爱成恨,你想利用柏高去报复立德,刺激立德。”
甜甜垂下头,咬咬下唇不说话。
“所以立德说你玩火,怕你被火伤害。”
“这个我可不能全部承认,因为,当时我也很喜欢柏高,他长得好看,人又温柔。不是玩,是真的想嫁入史家。”
“什么令你改变?不会就因为史柏高那天对你示爱吧?”
“应该算是导火线。之前,特别是我辞职后在家休息,接触实在太多。以前忙工作,天天见他都没把他看在眼内。当工作的热情、事业野心高峰过去后,我发觉柏高太小男人,没有主张,没有上进心,觉得不可依靠,没有安全感。我要的是个丈夫,不是应声虫和奴隶。”
“若喜欢他,叫他改,他会听你的。”
“他太听话,我反而觉得他很没用,很没男子气概。”甜甜闭上眼,摇一摇头,“而且,好奇怪,他和我接吻,我完全没有感觉,那天他爱抚我,我竟然想呕吐,人好闷。”
“那怎么可以?结了婚,成了夫妇,没有特别理由,你不能拒绝和丈夫做爱。”
“所以我才惊,怎样过一世?我也有点怀疑自己不正常,异性相吸,柏高条件又好,我没理由厌恶他,我要不要看精神科医生?”
“你和立德一起,也有拥抱亲热,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从来没有。虽然我们三天好、两天吵,但,我们要好的时候很亲热,也很甜蜜,我好喜欢被立德拥抱,他的怀抱又大又厚又温暖,好像盖住羽绒被,好舒服。”甜甜越说越睑红,一副处女娇羞态。
“立德甚至要求和你做爱……”
“他从没有,所以柏高才令我又惊又怒,从未试过嘛!不过,”甜甜的脸更红了,“若立德真要硬来,我也未必会反对,因为,因为……我和他接吻很陶醉,人迷糊可能来不及反抗,但事后我会揍他一顿,我厌恶人家未经我同意而侵犯我。”
“那证明你心理和生理都没有问题,不用看医生。你拒绝他是因为你根本不爱他,而且,你内心仍然爱着立德,潜意识觉得和另一个男人亲热,对不起立德,有犯罪感,所以才会想呕吐。”
“那怎么办?现在才发觉。”
“和他分手。”
“他决不肯。”
“坦白告诉他,否则他感情越陷越深,你又放任不理,长此下去,他不能自拔就麻烦。”
“但史夫人对我很好,又栽培我。”
“不能因为人家对你好,就以身相许;况且你嫁的是柏高,又不是史夫人,再说,你已发誓不回高达。”
“虽然人家不追究,自己也没有颜面见高达上下人等。”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不成,低不就,好麻烦。等解决柏高的事再想,反正三个月内我不能跳槽。”
甜甜一早醒来,满房满厅的花。
“八公子派人送来的。”
甜甜抿抿嘴,在起坐间吃过早餐,换套衫连裤的紫色软皮衣,到客厅,竟然看见史柏高。
他坐在厅中,穿酒红色西装,精神焕发。
“你怎会来的?”她坐在他对面,一星期不见,陌生了。
“妈咪说,过一个星期,我就可以来看你。甜甜,那天我真对不起你,回去我也打自己。”柏高站起来战战兢兢,恭恭敬敬,“那天我必然疯了,竟胆敢冒犯你,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同类事件。甜甜,你大人大量,原谅我。”
“过去的事,算了。”
“甜甜,你真肯原谅我?”
“唏,你坐回原来的位置,”甜甜一急,指住他,怕他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柏高乖乖地坐下。
“柏高,我很高兴认识你,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又品格好的青年,但人好未必适合做夫妻。”
甜甜鼓起勇气,把想好的话说出来,“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比较适合做一对普通朋友。”
他愕了愕:“但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妇,所有的亲朋戚友都知道。又是你自己答应订婚的。”
“我没有看清楚、考虑清楚,甚至是由于一时的虚荣心,想做副总经理,想和郭氏签约……就轻率答应和你订婚,那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假如你喜欢,我可以求妈咪让你做高达的总裁。你不喜欢何叔叔,我们不要他,调他到西伯利亚。”
“总裁、老板我都不想做。我也并非不喜欢何先生,其实,他爱护我,想我好,对我的要求是高些,我明白。柏高,我再也不会回高达。”
“高达可能令你有不愉快的回忆,那么,去美鹰,美鹰那里我爸爸一样有股份,你可以做总经理。”
“我对事业已经失去那份冲劲,我暂时不去想我的事业,所以,你帮不到我。”
“不做事,结婚!做我们史家的女皇,人人都会尊敬你。”
“我或真会结婚,但不会和你,因为,我们互相不适合……”
“不,我觉得你最适合我,甜甜,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孩子。你是第一个。”
“我知道,所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辜负了你。不过,现在发觉还不算太迟,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我们不可能结合,但仍可做个朋友。”
“你不再做我的太太?”
“我从来没有做过你的太太,是你喜欢太太、太太的叫着。我还是坦白告诉你,我不再做你的未婚妻,不再做你的女朋友,我们做普通朋友。”
“你取消婚约,要得到我妈咪同意。”
“柏高,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老拉着妈咪打头阵:况且,我过去只是和你订婚,又不是和你妈咪,与史夫人无关。”
“甜甜,我们过去一直生活得那么快乐,不要和我解除婚约。”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甜甜面前,“那天是我该死,我怎会做出那种事?我知道,你因为那天的事而憎恨我。你杀了我,但不要不理我。”
“柏高,你快起来,别这样。我根本没有恨过你,那天的事我早已原谅你。我如今的决定是为了我们好,因为,我发觉由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爱过你。如果我再不说,你越陷越深,会伤害你,我名副其实的变成玩火者。”
“不会的!你不爱我,就不会跟我一起,不会和我订婚,你也说过我可爱。甜甜,你罚我、打我。我扮猪扮狗都可以,死都可以。”
“我现在也觉得你可爱,但可爱和爱情是两回事。柏高,我们之间不可能擦出火花,过去不会,将来都不会。”甜甜扶他起来,柏高捉住她的手,她连忙抽出手来,避开去,“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不想玩火,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很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这又何苦?”难道坦白地告诉他,他一碰她的肉体她就会反胃?太伤害对方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爱你的,这订婚戒指,我交回给你,其他的……”
“不,不,”他叫着,“我不会收回的,付出的我不收回,留个纪念吧!无论你爱不爱我,我一样爱你,对你的爱不会减少丝毫。我相信可以感动你,你总有一天会爱我。”
“你同意我们做回普通朋友?”
“我可以不同意吗?”他苦笑,像吃了黄连,“随便你怎样对我,你也不要理会我怎样对你。”
“你不会恨我吧?”
“我从不恨我所爱的人。”
“柏高,你真好,谢谢。”甜甜伸出手做个请的动作,“我有点事要出去办,我送你出花园,请吧。”
他缓缓站起来,颓然跟在甜甜身旁。
“以后你来看我,请先给我电话,也不要再送花来了。我们最好在外会面,免佣人难做。体谅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担心我到来再惊吓你。你放心,我向你发誓,以后未得你同意,我决不会再碰你。”
九
甜甜由汪安莉家回来,已经是深夜,马上洗澡更衣睡觉。
半夜,响起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寒风。
谁把露台的玻璃门打开?她起来关上落地玻璃门,发觉露台外的树上有个大东西在晃晃。
别是做梦吧!睡得那么甜,她擦擦眼睛一看,啊!是个人,看看钟:两点十五分。半夜三更,外面树上怎会有个人?
好不惊心!她走回房间,穿上晨褛,走出露台去看清楚,因为雨点阻隔了视线。
“甜甜,别出来,下大雨呢!”
“天!史柏高,是你?你怎会在树上的?你爬到树上去干什么?”
“陪你。你又不准我进屋了,这儿最接近你了。”
“你一早就在那儿?”
“快十二点吧?我看见你关灯,我也安心睡觉了,谁知道一场大雨,冷醒我又吵醒你。”
“你快下来,雨越下越大,天气又冷,你会着凉,会生病的,快下来。”甜甜一边叫一边跳后,因为雨水飘进来。
“我不下来,我下来你会把我赶走,我就见不到你了。”
“天,他疯了。”甜甜回房间,走到下人间,叫佣人们把史柏高由树上抓下来。
柏高怎样劝也不肯下来,迫得甜甜也要到楼下、半劝半喝,又吩咐护卫员爬梯,好不容易才把他捉下来。甜甜吩咐司机马上送他回家更衣,因为他已经全身湿透。
弄了半晚,甜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间,莲达为她抹去雨水,正想离去,甜甜叫着:“把所有的窗关好,全部窗幔窗纱拉上。”
“没有空气?”
“开冷气。”
“小姐,已经是冬天了。”
“有什么办法?”甜甜拉个枕头,把脸埋进去。
那天起,她每次洗澡必然检查浴室一次。怕突然跑个人进来。
房间由早到晚都开窗拉上窗幔,晚上拥住羽绒挨冷气。
静了几天,甜甜松弛下来。这天她和汪安莉约好逛公司,谁知出了门不久,就发觉有车跟踪,一看,是柏高惯用的劳斯莱斯,甜甜马上叫司机把车子开回家里去。
“烦死。”甜甜握起拳头捶一下座椅。
“小姐,八公子的汽车已经开走,要不要继续去接汪小姐?”
“确定他不跟踪才去,一发现他踪影就回家。”
“知道了。”
总算顺利地和汪安莉去购物。她每次心情不好,便大买特买,哪间高级名店时装有特色的,她几乎都买了。
付帐时,店子的经理说:“已经有位先生为李小姐付过帐了。”
“嘎!谁?”
“还用问?”汪安莉说,必然是史柏高。
经理但笑不语。
“他人呢?”甜甜真害怕,如影随形,怎么搞?她缩到安莉背后去。
“八公子说先走了。”
她们去吃下午茶,谈起刚才的时装很开心。
“安莉……喂!安莉,你在看什么?”突然发觉汪安莉精神不集中。
“没事,没事……你刚才说什么?这儿的咖啡不错,又滑又香……”
“答非所问,是不是看见你的偶像汤吉鲁斯?苏联八月三天改变,他还在那儿……”
“真是史柏高。”
“天!”甜甜吓得跳起来,见大家望着,她又坐回去,“哪儿?在哪儿?”
“他本来坐在你身后。”
“吓!”甜甜转坐到安莉身边去,“后面桌子怎么空的?”
“他刚才就坐在那儿,用报纸挡住睑,我看这个人干吗老看报不吃东两,于是我装作低头喝咖啡,他拉下报纸,我清楚看见他是史柏高。你叫的时候,他匆匆由那边门走了。穿套芥末黄西装,公子哥儿当中,他打扮最前卫。”
“唉!”甜甜掩住胸口,急急喝口咖啡。
“你为什么惊成这样子?”
“不惊才怪,他神出鬼没,步步追踪,好骇人。”
“不用怕的。看情形,他不单不敢碰你,连接近你都不敢,只是暗中追随,你就当保镖保护公主。去夜街,碰见贼人也不用怕。他必会来救驾。”
“我宁愿碰见贼人,最多让他们拿点钱。”
“贼人除了劫财,还会劫色,特别遇上你这种美艳女子,史柏高肯定没兴趣劫财又不敢劫色。”
“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你说话口响,我就不同,提心吊胆。”
“他大不了是只蚊子,烦是烦,没攻击性,不怕。吃东两……”
甜甜为了避开史柏高的纠缠,尽量少出去。
安莉一有空,甜甜就要她陪,但安莉不巧又忙着。
甜甜只好独个儿窝在家里。
电话铃响,以为是安莉,忙上接听:“安莉,你还不来?我等你吃饭。”
“甜甜,甜甜,你不要挂电话,让我说几句话。”
天!又是史柏高。“你为什么老缠着我?”
“你说过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的,我没做错,是不是?”
“好,你说,你说。”甜甜既慌又烦。
“你的气还没有消?什么时候才可以原谅我?”
“我没生你的气。我和你不相干,请你以后不要再跟踪我。”
“我也只不过想见见你,你又不准我到你家里去,我好想念你。”
“但我不想见你,你令我好烦。”
“你答应我们仍然是朋友,朋友自然要互相关心,你不能言而无信。”
“好!你要关心随便你,只要不让我见到你。”
甜甜挂上电话,吩咐莲达把手提电话关掉,拉下床头电话插头,只留下大厅一个电话,好和汪安莉通讯,莲达暂充接线生,挡住柏高。
吃晚餐,吃完一块牛扒,看见碟上有字,一看:我爱你,太太。
甜甜连刀叉扔掉,吃雪糕来代替晚饭。
看电视,荧幕突然出现柏高的大头样,嘴巴说着:“甜甜,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最后一个机会。”
“鬼呀!”甜甜尖叫,边走边喊,“关电视!不准开电视!”
回到房间,关上门,跳到床上,还是这张床安全。
早晨醒来,在床上吃早餐,小心检查一番才敢吃,没事。
早餐后,看报刊,时间多嘛,一打开,突然,几个血口大字映人眼睛:太太,没有你,生不如死……
“救命!”甜甜把报刊扔掉,心跳手颤,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几天,史柏高的字、声音、影子、无处不在,令甜甜神经紧张,心惊肉颤。
她抬头看房间,看到柏高的头好像在转在转,她惨叫一声,钻进被里,随即放声大哭。
一连安静了两天,甜甜的心才松弛下来。
和安莉通过电话。无聊,想起为马立德编织了一半的毛衣,翻出来,继续完成它。
“莲达,给我一杯鲜橙汁。”
她坐在睡椅上编织,背向房门,身旁放个小几。
甜甜口渴,莲达就是那么慢手慢脚,不过,不信她又信谁?专心编织啊!
莲达终于把饮品送来了,甜甜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莲达,这是蜜瓜汁,我要的是橙汁。”
她边说边回过头去,竟然发觉史柏高站在房门口。
“你……”她手中的杯掉在地上,“你怎会在这儿?进我屋还入我卧室?史柏高你不要走……”
甜甜跳下睡椅,追出去,追下楼:“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到楼下,史柏高踪影不见,大厦冷冷清清。
甜甜掩住胸口,倒在椅里。
莲达慌慌惶惶由外面进来:“刚才我被关在厨房。”
“把所有人叫出来,见我……”
全体佣人在甜甜面前列队。
“你们为什么要跟我作对?是谁放史柏高进来的?”
“我们没有……”
“没有?谁放他进来爬上树?在餐碟、报刊写字、电视放映他的影带……他刚才还进入我的卧房,太过分,你们太过分……”
“小姐,我们真的没有放八公子进来,不过,房子是史家的,他要进来不困难,地形熟识又有钥匙。况且,我们都是史夫人聘请的,八公子的话,我们不敢完全违抗,小姐,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八公子好关心小姐,不会伤害你,他……”
“不要说了,我全都明白,你们可以出去。莲达,你留下。”
“怪不得,屋子是他的,人也是他的,所以他可以通行无阻,又知道你的行踪。”安莉点着头,“你有什么打算?”
“一买到飞机票就回美国。”
“为了逃避史柏高?”
“当然,你以为我喜欢回美国。”
“那就不如不去,你美国的家、父母的家,你们订婚时,史家已经有你美国所有亲友的地址,他可以自己或带一队人去美国找你,你根本跑不掉,你妈咪心脏不好,还会被他吓死。”
“我怎么办?甜甜顿着脚,”坐以待毙?“
“也不可以为了他而亡命天涯,一动不如一静,你搬出来,走对了第一步。”
“他知道你住在这儿。”
“你当然不可能住在这儿,因为他会想到你必然来投靠我。”
“住酒店。”
“不方便的,女孩子。”
“我半山的房子又租给了别人了。”
“收回房子你也不能住,还怕他不会找到你原居地?其实,最治本的方法是立刻找马立德。”
“找他干什么?”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会想办法为你解决问题。”
“不!一个小小的史柏高就弄得我团团转,他会看不起我,而且还会嘲笑说:玩火!看!你终于被火烧伤了。”甜甜用力摇头。“解决了居住问题,我一定能想到对付史柏高的方法。”
安莉想了一会儿:“有了,姐姐移民前把房子租给一对外籍夫妇,上个月他们已回祖家,房子空着未租出,你可以住在那儿。第一,史柏高不可能知道那房子;第二,房子在九龙,他要找也不太容易,你就和莲达搬进去。”
自从搬到汪姐家去,史柏高再也没有出现。
甜甜过了些安静的日子。
她甚至敢公然出去走走,和安莉去看场电影也相安无事。
甜甜很开心,也没有前些日子那么提心吊胆、惶恐不可终日。
遗憾的是,安莉被公司派去日本公干两星期。
“我和你一起去。我早想去日本走走,吃鱼生买时装,享受一下。”
“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快要闷死了。”
“我怀疑他们突然派我去日本,根本是想引你出去,我们到日本,日文又不是顶了得,史柏高又跟踪而至,更麻烦。”
“他真该死!我怎么办?”
“少出去,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不用担心的。他们在机场等着,就由他们扑个空。”
莲达去超级市场买食物,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按门铃。
“莲达这大头虾,一定又忘记带钱包。”甜甜门一开,骇然看见史柏高。
“甜甜。”
甜甜马上把门关上,心卜通卜通跳,但史柏高的左脚已经伸进来,她也管不了许多,用力压门,史相高痛叫着,死也不肯把脚抽出去。
“你走,不然我把你的脚压断。”甜甜和他斗力,喘着气在叫。
“压断它吧!反正我见不到你,我也不会活下去。看,我在割脉,血流出来了,甜甜,我为你自杀,看,这些血……”
甜甜一慌,一松,史柏高伸手进来了,他左手握着弹簧小刀,在右手腕上划了一下,血就流出来了。
“停手!你,你……你想死。”甜甜目瞪口呆。
“你都不要我了,死了倒好,我再划第二刀……”
“不!停!史柏高,你到底想怎样?”
“让我进来,我的脚好痛。”
“不能!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怎可以让你进来?”
“为什么不可以?以前我们经常单独相处。都是我不好,那天吓坏了你,我保证,我发誓,只要你让我进来,我绝对不会碰你。不信,我再在手腕上划第二刀、第三刀……在你门口流血而死。”
“好了,进来吧。”甜甜看见他手腕的血已经心软,她讨厌他,但绝不想他死,更不能见死不救,“把刀给我。”
“不!你把刀收起,就会赶我走。”他一脸稚气。“我走的时候,就把刀交给你。”
“你什么时候走?”
“吃过晚饭,陪你看一张影碟就走。”
“不行!吃过晚饭马上走。”
“好吧!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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