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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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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妖魔怪异之事,骗骗百姓迷信犹可,我是不信。”他不以为然地摇头。
  她戳戳他肩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如果我说,我是一只狐狸变成的人呢?”
  “为非作歹者,不论人妖,我都会除掉他。若是不侵犯到铁城,那么便相安无事。”
  “这样我就放心了。”金福来咧嘴一笑,小脸趴上他的胸部,打了个哈欠。
  铁木鹰见她可爱,动情地挑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不许她睡。
  金福来被他吻得动情,整个人紧巴着他,学他的方式回吻着他,却是怎么样都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有人教导过你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吗?”他在她耳边问道,大掌虽已探入她的斗蓬,却仍是置于她的衣领间,不敢再多造次。
  “没有。”金福来摇头,身子因他不期然地吮住耳珠子而一震。
  他的唇滑过她的面颊,额头轻触着她的。
  “我会教你。”他紧盯住她水澄的眼。
  金福来小手握成圆圆拳头,挡住他的眼睛。
  “你你你……别这样看我……我觉得身子好热……”她扯开斗蓬往旁边一扔,扯松衣襟搧着风。“全身都不对劲起来了……”
  她不解情事却又分外露骨的话,让铁木鹰也脸红了起来。
  他蓦地将她拥入胸前,下颚顶住她的发丝,低声说道:“洞房花烛夜之后,你便不会觉得不对劲了。”
  “为何不能现下就洞房花烛夜?”她拱起身子,揽住他的颈子问道。
  “因为如今有任务在身。”
  铁木鹰凝视着她娇美模样,欲望蠢蠢欲动着要他不顾一切地要了她。他只好猛坐起身,走到正烧滚的铜壶桶边,倒了一杯热奶茶。
  “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哪里不对?”
  “没有生灵的声音。”她再打一个寒颤,并不安地左右张望着。
  “我们前几夜也都是在草原度过的,也无任何异状。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铁木鹰端着热奶茶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肩膀安稳她的心。
  金福来点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着奶茶,告诉自己无须多心。
  此时,一个黑影悄悄地从蒙古包不远处一闪而过,在月光下现出一道露出利牙的冷笑。
  第6章(1)
  金福来这一晚睡得不甚安稳,半夜便被恶梦惊醒。
  她蓦睁眼,发现身处一片黑暗。
  她不怕黑,但鼻间隐约嗅到的腥臭味却让她不安。
  “醒醒、醒醒!”她握住铁木鹰的肩膀,惊慌地叫着。
  铁木鹰一扬眸,发现四周阒闇一片,即刻起身抽出长剑,并将她护在身后。
  为了防止兽类夜袭,蒙古包内点了灯烛,就算是被风熄灭,营账外那些火炬也不该熄灭,除非──
  护营士兵遭到不测。
  铁木鹰放缓呼息,摸黑找到长箭及弓,屏气凝神听着周遭的声音。
  “呼呼……”
  铁木鹰一箭朝着呼吸声射去。
  “啊!”一声凄厉叫声响起,一阵腥风夺门而出。
  金福来心头压迫感更重了,知道方才在蒙古包内的埋伏者是妖魔而不是人,而那浓浓的腥臭味,更显示对方绝非善类。
  “已经走了。”她说。
  “若不是你及时醒来,我们就没命了。”铁木鹰不敢放松防备,目光巡视着周遭。“我先前安排在铁明英住处的人马,一定也是这样着了道,才会让人掳走了他。”
  金福来挨着他的身子突然一僵。
  “前面林子里有人,不只一个……”金福来小声地说道。
  黑夜之中,目不能视,铁木鹰背上弓箭,腰系长剑,紧紧握住她的手,缓缓朝着门口移动。
  “你待在我身后,若来不及移动,便跳到我身上。”他低声说道。
  “寻常人伤不了我。”她有术法护身。
  “别说傻话,你只管待在我身后,我不许你受一丁点伤。”
  金福来从不知道除了金旺来之外,还会有人愿意这么待她。
  她眨着眼,不明白为何会想掉眼泪,只好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心中决定──
  他待她这么好,她日后也要加倍地待他好!
  两人十指交握地走出蒙古包外,此时云收月明,双眼能见度反而变佳。
  蒙古包外一片静黑,草原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数十步外黑色森林里异常安静,竟连虫鸣声都不可闻。
  金福来举目四望,不由得皱眉。她不是没与其他妖兽对抗的经历,只是她总觉得这股邪恶气息熟悉得让她不安。
  树林间传来树枝被踏断的声音,她惊跳了下,伸手指向右侧林间──
  “人在那里!”
  “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有种便出来与我对决。”铁木鹰粗声一喝,举起弓箭往林间一射。
  咚咚咚咚……
  树林里狂奔出四名彪形大汉,个个恶脸蛮横,火红双眼全都直瞪着铁木鹰。
  铁木鹰一看,心下大惊──
  这四名大汉里,有两名是原本固守蒙古包的士兵,有两名则是他派去寻找铁明英的熊营士兵。
  “你们四人身为铁家军还擅离职守,目无纪律,还不快退下!”铁木鹰瞪着那几个人蜡白的脸孔,大喝一声。
  金福来望着这四人的赤目及僵直身躯,她身子哆嗦地往铁木鹰挨近。
  “他们中了血殭术,现在六亲不认,只能算是活尸……”
  她声音未落,四名大汉便拼命地攻向铁木鹰,手里的双刀、长剑、利矛纷然如雨下。
  铁木鹰闪过他们的攻击,金福来则像是他的影子,密不可分地随之移动。
  四名铁家军绕成一个圆,将铁木鹰团团围住。
  铁木鹰不愿伤亡自己人,以高超武艺游刃其间,但四名铁家军步步进逼,每一招都要直取人命。
  金福来见铁木鹰好几回都险些中了招,她趁他不注意时,拾起地上芒草,变成一把利剑。
  “他们已经不是你认得的铁家军了!他们早就不认得你了!”金福来大叫着,长剑一挥,砍向一名大汉的手臂。
  大汉手臂鲜血直流,却像是毫无痛觉般地继续激攻向前。
  金福来只好举起长剑乱挥一通,但见──
  四名大汉全都不闪不躲,拖着血泞的腿、撑着残断的手臂,还是执意要朝着铁木鹰直扑而去。
  “撤下武器,可免一死。”铁木鹰见状,心痛欲裂,不愿再动手。
  四名大汉拖着身躯匍伏向前,铁木鹰于是知道这四人会战到至死方休。
  他牙关一咬,长剑簌簌地刺向四人胸口,给了他们一个解脱。
  四人倒在地上,铁木鹰单膝落地,看着四名死不暝目的弟兄,他紧握着剑,强健身躯不停颤抖着。
  “啊!”铁木鹰爆出一声惊天动地大喊,斗大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家中都还有父有母,要我如何面对他们亲眷!”
  他大掌蓦挥向脸庞,没法子原谅自己。
  金福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听着他沉痛的悲鸣,泪水也随之流出眼眶。
  “他们中了血殭术,精气早被吸尽,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一日一夜后也会死去。”
  “但我怎么可能不难受!”铁木鹰捶着胸口,恨不得能将疼痛的心给挖出来。
  金福来束手无策,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悲怆姿态。
  人若相处久了,见到对方死了就会这么难受吗?金福来紧揪着他衣袖,却发现他手臂上被士兵鲜血溅到之处,已经开始腐烂。
  “你受伤了!”金福来瞪着那个伤口,牙齿开始打颤,这样毒辣的血殭术,她只见一人使过。
  “我没事。”铁木鹰推开她,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弟兄们,对于身上伤口火灼的疼,全都不以为意。
  金福来见他伤口冒出脓血,想起这些伤口轻则要几个月才能愈合,重则会要人命。急忙回神,悄悄地将手心覆在他的伤口,施出功力为他疗伤。
  她每覆一处,他的伤口便愈合一道。
  铁木鹰正沈浸于悲伤之间,完全不知情她做了什么。
  而专注在他伤势上的她,也浑然不觉自己又在消耗肚腹间修行灵珠的能量,直到她头晕目眩地倒坐在地上,她才惊觉到她的修行也许又少了数十年。
  她喘着气,皱着眉想起金旺来交代过,她呆头呆脑,应该只管修行,闲杂人等事千万别多管。
  可是,铁木鹰受伤了,她的心会痛。她想守护着他,就像他守护她一般,所以,她治疗他是应该的。
  金福来说服自己后,她坐在地上喘气,看他徒手挖了几个穴,埋葬四名铁家军。
  “你说这是血殭术,你可知道有哪些人会施这种邪术?”铁木鹰嗄声问道,双臂仍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他不信咒术,认为这些铁家军是被施以神智昏乱的毒药,使他们变成活死人,但他愿意多听些其他意见,也许能找出陷阱。
  “血咒的最高阶,就是这种血殭术。妖者施行血殭术之后,会因为吸取过多血气,身上会有腥臭之气,就像今晚一样……”
  “你为何也懂这些巫术?”铁木鹰瞪着她苍白小脸,他浓眉一皱,这时才突然惊觉到──
  “我的伤口怎么不见了?你是怎么疗伤的?莫非你也施行了巫术!”
  他的指尖陷入她的肩膀里,脸色青白地瞪着她,不希望她和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扯上关系。
  “我这不是巫术,我是以我的功力来替你疗伤。”她睁着一对黑白分明大眼,老实地说道。
  铁木鹰听过练武之人能将体内功力化为无形之气,不过今日却是头一回见识到。
  “你替我治疗,功力可会耗损……”他捧起她的脸庞,难受地发觉指下的肌肤冷得让他蓦地打了个哆嗦。
  “好像会吧。”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整个人都偎到他身边。“我肚子好饿,一点力气没有。”
  “你不该为我浪费你的功力。”铁木鹰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回蒙古包里。
  “你受伤,我心里痛,不治好你,我也不舒服啊。”她说。
  铁木鹰胸口一窒,将她搂得更紧。戎马生涯十多年,以为只有铁家军弟兄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谁知道这小家伙竟也待他如此不求回报,要他如何不把这个小家伙疼入心里?
  “是我的错,对铁家军下血咒之人,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明日便直接与另一队铁家军会合,以防他们再次中了埋伏。”铁木鹰凛着脸庞说道,已经决定要与对方正面交锋。
  金福来咬着唇,总觉得离开铁城后,心里始终不得安宁。
  “等我体力恢复之后,我便去砍桃木。桃木是神荼、郁垒神人兄弟所用来制妖除邪的神木,你随身带着。施行血咒及被血咒控制的人,最怕桃木。”像她就不怕。
  “你如何知道用桃木可以制妖?”铁木鹰见她稚嫩小脸,好奇地问道。
  “我修行很久,这种小把戏骗不了我,只今晚遇上的那股邪气比我更强。”金福来脑中浮现那个妖影,眉头锁得更紧了。
  铁木鹰见她如此恐惧,于是故意说道:“你这张脸瞧来也没几岁,怎敢大言不惭地说修行了很久。”
  金福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挤出一个傻笑,只是她现在不甚有力气,笑了几下,便气喘吁嘘嘘了起来。
  “我带你找大夫。”他浓眉担心地拧成两座小山,马上转身走向马匹。
  “我吃点东西补补元气,便没事了。”她说。
  “我不放心。”
  “放心放心嘛,我要吃要睡,吃饱睡饱便没事了。”她搂着他的颈子,软软地说道。
  铁木鹰望着她乞求的眼,哪还舍得距离她?脚步一转,再次转身走回蒙古包。
  一进蒙古包,铁木鹰先将金福来置于地毯上,燃起灯烛后,便赶紧将一篮包子拿到她手边。
  金福来抓着冷包子,可怜兮兮地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她现在知道三百年功力变成一百多年,还要勉强维持人形的后果,就是会变得虚弱。一想到她之后每日都要马不停蹄地吃东西维持元气,她就觉得疲累。
  或者,她该回灵山修行的,灵山修行一月,胜过人间一年功力。
  可是……
  金福来扬眉瞥向铁木鹰,胸窝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她不想离开他,想陪在他身边让他笑,想与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铁木鹰望着她,但觉得今夜烛火下的她黑眸幽幽闪着光,不知道有多让人怜爱。
  “我还是觉得冷。”她扁着唇,朝他伸出手。
  铁木鹰先取过她那件雪狐大氅为她披上,再将她冰冷手掌放入他的衣襟里。
  “何必待我如此好?辛苦修行的功力却因为替我疗伤而毁于一旦,值得吗?”他额头轻触着她说道。
  “我只知道不想你受伤。”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膛,贪恋着他的暖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铁木鹰倒抽一口气,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低头想拉出她的手。
  “你好温暖。”
  听见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声,他只好硬生生地把大掌安置在身侧,强迫自己要忍住这种折磨。她如今身子正虚弱,他不该动情的。
  第6章(2)
  “这几日我都有不好的预感,修行时说缘也说劫,我不知道今晚遭遇到的一切是缘还是劫。我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傻,这样就能清楚日后的事……”她再挨近他一点,贪暖的颊也偎上他的颈间。
  她浅浅的呼吸拂在他的肌肤,像是一道道轻柔的吻,惹得人心神不宁。
  铁木鹰僵直着身躯,命令自己忽略她所有取暖举动。
  “我不喜欢你老把修行挂在嘴边,像是随时都要离开一样。”他嗄声说道。
  “可我就是个修行者。”总不能要她把自己是只狐狸这事挂在嘴边吧。
  她嘟着唇,瞅他一眼。
  “既已答应成为我的妻,便不需再修行。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娃娃,不也极好吗?”他强忍欲望的紧绷面孔此时漾上一层笑意,双唇也不自禁地俯下在她唇间抚摩着。
  “生娃娃啊……公狐狸和母狐狸交欢之后,便会生小狐狸,人也一样吗?”她勾着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的吻,贪暖的脚ㄚ子则不安分地撩开他的袍衫,想探触他的温暖。
  “你知道何谓交欢?”他一僵,因为她的话,更因为她的举动。
  “知道。”她的唇滑至他的颈间。
  “那你如何会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便是要交欢。”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只差一丁点就要将她反扑在地。
  “洞房花烛夜要交欢!”金福来目光立刻看向他的下半身,只见那里果然肿胀了起来。“没错!公狐狸也会先变成那样!”
  铁木鹰辣红脸,长指倏地挑起她的下颚,不许她再看。
  “你为什么老是脸红?”金福来捧住他的脸,极度不解地问道。
  “你为何老是如此惊世骇俗?”他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何时要交欢?”她睁大眼问道,对于没试过的玩意都感到新奇。
  一把欲火顿时从铁木鹰胸口,烧向他的脸庞及疼痛的男性。
  “若你的体力没问题,我们便能交欢。”他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
  “那你等我一下,我再吃几个包子,就没没问题了。”她眼睛大亮,整个精神全来了。
  “此事不用急于一刻……”铁木鹰看着她大口吞包子的模样,什么尴尬心情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一仰头,爆出阵阵大笑。
  早该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那他还在扭捏什么?天为床、地为幕,正好让天地见证他们的结合。
  铁家军弟兄之死让他伤痛,但他不会因此被打倒,而她便是支撑他站起的最佳力量。
  “你慢慢吃包子,我烧桶热水让我们净身。”铁木鹰褪去一身血污衣袍,大步走向炉边。
  只是,铁木鹰万万没想到──
  他还没净身完毕,已经吃完包子的金福来便朝他扑了上来。
  而两人在一阵纠缠之后,很快地便在地毯上成了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一夜缠绵,金福来又累又倦又满足。
  铁木鹰的情形也同她一样,总觉得怎么样也要不够她。本该体贴她初尝云雨,不该太招惹她,谁知道每一回都是她先开头燃的火。
  金福来从不懂得何谓自制,一切都要随心所欲。
  从他身上知道了男女交欢的愉悦,她便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索求。不只是贪恋着那种欢愉,更是迷恋那种两人融为一体的安心感。
  “啊……”
  铁木鹰看着坐于他腰间,颤抖频频,双颊生艳,水眸娇娆不可方物的她,不由得加快了结合脚步。
  她挡不住他这样的对待,很快地便崩溃在他的占领下。在一阵细碎哭喊声中达到极致,往前卧倒在他胸膛间。
  未得到真正满足的铁木鹰,紧咬牙根,拼命克制着想再与她交欢的冲动。
  这小家伙真是生来折磨他的!
  金福来蜷着身子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小脸在他胸膛揉了几下。
  “饿,要吃包子。”她说。
  “只许再吃一颗,吃完便该睡了。”她闹了一夜,天色都快亮了。
  铁木鹰忍着欲望不满足的痛苦,拿起雪狐大氅盖过她的身子。
  金福来打了个哈欠,眼皮半闭了起来。
  铁木鹰起身为她取来一颗包子,却在地毯上看到一截褐色尾巴。
  “小福,你在这里吗。”他欣喜地就要去抚摸那截狐尾。
  惨!她太放纵透支体力,竟露出了原形。金福来脸色一白,连忙默念起咒语,瞬间收起那截尾巴。
  铁木鹰瞠着眼,不能相信那截狐狸尾巴竟会不翼而飞。
  “小福,你在这里吗。”
  铁木鹰扬起整件狐裘,狐裘下却只有──
  金福来的光裸身子。
  他皱起眉,不能置信地撩起地毯仔细搜寻。
  “怎么可能不见?”铁木鹰用力眨了几下眼,不信自己会眼花至此。
  金福来看他一脸的怀疑,她用狐裘裹住自己,缓缓坐起身。
  这就是所谓的“纸包不住火”吧!
  “我明明看见了小福的尾巴。”铁木鹰盘腿坐在地上,眉头愈皱愈紧。
  “小福不在这里,只有我在。”金福来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地说道。
  “我方才明明看到小福的狐狸尾巴。”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握住他的手,决定实话实说。
  他们什么亲密之事都做了,她是狐妖一事,总不能隐瞒他一辈子吧。
  横竖他宠爱小福,也偏爱金福来,是故金福来与小福便是一体这事,应该不至于让他不快才是。
  “那不是小福,那是我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金福来大声地说道。
  “你说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铁木鹰一惊,不能置信地挑起她的小脸。
  金福来突然颓下肩,不敢看他的表情。笨哪,她忘了他说过他不信什么妖魔怪异之事,那她该怎么办?
  变身让他瞧吗?
  “哈哈哈!”铁木鹰大笑地把她捞回身边,还掐了下她的腮帮子。“你累坏了吗?说这什么疯言疯语。”
  他笑到喘不过气,但肩头压力却因此而舒缓不少。
  “你接下来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就是小福,小福就是你吧?”他笑着问道。
  金福来原本要点头,但她这回多想了一下,因此决定先问:“你希望我当人,还是我变成小福?”她不要被他讨厌。
  “还胡闹吗?你若是狐狸,我们便不可能在一起了,人与狐狸毕竟不同。”铁木鹰笑着将她搂回地毯,与她一同并肩躺着。
  他应当是累坏了,才会把狐裘当成小福的尾巴。铁木鹰在心里忖道。
  金福来仰头看着他刚毅轮廓,悲哀地发现他根本不希望她是只狐狸。
  小福也好,金福来也好,她喜欢他的心意总不变,可他却不是这样……
  金福来咬住唇,身子缩成小小一丸,小手则紧握成拳压在抽搐的胸口。
  “还在想我希望你当人,还是小福吗?”他一看她像是仍在苦恼这事,他侧身支肘撑起自己。“我要你和小福都陪在我身边。但是,我待你自然偏心一些,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能够与我心灵相通、能够与我携手经历人生的女子。”
  “狐狸便不能与你心灵相通吗?”她睁大眼,不死心地问道。
  “这事如此荒谬,也亏得你这么认真,快睡吧。”
  铁木鹰将唇贴在她的发间,拍抚着她的后背,呼吸很快便变得平稳。
  军旅生涯让他养成倒头就睡的习惯,不过几回呼吸,他便沉入熟睡。
  金福来听着他的呼吸声,觉得她也好倦好想睡,但她很怕一个松懈睡着后,又会不小心现出原形,让他发现她其实就是小福。
  所以,她提拨了些修行力量来支撑这具皮相不睡。
  她闭上眼睛观想腹间的修行灵珠,惊慌地发现它的光芒微弱黯淡。
  她心里害怕,决定回到铁城后,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生闭关修炼个十来天,尽量补回一些功力。
  否则,她没法子一直用人形和他相守啊……
  第7章(1)
  隔日,铁木鹰带着金福来驾着快马前去与铁家军会合。
  此时,铁家军已团团围住铁明英被人掳走后所居住的简陋木屋,只待铁木鹰抵达。
  铁木鹰下马后,望着金福来忧心忡忡的疲倦脸庞,心窝不禁一暖──她竟为他操心烦忧到一夜未眠哪。
  在军队之前,铁木鹰不许自己表现出私人情感,扶她下马后,只简单交代她跟在身后。
  “洪雪英,铁城主已到,还不快出来迎接。”铁家军熊营营长说道。
  洪雪英袅袅步出木屋,一身素服配上国色天香容颜,煞是楚楚可怜。
  “请城主为小女子作主。”洪雪英盈盈一福身,微敞的衣领滑落一边,露出一边雪肩。
  金福来看着洪雪英,她嘴巴闭不上,身子开始发抖,脸色开始发青,悄悄地躲到铁木鹰身后,却挥不去灵敏鼻间所吸嗅到的血腥味。
  “穿好你的衣服。”铁木鹰瞪着洪雪英身后,粗声一喝。
  “小女子失礼了,实在是遭此大难,无心容姿……”洪雪英拉好衣服,举起宽袖,掩袖而泣。
  金福来探出一眼来偷看眼前女子,却又很快地缩回铁木鹰身后。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已经很清楚感应到,眼前的女人就是她久违的师父赤月!
  “我兄长如今可好?谁掳你们来此?”铁木鹰问道。
  “我夫君被掳之后,便不死不活了,请城主入内察看。”洪雪英说道。
  “你们随我进门。”铁木鹰对金福来及熊营营长说道。
  几人一同走入蒙古包内,只见──
  铁明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毯间,双眼无神地睁着,早已成了活死人。
  铁木鹰急忙上前单膝着地去探他的脉象,。
  “他的精气都被吸干了……”金福来低声说道,很快地看了洪雪英一眼。
  “姑娘如何得知?姑娘可知道如何治愈我夫君?”洪雪英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脉门。
  大胆金福来小妖,竟赶同我作对,看我怎么对付你!
  一道厉声随着洪雪英的碰触,直接刺入金福来的脑门里。
  师父,我没有同你作对!金福来说。
  你昨夜明明就毁了我派去的夜尸,还敢说没有毁我大事!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金福来说。
  我得确定你再没有内力坏我大事。
  洪雪英指力一施力。
  金福来身子一寒,感觉功力从手腕处不停地流泄而出。她抽不回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雪英光明正大地窃取她的功力。
  “你做什么,放开她!”铁木鹰抬头看到金福来脸色惨白如纸,连忙将她搂回身侧。
  只是他才碰到金福来身子,整个人却如遭电击一般,巨震了一下。
  他连忙望向她──
  金福来偎在他胸前,吐息止纳,勉强将一成功力收回腹里。
  “怎么了?”他问。
  金福来紧抓着他的衣襟,害怕到牙齿频频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奴家只是一时心急,不小心碰触到这位姑娘。”洪雪英泪眼汪汪地说道。
  “这是我的妻子。”铁木鹰再将金福来搂得梗紧一些,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她的颤抖。
  “奴家失礼了。”洪雪英再一福身。
  “我们走……”金福来扯着铁木鹰手臂,脸色惨白地说道。
  “我将事情问清楚后,便可以离开了。”铁木鹰爱怜地抚着她的发,再抬头望向洪雪英时,又是一脸肃然。
  “那几名仆役将我及夫君交给一名女子之后,便纷纷暴毙身亡。那女子把我们关到这里后,往我夫君脸上吐了口气,我夫君就变成那样了。”洪雪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清秀脸庞连一旁的熊营营长也看得心软。“昨日我见铁家军前来,以为终于可以脱困,不意夜里有两名铁家军突然变得凶猛可怕……”
  洪雪英身子抖得再无法说出话来。
  “那名女子可曾让铁家军服下任何药物?”铁木鹰说道。
  “奴家不曾看见。只是在被掳之前,便有高人告诉我,说铁城里狐狸作崇,我想我夫君便是让狐狸吸走了精气。”洪雪英说道。
  金福来睁大眼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敢拿自己的事出来说嘴。
  “高人还给了我一只符咒,说是狐狸精若遇上此符咒,便会脸色发白、四肢无力、头昏目眩。”洪雪英瞄了金福来一眼。
  熊营营长也很快看了一下金福来。
  铁木鹰心头一拧,却很快地拥着金福来说道:“玩耍一夜没睡,现下知道累了吧。”
  熊营营长见着城主脸上怜爱神态,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想不到城主也有这铁汉柔情的一面。”熊营营长说道。
  “小家伙就是贪嘴贪玩。”铁木鹰笑着说道,揉揉了她的发。
  “肚子饿了……”金福来抚着肚子,虚弱地说道。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大笑出声。
  金福来哀怨地看了铁木鹰一眼──她这回真的是功力大伤,只能靠吃来暂时补一些体力啊。
  “好了,让士兵们收拾这一切,接铁明英回铁城,找最好的大夫治疗。”铁木鹰下令道。
  “这是妖狐作崇,找大夫也无用的。”洪雪英上前挡在铁木鹰面前,美木汪汪地瞅着他。
  “铁城里不许传说这种怪力乱神之事。”铁木鹰神色一沉地说道。
  金福来扬眸,欲言又止地瞅着他。
  “小女子如今无依无靠,一切但凭城主作主。”洪雪英柔声说道,水眸情意流动地盯着他。
  “你父亲被处以叛国大罪,留你一条命就是要你好好伺候我大哥,这事不需要我再交代吧。”铁木鹰严声说道,揽住金福来就往外走,看也没看洪雪英一眼。
  洪雪英银牙一咬,身子却突然往旁边倒下,熊营营长急忙向前扶住了她。
  “没事吧?”熊营营长问道。
  “多谢壮士。”洪雪英羞红了脸,嗔了熊营营长一眼。
  熊营营长但觉脑子一阵昏沉,觉得对方香气袭人,便想朝她偎去。
  “还不快出来,莫非是想惹人闲话。”铁木鹰在外头冷冷一喝。
  熊营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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