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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登报作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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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制服不见了,换上的是另一件质地超柔软的纯白色睡袍。“我的制服呢?怎么不在我身上?谁把我的制服脱掉了?是谁?”她大惊失色地问道。
  “是我啊。”黎眩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是你?!”晴天霹雳!“你为什么脱我的制服?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她整个人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子。
  “这样你才能躺得舒服。”
  “什么叫躺得舒服?”她气,好生气!想到跟人家打架且弄成这副狼狈样都是因为他的关系,而他竟然还趁她昏倒之际对她伸出“魔爪”!
  “谁教你原因不明地突然在我面前倒下去,我为了帮助你,只好脱掉你那身脏兮兮的制服,换上柔软的袍子,让你躺得舒服些啊!”黎眩无辜又关心地回道。
  他的说法萦绕着一股暧昧,而且彷佛在说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给他脱似的。
  她脸红得快烧起来了。“可是你是男生,你是男生耶!”
  “但你现在确实感到舒服多了吧?”
  “呃!”她语塞。没错啦,会有力气跟黎眩争吵也都是因为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她看到小腿乌青的地方上了药、指关节搽了药,生理痛也缓和许多,身体是不怎么难受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现在是躺在医院的病房。”瞅着她茫然的脸蛋,黎眩无声地叹着气。
  “是吗?”她傻愣愣地看了一周,道:“不像病房啊!倒像是度假用的高级饭店……原来是你送我来医院,是医生把我的不舒服给治好的。”早该想到的,都是被黎眩给吓胡涂了,才会一直犯傻。“原来是你救了我,我应该要谢谢你。”
  “不用客气。”
  “但你脱我衣服的事──”安一色咬牙切齿,又想继续跟他理论时,眼角却不经意瞄到墙壁上的挂钟,她迅速又撇头看着窗外暗沈的夜色,顿时吓了一大跳!“三点钟了?现在是半夜三点钟?!惨了,我爸妈看我没回家一定担心死了!怎么办?电话呢?还是有没有手机?我得跟家里联络,不然他们会吓死的!”
  “我已经跟伯父、伯母联络过了,你不用操心。”黎眩安抚她。
  “是吗?你跟他们联络了?”她稍稍放了心,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你该不会跟他们说我住在医院里吧?”
  “当然不会。”他回道。“我告诉他们,你人在我家里,我有事情请你帮忙,得暂时让你在我家住几天。安爸爸、安妈妈很爽快地答应了,直嚷嚷说没问题,请我尽管『使用』你。”
  她瞠大眼。“什么尽管『使用』我?你又胡乱解释我爸妈的话!”虽然她心里明白,父母其实巴不得把她送给他。“还有,我虽然不想把我受伤住院的事情告诉家人,可也不会去住你家的。”
  “那你要住哪里?”他反问她。
  她挺了挺胸膛,回道:“住哪里都好!公园、地下道、火车站我都无所谓,就是不住你家!”
  “问题是,你这个未成年少女要是半夜在那种地方睡觉,你说警察会不会找你问话呢?”
  “呃……”对哦。
  “所以要保密,你唯一能借住的地方就是这家医院。”
  她蹙起眉。“问题是,我这种小伤还不到住院的程度吧?医院哪会容许我占据病房?”奇怪,黎眩又在打什么主意?而且这间医院应该是所谓的贵族医院吧?“还有,我可没钱付昂贵的住院和医疗费用,我要怎么住在这里?”
  “这事你就别操心,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她愈想愈不对劲。“可是我还不起。”
  “你还得起的。”
  心重重一跳!
  “怎么还?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得起?”一低头,看见身上的袍子,胡乱猜测起他的还帐方式。“……你该不会要我当你的裸体模特儿来抵债吧?”一股怒火爆发!
  “这个点子满不错的。”他慎重地考虑道。
  “你还当真!”她瞠着火眼金睛瞪他。
  “只要你愿意,我当然会认真。画你裸画的想法从没有在我脑子里消失过。”
  “你、你……你怎么跟你那个同学骆希一个样子!”提到这个名字,她突然发现自从上回他被黎眩赶跑后,就不曾出现在她面前了。只是,骆希那个人应该没有那么好打发才对啊,他去哪儿了?“那个跟你狼狈为奸的骆希呢?怎么都没看见他?”
  “他出国了,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是哪时候的事?”
  “怎么,你怀念起他来了。”
  “胡扯!我只是惊讶而已。他说过会再来找我,而他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奇怪,原来是出国去了。”否则他的黏劲跟黎眩一样有得拚吧!
  “别再谈不相干的人了,反正就这么决定了。你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三点多了,而黎眩他……就算心里对他有再多的怨,也该让他休息了。
  “你也去睡吧。”她轻声道。
  “好,我就睡这里。”
  “什么?!”才觉得心疼,他就又用这种话来吓她!
  唉,被这位天之骄子给缠住,真是不幸!因为黎眩,她的生活一团糟,不仅家人老是垂涎他的家世背景,老贪人家的名望,她又被一群争风吃醋的女生给围攻,结果弄到现在浑身伤痛,而且为了不被发现,还得暂时躲起来,有家归不得。想一想,她为什么要“生活”得这么辛苦?再说,今天的事就算了结了,以后会不会又发生同样的状况?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要我住在医院可以,前提是你不许骚扰我,否则,我一定走!”她低嚷道。
  “好,我走,不吵你。至于学校方面,我会请安妈妈替你请几天假,也会帮你把没上的课程补回来的,你就乖乖在这里休息几天吧。”
  他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完全不用她操心,她就像是只被主人呵护的小鸟儿,幸福得很。
  她该感动吗?
  ……可是,只要想到这一切也是拜他所赐,她就感动不起来。
  数日后
  “妈。”安一色从医院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立刻上前帮忙。
  “你回来了?”安母正在厨房准备晚餐,见女儿走进来,笑道:“等会儿就可以吃晚餐了。”
  “噢。”
  “对了,阿眩在客厅吗?”安母说道:“你快去陪陪他,不用进来帮忙。”
  “阿眩?谁是阿眩?”安一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妈妈是在说黎眩吗?
  安母像在看怪物似地看着女儿,觉得她的回答好奇怪。“你怎么啦?怎么问我谁是阿眩?你没事吧?怎么会忘了你男朋友的名字呢?”
  安一色傻眼。还阿眩咧,妈妈当真把他当成女婿啦?还愈叫愈亲昵。“不会吧?你也喊得太亲热了吧?我跟他──”
  “你这几天在黎家有没有听话,乖乖的呢?”安母打断她的话,有些忧心地问道。“对了,你有没有见到阿眩的父母?你有没有好好地表现,给人家好印象?”
  “妈──”
  “他们不喜欢你吗?那可就糟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这几天阿眩都有跟我通电话,说会好好照顾你,应该不会让你在黎家长辈面前出糗才对。”安母走出厨房,看着客厅。“咦?人呢?阿眩怎么没在客厅里?”
  “他没来好不好!他根本就没来我们家。”安一色没好气地回道。看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在离开医院时阻止黎眩跟过来!要不然听见妈咪的胡言乱语,她一张脸要往哪儿摆?
  “怎么会没来?他不是说要来家里吃晚餐,顺便软安绒画画吗?”安母蹙起眉。
  “妈,我们就别麻烦人家了。”
  “怎么会是麻烦?阿眩说他很乐意帮忙的!啊,一定又是你这丫头搞鬼了对不对?”安母不高兴地板起脸孔,这孩子真不懂事。“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不让阿眩跟咱们家里亲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真搞不懂你。”
  “妈──”
  “别说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放在心上,那就别说了!”安母愈想愈火大。她处处替孩子们着想,结果女儿却不领情。
  “妈,你先别生气嘛,听我把顾虑说完。”
  “我情愿听阿眩说也不想听你说,不听!”
  她居然被自己的母亲讨厌,而且母亲挺的对象是黎眩?!这是怎样?气死人了!
  “你去把碗筷摆好,我再去炒盘青菜,等你弟弟和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母亲怒气冲冲地返回厨房,抓起一把菜丢进锅子里炒炒炒。
  安一色看见妈妈撒了好大一把盐巴在青菜里,哇,会被咸死的,但她不敢再吭声,深怕母亲一怒之下放毒药。
  看来只要有黎眩存在的一天,她就会不好过。
  而她能忍耐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姐,是不是快到了?”安绒兴高采烈地坐在大轿车里,让司机从安家一路载往黎眩位于阳明山的别墅中。一路上安绒可兴奋极了,有漂亮房车可坐,还有司机接送,这种感觉好威风喔!“黎哥哥真的很厉害,我好佩服、也好羡慕他喔!”
  安一色忧心忡忡地看着不解世事的小弟,他显然被有钱人家的炫丽生活给迷住了。看着他充满崇拜的眼神,嘴巴还不断地嚷嚷着“好羡慕、好羡慕”,若不赶紧导正过来,他很可能会误入歧途的。
  “没什么好羡慕的,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比较稳当啦!”都是妈咪逼她一定要带小弟来找黎眩学画画,否则她怎么会带安绒去见他。
  “但黎哥哥要是不介意,肯帮我忙,我会红得快一些啊!”安绒笑咪咪地道。
  “你!”厚,真是气死她了!
  “哇哇哇!”安绒在大轿车进入黎家别墅后,又不断地嚷嚷,一直叫着“房子好漂亮、房子好大好大哟”之类的话。
  在佣人的带领下,姐弟俩先通过绿树掩映的花园,走进白色大门,才进入了主屋。
  “少爷。”佣人将贵客领来后,就退出去。
  “哇哇哇!”安绒开心地到处走走看看。真是超级豪宅呀,站在客厅里就可以透过落地窗欣赏到一百八十度的山景以及宽敞的前后院。
  再看着这间古典风格的客厅,真是雅致呢!凡赛斯的抱枕摆放在绒布躺椅上,充满了温暖氛围,借着和煦光线可以看见客厅的左右两方各有走廊可以进出,延伸出去的又是各自规划的私密空间及活动空间,而每个空间里的设计同样充满着优雅气氛,置身其中,会让自己彷佛也跟着高贵了起来。
  “姐,你看,还有玻璃屋耶!”安绒一张嘴巴停不下来,而黎眩则一路微笑着,不说话,只是让这对姐弟尽情地参观别墅。
  他们姐弟俩现在已经来到别墅顶楼的位置了吧?
  安一色已经被这栋超大豪宅给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安绒则兴冲冲地跑到可以看山景、赏星星的玻璃屋内。这问玻璃屋应该是给黎眩作画使用的吧?
  “好棒好棒喔!黎哥哥的家好气派、好豪华、又好有气质喔!而且好大好大,我都迷路了!好羡慕黎哥哥喔,有钱真好!”安绒东瞧瞧、西看看,嘴巴老是说着赞叹的话语。
  “安绒!”安一色大吼一声。他的思想怎么导正不过来呀?
  “凶什么啊?我有说错话吗?”
  “你是说错话了!”一股怒火又直直往脑门上冲。
  “算了,不跟你吵架,我到别的地方参观去。”安绒一溜烟地又跑到别的房间参观。
  “都是你!”安一色狠狠地回头看着黎眩。他一路陪着他们参观黎宅,却完全不吭声,只是看着他们两姐弟吵架。“对了,你父母呢?怎么就只有你?”
  “他们在巴黎。”
  “这么说来,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台湾,住在这么大间的别墅里?”
  “是啊。”
  “不怕被宵小劫财劫色吗?”她坏坏地诅咒他,看他会不会因为害怕也跟着出国找父母,然后搬到国外住,从此断了跟她的纠缠。
  黎眩揶揄地笑了。“你的记性不太好喔,忘了我的身手矫健,只有我劫别人财、劫别人色的分,没人动得了我。”
  脸一红,她连忙回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他说得没错,尤其他最爱劫她的色。
  “说不过你,不想跟你辩了。反正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是被我妈逼迫才不得不带安绒来找你的。讨厌,安绒那小子溜哪儿去了?我去叫他回来上课。”她走出玻璃屋,却四处看不到安绒。“该不会在你家迷路了吧?”黎家别墅真的太过宽敞了,这条走廊可以连接到另一间卧室,而从这个楼梯下去还可以通到另一间书房。黎家的家底看来非常雄厚,骆希那家伙怎么会说黎家只是个空壳子呢?瞧,她都在他的豪华大别墅里迷路了。
  奇怪,安绒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小──”安一色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站在一间房外,从门缝里看进去,有一道身影正在充满贵族风格的卧室里走走停停,还四处摸着小饰物,甚至开起抽屉,拿出抽屉里的钻笔,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安一色呆若木鸡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心里不断地默念着:不会吧?不会发生吧?不可以发生的……她最担忧的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景况,不要发生啊……
  但见安绒不断地把玩着钻笔,最后,他并没有将钻笔放回抽屉中,而是……偷偷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砰!
  安一色轰地推开门,脸色铁青地看着小弟。“安绒!”她叫。
  吓!“姐……姐……”安绒一时间傻在原地。
  安一色握紧拳头,凶狠地走向他,磨牙道:“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你刚刚在做什么?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安绒害怕得连连后退。
  “还敢说没有?我都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你居然偷笔、你居然当小偷!我……我……”
  “姐,对不起啦,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笔……是笔它太漂亮了,我一时太喜欢,才会……我……我立刻还回去、立刻还回去!你不要生气了……”安绒吓坏了,赶紧把口袋里的钻笔放回抽屉里。
  “我怎能不生气?你太坏、太不自爱了!怎么可以不问自取?这是小偷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安绒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的错。“我只是觉得笔很漂亮,所以才会……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知道安绒年纪小,才十三岁,很容易受诱惑,当初就是害怕黎眩污染了安家人,才会想尽办法要切断与黎眩的牵连,没想到黎眩终究还是影响了小弟的价值观,而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担心的事情发生却无力改变。
  “怎么啦?”黎眩出现在门外。
  安绒立刻冲到黎眩面前,不断地道歉着。“黎大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做了错事,姐姐她现在好生气、好生气喔!怎么办?”
  黎眩看着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轻声地安抚着他。“那你向姐姐认错了没有?”
  “有,认错了、认错了!”安绒赶紧点头。“我认错了,可是姐姐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而且可怕的安一色。
  安一色冷冷地开口:“你不问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不问了,安绒承认错误就够了。”黎眩回道。
  “姐,我刚刚真的只是一时贪心,不是故意要拿笔的,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安绒既害怕、又紧张,因为姐姐的一双火眼金睛好恐怖呀……虽然不是瞪着他,而是……瞪住黎大哥?“姐?姐……”她干么瞪黎大哥呀?
  “我们回家!”安一色突地抓住安绒,迸话道。
  “不行,安绒今天要学画。你带他来不就是为了要让我指导他,怎么什么都没做就要走了?”黎眩不同意。
  “不用了!不用你教他,不用了!”她仍然气愤地磨着牙。“我要带安绒回去,而且以后也不用麻烦你来教!从现在起,我不想再看见你!”
  “姐,你不要这么说啦,你要气就气我好了,不要连累黎大哥。”
  她失控地吼道:“反正我受够了!我已经忍无可忍,再也不想忍耐黎眩了!”喷火的双瞳直直地瞪住他。“我不要再忍耐你了!你……你滚远一点,离我远一点儿!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麻烦你、拜托你、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好不好?”她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全身颤抖着。她真的受够了!“我真的好烦呀,快烦死了!我为了应付你搞到心力交瘁,现在的我完全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当我的男朋友,我也不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个地方吸引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彻底切断我们的关系!你不要再对外宣称我们是男女朋友了,我不想再让人家误会我跟你是男女朋友,不要了、不要了!”
  “姐……”安绒缩着肩,不敢吭声。从小到大,他没看过这么气愤的姐姐。
  黎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红透的双眼、看着她气愤的眼神、看着她忽青忽白的脸色。
  安一色全身仍然抖着,不断地抖着。“喜欢也不能造成困扰啊……”她道:“我不要再陪你玩下去了,我只想过我单纯的高中生活,不要老是被一堆女生当敌人、不想被羞辱、不想被说成我高攀你、不想当你的女朋友……我不想!我讨厌现在这种样子,讨厌死了……”
  “看来,我的存在给你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黎眩终于开了口。
  “没错!”虽然话出口的同时心也重重地揪了下,但只要想到和他认识以来的种种折磨,她就受不了了。“我现在只想消除大家对我的看法和敌意,我不要再困在跟你纠缠不清的情境下。我不要再看见你,也不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啊……”安绒好害怕黎眩真的不要姐姐了,所以鼓足最大的勇气,全身抖抖抖地插了嘴。
  “你还没觉悟吗?黎眩带给我们家的只有麻烦!麻烦!”她吼。
  “黎大哥,你别被我姐的话给气到了。”
  唉……黎眩轻轻一叹。“我没生气,我只是彻底明白了这种状况若是继续下去的话,将会变成伤害。”
  “你终于想通了对不对?”她不断地道:“那就离我远一点儿,别再靠近我了!不要再让人家误会我在跟你交往、不要再让人家误会我是你的女朋友了,不要、不要……”
  “不要再让人家误会?”他咀嚼着她的话。
  “对!我不要再被人家误会了,不要!”她斩钉截铁地道。“所以请你赶快对外解释我们不是恋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过生活。”
  “你确定要我跟外界说明我们的关系?”
  “确定!你一定要对外澄清,这样我才能洗刷『冤屈』,才不会被当成眼中钉,才能得到平静!”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许久后,他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她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都在掂量着对方的诚意到底有几分。
  而后,黎眩又道:“真的,我说到做到!”他用最深沈的口气做出响应,答应了她!
  【作废公告】──
  安一色,女,十六岁。身高一六五公分,体重四十九公斤。浓眉大眼,性格霸气,美丽又强悍。如此女英杰,却在第一时间见到本人我──黎眩,当场腿软,而后,还情不自禁地在我面前躺下。你,安一色,无意之间的臣服,成为我最美丽的记忆……
  款款细数相处以来的日子,你我之间似乎总是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但,吵吵闹闹何尝不也是另一种暧昧,我喜欢着。
  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你毅然决定放弃我、放弃我追求你的心意,并且坚持要我公告周知,对外宣布你和我再无关联、再无感情上的牵扯。
  身为男人,我不为难你,愿意承担你的放弃,也顺从你的命令。
  自今日起,你我之间,前缘作废!
  见报后,立即生效。
  宣告人 黎眩
  “哇噻!”
  一则作废宣言在六月一日登上了五大报最显著的位置,立刻闹得沸沸扬扬的。
  奇怪又诡异的作废内容惹得一堆人对报纸上的名字感兴趣。
  是有神通广大的记者找到了正主儿,但是被踹了出去。
  最了解整件事情状况的安绒则是三缄其口,完全不敢提及也不敢多嘴。他怕呀,怕惹起更大的纷争,所以选择安静。
  而一头雾水的安父、安母则是打死不认报上所登的人是他们的女儿,仅以“同名同姓”敷衍亲朋好友的询问。
  其实,就算再生气也没用,因为黎家那孩子都已经在报纸上刊登公告说不再与一色交往了,他们拿什么脸去求人家?
  安一色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虽然她内心澎湃不已,但,她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反应,更不可以反弹或是生气。在黎眩好不容易放弃纠缠后,她不能另生枝节,以免功亏一篑。
  虽然黎眩对外说明他俩不是恋人的方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竟是选择用登报的方法,而且内容恶劣──但她忍着,一直忍耐着。面对同学的侧目或是询问,她都以“不知道”带过,总之只要黎眩不再出现、不再找她,时间久了,大家就会忘记黎眩曾经追求过她的事了。
  一切,将船过水无痕……
  果然,台湾人的忘性是世界第一的。
  一个月后,就没有人再讨论此事。
  两个月后,该遗忘的早都遗忘掉了。
  此后四年间,安家就跟一般人一样过着寻常的日子。只是黎眩这名字在安家却成了禁忌,没人再提及。
  就让黎眩静静地消失吧。
  他与她的世界再无交集。
  再无交集……
  第四章
  四年后
  在黎眩离开台湾后,安一色面对自己未来的前途时,做出了选择──往艺术领域走。
  她加入了学校的美术社,考上大学后志愿也选填美术学系,而现在打工的地点更是与艺术息息相关的艺廊。
  一来,这原本是她的兴趣,二来是……呃,没有二来啦!就只是因为兴趣,单纯的喜欢,想朝艺术方面钻研而已,绝对不是跟黎眩有关系……
  啐!
  怎么又想起黎眩了?都经过了四年的时间,该淡忘、不该留恋的名字早该忘掉了,她干么还老是会不小心地记起过去呢?
  安一色深吸口气,压抑翻腾的思绪,大步走进了位于闹区中的“池畔艺廊”。这间在台湾极负盛名的艺廊,正是她下课后打工的地点。
  “池畔艺廊”目前正在展出备受艺术圈瞩目的国际画展,长方形的展览区此刻挂满了来自世界各国知名艺术创作者的绘画作品。
  “一色,你跟小娟过来一下。”艺廊的主任马凌唤着她。
  “是。”两名女孩匆匆迎上前去。马凌身后跟着几位西装笔挺的贵客,有一位来宾看起来很眼熟……呀,是知名画家江承!
  “江承先生跟他的朋友光临咱们艺廊,就由你和小娟来替江先生和他的友人做导览。”马凌是特地选在开放时间过后才让知名画家江承前来参观的,目的就是不让记者或是媒体骚扰到贵客,进而影响到观赏的情绪。
  “好的。”小娟应道。
  安一色的一对大眼睛忍不住扫过陪同江先生前来的客人。在这六个人里,并没有包括黎眩。安一色知道江承交友广阔,黎眩也是他的忘年之交。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没办法,谁教这四年多来,她总会在媒体上“不小心”地看到黎眩的动态,也因而知道黎眩离开台湾后去了欧洲,就在世界各个地方游学、逗留,与各国的艺术工作者交流,而黎眩这个名字也随着他作品的问世而渐渐响亮起来,才华洋溢的他如今已经是个知名的艺术家了。
  天生基因里的艺术细胞让黎眩不仅能画,还能摄影、雕塑、设计,堪称是天才型的艺术工作者,所以他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闯出名号不足为奇,会受到国际艺术圈的瞩目更是正常。
  “安安,你在发什么呆?”小娟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她呆呆的,而且一向炯炯有神的杏眸竟然呈现涣散的迹象,这对贵客不太恭敬吧!
  “哦,对不起,请各位往这边走,请到这边来!”暗骂自己一声。她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就算遇见黎眩又怎么样?她跟他之间已经是天与地的差别了。“江先生、各位,这边请。”
  “谢谢。”江承和友人在安一色的引领下,一件件地欣赏、品评着每一幅画作。
  各种风格的画风令人印象深刻,一路观赏下来,一行人对于参展作品水准之高,连连发出赞叹声。
  “名家出手果然都是名画!”就算是世界级的画家都忍不住赞叹道。
  安一色与小娟相视一眼,顺着江承的说法夸赞起自己的主管来。
  “马凌先生为了这次的画展可是煞费苦心,辛苦地克服了许许多多的困难才能邀来各国知名画家共襄盛举呢!”身为艺廊的管理者,马先生一直积极地想要扩展“池畔艺廊”的名气。
  江承点头道:“『池畔艺廊』举办画展的能力是更上一层楼了,我相信往后一定可以吸引更多的艺术家与『池畔艺廊』合作的。”江先生的步伐忽然顿了一下。“咦?前面右边的最尽头处是不是也摆着一幅画啊?”江先生眼尖地瞧见最偏僻的角落似乎也有一幅画作。
  安一色吓了一跳,忙道:“是的,不过那幅画上不了台面,江先生不必浪费时间走过去欣赏了!”
  “为什么不可以欣赏?”小娟插嘴,不明白安一色为什么要阻止江承上前观赏。
  江承也不解地问道:“我也不懂,既然不能看,为何要摆出来呢?”
  “那是忘了收起来的。”安一色懊恼极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那幅画是一位既没名气、又没天分的女生的涂鸦作品,她是使用走后门的方式逼迫马凌先生把画作摆在艺廊的,马先生因为人情压力,所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其实也很无奈的。”
  事实上,是马凌觉得她的画还不错,想捧她,可她不愿靠这种走后门的方式,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她不得不妥协地答应把画放在最偏僻的角落,本想趁马凌没注意时再偷偷收起来的,结果国际画展一忙,就忘了。
  “一色,你在说什么啊?”小娟听傻了。
  安一色打断小娟的话,又道:“当初为了不降低本艺廊的格调,所以才决定把画放在最边边的角落位置,这回办展览,我一时疏忽,忘了收起来了。”
  “这么听来,是留给有缘人欣赏的喽!”江承笑了,还执意走过去。
  “不是的!”安一色紧张地想阻止他。“江先生,您别过去看了,那幅画会污了您的眼睛,笑掉您大牙的!”
  “没关系。”
  “小娟,你快阻止他们!”她转头向同事求救。
  小娟双手一摊,道:“又没关系,画本来就是要让人欣赏的呀!”
  “可那是一幅搬不上台面的笑话图呀!”安一色追了上去,但,来不及了,江承已经走到定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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