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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谜分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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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简单而真挚的感情,原来就是他所想要的。
  力世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吻了眼前这个眼神总是随著他打转、因为他而喜怒哀乐的可爱女人。
  他紧紧的拥著楚怜怜,所有对她的怜爱和歉疚都化在他的吻和轻柔的举止里,浓得化不开。
  几番缠绵之后,已过了退房时间,力世译和楚怜怜索性就继续待在房里享用鸳鸯温泉,情意缱绻,一直到华灯初上,消耗了太多体力,两人才饥肠辘辘地离开了温泉会馆。
  力世译和楚怜怜坐在车里,有了进一步关系的他们举止间都透露著热恋的甜蜜气息。
  楚怜怜乖顺的让力世译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侧著头,看著专心开车的他。
  感受到楚怜怜温柔的视线,力世译开口,“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你该不会已经饿得想把我给吞下去吧?”
  听到力世译的话,楚怜怜笑著摇头。因为第一印象,她一直以为他会是个正经八百的人,但后来她发现,他有他独特、风趣、幽默的一面,甚至很会说些讨人欢心的甜言蜜语,但却不让人觉得恶心。
  有些时候,他的好多行为都让她觉得出乎意料,楚怜怜常常会觉得,她所看到的他似乎只是冰山的一小角,还有更多的部分是她无法探视到的。
  “微阳,你是谁?”
  “我是宋微阳啊!”
  楚怜怜的疑问让力世译镜片下的目光一烁,他佯装著不懂她的问题,看向后照镜,不让楚怜怜发现他的异状。
  “怜怜,你怎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有啊!”楚怜怜和力世译十指交握,没有一丝的空隙,能够和他进展至此,她应该感到幸福才是啊!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呢?“只是……微阳,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和在银行工作外,对于你其他的一切,我一点也不了解。”楚怜怜的言语之间透露出心中一丝丝的不安。
  “那么,你还想要多了解我些什么?”握住楚怜怜的手,他粗糙的拇指感受著她手背细致的肤触。
  力世译与自己良心背道而驰的说著,除了楚怜怜所知道的那些,他不能也无法让她知道更多。
  思及此,他深深的对楚怜怜感到歉疚,他真是个该死的骗子,可是更该死的是,他根本就无从选择。
  “我也不晓得要了解些什么,我只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楚怜怜在心里说著,怕说了出来会把他给吓跑。
  听了楚怜怜的话,力世译的方向盘一转,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微阳,你要去哪儿啊?”
  力世译转过头去对她一笑,“去一个能够让你更了解我的地方。”
  WINGS PUB
  才刚过晚餐时间没多久,PUB里的人稀稀落落,高朋满座的画面大概要等到午夜才能看见。
  楚怜怜站在店外不解的问:“微阳,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说想要更了解我吗?”他牵著楚怜怜推了门往里走去,“我常常来这儿光顾。”
  不涉足夜店的楚怜怜跟在力世译的身后走进了PUB,迎面而来的烟酒味让她忍不住轻蹙起眉头。
  转过头去的力世译正好瞧见她的表情,他轻笑著说:“不太习惯吗?”
  虽然不习惯这样的味道,楚怜怜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有一点,不过,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她并没有到PUB见识过的经验,但照理来说,这里应该是吵得震耳欲聋才对。
  可是入耳的只有男歌手吟唱的即兴爵士乐,以及客人低声的交谈,完全颠覆了楚怜怜对夜店的刻板印象。
  “每家店都有不同的特色啊,并不是所有的PUB都会很吵的。”力世译解说著,并指向店里的一个角落,放置了一架钢琴和爵士鼓。“等到晚一点,还有很棒的爵士现场演奏。”
  他向楚怜怜介绍著,言谈之间有著像是店主人般的骄傲。
  其实,这家WINGS PUB是力世译和其他三位生死之交共同开设的,情报员的工作让他们承受著巨大的压力,有时甚至是在死神的面前徘徊。
  为了让他们真实的身份有一个避风港,力世译和翼延凯及谷若川合股,交由唯一不是情报员身份的涂少临来管理。
  “真的吗?”楚怜怜惊喜的问,她一直好想要感受爵士乐现场演奏的魅力。
  环顾著坪数宽敞的店内,她发现墙上挂了两幅具幅的画作。楚怜怜惊讶的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向那两幅作品。
  力世译随著楚怜怜一块儿停下脚步,第一次来光顾的人都会被那两幅几乎要跟墙一样大的画怔慑著。
  “天啊,这画的作者是谁啊?”楚怜怜讶异的指著那两幅巨大的画。
  一幅以蓝天白云为背景,穿著白衣的天使双手合十,慈蔼的眼眸低垂著,像是在为尘世中的俗子们祈祷。
  正对著天使图的对面,则是以浴血的地狱为主题,裸著上身的撤旦手里拿著长矛,脚下踩著破碎的骸骨,邪恶的眼神毫无畏惧的直视著无瑕的天使。
  更令人赞叹的是两幅画里天使与撤旦身上的巨大翅膀,画功精细的作者将羽毛描绘得栩栩如生,不管是天使的白羽还是撒旦背后的黑羽,在晕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不同的光芒,彷佛再多看一秒,画里的主角就会展开羽翼飞奔而出。
  “不晓得,可能是老板的朋友吧!”力世译状似猜测的回答著。
  事实上,这两幅画的作者是正在疑似与黑道勾结、在短时间转型为大企业的保全公司执行卧底的谷若川,外表刚毅木讷且不多话的他,唯一抒发情绪的方式,就是透过作画,甚至有人曾以七位数的高价欲购买这两幅镇店之宝。
  楚怜怜在画前怔忡的说:“明明是一样的面孔,却给人南辕北辙的感觉。”
  力世译牵著她的手轻轻的握紧,“人本来就是有很多面的,不是吗?走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站到引人注目了。”
  听力世译这么一说,楚怜怜才发现果然有些客人一直对他们奇怪的举动投以关爱的眼光。
  “啊!”楚怜怜俏皮的吐了吐舌,“都怪我看画看得太入神了!”
  看到楚怜怜可爱的动作,他忍不住将她拉进怀中,轻揉著她的发丝,并将她带往吧台的座位。
  站在吧台内的男子见力世译和楚怜怜坐下后,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问:“两位要点什么?”
  楚怜怜耸耸肩,不喝酒的她当然拿不出主意。
  “一杯马丁尼,一杯Revolution。”力世译放松身体往后靠著,神情轻松自若,彷佛回到家一般。
  “好的。”男子拿起酒瓶,熟练的调起酒来。
  “微阳,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你知道在哪儿吗?”他往吧台的右手边指著,“直走到底的左手边就是了。”见楚怜怜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力世译向专心调酒的男子说:“少临啊,好饿喔,弄点东西来挡一下。”
  听到力世译跟自己说话,涂少临手中的酒瓶滑落。“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惊讶的看著眼前衣著斯文的男子,他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很像那个很久没出现的痞子──力世译。“而且我们这里只提供酒,不提供食物,很抱歉。”
  虽然早就预料到涂少临的反应,但看到他瞠目结舌的样子,还是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直起身子,将手肘撑在吧台上,用真实而非伪装的声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提供食物,但少临,我饿了一整天,又在床上耗费了太多体力,你快点弄些吃的上来。”
  力世译这么一说,涂少临更是惊讶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却仍是把话说得结结巴巴。
  “你……你……你……是世译!”涂少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就不是力世译的样子,却用著力世译的声音和口气跟他说话。
  力世译点了点头,“是的,如假包换。”
  “真的假的?”涂少临将头伸出吧台,还拉近了力世译的脸,不、可置信的问。
  他仔细的端详著力世译的脸,除了五官全变了个样子之外,连肤色也变成了白斩鸡,脸上戴了副金边眼镜,身上穿著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装裤,走在路上,平凡得不会让人想多看他一眼,一点都不符合力世译的风格;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他?!
  要不是他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还有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跟他像个痞子似的说话方式,涂少临打死也不相信现在坐在吧台的这个人是他所认识的力世译。
  “看够了没啊?”力世译没耐性的打掉涂少临捏著他下巴的手。
  “你们这些人,开店都没来店里帮忙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用你们执勤的样子来吓我啊?”涂少临抱怨著,却体贴的压低了音量,因为深知他们情报员的身份绝对不可以曝光。
  力世译耸了耸肩,一脸“不然你能拿我怎么”的表情,十分欠揍,和在扮演宋微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完全搭不上边。
  “那个女的是谁啊?”涂少临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好奇的问。
  “卧底单位的同事。”他轻描淡写的回道。
  “同事?我看你们倒是挺亲密的嘛!怎么,你以前不是绝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下手吗?”
  “问这么多干嘛?”他被涂少临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搞得有些老羞成怒,“快去弄东西来吃啦,我快饿死了。”
  “奇怪,问一下也不行,我是欠你们的是不是?帮你们顾店还得当你们的厨子。”涂少临嘴里叨念著,将调好的酒放上吧台后,转身走向只有在这些讨债鬼来时才会派得上用场的厨房。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楚怜怜坐上吧台的高脚椅,见吧台里调酒的男子不见了便问:“调酒师呢?怎么不见了?”
  “他去准备食物了。”
  “准备食物?这里不是只卖酒吗?”
  “老客人总得有些优待。”力世译稀松平常的说,因此楚怜怜也就不觉得奇怪。
  她看到吧台上透明的浅高脚杯装盛著酒液,“这就是你为我点的酒吗?”
  “嗯。”楚怜怜新奇好玩的表情有些令他发噱。
  “哇,好可爱喔!”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黄澄澄的调酒有如黄昏的颜色,上面佐以苹果切片当装饰,像极了红澄澄的夕阳。
  她将酒杯凑近嘴边,浅尝了一小口,带著浓浓苹果香的酒气随即在她的口中扩散开来。
  楚怜怜原本以为酒都是苦涩且难以入口的,但这杯调酒却让她完全改观,她惊喜的转头对力世译说:“微阳,这酒好好喝喔!”忍不住想再喝一口时,却被力世译制止。
  他轻轻的拿走她手上的酒杯。“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要喝吃点东西再喝。”他深知她儿童级的酒量。
  不一会儿,涂少临端上了两盘泛著热气的奶油培根意大利面和一盆看来十分可口的凯撒沙拉。
  “哇,闻起来好香喔!”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饥饿过的楚怜怜忍不住食指大动。
  相较于楚怜怜,力世译就显得有些不满意,“就这样?”
  “这里是酒吧不是餐厅,店里的冰箱也不是超市,好吗?”涂少临给了力世译一记白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
  楚怜怜接过涂少临手中的叉子,有礼貌的向他甜甜一笑,“谢谢你。”
  “学学人家。”涂少临将另一支叉子拿给力世译后,就又忙著进厨房收拾去了。
  饿得发昏的两人没多久时间就将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楚怜怜拿起纸巾轻拭著嘴角,“这个调酒师的手艺真好,简直可以开餐厅了。”她衷心的说。
  “那是你太饿了。”力世译不以为然的反驳。
  “才不是呢!”她拿起调酒轻啜了一口,“微阳,我好喜欢看你和调酒师说话的样子喔!”
  力世译嗤笑了一声,“我跟那家伙斗嘴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感觉好真实,你们一定认识很久了吧?”楚怜怜推测著。
  “是啊!”力世译低头笑著回答,只有在他们这些好友面前,才能展现出真正的自我来。
  突然,力世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国税局传来的讯息,要他立刻赶回总部一趟。
  “怎么了?”楚怜怜发现力世译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突然有些急事要去处理。”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拿出两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并拿起外套准备穿上。
  “那……那你快去吧!”瞧力世译一脸似乎很紧急的表情,一时之间,楚怜怜也只能这么说。
  “不好意思,麻烦你自己回去了。”下了高脚椅、穿好外套,力世译匆匆的在楚怜怜的颊上轻轻一吻后,便飞也似的离开。
  只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楚怜怜怔忡的看向他离去的门外。
  第十章
  为了不让人起疑,执行勤务的情报员绝不能以伪装的身份进入国税局的情报总部。
  于是力世译以最快的速度,将宋微阳的装扮卸下,以原本的面貌飞车至情报总部。
  通过大门口的指纹鉴定、搭乘电梯时的声波检测,以及最后一个关卡的眼球测试,力世译才得以踏入暌违将近半年的情报总部,如此的层层保护,可见情报部门的隐密度及重要性。
  用合成金属制成的大门开启,入眼的依旧是情报部人员忙碌的身影。
  一大片的电视墙,有著不同的监视画面,戴著蓝芽无线耳机的人员只需选取画面,就能马上进行监听的工作。
  力世译从容的走在情报部里,机器不停运作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
  在这里,他度过了将近十个年头,最精华的青春都贡献于此,但他从来就不曾后悔,只是有时难免感到孤独。
  “世译,你到啦,大头已经在里头等你了。”
  “好,我知道了。”力世译朝身穿白色上衣的男子点头示意后,加快脚步往总部的最深处走去。
  像是洞悉门外发生的一切,在力世译走到黑色金属制成的门前时,黑门瞬间开启。
  力世译轻佻的往房内走去,抬起手向坐在皮椅里的男子挥个手,“嘿,大头,好久不见啊!”
  被力世译称作“大头”的男子,其实是情报部的最高指挥官──华逵。
  他相貌和蔼、头发半白,穿著黑色的丝绸唐装上衣,眼里饱藏著睿智与精光,看起来就像是个慈祥的长者,一点也看不出他真实的身份。
  对于力世译一点也没有将他视为长官的态度,他似乎也不介意。
  “看来这个任务,你还执行得满愉快的嘛!”华逵意有所指的看了力世译一眼,发现他的眼里有著从前没有的光彩。
  对于华逵的话,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力世译只是耸耸肩,不做任何回应。“大头,你这么急著叫我回来,应该不是要告诉我这些吧?”
  见力世译没打算回答,华逵也就不勉强,他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背后随即出现海巡署署长张庾政私人助理高智青的监视画面。
  在画面中,高智青独自一人来到了无人的海边。
  过没多久,就有一艘用来巡海的军艇将他接上船,截至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一直到军艇在接近属于中国大陆海域的范围停下。
  不一会儿,即有,艘未开探照灯的民船朝军艇驶近,只见军艇上的人将一箱箱货物搬上民船,在这样隐密的地方交货,交的是什么货品就让人十分起疑了。
  只见高智青示意民船上的人将箱子打开,拿出一袋海洛因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民船再度驶离,而高智青也再度回到军艇上准备回航。
  华逵将画面关闭,只见力世译若有所思的说:“海巡署走私。”
  这事要是一调查,相信绝对不单单只有海巡署涉案,所牵连的范围恐怕会大到动摇国本!
  思及此,力世译难免有些震惊,他原本以为可能只是银行替黑道洗钱、没想到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骇人。
  海巡署走私毒品,势必是与黑帮合作,黑白两道相互掩护,若不制止,台湾将会如何沦陷?
  力世译不敢再想下去,当了情报员这么久,政商界的黑暗面他早巳看透,但他万万也没想到海巡署竟会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身为情报员的正义感让力世译有些怒火中烧。
  “世译,沉著点,相信这几天银行的帐目流通应该会很精采。”华逵看出力世译眼里的情绪,安抚著他。情报局里的情报员不多,每一个情报员对没有家室的华逵而言,就像是他的孩子般。
  “我知道。”力世译起身离去时保证道:“我一定会把那些幕后的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
  “小心点。”华逵朝著他的背影叮咛著。
  力世译并没有转身,只挥了挥手后,就潇洒的离开。
  果真如华逵所说,自从高智青将毒品走私至海外后,张庾政在瑞士的户头突然多出好几十笔的汇款,且金额都不大,想必是为了避人耳目。
  棘手的是,那些汇入瑞士银行的款项都是经由不同的银行洗钱之后,才到了终端,也就是张庾政在瑞士银行所开设的户头。
  因此,要查出幕后的人头更是困难重重,层层抽丝拨茧后,里头所牵涉的人在台湾黑、白两道都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
  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且早日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力世译与情报局都有共识,也就是将此案愈快结束愈好。
  每天下班后,力世译不是回情报总部,就是在电脑前追踪每一笔资料的来源,好几天没睡的他露出些微的疲态。
  而唯一能和楚怜怜相处的时间,就只有中午的员工休息时间了。
  楚怜怜看著用手揉了揉眉间的力世译说:“微阳,你这几天看起来好累喔,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敏感的察觉,自从那天力世译在酒吧接了通让他神色一变的电话后,就变得忙碌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家里出了些事情。”他将眼镜戴上后,给了楚怜怜一个不要为他担心的眼神。
  除了任务上遇到的麻烦让他心烦外,更让力世译神伤的,是他与楚怜怜之间的关系,随著调查实情日渐清晰,也表示他离开的日子愈来愈近。
  “愿意告诉我吗?”楚怜怜温柔的问,单纯的想替他分担一些烦恼。
  为了怕办公室恋情会造成两人工作上的困扰,因此两人在讨论后,并没有将恋情公开的打算,不过每天中午用餐时间的如影随行,无形中也说出两人正在交往的事实。
  “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烦恼。”力世译委婉的拒绝了。
  他当然看出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与不安,只是在这个时刻,他真的无法告诉她些什么。
  楚怜怜虽然有些失望,但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没关系,你不要累坏身体了。”
  她的贴心却让力世译备觉愧疚,他伸手握住了她略微冰冷的小手,在唇边轻轻的一吻,眼里有著无奈与苦涩。
  接连几夜的追查,力世译终于将幕后的黑手查个水落石出,而今晚在海巡署卧底的情报员也与特警联手,将非法者一网打尽。
  终于把任务完成,将真相查明的力世译再度回到情报总部,因为将一个重大的案子侦破,总部里难得的多了些轻松的气息。
  看到功臣力世译回到总部时,大伙更是欢声雷动,“嘿,世译,真有你的。”
  “都是大家的帮忙。”力世译谦虚的说,身为卧底情报员的他虽然身陷险境,但若没有后面情报同仁的支援,他也无法将任务完成,这是一个同样讲求团队精神的工作。
  在与情报部的同仁打过招呼后,他就往华逵的办公室走去,而华逵早巳准备了他最喜欢的红酒,等待著他的到来。
  他一进办公室,华逵就举杯向他庆贺,“世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力世译拿起斟好红酒的杯子一饮而尽,“嗯,好酒。”
  华逵看出他似乎心事重重,以往将一项任务完成,最意气风发的人总是他,不但会和同一小组的伙伴们狂欢一番,还会向他拗一个长假好好的享受、充电。
  只是这回,他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
  “怎么了?”
  力世译摇摇头,不打算说出他犯了情报员的大忌之一,在执行任务时动了私人感情。
  “只是觉得有些失落。”他避重就轻的说。
  “需要我马上再替你安排一个任务吗?”
  “不了。”力世译笑著拒绝了华逵的提议,“我可不是翼延凯那个工作狂。”
  “好吧,那银行那边,你有什么打算?”通常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是不会在事件爆发后就马上离开的。
  “银行那边……”华逵再稀松平常不过的问题却让力世译陷入了沉思,因为他再度想到该如何处理他和楚怜怜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认为女人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剂品,但谨守本分的他从来就没有在执行勤务时,对身边的女人下手。
  也因此,从没遇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会请假几天。”
  “好吧,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照旧会给你一个月的大假,好好想想要到哪里度假吧!”华逵意有所指的说。
  “嗯。”力世译再次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走出华逵的办公室。
  海巡署署长张庾政涉嫌与台湾黑帮合伙将毒品走私海外,以巡航舰做为掩护,和香港、中国大陆的毒枭合作走私毒品长达一年之久,而其中所牵连到的政府官员及黑道大老更是横跨两岸三地,有将近二十人之多。
  加上走私的大笔金额还透过多家国际性的银行洗钱,甚至涉及到瑞士银行,因此在国际上也引起非常大的注目。
  如此动摇国本的案件,连美国CIA都主动要求协助台湾调查。
  因为张庾政是透过裕诚银行向瑞士银行申请开户,因此裕诚银行也成为被调查的单位之一,整个银行都因为这个让人不敢置信的新闻而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
  所以也就没人分神去注意为什么力世译好几天没有到银行上班,除了楚怜怜之外。
  几天联络不到力世译,让她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找不到微阳吗?”李姿纬看出楚怜怜因为挂心而消瘦了不少。
  “嗯。”
  “我帮你问过主任,主任说微阳家里好像出了些事,所以才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李姿纬安慰著她。
  “我知道,之前微阳就跟我说过了。”只是她不晓得为什么他不跟她说一声,就消失了这么多天?难道他不晓得她会很担心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把他们的关系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楚怜怜忍不住红了眼眶,“会不会是微阳发现他还是没办法喜欢上女人,可是不知道要如何告诉我才……”
  楚怜怜强忍眼泪的模样让李姿纬感到一阵心酸,“不会的,我想微阳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姿纬,我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藉口了,如果真的是家里出了些事情,为什么他不试著告诉我呢?”
  “怜怜,或许他想等事情处理完再告诉你啊,你不要想得那样糟嘛!”
  事实上,宋微阳要辞职的事,已经在私底下传开了,只是怕楚怜怜知道了会太过伤心,所以李姿纬才不打算告诉她。
  “姿纬,我现在真的心情好乱,我好想向微阳问个明白,就算他要说的话可能会伤害我……”楚怜怜哽咽道。
  “怜怜,你要不要试著去他家找看看?”
  “去微阳家?”
  “是啊,他电话可以不接,银行可以不来,但家总不可能不回吧?”
  “是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想过……”楚怜怜呢喃著,“可是,我不知道微阳家在哪儿?”
  “这简单,去人事部查一下资料不就得了?放心,我跟里头的人熟得很,就包在我身上!”李姿纬十分义气的轻拍著胸口。
  “姿纬,那就拜托你罗!”楚怜怜感激的向李姿纬说著,若没有她的提议,她可能还想不出任何办法。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因为张庾政的走私事件,使得银行里的人又得接受调查又得办公,常常都得留在银行加班。
  一向动作最慢的楚怜怜为了能够早点到力世译的住处,破天荒的在过了下班时间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就将工作完成。
  在她的要求下,开得飞快的计程车在一栋崭新的高级大厦停下。
  楚怜怜站在大厦前,心跳不断加速,捏在手中的地址因为紧张而有些湿润。
  她深呼吸一口气后,镇定的走进大楼,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她都可以面对的。
  楚怜怜不停的向自己作心理建设,但站在力世译位于十二楼的公寓前,她还是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
  发颤的手按下门铃,隐约听见门内的门铃声响起,楚怜怜的手指在胸前扭成十个白玉小结,连关节处都微微的泛白。
  “叮咚!”
  在房里整理著杂物,准备过几天就要搬回原来住处的力世译突然听见从来没有响过的门铃声,他往房间外走,才发现真的有人在按他家的门铃。
  他有些狐疑的往门口走,透过猫眼往外一看,竟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人。
  “怜怜?”透过猫眼看著一个多礼拜没见的楚怜怜,她无助的站在他家的门前,看来面容憔悴,原本总是闪著光芒的大眼饱藏愁绪。
  楚怜怜犹疑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一阵子,才又鼓起勇气按下第五声门铃。
  见里头还是没有人应门,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微阳,你在里头吗?我好想你,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楚怜怜的眼泪溃堤。“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有关系……”
  情绪崩溃的楚怜怜就这么对著大门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微阳……你不要躲著我好不好?”
  站在门内,力世译双手用力的握著拳头,唯有这样,才能压抑自己想打开门、狠狠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悲伤的眼泪爬满了她白皙的脸颊,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的心疼痛得像是有人紧紧掐著般。
  力世译不忍再继续看她哭泣的模样,索性转过头去,背对著门坐下,他抬起头靠在门上,发热的双眼紧闭著,而楚怜怜边哭边说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他的耳里,像是要敲碎他的理智。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怜怜,所以只好懦弱的选择逃避;没想到却更加的伤害了她。
  突然,门外一片安静,那让人心碎的哭泣声停止了。
  力世译站起身,脑海里出现的是楚怜怜哭倒在门前的画面,他担心的把门打开,却没有看到楚怜怜的身影,心里的失落感和罪恶感顿时升起。
  他颓然的靠著门滑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担忧与心急让力世译更确定了楚怜怜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陷入深思的低下头,看见门槛前一滴一滴楚怜怜掉落在地上的泪水,一颗心揪得更乱、更疼了。
  面对无人回应的公寓大门,楚怜怜哭得伤心绝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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