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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霸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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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拾起一看,只见蓝色封皮上刻着一行斗大的金色文字。
柳旭走了过来,看见她手上的书,笑道:“那是从外邦来的书,你应该……”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念出声来!
“你……”他为之惊诧,在他的人生中,难得有如此意外的时候了。“你懂上面的字?”
“嗯,我学过。”她甜甜的笑道……如果是在她的故乡,这应该称作……英文,真的令她感到挺意外的。
“你学过?”他更惊讶了。
这小丫头带给他的意外也太多了一点,先是培植辛罗叶的高超技巧,接着又了解艰涩难懂的外邦文字,那接着呢?接下来会是什么?
“是呀!我以前在故乡的学校……不……是学堂,就是主修这个的。”得意洋洋道。
“主修?”
“呃,我的意思是,我过去在学堂是专学这个的。”
“有这种学堂?”他狐疑,在本国内并不需要去学外邦文字,理由是本国文化至高无上,外邦多半都是野蛮低下,没必要去学习它们的文字。
“当然有啦!不过……是在我的故乡。”
故乡?她到底出身自哪个国度?他疑惑着,正想提问时,她又尖叫了一声。
“啊!还有一本,九爷,你这里还真是一座货真价实的黄金屋呢!”她笑弯了眼。
他见她手上又拿了一本,“这本你也懂?”
她点点头,“懂,不过它跟刚才那本不一样喔!”真正说起来,是语言不一样——刚刚那本是英文,那这本是……她再仔细看了一眼,嗯,是法文。
“你能念给我听吗?”他已经不再惊讶了。
“行,不过你懂这些吗?”
“不,我不懂。”他摇头。
“那……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好了。”拿起其中一本,朗朗念出声来。
她念得有如行云流水般,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不快也不慢,每念完一句,她就解释出意思:而他就站在一旁耐心的听,偶尔会插上一两句话,之后又默然的听她念下去。
他一直注视着她,她正全心全意在那本书的内容上,那抹专注教他无法移开视线。
事实上,在他的眼中,她并非算是美女之流——不仅缺乏沉鱼落雁之貌,更无婀娜有致的身段,唯一让人称赞的是她身上朴实无华的气质。以他的身份,举目所见的女子均是王候千金,不是成天局限在深闺中,柔弱得让人生厌;不然就是成天满街跑,嚣张跋扈得让人头痛,而且两者的共通点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完全是一派奢侈成风。
至于她,则是完全不同!
外表虽柔弱,但个性坚强,这可从她在街上摆卖粥摊,自食其力就可看出;她在他面前毫不做作,却能谨守分寸,虽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怕他,但却让他觉得很舒服,相处起来没有负担。
天知道每当他在面对那些文弱书生过头的豪门千金时,他就不只一次立誓今生今世绝不娶妻。
娶妻?他有些愣住,这念头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温润玉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专注在书本上,等她念完一个段落后,抬头问:“怎样?我念得如何?”嘴角微弯,神情十分满足。
他的呼吸一窒,顿时觉得此刻的她是他生平所见过最美的姑娘——看着她无邪的娇容、真诚的神态……他心头的某一角逐渐软化。
“你念的我都不太懂,怎知你念得如何?”他笑答着,目色柔和。
其实是他根本没有细听,也不太感兴趣,只是想看着她的容颜,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她噘嘴道:“你是在怀疑我罗?难道这里就没有懂这些的人吗?”
“是……有,本国有大使,他们应该会懂。”
“那敢情好,你尽可去问他们,看我念得对不对。”就是不服气有人质疑她的能力。
“好。”他不甚专心的答,目光仍是离不开她。
“我还想看别种书,像是诗词、小说之类的。”
“上二楼吧!那里更多。”他提议道。
“嗯,好。”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兴匆匆的往楼上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来到二楼的藏书前。
温润玉兴奋的叹息着——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样的藏书量,就算在她的故乡,她需要花上好大一笔金钱的。
她随手挑了一本书,翻开一页,立时有首诗跳入眼中。
她边看边念出声,谁知,尚未念完就被打断!
“别念这首!”柳旭剑眉拢起。
“啊?”她愕然。
“挑别首。”
“为……为什么?”她疑惑的问,再次重新检视眼前的诗——这可是一首名诗耶!而且是在描述一个慈母如何疼爱孩子的心情,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没为什么,就是别念了!”她的脸色已变得不甚好看。
她觑着他愈来愈难看的神色,心下暗惊,只得道:“好,我不念就是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这人的情绪还真是阴晴不定。
她在心中吐舌,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男人好像提过……他的母亲过世了,所以是对这首诗感到难受吗?
她尽量保持语调自然,“九爷,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柳旭没有回话,一双绿眸冒着寒意,直直的望着她。
“说说看嘛!”她按捺着心底的惧意,刻意不看向他。
“没什么好说的。”语调平板。
“那我就先说罗!我呀……在七岁时就被我娘给抛弃,所以现在她是生是死,我完全不知;至于我爹嘛!我完全没见过,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七岁之前,我都是和我娘相依为命,她很疼、很疼我,只是不知最后为什么……”
话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有些红润,但又随即褪去,“七岁之后,我就在亲戚之间转来转去,也遇上过一些不开心的事,但终究……我还是克服了,你看我,我现在是不是好好的?”说完,还刻意在他眼前转一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根本没想知道你的过去。”他漠然回应。
然而她并没被他的冷言冷语刺伤,反而再接再励,“我的意思是,像我这种平凡无奇、智慧平庸的平民都熬过来了,没道理像你这种人中龙凤、才高八斗的王爷会失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截断话语!
“失败?笑话!本王现在过得很快乐,圣上的恩宠更是一天胜过一天,哪里还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伤神?本王不是无聊之人。”
“哦!”她摆明了不相信,还不怕死的拉长声调,果然见到他狰狞的神色。
“是这样吗?如果你真的放宽心,天天过得快乐似神仙,那就表示……我说得不对,现在你应该是……笑脸迎人,怎会一张脸活像恶鬼似的,像是随时要吃人呢?还是……这只是表面,其实你晚上都会躲在棉被里偷哭?”
柳旭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的胆子变大了嘛!”
他也怀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耐性,居然站在这里听她大放厥词?他没马上出手掐死她,是他天生的好修养所致。
“唉!笑一个嘛!你又不是地府里的恶鬼,神色干嘛这般可怖?你看我,虽然经历了许多事,还是像只可爱的蝴蝶翩翩起舞。”说完,将双臂打开做飞翔状,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嘴里唱着:我是一只美丽的小蝴蝶,飞来飞去,飞到你身边……
啦啦啦……
“愚蠢!”他转身离去。
“喂!我歌还没唱完呢!别走。”
他不理。
“其实呢!我还记得小时候一些好笑的事,我说给你听好不好?”她紧追在后。
“闭嘴!”
“唉!人生苦短,何必老是记着那些不高兴的事呢?那只会苦了你自己罢了,所以……”她倏地住口。
原本走在前头的柳旭突然止步,回过身来朝她伸出了手。
怎么?被她的话给激疯了,所以想揍她吗?这个念头才刚闪过脑海,她就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挥动双手,惊慌道:“对、对不起,九爷,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别打、别打我!”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被他的拳头落在她瘦小的身上,她还能活吗?
柳旭的脚步没停,愈来愈接近她。
温润玉转身就要跑,然而他比她快一步,伸手将她带入怀中;她想推开,奈何被他死死的箍住。
就在她害怕得想出声尖叫时,他突然一个俯身,吻住了她。
“唔?”她睁大双眼,望进他的绿眸。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在吻她?
他怎么可以?
她用力想推开他,哪知背后的铁臂箍得死紧。
他的吻非常蛮横,并且随着她的抗拒变得更加激烈,渐渐地,她的力气在流失,身子也变得软绵绵,像藤蔓般依附在他的身上。
此时,他毫不客气的打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小舌纠缠起来;从头到尾都没让她有喘息的空隙。
就在她以为要面临断气的危机时,他总算是放开她了。
她剧烈的喘着气,白皙的面颊泛起一阵艳丽的桃红;他则是用力平复着胸前的起伏,眸底的情欲流转不停。
第3章(2)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恢复常态”后,她才开口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太多话了。”他理所当然道。
“就这样?”
“就这样。”
“没别的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那很好。”
很好?柳旭锁起眉头,一股不快感窜遍全身,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至于温润玉,她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的“侵犯”是个意外,但她不是食古不化的女孩,还不至于让她呼天抢地,在她的故乡,这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她只在意这个吻是否有别的意味?
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只是一时的恶作剧,那她就放心了,毕竟她还想回故乡,若是在这里与人有别的牵扯,就……不太好了。
柳旭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既没欣喜更没羞赧,仿佛刚刚的吻像是在喝茶一样——不痛不痒;另外再想想刚才的对话,她似乎是在确认……确认刚刚的吻只是……一时兴起,无须太认真。
当这项认知窜进他的脑海时,他的怒火陡升,好啊!她简直是太不把他给放在眼里了。
而她愈是如此,他就愈不会如她的愿!
他对她展开一朵倾倒众生的笑容,差点炫花了她的眼。“润玉,本王想起还有事要忙,不能陪你了,你就挑几本中意的书回房慢慢看好吗?”
她只能呆呆应道:“好。”眼前的“美景”太绚丽,她还没办法回过神。
他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开。
当他回身背对她时,表情瞬间变得狡猾起来,同时,心中也暗自下了某种决心。
至于温润玉呢?当她回过神时,眼前已无人影,她转眼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一件事,“等、等等!九爷,没人带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房啊!九爷、九爷……完、完蛋了,快来人啦!谁来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快来个人啦!拜托……喂!啊——”哀号声不绝于耳。
“累死了。”温润玉一进房,就往床上倒去。
看看窗外,阳光已偏斜。“这都是谁害的?他要离开,也该一起带着我走,怎么可以自说自话就走得不见人影?太过分了!”她生气的抱怨着。
那时,她试着从集闻阁走回房间,途中经过许多曲折的弯道回廊,也看见许多不知名的厅堂,但不论她如何走、如何跑,就是到不了她的房间;就在她准备要放弃时,她看见救星——太平经过,顿时她感激得痛哭流涕,她还以为得就此打地铺,睡在外头了呢!
她连忙叫住太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询问该如何回房?
太平不由分说,立刻指了个方向,并亲自护送她,然后刚刚才在房门前分手。
她脱下外衣、鞋袜,在床上重新躺好,开始细细回想——那个吻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她并不怎么讨厌,但他怎会吻她呢?是一时被她气昏了头吗?还是他的脑子打结?还是他……对她有……
她霍地坐起身,不……不可能,那姓柳的又不是瞎了眼,她很快的在心中用拳头将刚才的荒唐想法打出十万八千里外。
不是她刻意贬低自己,她的姿色只能算是平庸,差皇朝中的女子一大截,这点她非常清楚;更别提柳旭的身份显贵,所见女子一定各个都是天仙绝色,她是要如何跟人家比?
想到这里,她才稍稍放了心,身子立刻往后躺平。
那个柳旭也实在是太任性妄为了,做什么事都依照自己的喜怒,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下回她得找个机会说说他,总不能因为他是王爷,全天下的人就得绕着他转……
他的那个举动真的有些过分……想着想着,倦意袭来,眼皮也愈来愈沉重,终于进入梦乡。
这一觉直到天亮,隔天一早,她立刻到田地去巡视,一到那里,她霎时呆住,像个哑巴似的杵在当场。
举目所见——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辛罗叶呢?
“你起得真早啊!”柳旭言笑笑的向她走来。
“早……这、这些……都到哪里去了?”她满心好奇的问。
“运走了。”
“运走了?”就在一夜之间吗?难道他昨天所说的有事要忙,就是指这件事吗?
“是啊!反正也到了收成的时候,早早收割运走,也好种下一批啊!”他神色自若道。
“你说什么?下一批?你要的还不够啊?”这下,她可是嚷嚷出声,显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只怕不只下一批,还会有下下一批,你要有心理准备。”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劈头就问:“你到底要这么多的辛罗叶干嘛?”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明知道辛罗叶是违禁品,还要求私种外运,若是被人察觉到,就算他是王爷,只怕罪责也不会轻,她可不想陪他一起死。他没有回答,凝视她好一会儿才道:“本王知道要种植这么大的量,一定会很辛苦,不如你将诀窍告诉本王,本王再吩咐下人让他们去做,以后你就只负监督之责就行,你说这样可好?”
“这不是问题所在,我要知道的是……”
他打断她的话,强势道:“就这么说定了,润玉,下一批人手很快就会到齐,你准备一下。”
“下一批人手?”她的心底突然变得凉凉的。
“没错,本王又让太平雇请了另一批人手进来。”
“那上一批呢?”
“什么?”
“上一批人手呢?难道你把他们……”她的眼底有着惧意。
他立刻看穿了她的想法,微斥道:“你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王早就遣他们走了。”
“这样啊!”她松了一口气,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问道:“难道你不怕他们说出去吗?”要是真说出去,她和他就全玩完了。
“说?哼!他们说不了……也没机会说!”他的语气有着冷意。
她一时之间没敢再接话,说不了?什么叫说不了?又不是哑巴……倏地,她瞪大眼。
哑巴?难道他将他们全都……毒哑了?她顿时感到遍体生寒,恐惧像波浪般拍打着她的心头。
这男人果然够狠,也许她以后也会被……
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柳旭对她正色道:“润玉,你听着,不管本王对别人如何,但对你是绝对、绝对不同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在怦怦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见她僵硬的脸色,心知要她一时半刻就接受他的心意,只怕没那么容易,他堆起笑,“你饿了吧?用过早膳了吗?”
“饿?早膳?”她对上了他的眼。
“是啊!若你还没用过,就跟本王一起吃吧!”他和善的邀请她。
她一大早就起来田地,哪有机会用膳?所以现在当然是饥肠辘辘。“我……还没吃过,不过你……”
她面有惑色——这男人对她也未免太殷勤了一些,以往他视她像是路边的杂草,随便踩、随便压,她敢说就算她饿死在路边,他也只会把眼一抬,命人裹尸丢到乱葬岗,然后嘴里说着:这样才不会脏了他的眼。
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脸的暖色,还很和气的问她:“饿了吗?”这根本就不像他!
他的眼神变了,态度也变了,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发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事情能有多复杂呢?她目前还想像不到。
“既然还没吃,就陪本王一起吃吧!”
“等、等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睨她。
“不是,怎么会不愿意呢?”她堆起假假的笑,“小女子吃粗食吃惯了,像是馒头、豆浆什么的,随便挑、随便吃,只怕您会吃不惯呢!”开什么玩笑,有他在身边,她还吃得下吗?只怕会消化不良吧!
“什么说,馒头、豆浆哪叫粗食?你若是爱吃的话,本王陪你就是了,你犯不着介意;本王虽是金枝玉叶,但也没挑食的毛病。”三两句就将她打回票。
她一时傻住,等回过神来,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柳旭暗笑在心底。“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走吧!一前头去,我让太平去备车。”
“备车?不是在府邸用膳吗?”她惊诧的问。
“不,咱们出门去;你一直待在这里,也闷坏了吧?到外头去透透气,本王奉陪。”不由分说,他拉着她就走。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
走到西厢庭院门口,果然看见太平正候着。
柳旭命令道:“去把车备好,本王要出门,和她一起。”说完看向她,眼底闪过一抹不可见的柔情。
“是,贱奴这就去准备。”太平答应着,马上退下。
温润玉表的顺从,暗地里直咬牙—这一顿只怕是要食不知味了,唉……
第4章(1)
马车很快就在府邸门当户对口停下,她抬腿上马车……不!是被外力给架上了马车。
在马车内坐定后,那个男人也上来了:她满怀愤恨的瞪着他,嘴里喃喃咒骂着。
当他的视线招过来的同时,她立刻转黑字脸,嘴角大大的弯起,笑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可内心却是气到五脏六腑都快严重内出血了。
他很快就在她的身旁坐定。
这是一辆八人座的马车,里头的空间很大,就算要跷脚还是要躺卧,都不会有问题;可明明有这么多位子他不选,偏要坐在她身旁,她小声嗫嚅着。
他对着车外吩咐道:“太平,将车夫换下,这回你来驾车。”
“是,贱奴遵命。”太平随即向车夫传达命令。
而在车上,他转头对她笑道:“等会让你见识见识。”
“嗯。”回答得不是十分有活力,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爱理不理。
柳旭不甚在意,敲了敲眼前的车板,沉声道:“出发。”
马车笔直的移动起来,也不想去看他那张会气死人的脸,索性直盯着外头的景象,来个眼不见为净。
柳旭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情?他也不开口,只是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目光柔软,像是在盯看着一样珍奇宝物似的。
车子不知走了多久,温润玉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吸引,她的头伸出车窗外,看见前头一群人身着五颜六色的奇异服饰走了过来。
“这叫‘除秽’。”他在她身后解释道。
“除秽?”
“对,现在圣上的龙体不佳,时有病痛,为求朝政安定,朝廷会发文告知地方官派人除秽,就像这样—身穿彩服,戴上面具以吓走恶气、秽气、鬼气,让圣上的身心澄净,邪魅不上身,早日康复。”
“以鬼驱恶、以鬼除秽、以鬼制鬼,好奇怪的做法。”
他微笑着:“在本国人心中,鬼并非全然,有些会谨守阴阳分界,不让厉鬼、恶鬼越雷池一步,闯入人界为害作乱,但也绝不让人界执妄念之人擅闯鬼界,打乱地府法则。当然,事后的安奉祭祀是少不了的。”
她点头道:“原来如此。”虽然她来到这里已多时,但对这里的风俗人情并不是全都清楚。
马车走得很慢,她可以清晰看见那些人的鬼面具,听一他们嘴里大声念着“首鬼到,恶气散、秽气除、恶鬼离,速速离、速速离,否则地府无常到,魂飞魄散难升天……”他们不断重复念着,经过马车,最后远离而去。
柳旭等到除秽队伍远离后,才又敲了一下车板,“太平,转向。”
“是,贱奴知道了。”
她立刻感到车身转了个方向,往窗外看去,马车正驶进一条巷子里。
柳旭笑道:“润玉,刚刚你看见的只是本国的风俗之一,还有很多相信是你没看过的;就举中秋佳节好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月饼应该都要上市了才对,商家到时会卯足了劲的抢生意。润玉,你吃过月饼吗?”
她点点头,“当然,我在故乡也有过中秋节。”
“那你吃过金棱四角饼吗?”
摇头,事实上,她连听都没听过。
“佛面豆沙包呢?”
摇头,但她开始流口水了,双眸闪闪发亮,吞口水问道:“好吃吗?”
“人间美味。”
好想立刻尝尝看喔!“还有什么吗?”
“最不能错过的是祭月大典,到时会有许多被遴选出来的女子大跳拜月舞,看了怕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很热闹,对吧?”
“简直是目不暇给。”
她陷入幻想中,在脑中勾勒出一副热闹的图案,在心中沉醉不已。
马车仍缓缓的行驶着,直到达某处才停下,太平从前头跳下,迅速来到车边拉开车门,跪地低头道:“到了,九爷。”
“嗯。”转身拍拍她的肩。“下车了。”
“啊?哦!”方才一直沉浸在想像之中的她,登时醒悟过来。
他好笑的望着她。“该下车了。”
她的脸红了,小声道:“我知道了。”随即起身,与他一前一后下了车。
她的脚才一落地,抬眼观看,眼前耸立了一座相当气派的大酒楼,区额上题有三个字—一心居。
“在这里吃吗?”她好奇的问。
“没错。”他边答边提脚进去。
她在后头跟着,并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发现这条街上的人很少,不似刚才那里的车水马龙。
“人变少了。”她低喃。
定在前头的他耳尖,回答道:“这里是‘贵人街’,自然人少。”
贵人街?她不懂,正要细问时,酒楼掌柜已迎了出来……
“真是贵客光临啦!九爷,您可是好一阵子没来了,小的真的很想您啊!”掌柜谄媚的笑道。
听着掌柜的奉承话,柳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并轻声道:“别乱跑。”
刚进酒楼的她感到十分新鲜与好奇,原想到处走走看看,哪知右手感到一股拉力,她转头一看,发现他的大掌正紧紧扣住她的五指。
“放手!”她顿感不悦,用力甩了甩手。
他却充耳不闻,只是加重了大掌的力道。
她再度用力甩手,并伸脚去踩他。“你有毛病是不是?放手啦!”
“别这样,乖。”他的大掌仍是牢牢紧她的手,打定主意不放。
乖什么?她又不是狗!她顿时觉得怒火高涨,立刻用力的踩、踩、踩!
“润玉,有人在看,安分点。”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我不管!”等等,有人在看?她停下动作,抬眸看了看四周—天啦!整个一楼的客人,包括那个掌柜都瞪着眼,直往这里“观赏”着她和他所表演的幼稚戏码。
她感到呼吸困难,又窘又气,转眼看向他;而他大老爷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一时之间,她的怒火又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掌柜看看她,一脸的尴尬样,转向柳旭问:“九爷,这位姑娘是?”
他一脸淡然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是,小的失言了。”掌柜吓了一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当然明白掌柜眼神所透露的意思—她是个异国者,是个身份低下之人,这样的地方自然不是她能来的;再看看这酒楼的装潢与客人的打扮,就知道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要不是有柳旭站在前面,只怕她已被乱棍给打出去了。“来,九爷,请上楼;这位姑娘,刚刚让您见笑了,啊—这里……脚步要小心点,这里的楼梯有些陡。”掌柜马上改换脸色,陪笑道。
所谓商人本色就是要会见风转舵,管人家是不是异国者,只要有钱赚就好,其他的……他甭管。
他们就在楼下客人的注视下,上楼去了。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当今皇上的九子九爷吗?”
“是啊!没错。”
“怎么身边会带上这么个……卑贱的人?简直是侮辱了他的身份;再说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异国者居然能进到这里,简直……是坏了这里的风气,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若她长得不错,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哪知那模样……真教人看不下去,到底九爷是看上她哪一点呢?”
诸如此类的悄无声息悄话不断的传开……
在二楼的温润玉和柳旭被领到一间包厢着,前头有扇竹帘遮着。
掌柜将竹帘挑起,笑道:“来来来,九爷、姑娘请进,坐坐坐,要吃什么尽量点。”
她和他很快就入了座。
他对着太平道:“你出去外面候着。”
“是,贱奴明白。”太平很快就退了出去。
接着他又转向掌柜吩咐,“将你们店里头最好的馒头和豆浆都拿出来,要双份。另外还要一些糕饼,一壶上等花露茶。”
“好的,这就来。”掌柜答应着退出去。
“这里真的有卖馒头和豆浆吗?”她趋前不敢置信的问,馒头和豆浆不是只有小摊贩才卖的吗?
“当然,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连馒头和豆浆都拿不出来?你尽管放心,有你吃的。”
她的脸红了吧,他怎么说得她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很饿,对吗?”他关心的问。
她瘪嘴,点点头。
他笑说道:“忍着点,可别昏倒了,到时什么都没吃到。”他就爱她这种坦白模样,若要在他身边找出像她这样没有心眼的人,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她斜看了他一眼,本想回嘴损他,但口中吐出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称这里是贵人街?”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一些达官显贵总爱在这里溜达,寻常人家倒是很少上这来,久而久之,‘贵人街’就成了这里的称号。”
他这么一说,她倒有些明了了—
这一整条街所卖的物资一定是价值不菲,只有显贵之人才买得起,自然而然,寻常人家便不会踏足到这里来;更别提像她这样的异国者,没钱、没身份,会招来别人鄙夷的目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还是故乡好,不管她到哪都没人会有意见;哪像这里,尊卑太明显,就连上个街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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