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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公主霸情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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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漠北地方所谓的“雨季”,并不是指会有雨水降下,而是指比往常更凉爽潮湿的气候。
  因空气较以往潮湿,所以此刻练习场上的士兵们已是个个汗流浃背。但却没有人敢稍事歇息,只因今日领兵训练的,正是厥耶国的一国之首——契佐王。
  “步兵加快速度,骑兵也拉好你们的马,不要乱成一团!”契佐中气十足地命令道,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
  “精神点,喊出声!”
  “杀——”
  “呼、哈、呼、哈……”
  “契佐王。”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契佐回过头。
  只见穿戴着整齐厥耶服饰,看上去精神抖擞的薛品伦正昂然立在契佐身后。
  契佐赞赏的扫视了薛品伦一眼,旋即翻身下马。“你的身体可痊愈得真快呀!看来只关你个七天还不足以把你撂倒。”契佐又开始不服输地耍起嘴皮子来了。
  “王过奖了,王脸上的伤好得也挺快的。看来只用了两成力还不足以在王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薛品伦也毫不畏惧地回他一记。
  这小子……呛得他浑身的血脉都为之偾张!“两成?你真是太小看本王了!”
  “喔?是吗?”经过上次的大牢事件,薛品伦渐渐体认到契佐王不过是一个心直口快、直线思考的老顽童罢了,基本上,只要对了他的胃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而说到要捕捉老人家的心理,那么他这个念了十多年书的学生可是个中好手!
  “小子,别瞧不起我这个老头儿呀,倒是你,你的伤养好了没?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向你讨回上次的那一拳之仇哟!”契佐习惯性地搓着下巴贼笑。
  他可是好久没有机会大展身手了呢!要不是因为挨了这小子一拳,也不会激起他“重拾当年勇”的决心。
  “要较量我随时奉陪,只不过……”薛品伦故意吊契佐的胃口。
  “不过什么?”
  果不其然,老人家的好奇心都特别重。“不过我记得王还欠我一样东西。”
  “欠你东西?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契佐完全被薛品伦牵着鼻子走。
  “有,一定有,八成是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将这事儿给忘了,您再仔细想想。”薛品伦怂恿道。
  看薛品伦百般肯定的模样,契佐王只好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肯定没有。只有你欠我一拳,我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他肯定的道。
  “如果当真有呢?”
  “那我就把那东西送给你。”契佐心直口快,殊不知他这样正是着了薛品伦的道。
  薛品伦听见他这么一说,赶忙跪下来大声叩谢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这下子可引得整个练习场上的士兵们都聚精会神地望向他们这一边了。
  契佐王当下也错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臭小子,你这是在干嘛?占我便宜吗?”他弯下身在薛品伦耳边细声道。
  薛品伦佯装一脸无辜地抬起脸,“岳父大人刚才不是已经应允了我和契芙的婚事了吗?”
  “我哪有?”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芙儿给许配出去!
  “可是,我确定我在几天前就已经向岳父大人提过亲了呀,而岳父大人欠我的回答,刚刚不也挺大方的应允了吗?难道说一国之君说话可以不算话?”
  “这……”糟了,这小子的嘴何时变得如此锋利?契佐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着了他的道。
  “岳父大人走吧,咱们去告诉契芙这个好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薛品伦起身就拉着契佐往王宫跑去。
  “我……”怎么会这样?芙儿醒了吗?可他还没准备好要见她呀!她会不会不原谅自己呢?
  而在练习场上,一片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却夹杂着怨怼的目光。
  为什么?那小子的武功、资历、功绩,样样都比不过自己,为什么就连契佐王也看上了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他?
  明轸啊明轸,你毫无怨尤的付出,究竟有谁在乎呢?
  “岳父大人,还是你先进去吧!我和契芙先前闹了一点小小的别扭,我怕她还在生我的气。”薛品伦将契佐王推向契芙房门前。
  “不,不,我担心芙儿还没原谅我,还是你先进去吧!”契佐侧身想让他先进去。
  “岳父大人,你是契芙的父亲,她不会生你的气的。”薛品伦再度将契佐拉到门前。
  “不,你不了解芙儿的倔脾气……”
  第6章(2)
  突然,门“呀”的一声打开了,探出头来的是宫女巧焰。
  “公主说想静一静,请王和薛公子离开。”巧焰苦着脸说完,又钻进门后。
  啊?这下子房门外的两人可不用争了。
  唉!契芙果真还没对自己那天的狠心拒绝释怀。
  唉!芙儿果真还没原谅他对这臭小子所做的事。
  “岳父大人因何叹气?”该叹气的人是他才对吧!
  “我……臭小子,你又占我便宜!”契佐佯怒道:“我可还没答应要将芙儿许配给你呢,你别岳父长、岳父短的叫个没完。”
  “什么?”薛品伦刻意地提高了音量,“难道岳父大人你想悔婚不成?”
  “是又如何?”契佐对着房门口叫道。
  “你不能这么做,方才在练习场上,已有那么多人为证了……”
  契佐拔出腰间的短佩刀,冷笑道:“嘿嘿,臭小子,只要你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岳父大人,你要做什么?”薛品伦向后退,足下却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我是很有心要履行诺言啦,不过,既然你死了,那我也就没办法喽!”
  契佐高举短刀,作势要往薛品伦刺下。“受死吧,小子!”
  “不——”
  出人意料的,这一声是出自于契芙的口中。
  跌坐在地的薛品伦和高举着刀的契佐,同时转过头去望着出现在房门口的契芙,两人心里同时也松了口气。
  契芙看见房门外的情景,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之间,她张开双手护卫薛品伦,“王,如果你杀了他,那么芙儿也不想独活。”
  听见这句话的薛品伦,内心感动莫名,他同时也感激地向契佐王使了个作战成功的眼色。
  “芙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不想与王一起生活了?不想继承厥耶的王位了?你喜欢他胜过王?”
  让芙儿说了这么多挖心掏肺的话,可真是便宜你了,臭小子!
  我知道,我不会忘记岳父大人鸿恩的。薛品伦回了个“了解”的表情。
  可是,谁也没料到契芙接下来的话竟是……
  “请王成全,芙儿已和品伦有过肌肤之亲了。”契芙所谓的“肌肤之亲”,指的是在马厩里那不小心的一吻。
  这真是青天霹雳!
  薛品伦在瞬间涨红了脸,契佐王也是;只不过不同的是,契佐是因为怒气而涨得脸色通红!
  “臭小子,我杀了你!”竟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芙儿下手,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样,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小人!
  “王——”契芙拦腰将契佐抱住,阻止他再前进。
  “王,您别这么冲动呀!”巧焰也跟着上前劝说。
  不好了,看来契佐王这会儿可是玩真的!他得赶紧想个办法平息他的怒气才行。
  “岳父大人,我希望你谅解,我是很有诚意要对契芙负责的……”
  “你这浑小子,占我便宜也就算了,竟然还先占了芙儿的便宜,看我非杀了你来保全芙儿的名节不可!”
  契佐想要走上前,但又怕伤到契芙,只得待在原地。“芙儿,放手,让我去杀了这个玷污你清白的小子!”
  “不,王,芙儿说过,他若死了芙儿也绝不独活。”
  “你……你做什么这么傻呢?”
  “王早就已经知道原因了,不是吗?”
  契芙的这句话,教契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怎么会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呢?芙儿喜欢他呀!他若真杀了他,那么他很有可能也会同时失去芙儿的呀!
  唉,罢了!契佐垂下握着刀的手。
  “王?”感觉到契佐不再有要杀了薛品伦的冲动,契芙这才抬起脸。
  “臭小子,我把芙儿交给你了,日后她要是伤了半根寒毛,或是受了半点委屈,我就唯你是问。”
  咦?这……算是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吗?薛品伦受宠若惊。“是,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好好待芙儿的。”
  “王——”契芙噙着泪望向契佐。
  “芙儿,王虽然还很健朗,但毕竟上了年纪,恐怕照顾不了你多久,所以,趁现在给你找个可以依靠终生的对象也不错。”他一手将短刀收入刀鞘,一手轻抚着契芙的头,爱怜地道。
  “不,王别这么说,芙儿感谢王为芙儿设想的一切,但芙儿也不要离开您。”
  “傻丫头,净爱说些傻话!”契佐笑道。
  契芙在契佐王怀中吐了吐舌,感觉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臭小子!”契佐转向薛品伦,“虽然我已答应了要将芙儿许配给你,可你欠我的那一拳,我还是会随时找机会向你讨回来的。”
  “别了吧!小婿哪敌得过您啊!”薛品伦苦笑道。他根本一点武功也不懂,又要拿什么来和契佐比划呢?
  “什么一拳?”契芙不解。
  “不,没什么。”契佐和薛品伦两人不约而同地答道,随即又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
  巧焰跟着也抿嘴偷笑着。毕竟,她可是王脸上那伤的目击者之一呀!
  正当这群人兀自沉浸在一团和乐的气氛中时,一场暴风雨也正悄悄地侵袭着厥耶。
  “听说,今儿个契佐王已经决定把契芙许配给外地来的那小子了?”骨盟迈着微跛的步伐,进入明轸的房间。
  从他的语调里,明轸听不出他是喜是忧,但不管骨盟会怎么想,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契芙将要嫁给薛品伦的消息却是不假。
  明轸又一举杯,阴郁地灌下一口酒。
  “傻孩子,光是灌酒又有何用?”骨盟意有所指的一笑,“与其坐在这里灌醉自己,倒不如陪为父的一起商议大事来得有意义多了。”
  明轸握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但他随即又举杯喝尽杯中物。
  他扬起手拭去唇边溢出的酒汁,哑声道:“我不想参加你的游戏了,你另请高明吧!”
  骨盟停下了来回踱着的脚步,视线停驻在已有些酣然的明轸身上。“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你钟爱的契芙就要嫁给别人了吧!”
  一抹痛苦的神色出现在明轸的脸上,他恨恨地握紧了酒杯。“事情既已成了定局,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他之所以会答应加入骨盟的计划,完全是为了契芙,没想到如今契佐王居然轻易地便答应将契芙许配给薛品伦……那么,他再做些什么,不也都是于事无补。
  骨盟半眯起眼,冷哼道:“哼,谁说事情已成定局?”事实上,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明轸的浓厚酒意因骨盟的这一句话而醒了七、八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骨盟在明轸的对面坐了下来,“还不就是原先的那个意思。”他用手撑着下颚,冷眼观察着明轸的反应。
  “你要谋反?”天,他还以为他只是一时的说笑罢了,怎料……
  “你不也是和我一样?”
  “不,我刚才说过……”
  “先别急着拒绝。”骨盟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我将来还需要有个人来迎娶契芙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骨盟倾身向前,“只要你肯加入我,我可以保证契芙一个月后要嫁的人是你,而不是姓薛的那小子。”
  这……怎么可能?明轸怔忡。
  “怎么样啊?”
  明轸望向骨盟。他说的话可以相信吗?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样,莫非他真有什么帮手不成?不过,叛国可是件重罪呀!不管成功与否,他都将在青史上留下臭名的。但是,若成功的话,契芙就是他的了……
  这对他来说真是一项极大的冒险啊!
  明轸的神色在犹豫之后转为笃定。他爱契芙,如果没有她,他与死何异?
  “我该怎么帮你?”
  为了契芙,他赌了!
  第7章(1)
  望着桌面上已经变凉的饭菜,契芙隐忍着怒气坐在桌边。
  今天早上才告诉过那两个人的,怎知他们居然还是忘了!
  整座宫殿里,到处都找不着他们的影子,八成是契佐王将品伦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待会儿要是他们回来了,她非得好好训训他们俩!
  这时,门外出现两个沉重的脚步声,这让契芙不自觉地挺起背脊,竖耳聆听。
  “我没料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这是契佐王的声音。
  “我明明早就警告过你了,你偏不听。”
  好啊!他们两个竟也晓得回来了!
  “我以为你是谦虚……”
  契佐王将要出口的话,被身后房里冒出来的人影和吼声给打断。
  “你们两个,不是说好今晚要一起吃饭的……啊——品伦,你……”原本怒气冲冲的契芙,在视线扫过薛品伦的脸时惊叫出声。
  “芙儿?”对于契芙的突然出现,契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对了,一起吃晚饭!我竟然将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你带品伦到哪儿了?怎么让他伤成这样子?”依她看,要不是契佐王搀着他,他很可能走不回来。
  “这……芙儿,先让咱们进去吧!我的肚子快饿扁了,何况这小子也需要擦把脸。”
  契芙顺从地由门边让开,但她担忧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满身是伤的薛品伦。
  “哎哟,王,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在契佐将他扶到桌边坐下时,薛品伦痛叫出声。
  由薛品伦的口气听来,他和契佐之间相处得似乎还不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遇上强盗了?”吩咐巧焰去找池大夫后,契芙拧了条毛巾走来。
  “那倒不是……”契佐王支支吾吾地道。
  契芙用毛巾轻拭着薛品伦微肿脸上的血渍,一边耐心地等着契佐王的回答。
  “我先是带着那小子骑马奔驰到西城外的『风沙洞』,然后我就提议来比个武……”
  “比武?”
  “哎哟——”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原来契芙一激动,没注意到手上的力道,又让薛品伦痛得叫出声来。
  “品伦根本不懂武功呀!”契芙冲到契佐王面前。
  “我……”毕竟自己是以强欺弱,因此契佐心虚地望向薛品伦。“我看他骑术这么要得,怎知道他不会武功?”再加上上次他挨的那一拳力道也不小……
  “你没告诉王你不会武功吗?”契芙转向薛品伦责怪道。
  薛品伦回以无辜的眼神,“我说了啊!”
  “那王你还……”
  契佐耸耸肩,一脸的歉意。“我以为他也和一般人一样,是因为不愿对我出手才这么说的……”
  “所以说,我这几拳挨得可还真是冤枉呢!”薛品伦比比自己脸上的伤。
  “真是受不了你们俩。”契芙将手中的毛巾丢到薛品伦怀里,“一个像老小孩,一个又专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契佐又耸耸肩,拿起桌上摆着的碗筷,开始大啖桌上的菜肴。“嗯,美味!”大快朵颐之际,他仍不忘腾出空档问道:“小子,你没学过武,那么那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向我挥拳?”
  “那一拳很大力吗?”薛品伦轻按着脸上的青肿,“我只知道那是我当时所有的力气了。”
  “那是因为我的『爟絽』帮他引出了内力之故。”契芙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什么?”契佐强咽下一大口烧肉,还不停地捶着胸口顺气。“太不公平啦!『爟絽』对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资质问题,岳父。”薛品伦毫无忌讳地说道。
  “臭小子,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耶,你难道不懂得尊重我一点吗?”唉!可谁教自己就喜欢他这调调呢!
  正说着时,门上响起了几记轻敲声。
  “大概是池大夫,你们慢慢吵,我去开门。”契芙勉强自己堆出个甜甜的笑脸。没办法,面对这两个孩子心性的成年人,她委实笑不出来。
  “府总管?”出乎契芙意料之外的,站在房门口的,竟然会是皇宫总管。
  府总管先是对着契芙深深一揖,然后才抬起他那张一向平静的脸。“打扰公主歇息,属下先告罪。”
  “不,府总管在这时造访,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要禀告。”如果她没眼花的话,她确信刚才自己看见府总管皱眉,虽然仅一瞬的时间。这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上次府总管皱眉是在什么时候?是了!是那次品伦一手制造出的“茅坑满溢”事件时。
  想到这里,若不是时机不对,契芙很可能会大声地笑出来。
  “属下有一急件要呈,但却遍寻不着王……”
  “王就在我房里,府总管就请进吧!”
  房里,契佐和薛品伦两人似乎还在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个没完。
  “你们两人稍稍休息一下吧!”契芙真不明白两个男人怎会有这么多话好说。“王,府总管有事要禀。”
  “不,属下只是来送份急件。”府总管说这话时,眼神却是戒慎恐惧地盯着薛品伦,这一点没能逃过契芙的眼睛。
  府总管将蜡封的信函置于桌面后便告退。
  “自从上次的茅房事件后,每个人都在谣传府总管对你退避三舍,看来,传闻不假。”契芙忍不住咯咯轻笑道。
  薛品伦闻言也觉得尴尬极了。想他一个博士竟闹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大笑话,还不时沦为他人茶余饭后闲嗑牙的话题,真是糗啊!
  “什么『茅房事件』?我怎么完全都没听说过?”契佐的好奇心还真不是普通的重。
  “岳父大人,你不是应该先看看那封信写些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事吗?”薛品伦试着转移契佐的注意力。
  “嗯……好吧!”契佐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处理府总管递来的急件。
  薛品伦在心中吁了一口气。
  “这……”契佐在拆去封蜡、展开信函阅览之后,面色突然为之大变。“这是……”
  “王?怎么了?信是谁捎来的?”契芙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危险气息。
  契佐拧着眉心,将手上的那一纸信函递到契芙手中。“这是……邀战帖!”
  “你有事找我?”明轸沉声进入骨盟房里。
  骨盟转过身,“你就不能对我友善些吗?我可是你迎娶契芙的唯一希望耶!”
  明轸依旧是摆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是吗?”半是不信任的语气。
  骨盟先是怔愣一会儿,继而放声大笑道:“这我自有主张!”他抬手比了比面前的座位,示意明轸坐下,待明轸落座之后,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纳婪的邀战帖昨日已经送达了。”
  “是吗?”明轸心一紧。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可是,为何他的心里总是这么惴惴不安呢?但既已选了这一条路,就绝无后悔的余地了。
  “你害怕了吗?”骨盟心细地察觉到明轸的恐惧。
  像是被人看穿般,明轸不安地掩饰道:“不!”为了能得到契芙,即使做任何事他都不会后悔。
  一旦纳婪攻下了厥耶,厥耶便成了纳婪的战利品,但因厥耶偏僻且面积狭小,加上考虑到人民会反抗的问题,是故比昱王定会将厥耶交给骨盟管理,但条件是必须开放厥耶门户,并且年年进贡。
  等骨盟当上了厥耶的王之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子了,那时再以王子的身分迎娶契芙为妻,并将契佐王奉为有名无实的元老,如此既可帮助安定厥耶的民心,而且又不会伤害到契芙,最起码,他不会因为杀了岳父而让契芙一辈子怀恨。
  至于契芙……他相信,她现在只是一时被姓薛的那小子所迷惑罢了,毕竟自己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心中应该也对他有情才是。他不会让她跟着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受苦的!
  “纳婪准备怎么作战?”
  骨盟点点头,看样子明轸终于下定决心了。“战帖上约定的是下一个月圆之日,会战于厥耶西城外三十里处的『黄沙谷』。”
  “就这样?”明轸知道事情绝不如表面上看来这么单纯。
  骨盟笑着接道:“你难道忘了上次你曾经告诉我厥耶目前的军力吗?”
  “那又如何?”
  “若以你对契佐王的了解,你说他会怎么作战?”
  “自然是派出除了极少数必须看守城门卫兵外的所有军力去应战。”契佐王向来行事光明,尤其是对下了战帖的对手,必定是带着全军赴战。
  没错,契佐王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得过了时的老头!骨盟暗笑,像他这样不知变通的一个人,根本没有资格当厥耶的王。“比昱王准备派出厥耶军的两倍人马,在黄沙谷对战。”
  才两倍?明轸感到纳闷不已。“那么剩余的人马呢?”扣掉留守纳婪的士兵,比昱王应该还有比厥耶全部兵力多四倍的人马呀!
  “自然是由厥耶最容易进入的南城门进入厥耶喽!”那时候,厥耶形同空城,他们根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厥耶。
  在西城的两倍人马打拖延战术,让南城的纳婪军得以趁隙攻入……好个比昱王!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了。
  漠北大国。纳婪,一直是许多国家争相结交的国家之一。其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足足有厥耶的十倍有余。
  其境内除了少数几个大型绿洲附近,居民大都过着游牧生活。
  纳婪军一向也是以规模庞大的人海战术见长。
  半个月前,厥耶接到了一封来自纳婪的邀战帖,战帖上载明于最近一个月圆之日,两国将会战于厥耶西城外三十里远的“黄沙谷”,而距离这个约定之日不过短短五日。
  全厥耶上下都因这一封来自纳婪的邀战帖而惶恐不安?不,相反的,厥耶的士兵们个个卯足了全劲加紧的操练着。事实上,自从契佐王宣布应战的那一日起,练习场上便无一刻闲置过了。
  面对以一敌十的劣势,何以厥耶的士兵们仍显得极有自信?
  这得归功于他们立国以来,从没一次战败经验所致。
  不是他们骄矜,而是厥耶军确实有着以一敌十的本事。再加上厥耶四面有天然的屏障,不像其他国家必须将部分兵力留守国内,以防止他国趁隙攻掠。根据估计,这次厥耶军很可能要面临的是人数有其五倍之多的纳婪军,这让厥耶的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因为杀的敌人愈多,所可以领到的奖赏也就自然地愈多。
  第7章(2)
  正当众人都在练习场上挥洒着汗水时,王宫的练武房里,有一个人正接受着一对一的指导。
  是的,那人正是薛品伦。
  “这半个月来,你每日打坐,已经很惯于控制你的气息了,接下来,我要教你一些基本的防卫术。”
  天,契芙当起老师来还真是一丝不苟!害他想轻松一下都不行。
  “不如你先教我一些实用的攻击招式吧!”
  听他这么说,契芙不禁蹙眉。“习武是急不得的,况且防御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她走到薛品伦面前,“你知道为什么上次契佐王向你出拳时,你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每一拳,但却无法闪避吗?那是因为你的内力让你有了判断对手动作的能力,但是你的身体却还没有学到如何闪躲技巧的缘故。”
  “芙儿,你别生气嘛!”薛品伦堆着笑脸道:“我知道防御很重要,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呀!”
  “什么时间?”契芙不甚明白他所指为何。
  “作战啊!只剩下五天就要上战场了,我若只学着怎么躲,是没有办法打倒敌人的。”
  “谁说你要上战场的?”契芙双手叉腰笑道。
  “咦?”
  “凭你现在的功夫,你还是乖乖待在城里的好,否则我不确定我在杀敌时还有办法分神保护你。”
  这……这是什么话!说得他这么一无是处的。
  他承认,以前的他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容易大惊小怪、再加上动不动就会昏倒的人,但是,到了这里以后,他一直很努力地适应这里的生活、努力学习武功、努力地达到契芙的每一项要求,难道说她看不到他的转变吗?
  “我……我会箭法呀!”他的箭法可不是普通的准确呢!
  “那又如何?”契芙翻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单纯。“如果有一支箭正朝着你射来,你知道骑在马背上要怎样反应吗?又如果,敌人已持着长枪冲到你面前,你会怎么办?向他射一箭?若换作是我的话,我有把握在你拉弓时,我的长枪就已经刺中你了。”
  “我……”薛品伦哑口无言。
  “战场上会发生的状况可是复杂得很,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是不能贸然参与战事的。更何况,你动点骑射的技术虽然好,但也都只是对着活动的标靶练习而已,我问你,你敢对着活生生的人发箭吗?”
  虽然契芙的话里没有半分轻视他的意味,但薛品伦却觉得自己无用透了!
  她所说的每一件事他都无法反驳,看来他仍是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那你呢?你也留在城里吗?”不知是否他依赖契芙已成了习惯,总之,他不希望与契芙分开。
  契芙失笑,“不,我是主将,我得带兵上战场。”
  “什么?”要他留在大后方?那不等于是让她来保护他?“你可是堂堂一名公主耶!”
  “所以我更要为了保护我的国家而战啊!”
  “那么,我也要上战场。”他才不要让契芙一个人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呢!
  “不行。”凭他要上战场,还早得很呢!“你得留下来陪契佐王。”
  “我……咦?契佐王?”契佐王不用上战场吗?
  “他和我比赛准射输给了我,所以这次他得待在城里。”想到契佐王那时一张心有不甘的脸孔,她不觉好笑。“好了,说了这么多,你要不要学防御术呢?”
  看着契芙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薛品伦不禁要怀疑,只剩下五天时间就要赴沙场了,难道说她一点都不紧张?还是她对自己的功力有着深厚的自信?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完你所有的武功?”薛品伦低垂下脸。
  “咦?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说他已经厌倦、不想学了?
  “我希望我能早日变得比你强,好保护你。”或许契芙很难体会出来,但总是受她照顾和保护的自己,真的很希望换作是由他来保护她的这么一天能早日到来。
  “你……”契芙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恨透了自己现在的软弱,我不想你一个人上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我更强一点的话,我就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看着他如此自责的表情,契芙心有不舍。其实他并不软弱!她每天看着他练习,所以她很清楚。
  他的进步比任何常人都还要迅速,他脸部的线条一日日地愈发刚毅,他对习武所下的决心比任何人还要透彻,谁说他是软弱的?
  还有,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要保护她的人!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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