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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公主霸情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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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换上了这套奇怪的衣服。
  “厥耶国的王宫。”契芙带着些许的高傲说道。
  王宫?难道他真的是有重听不成?“小姐,你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我叫薛品伦,是菁英大学的老师,请问这里离菁英大学远不远?”
  契芙瞪视着薛品伦,思量着他的话,久久,她冷哼一声道:“念在你大病初愈,我就原谅你刚才的无礼。”
  “咦?”薛品伦满脸的疑惑。
  “你该称呼我为公主。还有,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也要注意些。”契芙不悦地撇过脸。
  “我……”这是在拍戏吗?眼前这个高挑的女子,不但服装、行为怪异,就连思想也……她会不会是得了妄想症啊?
  正当薛品伦兀自发怔时,契芙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她转向薛品伦,“你说你叫做薛品伦?你是从哪儿来的?纳婪?楼弭?还是其他地方?”
  她……在说什么啊?怎么他一点都听不懂?
  薛品伦打量着契芙,她有高ˉ的身材,红扑扑的脸蛋配上一双有神的大眼——看起来神采奕奕,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大胆,你怎么敢这样看我!”契芙红着脸斥道。
  被她这么一说,薛品伦立刻不好意思的收回打量的目光。“对不起。”
  “我刚才问你,你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契芙再度板起脸孔。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恰”呢?薛品伦被凶得莫名其妙。
  契芙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薛品伦是正在想藉口搪塞。“你若不说也没关系。”契芙抽出腰间佩带的利剑,一个箭步欺到薛品伦身边,冰冷的剑缘霎时已抵在他的喉部。“我有权力将你以他国细作的名义处死!”
  不……不会吧?刚才明明才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而且还拿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慢着!薛品伦低下头,这是……一把剑?
  “你……唬我的是吧?这……只是道具,对不对?它不可能真的能伤人的……”薛品伦望着契芙闪着怒芒的双眼,说话声变得愈来愈小。
  契芙将脸贴近薛品伦,双眼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底,散发着危险的讯息。她用威胁的语气自牙缝中挤出五个字:“你、可、以、试、试!”
  “我……啊!”薛品伦冷不防的被契芙给一把推倒在床上,当他一转过身,看见的却是她高举着剑向他刺来。“不!”薛品伦吓得闭上双眼。
  嘶——锐利的剑尖划裂布帛的声音传进薛品伦的耳中,他倏地睁开眼。
  只见契芙的脸在他的正上方,她双手握着的那把剑,此刻正不偏不倚的贴着他的喉边,刺入他身下的床被中。
  一滴冷汗自薛品伦的额际滑下,他不能有任何反应,只能傻傻的望着契芙得意的笑脸,听着她以冰冷的语调说着:“我的剑法似乎不太好……不过,下一次我就绝对不会失手了!”
  “你……”好可怕的女人!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存在?若不是他在作梦,那么就一定是她疯了!
  契芙拔出剑,俐落地将剑入鞘,然后又坐回桌边。
  “说吧!”契芙用手支着头,佯装一副耗尽耐心的模样。看着他真以为她会杀了他的样子,她却暗笑在心里。
  薛品伦茫然的看着她。说?说什么呢?说他从哪儿来的吗?若是说得不合她的意,她是不是就会杀了自己?这……教他该怎么说呢?
  “你……”
  “啊!你别生气,我说就是了!”薛品伦以为契芙就要动手杀了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喊。“我是菁英大学电子工程系的专任教师,我不知道我究竟昏睡了多久,我只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在研究室里画设计图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神仙的怪老头,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抓着我的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我说完了,你信不信?”说实在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他压根儿不奢望她会相信。
  看着薛品伦可怜的目光,契芙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信。”
  “你相信?”这太诡异了吧!她居然说她相信?
  看着契芙的浅笑,薛品伦原本惶惑不安的心竟被平抚了下来。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说谎。”契芙微笑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薛品伦。
  她真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薛品伦心想。刚刚他还以为她会杀了自己,怎么才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她又如此笑容满面的说相信他?
  薛品伦不禁被她忽怒忽喜的态度给弄胡涂了。
  “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契芙突然这么问,倒让薛品伦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厥耶国的规矩吧?”整个漠北都知道,因为厥耶附近特殊地势的关系,一般人是很难在滚滚黄沙中找到通往厥耶国的路,所以,厥耶国也才会订有这么一条规矩。“任何人只要到了厥耶国,终其一生都不能再离开厥耶,这是为了避免厥耶的秘密外泄之故。”契芙解释道。
  这是什么霸道规矩呀!?“可是,我不是自愿到这里来的呀!”
  “那我可不管,规矩就是规矩。”事实上,契芙在心里吐了吐舌,是她想让他永远的待在厥耶,所以才问也没问的就把他给带进国来。
  “那我的事业怎么办?”
  “在这里重新开始呀!”契芙说得轻描淡写,“你是做什么的?”
  “教书。”
  他……原来是个夫子!怪不得。“教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这些她都曾学过一点,日后说不定她还可以常常去帮他的忙。
  “那些我都不会,我教的是电子工程学。”
  那……是什么?她听都没听过!
  第2章(1)
  “你……你想找死吗?竟然编这种故事来骗我!”契芙咬牙切齿的说,只因她再也听不下去薛品伦天花乱坠的胡乱臭盖了。
  “你先别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看着契芙隐忍着怒气的表情,薛品伦苦着脸道:“这种事要是我能随便就编出,那我早就得诺贝尔奖了。”
  还说!这家伙,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恐怕他会因此而食髓知味,以为她这么好骗。
  契芙抛给了薛品伦一个令他心里直打颤的笑容,然后徐徐开口道:“厥耶国里,除了孺子妇人之外,每个人都必须工作以养活自己,既然你是我带进来的,不如你就待在宫里,让我养你,如何?”
  “当然不行,我可是个男人耶!”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契芙换了个坐姿,“那么,我帮你找个活儿干,可以吗?”
  薛品伦偏着头想了想,如果他短时间内必须要待在这里,那么他是需要一份工作。于是他朝着契芙点了点头。
  “你可懂谋略?”如果懂,或许可以当军师。
  薛品伦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不要紧。”那么她就退而求其次,“你会武功吗?”虽然她的心中已有了八成把握他不会。
  果然,薛品伦仍是摇头。
  好,四书五经他也不会,那么……“你精于烹饪?”
  “不,我连鸡蛋要从哪里打开来都不知道。”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鸡蛋……打开?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修辞的吧!这个人……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契芙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那么,可有什么事是你擅长的?”
  “有。”薛品伦得意的笑道:“电子工程。”
  真……真是气死她了!这个人存心跟她打哈哈!行,她也有治他的方法!
  “府总管——”
  “要我清扫茅房?”如果“茅房”两个字正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东西的话,那么……天!他真不敢相信,他堂堂一个博士竟然沦落到扫厕所的地步!
  走在前头领路的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的说:“没错,新进的奴仆都是要由这最下等的工作做起。”
  又是一个奇怪的人!薛品伦心想,眼前的这个人——契芙好像说他是这里的管家还是什么来着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怒哀乐的表情,就连声调也没有高低起伏。
  “可是……”
  “难不成你不会?”出乎薛品伦意料之外的,管家竟然转过身对他挑眉问道。
  “呃,理论上来说,我会!”打扫嘛,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管家满意的颔首。“那么,今天起这里就交给你了。”管家伸手指着身前的两间小石室。
  薛品伦走上前望了望,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厕所?
  “你……咦?不见了!”薛品伦转过身,却发现管家早已不知在何时没了踪影。“本想要他先来个示范的,没想到他跑得还真快。”
  真是……算了,就按照他脑中的想法来做吧!他想应该是不会差太远的!
  薛品伦捏着鼻子走向茅房,“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契芙远远地站在屋顶上,双手叉腰,静静地观看着下面的动静。
  怎么可能有人什么都不会?在大漠,就算是八岁小童也都要帮忙负担一些家事的呀!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目的。
  现在府总管走了,契芙相信这个男人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的!哼,她倒要看看他隐藏自己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这么快就捺不住性子开始行动了。”契芙冷笑。
  看着薛品伦朝着茅房的相反方向走去,契芙的心里竟泛起了些微不安。
  她不担心他可能会做出什么对厥耶不利的事,而是担心万一他真是细作,那可是要处死刑的!不知怎的,她想留他在身边,想多看一眼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总之,她不敢想像若要她亲手杀了他,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想到这里,契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她不是没杀过人,在战场上,她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但是此刻,她竟然觉得他就像是只瞪着无辜大眼的白兔般,让她不忍下杀手。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选择沙场而非厨房的原因——杀个面目可憎的恶贼,比起杀只无辜单纯的动物要来得容易多了!
  这时,薛品伦吃力地提着一桶水,一步一步的走向茅房。
  这小小的黑影移动,没逃过契芙的目光。“咦?他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他真要清茅房?这么说,他就不是奸细喽!
  这一项认知,着实让契芙松了口气。
  等等,他提着的是什么?
  她看见薛品伦提着一个沉重的木桶走进茅房。恐惧在她心中一点一滴汇流成河……
  “啊——”一声惨叫过后,契芙看见薛品伦由茅房里冲了出来。“救命啊!”
  契芙来不及抚平因薛品伦的惨叫而漏跳一拍的心跳,便一个起落的自屋顶跃下,飞降至拔腿狂奔的薛品伦身前。
  但因没有计算好距离,甫落地的契芙被迎面跑来的薛品伦给撞个正着,两人都因这一撞而向后跌坐在地。
  薛品伦由惊慌中回过神来,一看见是契芙,他像是见到救世主般,赶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说:“不好了,契小姐,快找水电行的师父来!你们家的抽水马桶坏了!我把水倒进去,谁知它竟然不会自己冲下去,反而……反而却……”
  被撞得眼冒金星的契芙因他的这一句话而顿时清醒。“你……倒水?”天呐!谁来救救她!“你……你这个笨蛋!”真是气死她了。“我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像你这么笨的人,竟然拿珍贵的水……”
  “我做错了什么了吗?”薛品伦一头雾水,“刚才那个人又没有事先告诉我,抽水马桶是坏的。”
  契芙闻言真是要昏倒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她因血液一时间全涌向脑子而感到晕眩,这个人真是被小心呵护长大的吗?竟然把水往茅坑里倒!
  姑且先不论他浪费了珍贵的水源,光是想像茅房“满溢”的惨况就够她毛骨悚然的了!
  契芙闭上眼调顺了自己的气息,再平静的睁开眼,望向仍一脸惊恐的薛品伦。
  “你当真不知道那些秽物是要用沙掩埋的?”
  “什么?”薛品伦瞪大了眼。不是有自动化的污水处理槽吗?
  看着他仍一脸茫然和无辜,契芙叹了口气。“算了,我让府总管给你个轻松点的差事儿吧!”如果再任由他这样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想到待会儿府总管看见薛品伦所制造出来的惨况时,他那严肃的面孔上可能会出现的扭曲表情,契芙忍不住笑了起来。府总管那波澜不兴的脸,是该做做运动了。
  天!她真不敢相信!瞧她捡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回来!
  她只不过离开厥耶两天,他竟然也能惹出祸来。要不是她现在亲眼所见,她还以为府总管夸大其辞呢!
  只见薛品伦此刻苍白着一张脸,颤抖地伸出手,双脚却不敢再向前一步的样子,她真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晕死过去。
  瞧他聚精凝神、专心一意的赴死模样,契芙觉得好笑,他甚至连她走到他身后都全然无所觉。
  “拜托,你们……别那么凶嘛!”薛品伦央求着眼前不停嘶鸣的马儿。然而他不断抖动的双手却将怀里的乾草散落一地。“我知道你们已两天没吃东西,现在一定非常饿……但是,如果你们斯文点,我……就可以再往前一步了。”
  他说完这句话时,手中的乾草已所剩无几。马儿眼见要这个人来喂食他们,根本已无需指望,遂伸长了脖子想要吃散落在地上的乾草,但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薛品伦站得离马厩足足有一匹马的身长那么远!
  “你想要饿死我的爱马吗?”契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薛品伦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当看见一脸气定神闲的契芙时,他原本死白的脸上才添了抹红晕。“我……很努力的想要克服……但……”
  这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容易脸红?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
  “那你也犯不着不让别人喂食它们吧!”
  “这是我的工作呀!怎么可以叫别人代劳?”薛品伦理直气壮地道。
  想不到他还满有骨气的嘛!契芙在心里称许。
  “我的马儿很温驯的,你应该靠近它们一些。”她换下一张扑克脸,改采怀柔政策。
  看着契芙此刻浅浅的笑容,薛品伦竟不禁心头一荡。
  契芙转身抱起了一大把乾草放在他手中,将呆愣着的他扳过身子面对马厩。“过去吧,有我在这里,它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直到再度面对五匹激动不已的骏马时,薛品伦才又清醒了过来,他抗拒的后退。“不,它们会吃了我的!”他向来不敢亲近动物,即便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更别说是眼前高大的马匹了。
  契芙用手抵着薛品伦的背,阻止他继续后退。“笨呐!马儿是草食性动物,不会吃人的。”她真不明白,这人生得这么高大,竟然会害怕向来温驯的马儿!?
  久未进食的马儿,因看见食物而激动得直用鼻孔喷气,看得薛品伦四肢发冷。
  “快去呀!你没看见它们有多么高兴看见你吗?”契芙轻笑地催促着。真的很好笑,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这样。“你站得这么远,它们怎么吃得到你手上的乾草?”
  “我……”此刻的薛品伦真想打退堂鼓算了,偏偏刚才自己的话已说得那么满,现在可真下不了台了。
  “你再不过去,我可要将马厩门打开来,让它们自己过来吃喽!”手抵着他的背,契芙感到薛品伦全身僵了一下。嘻!整他还挺有趣的呢!
  薛品伦突然感觉到身后推他的那股力道不见了,正当他要回过头察看时,却见契芙一蹦一跳的跑向马厩门边。
  “不要!”薛品伦看着契芙就要伸手移开门闩,他紧张得顾不得眼前马匹的嘶叫,就向她跑过去。
  契芙背对着薛品伦暗笑,直到他伸手按住了她正放在门闩上的手,乾草也由他的手上掉落,她才粲笑地回过头用双手反抱住薛品伦的一只手臂。“抬起头看看你站在哪儿。”
  薛品伦才在庆幸自己及时阻止了契芙呢,没想到他毫无防备的一抬起头,只看见一匹马的下颚向他袭来——他只觉得心跳在一瞬间静止,然后整个人便僵直的任由契芙将他往旁边一扯。
  马儿的头正好与他擦身而下,开始尽情的吃起他脚边的草来了,而在另一头的马儿也将头伸了过来,就这样,薛品伦被几匹饿坏了的马给吓得怔在原地。
  薛品伦很想放声大叫,但他此刻却只有无力的缺氧感。
  这……这么近……天啊!他……不行了……
  “怎么样?我说过不会有事的吧?”契芙笑着扬起脸,不料却正好迎上了薛品伦的两片冰冷唇瓣——只是微微碰触了一下!然后薛品伦就整个人瘫软在她脚边。
  契芙立时愣在当场。刚刚……是凑巧的吧?他竟然……吻了她!
  虽然只是轻轻的掠过,但是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啊!
  看着昏厥过去的薛品伦,契芙默默的在心中立誓——
  她要他负起全部责任!
  神仙小岛上,一样的阳光普照,一样的和风徐徐,一样是个慵懒闲散的午后。
  岛上显眼的一株大树下,一位白袍老人正就着荫凉仰躺在草地上,闭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而岛上唯一的石桌旁,却坐着一个皱着眉的黄袍老人。
  “白眉,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黄袍老者观看着铜镜里的影像,担忧地问道。“你就这么丢着他不管啦?”
  眼前蓄着白髯、垂着白眉、顶着一个光亮头颅的老者,正是先前出现在菁英大学研究室里将薛品伦带走的月老。
  月老不情愿的睁开眼,转向一旁黄发童颜的黄袍老者,“有时候,管得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呢,老童。”他再度将头转回正面,重新闭上双眼,“更何况,我也不是丢着他不管呐!最起码,我帮他找了个不会出太多乱子的正主儿。”
  不会出太多乱子?黄袍老者不以为然的瞥了月老一眼,“哼,谁不知道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此言差矣。”月老坐起身为自己辩驳,“我这么做虽然是为了让我日后能省点事,不必重新整理那些纠结的红线,但不可否认的,我也让那小子省了不少事呀!”
  那位北方小国的公主,正巧也是个没有对象的人,把他们送作堆,除了可以避免红线被弄乱之外,不可讳言的,薛品伦那小子自然也就避开了擅改姻缘簿所带来的两个死劫,这怎可说是只为了他自己的方便而已呢?
  “但你也犯不着把他送到这么一个不毛之地吧!”黄袍老者再度望向桌面上的铜镜,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堂堂的一个博士,却得做些杂役的工作……唉,我真替他不值。”
  “犯不着这么想,老童。”说完,月老突然消失了身影,等到再出现时,却见他已安然的坐在黄袍老者的对面。“他都没抱怨了,你又在欷吁个什么劲呢!”
  黄袍老者偏头一想,“也对。”那傻小子都没抱怨了,那自己替他叫什么屈呢?
  “不过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神经呢?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他自己的处境吗?还傻傻的答应去做这些个杂务……”他难道不知道一个博士被派去清扫茅房是件多么不寻常的事吗?
  月老露出莫测高深的一笑,“他不是不怀疑,而是根本就还没发现自己已经穿越了时空……”自然,他高深的学问在那里派不上用场,他成了一个事事都不懂的人。
  “不是吧!”有人笨到这种地步吗?
  “是真的,如果你也看过那小子的过去,你就不难理解他那向来只要一头钻进研究中,就什么都可以不管的驴子个性了。”
  黄袍老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铜镜中的薛品伦。
  天,那小子昏倒了!看来那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太过刺激了点。
  “白眉,你确定要让他留在那儿吗?”在他看来,那小子很可能会在红线牵成前就先去向阎王报到。
  看穿了黄袍老者的疑虑,月老拍了拍他的肩道:“别担心,老童,那小子的性子是需要改一改了,就让他在那儿磨练磨练,不是挺好吗?”
  看月老已打定主意的样子,黄袍老者只有叹口气,在心里默默祝福薛品伦了!
  加油呀,小子!只要你改变了你的姻缘,我就可以功德圆满的退休,好好享受我优闲的退休生活了!月老望着铜镜,捻须笑着。
  第2章(2)
  “你醒啦?”
  契芙冰冷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近薛品伦耳里,他轻轻眨了眨眼,试图调整双眼的焦距。
  这里是他的房间——那间有着异国情调的简朴房间,他转过头,看见契芙坐在桌边,正一脸怒气的望着他。
  薛品伦坐起身,无辜的迎视她怒视的目光,脑子里正迅速搜寻着残存的记忆。
  他还记得他硬逼自己与那些高大的恒温动物靠近,然后,契芙出现在他的身后,威胁说要放那些龇牙咧嘴的生物出来……想到这里,薛品伦感到一阵冷意由脚底泛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可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契芙故意板着脸说话。
  薛品伦心有余悸的表情,说明了那些令他胆战心惊的影像彷佛历历在目。“我……对不起,我天生就对人类之外的恒温动物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契芙不安的调整坐姿,“我是指……你到了厩栏边之后的事……”
  之后?除了他晕过去之外,还有什么事发生吗?
  看他一脸的茫然,契芙急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品伦歉然的摇了摇头。
  可恶!契芙在心中暗咒。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事关她的名节,她可顾不得面子了。“你不记得,那我来告诉你,你对我做了一件让你非娶我不可的事。”
  他……做了……“什么?”薛品伦张大了嘴。非娶她不可的事……那是指……他因自己的猜想,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向来只听过“酒后乱性”,却不知道有人连昏倒了都还能侵犯他人。
  “别想耍赖,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可要负起责任。”
  薛品伦回过神,看着此刻略显娇羞的契芙,感到自己罪大恶极,“我……我知道了,我会负起责任的。”他起身走到契芙的面前,微弯着身道:“嫁给我吧,契芙小姐。”
  听见他这么说,契芙心里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但马上的,她心里又开始大喊不妥。“现在我虽然是除了你之外,不做第二人想,但你若真想负起这责任,就得先求得契佐王的同意才行。”
  “谁?”
  契芙解释道:“契佐王,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今年二十有二,却仍未出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父亲希望我将来能继承王位,而到目前为止,虽然有许多国家的王储来提过亲,但都过不了契佐王那一关。我本来已打定主意终生不嫁,尽力守住厥耶,但……”契芙抬眼望了他一眼,“谁教我遇见了你”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自从在沙漠里看见他,她就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某一种令人深陷的气质所深深吸引。她得承认,她对他的感觉和一般人不同。
  他就像磁石似的,有一种吸引人靠近的力量,虽然有时他会说些奇怪的话,虽然他什么事都做不好,但只要靠近他,就会令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他那笨拙的行为吧,让她不自觉的卸下心防,不再想争强斗狠,不再想继续扮演那个向来令契佐王称赞的女英豪契芙。
  或许,她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如果你觉得要娶我很勉强的话,你现在可以说,我可以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送你离开厥耶,咱们这辈子就永不相见……”
  “不,一点都不会,真的。”虽然他不明白自己刚才这一下没来由的心悸是怎么一回事,但若说是勉强的话,是绝对称不上的,充其量,他只是对事情这样的发展有些意外罢了。
  另一方面,契芙则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的轻浮。虽说她对他还算有好感,但也不必因他的这一句话而心里甜蜜得死去活来吧!
  看着薛品伦,契芙发现,她此刻竟完全不在意他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如果你想要通过契佐王的那一关,那么你最好在契佐王回国之前有所长进才好。”
  她偏头想了想,一击掌道:“有了,由明天起,你跟着我学骑射,因为建立战功是最快的途径了。”
  说完她站起身,“就这么决定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的骑射可是很累人的哦!”留下这句话,契芙转身走出房门。
  棋社?是要学下棋吗?可是,他只会玩跳棋啊!还有,他刚才决定要结婚了,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赶快通知他在德国的双亲呢?
  学校的课他也好几天没去上了,明天他得打通电话回学校请假才是。
  对了,他做了一半的研究,也要记得托人把它寄到这里来……
  带着纷扰的思绪,薛品伦进入梦乡。
  “你说什么?”契芙停下正在整理箭靶的动作,回过头,一脸狐疑的望着薛品伦。
  今天大漠上少了平日常见的强风,但太阳的威力却是未减分毫。看着因太阳强烈照射而脸被晒得微红的薛品伦,契芙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太阳给晒昏头了?
  “我是说,我想借个电话,我得向学校请假,还要通知我的父母……”薛品伦伸出手指细算着。
  “什么是『电话』?”继上次的“抽水马桶”之后,他这次竟又异想天开地想出了另一个奇怪的名堂了吗?
  “咦?”她问我什么是电话?这世上竟然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电话?这究竟应该怪这地方太落后,还是该怪电信局的推广不力呢?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省得浪费力气听。”想起上次他足足向他们解释了两个时辰的“抽水马桶”,而当他们仍是表现出一脸的不解时,他更坚持要继续解说,听得她呵欠连连,差点没要池大夫开帖让他睡上三天三夜的药。
  薛品伦也想起了上次的“抽水马桶事件”。他原以为自动化的冲水设备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最基本设备,没想到在他费尽唇舌的解释又解释了之后,他们还是坚持说没听过抽水马桶这东西,确实令当时的他错愕不已。
  现在,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他的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里没有电话?”应该不会吧?世界上应该没有这种地方的。薛品伦尽量说服自己,这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契芙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自己多虑了。薛品伦松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你得先告诉我,什么是『电话』,这样我也才能告诉你,这里有没有你所说的那玩意儿。”
  什……什么?薛品伦差点没跌倒。
  其实不用她告诉他,从契芙的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答案。
  电话可说是最基本的联系工具,而这里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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