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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豪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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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在车展上,她自我介绍是小春时,他就觉得不大妙了!
“才不是!”见鬼了,他到底是哪一只眼睛瞧见她喜欢宋震远的?
她纯粹只是想要打探这家伙和二姐之间的事而已,说什么她喜欢他,有够夸张!
“不然呢?”他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那个是……”厚,气死,真是有理说不清。“不准激动,跟我下楼,耐住性子听我把话说完!”
反正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下楼再一五一十地跟他招了。
“抱歉,我没有耐性!”她的支吾其词,证明他的猜测无误。
话落,他转头就走。
“尚道!”她喊着,推开横架在墙上的那只手臂,拔腿往外狂奔。
套房内只余宋震远一人,抱头低吟着。
“王八蛋,你还不接?!”羽占春气急败坏地吼着。“好好,你就别接,有种一辈子都别接!你了不起、你厉害、你可恶、你混蛋,当我解释清楚的时候,你再看我怎么罚你!你死定了!混、蛋,”
她在哔一声之后,骂了一连串的话后才狠狠地挂断电话,整个人气喘得很,想不到骂人也是很累的。
“占春,小声一点,声音会传到外头的。”正在厨房和锅铲火并的羽乃冬皱起眉提醒她。
“都怪他,居然给我搞失踪!”厚,气、死、她、了!
以往是黏她黏得要死,现在居然让她完全找不到行踪,手机没开机,但不接,打到他公司,接电话的一定是欧多佩拉,吞吞吐吐地说他不在,到他公司堵他,却没一次见到人。
够种!有种就一辈子都躲起来,她肯定会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
“你啊,本来就不该跟人家到饭店去,换个立场,如果今天是你目睹他跟我在套房里头,你会怎么想?”羽乃冬拿着大铲,快炒青菜。
“那肯定是误会啊,还需要想吗?”她翻动白眼。“你是我三姐,我清楚你的个性,他是我男友,我了解他的为人,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背着我胡作非为的,不是吗?说到底,他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羽乃冬扬了扬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那么条理分明地分析,依我看,他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他真的很爱你。”
“那么,你是说我不爱他喽?”
“你要是不爱他,根本不会在乎他的误会,你甚至会想,无所谓,误会到死吧,对不对?每个人个性不同,对爱情的表达模式也都下尽相同。”
“……嗯,所以我努力在找他,想要跟他解释啊,可是他竟然避而不见,甚至不接我的电话,”事实上,她觉得很受伤,之前被他捧在手心宠着,如今他却睬都不睬她,要她怎么平衡得了?
那天,他盛怒的脸寒凛得让她很慌,她想,她比想象中还要在乎他吧。
“再给他一点时间,人在气头上总是没好话,给点时间空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才能真正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啊。”
“可是,他就要回美国了。”要是她没记错,大概只剩三、四天而已了。
“明天再打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第九章
“不接电话?”
尚道闻言,将视线自手机移开,接过宋震远递来的酒,浅啜了一口。“你要跟我说什么?”
“跟你道歉。”
“道歉?”
“我误会她了。”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点起一根烟,喷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眸。
“谁?”尚道浓眉皱起。
“小春。”
小春?酸意在心底微微发酵着,酿出满腹苦涩。“我不想谈她。”事实上,他今天会答应跟他见面,是因为这家伙缠得他受不了。
谁能够坚强地面对这种巨变?好友跟自己的女人搞上,还被他亲眼目睹!
Shit,他怀疑自己怎么还坐得住。
“一定要谈!”
“那我要走了。”搁下酒杯,尚道毫不啰唆地走向套房的门。
宋震远早一步拦截他的去路,手指着门。“那天门没关,你一点都不觉得古怪?”
尚道闻言微挑起眉,轻呀了声。
“是她要求的,她说一定要开个缝,空气比较好。”说着,他笑眯了眼。
尚道看他一眼,垂眸深思。
简单几个字,让他始终保持在沸点上的脑袋总算缓缓降温,开始正常地运转,仔细想想,里头确实是疑点丛生,只是他气到脑袋当机,无法思考。
想过一遍后,他发觉事情并非那么单纯。
“怎么了?”他不吭声,宋震远不解。
“你喜欢她。”话是肯定的。
“我?才没有。”他把好友拉回沙发坐下。
“你刚才提起她时,笑得很开心。”尚道托着额,啜了口酒。“我认识你不是一年两年,我知道你陷入爱情时的嘴脸。”
不只是他,他也看过自己陷入情网笑得一脸幸福的傻样,那种表情是无法凭空装出来的,得要有真凭实据才有办法展现。
宋震远闻言,笑得苦涩。“你不觉得她跟小秋很像吗?”
“小秋?!”好陌生的名字,但应该是……啊啊,是占春的二姐!
嗯,怎会无端端地提起她?他依稀记得当初这是一个不可提起的话题,没想到几年后,他似乎洒脱一些了。
“眼睛好像,笑起来也像,气起来更像,就连说话的口吻也像到令我胆战心惊。”停了下,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吐实,“有一点必须跟你道歉,当初是我约她,一方面因为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带着求爱的意图,所以我故意约她,想要试探她,但是后来我……被她那一双眼给迷惑了,几乎冲动地要吻她,若不是刚好你来,也许我……”
砰的一声,宋震远脸上一阵刺麻,整个人跌坐在沙发另一头,痛得眼冒金星。
“觉得舒服一点了没有?”尚道甩着有点发痛的拳头。
几年的好兄弟了,他会不知道他在内疚?是男人,这个时候端出拳头,反而可以消弭不必要的疙瘩。
他是他很珍惜的好友,希望可以深交一辈子,一个拳头化解彼此的芥蒂很值得。
“舒服多了。”宋震远张开嘴扭了两下,吐出一口血。“麻烦下次要出手之前先通知一下。”
“没有下次,她是我的!”还下次咧。
他闻言,呵呵笑着。“我想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你不是说,你觉得她用求爱的眼神看你吗?”听到这句话,他便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绞紧,血液不通,严重缺氧还心悸。
他快死了,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吗?”宋震远讪笑着。
“还想再来一个拳头?”他凛容。
“开玩笑的。”宋震远推开他的手。“那是我的看法,也许是因为我还忘不了小秋吧,所以透过她的眼睛,不断地假想着。”
“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何分手,但如果你想她,去找她不就得了?”他想起了羽庭乐,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是震远的儿子,就不知道震远知不知道。
宋震远低笑着。“不可能,我跟她之间有太多事是你不知道的,况且,我快要结婚了,你又不是不晓得。”
“宋妈不允许,对吧?”他知道宋妈很要求门当户对的。“就连你结婚的对象都还是她挑的,不是吗?”
“无所谓。”倒了酒,他大有大醉一场的打算。
“你这个样子哪像是一个快要结婚的新郎?”说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相信。“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打算结婚,所以才会一直都住在饭店里,对吧?”
据他所知,震远已经住一阵子饭店了。
“不谈我的事,倒是你,掌握住属于自己的吧,可千万别因为我一时的试探而落得分手收尾,我会内疚的。”
“你在诅咒我?”
分手?那也得看他允不允许。
他才不分手,除非占春亲口告诉他,她不要他……Shit,只是假设而已,他在动摇个屁啊?那只是多种可能性的其中一种而已,他没事想来吓唬自己做什么?说不定事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想着,冷汗沿着背脊滑落,就连拿酒杯的手也微微颤抖。
真是太不像样了,他居然会动摇到这种地步!但就算如此,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知道占春真正的想法,只因——震远说的话不会假,她在那当下,肯定是出现了求爱的眼神。
壮士断腕般的决绝,他打算要一揭真面目,但是心又抖了,
啊啊,好烦啊,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又不想错开不提,他要知道真相,他的爱情要无悔无憾,他要她的感情清清白白。
但是,目前还不想见她,理智上如此告诉他,让彼此冷静缓和一下较妥,但实际上,他想见她啊,三天不见她,他真的快要缺氧而死了。
于是乎,灌了酒,麻醉了紧绷的情绪,松弛害怕面对的心神,带着几分醉意,尚道来到了羽家公寓,然而却没遇到羽占春,反倒是接受了羽良秋的款待,觉得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可是在酒精作祟下,他竟傻呼呼地聊起了宋震远,逼出羽良秋没预警的一缸泪。
他酒醒了。
瞠大极有魅惑力的眼不知道要搁到哪边,只见她泪眼婆娑,惹人怜爱极了。
醉了、醉了,他竟无端生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念头。
狂拍额头,力图镇静,却突地想起震远说过……你不觉得她跟小秋很像吗?
想着,忍不住多看两眼,震远的话又翻飞出笼……眼睛好像,笑起来像,气起来更像……
如今一看,还真的是挺像的。
那一日,占春坐摩天轮时惊惧含泪的样子,也是这副神情,只是少了点悲怅,多了点惊惧罢了。
他在干么呀?无端端把人给弄哭了。
“那个……”他清咳两声,试图控制走样的氛围。
“抱歉。”羽良秋低喃了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支手托额,眉头紧蹙,双眼紧闭,却依旧控制不了如瀑泪水。
她静静地哭泣,一点声响都没有,像是在隐忍巨大的痛苦,看得尚道内疚又不知所措。
最后他叹了口气,长臂一探,将她往怀里带。
“别哭了,你最漂亮的就是这一双眼睛了。”看着她哭,就像是看见他的亲亲宝贝哭泣般令他难受。
要是他的宝贝也用这种方式哭泣,他会心疼死。
羽良秋把脸靠在他的肩上,无声地啜泣,还来不及控制情绪,便听见通往客厅的门边传来钥匙掉落在地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回头,对上羽占春惊诧的目光。
她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闭眼偏头想了下,再张眼。画面依旧,两人依然相拥,她再用力拍了脸颊一下,痛得快要枫泪,眼前的画面依旧不变,刺激着她双眼的视觉,痛楚往下扎根,张牙舞爪地狂呓暴啃着她的心神。
“你们在干什么?”她吸吸吸,拼命吸足了一口气才问。
在笑闹、在玩、在联络感情、在?!×的咧,骗自己很好玩吗?!
二姐不是讨厌他讨厌得紧吗?为什么会靠在他的肩上?而他……如果她没听错,刚才他说二姐的眼睛最漂亮了……啊啊!谁来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占春,不要误会,我只是……”羽良秋欲言又止。
她不想再提起宋震远的事,那件事,她要永远地封印在心里。
“只是什么?”羽占春的视线穿过二姐停留在尚道身上。
她等的不是二姐的说词,而是他的解释,但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这是什么意思?他心虚了?
“尚道!你给我解释清楚!”她气呼呼地吼着。
居然把脸别开,像是没事人一样,他这个混蛋,真的这样吃定她?
“解释?你才欠我一个解释!”他冷哼着,依旧不看她。
不是不看,而是不敢看,要是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宋震远的迷恋,他要怎么面对自己?
“我欠你解释?你妈啦!”她气得狂飙脏话,大步冲向前。“我才想问你在搞什么鬼,我这几天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而你呢?回也不回,还说什么叫我有事就打电话给你,打个屁啊!你又不肯接,我干么打?!”
目光直瞪着还靠在他肩上的二姐,狠瞪着还搂在二姐肩上的那一只手!这是什么鬼画面?这是什么状况?!
她骇人的眼种瞪得两人端正坐好,羽良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而尚道则是生硬地把眼转过来,对上羽占春薄噙泪水的眸,心狠狠揪痛了下。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撇了撇嘴道。
忍住撕心裂肺的痛,他假装慵懒。
“不爽说了啦!。”还说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对不对?”他正色盯着她。
“我有鬼?!”她声音陡尖。“你在说什么鸟话?有鬼的到底是谁?”
依她看,现在根本就是捉奸在床了嘛,为什么他还能够一脸理直气壮地责怪她?错的到底是谁?
“不就是你?”他哂笑。
火气狂燃往上窜升,轰的一声,烧断了羽占春的理智。“尚大爷,不要拐弯抹角跟我说话,你的脑袋难道就没有办法直线运转吗?”她出言讥刺着,看他脸色转白,心里大呼过瘾。
“我说你根本就是喜欢宋震远!”尚道终于被她给逼火了。
“你眼睛瞎了!”不只是笨。不只是逻辑有问题,就连眼睛也有问题!跟他相处多久的时间,他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恼羞成怒了?”尚道撇唇冷笑着。“你根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对不对?”
“你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不知不觉中爱上他?”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怎么设计出太阳能芯片的。
“还想狡辩?”真要他把话说白,好让她更尴尬?
“谁在狡辩?我接近他,纯粹只是想知道二姐为什么会跟他分手?我不希望庭乐老是抓着我问爹地在哪里!”不想说,是基于二姐还在这里,怕她伤心,可这混蛋偏要逼她!
觑了二姐一眼,瞧她瑟缩了下,羽占春更气尚道了。
“……那是借口吧?”他顿了下才道。
轰的一声,羽占春眼看着就要自体燃烧了,她深吸口气,狂吼,“你是猪头啊!你听不懂人话啊!藉你个头啦,我都已经把话摊开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气死人了,她火大到极点。“我都还没质问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咧,你倒是有脸对我兴师问罪?”
“我是合理解释,小秋和震远交往时,根本低调到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会晓得?而且还这么关心?你肯定是在暗地里观察他们,然后不知不觉爱上他。”这是相当合理的推论,对不?
这一点,是他在和震远谈话中想到的,正因为如此,当他说起占春对他露出求爱的眼神时,才会显得那么合理。
夹在两人中间的羽良秋很努力地想要介入当和事佬,岂料两人气焰正盛,完全没有她能够插入的缝隙。
“小秋?”羽占春眯紧水眸。“你叫谁小秋?”
王八蛋,她解释到口渴,他居然随便三两句话就把她的努力全都否绝到底,这人脑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他研发太阳能的,连脑袋都装有太阳能芯片吗?现在没有阳光了,他就死命地当机吗?不是有蓄电功能吗?电都蓄到哪里去了?
“哼,你都能自我介绍是小春了,我叫她小秋不行吗?”像是杠上似的,他很蓄意也很挑衅。
羽占春被激得哇哇叫,“我就知道,你跟二姐之间确实有问题!”
“看来你的脑袋也不灵光嘛!”居然听不出他话里的重点。
“我才不是你!”她抓狂怒吼着。“就说嘛,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一见钟情的蠢事!依我看,你们当初三人行,事实上,你根本就是偷偷爱上我二姐,但是碍于末震远,所以不敢表态,而后遇到我,就拿我当替身!”
站在中间的羽良秋闻言,脸色都白了。为什么她始终保持缄默,战火还是会波及到她?
“你在说什么鬼话?”老说他逻辑有问题,依他看,真正有问题的人是她!
替身?这种鬼话大概也只有她才说得出口。
“还不承认?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我的眼睛,而我跟二姐的眼睛最像!而且我刚刚亲耳听你说了,二姐的眼睛最漂亮!”怎样,没冤枉他吧?她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他说爱她,根本只是将喜欢二姐的那一份感情延伸到她身上而已!
他不爱她!他不爱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小秋的眼睛很像,是刚刚才发现的!”他翻动眼皮子,眼底不断抽搐。“而且,那是震远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啊啊,为什么她听不懂他的话?
到底是他逻辑有问题。还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
“你说你刚刚发现了,而且……”她深呼吸一口,发现空气中飘散着香醇酒味。“你喝酒了,对不?”
“喝酒又怎样?”他又没开车。
“你差点酒后乱性了,对不对?”
“我……”他简直快要气死,这女人是不是脑袋秀逗,刚才的状况是他想要安慰哭泣的二姐,跟酒后乱性又有什么关系了?
他只是同情二姐而已,别给他乱扣帽子。
“你承认了!”
“我又是哪里承认了?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停顿一下也不行吗?犯法了?
“你自己说的,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就知道这个二世祖是靠不住的,他第一次对她摆出恶虎扑羊的姿态,也是在喝酒之后!
尚道沉冷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羽占春也看着他,等着他张嘴解释,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眸底有怒有悲,还有太多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她第一次发觉,她真的不懂他。
“祝你们幸福!”她突嚷着,转头要走。
既然他跟二姐是一对,那么,她退让,可以了吧?
“幸福个头啦!”尚道忍无可忍地揪住她,不容许她再胡乱联想。“我说过几次我爱你了?你自己说!”
“我很久没听到了。”她扁起嘴,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才从来没听过咧!”真敢说。
他说爱说到嘴酸,拼命和她的家人搏感情、拉交情,为了她,他付出自己,竭力燃烧,而她咧?
他可曾怪罪她连一句爱都没说出口吗?
“你要我说什么?”她把嘴瘪得跟鸭子没两样,努力吸气忍住泪水。“我这几天一直要跟你联络、一直要跟你解释,但是你人咧?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你根本就是不爱我嘛!啊,你真的不爱我!”
她要是不爱他,哪里还需要追着他要解释?
在三姐那边工作,每天累得像条狗,回到家竟看到他跟二姐抱在一块……他要她情何以堪?他知不知道她有多痛?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啊!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啊?“那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爱上宋震远!”这一点,他没有办法不在意。
羽占春闻言,疯狂吸吸吸,没气了,她没劲了!
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他还是不懂!
使劲推开他,她快步往楼上冲。
“我只是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上他而已!”他暴吼着。
“去死吧你!”她冲到二楼栏杆边往下喊着。
“占春!”他气急败坏地跳着。“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回美国!”
“随便你要去哪里,我们分手了!”她不甘示弱地嚷回去。“反正你喜欢二姐,而我喜欢宋震远,祝福我们全部都幸福!”
进房,甩门,砰!
“你在胡说什么?!占春,把话说清楚!”尚道像头喷火龙暴咆着。
脑袋不清楚的人到底是谁?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她到底是听到哪里去了?
他气呼呼地瞪着二楼的那一扇门。
羽良秋则是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该拿眼前的状况如何处理。
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十章
高楼层,数面观景窗包围的视讯会议室,长型会议桌上坐满两列高级主管,末端是始终铁青着脸的尚道,而对面高画质液晶萤幕里传来美国研究中心的报告,声音断续而破裂,影像停滞不畅。
尚道的脸愈来愈黑了,高级主管们的表情也愈来愈绿,尚道深吸了一口气,主管们随即倒抽口气,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这三天来,总经理要抓狂的前兆,众人屏息以待,直到今日的第一声暴吼压倒性地掩去断续的报告。
“这是谁弄的?!”
尚道把资料往桌面一拍,威力十足地狠瞪在场主管,所有人立刻有志一同,整齐划一地抖了下,以彰显他的威严无边。
阴厉的眸像是上膛的乌兹枪,一一瞄准在场所有主管,众人见状立即倒地不支,根本不用他正式开枪。
“一群饭桶!”撂下这句话,他起身便走。
欧多佩拉见状,再不情愿,也得跟着他的身后走。
回到办公室,尚道开始批阅文件,速度飞快,像是要将文件给扒烂,签名像在刻字,像是要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上头。
欧多佩拉注意着他的举动,眼看他的动作愈来愈粗鲁,呼吸愈来愈紊乱,他闭上眼,在心里慢慢地自动倒数。
“欧多,有没有我的电话?”他果然咬牙吼起来。
“没有。”欧多佩拉聪明地知道他问的是占春小姐是否有来电。
“我的手机有没有响?”他沉痛地闭上眼。
“没有。”他单手捂着耳朵,觉得耳朵很痛,开始怀疑自己在退休之前至少会聋掉一边的耳朵。
“我的手机是不是坏了?!”他重捶着桌面。
“应该没有。”因为他刚才有试拨,讯号无障碍。
“欧多,现在几点了?!”几乎是用咆哮的力道。
“五点零一分。”他迅速地报上时间。
“你确定?”气息不只乱,还有点喘,瞪着他的大眼,血丝密聚,露出几分狰狞,握着笔的手微颤。
“现在已经五点两分了。”他一直看着腕表,掌握每一分每一秒,然后沉痛地闭上眼。
果如他所料,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完蛋!又要再整理一次。
“分手、分手,分手!这一次分定了!”扫完桌面文件不够,还顺便恶踹办公椅一脚。“求我也没用,因为时间到了,我不等了,求我也不回头,你就等着后悔吧,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爱你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尚道爱上你这个、你这个,Shit!”
只见他从前嚣张狂妄的气息不见了、潇洒落拓的笑容消失了,俊美清朗的面容扭曲了、领带歪了,衬衫绉了……一切都乱了。
他被困在爱情网中挣扎,愈是抗拒,愈是将他束缚得更紧窒,透不了呼吸、看不见阳光,他把自己紧紧地捆绑在痛苦边缘。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在等你跟我说,你为什么不说?哄我会死啊?我就是想听嘛,我就是在意嘛,你就亲口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不就好了?”他几乎是仰天长啸,像只孤狼,寻伴的孤狼。
给她三天的时间,她居然没给上只字片语,电话也不打,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要是真的不方便打电话,传个简讯也可以……
像是想到什么,他侧眼瞪去——“欧多,简讯?”
“没有。”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欧多佩拉立即给他“最后一脚”,把他踢入地狱的最底层。
他早就查过每一个可能的讯息,所以……嗯,就是这样啦!
“你骗我一下会死啊?”他阴郁地呐喊着。
“……我骗你,你是不会死啦,但我会死。”被他打死。
“啊啊!气死我了!”眼看着就连办公桌上的电脑萤幕和电话都快要保不住的当口,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尚道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话筒,试图让自己镇静,才沉稳地发声,“喂?”
是她吗?会是她吗?
虽然已经超过五点了,但没关系,因为他说三天,等于是七十二个小时,是以那天晚上九点开始计算的,只要在九点之前的七十二个小时之内打给他都是有效的,他会原谅她,他会继续爱她,把她当成肉体的一部份滥情狂爱。
可惜的是——“儿子,我是你老爸,我要跟你说——”
尚道二话不说挂掉电话,他听见了血液逆冲的声音,听见了额边青筋跳颤的节奏,而后,当电话再次响起,他依旧飞快接起,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经先行抢白,“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切我电话,我话都还没……”
“老头,我在等一通非、常、非、常重要的电话,不要占线!”他阴恻恻地吼着,喀的一声挂断电话,办公室恢复静谧无声。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他瞪着电话,瞪到外头的天色全暗,盏盏路灯亮起而毫无所觉,直到欧多佩拉提醒。
“老大,已经七点了。”他斗胆谏言。
尚道没吭声,直瞪着电话。
欧多佩拉见状不敢再吭声,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又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欧多,我的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
“……送我回去。”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力感和沉痛。“如果她明天来找我,就对她说,要我原谅,她就得亲自飞一趟美国,否则这一辈子……我们是真的分手分定了。”
“……是。”欧多佩拉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尚道身旁搀扶着他往外走。
以那种姿势站了四个钟头,脚不酸麻才有鬼!
羽良秋在羽占春的房门前来来回回走着,每次要敲门,却又无力地垂下手,来回几次之后,隔壁房的羽必夏终于看不下去。
“找她就敲门啊,你在演默剧啊?”她没好气地往门板重敲一记,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房间,留下一脸尴尬的羽良秋。
来不及逃,羽占春的房门打开,露出一张很憔悴的脸。
“有事?”她的脸很臭,眼有点肿。
“我……”羽良秋忍住想逃的冲动,走进她房里。“进去再谈。”
她拉来书桌前的椅子,在妹妹眼前坐下。
羽占春垂眼看着地板,第一次发觉自己竟跟亲密的二姐无话可说,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迳自订下道歉日数的混蛋。
就不甩他,怎样?
她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她也听不懂……还交往什么呢?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嘛,现在不分手,早晚一样分手,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把心一横,慧剑斩情丝,一切到此为止。
“占春,这个是刚才收到的小包裹,寄给你的。”羽良秋把拿在手上已久的包裹递给她。
她接过手,看了一眼上头的寄件人,冷哼一声,往床头一丢。
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叫他不要乱送东西,而且都已经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打算来这一招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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