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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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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要杀了苦儿那家伙,干吗鸡婆的引进祸水,他是中了人家的迷魂术不成,见了美人魂都飞了,三步并两步地把人带进来,他当她不存在吗?
  现在引狼入室了吧!万一她被司徒抛弃了,她绝饶不了他。
  唉!世上怎会有如此美的女人,一流的画师也画不出其万分之一的美丽,让同是身为女人的她又嫉又妒,如果匀一分给她不知有多好。
  老天呀!你让我不得不骂你偏心,你在捏我这个人偶时该不会在打盹吧!为什么同样是人却有云泥之分……
  “虹姑娘,你躲在树丛后干什么?”看起来很神秘,苦儿压低声音蹲在一旁。
  “滚开。”跟屁虫,没见她正火大得想杀人吗?
  “有什么好看的,瞧你看得目不转睛。”准是有好玩的事。
  “没见过九尾狐呀!”美得过火肯定是狐精作乱。
  同一丛矮木,同一个躲藏位置,甚至拨开的是上回那根茂密树枝,倪红想不透她为什么要这么苦命的委屈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
  她应该学台湾的大老婆冲上前先给两巴掌,然后理直气壮的大骂对方无耻,最后宣告主权一脚踢开不要脸的狐狸精,神气扬扬地领着做错事的男人回家写悔过书,拍他的零用金。
  可是瞧她现在像个什么样,藏头缩尾活似狗仔队,一句大话也不敢撂下的躲在一旁,猛咬丝绢的眼看人家双双对对好不亲热。
  难道她偷窥成性改不了光明正大,气势先落了一分?
  “有九尾狐?”太稀奇了,他也要看,九条尾巴的狐狸呐!
  “嘘!你想让司徒听见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小子。
  “爷儿?!”他差点尿湿了裤子,偷偷地朝前头瞄了一眼。
  啊!真要命,果真是爷儿,他的小命准会飞了,他干吗好奇心重得学虹姑娘做坏事,这下子他必死无疑,神仙下凡也难救。
  咦!爷儿身边那位姑娘不就是……
  打算开溜的苦儿兴趣一来地和倪红挤成一团,抢着看美人楚楚动人的模样,一脸神迷地差点流下口水。
  “死人呀!你不会滚远一点。”居然和她抢位置,没大没小。
  “别推啦!这样我会看不到美女姐姐。”嗯!视野真好。
  “要看看我就好,你再挤过来我非一脚踹死你不可。”该死,害她看不到司徒的手搁在哪里。
  “你又没人家美……哎哟!”苦儿连忙捂住嘴,表情痛苦的缩着脚。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宵小最怕的倪家美腿。“有胆子给我说大声一点呀!”看谁死得比较快。
  “我……我说的是实话。”他讷讷的含着泪轻诉自己的不幸。
  倪红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你没听过实话伤人呀!我的不美用不着你来说破。”
  “好痛哦!你不要戳我啦!”爷儿怎会喜欢这么泼辣的虹姑娘。
  他得内伤了。
  “我偏要。”戳……我戳死你。
  两人越闹越起劲,声音由低吵逐渐升高,犹不知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小点,你推我挤的失去控制,小小的树丛根本挡不了他们的身影。
  实在受不了的苦儿干脆跑开,一掐落空的倪红煞不住前倾的力道,一个讶呼跌出树丛,鼻头还占上快化成泥的枯叶好不狼狈。
  她还来不及抹去鼻上的泥,一双大鞋已跃入她瞠不大的凤眼中,干笑声先起。
  “嗨!司徒,真巧呀!我刚好路过……”这句话好像用过了。
  死苦儿、臭苦儿!要是他不闪她也不会出这个大糗。
  “原来魔庄的小路开在树丛里,下回我也该来试试。”待会他就命人铲了它。
  他塞得下去才有鬼。“你要不要先拉我一下,我好像扭到脚了。”
  装可怜她也会,要断哪只脚都可以。
  “我以为你回房休息了。”司徒青冥没揭穿她的小诡计,拦腰抱起她。
  她总是学不乖,老爱偷听别人的交谈,这样会比较好玩吗?
  他并没有禁止她跟来,是她说累得眼睛睁不开才送她回房,谁知他前脚一走,她后脚立刻紧跟在后,当他毫无所察似。
  他是任着她玩没错,可是没叫她把自己玩出一身泥,也不想想都快和他成亲了,还和苦儿玩成一堆,最后没有依势的滚了出来。
  若非他及时用掌风弹开她眼前的尖石,这下她非破相不可,成为她口中非常不美的女人了。
  “呃!花开得好,草长得旺,鸟儿在树上筑巢,青蛙呱呱叫,蚱蜢在吃午餐,你看鱼还会游呢!”真是太平盛年。
  司徒青冥好笑又好气的抹掉她鼻上一抹腥绿。“请问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
  用请问的喔!她当然耍笑咪咪的回答他。“如此好景我来散散步。”
  “散到树丛里?”的确很会散。
  “呃!!我迷路了嘛!你忘了我有失忆症。”瞧!多好的借口。
  “你倒挺会善用这一点,凡事都以一句失忆来搪塞。”他快要真当她失忆了。
  “我哪有,你不要随便诬蔑人。”她要瞪他、瞪他、瞪他……
  可是怎么看都像在笑,令人太伤心了。
  “司徒二哥,这位姑娘是……”明知道早失去资格,但看他们两人和睦的样子还是会心痛。
  神情落寞的杜月霜假意欢笑,美丽的容颜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减了颜色,依然美得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十年前她做了一件错事,在丈夫的逼迫下做出苟且之事,并以言语伤害她最爱的男子,一直以来深受折磨的良心苦不堪言。
  当时年轻又吃不了苦,放弃了爱她的男人改投丈夫怀抱,以为从此与富贵结缘,不再寄人篱下。
  但是背叛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的婆婆天风公主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打一开始就没同意丈夫娶她为妻,讥她是恶鬼穿过的破鞋,冷嘲热讽强要丈夫另娶宰相千金为正室。
  多可笑!她的下场和二哥的娘亲一般,即使她拥有世间少有的美貌,仍挽回不了丈夫移情别恋的心。
  这十年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几度欲轻生又放不下曾爱过的人,苟且偷生一日复一日,希望能再次遇见她所离弃的他。
  如今她如愿了,却也欷献不已,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断送在贪富爱贵之下,今日的疏离是她最大的悲哀。
  如果他愿再抱抱她,她死也无憾了。
  “水丹虹,绿袖山庄的主人,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在心里,他已视她为妻。
  “什么?!”脸色微变,杜月霜心口揪得泛疼。
  原来她已失去他了。
  “怎么,我不能娶妻吗?不是每个女人都贪图荣华富贵。”再见她,他只觉得她很可悲。
  喔哦!好像在说她。倪红给他小小的心虚一下。
  她的心在滴血,他变得残酷了。“我并非这个意思,我由衷的恭喜你。”
  “是真心话吗?我不想有人在我背后捅一刀。”深得他永难忘怀。
  “我……”她黯然了。
  她知道错了,不能有弥补的一天吗?她只想好好的再爱他一回。
  “司徒,你不公平喔!怎么只介绍我没介绍她。”倪红不满的嘶起嘴。害她等得头皮快麻了。
  太美的女人看久了真会起鸡皮疙瘩,好像她不是活的人。
  “杜月霜,我……大哥的妾室。”一提起异母兄长,司徒青冥仍有化不开的恨。
  “什么,她这么美的女子居然只是妾而已。”太可惜了。
  他冷漠的斜睨一眼。“娶妻娶贤,纳妾当妓,你不知道吗?”
  闻此言的杜月霜羞愧不已,踉跄一下差点站不稳。
  “那她来干什么?”别是重续旧情。
  “求医。”
  “她病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是。”
  没病干吗求医。“你耍我呀!”
  杜月霜缓缓开口,“我来说吧!是我婆婆病了,想请他回庄医治。”那毕竟是他的家。
  倪红不解个中缘由的说道:“不孝子,你娘病了还不疾如星火回去尽孝道。”
  “她不是我娘。”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嗄?!”好复杂。
  “她只是一个强抢人夫的刁蛮妇人,理应全身被蛆食而亡。”他绝不会出手相救。
  “嗯!是这样吗?”
  司徒青冥说得很明白,可她听得一头雾水,太错纵了。
  反正不关她事。
  第九章
  真的不关她事吗?
  如果她看见杜月霜竭尽所能的纠缠司徒青冥,甚至不惜投怀送抱好唤回两人昔日情谊,恐怕她会吐满一缸的血,拿面线上吊。
  美人在怀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美女的亲近,相信连柳下惠合会为之动心,何况是血肉之躯的凡夫俗子呢?
  旧情难忘,难忘旧情,当更忘不了。
  香腮托霞,小露玉肩,几经思量的杜月霜仍想再努力一回,当年确是她的错,如今受点波折在所难免,谁叫她伤人在先。
  犹记当时年幼不知人心险恶,投亲中途遭恶人所欺,险些入青楼断却一生清白身,是二哥不顾一切的救下她,并悉心的照料她日常所需。
  年岁渐长难免日久生情,他的全心全意叫人难以轻忽,倾心是早晚的事。
  若非那双过于妖异的蓝眸慑人魂魄,或许她就不会因为年少无知误信旁人挑拨,由疑生惧逐渐把心抽离,以致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一时的失足造成永生的遗憾,悔不当初的她又怎不痛心疾首,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的选择将会不一样,所有的苦难也就不曾发生。
  尤其是看着他将宠爱全给了水家小姐,那份失落极深,像是虫蚁噬着心一般难受。
  以前的二哥对她虽好却是因同病相怜的缘故,即使她自幼就展现绝世的美貌,但在他眼中仍与常人无异,鲜有流露出半丝爱怜或宠溺。
  与其说两情相悦,不如说是彼此安慰吧!他们都是受不到世人关注的阒暗之魂,一有光亮非狠狠巴住不 成,管他是否困难重重。
  而她却放手了,在他最需要抚慰的那一刻,无疑对他是双重打击。
  难怪他变得愤世嫉俗,冷睥尘世,残酷的还击每一个对他意有所图的人,以一己之力报复上苍的不公。
  她的过岂是曾参杀人而已,无数生灵因她的错误决定历经无情浩劫,她才是一切原罪不可饶恕的凶手。
  “二哥,你当真狠心撒手不管我了吗?”
  冷嘲的蓝眸暗上一分。“你还有资格叫我一声二哥吗?你早就不是我的责任。”
  亏她有脸昧着良心提起过往。
  “难道我只是你的责任,你对我好全是虚假。”明知言语伤人,哀戚满面的杜月霜仍难掩一脸伤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了错事难道就没有悔悟的一天?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迟丁,是或不是你心里有数。”何需多言。
  “我不再美丽如昔受你疼惜了吗?”一语梨花泪相和,美人占露含秋霜,备感凄美。
  一抹不耐烦从眼底升起。“你到底要纠缠我到几时,要不要我数一数我有过多少女人,个个貌若天仙不下于你。”
  他承认是为了报复她才负尽天下美女,在受过狠狠打击之后,他明白了越美的女子越不可信任,如同蝎子一般给人意外一螫。
  看多了浮媚娇艳,虚华无实,他对所谓的美人早已麻木成石,毫无感觉可言。
  “你……你是存心要恼我,我知道错了,当年不该有负于你。”微微一颤,杜月霜轻咬下唇忍住欲溢出的泪滴。
  柳燕南飞,云深不知处。
  美人的悲哀。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还会受惑你楚楚可怜的容貌,下助你飞上风台吗?”可耻之极。
  不、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呐喊。“二哥,你变了。”
  “拜你所赐,你忘了吗?”他不屑的甩掉她攀上肩的纤纤柔黄。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洁白如玉。
  不像他,满是疤痕。
  “我……”被拒绝的羞耻让她黯然神伤。“不能再重来一回吗?”
  “有,等你把死人变回活人再说。”覆水难收,沧海不成田。
  司徒青冥摆明了不与她再有任何牵扯,曾经背弃过又何必虚情假意,他决定的事不会因她而改变。
  “你真要做到恩断义绝的地步,枉顾我对你的苦苦哀求。”她不相信他这么残忍。
  “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他没有必要同她讲仁道义。
  弹牛之皮,无关痛痒。
  “二哥,你真忘得了昔日是谁替你上的药,是谁陪你彻夜不睡缅怀先母,又是谁陪你度过受尽凌虐的岁月,你真能一笔抹尽……”
  婆婆的狠心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同身受,因为公主的身份让她骄纵自私,习惯颐指气指不把人当人看,将其不顺心的事都发泄在他人身上。
  “……记得我一时的愚昧而忘怀种种过往,你当真心如铁石至此。”说到此,止不住的伤心令她掩面轻泣。
  有过不代表永远没有知错的昊,她是带着诚心的悔恨而来,虽然是怀有自的。
  “说够了吗?”沉郁一陌,她的泪只会让他想到某人的恶毒。
  杜月霜含悲带切地注视他,轻轻的解下玉带。“要我吧!将你的仇、你的怨一古脑的全移到我身上,不要再仇恨任何人。”
  肌玉映雪、肤细如婴,一具春雪胜梅的美丽王胴尽显风情,吹弹可破似秋水佳人、洛神之姿,盈满女体之丰腴挑人情欲。
  但她低估了自己已经不再熟悉的男子,在过尽千帆之后怎会受她所蛊惑。
  她让自己平白地受到屈辱。
  “哈……杜月霜呀!杜月霜,瞧你把自个折腾得多狼狈,我那位习以玩弄人性的高贵大哥没满足你吗?让你像个妓女般向人乞怜。”司徒青冥狂肆的仰头大笑,以轻蔑眼光扫睨她不着一缕的身子。
  “我……我是为了弥补……”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羞愧不已的拾起衣服环身。
  “别为自己的虚荣找借口,你百般的委屈求全还不是为了身染怪症的老妖婆,她答应让你当天凤山庄的少奶奶对不对。”
  利之所趋,人之沦丧。
  先前那封盖有皇家封箴的信,便是当今皇上亲笔谕令要他速运回去医治天风公主。实之不理的他早料到杜月霜是那老妖婆的最后棋子。
  “这……”杜月露无语以对。
  天凤公主确实允诺若能治好她的宿疾,她将可与宰相干金并为二妻,并可掌管山庄内的大小事务成为主事夫人不再是妾室身份。
  但她予以婉拒只求离开,希望一纸休书还她自由之身,她才好重回心爱男子身边。
  可今日她能说什么吗?一如他所言一切都太迟了。
  可是她不能放弃说服他接下此事,因为……
  “三哥,我求求你放下成见帮我这一回,我儿我女还在山庄内,他们……”性命堪虑呀!
  不受重视的妾室子女沦为人质岂不荒唐,而事实确是如此。
  夫妻十年竟以此为手段予以逼迫,她能不寒心吗?
  早知子女会成为筹码绝不让他们出生,当初她太天真以为能母凭子贵得婆心,谁知生儿生女仍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眷顾。
  到头来他们的身份只比仆佣高一等,出入、随从皆不如正室之子来得宽厚,有时还得忍受婆婆的嘲讽,暗指两人出身不明,并非司徒家子嗣。
  为此她落泪,拥子痛哭,悲自己的怯弱,使得无辜子女为她所犯下的错承受苦果。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早就与我画清界线了,不是吗?”她的儿,她的女,关他屁事。
  “二哥——”她扑地双膝一跪,拉住他衣角死都不肯放。
  “苦肉计对我来说根本没用,我看透你美丽容颜下的蛇蝎心肠,想要我救她等下辈子吧!”司徒青冥一掌拂开她娇贵的身子不带怜悯。
  “二哥你……你真的这么狠心不管。”磨破皮的杜月露不由得怨起他的绝情。
  稚儿何辜。
  “别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爱慕虚荣,攀富贪贵,非司徒家大少奶奶不当,这是你当食的恶果。”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胎取婴肉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岂会在乎背弃他的女子之子。
  悲愤的眼噙着泪水,她难忍心痛。“你就不能体谅一个娘亲的心情吗?”
  “那谁来体谅我善良的娘亲呢?她受得苦比你还多。”一念之仁竟害得不堪下场。
  谁说积善有福,谁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娘救了人反而失夫失子还失命,而爹也因思妻成疾郁郁而终,天道可曾公平乎?
  所以他救人也杀人,行善亦行恶,看天怎么收他,他就不信种恶因得恶果,天也奈何不了他。
  正当这么想,一道天雷似的尖叫声由远处传来,司徒青冥当下一惊。
  “红儿?!”
  呸!呸!呸!她倪红有这么倒霉吗?
  或者说水丹虹未免太可怜了,居然有个厚颜无耻的未婚夫,她要不早早去投胎肯定被他烦死,简直是五月的梅雨连连不绝。
  倪红没好气的望向一脸心虚的春雪,想也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引狼人室来让她困扰。
  一个人要是执迷不悟连神仙也难救,有心要帮她脱出迷障怕也迟了,害了水丹虹一次还想来害她,真当她和水丹虹一样好欺呀!
  以前命不是她的她可以睁一眼闲一眼佯装无事,反正正主儿都升天了,再来追究也于事无补,因为她已经“住”进来了。
  不管站在哪一朝代的律法都无法“验尸”,既然如此就多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也许她会因此大彻大悟。
  但是她失望了,给人机会等于断自己后路,她的体贴被看成放纵,完全糟蹋了一番善意,此刻谁能不怀疑人性的真伪。
  难怪司徒“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他的确比她睿智一点点,早一步看透人是不可信任的,来先查犯案先定罪,一审即判死刑。
  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英明果决,二十一世纪就不会人满为患了。
  “我说过不回绿袖山庄,你再勉强我也没用,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很想摆摆手说句:别逗了。
  但是顾及水丹虹的千金小姐身份,就算辛苦她也得装出贤雅温静,谁叫她好死不死的占了“才女”的躯体。
  不死心的风吹柳循循善诱。“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自会想起过往,你用不着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送你归西。
  因为他才可怕,一副人面兽心的长相。“喔!好吧!你去跟司徒商量,他点头我就跟你走。”
  不知拖司徒下水有没有用,他应该适合镇邪避魔,安家护庄。
  “虹妹,你不该和魔头走得太近,他不是正人君子上邪者,该诛。”
  “噗哧!”失笑的倪红连忙以袖口掩住口。“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相信江湖上无人不知晓此事。”
  由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口中说出实在很讽刺,无尾雉笑鸡秃头,包藏祸心还能正义凛然指责别人的不是,这让她联想到台湾政客。
  说一套,做一套,外在正大光明,内心肮脏龆龊,一肚子坏水,她执勤时最讨厌议员、立委之类的官员来关说。
  来一回她轰一回,来两回她就被记大过了,官场之黑暗总叫她升不了官。
  局长舅舅就常说当警察她是人才,但其他……唉!惨不忍睹,不提也罢。
  “既然他非我道中人必存邪心,你还是快与我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他急欲带走她,生怕司徒青冥发觉他的意图。
  倪红很想给他一拳打得他清醒。“你确定司徒不会尾随其后的追着我们吗?”
  “这……”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你们谁比较厉害,万一你打不过他我岂不是死定了。”食生怕死的人一向将命看成珍宝。
  护如心肝。
  为之愕然的风吹柳随即脸色一变,微露狰狞。“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理应从我。”
  “话是你在说我哪敢轻易取信,何不取出先父立下的婚书以当凭据。”对不起呀!老爹,女儿可不是要咒你,情势所逼。
  不知为何,倪红自然而然知晓无婚书一事,冥冥中似乎有道婉柔的声音传人她脑海中。
  “水丹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肯要你这残花 败柳你就该叩谢天地了。”他恼怒得露出本性。
  好凶哦!他八成不晓得她是被吓大的,所以……
  “不嫁你就得不到绿袖山庄,得不到绿袖山庄你便两袖清风,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全都知道了。”惊慌之余,眼底的杀意逐渐浮现。
  “我爹知道了你存心不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你痛下杀手先除掉他这个障碍,以免防碍你坐拥绿袖山庄的财富和声望。”
  啊!这是我的……声音!明明没开口的倪红嘴巴动个不停,她手脚有些冷的担心水丹虹来“附身”。
  不过她忘了一件事,人家才是正牌的水丹虹,她只是暂住的房客。
  “你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迅地闭口,风吹柳惊觉露了口风。
  无奈又认命的声音再起。“你怕娘同样起了疑心,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的下毒要了她的命,最后越想越不妥当,陆续杀害两位姨娘好斩草除根。”
  “你绝对想不到爹早料到你心怀不轨,只是他想用自己的命赌你的良知,可惜赌输了。”
  喔!原来如此,古人这么笨呀!拿命来试探人心,真是太愚蠢了。倪红恍然大悟。
  “义父他……”不可能、不可能!他计划得十分周详,岂会走漏半点风声。
  水丹虹似听见他脑中的讶语,一抹苦笑随即扬起。
  “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爹在我死后全告诉我了。”所以她不甘心投胎又折返人间揭发他的阴谋。
  人死有三魂七魄,她一魂四魄已归地府,仅留两魂三魄徘徊阳世,她的气撑不了太久。
  “你死后?!”她……她到底说了什么?
  前后变化极大的水丹虹今风吹柳惶恐,若是先前的表现他尚存疑问,此刻的她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水丹虹,再无旁人假冒。
  “春雪没告诉你,我死过一回吗?”原本含笑的眼载满沉痛,最信任的人竟为了他毒害她。
  下手时心不会颤吗?她何曾亏待过手底下的婢仆。
  春雪的做法让她化为精鬼都心寒,想她为了四婢的归宿还煞费苦心,安排她成为义兄的妾与之共夫,希望日后大家仍是好姐妹。
  没想到她野心更大,以丫环身份为妾仍不满足,定要当上大夫人方肯罢休。
  小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心要害你……“她不知道风少爷的心这么残,连老爷、夫人都遭他毒手。
  她错了,不该误信他的甜言蜜语,鬼迷心窍地在小姐的茶水里下少量七尾草,导致她身子骨日渐虚弱,终至枉送了魂。
  而如今她一错再错再度受到蛊惑,故意引开夏融、冬草好让小姐落单,她的糊涂可说是罪该万死,永世难以弥补。
  “算了,有心无心都是一条黄泉路,都走上了还能回头吗?”判官笔下的生死簿早填上她的名字。
  糟了,阴差来捉人,她时间不多了。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满脸忧伤的说走上黄泉路。
  只有死魂才上忘川。
  “是鬼也是人,你看不出我来讨回公道吗?”她作势要冲向风吹柳好讨回一家五口的命。
  可是十指化成利爪才刚要伸出,铁链已缚上她的身,白无常的勾魂索一拉,水丹虹魂魄抽身而出,收服在鬼差手中。
  “咦!怎么还有一个?”
  “会不会搞错了,赶紧回去请示阎王。”
  倏地。
  觉得一身轻的倪红心里头毛毛的,好像将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而她无力阻止。
  “呵!呵!呵!虹妹,你真以为敌得过我,以一名不识武功的弱女子而言,无异是以卵击石。”本想多饶她一些时日,可惜她自找死路。
  是呀!水丹虹,我被你害死了。“呃!别太冲动呀!大家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动力动武。”
  该死的司徒青冥,你死到哪去了,没瞧见我快要挨刀子了吗?
  “少装模作样了,就算你不是鬼我也会成全你。”怀刀一抽,风吹柳毫不留情地向前一刺,身形极快叫人难以闪躲。
  “啊——”好痛、好痛!她一定死定了,所以……噫!怎么不痛,是不是反应过度?
  低头一瞧,倪红本来以为会瞧见一把带血的匕首,可是她只瞧到一身血。
  而倒下的却是诚心忏悔的春雪。
  怔愕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道迟了半步的疾风卷沙而来,神情惊恐又骇人地盯着她身上的血,救人及杀人的手竟在发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充满红丝的蓝眸浮出一层薄雾,伸出的厚掌不敢碰触到她,生怕一个触摸摸来她的倒地。
  邪医无命鬼,阎王难近。
  普救人无数的蓝眼邪医哪有救不回人的道理,显然他太过震惊了,忘却自己拥有一双魔手,能从死们关前拦下欲救之魂。
  “你傻了呀!没见有人受伤吗?”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木头人,要不要喊一二三他才肯动。
  她没事?“你的血……”
  “是春雪的,她为了救我挨了我‘未婚夫’一刀。”哎呀!血流得好快,她压都压不住。
  心一定的司徒青冥一想到有人意图伤害他心爱女子,眼底的阴蓝邪恶又佞肆,仿佛巨兽走出他双眸找寻鲜血,目标是急欲脱逃的行凶者。
  妖异而噬血,眼燃巨焰如恶鬼,一步一步走向面露恐惧的风吹柳,一掌提起重重落下。
  听不到半句哀嚎声,只见两眼圆凸的躯体虚软地瘫成一坨,眼珠子犹在转动却说不出话,神情清醒却惊恐万分,想挪动手脚。
  此刻的他是恨生不恨死,四肢齐断宛如废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也只是受苦而已。
  “司徒,你别杵在那里当死人成不成,快来看看春雪的情形。”真受不了他,杀人永远比救人重要。
  几时轮到她使唤他?简直是长了熊心豹子胆。“我不救女人。”
  “她不是女人,她是我的丫环。”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他的鬼原则,救人为上。
  “丫环也是女人,我绝不救……”他忽地沉下脸。
  “你拿什么丢我?”
  倪红看了看手中之物,差点要笑出声。“鸟蛋。”
  说实话,她也不晓得为何有十来粒红白交杂的鸟蛋在脚边,隐约看见扫地的阿叔有抹诡笑在嘴角,而且越场越高十分得意似。
  她情他们之间肯定有仇。
  “你为了个死丫头拿鸟蛋扔我,你活得很不耐烦是不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女人不能笼。
  瞧他宠出个祸害来,专门与他作对。
  “别这样啦!司徒,你瞧她还有口气在,你就做一次好人帮帮她。”好歹人家是为了她而挺身而出。
  虽然她想救的是水丹虹,但人情是她欠下的。
  “不”从现在起绝不让她予取子求,不该再宠她。
  倪红哪管他咬牙切齿的“不”,小手朝他身上上下掏摸。
  “不行,她不配……”瞠大的蓝眸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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