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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千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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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现在不是都在传言,说贺子昂的么女贺歆儿如今尚在人世吗?您想,这容小满与那贺歆儿,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闻言,魏世峰双眼一眯,唇边露出一抹阴森的浅笑。
  他老神在在的拎了把胡子,“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如果我没猜错,东方珞可能早就查到贺歆儿的下落,难怪他要在中秋宫宴那天,急匆匆求皇上赐婚,原来如此啊!”
  之后,他在心腹耳边咕哝一阵,对方轻轻点头,转身,疾步离开书房。
  一个人站在书房中的魏世峰,轻轻转动一个古董装饰的机关,两道书架慢慢往两旁退,露出一秘道,他冷冷一笑,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第8章(1)
  容小满这回能死里逃生,最大的功臣莫过于阿宝。
  说起缘分这东西,还真奇妙。
  如果当年不是她在凤凰山救了阿宝的娘一命,今日在她遇险时,也就不会有阿宝挺身相救了。
  东方珞这人向来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所以他经常对容小满说,如果魏世峰真的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有朝一日,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他的。
  而经过这次绑架事件之后,为免再有危险发生,东方珞暗中加强王府的守卫,至于容小满,短时间内是别想再出王府大门了。
  起床洗漱之后,东方珞带着容小满一起用早膳。
  像往常一样,阿宝胃口极好的窝在角落吃着大碗里的新鲜牛肉,冬儿和几个丫鬟替王爷和未来王妃布菜盛汤。
  但自从早上起床后,容小满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东方珞喝了两口汤,一抬眼,就见她拿着筷子,呆呆地挑着碗里的饭粒,小口往嘴里送。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也想睡好,可有人不让我睡。”说着,还眼含薄怒的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昨天晚上她都已经哭着向他求饶了,可他不但不收敛,反而还变着花样的折腾她,她腰酸腿又疼,骨架都要散开似的。
  再瞧三哥,整个人神清气爽,一副靥足的可恨模样,早知道他精力那么旺盛,就该找个腿伤还未痊愈的借口和他分房睡才是。
  容小满十分郁结。
  东方珞露出邪气的坏笑,“小满,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对你太过宠爱了?”他叹了口气,佯装为难,“可是本王这府里除了你,就半个侧室也没有,如果你实在承受不了本玉对你的疼爱,那本王只能勉为其难的再多纳几房侧妃,在你无法满足本王的时候,也有其他选择。”
  闻言,她立刻不高兴的嘟起嘴,着急的嚷道:“谁说我满足不了你,三哥,我不准你纳侧妃,你只能疼我一个。”
  话音刚落,就听两旁伺候的丫鬟捂着嘴偷笑。
  东方珞也难掩唇边的笑意,说:“哎哟,你这丫头可真不知羞,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对夫君管东管西,还不准自己夫君纳妾娶妃,好霸道啊。”
  容小满被他调侃得红了双颊,难为情的在桌底下轻踹他一记,低头,嘟着嘴闷闷的扒饭。
  旁边已将一大碗牛肉吃光的阿宝,见她似乎有些不开心,便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
  她伸出手,在阿宝的头上摸了摸,委屈的抱怨,“阿宝,这王府上下就你对我最好,你瞧,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阿宝见她向自己诉苦,更加卖力的讨好她,甚至还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腿上。
  东方珞看得吃味,瞪了大白狮一眼,似乎在对它说——小满是本王的女人,你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
  阿宝斜了他一眼,继续讨好的在容小满身边打转,摆明和自家主人争宠到底。
  最后,醋劲大发的东方珞拎着阿宝肥大的耳朵,一脚将它踹出厅门,可怜的阿宝只能仰着脑袋,对着天空狮吼了两声,无可奈何的转身走开。
  再打发了伺候的几个丫鬟,东方珞一把将容小满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佯装恼怒的捏捏她脸颊,“你再伙同阿宝气我,我就把它宰了吃。”
  “分明是你先气我的。”
  “我怎么气你了?”
  “你……你要纳妾娶妃。”
  东方珞大笑,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如果我真的谁都好,早在三年前你弃我而去时就娶别人了,又何必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等到今时今日?”
  “三哥,那以后咱们成亲了,你会再娶别的姑娘进门吗?”
  “嗯,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再随便弃我而去,惹我伤心难过,我就娶十个八个漂亮姑娘回来气死你。”
  容小满立刻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承诺,“我不走,这辈子我就留在三哥身边,哪都不去了。”
  他心满意足的将她圈进怀里,“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两人开心地卿卿我我好一会,卯时刚过,不得不进宫上朝的东方珞,又在她耳边交代了好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坐进轿子离开王府。
  用过早膳之后,容小满便像往日一样跑进自己的炼药房,按照之前从宫中得来的那本医书记载,开始忙着配制丹药。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薛管家不断用衣袖擦着额上的薄汗。“容姑娘,祥公公带着圣旨来王府,让你去接旨呢。”
  容小满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指指自己的鼻头,“让我去接旨?”
  “是啊,容姑娘,你快换身正式的衣裳去接旨吧。”
  带着满腹狐疑,她急忙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在薛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就见太监总管祥贵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
  见容小满急匆匆跑进来,祥贵放下茶碗,双手恭恭敬敬的捧起圣旨,起身道:“容小满接旨。”
  半刻不敢耽误,她急忙双膝跪倒,伏首接旨。
  祥贵展开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出朝廷罪臣贺子昂之女贺歆儿尚在人世,且改名换姓为容小满,由于罪臣贺子昂当年涉嫌监守自盗北岳镇国之宝洪荒帝匙,为求其下落,现将贺子昂之女拘捕,立即送押皇宫审理,钦此!”
  容小满错愕的抬头,满脸惊惶。
  是谁揭穿她的真实身分?为什么皇上竟会亲自下旨,趁三哥不在时,将她缉捕归案?
  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明宫内,年轻天子东方曜正半倚在软扇上,轻合双眼假寐。
  榻下跪着两个小宫娥,一人一边的正替皇帝捶腿。
  没多久,太监总管祥贵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轻声在皇帝耳边道:“陛下,三王爷已经打伤十六名御林军,嚷着要见陛下一面呢。”
  闻言,东方曜并没有睁眼,不过漂亮的唇瓣却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让他折腾去吧,朕养了五千多名御林军,就算老三的功夫再怎么厉害,朕就不信,他能一口气将五千多人全都打倒,你去外面看着,若有什么动静,再来禀告。”
  祥贵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跑出朝明宫继续探听虚实。
  大约过了一位香的时间,祥贵又跑进来,小声道:“陛下,王爷连续和三十五个御林军对峙,似乎有些体力不济,现正坐在朝明宫门口喘气呢,不过王爷他一边喘,一边……”
  东方曜终于睁开双眼,轻哼地问:“一边什么?”
  “奴才不敢说。”
  “说吧,朕赦你无罪。”
  祥贵犹豫了半晌,有些为难道:“王爷指名道姓的叫着陛下的名讳,在那里大骂呢。”
  “哦?”东方曜饶有兴昧的挑起眉,唇边笑意未灭,“给朕说说,老三都骂朕什么了?”
  “王爷说,皇上是非不懂,善恶不分,恩将仇报,必遭天谴。”
  “这老三果然是个不怕死的,既然他想折腾,那就让他继续折腾吧。”说着,顺势起身,对两个跪在榻前的小宫娥摆摆手,让她们暂且退下。
  待她们离开之后,东方曜拿起一迭奏折,慢条斯理的看了起来。
  祥贵叹息。皇上不由分说的就将三王爷最宝贝的容姑娘给抓进宫,偏偏三王爷又是个火爆性子,下朝后回了王府,得知容姑娘被抓进皇宫,当即便冲来皇宫,气急败坏的要见皇上一面。
  可皇上却下了令,坚决不见,甚至还召集大批御林军在朝明宫门前严加防守,绝不可以让三王爷趁机闯进来。
  难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里外不是人,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皇上的亲弟弟,若是得罪了一边,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就这么折腾了半日,东方珞似乎也真的累了,打又打不过,骂又没人理,最后没法子,只能怒气冲冲的离开皇宫。
  当祥贵将这样的情况回报之后,当今天于坐在书案后,一边看折子一边笑,心情非常好。
  祥贵知道,主于这么折腾自家么弟,也是事出有因。
  话说,几个月前,三王爷带着容姑娘来宫里向皇上索要赏赐,结果却偷了负责监管藏宝库太监身上的钥匙,搜刮走不少皇上精心收藏的宝贝,虽然皇上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将这帐记着呢。
  东方曜本以为折腾一整天的么弟会知难而退的待在王府,没想到夜半时分,已经睡下的他突然警觉的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他动作迅速的拉开床帐,挥手之间,室内的蜡烛就被他点亮三支。
  烛光亮起时,他清楚看到身穿侍卫服装的么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悬着的一颗心因为看到熟悉的面孔而稍稍落下。
  不过很快,他就沉下一张俊脸,骂道:“你知不知道没有圣旨就直闯禁宫,犯的可是杀头重罪?”
  东方珞眯着眼,气呼呼地反驳,“我若不用这种方法进宫,又怎能顺利见到皇兄一面?”
  “为了一个容小满,你甘冒杀头重罪来见朕,值得吗?”
  不理他的质问,东方珞急问:“皇兄,你把小满关在哪里?”
  “然后让你去劫人吗?”
  “哼!没想到皇兄居然如此无情,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肯放过。”
  “救命恩人?”东方曜睨了他一眼,“你似乎还隐藏了她的另一个身分吧?老三,你处心积虑的将她护在你的羽翼下,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朕赐婚,是不是以为只要她嫁进安乐王府,成为你的王妃,朕就不会计较她罪臣之女的身分,饶她一命?”
  “皇兄,罪臣之女这身分是不是太早下定论?别忘了洪荒帝匙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在没有证据确凿证明贺将军监守自盗前,小满是无罪的。”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早就查到容小满就是贺歆儿的事了?”
  东方珞闭口不答,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的皇兄。
  第8章(2)
  东方曜哼笑一声,“这些年来,朕一直由着你任性跋扈,是念在大家好歹是同胞兄弟。可是老三你别忘了,于私,你是我弟弟,于公,你却是我的臣子。
  “你明知道容小满是朝廷钦犯,却隐匿不报,你身为刑部之首知法犯法,朕已经法外开恩一次,没想到你冥顽不灵,连朕的寝宫也敢闯,难道要朕连你也一起关进天牢才肯罢休?”
  “皇兄,我是生是死,不过就是你一念之间的决定,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说,小满是无辜的,当年的她只是个孩子而己,你又何必对她赶尽杀绝?”
  “她无辜与否,你又是从何判定?”
  “小满的手上根本没有洪荒帝匙。”
  “就算她有,你觉得她会老老实实的交给你吗?”
  “如此说来,你是非要将小满杀了才肯甘心是不是?”
  对于弟弟气急败坏的诘问,东方曜冷笑提醒,“老三,有些事朕可以当成小孩子耍任性不和你一般计较。但你要是再针对这件事争论不休,朕不会再念及彼此的情分,继续由着你使性子。”
  东方珞突然脸色一冷,嘲弄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为了这个帝王之位,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个人的得失,难怪当年素珏会在你登基时毅然决定离开,因为在这世上,你最在乎的就只有你自己和这个宝座。”
  素珏这个名字似乎是东方曜的禁忌,他俊容一冷,甩手,一耳光便抽到弟弟的脸上。“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没命,马上给朕滚出这里!”
  东方珞没有滚,而是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如果你今天不让我见小满,我就如你所愿的死在这里好了。”
  东方曜有心想要治他个夜闯禁宫的罪名,但看着弟弟那不屈不挠的样子,终是没能狠下心。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起来吧,跪在那里真是碍朕的眼。”
  “我要见小满!”
  他被三弟的执拗气得真想一脚踹过去。
  想了想,东方曜从床边摸一块令牌丢到弟弟面前,“贺歆儿是朝廷钦犯,人现在关在天牢,在没查到洪荒帝匙的下落之前,休想将她带出皇宫。如果你真想救她性命,半个月内,找出洪荒帝匙,否则……”他眼底泛着寒光,“半个月后,朕会亲赴刑场,监斩贺歆儿。”
  东方珞没吭声,一把抓起地上的那块令牌,头也不回的,转身踏出朝明宫。
  拿了御用令牌后,东方珞一头冲进祥贵的房里,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太监总管揪了起来,火冒三丈的让他为自己带路。
  天牢是个阴寒之地,一年四季看不到阳光,所以空气,中充斥着呛鼻的霉味。
  每当向那长长的台阶走下一步,东方珞心头就跟着泛起一阵酸楚。
  他的小满竟然被人关在这样的地方,这会让她勾起多少痛苦黑暗的记忆,他简直难以想象。
  话说回来,皇兄究竟是如何知道小满的身分的?
  是谁把小满就是贺欢儿的事告诉皇兄的?
  脑海中有太多疑团,但当务之急,他必须亲眼确认小满安然无恙,才能静下心思想解救之法。
  关押容小满的是一间独立的牢房,牢房门口的墙壁挂着一排火把,将牢房里面照得灯火通明。
  当东方珞来到牢门口时,容小满正坐在牢房里的石床上发呆。
  “小满……”
  认出他的声音,她本来失神的眼底出现光彩,急忙起身迎了过来,“三哥,你怎么来了?”
  东方珞没回答她,而是对祥贵道:“把牢门打开。”
  “王爷,这违反……”
  他有些失去耐性的低吼,“把牢门打开!否则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祥贵瑟缩一下,有心再规劝两句。可既然皇上都肯将御用令牌交给王爷,想必也是默许了王爷的行为吧。
  他招来狱卒,小声吩咐几句,狱卒不敢怠慢,急忙将牢门给打开了。
  进了牢门,东方珞想也不想的就将容小满给揽进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已经历过太多次,此时他多么庆幸,心爱的女人还完好无缺的活着。
  感觉到他身体正微微颤抖着,容小满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说:“三哥,我没事,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并没对我用刑。”
  听到“用刑”这两个字,东方珞眉头一声,低吼道:“他们要是敢碰你一根头发,本王就让他们用全家的性命来抵偿。”
  牢门外的祥贵和狱卒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抖上三抖。这话要是别人说或许还没什么威胁性,可若是从三王爷口中说出来,绝对是说到做到。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容小满检视一番后,确定她确实没受到什么伤,东方珞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他挑剔地看着牢房里的摆设,除了一张石床外,就只有一个马桶。
  他就不悦的皱起眉,对那狱卒责问:“怎么连床被子也没有?这天气眼看就转凉了,你让一个姑娘家住这种地方,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呃……”
  “马上去给本王拿几床厚实保暖的被梅,再拿一只玉枕,还有这马桶也给本王换新的,那么脏,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味道那么臭,你们好意思让一个姑娘家用这种东西吗?”
  那狱卒很想解释,这里是牢房,可不是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不过王爷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听,只能一味的点头称是,忙不送转身吩咐人去张罗。
  东方珞哼了一声,转过身,又恢复一脸温柔的模样,“小满,晚饭吃了吗?”
  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之前有狱卒送过饭菜,可是……”她哽咽一声,“我实在没胃口吃。”
  “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是不是牢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说着,又瞪向外面候着的人,“吩咐御膳房做几道清淡可口的菜肴送来,再弄碗大骨熬的牛肉汤。还有,米饭也要新煮的,前阵子洪安县不是送来几袋珍稀紫米吗?就煮那个,小满喜欢吃紫米饭。”
  狱卒要哭了,他真的很想说,这里是天牢,眼下关着的这姑娘可是朝廷钦犯。
  见狱卒还楞在那里不动,东方珞凤眼一斜,冷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王爷,这……”
  “这什么这?饿坏本王的未来王妃,你们担待得起吗?”
  “咳咳!”
  祥贵轻轻咳了两声,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东方珞狠狠瞪了一眼,“你咳什么咳?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赶紧滚回房里睡觉去,别一个个的傻站在那里碍本王的眼。”
  祥贵没敢吭声,站在那里挨训。他招谁惹谁了?他只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就算王爷心里有气,也没必要拿他开刀不是?
  容小满见状,扯了扯东方珞的衣袖。
  “三哥,你别麻烦人家了,我现在真的没胃口吃饭,如今能见你一面,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他心底一疼,拍着她的背。“小满,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这该死的地方。”
  容小满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喷咽的点点头,“三哥,我相信你。”
  两人又小声嘀咕一阵。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狱卒把东西送进来,在王爷虎视眈眈的瞪视下,还替容小满铺好被子。
  忍住打呵欠的欲望,祥贵小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想必容姑娘也累了,您看……”
  东方珞知道这位太监总管是想把他劝走。
  心底纵有千般不舍,可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皇兄只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调查洪荒帝匙的下落,他必须趁早将事情查清楚,才能将小满带出这座暗不见底的天牢。
  临走前,他一一指着牢外的几个狱卒,对容小满道:“给我记清楚这些人的长相,要是哪个敢和你大小声,敢对你不好,敢让你掉一根头发,本玉绝不轻饶。”
  在众狱卒指天画地的发誓,绝不会亏待容小满之后,东方珞终于带着满身的戾气,气势汹汹的转身走了。
  第9章(1)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就得知,三王爷在中秋节宫宴上,求皇上指婚给他的容小满,就是当年被诛杀九族的大将军贺子昂的么女,贺歆儿。
  这件事传开之后,轰动朝野。
  大多数人并不知晓贺歆儿的存在,没想到事隔多年,这贺家唯一的血脉,居然被皇上给揪了出来。
  很多大臣想联署请奏,求皇上放过贺将军这最后的血脉。
  但仔细一想,洪荒帝匙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如果被有心人解开其中的秘密想要推翻北岳来造反,那可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
  德祯帝东方曜当年是如何当上皇帝的,众大臣都心知肚明。
  他弑父夺位,其手段之残债,两代在朝为官的臣子们可都是亲眼见证的。
  虽然东方曜是北岳皇室嫡传血脉,但他母亲当年从布尔曼族嫁进皇宫之后,北岳就接二连三的发生灾难。
  不祥的化身、魔鬼的转世,这样的称呼在无形中被加诸到东方曜的身上,即使他现在登上帝王宝座,成为权倾一方的霸主,可他这个皇位其实坐得并不安稳。
  一旦洪荒帝匙被有心人得到,并解开秘密,那人便可召告天下,以顺应天意之名,推翻德祯帝的统治。
  所以皇上急于找到洪荒帝匙的心情,众大臣也都心知肚明,如果这个时候去劝皇上,搞不好弄巧成抽,反而害了贺歆儿。
  于是几个关心贺歆儿性命的武官,在商议一番之后,决定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他们可没忘了,如果容小满真的就是贺将军的女儿贺歆儿,那么她现在被捉入狱,有一个人绝对比他们更加着急。
  这人是谁?自然是要将容小满娶进王府的安乐王东方珞。
  自从容小满被关进天牢之后,他的脸上就没再露出过笑容。
  为了尽快查到洪荒帝匙的下落,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派人四处调查关于当年那件案子的蛛丝马迹。
  他同时着手翻看当年贺家被斩之前的资料,证据并不充分。
  魏世峰私下向先皇透露,贺子昂很有可能是不满堂堂大将军被派去守太庙,所以才起了谋反之意。就凭这点,先皇便认定贺子昂有罪,紧接着,就命魏世峰亲自监斩,将贺家七十余口全部杀死。
  如此说来,当年推动贺家九族惨案的罪魁祸首,的确是当朝国师魏世峰。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在东方珞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解开了他的疑惑。
  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魏世峰的千金——魏金枝。
  容小满被捕入狱的消息传出来后,最高兴的人就是她了。
  除了可以报之前的仇怨外,更重要的是,她听她爹说,如果东方珞在半个月内找不到洪荒帝匙的下落,容小满就会被问罪斩首,也就意谓着,他想要娶她做王妃,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日,东方珞附午时分去酒楼吃饭,暗地里派人打听到他下落的魏金枝,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后,便兴匆匆跑到酒楼假装偶遇。
  东方珞原本就讨厌魏金枝,如今看到她主动巴过来,更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活活掐死。偏偏她脸皮够厚,明明瞧出他脸色不好,还死皮赖脸的坐到他面前。
  “王爷,真是巧,你也来这个酒楼用膳啊?”
  他没好气的哼她一声,连话都懒得回应一句。
  魏金枝笑得花枝乱颤,故意无视东方珞的冷面孔,假装叹了口气,“我听说王爷未过门的王妃容小满,就是当年的罪臣贺子昂的么女。真是太可惜了,王爷好不容易觅到意中人,无奈老天降下如此灾祸,虽然此事与我无关,可我瞧王爷为此日渐消瘦,内心实在是不忍。”
  话落还用那块绣满金丝的俗气帕子,在眼下抹了两把。
  东方珞只觉得恶心到不行。这蠢女人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大概是演够了,魏金枝突然放下帕子,讨好的笑道:“要我说,两人在一起,那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
  “容姑娘再好又如何?她的身上可是背负着罪臣之女的罪名,要我说,做人就该把眼光放远一点,就算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也该找个和自己身分匹配的对象才是。”
  不理会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有些得意忘形的又说:“如果王爷眼光真的独到,今日就不必为个姑娘家而焦头烂额,去寻找一枚不值钱的牙齿了。”
  正准备拍桌离去的东方珞,听到“不值钱的牙齿”这几个字,眉头一挑,敛下心神,终于开了金口,略带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找什么?”
  魏金枝眨眨眼,开心地说:“现在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王爷为了救容小满出狱,在找到当年太庙中遗失的那只洪荒帝匙,否则,皇上给的半个月期限一到,容姑娘就要面临被斩首的下场。”
  “可是……”东方珞阴森一笑,“你又怎么知道,那洪荒帝匙是一颗牙齿呢?”
  一听到“洪荒帝匙”这四个字,大家通常会将它和天下间名贵的宝物联想到一起。事实上,所谓的洪荒帝匙,就只是一枚残旧的古牙。
  那古牙之所以被北岳开国皇帝东方明顺视为珍宝,乃是因为他无意中得此宝物时,曾经作了一个诡异的梦,梦中有位神仙,对东方明顺说,这枚古牙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从自己的嘴里拔出来的。
  因为盘古在沉睡一万八千年醒来之后,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心中十分不满,便拔下牙齿,化为利斧,开天辟地,创造了现在的世界。
  而那枚牙齿则下落不明。
  当年东方明顺得到这枚牙齿后,一帆风顺推翻大渊的暴政,创立了北岳国。
  那枚牙齿,也被东方明顺珍藏在特制的宝盒中,起名洪荒帝匙,长年供奉在太庙,以佑北岳江山长长久久。
  洪荒帝匙的样貌,只有皇室嫡氏子弟才有幸目睹,寻常臣子根本不可能见过。
  那么魏金枝,一个连官位都没有的姑娘家,又是如何知道洪荒帝匙其实是一颗不起眼的牙齿呢?
  被他反问一句的魏金枝,猛地打了个激灵,原就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她吞了吞口水,强作镇静道:“这个……我也是听人无意中说起才得知,其实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洪荒帝匙……”
  她亟欲辩解,似乎在掩饰什么。
  东方珞并不急着追问,只是对她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微笑,又当着她的面倒了杯酒。
  “魏姑娘,本王近日心情实在不好,如果你不嫌弃,不如陪本王多喝几杯解解闷如何?”
  魏金枝原就喜欢东方珞喜欢得要命,此刻见他好言好语跟自己说话,一颗心立刻小鹿乱撞。
  她红着脸,一把接过他倒来的酒,兴高采烈道:“这等荣幸,小女子自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这样,你我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魏金枝忙不送用力点头,“好好,不醉不归,今天就不醉不归。”
  半个月的期限,在众人扳着手指的细数中转瞬即逝。
  德祯二年九月十一,刑场周围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百姓,负责监斩的官员,仍是当年负责审理贺子昂一案的魏世峰。
  和三年前相比,他的身材更加臃肿了几分,一身官袍穿在他身上,凶残有余,威严不足。
  身穿囚衣的容小满被押上刑场,不少老百姓都在窃窃私语。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如今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
  不久,年轻的天子也在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的护卫下,亲自来刑场监斩。
  看来朝廷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连皇上都亲自监刑。百姓遥睹着天子面容,又看向今日的受刑人。
  坐在监斩官位子的魏世峰,暗自露出一记冷笑。
  眼看一炷香已经烧完,他抽出令牌,扔了出去道:“时辰已到,斩!”
  创子手抬起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容小满的脖子,就这么一刀砍了下去。
  啪的一声,一枚袖镖飞出,将割子手手中的大刀打落到地。
  现场一片哗然。
  只见场外一匹白马上,身着官袍的三王爷面露庚气,背着一只包袱勒下马缰。
  几个纵身跳跃,他直奔刑场正中央,傲然站在容小满的身边,恶狠狠的瞪着那创子手,“滚下去。”
  创子手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看了眼皇上,又看向监斩官,表情十分茫然。
  见状,魏世峰大惊,起身道:“王爷,你这是何意?劫法场,按我北岳律例,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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