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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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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在一边不知道发什么疯,又要踹桌子,眼神凶狠地瞪着青昭他们。

后来,因为陈夫子要来给大家上课了,青昭有心不让事情闹大,便先离开了。

出了书院,她也没走,就等在蹴鞠场。她知道,马文才每次下课后都会到蹴鞠场蹴鞠,在这里等他准没错。

果然,课后,秦京生和王蓝田他们的确都来了。

只是没有看到马文才的影子。

青昭微微愣了愣,只见一支长箭朝着王蓝田飞去,吓的王蓝田赶紧躲开。

竟是马文才在二楼阁楼拿着弓箭,射那王蓝田。

三箭飞出去,王蓝田已经面无人色。

而马文才刚刚下了阁楼,王蓝田就匍匐在他的脚下,大喊:“马公子饶命,马公子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马文才一脚揣在王蓝田的脸上,道:“不敢?你不敢什么?”

“我、我再也不敢拿马公子的箭了,我会承认的,我都会承认的!”

马文才冷笑一声,又踹他一脚,道:“你说你不敢什么?!”

王蓝田已经是满口鲜血,在瞥见蹴鞠场外的青昭时,大叫道:“我、我再也不敢伤到青姑娘了……青姑娘救我……青姑娘救我……”

马文才没想到青昭也在蹴鞠场,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王蓝田赶紧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有祝英台了吗?昨天夜里这么晚还呆在一起,还帮他挡了一箭,美女救英雄啊,上虞祝家的贵公子啊,青昭,你真是了不起啊!”

第十三章 :发飙

马文才将边上的一颗藤球狠狠一踢,原本围在边上的学子都一溜烟逃走了,“是我用箭射了你,是我伤了你,祝英台好了不起啊,给你来向本公子讨公道!弱不禁风,哈哈哈,你真是弱不禁风啊!梁山伯护着你,荀巨伯帮着你!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知道那一箭不是你射的。我也不知道祝英台会来找你。”青昭冷声打断,“我说完了,你冷静一下吧。”

青昭转身要走,却被马文才一把拉住。

透过单薄的春衫,他的手心竟然没有温度。冷冰的可怕。

马文才双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被赶来的梁山伯打断。

“马公子!你放开青姑娘。”

马文才呵呵冷笑,手却捏着更紧了。梁山伯便道:“马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英台,甚至还误伤了青姑娘,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马文才便嘲讽地哈哈大笑,哼了一声,道:“凭你梁山伯?本公子还不屑冲着你去!”

原来因为向谢道韫赔罪的事情,马文才和王蓝田、秦京生一伙儿怀恨在心。还在祝英台的饭菜和桌位上动过手脚,所以今日梁山伯有这么一问。青昭不明所以,也不想明白,使劲挣脱手腕,却被马文才钳制的更加紧。

梁山伯道:“对,就凭我。我希望你放过英台。”

他话语恳切,此刻定还不知晓祝英台的女儿身,身为结义大哥,能做到这份上,已是难能可贵。祝英台,你有幸有梁山伯这么一个憨厚忠诚的男子,视你如此珍贵啊。

仿佛感受到青昭的目光,马文才冰冷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对梁山伯冷笑道:“好、很好。你若是能接住本公子的五球,本公子就不再为难你的祝贤弟!”

马文才习武之人,内力深厚,他嘴里的五球却不是好接下的。

梁山伯看着青昭,道:“还有青姑娘。”

“梁山伯!你别给我讨价还价!”马文才闻言大怒,一把甩开青昭,“她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还是接下本公子的五球再说!”

这时,祝英台也听到消息赶来。

马文才不管不顾已经朝着球门踢了一球,梁山伯跑过去倒是接住了,只是人被掀飞了出去。祝英台连忙扶起梁山伯,道:“山伯,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傻?!”

青昭的手腕已经有青紫色,咬了咬牙,梁山伯那边已经接了马文才的第二球,顿时一口鲜血碰了出来。祝英台大急,带着哭腔朝马文才叫道:“马文才,你住手!”

“住手?哼,是你的好大哥多管闲事,求着我踢的!你给我滚开!”马文才正要踢第三球,衣角却是一紧,他低首看去,正对上一双眸如点漆的大眼睛。她的手正揪着他的衣角,道:“你跟我来。”

马文才的动作一僵。

回神的时候,青昭已经松了手,自己离开。马文才朝梁山伯瞪了一眼,道:“再跟你算账!”然后,就跑上前抓着青昭的手离开。

方才女娃娃那仰望他的一眼,已经让他心中一软,只觉得身边的女娃娃懵懂可爱。

可青昭的本意却是揪着他的领子,奈何身高不比马文才,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了抓他的衣角,却不知被他如此误会。若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还不知会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哼……你还拉着我出来干什么……”马文才撇撇嘴,似乎不甘不愿。

青昭低头看了看他抓着她的那只爪子,顿觉无语==

“干嘛不解释?”

“哼,要本公子和那些渣滓解释?他们配吗?”

“既然不解释,也揍过王蓝田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本公子要生气就生气,你管得着吗?”

青昭摇摇头,道:“梁山伯不过是厚道人,就算你要和他抢什么,也无须置他于死地。”

“怎么?我打了你的梁公子,你心疼了?青昭,你有没有搞错?!是梁山伯他自己自找苦吃,本公子只不过是成全他!”马文才干脆抓着她的胳膊使劲地摇晃。青昭的伤口吃疼,倒吸一口冷气。

马文才手心湿濡,入眼一看,居然沾了鲜血。

青昭的伤口不浅,被马文才这么一握,竟是裂开。

“青昭!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马文才的眼睛发红,青昭心里越发冷了。咬着唇,一言不发,朝着医舍跑去。

青昭以为自己也许对马文才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他虽然不是后世《梁祝》中那无用膏粱,纨绔子弟,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怒无常,无法捉摸。

她自己在房间里上了药,手腕上一片淤青,如今这左手真是废了。她自嘲一笑。

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一梦到千年后,车水马龙的城市,父母那决然的表情,穆云香的撒娇,然后,是白光一闪,她看到了书院,看到了马文才,最后被马文才的那句“你给我滚”彻底惊醒。

捂着被子坐在床上,青昭额头上一片冷汗。

在古代两年,她从不曾梦到现代,现在却……

薄暮的阳光照进方格子,香炉内点着檀香,应该是王兰进过她的房间,给她点上的。

她穿戴好了之后,浑浑噩噩地用过晚膳。

一直到初更时分,马文才那个矮胖书童马统气喘吁吁地赶来医舍,引的人才大叫了几声,马统被人才一吓,又不敢轻易上前,在医舍外面大叫:“青姑娘,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公子!”

王兰出了门,将人才哄到一边。青昭正要洗漱,看到马统有些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青姑娘!今天下了课堂,我就没看到我们家公子。我还以为公子和王公子他们在一起,入夜后,王公子都回来宿舍了,可公子还没回来。我把宿舍找了个遍,都没看到我们家公子。我以为公子他可能会在医舍……可是……呜呜呜……我家公子该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吧……”

马统是个半大孩子,说到这里,居然哭起来了。

王兰连忙道:“诶,你别哭啊。怎么办呢?青昭……”

“我去找找吧。”

说着,也不管大哭的马统,自己闯入夜色去寻人了。

王兰在身后跺跺脚:“这丫头真是急性子,也不拿一盏灯笼。你也别哭了,到医舍里坐着整理整理。”

马统擦了一把眼泪,嘴里叫着“青姑娘”,追上了青昭。

王兰无奈地叹气。

小妹自己许是不知,只要事关马文才,她都会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本性的行为。

也罢,小妹自己喜欢,就由着她去吧。

青昭夜视极好,加上月圆光辉,对书院的环境又是极熟悉的,所以不比马统磕磕碰碰。

一边摔的狗j□j的马统,还一把眼泪,一把泥地道:“青姑娘,自从我家夫人去世后,公子的脾气就变的古怪了,可是,这都不怪公子……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公子要不是在乎你,怎么会对梁公子动手……”

找到马文才的时候,马统已经摔了不下十次。也亏得青昭能想到马文才躲在后山——这里人烟罕至,尤其是夜里。

“公子!”马统叫着就要扑上去,被马文才一个冷冷的眼神逼了回来。

他抱着双膝坐在草地上,明明是个七尺男儿,却形单影只,让人觉得单薄。

“你怎么来了?”

马文才说出的话有些沙哑,又仿佛带着无限的委屈。

青昭走到他边上,皱着眉头道:“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我让你滚,你就滚,你有没有出息啊!”

还有力气吼人,看来没什么问题。于是青昭对马统道:“你家公子也找到了,你带他回去吧。”

马统傻傻地上前,又迎来马文才一个眼神,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他家公子动作迅速地把站在边上的女娃娃一把带进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让马统呆了,青昭也是。

她被陌生的男子气息所包围,虽然两世为人,除了亲人之外,她是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悸动的内心如惊蛰的春雷,劈开了一些懵懵懂懂的情愫。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企图把他推开。而这个桀骜不驯的男子却颤抖着身子,道:“我娘以前就是这样抱着我的……可是,她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在我身边了……”

——青姑娘,自从我家夫人去世以后,公子的脾气就变得古怪了……

想到马统的话,青昭的手就慢慢软下来,眉头越皱越紧……

马统惊讶地长大嘴巴,就算公子真的难过了,也不会……不会说这么温情的话。在接到马文才一记阴鸷的警告的眼神后,他立刻就明白了。也道,公子也真是的,这骗小姑娘的手段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害的他这么担心。然后,识趣地悄无声息地离开,给马文才和青昭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马文才这才勾唇一笑。

奈何被他圈在怀里的女娃娃什么也没看到。

“马……马文才,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原本软玉温香在怀的人听到这句话,身子僵了僵,几乎是咬着牙说:“……没关系,我抱着你就好。”

马文才的怀抱宽厚温暖,青昭本是早睡早起养成了习惯的,此刻居然有些昏昏欲睡。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马文才在她耳边道:“青儿,你困了?”

第十四章 :清白(小修)

——青儿?!

青昭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难道自己之前听到的不是幻觉?

“马文才,你别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小青?青青?昭儿?小昭?昭昭?”

小青和小昭什么的,都很怪异好不好?青青和昭昭又像是叫小孩子,可是,青儿和昭儿,也委实太亲密了。青昭干咳一声,道:“你叫我青昭就好。”

“好的。青儿。”

“你……”

马文才笑着打断她的话:“我送你回医舍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马文才也不在逾矩。规规矩矩地走在她的身后。

途中,青昭问道:“你与王蓝田同处一室,他经常动你的东西?”

马文才冷嗤了一声,道:“他敢?借他一百个狗胆……”顿时,他又想起了王蓝田昨日还用箭射伤了青昭,顿时讷讷无语。

青昭面色冷淡,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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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舍,王兰看到两人一起来的身影,竟也不多话。

马文才朝青昭作了个揖,弯身道:“医舍已经到了,文才就不多送了。青姑娘请。”

马文才……

这是马文才吗?

王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马文才。

青昭先是一愣,随后又想起这几天来书院的流言,马文才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如今也算是屈就自己了。心下一暖,也回了个虚礼,道:“多谢马公子。”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马文才也跟着一笑。自打彼此认识,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微笑。这两人习惯性的微笑,一个是冷漠的冷笑,一个是嘲讽的冷笑。只是,这笑容只入了彼此的眼,别人都没瞧见分毫,只当这两人去后山一趟是魔怔了。

翌日,王世玉还未起床,便被青昭叫醒了。

而众学子刚刚起床,洗漱穿衣的时候,便看到山长和其幺女来了宿舍。

此刻,马文才也堪堪醒来,只披着一件中衣,而一边睡在长椅上的王蓝田早就起来,离的马文才远远的,唯恐被马文才看不爽再踹上几脚。

王世玉和青昭的到来,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马文才看了青昭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依旧不忘礼数,对王世玉行礼道:“山长。请恕学生失礼,待学生穿戴整齐,再来拜见。”

王世玉点点头,与青昭退到门外。

难得看到马文才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他很快再来开门,已经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头发也草草束好。

“山长,不知来学生宿舍有何事?”

王世玉显然被人从床上喊醒有些郁闷,可对方终究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一时无可奈何地道:“我听小蕙说,前天夜里有人盗用你的箭,意图射伤祝英台?”

马文才一愣,下意识地看着青昭,不知该如何回答。

青昭清咳了一声,道:“爹,当晚射箭之人所站的位置前些日子摆了一盆山茶,今天挪走的时候还落了一地的红泥。如果站在那个位置射箭,衣服和鞋子上一定会沾上红泥。我已经问过浣衣舍的陈姨,送去浣洗的衣物中不曾有沾了红泥的。所以,若是谁的衣物或者鞋底沾了红泥,一定还不曾换洗。而此人也定是窃箭之人,同样也是刻意伤害同窗之人。”

“青昭……青姑娘,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红泥,说不定是去后山的时候沾上的。”王蓝田第一个执怀疑态度。青昭冷笑:“我若是无凭无据岂能胡说八道。尼山土壤贫瘠,少有红土,何况,种山茶花的红泥是我亲自入药调和过的。我一闻便能知晓是不是那山茶的红泥。我给山茶加红泥的时间正好是谢先生来的那一天,客舍那一块的高地,寻常不会有人去,如今只隔了短短两日,一看衣物便能知道究竟。”

王蓝田的脸色这才变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完整的话。

此刻,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学子很多,祝英台和梁山伯他们也在。一听青昭这么说,祝英台是第一个冲到马文才房内找证据的人。果然在他们的床边发现了一双沾了红泥的鞋子,祝英台对马文才道:“果然是你!”

马文才黑着脸,喝道:“祝英台,那是王蓝田的鞋子!”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王蓝田的身上。王蓝田恼羞成怒,也不管山长在不在,大声道:“是我的鞋子又怎么样?!凭什么你说一句话别人就要信你,你和马文才的关系谁不知道?你自然帮着相好的说话!”

“王蓝田,这里是书院,不是市井之地。你是儒生,不是市井泼妇。”王世玉拉下脸,很是不悦。他小女的性子他岂能不知道?王蓝田毁人清誉,实在过分。

王蓝田虽然闭了嘴,却嘲讽地笑着,显然是说山长包庇自己的女儿。

这时,马文才冷声对众人道:“我马文才岂是宵小之辈?!何况,我与青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纵使心生爱慕,又有何妨?!若我有对青姑娘做出一丝不规矩的动作,我马文才自然会负责,轮不到外人置喙!尔等非白丁文盲,书院三载本该勤奋学习,如今,捕风捉影,毁人清誉,岂是大丈夫所为?!”他又向青昭作揖,道:“青姑娘当日治好文才之父的大恩大德,文才永记在心,本是对青姑娘一片赤忱之心,如今却遭小人造谣,让青姑娘不堪其扰,文才实在愧疚。”

竟是前面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豪情壮志,后来又说明青昭救过自己的父亲,自己早就与她认识,又当众说明了自己单方面的拳拳之心,将青昭身上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只是,这个满口仁义道德,正人君子的人,真的是马文才吗?

==他昨天还很凶残地揍了很多人。

“马公子为人光明磊落,纵使心有不悦,也绝对不会在背后暗箭伤人。反而一些无耻之徒,说三道四,暗地伤害同窗学子。”青昭硬着头皮说完这一语双光的话,感觉真是怪异的很。虽然马文才的确很“光明磊落”,揍人的时候从不挑选场地和时间,有仇当场就报……

这一句话又把矛头指向了王蓝田。王蓝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们摆了好几道,几乎被气的半死。青昭嘴角那冷笑,简直像足了马文才,如今更有山长在背后做靠山,祝英台阴差阳错拿出来的证据……

王世玉也看出了个所以然,听着女儿和马文才的一唱一和,竟也无语。只是他还不知道女儿受伤的事情,本着教化学子的心思总结道:“大家都是同窗,三年同处皆是缘分。彼此应当相互关爱,而不是做出伤害同窗的事情。此外,是非皆有定论,一些没有证据的事情,大家不可轻易下结论,这同样会伤害到你们身边的人。今日之事,我便不深究了,若此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定当严惩不贷!”

大家这都明白了,暗箭伤人的人不是马文才,而是王蓝田。而这几日书院的流言蜚语……哪个再废话,真的就成了什么白丁文盲,不思进取,整天无聊到八卦别人的人了。再说了,马文才自己不也说了,他是因感激而产生的一片赤忱之心,就算以后真娶了人家姑娘,也是光明正大的明媒正娶……这谣言竟是不攻自破。

众人散了以后,青昭朝马文才看了一眼,然后紧随着王世玉离开。她之所以不告诉王世玉事情的真相,一则不想他担心,其二事关尼山书院的清誉,她不愿意闹大,主要目的是还马文才一个清白。至于,王蓝田,如今看来,谣言的散播和他少不了干系。她自有手段对付。

梁祝二人知道自己是误会了马文才,梁山伯上前道歉:“马公子,昨天是我们鲁莽,误会你了。”祝英台虽然不情不愿,但也嗯了一声。

马文才收回落在青昭背影上的眼神,冷哼了一声:“误会不误会是你们的事情。与本公子何干?!”

==刚刚大义凛然的那只,真的是马文才吗?

看着马文才又把王蓝田揪住一阵好打,梁山伯此刻居然也忘了上前劝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祝英台喃喃自语。

那边,王蓝田哭着喊着,叫道:“马公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青姑娘的坏话了……”

所以说,作死的节奏总是明媚而忧伤。

马文才和青昭这是你唱罢来我登场,双簧唱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至于后来,王蓝田经常吃完饭就腹泻一阵子,他整天跟在马文才屁股后面,回想这书院有心干这事,而且有条件干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青昭。

他一开始就对青昭和马文才心生怨怼,那天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就散播了谣言——其实这真心不算是谣言吧!

如今非但被青昭摆了一道,还被她记恨上了。三天一碗巴豆,五天一碗泻药,闹腾的王蓝田更加的面黄肌瘦,偏偏青昭此女在尼山书院的靠山是很强大的,山长是她爸,师母是她妈,医舍里另外一个大夫是她姐姐,书院地头蛇还是她姘头,这话跟谁说谁都不敢信。尤其青昭还整天摆着一张冷脸,一看就与马文才是一个尿性——不好惹。从此,他连见了青昭的那条癞皮狗,还得绕路走……

然后,他在血与泪的教训中得出一个古今通用的道理——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尤其是青昭那种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第十五章 :赵昔

当日学生们去上谢先生的棋艺课,王兰上山为青昭采药,青昭因为手臂受伤,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多余的药材,打算拿到杭州城内赵氏药材铺售卖。

说起赵氏药材铺,却是青昭这两年主要销售药材原料和购买一些成品药膏的地方。

赵氏药材铺总部在杭州,全国都有分布一些零散的铺子。听说和上虞祝家还有买卖上的来往。当时,青昭没有留心,见到祝英台后倒是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早成了梁祝背景中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总店的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通常精瘦之人都会给人一种精明且贼溜溜的感觉,可是这掌柜的却一脸的憨厚。身材削瘦,而脸庞丰满,耳垂厚实。一开始招待青昭就十分的友善和气,更不曾因她当年才十三岁而小觑了她。

“青姑娘,这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你可不知道前儿个太守果真依约把咱百姓的药费和诊费都付了。街坊邻居可感激您了。”

掌柜收好药材,笑眯眯地对青昭道。看来马太守还算守信之人。

青昭沉默,掌柜的也不多话,这两年来,他大概也知道了这女娃娃的个面冷的人儿。

此刻药材铺外停了一顶青色轿子,一看到边上立着的小厮,掌柜的立马就笑脸相迎。

“少爷,您怎么有空来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与此同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我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

轿子里下来的男子面如冠玉,身姿颀长,生的一双桃花眼,左眼下有一颗泪痣,顾盼间,竟生出别样风情。青昭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当下因为掌柜的招呼别人去了,也拿了自己需要的药丸离开。

男子堪堪见到青昭已经是愣住了。待青昭路过他的身边,他涨红了一张脸,仿佛鼓足了勇气,叫道:“青……青昭……”

“我们认识?”青昭挑眉。

那男子支支吾吾,憋了大半天,道:“青昭,我是赵昔,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赵昔?难道是尼山书院上一届的学子?看青昭不语,那男子更是急了,一双媚眼水光盈盈,道:“前不久,我……我曾让王媒婆给你我说媒……”

原来是他啊……青昭怎么记得那是个阳光大男孩?原来自己当时就记错人了啊。不过,这赵公子的确是杭州当地人,赵氏药材铺——原来也是他家的产业。当时的杭州当地姓赵的学子也很多啊,她记不清是哪个……咳咳,也是人之常情。

“哦。你还好吧?”青昭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说,但是一走了之似乎也不礼貌。

赵昔连忙道:“好、好,好,我很好。青……青昭,你还好吗?”

“嗯。”

赵昔曾在书院求学,又对青昭心生仰慕,早就了解了这女孩子的性子,看青昭要开口,连忙道:“那个,青昭,你出来这么久,有没有去附近的茶肆酒楼吃喝点东西?我可以陪你去……不是,我是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被那双桃花眼痴痴地盯上一会儿,青昭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我该回书院了。”医舍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而且,和赵昔……这个她不算熟悉的人一起喝茶会感觉怪怪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哀愁,哦了半天,青昭已经出了药材铺,掌柜的在他边上重重地咳了一声,赵昔才回神,对青昭叫道:“青昭!我……”

女娃娃的步子停下,回眸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她才依稀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长着泪痣的家伙,刚刚开始总是嘲笑她,后来给她拳脚一顿,泻药几碗整顿老实了。最后,不知怎么就成了个多病的公子哥儿,一点小毛病就来医舍,每次吃药,都会大声嚷嚷药好苦,每次给他针灸,他的桃花眼就会流出一串子的泪珠子来。彼时,王兰还常常在私底下感慨,这若是个女子,还不定是怎么的水是眼波横。

“青昭,我还未娶妻!”

也不知道走远的女娃娃有没有听见,留下刚刚鼓起的莫大的勇气的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垮了。看着女娃娃越走越远,掌柜的颇恨铁不成钢地捶胸顿足:“少爷,我这都仔细拖着青姑娘了,难得你回乡一趟,青姑娘也来咱们铺里,你就不能好好把握吗?”明明一开始那从偶遇到惊讶的表现都很不错。

“我……我一看到她就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赵昔何尝不悔恨,忽然眼睛精光一闪,道:“对了,刘伯,你还记不记得文才兄?”

“少爷是说,太守家的公子?”

“是啊,听说他现在就在尼山书院里读书。虽然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不过文才兄那么乐于助人,一定会帮我这个朋友小小的忙的。”

“少爷,不是我多嘴,你和马公子交朋友,那是你七岁时候的事情,马公子当时也就四五岁的年纪,你确定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赵昔一愣,然后道:“我都没有改变,文才兄怎么会变化呢?何况,这一届的学子我只认识文才兄。”

少爷,你这么多年的书是读到哪里去了?你居然还能做县令,你确定县城里没有六月飞雪的冤案发生吗?掌柜的腹诽,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听他家公子幻想自己和青姑娘如何如何美好的未来,然后,一边抽|着嘴角。

——他就知道,每次少爷的出现,都会锻炼他心脏的强度。

路过蹴鞠场的时候,马文才正在踢球,王蓝田守球门,马文才一个球飞过去,王蓝田赶紧抱头蹲下,藤球就穿破了球网。马文才冷哼一声:“废物。梁山伯都能接住我两个球,你一个球都接不住!”

王蓝田被吓的瑟瑟发抖,丫的,这球要是踢在身上,那破的就是他的内脏了。也就只有梁山伯那种白痴才会去接!秦京生最会溜须拍马,连忙笑道:“那是梁山伯他运气好,侥幸,不然怎么能接住文才兄的球呢?”

“是是是,梁山伯那是瞎猫撞见死耗子。”王蓝田也顺势贬低梁山伯。

“文才兄,你看……”经过昨天的事情,秦京生已经看出来,这位马大爷已经看上那个青昭了,笑着指着青昭,“文才兄,你看,青姑娘在痴痴地看你呢。一定是为你刚刚那一球的气势所惊艳了。”

马文才的心情立刻就很好,对王秦二人道:“给我滚远点。”

秦京生带着一副暧昧的笑,道:“是,是是,我一定和王兄滚的远远的,绝对不会打扰到您和青姑娘。”

马文才朝他们踢了一个藤球,然后跑到青昭身边,右手握成拳头抵在鼻息之下,道:“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医舍,也不在后山?”他看青昭还在看着球场,便道:“嗯哼,我人都在这里了,你看哪里呢?”

青昭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把球网踢破了。记得赔钱。”

马文才的笑就僵住了,眸光一寒。狗屁痴痴地被他的风采迷住,原来是关心那破球网。一怒之下,马文才又跑到球场上,用藤球将那球网彻底踢烂,然后用袖子一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本公子赔你一个破球场。哼。”

青昭勾唇,算是满意了。这才道:“我今天去赵氏药材铺买了一些药丸。”

马文才愣了会儿才发现青昭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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