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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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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很霹雳,而他的表情也的确很“晴天霹雳”。
  “海宁。你”
  “好不好?”
  “我是说笑的,我知道刚才你是在跟童圣阳赌气,我不会当真,但是现在你再这样看我,我会~”
  不用“你会”了,我自己来!
  我踞起脚尖迎向他的唇,堵住他的优柔寡断。
  这并不困难,因为我够高,而他呆在那里任我宰割,我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楼住他的颈子,将唇印得更深
  我听到他闷吟一声,然后我的腰被勾缠住,整个身体贴向他,他狂热地吻我,温热的舌尖在与我碰触时,我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震麻,由舌尖蔓延开来,酥了心魂,我甚至‥‥虚软得站不住脚,只能迷乱地迎合,随着他纠缠共舞,任由他掠夺我的每一寸气息——
  他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
  我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我也惊讶地发现,不论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一定都没有办法拒绝。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脸埋入我的发间,略略急促的呼吸轻洒在我颈际,让我呼吸的频率也随他急促起来。
  多讽刺,我因为太冷感而吓跑了男朋友,却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热情如火。
  “嗯?”
  “这次我有打招呼了。”
  “嗯。”他终于抬起头。“你想证明什么?”
  “没、没呀‥‥”我心虚,回避他的目光。总不能说,我想证明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他吧?
  “海宁,看着我。”他的声音压抑着某种我所无法解析的情绪,却让我连心都揪了。
  “童圣阳伤你这么重吗?让你痛苦得‥‥必须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自我放逐?”
  证明自己?自我放逐?他在说什么?是我变笨了吗?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海宁,我真的不希望,我只是你伤心时的慰藉‥‥”他眼神沉郁,起身退开
  “予默!”我无法理解他的话,但我起码知道不能让他走。
  我心慌地拉住他,五指紧紧缠握,不敢放开。
  “留下来,陪我!”
  “海宁?”他回胖,眼神复杂。“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至少知道,此刻我想留他在身边。
  他似是很深、很沉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动作|
  我紧张得心都快停了,他没有拥抱我,而是一根、一根地扳开我的手指头。
  我的心往下沉。
  “你~~”我想我快哭了。
  “你总得让我关灯啊!”他口气里有满满的无奈,也有满满的疼惜,这回我听出来了。
  我叮出一口气,笑出声来。
  关了灯,我们用了五秒的时间适应黑暗,他在我身边躺下,我俱靠过去,任性地缠抱住他的腰,在他胸怀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睡吧!”他轻轻拍抚我的背。
  他躺在我身边空着的床位,让我觉得好契合、好安心。
  原来,之前真的是人不对。
  “予默…”
  “这是你第二回,没有连名带姓的喊我。”
  他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我那年少轻狂的纯纯爱恋。
  “这一晚比总统套房更正点吧?还有软玉温香在怀,美人免费取暖。”
  他胸膛微微震动,我想他是在笑。
  “你还真敢说。”
  “我当然敢,所以我不欠你总统套房了。”
  “你这家伙”他笑哼。“早知你穷鬼一个了,我也不稀罕吸穷鬼的血,免得消化不良。”
  我睡了他胸膛一记。
  想到另一件事,我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要回去?”
  “你在赶我?”
  “才不是!”
  他迟疑了下。“‥‥明天。”
  “这么快?”我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我们都有工作,这我知道,但是,这一分开,不晓得再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遥远得捉摸不住,我心里的惶然,该怎么说?
  我没有立场留他,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手足,还有‥‥他的情人,都在台北。
  我还能说什么?又能怎么留?
  我怕,这一分别,又会是第二个五、六年‥
  “海宁,回来好不好?”他幽幽地开口。
  我僵直身体。“不要,你知道那个家!|。”
  “我知道那个家让你呼吸困难,我没要你回去那里,只是~~别留在这么远的地方,让我挂心。”
  回去吗?当初为他而逃,今天,再度为他而归?
  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胜过台北,我真的不想走;但是,我更舍不得他‥‥
  我为难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那|”他吸了口气。“我过来陪你,好吗?”
  我吓了一跳。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抬起头,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换他不说话了
  呼吸声都很浅、很浅,时间在流逝,静得只听得见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我正怀疑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我想你,海宁,我真的好想你,你不知道吗?”
  低抑的嗓音在悄寂夜里荡开,沧桑而樵摔,剎那间,震得我脑海一片空白。
  隔天早上,我陪他去坐车,这回,换我替他买了鲜奶和面包。
  一直到上车,我们都没再提昨晚的对话。
  他一定以为我睡着了,没听到他那句震撼十足的宣告吧?
  事实上,当时的我动弹不得,所有的知觉、思想,全都被那句“我想你”给震得酥麻,无法反应。
  他没说再见、没说保重,更没承诺下回见面的日期,只是在上车前,与我交握的手紧了紧,然后轻轻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
  等我。
  他写的是这两个字吗?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要我等他什么?
  我发现,任何事只要扯上他,我的智商就会退化,理解能力降到只比低能儿强一点点。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思念他。
  以前,可以勇敢撑过五年,而现在,只是短短五天,我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熬到又一个周休,我不经思考就冲动地北上找他。
  在找钥匙开门时,我还很认真的想。如果我说回来探望叔叔,会不会有点虚伪?
  我幻想着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忍不住扬起顽皮的笑意。
  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正要敲下门,里头传来的对话声浪,使我止住了动作。
  “哥,你对海宁有兴趣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啦,上个礼拜都逍遥两天了,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吧?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喂,别不认帐哦,要不是我牺牲色相,帮你解决掉童圣阳这个情敌,你和她可以进展这么快吗?”
  “把话说清楚!”程予默沉下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
  “我知道你会把我和童圣阳的事告诉她,也早料准了她会来,我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要不然你想得到她,还有得拚例!”
  “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做了?”
  “唉啃,你的心思明显得很,好不好?别说小妹我不守信用,谁教我曾经赌输你,答应要不计代价替你做一件事,欠了这么多年,总算还了。但是我可先告诉你,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了,别忘了你还有可薇姐。”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耳边塌塌作响,我没命地转身狂奔,逃离这丑陋真相所带给我的打击。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我只是个被人玩弄在掌心的大笨蛋!
  亏我还如此的信任他、全心全意依赖他,谁知,他却是造成我所有痛苦的元凶
  难怪他会出现在我家门前,难怪他什么都不问‥‥因为他什么都知道,因为这正是他一手导演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真心对待的人,到头来回报我的都只是不堪的伤害与欺骗?
  我好恨!恨程予洁,恨程予默,恨程家人,恨这可恨的一切!
  痛到极致,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而这一回,再也没人听我哭‥
  回高雄后的一个月,我接到程予默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我直觉地用力挂断。
  不到三秒,电话又响起。
  我把悠扬的铃声当催魂铃在瞪,恨不得将它折了生吞入腹。
  好,你要玩是吗?我陪你玩!看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会是谁!
  一把不甘的熊熊恨火燃起。凭什么就只有他们姓程的可以耍人?我也能!
  “喂?”我深吸了口气,用最自然的声音接起电话。
  “海宁,你刚才怎么回事?突然断线,吓死我了。”
  忧心如焚是吧?你再装啊!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虚伪的人!
  “没有啊,话筒没拿好,不小心按错键了。”
  “唤。”他吐了口气。“你在家吗?”
  “是啊,怎样?”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你说。”
  “我人在高雄。”
  “唤,高‥‥高雄?”我跳了起来,声音扬高几度。
  低笑声传来。“不必那么惊讶。公司有些人事变动,我被调到南部来。”
  有这么巧的事?
  这也就是说,往后他会长期定居高雄褛?
  “海宁、海宁?!你还在吗?”
  “啊,在呀!”我拉回神智。
  “等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晚点我去找你,一起吃晚餐,好吗?”
  “鳗鱼饭?”我坏心地说。
  他低低呻吟。“你饶了我吧!”
  稍晚,他果然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家门前。
  如果他不来,我还不会这么恨他,但是他来了!
  他真的打算像予洁说的那样,“玩玩就好,不必当真”?那他又把台北的美娇娘置于何地?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可以很爱一个女人,但有时空虚寂寞,很容易受到外界诱惑。
  所以他可以在爱着宋可薇的同时,又对我“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扮演我的“外界诱惑”!
  程予洁都可以不知羞耻的拿身体当筹码,勾引我的男朋友了,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吃定了我无力反击吗?
  我并没欠他们什么啊!从小到大,我一忍再忍,都忍到高雄来了,还想要我怎样?
  不了,这回,我不要再忍。我想报复,很强烈的意念,不顾一切!我要为我那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尊严,狠狠反击一回!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但是我控制不了
  “海宁?”
  他正低头困惑地看着我,不晓得喊我几声了。
  “你怎么回事?今晚脸色很难看。”
  陪他逛完六合夜市,回家的路上,他这么问我。
  “啊,不是,有点头痛。”
  “是吗?你怎么不早说!”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我想说你来的第一天,一定要陪陪你啊‥‥”我装出最委屈的语调。
  “呆子!要陪我时间多的是,又不急在今天。”确定没发烧,他还不放心的直问:“是不是感冒了?怕冷就多加件衣服,真的不舒服要去看医生,别逞强‥‥”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才知道你像三岁小孩,让人多不放心。”
  “哪有那么惨?我自己在外头五年多,还不是这样过。”
  “那是因为有童圣阳在你身边,否则你以为我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神色-僵‥‥
  既然认为童圣阳对我来说很重要,又为什么要设计让我们分手?他的话,到底哪一句可信?
  我对他,真的好心寒失望。
  “你还是放不下他吗?”他深深地凝视我。
  “哪有‥‥”
  “一提到他,你就整个人都不对劲。既然这么爱他,那又为什么要放他走?”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还问我做什么?
  我眠紧唇,不回答。
  他揪着我,眼神很深刻,然后像是投降似的,深长无力地叹了口气。“还来得及,如果舍不得,现在就去追回他。”
  我明知道不该相信,却还是被他疲惫淡郁的语调扰得心乱‥
  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讲漂亮话?
  “算了,已经过去的男人,我不想缅怀。”
  他没搭腔,研究着我是不是在逞强。“你确定?”
  “不然呢?”
  “海宁,你太倔强,有时为了顾及尊严,往往忽略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弄不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容磋蛇的,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你真的知道,你要什么吗?你真的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你还真了解我。”我淡哼,掩去睁光的冰冷。
  “记住一句话,海宁。什么都可以意气用事,就是感情不可以!”
  他的话像目芒记重槌,字字句旬的敲进我心坎。
  第三幕 卷六
  程予默一个月回台北一趟,其余的时间,都留在高雄~~或者说,留在我身边比较贴切。
  这么说并不夸张,不上班的时段,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地腻在一起。
  相处的时间这么长,我们都做些什么?没留意,就是有很多事情可做,很多话题可聊。
  有时相约到旗津去吹海风,当然,他还是不让我吃海产。
  有时手牵着手逛夜市,从夜市头吃到夜市尾。
  有时去看场电影,听场音乐会。
  有时一起到百货公司,帮对方添购衣物。
  有时相偕参加朋友的喜筵,被间到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他也只是笑,不予作答。
  我们很像情侣了,真的很像。
  虽然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我常会莫名的产生错觉,彷佛他把我摆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而不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可能吗?
  我讽刺一笑。
  男人啊,我早就看透了,再怀抱期望,连我都要笑自己愚蠢了。
  交往五年,爱我至深的男友,都会和别人上床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情真意挚?什么是永恒不渝?。男人的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了,都受过一次教训,还学不乖吗?
  今年情人节,我以为他会回去陪宋可薇,但事实上,那天陪他吃晚餐、共度浪漫夜晚的是我。
  这当中,我去了一次洗手间,回来时正好听见他在讲电话~
  “我大概月底才会回去吧‥‥嗯,你也是,情人节快乐…‥”
  然后挂断。
  “和朋友讲电话?”我若无其事的回座。
  “嗯。”他没多谈,继续吃晚餐。
  “女的?”
  “嗯。”
  “宋可薇?”
  他停下刀叉。“你想问什么?直说好吗?”
  “没呀,哪有什么?”我耸耸肩,故作轻快地进食。
  吃过晚餐,我们到处走走逛逛。
  这一天,到处都有活动,我们不愁没地方去,沿路走马看花,倒也自得其乐,最无聊却也年年都有的项目,是比赛哪对情侣接吻最久。
  无聊归无聊,看身旁每对情侣吻得热情如火,我们站在这里还真突兀。
  “予默,我们要不要也入境随俗一下。”我手肘顶了顶他胸膛。
  “你少无聊了。”他低喝,惹来旁人无数双白眼。
  活该,他就要犯众怒嘛!
  我算计地扬唇一笑,仰头吻上他。
  他微征,然后也深拥住我,密密回吻。
  我们吻了多久?没去留意,反正我们也不是为了比赛才接吻,他放开我时,我们的喘息声都很急促;离开时,我们靠得更近,他不再牵我的手,而是牢牢楼住我的腰。
  他送我回家,进屋陪我,因为我说,没过完情人节,不许离开我,而那时才十一点三十七分。
  “你要怎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拋去一句。
  他喝着我煮的咖啡,一脸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救我一命?”
  “刚刚啊!你不知道你差点被联手痛扁吗?我要是没这么做,您老先生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喝咖啡?这不是救你一命是什么?”
  “懊。”他站起身,密密实实地亲了我一记。
  “你干么?”我被吻得头晕目眩,说好要打招呼的嘛!
  “还你的吻啊。”
  “你的命这么廉价哦?”
  “那不然呢?”
  我两手搭上他的肩,佣懒地挂在他身上,我有自信,这一抹微笑够抚媚。
  “今晚留下来。”
  他笑容敛去,震动地望住我,语调暗哑低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深吸一口气,拉下他,仰头柔柔地吻着他的眼皮、眉心、鼻尖,一路到温温的唇,然后‥‥
  “海宁,你”他吓到了,捧着我的脸,对视着。
  “抱我,好吗?”我壮大胆子,抬手抚上他的胸膛‥‥这已是我所能做的勾引极限了,毕竟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海宁别闹!这不好玩!”他气急败坏地低吼,因为我正在笨拙地解开他衬衫的钉子。
  “我倒觉得还不错玩‥‥”奇怪,我的手怎么在抖?几颗衣扣都解不开,平时明明很容易的‥
  我有点没耐性了,力道一时没掌控好,几颗扣子被我扯下,叮叮咚咚的掉在地板上。
  这样看起来会不会过于饥渴?像是迫不及待要蹂躏他一样‥
  他闷闷地低咒了几句,我还没来得及听清楚,他已经用力抱住我,低下头吻堵住我的嘴。
  情人节过了,他还是没离开我‥。
  由女孩变成女人,最大的感想是什么?
  如果现在有人这样问我,我会毫不考虑地回答:很痛,痛到我想拿刀砍死那个害我痛得要命的死男人!
  那,为什么我没这么做?
  我想,是因为他的眼神吧!
  他一直用很心疼、很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温柔地亲吻我,低问“要怎样你才比较不会痛?”
  问我?你问我因白痴啊!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女人的初夜都是这样,那真的有点小糟糕,唯一值得我回味的,是他显而易见的呵护,他把我的感受放在他之前,我几乎要感动了:
  我盯着粉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心是茫然的。
  这样不顾一切的勾引他,真的是对的吗?
  慢慢将视线移到枕边人的睡容,他正好在同时睁开眼,朝我展开还带点睡意的笑容。“早安。”
  “早安。”我回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他索性侧过身面对我,让我看个够。
  “我在想‥‥昨晚是不是你的第一次。”他的表现‥‥不像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我是不是错了?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回我。“永远别指望男人会老实回答你这个问题,没有人会愿意以跳楼来了此残生的。”
  “意思是~~你真的是?”
  “你想太多了,海宁。我只是比喻。”
  “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知道我是不是第一次,我却不行?”不公平!我要抗议,我要上诉!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得认命。”他拍拍我的脸,从容的起身穿衣。
  他又给我那样笑了,可恶!
  我气愤地追着他的背影大叫。“程、予、默!你不回答我,我就跟你绝交!”
  他动作顿了顿。“这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
  如果他不是那样的男人,表示他对我是真心的,那不只是一场单纯的男欢女爱,那么‥‥昨晚的一切,我可以更心甘情愿。
  我们之间‥‥将会完全不一样。
  他低头看着光亮的地板,好一会儿才低低回答。“我不是。”
  我泄气地垂下肩,再也无法说什么。
  “我去买早餐。”
  他没回头,所以也没瞧见我的失望与心痛。
  我失望的,并不是他是不是第一次,而是他对性的态度,在他告诉我,男人可以不爱一个女人,却和她上床时,是不是表示,他也是这样的?
  我心痛的,是我连唯一可以证明他是爱我的假设,都被推翻了。
  昨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他和宋可薇甚至交往得比我和童圣阳更久,结果呢?还是会用下半身思考,异地寂寞,依然受不住诱惑。
  这样的他,和童圣阳有什么分别?
  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了,别忘了你还有可薇姐。
  予洁的话,在这一刻异常清晰起来。
  我咬着牙,浓浓的怨,愈植愈深
  程予默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他可以把全世界都给我。
  别叫我举实例说明,那只是一种感觉,而他让我有了这种感觉。
  就算只是海边风大时楼着我,不说一句话的倚恨着。
  就算只是吃饭时,细心的挑掉我不喜欢吃的食物。
  就算只是我在电话的另一头喊饿,他便大半夜送来吃的。
  就算是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睡的守在床边。
  就算是夜里缠绵时,他将我抱得好紧,几乎要揉入骨血。
  但,他就是不说爱我。
  他对我愈好。愈让我觉得可以为我付出一切的样子,我就愈觉得虚伪。每当倚偎在他怀里,我总是矛盾地眷恋,也矛盾地气怨‥
  他佳的地方离我很近,我常在他那里过夜,有一回他问我,为什么不住过去他那边?
  我反问他:那他自己怎么不住过来?
  话题结束,我依然住我这里,他依然住他那里:我依然常在他住处过夜,他也依然常往我这里跑。
  缠绵过后,我们卷坐在地板上,他由身后楼住我,静静看着由落地窗洒落的星光。
  “海宁。”
  “干么?”
  “找个时间,我们回家一趟好吗?”
  “要干么?”
  “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不是我装傻,我真的不知道他指什么,一段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要想不曝光就得勤于烧香拜佛,他总不会自己找死吧?
  “我们‥‥”他懊恼地圈紧我的腰,重重吻我一记。“这样你说是什么事?”
  “唤,没事啊。”就被亲一下而已嘛,需要昭告天下吗?
  “你!”他瞪着我。“你是想气死我好守寡吗?”
  “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不告诉爸妈,我们怎么继续!”
  咦?他还真想自杀?
  “你不怕家里的天花板被婚姻掀掉?”
  “她就算连地板都掀了,我们还是得说啊!”
  “你何必?”我真的很意外,他为了我,想闹家庭革命‥
  他真的玩昏头了吗?
  我心里五味杂陈,分不出什么滋味居多。
  这原是我最初的目的,这场感情游戏,眼看我是胜券在握,却没有预期中的快意‥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不该吗?”他皱眉看我。
  “不是‥‥”我别开脸,逃避他的视线。
  程予默自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了好久,突然拉着我起身。
  “海宁,跟我来”
  “干么?”我搞不清状况地任他拉着走。
  “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因都要世界大乱了,他还有闲情唱歌?
  他的住处也摆了架钢琴,音色没台北家中的名贵钢琴漂亮,但是经由他的手弹出来,曲曲动听。
  他掀开琴盖,习惯性的敲了几个键,才正式弹奏。
  一串悠柔前奏流畅飘出,伴着他独特的低柔嗓音,浅浅吟唱~~
  因为我们不会飞翔
  所以幸福航程漫长
  难免有风暴埋伏在前方
  想试着拆散我们紧握的手掌
  你不怕你不乱我就不慌
  ——词:施人诚
  我终于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也因为领悟,才会如此的震惊‥
  他的意思是不管这场硬仗多难打,他要与我同进退!
  我没想到,他会认真到这个地步‥。
  我心慌意乱,下意识里逃避地躲回房内,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彷佛情深似海的程予默‥
  房门关上时,外头的琴音也同时停止,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也无暇顾及了按住狂跳的心口,我闭上眼睛,却理不清那纷乱的思绪
  那一个周休,我还是陪他回台北了。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我们手牵着手进门会引起多大的骚动,但是实际发生,效果还是远超出预期‥
  “你说什么!程予默,你再说一遍?”婶婶直接跳起来大叫。
  “我说,我要和海宁在一起。”程予默也真不怕死,坚定地又重复一次。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程予洁站出来帮腔。“哥,我不是叫你玩玩就好吗?你怎么当真了?”
  是啊,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阴沟里翻船,如何?
  我冷讽。
  “要和她在一起的是我,要娶她的也是我,你们同意与否,对我并不造成影响,我只是基于至亲情谊知会你们一声,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左右我的决定。”
  “还娶她?”婶婶梧着心口,看来大受打击,随时会昏过去。“我忍受她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现在你居然要把她娶回来当我儿媳妇?你不如直接拿把刀杀掉我算了!”
  “妈,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我不认为妈有说错什么。哥,你是昏了头吗?她哪一点比可薇姐好?你现在选择她,那可薇姐怎么办?她很爱你耶!”
  “予洁!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提宋可薇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程、予、洁!”
  兄妹睨墙。
  我冷眼旁观。对这一家子完全失望透顶,尤其是他~~程予默。
  我以为,他至少比程予洁厚道,可是如今看来。他连交往六年的女友,都可以毫不愧疚地拋弃。
  那我呢?哪一天,我也会得到相同的待遇?
  好一个移情别恋的负心汉。
  我对他,心冷,齿寒!
  “你凶予洁做什么?她又没说错,可薇是比她强得多了,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你?我早该想到的,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全是一个样‥‥”
  “刘佳贞,你够了没有?好端端又扯到哪里去?”一直和我一样沈默的叔叔,忍不住开口了。
  “本来就是狐狸精,还怕人说?我是造了什么孽,老的勾引我丈夫,小的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我听不下去了!
  “婶婶!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别侮辱我的母亲,请尊重一下死者好吗?”尸
  骨早寒了十八年,她还要穷追猛打到什么时候?
  “都敢做了,还怕人家说吗?你妈要真有那么清高,就不会和我的丈夫纠缠不清,他们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我到现在都还怀疑,你到底是谁的种。”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受够了!
  “好,婶婶,你听清楚,我和程予默上过床了,而且不只一次,如果我们是兄妹,那就是乱伦了,这样,你可以停止对我母亲的指控了吗?”
  真可笑,我和程予默都对叔叔有信心,当妻子的却反而对丈夫没信心,还敢怨责丈夫情意疏冷,她为什么不先反省自己?
  我的话像记威力十足的炸弹,轰得所有人呆若木鸡,包括程予默。
  “海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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