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情的海洋-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品:爱情的海洋
  作者:楼雨晴
  男主角:程予默
  女主角:佟海宁
  内容简介:
  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涯,已经让佟海宁学会砌一座心墙,她以为牢牢护住自己的心,就能不受伤害,没想到,却还是让程予默悄悄进驻了她的心房……她并不想如此迷恋他,但是,感情一旦付出,只会愈陷愈深,是再也收不回的了……
  等到佟海宁发现自己陷进这段感情的时候,早已经无法自拔,视线也早已离不开他了——
  而如今要忘记他,又是谈何容易?
  她想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好冲淡这段初恋带给她的伤痛——
  没想到的是,她似乎已坠入爱情的海洋,不管游到哪个彼岸,都是他的影像——
  正文
  序
  写于书前 by 楼雨晴
  当各位正式阅读这本书前,晴姑娘得把话说在前头,这本书依然不是言立冬的故事,如果你们有非言立冬不看的坚持,那么看到这里,你可以合上书了,可别大呼受骗上当,指控晴姑娘欺骗你们的感情哟!
  关于这一点,请原谅晴某人小小的任性,我也知道你们很期待言立冬,一再晃点,实非晴姑娘本意,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嘛,当某些想法冒出头,那种感觉涨了胸臆,强烈得让人无法抗拒,不把它写出来,实在无法安心去酝酿其它的故事。
  所以,有了《分手日记》,之后又不顾一切的写了《爱情的海洋》。
  我会被骂到臭头,我知道。
  出门要慎防飞镖指教,我知道。
  别说保住小命了,可能还会被鞭尸,我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正如《季秋情漫舞》中的某段内容:他写稿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端看哪个故事与他产生的共鸣频率最强烈,所以往往一个系列人物未完成,又挖了另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演变到如今稿债累累的地步。
  他是个很任性的文字工作者,他承认。
  而此刻,他最想写的,依然不是那些陈年老债中的任何一本,他已经开始相信,交出这本稿子后,编辑大人一定会因为他的任性,以及那几本欠到地老天荒的稿子而掐死他的。
  然而,那又怎样?
  写作凭的是抓住那一瞬间的情感律动,感觉不对,他宁可不写。也不怕人唾弃,在这方面,我确实将自己的写作态度投射于言季秋身上,这也是我在写《爱情的海洋》时的心情。
  一直到现在,我始终认为,写出一本能让读者产生共鸣,一同笑泪感动的书,比迎合读者的要求,写某些备受期待的角色还重要。
  一本书,能不能深得你心才是重点,何必拘泥于男主角是不是言立冬呢?是不?
  除非你们觉得《分手日记》或《爱情的海洋》让你失望了,犹不及对《立冬情正融》的期待,那么,你们可以来信向我抗议,晴姑娘会找面干净的墙好好忏悔。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写言立冬了,既然都给了承诺,晴姑娘一定负责到底,只是还得请各位再等等,可以吗?
  经过《季秋情漫舞》的牛刀小试,以及《分手日记》的司马昭之心后,晴姑娘正式揭竿起义……呃?呃?呃?说得好有革命味道耶!
  事实上也是如此啦,觉得自己很有革命烈士的精神,乐观一点是推翻满清,反之,大不了就是追随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罢了,晴姑娘看得很开了啦,哈哈!(自我解嘲中……)
  下笔前,晴姑娘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敢写这些在言情市场中最冷门的体裁,无疑是找死,虽然觉得很对不起饱受惊吓的雅惠编编,但我现在只想写自己想写的,大胆去做我以前没做过的尝试,就算结果只是孤芳自赏也无所谓了。(PS。雅惠,你心脏够强韧吧?撑不住要说哦!)
  我曾说过,第一人称是我最想尝试的写法,也将它视作自己在写作技巧上的一大挑战,只是真正下笔去写,才发现以第一人称去发展故事,困难度果然不小,有许多的写作死角无法触及,我不知道藉由佟海宁的角度看去,我将故事中每个角色描写出几分,一路捏着冷汗,战战兢兢地写着。
  总之,我是不知死活的试了,成果也许不尽完美,却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有任何缺失,晴姑娘恭候指教。
  好了,我说完了,要骂到臭头还是要飞镖指教,甚至想鞭尸的,都来吧,不用客气,晴姑娘任君处置。
  第一幕 倾醉
  我一直以为,不去渴求,就不会受伤;没有脆弱的情感,别人也就无从伤害。
  但是,为什么当他深亮的眸光停留在我身上时,我会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看不到他又会莫名的怅然,脑子里塞满了他……
  我喜欢上他了吗?
  第一幕 卷首
  “佟海宁——”
  一声拔尖的叫嚷清楚传来,我挖了挖耳朵,打个小呵欠,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玩着头发,研究发质。
  “佟海宁,你死到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唉唉唉!此姝气质有待改造,我开始懊悔百密一疏,居然忘了带个耳塞进来。
  没有人天生就是泼妇,她当然也不例外,在面对帅哥时,她可大家闺秀,娇滴滴的咧!
  更清楚的说,她也只有在喊我的名字时,才会表现得像个疯婆子。
  事实上,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和那个由古井中爬出来的贞子,等级已经没差多少了。
  是啦,那个让她喊起来就会咬碎牙龈的,正是本人芳名。
  而那个贞子……咳、咳!更正!那个“大家闺秀”,就是这个家的小主人~~程予洁。
  那,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缺乏中国人手足情深的美德,连姓氏都不同呢?
  关于这一点,相信各位已经自动在心中仿真了千百种寄人篱下的小孤女故事情节……
  没错,我就是那个小孤女。
  故事之所以陈腔滥调,就是因为它发生的机率太高了,而我的故事更是。
  父母的结合,完全是王子与公主式的版本,也因为爱得不食人间烟火过了头,直接拿爱情当饭吃,在父亲骤逝之后,经济状况立刻陷入捉襟见肘的境地,是不必感到太意外的。
  再然后,当年对母亲死追活追都追不到的程叔叔,心生怜惜地跳出来照料孤儿寡母,这个就更不意外了。
  不巧的是,程叔叔正好是有家室的人,一个不小心,时时惹得人家正牌夫人捧醋狂喷。
  在母亲也追随父亲黄泉相见欢后,我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需要再多做说明了吧?
  那时,我五岁,正式成了程家的一员~~或者,说“不速之客”会贴切些。
  够老套吧?
  不过,我并没有意愿当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人欺负到死的苦情女主角。
  小说连续剧里那些逆来顺受的悲情女,我一直都怀疑她们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有被虐狂,任何人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懂得自我保护的,而我当然也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这就是任程予洁叫到屋顶翻掉,我却还能窝在这里玩头发、数分叉的原因了。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但是我并不紧张,因为进来的人连步伐也是轻浅沉稳得教人安心。
  我知道是谁。
  他一进来,就直接拉开我身前的掩蔽物——一张椅子,弯下腰看着书桌底下的我。
  “又在躲予洁了?”
  也只有他——程予默,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我。
  原因无他,这是他的房间嘛!
  任程予洁想破了头,都想不到我会躲在她哥哥的地盘,当然,我也有绝对的自信,程予默不会当“抓耙仔”,才敢有恃无恐地窝在这里抓蚊子玩。
  程予默有心掩护我吗?我想也不是,他只是懒得打小报告,懒得惹纷争罢了。
  坦白说,我极度的质疑这两个人真的是兄妹吗?
  程予洁任性骄纵,争强好胜,需要无尽的注目与喝采来满足她的虚荣心;而程予默安谧沉静,风华内敛,话也不多,一派与世无争的性情。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安定的位置,淡看世间纷扰。
  犀锐的观察力,是我处在这种环境的生存本能,我能洞悉程叔叔为了不负妈妈交托,努力想对我好的心态;也能洞悉婶婶饮了一辈子的醋水,难以吞忍我的存在的心情;更不难理解一向是天之骄女,受人独宠的程予洁,面对我的出现所产生的威胁感及妒恨。
  但,我却看不透程予默。
  依照常理来判断,我的存在破坏了他家庭的和谐,他应该恨我才对。可是他并没有和婶婶、予洁沆瀣一气的来打压我;也从不曾像叔叔那样,清楚表态地护着我。
  我还清楚记得,踏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婶婶和叔叔吵得好激烈,与我同龄的予洁也推着我直嚷。“出去、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而他,只是坐在一隅,一片喧嚷中,很静、很静地打量着我。
  不若婶婶、予洁的激烈反弹,他的反应,从头到尾都淡到不能再淡。
  他对我,到底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这个问题,已经存在我心里很多年了。
  “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轮到予洁当值日生,放学后她跑去和隔壁班的模范生约会,要我帮她打扫教室,我不去,然后今天老师罚她当一个礼拜的值日生。”
  程予默点了下头,淡淡地说:“皮绷紧一点,她气坏了。”
  没有担忧,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一项事实,这就是我认识的程予默。
  我抱着脚,下巴懒懒地抵在膝上,抿唇不说话。
  见我并没有出来的意愿,他看着我,很没人情味地说了句。“我要赶报告。”
  “你赶啊,我又没叫你不要赶。”我很死皮赖脸地假装听不懂逐客令。
  “可是你……”在桌底下。
  我听出言下之意了。
  “当我不存在就好。”开玩笑,他都说予洁气坏了,那我这时出去,不是存心找死吗?
  他持续看了我三秒,然后不再说话,拉来椅子在桌前坐下,忙他的事情去了。
  我依然窝在桌底下,看不到他在忙什么,但这书桌够大,就算多了我的加入,还是有很充足的活动空间。
  头发玩腻了,我的视线不知不觉移到他优雅交叠的双腿。
  他有一双很修长的腿,这让我想起,他的身材比例也棒到没得挑;想到身材,更是很自然的联想到他俊雅出众的容貌。
  一个人帅不帅,是很难用字句形容的,那是自由心证的问题,由自己的眼睛看出去,觉得好看就是好看,虽然别人也许不认同。
  而看过的人,如果也有半数以上认同,那就可以算是公认的帅哥了。
  你问我程予默是属于哪一种?
  如果你知道,程予默偶尔出现在我们学校,会让多少花痴女情绪激奋到不行,你就不会用这种质疑的口气问我了。
  我喜欢他的眼睛,像一口幽邃的千年古井,深不见底,不知道埋藏在最深处的,是什么不欲人知的幽微心事,格外的耐人寻味。
  同学们说,他有种忧郁的蓝色气质。
  忧郁?他?程予默?
  拜托,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好不好?她们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她们一样,一张嘴呱呱叫,生来吵死人的啊!
  要我说的话,我认同蓝色气质,但不是忧郁,而是海洋一般,悠远沉谧,深邃广阔,让人无法掌握的感觉,一不小心,容易令人沉陷其中。
  “哥——”房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我的花痴遐想。
  听到这声音,我整个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怕她,绝对不是,我只是懒得和她吵罢了。
  那是一种相当不人道的精神凌迟,每来一回合,就让我短寿三年,我哪来那么多命和她磨?
  “你有没有看到佟海宁那个死女人?”
  喂喂喂,谁是死女人?说话客气些哦!
  程予默偏转过身,居然很巧的刚好挡住我。
  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怀疑他是有心要掩护我了。
  才刚闪过这样的念头,程予默矜淡的声音便飘过耳畔
  “你们的事,不要来问我。”
  看,就是这样!
  多么的冷漠,完全置身事外,连替我说个谎都不屑。
  就算这些年,他的确有意无意的帮了我好几回,我还是无法自作多情的以为什么。
  他只是不想卷入两个女人的战争罢了。
  房门又一次被关上,我吐出憋在胸腔的一口气。
  他回过头来,双手抵在桌沿推动座椅,滑开书桌些许距离,方便低头看桌下的我。
  “干么?”我不得不开口,他的眼神像研究白老鼠!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我高兴!”忘了这是他的地盘,我态度嚣张地响应。
  他又不说话了。
  “程予默~~”噢,对了、对了!他大我三岁,那我为什么不喊他哥哥呢?那又有另一段小插曲了。
  不是姑娘我不懂得敬老尊贤,我也喊过的哦!问题就出在予洁,一副要和我拚命的样子,泼辣蛮横地直嚷。“他是我的哥哥,才不是你的,不要脸,你走开、走开,我哥哥不要分你~~”
  你们有看过这么小器的人吗?连哥哥都不分我叫耶!
  被她那一推,我没站稳,整个人直直的去撞壁,额头上就这样“永留纪念”了。
  想当然耳,她被程叔叔修理得金光闪闪。
  现在,不难想象程予洁为什么会恨我入骨了吧?
  “你真的很倔强。”
  我被突然出声的程予默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他三秒,才领悟到他指的是值日生的事。
  “值日生本来就是她,没理由她大小姐一句命令,我就该乖乖做牛做马。”又不是命贱!我说了,我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苦情小媳妇。
  帮她打扫并不困难,只要她好好和我商量。我讨厌她颐指气使的娇蛮气焰、讨厌那种被吃定的感觉。
  她愈是吃定我会认命,我就愈不服输,那是骨气问题。
  虽然明知回家后,她一定会向婶婶告状,然后我的骨气会换来一顿苦头可吃。
  “这种个性很吃亏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低低说了一句。
  要死了!这程予默要嘛就不说话,要嘛一开口就命中要害,一针见血得教人无言以对。
  我也知道这样的个性是我的致命伤,有时拗起来,是会不顾后果、不管两败俱伤的,就像现在。
  但我固执的认为,这关乎到一个人的尊严傲骨,就算再来一次,我仍会这么做~~就算争这一口气的代价,可能会让我日子很难过。
  “我还是觉得我没错。”我闷闷地,话含糊在嘴里,并不指望他认同。
  “我没说你错。”
  咦?他听得懂啊?
  “但是,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是与非、黑与白那么简单,还有似是而非的灰色地带。”
  “喂,大学生,不要说这么深奥的话来欺负我这个生嫩的高二小女生,好不好?”我装无知的眨了眨眼。
  他不买帐。“很多事只在一念之间,希望你不会后悔。”
  然后,他没再搭理我,埋首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我慢慢地由桌底爬出来,研究他专注的侧颜。
  我还是不懂他,刚刚那句话,算是关心吗?
  应该吧!他说了,不希望我后悔。
  “程予默,这是你第一次关心我耶!”
  他翻书的动作停住,抬眼看我。
  “我以前对你很坏吗?”
  问得好!真是个深奥的问题,我还正等人来告诉我,你对我算好还是坏呢!
  我很不淑女地翻了翻白眼。“你自己觉得呢?”
  然后~~他该死的又给我“沈默是金”了。
  我必须凭着良心说:程予默真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和他说话,非常容易冷场。
  不过~~~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就连轻蹙着眉不说话的表情,都是要命的帅简直没天理!
  ☆¤☆不出我所料,予洁向婶婶告状了。
  我不清楚她到底在婶婶面前搬弄了什么是非,只知道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就在晚餐时刻。
  “佟海宁!你说,为什么不帮予洁打扫教室?”
  好个恶人先告状啊!
  “婶婶,值日生是她,又不是我。”我试图解释。
  “那你帮她一次会怎样?分得那么清楚!”
  “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不是我帮她?如果她真的有事也就算了,问题是,她那不把人当人看的态度……
  “你真是小心眼,连这个都计较?我们程家养你这么多年,帮予洁打扫一下教室会死吗?”
  对,说到重点了,我吃人嘴软,永远抬不起头。
  看着婶婶咄咄逼人的气焰,我突然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刘佳贞,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了?既然值日生是予洁,这关海宁什么事?”如同以往,程叔叔没有意外的出声挺我。
  “我无理取闹?程云平,你搞清楚,现在受委屈的是你女儿耶!”
  “对嘛,爸,你干么老帮她?”
  程予洁,你这二百五,看不出世界大战又要开打了吗?你在加什么油,添什么醋?
  我真的很受不了程予洁的猪头!
  “你还敢说!自己的事没做好就该检讨,还敢怪海宁,你羞不羞愧啊!”程叔叔动火气了。
  “我是真的有事嘛!她不愿意帮忙,也该告诉我啊!害我被老师罚当一个礼拜的值日生,谁知道她存的是什么心!”
  声音听起来委屈兮兮,这是程予洁最拿手的好戏,扮柔弱,博取同情票。
  天晓得,我哪里没说?
  不只这次,就连上次,上上次,再上上上次,我已经重申N遍了,是她自己当成马耳东风,以为我不敢言出必行。
  我是真的气到了,才会狠下心肠给她一次教训。
  我抬头看程予默。
  这些事他都知道的,为什么不帮我澄清?
  他总是这样,冷冷的隔岸观火,有时真的很不爽他八风吹不动的样子。
  “听到了没有!你收养的好女儿!忘恩负义,都快爬到我头顶上来了!”婶婶冷冷地哼道,我不想说她刻薄,但是这声音,真的刺得我耳朵好疼。
  “这又干忘恩负义什么事了?不过是一个礼拜的值日生,你不要藉题发挥。”
  “说得真好听,不过是一个礼拜的值日生,那谁帮她当?你吗?”
  太多历史殷鉴告诉我,这一吵,又没完没了,并且会远远地偏离主题。
  我已经食欲全无了,相信其它人也是。
  “我当。”放下碗筷,我很平静地说着。
  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海宁,你不必理她,这不关~~”
  “没关系的,叔叔。你不也说这只是小事吗?别为了小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我先上楼了,你们慢慢吃。”
  “海宁——”
  我没停下脚步,挺直腰杆上楼。
  “看到没有,予洁,你惭不惭愧!”
  “爸~~”
  “哼,就会卖乖!要真有这份心意,就不会陷害予洁了。”
  “刘佳贞,海宁都已经让步了,你还想要怎样?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你说我得寸进尺?程云平,你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这种态度,还敢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睁眼说瞎话!”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我都说一百遍了~~海宁不是我的女儿,你不要疑心病这么重,好不好?”
  ……
  我站在房间门口,太多杂乱的对话声浪飘上楼来,也清楚地飘进我的耳里。
  这场战火,又是因我而起。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好象我是个天生的祸头子,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哪里。
  一双脚在我面前停住,我懒得抬头,这么轻浅沉稳的脚步,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你还好吧?”程予默低沉的嗓音,在这混乱的一刻,突然让我觉得很安心。
  “很好啊!”我牵强地响应,仰头问:“你也吃不下了?”
  “会胃溃疡。”
  我轻笑出声,笑得有点苦涩。
  “那我是不是该负责你的医药费?”
  “不用。”程予默走回自己的房门,在开门时,低低说了句。“这不关你的事。”
  我傻傻的,看着隔壁关上的房门。
  他说,不关我的事,那,意思是要我别自责吗?
  他看得出来我很难过?
  楼下的战火持续蔓延,这回多了物体的碰撞声响,不用看都知道,婶婶又在拿无辜的物品泄愤了,好象不摔点东西,无法传达她的愤怒似的。
  话题已经由值日生事件,转到私生女的质疑控诉,十数年如一日,很奇怪吧?同样的话题,闹了这么多年,怎么有人就是吵不腻?
  唉!叔叔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愈是护着我,我的日子就愈不平静?
  我只是个被收养的外人,叔叔怕我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对我总是比任何人都好,偏爱得很明显,也难怪婶婶心里不舒坦。别说婶婶了,连我都曾经质疑,我是不是他的私生女。
  要不是这话太不识好歹,我其实很想说:程叔叔,拜托你别对我这么好,可以吗?这让我很困扰耶!
  突然间,我愣了一下。
  很无法解释的,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本能的想到程予默。
  他是不是比谁都更早领悟到这一点,所以对我总是温温淡淡的,并不是冷漠,而是不想引起婶婶和予洁更强烈的反弹,他知道这样对我最好?
  可能吗?
  可能吗这是他保护我的另一种方式?
  或者~~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的猜测而已?
  突来的想法,带给我太大的冲击,我不敢再揣测下去,匆匆关上房门。
  但是这一夜,思绪紊乱的我,失眠了。
  “混蛋程予洁,我上辈子一定欠你不少!”抱着一大叠厚重课本,我忍不住在心底咒骂。
  新学期才刚开始,大混仙程予洁就给人家嚣张的请假去吃喜酒,明知道今天发新课本,然后我不但得负担已经很吃重的课本,还要帮忙领她的那一份,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差点把我压垮。
  本来,我和予洁上下课是有司机接送的,不知情的同学还当我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满脸的欣羡,谁会知道我日子过得有多辛苦?
  今天,是予洁的舅舅嫁女儿,司机送他们去吃喜酒,好象还会在那里过一夜,为了太座大人的面子,叔叔当然是一定得随行的。
  人家姨婆婚舅喊得亲,我又不是人家的谁,当然得安安分分的留下牛来看家,免得一路由家里吵到婶婶娘家,在人家的喜筵中上演全武行,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只要想到今天没司机接送,等一下还得和一堆人挤公车,我就腿软…
  老天,谁来给我一刀,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用着老牛拖车的极度龟速地往校门口行进,手快被压断的这一刻,垫扶更加的肯定,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对不起予洁的事‥我喘了口气,把自己拉离自艾自怜的情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校门口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些人吃饱撑着啊?都放学了,还在校门口晃来晃去,比起以前赶肌傍胎的离去速度,说不怪异谁信?
  怎么?校门口是杆了什么奇珍异兽,让我也来增广见闻一下。
  这一看哇哩例,怎么会是他?程、予、默!“海宁!”他也看到我了,正朝我扬了下手。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现在知道,予洁为什么这么享受旁人赞叹的虚荣感,那种同时被一群人欣羡的感觉还真不错。
  当然,我不会笨到不懂,那些妒羡的眼光是因为程予默。
  嗯,我想,现在我相当的肯定,这男人带得出门了,他的出色,让我感觉到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哇哇哇!我在想什么?真是三八!程予默才不是我的骄傲例!“这么多书?”
  等我走近。他接过我手中大半的负担。
  “予洁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还在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去吃喜酒了吗?”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要去。”
  也对哦,他好象真的没说,是我理所当然的认定‥可是既然是“理所当然”,他怎么不照常理去做?
  “叔叔、婶婶和予洁不都去了吗?”
  “对。”
  答得真简洁,他到底懂不懂问题的重点在哪里啊?
  “我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接你下课。”答得像是我间了个智障问题。
  “我自己会坐公车。”
  “奥。”他点了一下头,转身。
  那是什么表情?“算我鸡婆”吗?
  当当当!他真的这样走人了哦?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跟上去好,还是真的如自己所说的坐公车回去。
  他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又停下来。
  “我车停在对面。”
  加了这句说明,我确定他并没有丢下我的意思,赶紧加快脚步跟过去,也不晓得自己在慌什么,过马路时差点和闯红灯的机车骑士擦撞。我情急下闪身避开,却没站稳,跌坐在马路上。
  “有没有怎样?”
  我又看见他拢起眉宇的模样了。
  是觉得我很麻烦,还是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呢?
  我研究着他的神情,在心底猜测。
  他并没有很温柔地扶我起来,只是弯身捡拾掉了一地的书本杂物,问我。“可以自己走吗?”
  摆明了就是不想扶我嘛!“可以。”我也很有骨气,不等人英雄救美,自敬自强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来。
  脚有点刺痛,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我不打算理会它。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连续剧里该有的怜惜举动,可是我却莫名的留意到,他帮我拿了所有的东西,而我则是无事一身轻‥因为这样的发现,我又多看了他好几眼。
  吃过饭,洗完澡,本来应该为明天的课表做准备,然后早早上床睡觉才对,但是看到楼下客厅还有光亮,我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去。在踩下最后一级阶梯时,才莫名其妙的反问自己:我下来干么?
  ?;:“喝水,对,我要喝水…”
  硬是绕了个弯,转到厨房端着水杯出来。
  “还没睡?”他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书。
  客厅点了一盏晕黄的灯光,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依然优雅地交叠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正放在他膝上,一旁茶几上的抬灯,是他阅读的光源。
  “恩!”我双手捧着玻璃杯,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程予默~”
  “怎样?”他翻了一页,随意应了声。
  看起来就是不太想理我的样子,识相一点的话,我是不是该摸摸鼻子自己滚蛋?
  等了许久,没见我出声,他奇怪地抬头看我。
  “你不是有话说?”
  咦?原来他还在等啊?
  “没啦,你看你的书,我只是无聊,睡前想找人啦例一下而已。”
  突然不大好意思打扰他‥“嗯。”他还真的就不说话了。
  “程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