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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接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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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融、晌融、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风江全身颤抖,岩浆也似的巨疼烧熔了他的心,化成血水,一滴滴溢出他的唇角。“这不是真的——”他仰天嘶吼,更多的泪与血一点一滴蚀尽了他唯一仅剩的肉体。
  离开风江时,晌融的心也在同一时刻死去。
  “风,我对不起你,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的细胞、神经都在哀嚎着。
  她知道,从今而后,她的血管里流得再也不是热血了,她的体内只剩下冻人心肺的冰霜,永远、永远地鞭笞着她的身与心。
  “妈咪……”小司楚担忧地望着母亲憔悴、绝望的容颜。
  她听到女儿的呼唤,回头望了司楚一眼,奔流不止的泪水中,连女儿的脸都模糊了,想开口,苦涩的喉头却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屋外的风好冷,刺入骨髓的寒意像是死神的镰刀,直挥舞要拘她下地狱。她难过得抱着腹部不住干呕。痛!好痛、好痛……呜呜呜……终于她身心俱疲地倒下。
  “妈咪——”司楚惊骇地大叫。
  “别怕,死不了的。”泰迪抱起她,走向医院。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受了伤,不是包起来,看不到伤口就算了,它里面可能正在化脓呢!只有狠下心来切开它,彻底清干净肮脏的部位,伤口才能真正痊愈。
  而既然在这场游戏中,没人想当那个撕裂伤口的坏人,唯有他来毛遂自荐了。
  但办完事后,他又不免觉得气闷,超A级杀手泰迪何时变得这么无聊了?还背起弓箭当爱神,想来想去都是这个中国魔女娃娃害的,她像一根刺,总是哽得他的心烦死了!
  在晌融倒下的同时,万能社里也传来一阵尖叫。“风江——”他像是一具傀儡,跪倒在一片血泊中。
  鲜血不停地自风江嘴边溢出,一滴滴染红了信息室。
  但当救护车到达基地时,他却拒绝上医院。
  他只是冷漠地摇摇手。“我没事。”说完,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里。
  至今,已一天一夜了。期间,上官金迷、左士奇、社长、宫昱,连刚回来的玉司神都不只一次来敲他的房门,企图安慰他,但他拒绝了所有的关心,只是一味地隔绝了自己。
  晌融离开他了,就跟当年的“丝芮”一样。他以为他得回了所失去的,原来一切只是幻梦一场。
  他甚至无法证实晌融就是“丝芮”!本来他很有信心的,但他从没想过晌融真的有丈夫,泰迪击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如今,他已无法确定她们是他的妻和女了。
  而更令他痛心的是,倘若晌融不是“丝芮”,他对晌融付出的爱就等于背叛了“丝芮”,他无法原谅变心的自己。
  但尽管他自责不已,他对晌融的思念却没有一刻停止过。自她离开到现在,他想到的都是在别墅的事,她帮他做早餐,他们共度的每一个晨昏,他发现他居然爱上了换灯泡、通马桶那种杂事……
  他爱她!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在她身上寻找“丝芮”的影子,他爱上的是真实无伪的——聂晌融!
  而她却已经走了,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该怎么办?已经完全付出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心底的痛胀得像要从他体内爆开。“啊——”他仰头,凄厉的叫声迸口而出,无法宣泄的巨疼快要逼疯他了。
  “风江!”一直守在他门口的伙伴们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踢破他的房门冲进来。“你……”当他们看在他充血、激狂的眼眸时,每一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那个斯文、温和的风江吗?
  此刻的他比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还要疯狂,好象天使一跃而成恶魔。
  “我出任务去了。”他冷冷地起身,推开伙伴往外走。
  “你这样子想去出什么任务?”上官金迷急着阻止他。
  “我去奈及利亚。那边的政府不是来了委托?”
  “我们不介入人家的内战里。”
  “我不管内战,我去帮CIA对付AFF。”他必须工作,教自己忙得没时间想起她。
  “你现在这种情形去对付恐怖分子,不是找……”
  死吗?风江空茫的眼眸里确实只剩下一片残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粉碎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全部化成空气中的尘埃;那么他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
  宫昱实时捂住了上官金迷的嘴,并对她摇摇头。“风江,我们不是慈善团体,不做免钱工,与其去奈及利亚,你不如到高雄去,薛宇在那里布网捉一只泰国过来的大毒枭,国际刑警来了委托,这件任务就让你去做。”
  萧士诚也点头赞成,他知道他的女警爱人——薛宇,会帮忙看着风江的。
  风江顿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那件任务很危险,以风江目前的情况,他不适合。”上官金迷提出反驳。
  “我知道。”宫昱招呼左士奇。“我们也一起去。”
  “走吧!”左士奇说着,顺手拍拍上官金迷的肩。“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看着他的。”
  “麻烦你们了。”送走他们之后,上官金迷头痛地呻吟。“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一谈起恋爱全都变了样。以后要是有人敢说要追我,我绝对一脚将他踹到福德坑里去待着。”
  萧士诚和玉司神相对苦笑,不识情滋味的人,不晓得“情”字的迷人,世间的有缘人,谁也逃不开这一关的。
  不过对于风江,他们宁可他像一般人,喝喝闷酒、发泄一下,虽然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一些麻烦,但总比他太过为人着想,把所有的痛苦都闷在心里来得强。
  郁闷积久了,不发泄发泄是会变成致命“癌”的,但已痛失心神的风江能够了解吗?
  因伤心过甚而昏倒的晌融,住了三日医院后,在今天上午出院了。
  聂氏夫妇和小司楚一起来接她出院,午后,她们就要搭飞机到英国;台湾这块伤心地,只怕从今而后,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晌融,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爸、妈会很想你的。”聂父一边开着车,长声喟叹不已。好不容易才有了女儿、孙女,这会儿全要移民海外了,往后他可有得寂寞了。“对不起,爸、妈,女儿不孝。”晌融方才病愈的脸上,还有一抹脂粉掩饰不住的惨白。
  就算入了院,即使在昏迷中,风江的影像依然缠绕不去,不论她睁眼、闭眼,都看到他哀伤欲绝的眼神对她控诉着那天大的谎言。
  不要啊!对不起……原谅我,风江,我不得不这么做,对不起,呜……
  一切全是为了不让他为难、不教女儿的生命受到威胁,她这情丝也是斩得痛彻心扉。
  真的好想,好想他,才三天,她已教相思磨去了半条命,再待在这个处处可以回忆他的地方,她一定会发疯的。
  女儿的怅然聂母看在眼里,这些日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听司楚说了,再强求晌融留下来,对她的身体、精神都不好。聂母想了想,遂提议道:“老头,我看我们不如把台湾的产业卖了,一起去英国吧!在乡下真个牧场,我们两个可以养老,也能天天和女儿在一起,你说多好?”
  “好主……”吱——四辆黑色大轿车突然挡住了他们前后左右的去路,聂父紧急踩了煞车。“怎么回事?想抢劫吗?”
  晌融笔直望着从前方车子走下来那条窈窕的身影,竟然是安佑娜!她又想干什么?
  “爸、妈,别担心,我认识她,我去问问她有什么事。”她安慰完受到惊吓的养父母,开门走下车去。
  “聂晌融!”安佑娜冷冷地盯着她。
  晌融扯开一抹友善的笑容。“安小姐,找我有事吗?”
  “你的本名叫什么?严丝芮?”安佑娜眼里有着明显的恨意。这辈子最厌恶有人碰触她的所有物,风江早已被她贴上所有权,居然还有人来抢?不可原谅!
  晌融愣了下,难道安佑娜还想杀她第二次?想想安佑娜的自私与凶狠,她心底不由浮起了恨意,不过她又急速将它掩饰了起来,安佑娜并未发现。“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又不是名人,哪儿来这么多名字?我就叫聂晌融。”
  “哦?”想想也对,当年那场台风可不是普通强劲,掉入海里哪还有生存的可能性?都怪聂晌融那张脸太像“严丝芮”,以致她虽查出她有父、有母、又有孩子,仍怀疑她是死里逃生的“严丝芮”前来报仇。如今总算可以释怀了。
  “安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晌融冷淡却不失礼节地开口。希望安佑娜别逼人太甚。
  “你要多少钱?”安佑娜只当风江是她的东西,因此,她愿意花钱将他买回自己身边,而她也不以为世上有什么事情是金钱无法解决的。
  “什么?”晌融大感讶异。安佑娜不会以为金钱可以买到爱情吧?
  “我说,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风江?一千万?”安佑娜本着她一贯的高傲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有孩子了,一般的黄花闺女都不一定配得上风家的门庭,更何况是你这种结过婚的妇人。别太贪心,钱拿了就走,你再缠着风江不放,小心‘旋风企业’不放过你。”而她,更不会让晌融好过。真惹恼了她,她就连“聂氏”、“旋风”、风江……全部一起毁掉。
  晌融暗暗咬了牙,为安佑娜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炸心肺。
  “安小姐,你既知我是已婚妇人,你来跟我说这些话不是很可笑吗?而且你是风江的什么人?有何资格替他拿主意?”
  “我是他的未婚妻!”安佑娜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横眉怒目地瞪着晌融。“当然有资格帮他驱逐像你这种心怀不轨、不要脸的娼妇。”
  敢骂她是娼妇!晌融冷冷一笑。“可惜啊,风江就爱风情万种的娼妇,不爱没情调的未婚妻。”
  晌融的话正刺中了安佑娜的痛处,她俏脸一黑,倏地举起手来,啪!晌融娇小的身子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痛。
  “晌融!”“妈咪!”
  车里的两老一小见晌融被打,忙不迭跑下车来,护在她身前。
  安佑娜没想到那一巴掌会将晌融打倒在地,她只是想给晌融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但她也不是会承认错误的人,太过顺遂的人生,造就她不可一世的个性。
  “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有了丈夫就别再随便勾三搭四,乖乖守着你的丈夫吧!”
  晌融被养父母扶了起来,满腹的怨恨与辛酸。太过善良难道就只能落得遭人欺负的下场吗?她都已决定退出了,还要受此屈辱,太可恨了!
  “这位小姐,你打了人,连声道歉也没有就这么走了?”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疼了十年,聂父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遭到如此的欺侮。
  “你不会教女儿,我就帮你教。”安佑娜看了聂父一眼,认出他就是调查书中聂晌融的父亲,“聂氏企业”的董事长。一家员工不过百人的公司,她才不放在眼里!“管好你的女儿,别妄想攀龙附凤,‘旋风企业’和‘安氏财阀’可不好惹,随便动根手指都能叫你的‘聂氏企业’关门大吉,要你一家在台湾无立足之地!”
  聂父瞠目结舌,这样嚣张恶霸的人,他还是头一回看到。
  安佑娜一行人离开后,晌融强忍住的泪才缓缓落了下来。
  “妈咪,很痛吗?”小司楚不舍地望着母亲。
  晌融握紧拳头,把嘴唇咬得出血。太可恶、太可恶了!居然连她的养父母都不肯放过,原本为了不教风江难做,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下肚,如今……她怎能独自离去,留下对她恩比天高的养父母独自承受安佑娜不晓得何时会欺上来的迫害?安佑娜可是连人都敢杀的。
  不行!放任安佑娜继续横行实在太危险了,不仅她的生命会随时受到威胁,连女儿和养父母也不安全。她要留下来保护所有她最挚爱的人,绝不能再原谅安佑娜,绝不!
  “妈咪没事。”她举袖用力擦干脸上的残泪。“爸、妈,对不起,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我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不能再教年迈的养父母担心,所以她将所有的事情往自个儿肩上揽。
  “乖女儿,妈妈支持你。”聂母心疼地抚了抚女儿红肿的颊,像安佑娜那种恶女,根本没资格与晌融争丈夫。
  “你妈说的对,乖女儿,不用顾虑爸爸、妈妈,我们两把老骨头,了不起蹲回乡下种田去,管他什么财团、企业的势力多大,伤不了我们的。至于那家公司,本来就是开来玩玩的,老爸明天就把它关了,看她再怎么威胁我们?”聂父可也被骂得一肚子火。
  “谢谢爸爸、妈妈。”晌融深吸口气,从今天起,她要重生了。为了她最心爱的风江以及所有挚爱的家人,她决定反击。另外,她得重新雇请泰迪,不为对付安佑娜,而是要他暗中保护她的家人。
  风江这么好,将他让给安佑娜那种恶女糟蹋太可惜了,他应该有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与他共创幸福美满的人生。而这一切,她全都会给他,她要爱他一生一世!
  至于安佑娜,她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横行无阻;因此,她不会用金钱与权势去硬碰她。
  她会让安佑娜知道,爱情不是强取豪夺就可以独占的,没有一颗体贴的心,根本不配谈爱;而金钱更非万能,有很多“武器”比钱更厉害,比如……她看着可爱乖巧的女儿,心中已隐隐有了主意。
  第七章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不论用在战场或情场上,同样功效卓著。
  晌融花了一星期的时间调查风父、风母与安佑娜的关系、牵扯与近况。
  风、安两家是世交,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很渴望亲上加亲,联合两家的势力,发展成更庞大的跨国企业。
  在这一点上,她的立场很吃亏,缺乏强有力的背景与家世,任凭她再贤慧,也赢不回公公、婆婆的喜爱。她最大的胜面在风江,一想到他,她就满心的怜惜。调查报告上说,自她离去后,他就发了疯似地拚命工作,把自己都累倒了。她每天派人匿名送了些药膳、食物给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同时也提醒他别忘了她,只要他坚持下去,不答应与安佑娜结婚,他们早晚能反败为胜。
  而且时间拖得越长,她的胜算越大;老人家终有凋零的一天,但年轻人却会日渐茁壮;怕只怕安佑娜的胸襟没那么大,不会容许等待这许久。
  但眼前的情势也非全无胜算,风父、风母老了,这两年身体更是每下愈况,他们很期待抱孙子,无奈风江怎么也不肯结婚。
  岁月催折了两老的傲气,如今他们已变成渴望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的平常人。而这一点,除了她之外,天下间再无其它女人能够为他们做到。
  究竟要一个美满的家,还是要一个跨国企业?这个问题,恐怕有得风家两老伤脑筋了。
  晌融查到风父每天傍晚都会来这座公园散步,医生规定的,这对他的心脏和高血压有帮助。
  她带着女儿在公园里等着。远远地,看到那佝偻的身影,哪还有当年逼她堕胎的凶狠样?真是岁月无情啊!
  小司楚轻拉着母亲的衣袖,指着那正要过马路的老人。“妈咪,那就是不要我们的爷爷吗?”
  晌融颔首,“不要”两字又激起她心头一阵凄楚。世间人总把“钱”看得比“情”还重;可有谁想过,当双腿一瞪之时,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还不如要一个能够帮你料理后事的家人呢!
  “我不会再让爷爷说‘不要’的。”小司楚往前跑,她知道母亲想用亲情赢回父亲,理所当然要助上一臂之力。
  风父拄着拐杖等红绿灯,耳里听着对面公园里小孩子的笑声,那一幕幕天伦欢乐的影像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灵。他今年六十五了,没拿拐杖脚都快走不动了,哪天要进棺材也不知道,儿子还在跟他呕气、不肯回家,想来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孙子了。
  是他的错吗?每每想起十年前和儿子大吵的往事,他就打心底感慨万分。
  “公公,我扶你过马路。”突然一双小小的手拉住了他。
  风父惊讶地往下望,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对他咧开一抹天使般的笑容。那张脸,好象、太像小时候的江儿了,但……怎么可能?
  “公公,你不是要过马路吗?快点,绿灯了。”小司楚一派天真地牵着他往前走,直进入公园里,还体贴地找了张长椅给他坐。
  “谢谢你,小妹妹。”风父的视线还是无法自她脸上移开。无亲无故的两个人有可能长得这么像吗?他不敢相信。
  “不客气,公公再见。”
  眼看小女孩就要走了,风父不舍地唤住她。“等一下,小妹妹!”
  “什么事啊?公公。”小司楚疑惑地停下脚步。
  真的是越看越像,好可爱!风父难忍激动地抖着声音开口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公公,我叫聂司楚,今年十岁。”小司楚慢慢走了回去,站在风父面前,笑盈盈地望着他。
  她十岁!十年前那个怀了他孙子,却被他逼走的女人,倘若她生下孩子,岂非也是这个年龄?
  “公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司楚软软的小手贴在他额上。
  多体贴可爱的孩子!风父心头一动,眼眶微微泛酸。
  “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去买面包给我吃了。”“怎会没有爸爸?”他私下暗凛。有这个可能吗?
  “司楚。”晌融远远走了过来。
  “妈咪!”小司楚欢呼一声,朝母亲跑去。
  自晌融的形貌进入眼帘,风父愕异的大眼就差点暴出眼眶。不会错!就是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孙子、又被他赶走,而她与小女孩是母女……
  “司楚、坏孩子,到处乱跑让妈咪担心。”晌融笑骂了一句。
  两母女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好快乐的样子!尤其那个小女孩,一笑起来,浅浅的梨涡挂在脸旁,简直与江儿一般无二。
  风父艳羡地看着,胸口不觉一痛。有没有可能是老天听见了他的祈祷,将孙子还给他了?
  “妈咪,我刚认识一个公公喔!”小司楚拉着母亲来到风父面前,笑着为他们做介绍。“公公,这是我妈咪。”
  望着近在眼前的晌融,风父心底的抽疼更甚。真的是她,那个被他——唔!他蓦地捂着心口往后栽倒。
  “老先生!”晌融实时抱住了他,避免他倒下头部撞到地。乍见他时,心底倏起的不甘与忧怨,已被怀里痛苦地缩成一团的瘦小身躯驱散了。这么多年来,她忘记一切,活得幸福快乐,他却催折在病魔手中,消去了昔日的凶狠。够了!她想,该是放开一切重新过活的时候了。
  “公公,你怎么了?”小司楚吓哭了。
  那一点点热泪滴在风父手上,他疼得像火烧的心脏被和暖的春风包住了。“别……别哭……”他多想抱着那可爱的孩子,轻声安慰她:好孩子,你走个善良的乖孩子,别担心,我没事!
  无奈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巨痛击溃了他的神智,他昏厥在晌融怀里。上官金迷火大地挂掉电话一面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嘛?想挖万能社的人,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
  “又是想挖风江?”士奇好笑地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想起来她就生气。平常人失恋不是会颓丧好一阵子吗?偏那怪胎不一样,不仅一改平日温和的作风,拚命三郎似的工作态度,将他的工作绩效直推上百分之两百。
  这般非人的能力还能不气死一干恶徒、羡煞全世界的情治单位?
  如今他可好,累瘫了,白眼一翻倒下,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每天她光应付那堆想得到他、杀死他、对他挖角的家伙,就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更别说再去接任务赚钱了,真去他的,可恶到极点!
  铃——又一通电话。
  上官金迷火气直往头顶冲。“王八蛋!你……什么?好,我马上叫他过去。”
  她脸色突然变得紧张无比。
  “什么事?”左士奇见不对劲,好奇问道。
  “风家那个老头子心脏病发,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了。”她急匆匆地往风江的房间跑。得赶快去通知他才行!
  房门一踢开,两手抱着包子的风江一脸愕异地瞪着她。
  “你干么?包子是让你吃的、不是让你抱的。”上官金迷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不懂。”这种特殊口味的素菜包子是晌融的拿手绝活儿。前些日子,他们住在一起时,因为他说好吃,她连续三个清晨,赶两点起来酦面做包子给他当早餐,他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温柔体贴的女人了。
  本来,他以为她就要永远离开他了,伤心得只想一死了之,想不到他一累倒,她的药膳、点心就每日不停地送上门来。虽然食物上没点出姓名,但他永远记得她的味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爱他,又要骗他了害他难过得半死。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相信,她一定有很好的理由;因此,他不会死心的,绝对要找出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阻碍,超越它。
  “我也不想懂!”上官金迷撇撇嘴。“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你家人打电话来,你父亲心脏病发住院了,你快去看他。”
  “爸爸心脏病发!”风江吓得连衣服都忘了换,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风江赶到医院,一打开病房门,竟看到两张意想不到的脸。
  “你来啦?”风父看着儿子,再对照身边的小司楚,心头的疑惑更甚。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爸。”风江走进来,视线依然不离晌融和司楚脸上。
  “昨天傍晚我在公园昏倒,是她们叫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的。”而且今天一大早又带了水果来看他,风父真是满心的感动。医生也说了,昨天的急救措施要是再晚个半小时,他一条老命大概要报销了,她们可也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风江深深地看了晌融一眼,见到她一脸的为难,想必这其中是另有隐情吧?在父亲面前也不好说太多,毕竟父亲还不能接受她,他决定找个机会再和她谈清楚。
  “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风父和司楚忽然把眉头同时一皱。不知道哪间房的病人爱吃麻油鸡,那浓厚的酒味快熏晕他们了!
  司楚跑过去把病房门关上。“麻油鸡的味道好难闻,都是臭酒味!”
  “小妹妹也怕酒啊?”风父更觉亲切,他们居然有着同样的怪癖。
  “最讨厌了!”小司楚扁扁嘴。“我一碰到酒就会起酒疹,好痒、好难受。”这能说不是遗传吗?祖孙俩一样厌酒!风父开心地拍拍她的头。“不喜欢,以后就离酒远一点儿,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这么想耶。”小司楚天真地腻在他床边,一老一小聊得兴致勃勃的。
  风江看着父亲一时半刻没什么事情要帮忙,朝晌融使了个眼色,邀她一同出去谈谈。“司楚,你在这里陪公公,妈咪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晌融离去前,不忘叮咛女儿一句。
  “我知道,我会乖乖的,妈咪再见。”小司楚笑道。
  晌融微一颔首,领前走了出去,风江随即跟上了她。
  “晌融。”他在医院前庭截住了她向前急奔的身子,多日的思念,一朝梦想成真,不急着说话,他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想念的就是这股甜蜜,他爱她呵!好爱、好爱……
  晌融瘫倒在他怀里,她同样强烈地渴望着他,这份深情、温暖,是她一辈子的依恋。想着想着,她的眼角不觉垂下满足的泪水。
  风江倏然尝到口里的咸味,惊慌地搂着她,轻声慰哄。
  “怎么了?晌融,你为什么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的温柔更教她泪如泉涌。“我好后悔……为什么要找你当保镖?为什么要寻回失去的记忆?早知……呜……早知道就躲得远远的,永远都别见到你该多好?”
  风江的脸倏地刷白。
  “晌融,我从不后悔爱上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你真忍心抛弃我,教我伤心而死吗?”他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风……”她泪水流得更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呜呜呜!”
  “有我在不是吗?不管任何问题,我都会帮你的。”他亲吻着她的泪,温柔的话语里却带着无比的坚毅,终于渐渐安抚了她悲凄的心。
  她在他怀里慢慢止住了泪,微微地抽咽,更显娇弱。
  那楚楚堪怜的模样瞧得他心底一阵阵抽疼。他真是对不起她;凭她艳冠群芳的容貌、温柔可人的天性,本当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珍宝,谁知却遇上了他。他不仅没能好好娇宠她,反而惹得她伤心哭泣,他感到无限的惭愧。
  “晌融,你信不信我?”
  她愕异地望了他一眼,被他眼里火热热的激情吓了一大跳,随即羞怯地点了点头。
  “晌融,纵使天荒地老我永远只爱你!现在如此,即使五十年后,当我们都变成老公公、老婆婆时,我还是只爱你一个,永远只对你说爱!”
  “风!”她感动得眼眶一红,又要掉泪。
  但是每当水珠一冒出,他火热的舌头就会轻轻舔过她的眼睫,轻如蝶舞般的亲吻不停落在她脸上,羞得她最后只能将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唯恐一抬起脸,他又要亲她了。
  无言的拥抱过了许久,风江深沉的叹息在她头顶响起。
  “晌融,那些食物是你送的对不?”
  她全身一僵,待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为什么?”他悠然一问。
  她沉默良久,又听到头顶凄然的长吁短叹,一抬头看见他一脸的萧索,心头一疼,缓缓说出了原因。“风,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骗了你,我是‘聂晌融’,同时也是‘严丝芮’……”她把自己落海、获救,以至于失去记忆的事情全数说了一遍。“我一直做梦梦到你,所以我想,你可能跟我失去的记忆有关;我一时好奇,就寄了一封恐吓信给你,又指名你当保镖,希望藉由这样的日夜相处中,刺激我恢复记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是一对注定无法结合的恋人,因此,当我记起过去的一切后,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离开你,呜……”
  她直接跳过安佑娜谋杀未遂那一段,除了不想被误会她善妒、好搬弄是非外;
  “旋风企业”与“安氏财阀”合作由来已久,她既想嫁与风江,与他共度一生,又怎能在这里搞坏了他家的商机?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她?
  “为什么?”他实在不懂,她是用什么标准做判断?怎会认定他们无法结合?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相爱,又都已成年,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明知道的,”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我配不上你,而且伯父已经帮你订了一门亲事,我们还能结婚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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