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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贼偷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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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手上有你的定情之物。”他亮亮手绢。
“还给我、还给我!”她立刻扑了上去。
他扬高手,“你又要对我投怀送抱了?记着。这个嗯,我要你以身相许!”她果然好香。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作梦!”她恨恨的说。
“咱们后会有期。”他淡然的道。凌空便向东跃去。
把手绢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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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觉得心神不宁?还烦躁得坐立难安、状况百出!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会时常浮现他那恶奸般的微笑?为什么她似乎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他,冀望他能再次站在她的眼前?
她一定只是为了要讨回一口气、要跟他分一个高下,才会撞得这般失常,一定是的!
“格格。这曲是慢扳,不是愉悦的快曲,手指要这样往上弹,格格、格格……
啊~~她又在神游太虚了,快回神。“不是这样弹?”不然要怎样?真是麻烦。
“所谓轻弹慢捻抹复挑。第三拍就是要这样继续弹。”琴师谆谆教诲。
“哎呀!不弹了。”她对这种东西既没兴趣又没天分。
“不行!格格,您一定要学。”
要学是吧?浣矞将中了邪的手指放上琴弦,一阵随心所欲的乱弹,顿时。彷如魔音传脑,各个琴师纷纷捂住耳朵。
“要不要我停止?J她早知自已没音乐细胞,要她弹奏乐章简直要人命!
“格格,住手__”没有人受得了这种折磨。
但对浣矞而言,要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学这种她根本搞不来的琴艺才是折磨。
“浣矞,你又调皮了。”她刚站起来想离去,身段就传来她阿玛的声音。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吐吐粉红色的小舌。“阿玛!”
“详曌王爷,你家格格果然与众不同。”那低沉的声音充满轻佻与调侃之意。
浣矞盯着他,怎、怎么他又出现了?她的梦想成真……等等,她何必一副急着想见他的模样,哼!他以为他是谁?
“小女失礼了。”
“阿玛,浣矞才没有失礼呢!”她为自己辩护。
奇怪?他竟然还可以公然的登门入室。他究竟是谁?而他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不知为何,她忽然拄得局促不安起来。
“浣矞,他可是骁王爷,说话不可以如此狂妄!”详曌王爷赶紧提醒。
她狂妄?拜托!很他相比,她根本就算是微不足道好不好!“阿玛,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怪了。连阿玛也一副要敬他三分的模样。这让她一看就觉得可恶万分,所以她故意要漠视骁翔。
“皇上要骁王爷马不停蹄的过来接收外务金印,阿玛就留骁王爷下来参观参观。顺便查巡你的学习状况。”
“非常另类的学习方式。”骁翔又插嘴表示他的意见。
“干你什么事?”她回避他的眼。
“十分相关。”他倒是不避讳的回她的问话。
“浣矞,你和骁王爷竟是这般的有话聊。你们认识吗?阿玛真是太意外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不认识!”他只是个偷亲她的好色鬼!
“有数面之缘。”骁翔却说出实话。
浣矞这下克制不住了,“喂!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还讲违心之话,分明是要和我作对!”她气的嘟起小嘴。
“太好了,小女与骁王爷彼此打过照面,这真是小女的荣幸。”
阿玛干啾如此的抬举他?“阿玛!”她不依啦!
“浣矞,你什么也不用多说,那些秋娘们我已诘她们回去了,你上起妆来远比她们美艳。”
“那琴是不是也可以不必学了?”她兴致缺缺的问。
“你身上无才又无艺,那你还有什么用处?”骁翔又讨人厌的多嘴。
哦!他真是讨人厌、“又不要你娶我。你何必管那么多?”她不甘示弱的反驳。不行!她不能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敢情你是忘了上次……”
“怎么你们两个斗了起来?骁王爷,小女和你有什么过节吗?浣矞,上次怎样了?”详曌王爷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俩。
“那全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糟了!她忘了阿玛也在场,可恶啊他,居然还敢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
她赶快截断他的话,“住口!你快跟我走。阿玛,那个什么大学士不是要来找您吗?现在恐怕已经在大厅等候您了呢!”
“浣矞!”她在搞什么把戏?
详曌王爷才张开嘴,还来不及问个仔细,浣矞已拉着骁翔走远了。
直走到人烟罕至的后林,浣矞才停了仃来。“你到底要怎样?”她开门见山的问。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问你吧!”是她拉他来这里的耶!
“少跟我打哑谜,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她退了一步,小脸仰起四十五度的看着他。
“哪件事?”真好。她的小手到现在还捉着他不放。
他的心中升起了有趣的感觉,这女人还真是丝毫不矫揉造作。直来直往的个性全浮在小脸上。他根本不用窥探、就能将其一览无遗。
“难不成咱们之间还有很多事吗?”她没好气的问。
“确实是这样。只要我一扯,咱们就注定得一直纠缠下去。”怎么?她以为他是在吓唬她吗?他向来有十成十的把握才会将话说出口。
哦——“为什么你那么厚颜无耻?”
骁翔耸耸肩。“你这话我不予置评!”
“可那些全是针对我的耶!你三番两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你到底有何目的?”她叫嚷着。
“你这是和恩人说话应有的口气吗?”他凉凉的提醒遵。
他又用这个威胁她!“我不欠你。”她恶狠狠的大叫。
“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他更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表情。
如此一来,就好象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似的,好!算他厉害,说话不带脏字却能影射她的行径。“上次我的确是靠你出手相救,但你若真有君子风范,就该知道施恩不求报偿的道理。”
好奇怪。只要一和他讲话,她连日来感到的窒闷之气就宛如泄了气股,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什么道理?她不懂。
“倘若我没有呢?”他等着她的回答。
“我可以付钱给你。”她出手可是不会小气的。
可一听他这话,她马上心忖,原来他是这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啊!是她看错他了,唉!亏他长得一表人才,虽然心眼壤……但她在失望个什么劲啊?好象她与他的交情果真匪浅……去去去!才下是那样的,她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你没听清楚吗?我不要钱,我要你以身相许。”他说的斩钉截铁。
浣矞的脸色当下变得绯红,“放屁啦你,咱们的谈判明显破裂。”她要走了,咦咦!她的手怎么动不了?
“女子出言不逊。有失礼仪。”他教训她。
哼!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他有意见吗?“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跟我拉拉扯扯的。别人看见,还以为咱们有暧昧呢!”届时,她就有理说不清了。
“是你把我拉来这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故意小小声说:“这里人烟罕至,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掩人耳目?你要做什么?”浣矞被他暧昧的话语吓得当下变了脸色。
他挨近她,执起她的柔夷轻抚。
哦‥…他的大掌好粗糙,她心中的小鹿跳得好快,怎么办?
“以……身他故意将语音拉得长长的。
“以身相许个头啦!”她赶快截断他要脱口而出的话。
“你好象很害怕?”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哦……浣矞恨死了自己的智障,他这人是用器宇轩昂来隐藏他心仪不轨的行径,而她却笨笨的演出羊入虎口的戏码,这下包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废话!你不要乱来。”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已走到绝路,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英俊诱人的唇角上挂着一抹恶意的笑。“没必要害怕,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放手!不要碰我。”她只觉得浑身窜过一阵电流。
“你抖得好厉害,看来,还没有别的男人这样碰过你。”她的小脸蛋粉红艳丽,教人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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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看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眼中。他脸上那两潭黑潭不只深邃,还会乱人心思、会蛊惑人,她要是不小心误闯。就会无法自拔的跟他……“不用你管!”所以。她只得用无礼应对了
“你还在死鸭子嘴硬?说!到底有没有?”他要答案。
“没有啦!”他不要再靠近了啦!
“很好。我很在意。”他迟早会来取回属于他的“东西”。
“你在意?”她喃喃的重复他莫名的话语。他是什么意思?随便说句话想要搅乱她的心扉吗?哼!门都没有,她平静的心湖是不会随便跟着起涟漪的……绝对不会。
可她心中现有的是啥感觉啊?她玩遍大江南北,不是没跟异性交往过,可那些都是君子之交;如今遇上他,地的手脚似乎就乱了分寸,心脏也不听从使唤。而她的脸颊更是热辣得要命!
骁翔对她的自言自语置若罔闻,他向来话只说一遍,而他要再确定一件事,“可是,你与男人相处的态度似乎大而化之了些。”
咦?他这是在污辱她吗?把她说得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一样!“你问这么多干嘛?我没必要回答你。”她这才记起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同他反抗到底。
“你似乎又变回先前那个不听话的浣矞了。”
“你该称呼我一声格格!”她骄傲的告诉他自己尊贵的身分。
“人小志气运满大的,你不说吗?那好,我这就拿着你的手绢去找你阿玛。”这招展试见效。
“你…‥要我说什么啦!”心不甘、情不愿的口气。
“你识得不少男人吗?”这点他很介意。
“那又怎样?”咬她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怎么样!”但从认识他后就不准。
好痛啊!这人真无耻,说不过她就使用野人的蛮力。“我说我说。如果你是大内的臣子就该知道。我阿玛是在外的官员,自小我就跟着他走遍大江南北,见识虽不多,但各种人当然看得多……”这样够了没?真不知他是哪根筋接错了,没事问她这么多问题。
“难怪碰上困难的时候。你总能临危不乱。”没有人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即使被比她大五倍的马匹冲撞时、连一声尖叫也不发出。
他该称她一声奇女子吗?嗯一一这让他更想要她了。
而且,她的自尊心高得要命,明明被他捏得很痛。她也抵死不出声求饶。于是,他松开手指,见她这才松开始终蹙紧的黛眉。
“该说的我全说了,现在可不可以放我走了?”她不高兴的问。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问你?”
浣矞摇摇头。“我只知道你很可恶!。”
“怎么可恶法?”他很好奇。
“我不说,要不然你又会对我动手动脚!”她又不是傻子,那种祸从口出、自讨苦吃的苦差事她才不干。
“你不怕我现在就对你踰矩?”她是很聪明。但却不用大脑,以致时常挖井自跳,失误百出。
“要做方才你就做了!”她哪会不怕?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被他瞧扁了。
看来她又在死撑了!“是吗?”她真是不了解男人。“我可以一时兴起。”他目光的焦点全放在她娇艳欲滴的芳唇上。
“不!你不敢……”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骁翔已高举起她,特她小小的柔夷放在他的颈上。天……她的脚凌空了!
她还来不及低呼出声,他的薄唇已掳掠住她的,开始浅浅的品尝、紧紧的纠缠!
他真可恶……人家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耶!但是,一抹羞惭的感觉突然闪过她的心头,她‥…居然喜欢这样!
他雄伟昂阔的男性气息重重的包围住她,天!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让人迷惑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与其它人不同?为什么他不像那些只觊觎她美色、觊觎详曌王府权势,竭尽所能地讨好她的低贱男子般……哦……她就要招架不住了!
“还是坚持不搂我吗?”他故意将身子摇晃了一下。
浣矞的脸色顿时刷白。“放开我!”好高!
他的唇又意犹未尽的啄了她几下。她四处闪躲,却突然被他磅礴的企图心给震住了,他铁定是故意的。而她……居然知道他要她!
骁翔放下她,“这只是以身相许的前戏。”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像这样接触。
浣矞这才自意乱情迷中回过神,她捂住狂跳的心口,“你居然敢轻薄我!”
“轻薄?你确定!”太不诚实了这女人。
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指责自己的口是心非,“再、再也不准你碰我!”也不准接近她,他最好离她远远的,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没力。
“很难。”他轻描淡写的说。
但那拒绝的话语听在她的耳中,却是比炸弹之威力还猛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她挣扎开他的箝制。
可她不知的是,他若不放手,天涯海角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后你会常常见到我的。”他像是在宣誓般。
他太危脆了。“我听你在鬼扯!”她再也受不了他的眼神,感觉她就要沉沦了……她扭身使尽的跑,像是在逃亡似的。
虽然此举并不符合她坦荡荡的作风。但她还是做了。
骁翔对她鸵鸟般的行为不禁笑了。只要他要她,她是逃不掉的。
浣矞边跑边想,最近她的手常会不知不觉就抚上自己的红唇,那酥麻的感觉总是令她难以忘怀,像是他已在她的心中画下一条深深的刻痕,让她无时无刻不记起他的一切……
一想到此,她连忙甩甩头,怎么她又要失常了吗?她烦躁的拨着长发,最近她老是吃不好、睡不好,又坐立难安,这全都是拜他所赐,只因她日日夜夜记起的都是他,他将她纠缠得好紧,浣矞漫步在庭院里,不断的自问她为何这般感到浑身不自在?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陷在骁翔的箝制中,那样她会输得一败涂地,不行!她要振作才行!
她心忖,先去同阿玛、额娘请安吧!近来地实在有失子女的孝道,只顾着思索自己的私事,而把疼她的至亲给忘了!
阿玛最宠她,要是她再多撒撒娇,说不定阿玛的态度就会软化,以飞鸰传书把她的春风奶娘追回来,让她带着她一起远离这块是非之地,那她就再也不必见到那个浑蛋骁翔了。
可一想到她会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居然立刻悬起一股失落感!。她来到大厅,发现秀美挡在门口。“格格吉祥!。”
“秀美,和我不必太多礼,我不是老早就告诉你过了吗?一浣矞不厌其烦的纠正她。
“格格贵为千金,秀美不能以下犯上。”她的思想根本就是老古板。
“好了,你今日讲话特别文诌诌的!”听起来不太顺耳。
“那个,格格……”
“秀美,你别拦我。我要去同阿玛和额娘请安!”说着她就要进去。
“不行啊!格格。”秀美拖住她。
“你是想要造反了吗?”居然敢和她作对!
“奴婢不敢!”格格整人的法子可是从来没人敢恭维呢!
“那就放开我!”怎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喜欢和她唱反调呢?
秀美欲言又止。“格格……是王爷和福晋严禁您接近大厅……”她只知道接受命令。
“我阿玛同额娘?”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
“秀美。我问你。你的主子是谁?”不行!事有蹊跷。疼宠她的阿玛绝不可能不见她的。
瞥了一眼大厅的门,她瞄到里面只有她的阿玛与额琅,没道理不让她进去啊!
“是格格您!”秀美老实说。
“这不就得了。你当然得乖乖的听从我的命令啰!”
秀美听得一愣一愣的,“命令?”
“就是我要进去!而我是你的主子,你不得不从。”这算不算是歪理呢?啊 ̄ ̄她不管了啦!
“格格,您别唬秀美啊!”格格这样压根就是强词夺理啰!
拜托!在王府里。王爷的命令谁敢不从?她只是一介奴婢。若不听命,可是会丢命的!
“不唬你。为了不让你为难,本格格只要在侧门偷听我阿玛跟额娘的交谈便成!”她可是已经大发慈悲的退了一大步。
以她的个性。越是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是要探索!
“不妥、不妥!”可秀美这回没这么好唬。
“哎呀,你真啰唆!”浣矞捂住秀美的嘴,将地强行押到侧门,开始用力的偷听——
“浣矞果然不该回来的。”福晋满脸愁容的喃语。
唔……一来就听到她的名!“秀美,你要命的话就立即安静。”浣矞低声警告。她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个清楚。
“格格……”秀美识相的噤若寒蝉。
他们在说她不该回来?!莫非……阿玛要放她出去飞了?耶,,好棒,再往下听!
“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地步,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详曌王爷叹气道。
是发生了什么天大且不可挽回的大事吗?怎么阿玛满是无奈、额娘愁容满面,奇怪?向来有她在。他们都是笑呵呵且乐不可支的呀!怎么他们现在说话的语气好象她得了绝症似的?
“教我怎么啥得?浣矞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是真的舍不得她啊!”
啊!额娘说得好凄苦。害她都不禁红了眼,到现在她才知道他们这么疼她,可她没要离开啊!他们在舍不得她什么?她听得满头雾水。
“福晋,你冷静些。”详曌王爷安慰着她。
“可我冷静不下来啊!”福晋直摇头落泪。
“皇上目前只是暗示而已,咱们暂且瞒住浣矞,要是她知道,铁定会闹得难犬不宁!”自己的女儿他可是了若指掌。浣矞要是对事情没有心悦诚服,绝对会跑去大闹紫禁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先瞒着她是为了顾全大局。
瞒着她?!躲在侧门的浣矞马上拉长耳朵,心想,她可要仔细听,事关自己,她可是一个字也不能错过。
“详曌。不如咱们先把浣矞送到别的地方去避避。等皇上忘了此事再让她回来吧!”
“福晋。你别异想天开了!”详曌王爷也很苦恼。
“不然你教我要怎么办?”福晋难过得直流泪。
事情好象很严重耶!浣矞越听越不对劲。
“我会尽量想办法推诿,浣矞没有当王妃的命。”并不是他看轻自己的女儿。而是浣矞天生没定性。像和亲这等的重责大任交给她一定会搞砸的。
王妃?!浣矞拍拍自己的耳朵。她有没有听错啊?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呀……”福晋已经开始哭天了。
天!难道皇上管他自己家的格格还不够。还要把矛头指向她?她被指给哪个阿哥了?
莫名的,她的心中立刻浮上一个英俊的脸孔,而她想着想着,人就难过起来。
“原本这会是一桩喜事的,但……咱们的女儿根本不适合啊!皇上要浣矞去和那喀偶鑫王子和亲,他人是圆是扁咱们都还不知道,何况那偏远地带又有着咱们所不知的不合理习俗。”
和亲!秀美听见险些尖叫出声,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格格。
“纳斯曾和番王有交情,或许问他会知道多一些。”福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此事。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不知皇上何时会对外宣布?”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女儿受苦。
“没人知晓,但有一个人……”
“谁L”
“骁翔王爷。皇上一向重用他,任何军机事务都会宣他参与,不加避讳。”如果他肯帮忙多好。
“当时他也在场吗?”福晋毕竟是妇道人家,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虽然对于骁翔这号人物有所耳闻。却了解不多。
“是啊!皇上似乎要采纳他的意见。”
“他怎么说?”福晋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什么都不肯说!听说他自小生长花丛林,曾与十九阿哥交会过,他那人很神秘、似乎从来没人了解他。”详曌王爷走过这么多地方,人多识广。但他扪心自问。却是从未碰见过像骁翔这样的男子。
骁翔像风。别人永远捉摸不定他的想法。
是他!原来……他接近她竟是不安好心!浣矞的心禁不住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以为她是好玩弄的吗?哼!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或许纳斯同他有交情,若是如此。谓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福音抱着一丝希望幻想着。
“但愿啊!”详曌王爷有气无力的道。
浣荞则是脑袋一片空白。她告诉自己,这个家她不能留了,因为,要她去跟番王和亲,那还不如干脆先赐她死罪!哼!反正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第三章
承诺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杜甫绝句
浣矞走出王府后门,眼前漆黑的景象令她不禁停住脚步,天哪!这世上居然没有她的藏身之处!
但她说什么也不要去和亲,如了骁翔的意。
她走着走着,拚命的忍着不回头,还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因为,要她拋下格格的身分并不足惜,没有奴才丫环在旁边伺候也无所谓。摒弃千金之女的光环她也还是活得下去,她不会因此认输的。
“就在前方。不要跑!”忽然,她的身后传来叫嚣声。
不会吧?她才刚踏出王府没几步。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要来把她捉回去了吗?
她一个闪身,躲入夹缝之内,要知道,她浣矞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针绣女红更是烂得笔墨不能形容。但她自小锻炼成的溜功可是天下人无人能及的。
“三更半夜,你跑出来做啥?”
她骇了一大跳,路不会这么窄吧?这声音宛若是那可恨的骁翔耶!她抬头用力的看,但光线太暗,他的脸被阴影遮了泰半,她根本瞧不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散步!”所以,她只能随意胡诌。
“看你的模样鬼鬼祟祟的,我才不信。而且。你的话很敷衍。”
天哪!这逼问的口气还真的和骁翔如出一辙呢!
天色阴暗,她出来散什么步?他不悦的心忖。
“那你又光明磊落到哪里去了?你可以出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是谁?她认识他吗?
“你又开始伶牙俐齿了,快回去,你一个人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他命令她。
他的口气是在关心她吗?“我才没必要听你的话!”因为她天生就有反叛因子。
骁翔不禁拢起眉,心忖,她没认出他吗?“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苦头的。听好,我走后你就赶快回去,知道吗?”
就在那群人正要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时,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右手则旋即飞快的射出一把飞刀!
“唔——天杀的!谁让你吻我?”浣君低咒著,她最近是在走霉运吗?认识骁翔已经够教她心烦意乱了,而他是谁?他凭什么吻她!
“真甘甜!以后这里不准其他男人碰,记住,你得为我守『口』如玉。”他的食指轻点住她的唇,随后凌空一跃,像是会飞岩走壁般的消失在黑夜的那端。
“疯了!”她拚命的擦著艳唇,心中思忖著,算那人聪明,走得快,否则她就跟他拚命,她最痛恨那种动不动就吻她的人!
于是,浣矞悄悄走了出去,却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乍然往前扑。这才发现有个蒙面黑衣人躺在地上,身上血流如注。她咬住下唇,忍住害怕的趋前问:“那人对你射了什么?”
黑衣人捂着胸口。只见飞刀已射入他的内脏,“姑娘,你过来……一下!”那人断断续续的道。
“你和别人有啥深仇大恨,对方下手竟如此重?”浣矞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不露痕迹的将细小的名单塞入她的衣袖中。“保…‥存好!”他勉强爬起身,却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保存什么?喂!你要去哪里?你身上有重伤,不去找大夫医治可是会出人命的!”她忙着想扶他。
“不……必了!”黑衣人朝她轻吐出烟。
浣矞的眼前立即发黑,“你……吐什么雾?”她的头好昏啊!眼前的景物顿时里得歪七扭八。“我好心相救,你却以怨报德。我好心没好报,我‥…下次不要再路见不平了……”她一边说一边倒下。黑暗倏地吞噬了她。
突然,前头的叫嚷声又绕了回来。
“在那里。老大、在那里!”
“臭娘儿们还真会跑。看我把你捉回『春色无边』后要怎么修理你!”留着落腮胡的老大道。
“老大,这娘儿们有些不像。”
“这是她的把戏。敢逃跑、你不要活了!”老大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把扛起她。
“可是她怎么会昏倒呢?”还穿著上等人家的绫罗丝缎!
“可能是逃出来时没吃东西,饿昏了!”老大憨直的猜测。“说的也是。”小喽啰们赶紧跟着附和。捉到她,他们算是完成任务,大功告成。
详曌王府的格格失踪的消息不出一会儿工夫就已传开,详曌王府当下乱得难飞狗跳,详曌王爷除了要去面圣外,还得急着找浣矞,一把年纪的他忙得心力交瘁。
骁翔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气闷的思忖,昨晚他不是交代地,他一离开她就应该回来的吗?现在她的人平空消失,会不会是被……捉走了?
生平第一次,他竟感到好心急,他要找到她!
问遍了全府上上下下,就是没有人知道浣矞的去向!
在京城。她应该只有王府可以依靠,但如今人却不知身在何方,她不可能为了要逃离他而玩起失踪的把戏。凭他对她的了解,就算是不甘愿,她也会为了她的自尊而留下来。逃走这种事她绝对不屑做才对。
纳斯进宫了。骁翔心知康熙应会卖他的面子而暂时不予计较,但浣矞在短期之内应该是不会再出现。顿时。他也不知为何,眸中竟浮现出她娇小的倩影。
不行!他要找到她,他的眼光稍稍一睨,屋顶上的影子便闪了一下!他所布下的全国调查网会立即展开搜寻。这是个天罗地网,浣矞就算是在夹缝中,也会被逼得无藏身之处!
秀美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她不敢和王爷、福晋碰面。更不敢对上骁翔王爷锐利的目光。
格格会失踪是出走吧!她心知肚明的想着,但她不敢说啊!
在恍惚中,浣矞听见老妪的声音,还不断的朝她动手动脚。
“这姑娘好艳、好媚啊!”
“是啊!我看得都目不转睛了,假以时日。她绝对会是『春色无边』当红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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