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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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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四哥这话岂不荒诞可笑,难道你真不能了解我的想法吗?”若是,就真的枉费他们之间深厚的兄妹感情了。
  “傻丫头,四哥怎会不了解你呢?不过说实在话,玄骥的人品当真不错,能力也好,你若能嫁给他,也不辱没你琉璃公主的身分才是。”
  “裴兰要的并不是这些,四哥应当了解才是。权利、富贵、荣华之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太过在意?我所要的并非皇室所享有的一切,而是真真实实的感情依归,若不是两情相悦的婚姻,我宁愿一生不嫁。”裴兰要的不多,不过是两心相属、恩爱一世的缠绵罢了。
  “是吗?”正当胤祯想再开口多劝劝这思想奇特的妹子时,倏忽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裴兰,你给我过来!”
  喝!听这口气忒是大啊!语气更是狂妄。
  当今世上,有谁敢用这种口气命令他的小妹?
  胤祯抬眼往那声音的出处一瞧,才发觉原来那头不要命的畜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此时所讨论的对象。
  “哼!”谁理你,要我过去,免谈!
  裴兰对那怒吼,只冷冷的一哼之后,就甩头懒得理人,管他气得眦目欲裂,也是他家的事。
  “你……”看裴兰倨傲的不肯听话,玄骥只得自己来,当下身子一纵,就着众目睽睽之下,飞掠上裴兰身边,攫起她的小手,才开口对胤祯说:“她是我的女人,不许你觊觎。”
  不许?呵呵,这两个字至今除了皇阿玛以外,可没人敢在他面前使用,“错!这女人也是我心仪的对象,你凭什么来跟我争,不要命了吗?”玄骥越是生气,胤祯就越要招惹,看他发怒可是种不寻常的经验呢!
  经验难得,不多看一会儿还真是可惜得很。
  “就算你身分高贵,也不能做这种横刀夺爱的丑事。”妒火冲天的玄骥,脑子也跟着一起被妒火焚毁,此时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照样也会对他宣示自己对这女人的所有权,“我告诉你,我与她两情相悦,任是你也别想介入我俩之间,懂了吧!”话落,他霸道的拉着裴兰的小手,转身就要走。
  “不要,我不跟你回去!”两情相悦?哼!他敢说,她可不敢听。
  再看四哥那一脸等着看戏的戏谑神情,她更是不可能当众屈服在这恶人的淫威之下。
  “不跟我回去?”怒眸一眯,玄骥想起这女人对四皇子钟情的事实,心里的妒意更甚,不顾一切的他干脆拦腰抱起她,大跨步走出客栈,哪管众人的眼神如何暧昧。
  “呵呵!看来裴兰妹子的婚事可成,这下子回去我也好向皇阿玛交代了,真好啊!”看戏的胤祯,看到此种状况,心里也有几分明白。
  嗯,不错!看来终于有人制伏得了裴兰妹子,这下子婚事不成也得成了。
  赶紧回宫把这好消息说出来与皇阿玛分享要紧。
  一路上被人抱着回来已经够让裴兰感到无脸见人,她实在没脸再做出任何惊人之举。
  因此,她才会乖乖的任玄骥放肆,安静的让他把自己抱回豫亲王府。
  可当两人一进入豫亲王府大门,裴兰随即不客气的露出本性,拳打脚踢外加大骂一顿,把所有不能骂的词全部骂出了口,一路扯着喉咙尖叫着。
  无奈,这样的挣扎只是让自己更不堪罢了!那个坏人依旧不为所动,直接把她给抱回他的房间,一把就把她丢上了床,跟着还不忘用脚把房门踢上。
  “你想做什么?”身处险地,裴兰心惊胆跳,就怕他做出什么有辱她名誉的丑事来。
  “你说呢?”顶着一张邪佞的表情,玄骥毫不客气的逼向她,双眼直盯着她不放,咬牙切齿的想着,他出门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回来就找不到这个女人,大街小巷到处找,就怕失去她的行踪。
  好不容易找着了她,所看到的竟是让他醋意横生的场面。
  她竟然敢出外私会,而且那个人还是她属意的对象,这教他怎能忍受,又教他情何以堪!
  “不要再逼上来了,退开,退开!”看他一脸愤鸷的表情逼近,裴兰就算再傻也了解自己眼前的处境堪虑,直觉的挥舞双手,想挡住他一身狂悍的威势。
  怒火冲天的玄骥,连四皇子都敢得罪了,又岂会怕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
  她越是不让他亲近她,他就越要亲近。不顾一切,他猛然一扑,就像只饿虎一般,扑向裴兰这只美丽的小羊,张口一攫,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先占有她那两片让他心动已久的樱唇再说。
  果然!她的唇果然如他想像般的美好香甜,这香甜的滋味更是让他欲罢不能,不禁得寸进尺的伸出魔掌,探向她胸前的柔软。
  面对这种不曾经历过的情事,裴兰除了满心慌乱以外,还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席卷了她整个身子。
  她脑子清楚的知道身上的他正在对自己做什么,可就是无法推开他;不是不想,只是全身虚软无力,难以应付这种事情。
  裴兰生涩的反应,正清楚明白的告诉玄骥,她始终只属于他一个人所有,这让他更是亢奋不已,恨不得能当场占有她的清白,让所有的事情成为定局,逼她再也无任何的退路。
  想到此,玄骥心意更是坚定,他又霸道又狂野的夺取身下女人的一切,认定自己就是她一生的归属,这辈子除了他的怀抱以外,他不许,不许她投向任何男子的怀里寻求庇护。
  不许!绝对不许!
  裴兰一颗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神智恍如神游太虚一般,没个着处。
  可当他要拉开她身上的衣服时,她全身神经不由得紧绷。
  不行!这事若再发展下去,就再也无挽回的余地,她说什么也不能让玄骥继续下去。
  打定这样的主意之后,裴兰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也不挣扎,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注意到自己的反常为止。
  “你当真无心于我吗?”看她不为所动,玄骥一颗心不禁被揪疼了。
  他是可以强迫她接受他,可就是做不来,只因她是他这辈子唯一钟情的女子。
  就因心里有她,所以他无法任性的伤害她、不顾一切的伤害她,如此残忍,他做不到。
  “就算我有心于你又如何?横亘在我俩之间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不是吗?”这是事实,裴兰说得残酷,表情更是平静,语气也显得冷淡。
  “啊!”怒吼一声,玄骥终于从裴兰身上爬起,就这么烦躁的在自己的房间里踱着方步。
  他在想,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既能拥有裴兰,又不会招来皇上的满门抄斩之罪。
  第9章(2)
  裴兰挣扎的坐起身,顺手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裳,就这么曲着身子抱着腿,静静的看着他。
  她并非对他无心,只是对普天下的男子没有信心。
  出生在皇室的她,可算是看尽男人的丑态,不要说自己的皇阿玛,就是今日所见的四哥,也拥有不少侍妾。
  看得越多,她的心就越冷,冷得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也许在一般人的眼里,男子三妻四妾算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在她裴兰的眼中,却是一种背叛。
  她的心脆弱如琉璃,实在禁不起这样的背叛,就怕哪天换来心碎的下场。
  一个人若是心碎了,要她怎么生存下去?
  因此,她宁愿一生冷情,不谈情爱,等皇阿玛百年之后,再私下离宫过她想要的生活,不与任何男子牵扯。
  不针对人,只是针对事,所以就算她看得出玄骥挣扎得有多痛苦,依旧残忍的冷眼旁观,就等着他的决定,还她自由。
  玄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终于下了决心,“好!我就当着皇上的面,辞谢琉璃公主这桩亲事。”
  “你不怕被砍头吗?”这提醒,算是琉璃公主为他所尽的一点点心意。
  “不怕。”为了她,就是死,玄骥也心甘情愿,“为你,我什么也不怕。”
  “就算祸及你的家人,你也能毫不在乎吗?”当然,裴兰不会让事情真发展到这样的局面。
  “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若真怪罪下来,全由我玄骥一人承当。”当然,玄骥敢出此言,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计划,只是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他不想提。
  “好!只要你能婉拒得了琉璃公主这桩婚事,我就答应嫁入你豫亲王府。”这是谎言,可裴兰却说得一脸无愧,只因这一切皆在她的计谋之中。
  既是计谋,她又何须有愧?“不过,在你尚未婉拒成功之前,你得先放我回去通报我家人知晓才成。”
  “我送你。”玄骥最怕的就是这个,畏惧她就这么一去不回。
  “不!别跟我争此事,我心意已定,万难更改,你若真有心想娶我,就依了我这件事。”
  不要!玄骥心中想的全都是拒绝,可偏偏她性子特拗,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说得动的,硬要勉强的话,恐会换来更糟的下场,“好吧!我依你就是。”依她是表面,玄骥心里可有另一番计划。
  玄骥能有计划,同样的裴兰也有,心里各怀鬼胎的一对,就这么说定了,只是真的说定了吗?
  这事可还有待商榷呢!
  “听说你在找我,是吗?”胤祯再次出现于玄骥眼前,可此次的情景却与前一次大大的不同。
  上一次,玄骥对他言语失当不说,还大胆的在他面前强行掳走自己的妹子,这次的他……啧啧,同样都是男人,胤祯还真替他感到难过。
  一脸的愁苦、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就是个为情苦恼的可怜男人,这教他怎能不替他难过呢?
  可怜,可怜他天下众多女子不挑,偏偏爱上皇室中最难缠的琉璃公主,想来也是他的不幸。
  “是的,我在找你。”玄骥有话要说,却碍于上次对四皇子的无礼,实让他难以开口求人。
  “有事?”剑眉邪挑,胤祯看他脸上的神情还真是有趣得很,只是不知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我……呃……先为我上次对你的冒犯跟你说声抱歉。”这声抱歉是玄骥欠他的,就算再难以开口,还是不得不说。
  “算了!这种小事,我大人大量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这个傻男人还是为自己的妹子发飙,胤祯再怎么说,也不好跟他计较太多。
  “谢谢。”总算度过最难过的一关,接下来玄骥可不客气了,“另外我想托你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帮我婉拒与琉璃公主这桩婚事。”
  “什么!?”胤祯双瞳霎时瞠大,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也不相信这男人竟会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看他那日的表现,明明深爱着自己的琉璃妹子,今日怎会出面提出要他帮忙拒绝婚事的要求,任是胤祯如何的聪明,也猜不透其中的道理。
  “玄骥非常清楚自己所说的话。”为了自己一生所爱,玄骥做出从不曾做过的举动,当场矮了半截,跪在地上诚心的恳求四皇子,“我所爱的对象就只有裴兰一人,为了她我甘心放弃额驸的富贵与荣华,只求能跟裴兰一生双宿双飞,还请四皇子成全我这个心愿。”
  “哈哈哈!”听完玄骥的恳求之后,胤祯只感到好笑至极,当场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也不管那男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胤祯笃定的相信,当他知道所有的实情之后,脸色定然会更加难看,而且他非常想看。
  “你当真要拒绝这荣华富贵?”
  “是的。”
  喝!回答的这么笃定,“不后悔?”
  “绝不后悔。”
  “真的?”戏弄他至此,胤祯觉得自己也玩够了,再玩下去可要出人命了,“就算我告诉你裴兰即是琉璃公主,你也不改这个心愿?”
  “我……”是的。
  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等那惊人的真相直冲入他脑际后,玄骥霎时张眼怒瞪,怎么也接受不了那震撼的事实,“你方才说裴兰就是琉璃公主,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忍着满腔的笑意,胤祯不忘再于他心头点一把火,“所以说,你被琉璃公主骗得好惨呢!我真的很同情你,真的。”话落,四皇子当即闪身走人,免得无端惹祸上身。
  裴兰即是琉璃公主。这几个字不断的在玄骥脑中盘旋冲击,让他越想越是生气。
  气那个女人的狡猾,更气自己的愚蠢,向来自恃聪明的他,想不到也有被骗得胡里胡涂的一日。
  他好像正看着那个可恶至极的女人在他背后猛嘲笑着他,大肆的骂他愚蠢,竟被她一骗再骗,一次次的上她的当。
  可恶!当真可恶至极!
  那日他实在不该对她心软,直接占有她清白的身子不就成事,何须吃这种闷亏、生这种闷气?
  可恶!他非得找她算清这笔帐不可,定要教会她不可撒谎骗人,更不可欺侮对她深情不悔的男人。
  打定了要好好教训裴兰的主意之后,玄骥立即动身回家。
  只是当他回到家门,那可恶的女人早已逃得不见人影。
  不过这次他可不怕了,只因他已经知道要到哪里找人,这次任她本领再大,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他会准备一连串的惊喜等着她投入自己的怀抱。
  玄骥发誓,一定会,一定会的!
  第10章(1)
  玄骥执意要娶裴兰,不娶琉璃;他虽对裴兰情深似海,却对琉璃无情至极。
  也许在一般人的眼里,只看到他真情至性的一面,会称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会赞他甘为爱情而抛弃一切荣华富贵的举止。
  可在琉璃公主的眼里,玄骥贝勒却是个无情、冷血又自私的薄情汉。
  琉璃公主感觉自己就像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当玄骥需要荣华富贵时,自会想起琉璃公主的好,当他需要爱而不屑于荣华富贵,就能一脚把琉璃公主给踢开。
  这该说他有情抑或无情?
  再仔细一想,改日若当他不需要裴兰这个女人,或再过个几年,裴兰年纪渐大,容貌不若以往时,是否也会换来个色衰爱弛的下场呢?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更是比比皆是。
  当玄骥与新妇在房里忙着恩爱缠绵之际,她是否就要暗自拥衾饮泣,斯人独憔悴?
  这是裴兰此生最大的梦魇,那痛不需她亲自品尝,单从她那位过世的皇额娘身上,裴兰就能感受那种切肤之痛、椎心之苦。
  她不恨皇阿玛的无情,只恨红颜命薄,就算想与天强争,也争不过流传千年的金科玉律。
  所以,裴兰才会矢志终身不嫁,宁愿她负人,不愿人负她。
  这一切谁都没错,只能怪造化弄人、月老胡涂,乱把一条红线系在她与玄骥贝勒的身上。
  可算算,回到宫里都已有好些日子了,该来的却至今依旧毫无讯息,难道玄骥那方出了什么问题吗?抑或皇阿玛不肯允诺?
  想到此,裴兰不由得心中忐忑,兀自胡思乱想,就在此刻,倏闻一阵快意的畅笑声传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皇阿玛亲临她的寝宫。
  裴兰赶紧撇开心头的乱绪,莲步轻移,等候迎接圣驾。
  那笑声由远而近,直到裴兰跟前,皇帝老爷依旧是一副眉开眼笑、龙心大悦的模样。
  皇阿玛笑得开怀,为人子女的裴兰本也该跟着一起高兴才是;无奈皇阿玛这笑让她感觉太过诡异,忙着揣测皇阿玛驾临她寝宫的真正用意。
  “想来皇阿玛定逢喜事,才会笑得如此畅怀。”这是试探,试探皇阿玛的心事。
  “是有喜事,是有喜事,而且是与皇儿你有切身关系的大喜事呢!哈哈哈!”能解决琉璃公主的婚姻大事,当然是喜事,这可是皇上心里挂怀多年的心事呢!
  裴兰一听这喜事乃关系到她本人,心里感觉更糟,聪明如她,心中早已有几分彻悟,只是不肯相信那人会再次背信于她的事实。
  不!不会的!裴兰拼命的在心底否决,满心焦虑的更进一步试探地问:“儿臣愚钝,实在听不懂皇阿玛的意思。”
  “哈哈!皇儿可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怎悟不出这么简单的道理呢?朕从你及笄以来最关心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今日大事底定,你说朕能不高兴,能不欢喜,能不开怀畅笑吗?”
  果然,果然真是如此,只是对象可能会是他吗?
  “不知皇阿玛为儿臣属意的对象是谁?”谁都好,裴兰一心排挤的就是豫亲王府的玄骥贝勒,当今世上,只有他没资格娶琉璃公主为妻。
  “还会有谁?”这问题简直白问,问了更显愚蠢,“除了豫亲王府的玄骥贝勒,你想朕还会属意谁呢?”
  真是玄骥!果真是他!
  裴兰身子如风中柳絮一般,摇摇摆摆几乎要站不住脚,只因那消息实在太过惊人,没想到他竟再次对她背信,没想到他真是个薄幸的男人。“裴兰不嫁。”
  “荒唐,怎能不嫁?”皇上一听裴兰的拒绝,当即怒染龙颜,“前几日,你不是满口对玄骥贝勒的夸赞吗?说他聪明过人、文采武略样样精通,还英姿飒爽、潇洒不羁,更在皇阿玛面前力荐他是个可用之人,若能善用,定能成为朝廷栋梁,造福天下黎民百姓,叮咛皇阿玛错过当真可惜吗?怎今日却翻脸无情,誓死不愿嫁他?”
  “那……”那是对他的弥补,弥补她欺骗他的过失,可今日错的不是她而是他啊!这教裴兰怎能甘心下嫁于他!
  “那是儿臣看错了人!事实上他是个背言无信之徒、调戏良家妇女的高手,行止荒诞可恶、假道学、真卑鄙、下流无耻、无品无德、可恶至极的恶徒,这样的人裴兰怎能嫁予他呢?”
  这骂人的词汇可真是精采绝伦啊!出口成章不说,还句句直刨人心,康熙皇帝若不是早已了解些端倪,恐会被琉璃公主的这番言词吓着,当场下令斩了那人见人恨、卑鄙恶劣的玄骥贝勒。
  只可惜,康熙皇帝早从四皇子胤祯口中探出些端倪,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只听琉璃公主的片面之词,“皇儿啊皇儿,你来告诉朕,你心里当真那么恨玄骥贝勒吗?他在你心中当真是这么一个不可取的狂徒吗?”
  “我……”裴兰确实是恨玄骥,但那恨却不足以至想取他性命的地步。
  裴兰也知道她的回答将会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只要她开口说个是字,玄骥贝勒肯定没命。
  只是她的心没那么狠,做不来这样绝情的事,“他也许不是如此万恶不赦之徒,可也不是一个好人。”骗她、欺她、占尽她的便宜,这样的男人怎能称为一个好人!
  “既然如此,朕就没有食言的理由。正所谓君无戏言,你就算誓死不嫁也不成,三日后,你们正式完婚。”话落,皇上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就走。
  “皇阿玛,皇阿玛!”裴兰不肯放弃的呼唤,还是唤不回皇上笃定的决心,这下该如何是好?
  逃!对,逃吧!只要逃得出皇宫,裴兰自信就可以躲得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管他玄骥贝勒如何,管他皇阿玛如何,总之她若不想嫁,谁也不能勉强她。
  对!就是逃!
  虽打定了逃亡的主意,无奈三日来,日日夜夜有人轮流在寝宫外头看守着她,让她连想跨出自己的寝宫一步也不能。
  知女莫若父,裴兰心里所打的鬼主意,皇上只要用眼轻轻一瞟,自然明了;既然明了,当然就得防范。
  就因为皇上睿智,提防得更是周密,把堂堂一个皇室公主当成宵小之贼来防,逼得裴兰只能坐困愁城,终日攒眉跺脚,一筹莫展。
  光阴似箭,一转眼三日已匆匆而过,眼看成婚在即,裴兰心中更是焦虑,只恨自己不会飞檐走壁的轻功,要不怎会沦落现在这种境地。
  凤冠霞帔、一袭大红嫁衣穿在身上的裴兰,容貌比平时更胜三分,只可惜她脸上无任何新嫁娘的喜悦,只有嗔恼怨怒之色,看来还真是不搭。
  不搭就不搭,新娘还是得被迫迎入豫亲王府的门,跨过那道门后,再来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至此,裴兰,也就是琉璃公主,已然正式成为瓜尔佳氏的一员。
  死是豫亲王府的鬼,生是玄骥贝勒的人。
  但若要裴兰就此束手就缚,简直是痴心妄想!
  玄骥贝勒既能耍阴弄狠,她岂有认输的道理?
  当玄骥贝勒这位新郎倌被人簇拥于大堂上与众宾客狂欢之际,正是裴兰逃亡的最佳时机。
  遣开随身服侍的婢女,裴兰自动掀开脸上的红巾,手忙脚乱的扯掉身上所穿的嫁裳,转而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衫,蹑手蹑脚的偷觑四周动静,确定安全之后,她人随即偷溜出新房,目标直指豫亲王府的后花园,想从后门脱逃出府。
  眼看就差几步就能马到成功,自由两字正在裴兰眼前召唤诱惑着她,谁知平地一声雷,打散了她全盘计划。
  “裴兰,我俩多日不见,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就要走,这算什么朋友?”
  是玄骥!他人不是正在大堂上与宾客饮酒同欢吗?怎可能出现在她背后?
  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只因他的声音,裴兰早已耳熟能详,霎时胸臆中充塞一股怨气,怒火攻心不再多顾。
  自认自己没错的裴兰,当下身子一转,无畏的面向那身着一身大红袍的新郎倌,“你这失信背诺的小人,我裴兰不认识你!”
  喝!听听,这女人竟指着他大骂他失信背诺,那她呢?她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想起裴兰对他所做的一切,玄骥心里也有怨气,只是故作平静。
  第10章(2)
  “裴兰,我是不得已的啊!琉璃公主硬是要嫁给我,我推拒不了,只有顺从一途,不过我玄骥在此发誓,这辈子只爱裴兰你一个人,往后也许会委屈你,可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你说琉璃公主硬是要嫁给你?”这句话,就足以让裴兰怒火中烧,再听他那番不知羞耻,妄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言辞,她更是气得不轻。“你说要我裴兰委屈,意思就是要我与琉璃公主两人共同服侍你,是吗?”脸色阴鸷,玄骥的厚颜,更增添裴兰心中的怒火,她不只问得咬牙切齿,更气得大有想杀他泄恨的冲动。
  他算什么东西?就算普天之下只剩他一个男子,琉璃公主也不可能非他不嫁,更何况还要她留下来与人共侍一夫,这对她来说无疑是种天大的侮辱。
  该死!这个男人确实该死!就算死个一千遍、一万次也不足惜,死后还要他下阿鼻地狱,受尽刀刨火烧之刑,她才甘心。
  “是啊!”呵呵!看她气得双眼都快喷火了,玄骥才稍感平衡,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有来有往,这可是她自己欠他的,谁教先前她使坏,骗得他好苦。
  为了她,玄骥甚至不惜当场向四皇子下跪,这笔帐,他岂有不向她讨回的道理?她能骗得他那么苦,他同样也能骗得让她怒火冲天,不是吗?
  听他还真有胆说是,裴兰可真的气得无力,更怒得说不出话,干脆冷嗤一声;虽只是短短的一声,可她浑身散发的怒火绝不容人小觑。
  丝毫不畏惧她浑身散发的怒火,玄骥跨大几步拉近两人的距离,顺势拉她入怀,不顾她的挣扎执着的拥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开口续道:“我告诉你,琉璃公主一见着我,就芳心暗许,非我不嫁……”抱着裴兰不放的玄骥,兀自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堆,说的净是琉璃公主怎么倾心于他,怎么要皇上向他逼婚下旨等等,他说得越多,裴兰的脸色就益加难看。
  “还有,琉璃公主为我做的可不只这些,她为了帮我振兴我豫亲王府,不惜巧扮男装伴我下扬州,获利万两以上却分文不取。”
  伴男装下扬州?听到这些,裴兰方才领悟——“你知道了!”
  “嗄?知道什么?”论装疯卖傻的功夫,玄骥可一点也不输人。
  “你……你到底还要戏耍我多久才甘心!”明明心里清楚得很,却装出一脸无知的表情,看了就让人感觉恶心,更让人愤怒!
  怒不可遏的裴兰,干脆抡起双拳猛力的打、用力的捶,拳头有如雨滴般,重重落在玄骥宽厚壮硕的胸膛上,“可恶,可恶,你真可恶……”边捶,她还不忘边大骂着。
  面对她打人又骂人的行径,玄骥应该如何应付才好?
  这也简单!直接一个吻封住她的檀口,不只止了她打人的行径,还断了她所有的怒骂,既有香可偷,还可免除皮肉之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孟浪狂野的吻,几乎让裴兰招架不住。
  他彷若噬心的魔魅,掠取她一颗纯纯的少女心;更是勾魂索魄的魍魉,霸道的攫取她所有的神智,逼得裴兰头晕目眩不说,身子更是软绵绵的,若非他双手还抱着她的身子不放,她肯定自己会当场跌了个跤,难看又难堪极了。
  玄骥何等聪明,当然不可能错失裴兰无力反抗的良机,顺手拦腰一抱,加大步伐直往他们的新房而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不会吧!这么快就结束一场男女战争?
  那偷窥的人看得还不怎么尽兴说,能不能继续下去啊!
  “喂!是不是该转移偷窥的阵地了?”草丛后突然响起这样的窃窃私语。
  “好,赶快,我真想看看大哥接下来会对大嫂做什么。”另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加入这阵窃窃私语中。
  豫亲王府中,两位为老不尊的王爷福晋,一听这嗓音,“咦,这声音不是我们家的玄玉吗?”夫妻俩共同转头往后一瞧,天啊!当真!
  “你这云英未嫁的丫头,出来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回去,回去!”福晋一看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赶紧亲口传授她什么叫作“非礼勿视”。
  “不要!人家也要看嘛!额娘,您刚刚也瞧见了,大哥的表现可热情了,不看很可惜耶!”
  “嗯!确实可惜。”福晋想了想,想赶女儿回去,看女儿又是好奇又兴奋的,除非她本人亲自出马,押着她回去。
  可这一来岂不是让自己也错失这等良机?“好!我们就一起去看吧!”就当成机会教育,以免以后女儿嫁出门什么也不知道,让娘家丢脸。
  说着,说着,夫妇两人再加上女儿一个,果真偷窥起春光。
  从窗户的细缝中望去,只见地上撒落一室的衣服,床上翻云覆雨、春光尽现、吟哦娇喘,害得玄玉的脸涨的如火一般红。
  原来这就是夫妻相处之道啊!她活了十七个年头,直到今日方才了解,真……真是羞死人了!
  “娘子,相公我今日在街上见着一名美女,我想……”想什么就不用说了,聪明如裴兰,怎会猜不着自己相公的心思呢?
  只见她慧黠一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全身打哆嗦,方才听她开口道:“好啊!既然相公属意,我就允你把她迎入府中,与我一起服侍你,这样可好?”哇!表现得可真是落落大方啊!这种话像是琉璃公主会说的吗?
  没错!她当真说出口了,这下玄骥总该心满意足了吧?能拥有这么一个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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