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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厝边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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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紧握着,“呃……”她咬着牙,忍着刺痛,趋予主导的范姜也逐渐控制不住这场面。
翻天覆地的嘶吼之后,她不知所措地颤战,范姜维雍却脸色凝重地拉过她,瞪着面前的如山铁证。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了?”他沉下嗓音逼问。
“呜……”她轻轻低啜。
“崔媛娜,你给我讲清楚!”
“你别问、别问……都是你害我的……好疼……”她抡着拳头朝他挥打,害怕地哭着。
痛死了,这个臭范姜——
“怪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夫妻之间的权利与义务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他瞪着床单上不该出现的殷红。
“呜……你怎么可以没问过我就……”她眼中的泪花翻滚。
“我刚刚的确试图知会过你。还有,别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的问题!”范姜维雍满肚子火气。
“要回答什么,就是这样啊!”她不甘心,又扫了他几拳。
“不准哭!”哭啥哭,他才该哭呀。
对峙许久,范姜维雍再次推倒她,用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瞪着她,“崔媛娜,我现在正式知会你,我想要,而你最好想想在结束之前该回答我,为什么今天才是我们的初夜?”
“住手,臭范姜——你不可以这样!”
“当你手上戴着我给的婚戒,你就该明白我会这样对你。”他断然扯开她身前的遮掩。
进退维谷的猎物,注定没有反击的余地,惟一的后路是只有认栽,谁叫她惹毛了范姜维雍这个男人。
云雨后的对谈,她缩着身体背对着范姜维雍,始终伴着啜泣与鼻音,他无言靠坐一旁,像个犯错的家伙,恨不得捻起一根烟,好好地把自己扔在云雾中沉浮。这是什么荒唐的事,竟会被他遇上?
他终于理清思路,“总而言之,崔爸严格要求你必须是已婚身份,而且得在丈夫的陪同下才可以出国留学。”
“嗯……”崔媛娜委屈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是我?”他范姜维雍会不会死得太冤枉了点?
“谁叫你每次人家相亲就笑我,嘲笑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人家不服气,所以就……”她声如蚊蚋。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共犯呢?凭你的智商,要一个人独立完成很难。”
“范姜,什么叫凭我的智商?”她翻过身,用小兔子的眼睛瞪他一眼。
“还会有什么?当然就是说你这家伙的智商很低、很蠢!该死地想这什么超级大烂招。”范姜维雍回以咆啸。
“要不你想怎么样嘛!”严格说来,倒霉损失的都是她,他还想怎样?
嘴一噘,眼泪啪搭啪搭地又要泛滥。
婚都结了,爱也做了,夫妻都当了好一阵子了,他还能怎样?说她蠢,她还不承认,果然是崔媛娜的思考方式。
“我能怎样?除了大叹倒霉,我还能怎样?”他拧她的下颚,还在口头上损她。
“天杀的范姜维雍,你给我滚开——”她又气又难过,索性掩面大哭,“你要离婚就离婚嘛!干嘛这样说。”
她就那么让人讨厌?他就当真那么倒霉?既然这样,干脆一拍两散算了,谁稀罕他这个臭范姜——
“唉,吃亏的人是我,你还要哭多久?”
“要你管!”她倒在床上,直拗地哭闹。
半晌,范姜维雍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得体,伸手想要安抚她,却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崔嫒娜,你真不识好歹唉!”
“对,我崔嫒娜就是这样。”
“妈的,活该让你走路去学校。”他老大不爽地下床。
半个小时后,他整装出发上班,崔媛娜还在哭,范姜维雍无奈之余,只好任她去。
傍晚,一阵急促的门铃,硬是把赖在床上大睡的崔媛娜给逼醒,抓上长袍一套,边走边叨念范姜维雍的恶行。
“臭范姜,没事干嘛忘记带钥匙!”她还在为她被吃干抹净的事哀悼。
口中念念有词,大门一开,崔媛娜惊讶万分地倒抽一口气,只差没有厥过去。
“娜娜——你和维雍好不好啊?”欧静娴张手就给她一个拥抱,“爸妈来看你们了。”
“妈、妈……爸——”结巴的她,尾音扬得飘忽。
“娜娜,我的女儿呀,还有爹地跟妈咪喔!”齐新兰把行李往丈夫身上一塞,跟着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心肝女儿,“天啊,妈咪真想你。”
“妈咪,你、你们……”舌头不受控制地吞吞吐吐起来。
崔媛娜一副遭受莫大打击的恍神模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四位父母。
“听到你们在维吉尼亚安定下来了,生活也步上轨道,我们一时觉得四个老人在T省很无聊,又凑巧美国的老同学说要召开同学会,所以就趁同学会之前,顺道过来看看你和维雍。”范姜原开心地说,“唔,你们看,这房子不错,够大,够舒适。”他率先走进屋。
“是挺不错的,咦?只有你在家,维雍去上班了吧!”崔学横跟着拎起行李走进屋子。
“对,维雍他上班去了。”她不安地抓抓头发,显然还没从惊骇中回神。
“丫头,你怎么穿着睡衣?今天没去学校吗?”齐新兰皱起眉问。
“喔,早上有去,下午回来觉得不大舒服,所以就睡了一下。”崔媛娜撒个小谎,赶紧掩蔽她和范姜争执的事实。
“不舒服?怎么了,是水土不服吗?”齐新兰端详女儿的脸色,左盯右看好一阵子,连忙压低声音,“娜娜,妈问你,你会不会是……”口吻婉转地打探。
她脸色瞬间涨红,“不是啦!妈,你想哪里去了。”哪有一次就中奖的,而且离事发不到一天时间,这会不会太扯了!
“真的不是?”齐新兰不放心地问。
“不是,我肯定。”崔媛娜表情无奈。
“新兰,别给压力,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我记得娜娜小时候刚回T省,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适应,一定是还不习惯美国的生活。”欧静娴转而问女儿:“告诉妈,维雍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有!”回答快得心虚。
有个鬼,两人只差没拿刀互砍,她烤的面包他说是黑碳,他煮的饭她说像是子弹,她晒衣服常常忘了收,他洗衣服像炒大锅菜,一言不合,又是翻天覆地的争执,总之就是不对盘啦!
两个妈像是侦探似的把屋里屋外看个仔细,看得崔媛娜心里直发毛。
“妈,妈咪,你们坐啊,我倒茶给你们喝。”
“不用忙不用忙,自己人不用客气。”欧静娴阻止她。
“对了,想不想念妈妈的菜?这一次妈可是准备好多东西,打算来美国帮你们两个补一补呢!”齐新兰兴致勃勃道。
“对啊、对啊,厨房是这里吧?”不分由说,欧静娴马上杀进厨房张罗东西。
“孩子的爸,赶快帮忙把东西提进来,维雍也快要下班了吧!得动作快。”齐新兰吆喝着。
杵在一旁的崔媛娜不停地抓着额头,满脸都是措手不及的无辜样,趁着两个妈妈在厨房大展身手,两个爸爸一如往常地赖在客厅,掏出自备的象棋厮杀起来,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模样简直像个闯空门的偷儿,偷偷摸摸地转往房里去,准备打电话知会范姜维雍一声,免得他待会回来从门口就要跟她吵架,那么方才她苦心营造的恩爱形象可就要穿帮了。
嘟嘟嘟……
打了上百通,手指都要废了,范姜就是不接手机,崔媛娜瞪着电话,“臭范姜,快接电话呀——”
就当她耐心告罄态际,突然电话通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来,说着怪腔怪调的中文,“哈罗,Frank在忙,请问你哪位?”
“我……”崔媛娜一时语塞。接电话这女人是谁?是同事吗?那她又是谁?算是他太太吗?
电话那端又传来声音,“Linda,是谁找我?”
“Idon’tknow。”
是范姜的声音!崔媛娜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盲目查勤的疑心妻子,连忙心虚地挂上电话。
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两个妈妈正在呼唤她
“娜娜——”
“喔,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不消须臾时间,两个妈妈掌厨果然声势不同凡响,向来被快餐、失败料理占据的贫乏餐桌,顿时间弥漫着浓郁的家乡味,深深诱惑崔媛娜的肠胃。
“哇,真的好香喔!”难得见到丰盛的菜肴,她感动得几乎飙泪。
“等维雍回来,就可以开动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崔嫒娜忐忑地等着范姜维雍的归来,坐不住的她索性跑到屋外不时张望着车道,期待他的车子早点出现。
“你们看这小俩口多甜蜜,等不及老公回来,娜娜就这么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范姜原揶揄地笑着。
“甜蜜好呀,甜蜜才会有动力。”崔学横顶顶范姜原的胳膊,两人猛眨眼,心照不宣地低笑。
“看来我们当爷爷奶奶的日子不远了。”
“可不是,回去可要多注意一些婴幼儿用品,先买着以备不时之需……”
崔媛娜把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的黑线密集得几乎把她淹没了,她只是害怕穿帮,并不是如他们所想象的和范姜如胶似漆,这些老爸爸老妈妈当真是想孙子想疯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胡乱联想。
终于,车道上出现了熟悉的车辆,崔媛娜只差没扑上前去。
“你这么热烈是在欢迎我,还是在迎接你的晚餐?”范姜维雍一下车便调侃她,谁叫她早上摆脸色。
崔媛娜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住嘴,我告诉你,屋里头,你的爸妈跟我的爸妈正在餐桌上,你最好给我机灵点。”
他拉下她的手,“啥?他们怎么来了——”
她咧嘴一笑,脸色一凛,“这是个好问题,但是我手上没有理想的解答。”
“那这些东西怎公办?”他高举手上的汉堡。
“当然要收起来,待会我把东西拿上楼,你负责去跟他们哈啦,掩护我。”
崔媛娜当机立断地脱下范姜维雍的西装外套,接过他的公文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汉堡藏在外套里,趁着他出现转移注意,不声不响地把这些不健康的快餐偷渡回房。
当晚,两人天衣无缝地演了一出我的家庭真甜蜜,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神经才得以松懈。
“喏,快吃光。”她把汉堡扔给范姜维雍。
“啥,还要吃喔,我肚子快要撑爆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餐桌上你什么东西都塞给我吃,现在汉堡也要我解决!”
“废话,当然是你吃,难不成是我吃。”
“你为什么事先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那我就不用去买晚餐了。”傻乎乎的丫头,随机应变都不会。
“唉,我哪没有?我打了啊,谁知道你不接,我光拨电话就差点手指抽筋,你说,这该怪谁?”不接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来个娇滴滴的女生接电话,一想到这,崔媛娜就浑身不舒服。
“那你可以留言啊,要不也可以打办公室的电话,总机会转告我的。”
“我不喜欢对机器说话。”她名正言顺地说。
“你——”真会被她气死,理由一堆。他往她肩膀推去,“去帮忙放水,我想要洗澡了。”
“哼,自己去。”她回他一个鬼脸。
“真刁蛮唉。”范姜维雍仗着人高马大,单手拖着她,一并把她扯进浴室。
“做啥,放手、放手——”所有的挣扎在门扉关上时宣告淹没。
第9章
扮了两个礼拜的恩爱夫妻,人前如胶似漆,人后干戈四起,就连在餐桌下都你一脚我一脚地踢来踹去,父母前脚一走,范姜维雍后脚马上说要去西雅图出差一周。
“出差一周?那你怎么没跟去?”单可薇问。
“我跟去干嘛?他是要去工作唉,他现在是公司重点栽培员工,哪能松懈。”
“傻姑娘,就是这样才更要跟去啊!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单可薇身穿Dolce&Gabbana方领白外套、葡萄酒红裙,手中挥着绣扇。
“这样好怪……”Celine的黑色套头毛衣搭七分裤,外披红色风衣,把崔媛娜的脸蛋衬得白皙,“不行、不行,我们两个一兜在一块,就只会吵架。”她摇摇头。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他太太,又不是地下情人,而且吵架有啥关系?”
“老板,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吗?牛皮糖。”派翠西亚冷不防地说。
单可薇眼白一翻,“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把这些东西清点好送到离宫去放。”她指派了工作堵住派翠西亚的嘴巴,遂而拉着崔媛娜往外走去。
“对了,你去查证了吗?”单可薇问。
前天夜里范姜维雍睡后,崔媛娜接了好几通自称是他同事打来的电话,只是打来的时间晚得不像话,对方的口吻一点也不像是要谈公事,崔媛娜遂把心中的狐疑说给单可薇听,而单可薇当下建议她去查查范姜维雍的通讯簿,顺便把通联纪录一并调出来盘查盘查。
“只看了他的通讯簿,通联还没下来……”她撇起嘴。
她昨晚趁范姜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地查了他的手机通讯簿,不看还好,一看心里更郁闷了,而且还差点被他发现,真是有惊无险。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有没有暧昧的信息?”
崔媛娜摇摇头,“信息一定都被他删光了。可薇姐,你说说,为什么他电话通讯簿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女人的名字!”为此,她耿耿于怀。
天啊,超过一半以上唉,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从前的他,书包里的书没几本,因为光是情书就要把书包塞爆了。
范姜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他都会撇下她,跟其他的女人远走高飞。
“一半以上!这么多……看不出来范姜这家伙女人缘这么好。”
“何止是好,以前念书的时候,我每天得帮他扛好几公斤的情书回来给他,你说夸不夸张!”她的语气酸涩。
单可薇瞥她一眼,忍不住努起鼻子嗅呀嗅的,“有一股酸味,好像有人在吃醋了。”话中尽是调侃。
“可薇姐——”她抗议地涨红脸,“才没有,我干嘛吃他的醋?”佯装镇定。
“没有就好,既然没有就不需要这么气呼呼的啦!”单可薇掐掐她的脸蛋。
“我本来就没有气呼呼的。”崔媛娜辩称。
“好,没有就没有,把范姜扔到脑后,这个周末来玩吧!潘芭杜有个小酒会,都是一些熟客,你也可以找几个要好的同学来参加。”
“真的吗?好期待喔!”她高兴地直拍掌。
“相信我,一定会很好玩的,待会我要带单玺出去,时间到,你就让派翠西亚送你回家吧!”
“嗯,我知道。”
当晚,崔媛娜躺在床上,想的是范姜维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他,学校上课的时候,潘芭杜打工的时候,甚至是只要一空闲下来,她就会挂念他在哪里?跟谁一起……
抓起电话,她又放了回去,“我这是干嘛,打电话去不就表示我很在意他不在身边的事情?不行、不行,臭屁范姜一定又会嘲笑我。”须臾她又嘀咕:“这家伙也真是的,出门就像丢掉的,也不会打通电话回来说一声,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底。”
突然房间内铃声大作,她骇得赶紧翻身抓起电话,连一秒钟都没有浪费。
“喂?”口气是惊吓后的微喘。
“崔小猪睡了吗?”是范姜维雍的揶揄声晋。
“臭范姜,你才是猪啦!”嘴巴骂着他,可是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哇,这么精神抖擞的,你不会刚跑完五百公尺吧?”
“干嘛,不会是打电话来消遣我的吧?”
“没有啊,想说你会不会一个人害怕得哇哇大哭,唉,如果一个人在家会怕就说喔,吓得哇哇大哭也没关系,用不着逞强,反正你从以前就很爱哭。”
“范姜维雍——”她气得直跳脚。
“不用指名道姓的,我没失忆症。”
话筒里不止传来他的声音,还有他环境的背景,音乐很嘈杂,但是某些声音很清楚,像是就靠在他身边似的,特别是女人的声音,崔媛娜敏感地蹙起眉。
“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她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哟,敢问是在查勤?”
崔媛娜懊恼地咬住下唇,“哼,随你爱说不说。”想知道又不甘心被他嘲讽。
“好啦、好啦,告诉你,要不然你一定又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状,我现在跟同事在聚餐,就在我下榻的饭店,十分钟后我就会回房,你若是不放心,十分钟后可以打电话来房间查勤,我开放热线给你,可以吗?崔大小姐、范姜太太?”唔,不错,范姜太太的称呼很好听,范姜维雍兀自猛点头赞许。
“不用了,谁稀罕,不跟你说了,我困了。”她姿态摆得特高。
挂了电话,崔媛娜躺在床上,忽地,她禁不住咧嘴低笑,一高兴整个人扑上范姜维雍的床位,嗅着枕头上残留的他的味道。
“范姜太太……嘻嘻。”
这厢,范姜维雍盯着话筒微微一笑。
崔嫒娜就是这样,活了二十多年还是那么做作扭捏,明明很在意,却要故作大方,明明眼巴巴地等着电话,却又要装作厌烦,以前老觉得她不洒脱,现在却觉得她这骄矜别扭的性子很好笑,有一种撒娇的意味,他不讨厌,反倒还觉得享受。
收起电话,他喝罄杯中的酒,还没经过十分钟,但他已经起身回房。
深更半夜的铃声大作,崔媛娜痛苦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范姜太太……”女人的声音总是唤了她一句,就不吭声的迟疑。
“我是,哪位?”她觉得好困。
“我喜欢Frank,虽然你嫁给他,但是我还是有把握把他抢过来,一定……”
电话的终末总是以着宣示的话语,夹杂狂妄的笑声结束,从范姜出差的第一天开始,凌晨两点钟,崔媛娜就会准时接到这样的电话。
“可薇姐,你说,范姜会不会在外面乱来?”崔媛娜捧着酒杯气恼地问,身旁一长排的玻璃杯都是她的个人战绩。
“你看我像是铁口直断的神算子吗?”单可薇眼睛偷偷一扫,咋舌于她的酒量。
“不像。”她又饮了一大口。
“那就对了,我又不是范姜肚子里的蛔虫,我哪会知道?”
“可是太可恶了,于嘛每天凌晨两点就来耀武扬威!”害她眼圈黑得像熊猫。
周末的夜晚,潘芭杜里有个小酒会,一群人群聚在主宫殿的奢华大厅,在水晶灯的映照,和巴洛克建筑的烘托下,酒会华丽中带着温馨,偏偏崔媛娜一点都不像来玩的,反倒像是来泄恨的。
见她又灌了一杯,单可薇赶紧制止,“好了啦,崔嫒娜,我是叫你来玩的,不是叫你来拼酒的,节制一点,你若有疑虑,抓起电话打给范姜,跟他好好问清楚嘛!你是他的妻子,有什么不能问的?不说就揍他呀!”单可薇有时候真不懂,崔嫒娜何必那么矜持?
“不行……”她别扭地直扯裙摆,双眉懊恼地揪紧。
“为什么不行?”
“我根本打不过他,而且范姜巴不得跟我离婚。”
“离婚?为什么?”单可薇的眼睛瞬间瞪大。
“就是……”崔媛娜把当初的设计巨细靡遗地说了一遍。
单可薇瞠目结舌,显然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想到范姜这个臭屁的家伙被这么设计,不免又觉得好笑。
“不许说喔,因为范姜恨死我了。”崔媛娜自怨自艾了起来,酒又喝了一杯。
“娜娜,我叫人送你回去了好不好?”单可薇摇头看着这为情所困的丫头,有一种熟稔,还有怜惜。
“嗯,我想回家了,我没跟范姜说要出来玩。”才站起身,崔嫒娜猛然一倒,多亏单可薇拉住她,要不然肯定栽昏脑袋。
“崔媛娜,你真是……”
这厢,出差归来的范姜维雍一进门,满屋子乌漆抹黑的,连盏灯都没有,他以为崔媛娜睡死了,正想去逗逗她,屋外的车道上却有车灯亮起,于是他走了出去。
“媛娜,车子还没停好,先等一下。”汤镇权还没停好车,崔媛娜已经打开车门,情急之下,他只得赶紧踩住刹车,跟着打开车门下来,越过车头一把扶住她。
“呵呵,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她胡乱挥着手,“谢谢你送我回来。”
“媛娜,你小心一点。”
“嗯,对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她赤着脚,鞋子拎在手上猛招,热情欢迎。
汤镇权看见门口的男人,脸上的愤怒他很明白,遂而婉拒了邀请,“不了,你快跟他进屋去吧!”
恍神的崔媛娜这才把视线投向门口的范姜维雍,“范姜,你回来啦!呵呵,我也回来了……”她笑得无害,连手上的鞋子掉落都浑然不觉。
范姜维雍站在门前,看着崔媛娜从男人的车上下来,又看她喝得烂醉,当场脸色沉到极点。
隐忍着怒火走上前去,一把揽过崔媛娜,“你去哪里了?”
她鼻子微拧,“我去玩,参加一个小酒会。”感觉浑身暖乎乎的,好开心。
“她去了潘芭杜的酒会,不胜酒力,所以可薇让我先送她回来。”
“又是单可薇!”范姜维雍眼一凛,打横抱起崔嫒娜,“不送了。”遂而转身进屋去。
汤镇权一上车,后座探出一颗头,“爸,范姜叔叔刚刚看起来好像想杀了你。”
“我觉得他比较想杀了你妈咪。”汤镇权一哂,驶车离去。
夜深沉,然而,屋里的风雨才要开始。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喝得烂醉,就算是在熟稔的潘芭杜,难道就可以放纵自己吗?范姜维雍很不高兴。
“好多、好多……”她坐在房间的双狮头扶手椅子上,好几次都要歪倒跌落。
他扳正她的头,怒火中烧,“你知不知道你来美国是要做啥的?念书,念书——既然是要念书,一个学生喝成这样算什么体统?”
看到那张Baker双狮头扶手椅,又看她喝得烂醉,再想到单可薇,他感觉自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要爆发。
“你小声点,好吵——”她皱起眉,打了他几拳,忽地,“我想吐了,呕……”
范姜维雍铁青着脸,迅速抓过垃圾桶往她面前一放,她果真开始一阵狂吐,五脏六腑都要翻搅过来似的。
“下次再喝成这样,看我揍不揍你——”他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她没有安全感,严重的缺乏,有时候对范姜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又害怕他会离开,放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生活。
“……又要揍我,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嘛……”她委屈地哽咽。
“干嘛哭?不准哭,听到没?”
“人家难过不行啊……”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大哭起来。
“又笑又哭,你真是神经病发作唉。”他用毛巾擦净她的脸,“不许哭了。”
“臭范姜……”她趴在他肩上,棉软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
“任性,都几岁的人了。”范姜维雍反手抱住她,被她的孩子气惹得忍不住失笑。
“娜娜姐姐,快来呀,娜娜姐姐——”单玺拼命地跑着,越过数座离宫,却依然不见崔媛娜的身影,遂往后方的运河跑去。
都是妈咪坏,竟然不准她使用游园车,还说什么年纪小,害得她得这么辛苦地开“费南多先生的车”——徒步走路,走到腿发软。
崔媛娜正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运河船上的家具一件件地被卸下来,听见单玺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挥手。
“小玺儿,我在这儿!”
单玺跑去拉住她的手,“快来,妈咪叫我来喊你过去。”
崔媛娜抹去她脸上的汗,“什么事?我在帮派翠西亚处理这批刚到的家具唉。”
“派翠西亚会搞定它的,你快来,范姜叔叔来了。”
“范姜?他怎么会来?”她眼中难掩一抹欣喜。
单玺压低声音,“而且还带了一个女人,妈咪说她是妖姬,要我快来喊你。”
妖姬!这个臭范姜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带个妖姬来潘芭杜耀武扬威,实在太可恶了!好歹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范姜怎么可以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底!
敏感的崔嫒娜觉得自己范姜太太的身份地位正在动摇,不由得双手捏得死紧,“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她感到气愤难当。
单玺还来不及说什么,崔媛娜已经迫不及待一溜眼地跑了。
远远的,她一眼就看到范姜,还有她身旁的女人,那女人不时依偎在他身侧,不知道在他耳边嘀咕些什么,这些亲昵的举动,看得她怒火攻心,恨不得剁下那女人不时碰触范姜的手。
“我才是,我才是范姜太太,坏女人,拿开你的脏手!”她原地狠狠地跺了几脚,随即雷霆万钧地冲上前去。
范姜维雍专注地看着一件件家具饰品,有水晶、有贝雕、有精致牙花、有细腻刻纹、有高贵金箔镶嵌……潘芭杜的典藏物还真是琳琅满目。
“Linda,快挑啊,你家里不是缺了很多东西?”他回头扫了一眼呆愣一旁的同事Linda。
出于善意,Linda说想要买一些好又便宜的二手家具,他二话不说当然推荐潘芭杜,顺道送Linda过来,待会还可以接崔媛娜回家,而且日后还可以对单可薇摆架子,他是这样打着如意算盘的。
Linda深情地看着他许久,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勾着他的肩膀,“Frank,我爱你。”凑上就是往他的唇一啄。
范姜维雍蹙起眉,十分严肃地说:“Linda,请自重,我结婚了,你该知道的。”他试图拉下她的手。
“我不在乎。”Linda双手像麻花似的攀紧他,旁若无人地大胆示爱:“Frank,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结婚了,但是我依然爱你,就算你有妻子,我还是决定要爱你……我可以等你离婚,我可以等的。”
崔媛娜把这段爱的告白听得巨细靡遗,小巧的巴掌脸当场愀然变色。
“范姜维雍!你这混蛋。”她气愤地喊,双手紧紧握拳。
“媛娜,我们不是……”他强行扯下Linda的手,试图要向崔嫒娜解释。
“滚开!”崔媛娜越过他,随即像发了疯似的扑向Linda,扑天盖地的粉拳就这么绵密地往Linda身上招呼去。
“Oh!Frank,help——”Linda不断尖叫,“Frank……”
尽管Linda是位个头高大的洋妞,崔嫒娜一点也没放在眼底,拼命地揪扯她的头发、衣服,凌厉的攻势让她整个人都坐在Linda身上,狠狠把她压制住。
“媛娜,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臭范姜,你给我滚开!”胳膊一扫,她顶开范姜维雍,继续攻击Linda,“是你对不对?一定就是你这个坏女人,老是在凌晨打电话骚扰我,我告诉你,我才是范姜太太,你休想侵占我的位置,警告你,把你的脏手从他身上拿开,要是再让我看到,我就把你的双手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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