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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巴黎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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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往后他有好一阵耳根清静的日子了,想到方才那群超级媒人的表情……
哈,真的是好有趣!
德伦扬高的嘴角令齐嫣语十分狐疑。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就是有些毛毛的,没办法,方才身陷于语言不通的异族中,而且代表她与之沟通的人她又不怎么信得过。她再看了德伦一眼。这个男人!也许方才他卖了她,她也不知道。
齐嫣语要是知道她被卖了,而且还是在她一脸笑容的情况下被卖,她不疯了才奇怪!德伦有趣的想着。
上了车之后,齐嫣语忍不住问:“方才你和家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那是别人的家务事,她原不是个好奇者,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呢?“你们方才的气氛很……”她努力的找着贴切的形容词。“诡异。”
真奇怪,威肯家的人都习惯把视线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吗?
德伦一挑眉。“我们聊的可是有关我的终身大事哩。”他看着她,嘴角有忍不住的笑意。“让你有那么特别的感觉,真是对不起啊!”
事情关系到她,不告诉她方才真正的情况好像有些对不起她。
“终……终身大事?”齐嫣语瞪大了眼,心中有不祥的预兆。“那你方才频频对我微笑干啥?”她忽然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回她的问题,反而说:“你方才笑得很自然啊。”
“我……我……”她会莫名其妙的跟着他笑,还不是他要她那么做的!“我是为了负责才笑的。”
德伦笑得很坏,在一个红灯停车之际,他凝视着她,漂亮的眸子里有暧昧而玩味的笑意。“那就负责到底吧,亲爱的!”
亲爱的?去他的!齐嫣语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句亲爱的后头的含意绝对很恶质。
“意思很深远,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呢!”绿灯了,车子继续前进。
“那就说重点。”
他看了她一眼,果然很重点式的提醒,“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的未婚妻,你觉得如何?”
“我最近已经很倒霉了,我想上天有眼,该有一点恻隐之心,不会再令我遭遇到那么惨绝人寰的事吧?”和这种人成为未婚夫妻?!
那她的人生不就完了吗?
“世上有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可见上天没什么同情心。”德伦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是那么顾人怨。任他还自以为在女人堆里是挺吃得开的。
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了齐嫣语这个不拜倒在他“石榴裤”下的女人,让他知道天下原来还有这种人类存在。
齐嫣语的危机意识被挑起。“你不会说真的吧?”
德伦装疯卖傻,“当然是真的!苍天无眼,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
“你……”
他嬉皮笑脸的开口,“要我举例说明吗?”
齐嫣语为之气结,她深吸了口气压住怒气。“不必了。”令人生气的家伙!
她懒得再和他玩文字游戏,他不告诉她也没关系,反正,再三天她就要离开这里,届时,她和这男人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在法国的这几天,她就当成是一场恶梦吧!
*********
法国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城市!
不过是得意人才有心情欣赏的城市吧!像她这种感情没个着处的失意人看了,徒增伤感罢了。
透过落地窗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齐嫣语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外头的霓虹交织出的繁华夜色格格不人。
今天是在法国的最后一天了,打从昨天德伦送她回饭店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对他,她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看到他时虽老在斗嘴,可感觉似乎并不讨厌;没看到他时又好像会想念,偷偷的在猜测,他不在她身边时在做什么。
她不是很讨厌他?为什么又老在想他的事?女人真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奇怪动物。怪不得老是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像他这样子的男人,大概鲜少有女人会不喜欢他吧。而她呢?似乎也在和他的斗嘴中建立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好吧!对自己诚实一些,她承认刚开始是极度不喜欢他,可是后来她不讨厌他了,甚至对他颇有感觉。女人对帅哥是不是都无法免疫?否则像她先人为主观念那么重的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对一个人的感觉改变那么大?
唉!想那么多做啥?
在她离开法国前没见到他,是一种遗憾吧!可见着了又如何?
在她弄清楚德伦·威肯的家世后,她就知道他只能是她在游历法国时一场美丽又有些乌龙的相遇。一想到她还曾把他当成想揩她油的牛郎,就不禁芜尔。
德伦·威肯,法国名企业集团的继承人是牛郎?!好贵的牛郎啊!她这因为家世不够显赫而被抛弃的女子可玩不起呐!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太懂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和她玩什么负不负责的游戏,不懂他为什么要带她回家,不懂他……也许,法国之行,她将带着许多回忆回去,也将带回许多永远也解不开的醚。
她会把这一段想成是富家公子对一个喝得烂醉的东方女子一时兴起的无聊游戏吧!
在离开法国前,她有好多复杂的心情,齐嫣语看着窗外景物,陷人沉思……
忽地,电话的响声使她由紊乱的思绪中挣脱,她快步的走到茶几旁拿起电话。
“喂……紫荆呐。”听到好友的声音,齐嫣语的心情好了一些。
“法国好不好玩?有没有艳遇啊?”罗紫荆一面说还一面挤眉弄眼,好像齐嫣语就在她眼前一样。
“艳遇?”齐嫣语一笑。“有,一拖拉库那么多。”
罗紫荆知道她在说笑,忙道:“人家说法国又浪漫又多情,多钓几个回来当礼物啊。”
“真有的话我留着自己用。”
“小气。”
两人又嘻嘻哈哈的聊了一些不打紧的事,然后罗紫荆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开口,“喂,告诉你一件有些八卦的事。”
还说?齐嫣语傻了眼。罗紫荆这千金大小姐知不知道现在讲的是国际电话?方才三姑六婆的讲了一堆,少快半个小时了吧?
“小姐,这是国际电话,你当电信局是你家开的,可以打免费的啊?”
“说完这件事就好了。”这件事怎么可以不告诉她呢!“你知不知道尤子翔那家伙的蜜月旅行到哪儿过?他们竟然是到法国!”要不是听说他们早买好了票,她还当那负心汉是想在齐嫣语面前装幸福哩。
那男人……如果杀人无罪,她一定代好友把他做了!
尤子翔该庆幸他招惹到的对象是齐嫣语,要是她,她一定整到他哭爹喊娘、身败名裂,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惹熊惹虎,莫要惹到恰查某”。
一听到尤子翔三个字,齐嫣语原以为自己一定会很激动,甚至忍不住又痛哭一场,可奇迹似的,她的心里只掠过一阵淡淡的怆然。
一个月前她还在诅咒他的变心,上飞机到法国疗伤时她还在飞机上落泪,可现在,对于交往了四年,终究因为门户之见舍她而去的男友,她竟然只觉得无缘。
怪哉!她的修养啥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齐嫣语淡淡的开口,“法国是个很美的国家,来这儿度蜜月的确是聪明的选择。”过去的就过去了,她不想再为了这件事口出恶言。
“他们那么做,你不生气?”罗紫荆还记得尤子翔“爬墙”事件之所以曝光,还是因为他那不甘寂寞的第三者跑到齐嫣语公司哭闹,要她不要缠着尤子翔不放,不要再做不要脸、令人看不起的事了。
世界变了,情妇当道,第三者出头了!
尤子翔现任太座大概是她打从出生以来所见过最不要脸。也最强悍的女人!一个女人在自己尚是地下情人的第三者角色时,竟然敢大刺刺的跑到正牌女友面前,指着人家大骂不要脸,缠着她的男人不放?!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没什么好生气的,法国这地方任何人都能来。”
本来罗紫荆对这件事气愤不已,可发觉好友平淡的反应……既然连有资格生气的人都如此看淡了,她这局外人也毋需大激动。
“也对。”顿了顿,她说。“更何况法国那么大,你和那对讨厌鬼见面的机会应该微乎其微吧!”
“若真见了面,那也真是‘有缘’。”齐嫣语低垂下眼帘,在这浪漫的法国夜里,她不想再想令自己不愉快的事。忽然她开口,“紫荆,明天我就要离开法国了,有些舍不得呢,我好像不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一个地方。”
她看着床头上德伦送她的一个磁娃娃。“法国是个好地方,下次一起来吧。”她伸手将磁娃娃拿在手中把玩,想起了德伦买来送她的情景……
那时他们经过一个专门卖高级舶来品的名店,玻璃橱窗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商品,她有趣的看着里头的东西,想买一个当礼物送罗紫荆,德伦也陪着她驻足,忽地看了她一眼,一溜烟的跑到店里将磁娃娃买下。
“呐,送你的。”他将礼物塞到她怀里。
“为什么?”没跟他进去店里,可她知道他买下了摆在橱窗里的可爱磁娃娃。她也有注意到那磁娃娃,可终因价钱太贵而放弃,没想到……
“你不觉得那娃娃很像你?”他学了下磁娃娃的表情,脸仰得高高的,一脸臭屁相。“很可爱,可是看起来很倔强、很不好惹。”
“哪有!”她侧着脸“青”了他一眼。
“就这表情。”他笑了,爽朗的笑声和俊美的模样引来路人的侧目……
齐嫣语仇溺于自己的回忆中,电话那头的罗紫荆后来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
德伦·威肯……在离开法国的前一夜,她好像特别想他。
那股浓重的感伤和即将离别的怆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第三章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
来法国的这些日子,在德伦的干扰下,齐嫣语几乎和同来法国的团员没能好好的建立起友谊。
没办法,当大伙儿到各个景点参观购物时,她得陪在德伦身边待命,供其差遣,好像只有晚上她才回饭店休息。这种脱团行为,连导游都开玩笑的跟她说,男友在法国的话,其实可以不必跟团来的,既省钱又自由。
德伦每天接送她出人饭店,导游才如此认为吧!
看着团员们吱吱喳喳的讨论着此回来法国的点滴趣闻,她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出关。
在发呆之际,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法国警察忽地走向她,以着流利的法语对她说:“小姐,看一下你的护照。”
齐嫣语呆愣在那儿,因为她听不懂,直到导游走过来翻泽。
“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先生。”四十几岁的导游直觉问题来了。他带团十来年了,知道有些欧洲人对东方民族仍有些歧视,有时候小小的一件事也会变得很麻烦。
齐语嫣把护照交出后,法国警察并没有交还给她,看了她一眼后,其中一个警察以着一种不尊重而傲慢的语气说:“方才有人密告,你到这儿从事卖淫行为。”
导游看了齐嫣语一眼,只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
卖淫?齐嫣语?不会吧,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从事特殊行业的人,现在的“小姐”气质都那么好吗?
“我想这之间一定有误会吧?”导游开口。
“有什么误会待一会儿再说。”
“可是……再没多久我们要出关了。”导游急急的道。才说完。广播器便传来要出关的消息。“警察先生,请您……”
不待他把话说完,法国警察即拉起齐嫣语。
“导游……”齐嫣语一睑莫名。“怎么回事?”语言不通真是麻烦,她上一回因为这样被德伦卖了,这一次呢?
“他们说,有人密告你是来法国卖淫的,因此他们要问清楚。”导游也很无奈,再加上登机时间在即,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俩个大。
“卖……卖淫?”齐嫣语傻了眼。“别开玩笑了!”
她会卖淫?!听到这样的话齐嫣语都快哭了,是谁开这种无聊的恶质玩笑?!
“我知道这是误会,可是……”在国外发生这种事真的很伤脑筋。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导游安慰她说:“你先跟他们去,我会跟这里的导游连络,请他们协助你处理事情。”他还要负责整团的事物,总不能为了她一人耽误其他三十余人的行程。
这实在是很不得已的事。
齐嫣语的心中十分不安。“我……”
临走前导游提醒她,“对了,齐小姐,你不是有个法国籍的男友?打电话请当地人协助也许会比较好。”送齐嫣语回饭店的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混血儿他看过好几回。
瞧他那不凡的穿着和上层阶级的气质,且又有司机专门接送,那男人似乎来头不小!
导游是在说德伦?齐嫣语皱着眉。“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导游好像就认定他是她男友似的。更何况……
他除了不是她男友外,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和他……哎哟,情况很复杂,充其量他们只能说认识吧!
“就算是朋友也找他帮个忙吧!”导游实在没时间多说,他得出关了。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齐嫣语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她不得不跟那两个警察走。瞧那警察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特种行业女郎一样。
卖淫?真亏那密告的人真有想像力的想出这诬陷罪名!
垂头丧气的跟在警察旁边,齐嫣语觉得好像全机场的人都在看她,忽地,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她抬起了头……
唤着她名字的是一个娇嗲的女子声音,听起来不陌生,可也好像不是很熟悉,到底是谁?
她四处望了望,看到一个一身红衣的美艳女子。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记得,不就是尤子翔那门当户对的妻子?
何莉君满脸笑的说:“咱们真有缘。”
她的笑容老给人家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若是昨天罗紫荆没有告诉她,尤子翔的蜜月旅行地点是在法国,她看到他妻子会很讶异,如今她只觉得……
真是有缘呐!
老实说,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尤子翔夫妇。不过,她觉得奇怪,怎么尤子翔设和老婆走在一块?
何莉君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两名警察一眼,然后又看着她,“你在法国犯了罪啦?还是你在法国身份不同了,连出门在外都有警卫随身?”
齐嫣语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冷嘲热讽?
她的倒媚事还真的是一桩接着一桩。她最近是招谁惹谁啦!一思及此,她内心渐渐地激动起来,一股委屈在心中扩散,几乎当场落泪,可一想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何莉君,她怎么也要忍住泪,不愿她看到她懦弱的一面。
她的狼狈不愿老是尽落这女人面前。
齐嫣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跟着警察走。
斜眼看着从身边走过的齐嫣语,何莉君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双手环着身子,以着一种看笑话的姿态说:“法国是浪漫之都,可再浪漫也容不得外国人跨国卖淫吧?”
她的话令齐嫣语怔住了。原来……
她匆匆的回过头去,正好何莉君也回头看她。
“你……”齐嫣语从她方才的那句话和此刻她阴险的笑容几乎可以断定,她此回被诬陷卖淫,事件的告发者一定是她。
她不明白,何莉君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何莉君挑着眉,自然知道齐嫣语问的是什么。既然她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她也懒得再装疯卖傻。“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到现在还在猜是谁去密告你卖淫呢。”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嫣语双拳握得死紧。
何莉君看着她。“谁叫你对我老公旧情难了!”她仰高脸,“我度蜜月选了法国,你干啥也追到法国来?”
追到?!“我比你早到法国来!”她快吐血了。“真要说谁追谁,是你们追着我来的吧!更何况,在昨天朋友告诉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蜜月地点是在法国。”
“朋友告诉你的?”何莉君冷冷一笑,“若是你不在乎子翔,有关他的事,你的朋友会告诉你?”
齐嫣语简直要昏倒,“没有的事,你硬要如此想。”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你不必跟我说那么多,你出现在法国是事实。”
这是什么话!她以为法国是她家领土,只有她一家子可以来吗?她又凭什么说她和她老公旧情未了?
深吸了口气,齐嫣语郑重说:“你听着,我来法国绝对不是追着你们夫妇来的,还有,尤子翔这三个字在他和何莉君牵扯上后,就从我心中剔除掉了!”她看着她。“与其成天怀疑别人勾引你老公,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建立自己的自信。”
“什么?!你说我没自信?”
“若对自己有自信,干什么担心别人勾引你老公?”何莉君的卑鄙把齐嫣语的怒火引发了。“抑或你是对尤子翔没信心呢?”
她冷笑着继续道:“也对,他不也曾被身为第三者的你给勾引了,那表示他并不是什么专情人物,此刻你虽然和他结婚了,可是心里仍感到不安,你担心着有朝一日,有人会学你从前那样,把他从你身边抢走,是不?”
“你……”
“你以这种手段抢了别人的男友,最终也要陷人这种不安的情绪中。”
何莉君忽地苍白了脸,她的确说中了她的不安。第三者扶正的事的确让她升起丈夫究竟能不能专一待她的疑惑。
她故作镇定的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吧?”她深吸了口气。“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何莉君离去的狼狈和方才的跋扈模样判若两人。
齐嫣语叹了口气的看着她远去。
可恨的女人背后总有可悲之处。
唉,想那么多,先担心自己的事吧!
*
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警局看到德伦时,齐嫣语把脸压得低低的。
目前救得了她的人好像只有他了,因为导游所说的那位会来协助她的此地导游始终没有出现,而那群法国警察硬要她签定一些文件。
那些文件全是法文版,而不是英文版。这些个警察根本是欺负人,在担心签下不该签定的文件的情况下,齐嫣语只得找个识字的人。因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法国,她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德伦。
原本是想来个不负责任潜逃回国,没想到终了还得仰赖人救她免于成为诬陷事件的受害者。
唉,当不成不告而别的揪心人物,倒给揪回来面对现实了。
在警局,警察一看到来保她的人是威肯家族的人,立刻一改方才傲慢无理的态度。
“威肯先生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德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我想不影响到整件事情的处理态度吧?”他觉得对方的问话听起来十分不顺耳他只想知道齐嫣语犯了什么错,竟然给拘留在这里。
方才他看到她发白的脸色和恐惧的眼神,失去昔日活泼可爱模样的活力,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令他的火气一古脑的涌上来。
他并不认为齐嫣语会做出什么给逮进警局的事。
“有人密合她卖淫。”警察对德伦的第一个印象是十分难缠且强势,心里不禁嘀咕,威肯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可他只是敢怒不敢言的乖乖闭着嘴。什么样的人惹得、惹不得,他们可清楚了。惹上了在各界都有影响力的威肯家族,这辈子大概前途无亮!
“卖淫?”德伦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听不懂他们交谈内容而面无表情的齐嫣语。“开什么玩笑!”
他认识齐嫣语的时间也许并不长,可说她会去卖淫,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保守到连个吻都要用偷袭才能得逞的女子会卖淫?那叫她来卖他好了,免得他老要用偷香这一招,有时偷着了还得遭她威胁下次再偷,要抄他家、灭他族的!
“这不是开玩笑,的确有人密告,而且前些日子不也发生东方女子组团到法国卖淫的丑闻吗?”
德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名警察。“那你认为这件事的可信度呢?”他倒想听听他的意见。
“错不了!”
德伦眯着眼看着对方,他一挑墨黑的浓眉,一抹令人倍感压力的笑容堆在脸上。“那可真对不住,是我家教不好,这才纵容我的未婚妻卖淫,造成你们警方的困扰。”
在场的警察无一不瞪大了眼。
未……未婚妻?!他们同时回过头看齐嫣语。
这名东方女子是未来威肯家族的一员?!哦,上帝,这下可完了!
齐嫣语一脸莫名的看着那些脸色十分难看的法国警察。他们怎么啦?怎么每个人的表情像被打了一拳一样,方才不都还趾高气扬的吗?
“威肯先生……”其中一名警察首先恢复正常,他想安抚一下德伦。
自己的未婚妻被看成了卖春女,德伦·威肯想必是怒火中烧。
德伦站了起来,走过去帮齐嫣语提起行李,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没事了,我们走吧。”
齐嫣语没有即将被逮回去负责的沮丧,他的温柔让她想起今天所遭遇的委屈事,她眼眶一热,扑到德伦怀中哭了起来。
“我……我没有卖淫……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别哭,乖!”他极力的安抚她,任由她在他怀中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哦,威肯先生……”警察再度开口。
不待他说完话,德伦不耐烦的开口打断,“这件事我会交给律师处理,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的委任律师。”他回头看了一眼同行的五十几岁金发男子。“彼侍,一切麻烦你了。”那是他们威肯家的律师。
“哪里。”他向德伦一欠身,目送他们离去。
这威肯家的未来继承者终于定下心来了吗?以往遇到了这种需要上警局的事,他一向都直接一通电话连络他代为处理。
为了女人上警局、为了女人发怒、为了女人而有了心疼的表情,嗯,他今天可看到了不少绝无仅有的精采镜头呢!
看来威肯家的浪子是被女人套牢了。
威肯家的人眼光都很东方喔!
********
在车子上,德伦今天显得特别的严肃,以往他总是扬着戏谑笑意的脸,现在无比沉肃。
齐嫣语在一阵哭泣宣泄后心情好了许多,她不好意思的由他的怀中坐直了身子。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德伦也理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方才齐嫣语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开会,一听到她便咽的声音,他的心里一阵紊乱,再也没法子将会议继续下去,拿着西装外套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冲。
他甚至连通知彼得都是在车上打的电话。齐嫣语乱了他一向冷静的思维方式。
在警局看到她那样子令他心疼、听到她被逮进去的理由令他生气、知道她被逮的地点是国际机场他更生气。
她要离开法国了,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前天忙着公司里的事,打算今天把议案作个结束,然后再去找齐嫣语,带她出去走走。没想到……
德伦冷着表情没有接受齐嫣语的道歉,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在意她所道歉的事,而是另有其事。
“为什么没告诉过我,你要回国的事?”如果今天没有发生这件诬陷事件,得赖他到警局走一趟,他和她是不是就此断了音讯?
齐嫣语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回国就回国,我没必要什么事都向你报备吧?”她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心里是如此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觉得对不起他。为什么在她自己觉得理直气壮的时候,她会有那样的愧疚感?
是不是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她对德伦有些某种程度的认定呢?
德伦看了她一眼,老实说,她的话令他有些不悦。“你是不必如此做。”他像认同的点头。“不过感谢你在需要我的时候,把我的名字从你心底废弃的角落捡回来。”从小的绅士教育令他学不来对女孩子大吼大叫,可仍忍不住的冷嘲热讽起来。
这女人……真不可爱!
“在法国我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只好打电话给你。”
“乱委屈的。”他的浓眉一挑,不再说话。
“是满委屈!”齐嫣语看了他一眼。奇怪,看到他她就想斗嘴,威肯家族是训练斗鸡闻名的吗?
哇咧,这种女人!德伦开了眼界。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成为别人利用来“应急”的对象?感觉上挺廉价的。德伦有些自嘲的想。
怎么可以这样呢?挺不习惯的!
不行呐!他第一次那么感兴趣的女人,一开始就摆出他仅供应急的态度,对他完全没兴趣,且在他抛开重要会议驱车前去,只为了确定她没事的情况下,她却一点感激的样子都没有。
他怎么想怎么委屈,怎么想怎么不对,他纵横情海那么多年,采花采遍天下无敌手,如今却踢到一块大铁板,他若不把这块铁板化成“统指柔”,那他过往的风光史会遭人质疑的。
齐嫣语看着车子开往她完全不熟悉的道路,不禁道:“送我到机场去吧,我要去候补机位。”
她还是坚持回国。“不必麻烦了。”德伦没头没尾的接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她提高警觉。这些日子她学乖了,他不是个会说废话的人,有时候他的话听似不正经、废话连篇,可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就算候补到机位回去,我一样会把你逮回法国。”他似笑非笑的说,“为了节省你的钱、我的时间,我们都作让步吧。”
“什么意思?”
她今天很爱说这句话哩!“就是你留在法国就好了。”他为自己言简意赅感到满意。不留她在法国,他怎么有机会把铁板化成绕指柔?
铁板可不是铁丝也不是铁条,因此工程浩大。
“别开玩笑了,我要去候补机位。”
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让她飞出法国?“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说嫁难随难、嫁狗随狗,又说什么三从四德吗?”有个台湾籍的母亲,中国俚语多少知道一些嘛!
看不出这法国佬还懂得不少中国文化,不过,那又如何?
“我既不是鸡,也不是狗,更何况,那也是指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你对我说那些干啥?”
德伦假意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弄不清状况呢?”
什么和什么?看他认真的样子,齐嫣语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弄清楚什么状况?”自己的状况她一向清楚得很。
“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啊。”
“啊?!”齐嫣语呆了好几秒,拔高了声音。“我是你未婚妻?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全威肯家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不知道。”他吃定她的说。“还亏你当时也在场呢!”
“我在场?”怎么可能?她知道自己偶尔会少一根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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