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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大作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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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霖,你得了吧。钱小猪遇到色狼的事,又不是我们策画的,该说她运气好,柏恩要不是为了这次的游戏,绝不可能到女生宿舍去找钱小猪;那么现在钱小猪必定惨遭狼吻,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度过这一劫?”朱毅说得头头是道。
  “咳。”江柏恩清清喉咙说:“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她的手断了。”
  “我就知道会出事。”张汉霖自言自语地说。
  “手断了?你刚才怎么不说?”朱毅怪叫。
  “我还没说到那儿,你们就开始争论起来了,我哪有机会说。”江怕恩想到当时的画面,忍不住叹口气──
  当时钱晓竺仍躺在地上,她唠叨不停地责怪他砸烂她的消夜。
  江柏恩听得都有些头痛了,就讽刺她说:“你打算躺在这里喂蚊子,我可不奉陪。”
  钱晓竺不悦地瞪他一眼,总算合上嘴。江柏恩想想是自己声称追求她,总得做做样子,遂耐着性子走过去扶她一把,哪晓得钱晓竺的响应是连声怪叫。
  “哎哟!放──放开我的手!痛呀!你──你要害死我呀?啊──啊!”
  “你再吼叫,我可不管你了。”他没什么耐性,用力一扯,执意要把她拉起来。
  “白痴!我的手摔断了你还拉!我要告你蓄意伤害!”
  待他会意过来,她竟然痛得晕过去了。
  “哈哈哈……”朱毅、何秉碁听了又是一阵大笑,连张汉霖也忍不住露齿一笑。
  “她真是倒霉,现在她一定恨死柏恩了。”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朱毅好不容易克制住笑意,勉强开口道:“这样更好玩,让钱小猪讨厌柏恩到极点才好,要不然这场追逐游戏对柏恩来说易如反掌、轻而易举,难度太低了。”
  “是呀,谁不知道你舍不得那套雷射音响。”何秉碁跟江柏恩交换个调侃眼神。
  “咦?你说这什么话?我像是那种食言的人吗?”
  “不像,当然不像。”何秉碁正经地摇头否认,等朱毅脸上展露出得意的笑容时,才接着说:“你一点都不像是那种会食言的人,只是像那种食言而肥的动物。”
  “何秉碁!”在大伙的哄笑声中,朱毅胀红了脸朝何秉碁扑过去。
  何秉碁早有准备,机灵地蹲身闪过,迈着长腿往外跑。仗着自己是田径队选手,他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挑拨道:“听说那种动物好吃懒做、不擅运动,跑起来会很喘的,小心──”
  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女生的惊呼,他碰撞了某个柔软的物体!?失去平衡、一阵晃动之后,何秉碁叠在那柔软物体上。他撑起手臂、张开眼,正对上了一双从所未见、黑灵明透的眼眸,那眸光莫名地撞击他的心──
  “可以让我起来了吗?”那双黑眸的主人,有着清亮不凡的嗓音。
  何秉碁未曾有过这般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忙不迭地起身,自动地递出自己的手想帮助她;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优雅地爬起来,态度从容地整理好服饰,视若无睹地越过何秉碁,直朝着江柏恩而去。
  “我是钱晓竺的同学,这是她给你的信。基于你已经为了追求她费了一番心血,想必你不会爽约吧?再见。”范亦萩意味深长地瞧江柏恩一眼,略一颔首,转身就走。
  何秉碁出声唤住她:“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他就不由自主地懊悔为何说得如此直接无礼。
  行进中的范亦萩未作停顿,亮澈的眼神淡淡地侧扫他一眼,没答话就走了。
  江柏恩打开信,朱毅好奇地追问:“信上写了什么?”
  “她约我今天晚上见面。”江柏恩不在乎地扬扬手中的信。
  “想不到你的魅力这么大,弄断了她的手竟然反而让她采取主动了。”朱毅真是乐观过头了。
  “我跟你一道去。”自刚才一直伫立门口的何秉碁突然开口。
  江柏恩无所谓地耸耸肩。
  江柏恩、何秉碁到钱晓竺打工的咖啡店赴约。
  店老板一看到江柏恩,立即殷懃地过来招呼:“今天又来等晓竺?你不知道她发生意外,不能来打工了?”
  “她约我在这里见面。”江柏恩不悦地皱起眉头,该不会是故意放他鸽子吧?
  “是吗?”老板还想开口,正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老板多此一举地宣布道:“是她来了。”
  钱晓竺苍白着脸、神情萎顿,胸前系着一条三角巾固定右手,由范亦萩陪同而来。打发走好奇的老板后。她绷着脸在江柏恩对面坐下。
  “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她死命地盯着桌面的一点,想办法克制自己的冲动,隐隐作痛的手,不断刺激她的情绪。
  “也许我们应该到外面走走,让他们好好谈谈。”
  何秉碁盯着无视他存在的范亦萩提议,而范亦萩则拋给他一个莫名的注视;他诚恳迎视她,希望能以眼神说动她。
  钱晓竺打破他的妄想:“不必麻烦,我马上就说完了。”她一抬头,再也遮掩不了眼眸中跳跃的熊熊火焰。“江柏恩,你必须赔我!”
  “陪你做什么?约会吗?那没问题,我会想办法排出时间。”不知为什么,江柏恩只要一看到她,心中自然升起捉弄之意。
  “我说的是‘赔偿’的‘赔’!”钱晓竺气得快要跳起来,没看过比他更不知羞耻的人。
  范亦萩拍拍她的手提醒她沉住气。她们两人商量过,非得给江柏恩一个教训不可,好让他以后不敢如此恶整女生。
  钱哓竺深吸口气说:“你弄断了我的手,医生说我的手得等一个月才能拿下石膏,这一个月我都不能打工,这一切的损失你都要负责。”
  何秉碁愕然张口:“有没有搞错?再怎么说柏恩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根本没做什么事,色狼自己就跑了。要不是我威胁他,他还不打算动手捉人呢,最可恶的是──”钱晓竺激动地把矛头指向江柏恩。“你捉人就捉人,干嘛逞英雄,把人摔在我身上,弄断了我的手!?”只要想到少了一个月的进帐,她就心疼得毫无理智可言。
  何秉碁还以为江柏思会为自己辩解,不料他竟然说:“没问题,我会负责‘陪’你一个月的,就怕你不敢接受。”他别有含意地笑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钱晓竺远道自己索赔成功,得意地拿出预备好的明细表。“这是我的索赔单,你看仔细,要是没有异议,就在下面签名,顺便也请你的朋友签名作证。”
  钱哓竺、范亦萩特别把赔偿金额夸大以防江柏恩讲价,没想到江柏恩看也不看,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何秉碁。何秉碁随意瞄了一眼,讶异地大叫:
  “十万块!?这简直足强盗行为!”
  她们没有开口的机会,江柏恩就制止了何秉碁的抗议。“你签名就是了,这点钱、还付得起。”
  何秉碁怪异地瞧了眼江柏恩,猜想他应该另有打算,才会心甘情愿地签上名。
  江柏恩收回明细表还给钱晓竺,英俊的脸庞挂着轻松的笑容。“我会尽快把钱送给你的。”
  第四章
  “快点,如果迟到就完了。”
  范亦萩自宿舍奔出,过了五秒才看到有些狼狈的钱晓竺出现。她边跑边调整固定手臂的肩带。
  “等等我啦,我这样跑不快嘛。”
  范亦萩闻声,无奈地折回来。
  “老师要是知道我们住在学校宿舍还迟到,一定会扣我们这组分数的。”
  钱晓竺愧疚地低下头。这次的报告,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连日常生活都要麻烦范亦萩。范亦萩无声地叹口气,安慰道:
  “走吧,不能全怪你。”
  虽然她们晚了十五分钟进教室,幸运的,难得迟到一次的老师却还没到。两人松了一口气,赶快冲进去坐下。
  吴意芬埋怨:“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这么晚才来,我快吓死了。”这堂课的老师是出名严格的。
  “对不起啦。”钱晓竺小声地道歉。
  范亦萩忙着把资料发给小组成员。“就照我们昨天讨论的,等一下轮到我们这组,由我上台报告,李升峪负责放幻灯片,意芬先帮我把海报表格拿上讲台,然后发资料给全班同学。”
  “哇,你们这组准备的资料真不少!”班代汪宜凌不怀好意地过来刺探,谁都知道她一直非常在意范亦萩老是占着第一名的位置。
  “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你们那组,你上周的报告得到了九十分,听学长说那是有史以来的高分。”
  吴意芬、钱晓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一看到美女就倒戈相向的李升峪。
  汪宜凌开心地笑着,示威地看着范亦萩说:“我可是凭实力得来的。有的人明明没什么才华,运气却好得出奇。”
  范亦萩没啥反应,径自做着自己的事,倒是钱晓竺不平地开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老师来了。”吴意芬提醒道。
  钱晓竺固执地再瞪汪宜凌几眼才回过头看向讲台──
  只听老师吩咐地说:“你过去坐在她旁边。”
  钱晓竺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江柏恩怎么会出现在课堂上,正笑嘻嘻地向她走来?
  “他怎么在这里?”她喃喃自问。
  “你不是要我‘陪’你一个月?”江柏恩自她的口形读出她的问题,刻意以全班都能听见的音量说。
  “噢?”钱晓竺瞪大了眼,尚未反应过来。
  江柏恩厚颜地拉过椅子,挤进钱哓竺旁边的一小方空位,紧傍着她坐下。
  老师拍拍手,平息班上因为江柏恩出现引起的骚动,说:“因为钱晓竺同学右手不方便,所以我特别允许她男朋友来帮她做上课笔记。好了,别浪费时间,这个礼拜该第三组报告……”
  钱晓竺回避来自四面八方好奇的眼神,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无暇关注自己小组的报告。
  “刚才你们老师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他懒洋洋的声音有藏不住的笑意。
  “这没什么好笑的,天!我怎会惹上你这个瘟神。”她有些失控地叨念着,“拜托你快消失好吗?”
  “不行,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已经承诺‘陪’你一个月了。”
  钱晓竺气得牙痒痒的,不知不觉地愈说愈大声:“你故意曲解我的话,我是要你赔钱,不是要你陪我!”
  “钱晓竺,请你专心上课好吗?”老师不悦地点名道。
  钱晓竺脖子一缩噤了口。而江柏恩故意惹人误解地大声说:
  “对不起,老师,我们会尽量克制,别在课堂上情话绵绵。”
  “这堂课就上到这里了,麻烦各组组长到我的研究室来一下。”
  钱晓竺如坐针毡地度过两个小时的课。
  终于结束了!
  趁着江柏恩被其它女同学包围的机会,她拎起背包转身就跑。气冲冲地走在校园里,心里不住骂着江柏恩,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煞,才会遇上江柏恩这个煞星?该死的卑鄙小人!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别在背后说人坏话?”
  “又是你!”她认命地回头,一看到他那副自得迷人的笑容,话又冲出口了。“笑、笑、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我讨厌死你的笑容了!”
  江柏恩不吭声,一径地含笑盯着她。她更是恼火了。
  “刚才你不是很会说话,故意让人误解我们有暧昧关系,现在怎么不说了?”
  “你的个性真像小辣椒。”他咋舌摇头。
  “受不了你就快闪边去,拜托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要这五万块钱了?”江柏恩亮出一叠千元大钞。他已摸透钱晓竺的个性,知道对她而言,现钞此支票更具魅力。
  钱晓竺吞咽了好几下口水,要抵抗这么大的诱惑还真──是不容易。
  “我……我……我不要了!”只要能摆脱他,她宁愿跟魔鬼打交道;只是──五万块钱耶。
  这代价好大呀。
  江柏恩对她摇摇食指,从身上掏出另一张纸。
  “这上面有你的签名,你怎么可以毁约?”
  钱晓竺心想: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拿着她的索赔单强迫她索赔,哪有人自己把钱往外推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收下了。”哪个正常人会跟钞票过不去?绝对不是她。钱晓竺财迷心窍地傻笑着,欣然地上前伸手一抓──
  江柏恩手一举高,避开了她的手,取笑着说:“刚才是谁说不要钱,拜托我别再出现的?”
  “你故意耍我!”钱晓竺恼羞成怒,两眼蹬得圆滚滚,小嘴翘得高高的。
  翻腾的笑意自胸口涌起,江柏恩心想逗够她了,就说:“这钱一定要给你的,否则你平白无故断了一只手,又得被我缠上一个月,岂不是亏大了?”
  好象也有道理,钱晓竺皱着脸思忖。冉看到江柏恩故意在她眼前晃动的千元大钞,下了个睿智的决定──她一把抢过钱,说:“是你这样说,我才收下的喔。”
  她埋头数着钞票,心里喜孜孜地想着,看在钱的分上,她可以勉强接受他的存在,说不定还可以借机差遣他赚点外快,嘻。
  “就这些?”他挑高眉问。
  “太多了吗?”她有些心虚地愉觑他一眼。
  “不会。”
  她松了一口气。“礼辨三一定要记得带来喔。”
  “没问题。”
  YA!计算器概论、微积分作业跟三篇英文作文全解决了!钱晓竺心里暗笑,非常友善地跟江柏恩挥手再见,开心地跑向等在一旁的范亦萩,拉着她快步走着。确定已把江柏恩甩在听力范围外后,兴奋地低叫着:
  “真是太棒了!我积欠的功课全解决了!”
  “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范亦萩不表赞同。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啦。”
  “只要有钱,你什么都没问题。”唉,晓竺也未免大天真了,范亦萩受不了地摇摇头。直觉告诉她,事有蹊跷,可是又没有明显的迹象来证明。“你说,他为什么肯为你这样费事?”
  钱晓竺用心想了一下,摆摆手说:“管他的,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唉,范亦萩在心中长叹一声,人病还有药医,人笨就无药可救了。
  “亦萩,我想到一个赚钱的主意,你看我来替班上同学写作业怎么样?”
  “你自己都需要别人代写了,你脑筋有没有问题?”
  “我的意思是我负责招揽生意,然后拜托江柏恩完成,一转手就赚到钱了。”想到有钱进帐,钱晓竺傻呼呼她笑了。
  “钱小猪,你真的完蛋了,满脑子都是钱。”枉费自己还替她操心,范亦萩气不过地敲了两下她的猪脑袋。
  钱晓竺痛得呼呼叫:“小猪扑满本来就是用来装钱的嘛。”
  网球场边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清一色是女生。
  球场上正在进行男子双打对抗,空气中透着激烈厮杀的气氛。两边的男子皆拥有英挺健美的高大身材,矫健的长腿随着快速来回的球,在球场上前后奔跑,汗水飞散在空中,夹杂着男性有力的呼喝声;充满力量的挥击,握着球拍的手臂激迸肌肉的线条,力与美的结合,凝聚了众人的视线。
  从没欣赏过网球赛的钱晓竺,不慎选中网球场的中线位置,受到球赛吸引,一颗脑袋不自主地随着被击打的白球左右急速转动;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觉得头昏脑胀。回头寻找范亦萩,发觉她正聪明地坐在唯一的一棵绿荫下看书。
  “亦萩这人真是没江湖道义,竟然拋下我一个。”钱晓竺埋怨道,完全忘了是自己强拖人家过来的。
  今天上午,江柏恩破天荒的没出现在钱晓竺的班上,这是两个礼拜来的第一次。为了生意──要是她误了同学的功课,可是要赔钱的──她只得主动来寻人了。
  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钱晓竺乖乖地将注意力移回网球场上,球赛已经将近尾声──
  江柏恩用力地挥出球拍,长长的一击,恰巧落在边线上,结束了这场球赛。
  张汉霖喘着气说:“真有你的。”
  “只是运气好。”落败的一组──朱毅、何秉碁将球拍甩在肩上,不服气地随着他们走向场边。
  四人一致地拿起水罐仰头喝水,豪迈地将剩余的水自头顶淋下,无视四周包围的爱慕眼光,蓄意甩动淋湿的头发,互相洒了对方一身水,哈哈大笑着。
  没啥耐性的钱晓竺踱了过去,不幸遭殃。江柏恩弯身拎起毛巾,一抬头正瞧见她骇然望着溅到她身上的水珠,他跨步过去递上自己的毛巾。
  “拿去。”
  钱晓竺吃惊地抬头,顺手接了过来擦拭身上的水渍,絮絮叨叨质问道:“我的功课呢?你该不会是没做吧?你要是没做完那我可就惨了。”
  “你就为这个来?”她如自己预期的出现,江柏恩心中不由窃喜,但没想到她纯粹只为功课而来。
  “当然不是,我今天还有一些功课要交代给你。”
  “不会又有英文作文了吧?”朱毅问。上个礼拜在江柏恩的胁迫下,他替她写了三篇作文。
  关你什么事!钱晓竺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径自对江柏恩说:“这个礼拜又要交国贸作业了……”
  “是我的。”张汉霖小声咕哝着。
  “还有两篇国际关系的读书报告……”
  “我也有。”何秉碁叹道,谁叫自己念的是外交。
  “跟商业英文书信。”钱晓竺宣布完毕。
  朱毅发出一声哀号,他也中奖了。
  搞不懂他的英文能力虽然不错,但是跟大伙比起来也只是不分上下,怎么会被分配到负责英文方面的功课!
  因为直系学姐为朱毅自杀过,王子四人,钱晓竺最看不过眼的就是朱毅;现下听他频频发出怪声,她不禁横目愠视:“你是不是喉咙有问题?老是猪叫猪叫的?”
  朱毅大受污辱,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江柏恩对钱晓竺焦点旁视突觉不悦,伸手扳回她不甘示弱、高高昂起的倔强脸庞;半弯着身,双手撑在膝上,甩动湿湿的头发,炯炯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点,命令道:
  “帮我擦干头发。”
  钱晓竺一愣,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唬住了,听话地拿起毛巾擦拭他因激烈运动而润红潮湿的额际。隔着一层巾布的肌肤透着刚运动过后的灼人热息,在她掌心引起热痒的感觉,加速了她的心跳。
  不自觉的,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下垂的视线落在湿热熨贴、几近透明的衬衫下起伏的胸膛,臊红的赧意爬上了她的脸颊,突来的难为情唤回了她的理智。
  自己干嘛要替他擦汗?钱哓竺猛地后退,笨拙地绊了一下自己的脚,抓着毛巾的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身子不平衡地向后一仰;江柏恩反应敏捷地环住她的腰间,她慌乱地挣扎使力,引得江柏恩半俯在她后弯的身上。他忘神凝视她那红粉羞赧的脸颊,初次发觉青涩的苹果也能散发诱人芬芳──
  他灼热噬人的眼瞳近在咫尺,令她不禁屏息,控制不住的心跳撞击着胸口,她的头开始发昏。
  “你……你放……开我。”
  “你真是不懂感激。”
  江柏恩收回心中的惊叹,戏谑地甩甩头,自发梢滑下的水珠滴在她骇然的脸上。
  “你头上的……水,滴……滴在我……头上,脏……脏死了。”近距离盯着他俊美、深邃的五官,不难闻的汗味有股阳刚的气息,逐渐压得她胸口沉甸甸地,喘不过气。碍于手伤,她仅能只手推着他的胸膛。
  他原没这个打算的,只是大脑有着自己的意志,命令他靠近、忽视她微薄的抗力,衔住那两瓣絮叨不休的红唇。
  “你真聒噪。”他低声的评语滑入她讶然微张的口中。
  大庭广众下、阵阵惊呼声中,钱晓竺莫名地丧失了她的初吻──
  短暂的失控之后,江柏恩突兀结束这个吻,内心因自己投入的程度而震惊。他猛然回身,无视三位好友讶异询问的眼神,扯着仍傻愣愣的钱晓竺离开现场。
  旁观这一幕的观众们静默了片刻才回过神,惊讶的涟漪渐次漾开,留下连串的惊叹号……
  被扔在男子更衣室外的钱晓竺,直到江柏恩一身清爽走出来,才恢复了说话能力。
  “你怎么可以吻──我!?”她的声音中饱含无比的不信与震惊。
  “跟我走。”她慢半拍的大惊小怪反应,让江柏恩一笑。暂且停止追究自己莫名受她吸引的原因,倏地握住她的手,让她有若陀螺般原地转了半圈,随着他牵引的力量而去。
  “你想带找到哪里去?我不要去啊,大色狼。”她原是扯开喉咙大叫,但随即因为旁人的侧目而降低音量,最后只剩有如猫咪般的咕哝喵吟,任凭江柏恩的带领。
  跟这个蛮人讲理足没用的,她早该有这种体认了。钱晓竺安慰自己,没关系,现在他不理会自己的抗议,待会儿她就跟他来个无言以对,让他自讨没趣。思绪一转,兜回了自己被偷吻的事实。
  为什么他会吻她?内心不断冒出问号。虽然他说过无数次在追求她,但如此离谱的说法谁会当真?而她只顾着与他争辩,忽视了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出现当成理所当然,甚至忘了追究原因。
  “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停在校园一隅,浓荫的大树脚下,江柏恩帅气地住树干一靠,拉着她住下坐。
  钱晓竺为了让他知晓自己的不悦,狠狠地想睇了他一眼;迫于自己的手仍在人家的掌握中,怎么也抽不回,才不情愿地坐下,赌气地不理会他。她脑筋胡乱地转着,就是不愿正视心中因他而起的骚动。
  江柏恩偏过头,不吭一声地盯着她侧面翦影──依他的标准,她的身材不够丰满、外型不够艳丽,但说话时生动多变的表情却别具光采;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不同,才反常地引起自己的兴趣?
  敏感知觉他停驻在自身的目光,钱晓竺浑身不自在,而被他握着的掌心灼热、不断出汗,她觉得自己快晕了。
  一定是这样的!江柏恩睨了眼满脸羞红、秀气的鼻梁上微微出汗的钱晓竺,内心宽慰地确定自己是因她青涩的反应而感到新奇。忍不住逗弄她的冲动,他突然松开她的手,率性地将头枕在她的膝上,自在地闭目养神。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我要站起来了,你头要是摔破了,可不关我事……”对他这样突兀且嫌亲昵的动作,她仅能吶吶低叫,怎么就是无法把威胁化作实际行动。
  “别像蚊子嗡嗡地吵人,否则我会再度封住那张恼人的嘴。”他闭着眼,轻声戏谑说。
  倏地,钱晓竺掩住了口,烧灼的粉颊充分显示,她明了他话里的意思。
  清风穿梭过浓密的绿荫枝叶,徐徐吹拂树下仿似静止了的两个人影。
  他看似悠闲自在地闭目享受静逸清风,而她的一颗芳心却被这阵轻缓徐风给吹动了──
  “你再看下去,玻璃都给你看破了。”范亦荻站在自回宿舍后,就直盯着窗户发呆的钱晓竺身后叹息。
  唉,钱晓竺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你不就是既傻又呆还能更糟吗?”范亦荻叹气摇头。
  迟疑片刻,钱晓竺支口道:“他真的吻了我。”
  “全校都知道了。”范亦萩应道。江柏恩煞是大胆,竟然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吻了钱晓竺。
  “不是在那里,是……”钱哓竺欲语又休。
  “你从来不是这样畏畏缩缩的人,到底想说什么?”范亦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疑点。“一个下午你跟他到哪里去了?”
  “在学校里。”钱晓竺低着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根细草轻拂她的鼻头,酣睡恬静的五官不悦地皱了皱,微偏过头不想理睬那扰人的触弄;顽皮的细草探入她的耳后轻搔,她怕痒地缩着肩,却避不开似有若无的拨弄。
  不甘心的,浓密成扇型的眼睫缓缓睁开,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而惭形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枕在她腿上假寐的江柏恩已经起身,这会儿他嘴角含着根小草,似笑非笑地俯凝着她。待钱晓竺渴睡的脑袋恢复清醒,她直觉反应地推开他,弹起身拔腿就要跑,他却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
  “你不要那些功课了?”她实在太有趣了。
  “要。”钱晓竺背对着他咕哝。
  确定她不会偷跑了,他松开手,自背包取出几份作业。“拿去。”
  钱晓竺保持原姿势,向后伸出手探了探没摸着,就听到江柏恩取笑的话语。
  “什么时候你后脑长出眼睛了?”看她没反应,他又说:“你干嘛这样别别扭扭的?真像只缩头乌龟,我看你可以改名叫作钱小龟。”
  乌龟?钱小龟?多不雅的名称!钱晓竺两道眉毛纠结,回过身,脸色扭拧地说:“警告你喔,别乱给我改名字。”
  “这才像你。”江柏恩一笑,没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将作业塞进她的手中。
  所谓拿人手短,钱晓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谢谢。”勉强吐出两个字,她该走人了。
  “等等。”他故意唤住她。“不是还有别的功课要交代给我?”
  算了,每回与他过招,自己似乎总是受到捉弄,就如亦萩说的,她是财迷心窍才会打主意打到他身上,不义之财还是少碰为妙。钱晓竺决定忍痛放弃,道:“我忘了带来了。”
  “喔,你忘了。”江柏恩面无表情地重复,忽然一偏头,扬起的嘴角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故弄玄虚、戏弄地道:“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钱晓竺等不到下文,纳闷地回头瞧。他抿着笑朝她勾勾手说:“过来,我告诉你。”
  她谨慎地朝前走了两步,他佯装不满地摇晃头道:“再过来一点,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钱晓竺瞪了他一眼,大跨步贴到他跟前,挑衅地昂头说:“我才不怕你。”
  他带着笑的眼眸自上方锁住她,露出白森森的牙,压低嗓音学着大野狼似低咆:“你应该怕的,小红帽,我正想吃了你。”
  她压抑喉底荒谬的笑意,摀着胸口假音意哀求说:“我好怕,求求你别吃我。”
  “来不及了。”江柏恩盯着她忍俊不禁弯起的红唇,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粗哑,正经的眼神勾起她内心的警觉,欲退开,他的大手已扶着她的后脑勺,令她无路可退;随着他俯就而来、逐渐放大的面孔,她如中迷咒般失了主张,惊觉圆睁的眼眸在他覆上她时,抖颤地、不自觉地经合上。
  他身上彷若环绕眩目光采的暖意拥抱着她,她无声轻叹,虚软地攀住唯一依靠,任他轻碰吮吻──
  良久,他抽身退开,以手指经摩红润的唇,以得意的口吻说:“刚才人太多了,没时间做对它。”
  她张着迷离双眼,神智仍处太虚之境,弯翘的唇边微微展露羞赧浅笑,他说了什么她全不懂、也不在意……
  “晓竺,你真的完蛋了,没救了。”
  范亦萩静肃地宣布,钱哓竺收回如梦似幻的神情,不解地回望她。
  范亦萩蹙着黑漆明眸,异常正经地说:“你迷恋上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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