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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关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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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姣姣,只怕难全身而退。回到山庄,便打算离开江湖。什么羊脂玉如意,那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不去白操那份心了,老老实实的把山庄的事打理好,闭门不问江湖事吧!
葛虎一扬手中蛾眉剌,冷笑道:“欺侮你们又怎么了?给你们三条道走,第一,向我们叩三个响头,归顺蒙古,听我们吩咐;第二,自断一臂,退出江湖;第三,若是不服,手底下见真章。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可就有死无生了!”
周吉手中霸王扇哗的抖开,愤然说道:“士可杀而不可辱,葛老二,放马过来就是!”说毕,手中霸王扇一合,向葛虎胸口点去。周吉和葛虎一动手,唐文勇对葛龙,李铁头对葛豹,六个人分三对就在桐柏山庄的大门口打了起来。
唐文勇和葛龙这一对,固然葛龙的武功高于唐文勇,但唐文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门户把得甚紧,葛龙虽处上风,唐文勇在百忙中还能递出招来。周吉和葛虎这一对,周吉武功原本不如葛虎,在江州相遇时,因葛虎失去了蛾眉剌,一把短刀使不顺手,给周吉占了些上风,葛虎引为恨事。此时葛虎换了把蛾眉剌,竟是招招凶狠,直往周吉的要害处招呼。何况霸王扇和蛾眉剌都是短兵,而蛾眉剌又是霸王扇的克星,周吉一接上手便处下风之势。两人是近身缠斗,葛虎的这柄蛾眉剌攻击距离极短,在肘后、腋下、背后都能递出招来,正面堂皇招数反而极少。周吉的霸王扇,便不能用挡、架、圧这类招术防守。短兵相接,斗的是身法,闪转腾挪,越斗越快,因为正面相击的招数极少,霸王扇的点击不能到位,便是霸王扇中的扇骨钉也无法打出。十余个照面下来,周吉便觉难以招架。眼见葛虎迎面撞来,蛾眉剌离右腹已不足半尺,周吉刚抖开霸王扇一隔,葛虎已转到身后,蛾眉剌已剌向后腰。周吉急闪,霸王扇向葛虎面上一扇一划,谁知葛虎跟着周吉一转,周吉的霸王扇击了个空,葛虎的蛾眉剌已到了左腋。此时周吉用霸王扇隔忆然来不及,再闪避时一股劲拗不过来,慢了一慢,左腹已着了一剌。周吉中招,连忙向后跌出,身未着地,霸王扇一合一拍,三支扇骨钉同时向葛虎的头、胸、腹打出,距离既近,劲力也足。葛虎用蛾眉剌拨开打向头部的一枚,用脚踢掉打向腹部的一枚,闪身避开打向胸部的一枚时,刚让过胸部要害,这一钉打在左臂上。葛虎着了一钉,恨极怒极,见周吉一个鲤鱼打挺刚刚跃起,一闪身贴上,蛾眉剌已剌到了周吉的前胸要害。周吉哼了一声,跌倒在地,已不能动弹。
此时,嘉木扬喇勒智和黄河三鬼带来的伴当已在桐柏山庄四处点火,不一会,桐柏山庄已是烈焰腾腾,唐文勇和周吉、李铁头苦心经营的山庄顷刻化为灰烬。
第十四章 永昌陵前暮鸦飞2
唐文勇又要叩头,言成霖伸手虚拦一拦,唐文勇便觉有一股气托着跪不下去,只得拱手道谢。说道:“桐柏山庄虽毁,我们还积得几千两银子,只需在绿柳山庄附近砌上几间茅房安身即可。言公子既有秘籍相授,最好没有。若有寸进报得毁庄伤人之仇,不敢忘了言公子的恩德!”
嘉木扬喇勒智要掘宋帝八陵,言成霖并不放在心上。他放心不下的,是金宣宗的陵寝。这是言成霖真正意义上的祖坟,如果嘉木扬喇勒智和黄河三鬼掘了金宣宗的陵寝,那是不共戴天之仇,言成霖必取他们的性命。宋帝八陵至于孟姣姣,也已隔了几层:她并非宋皇室中人,也不是朝廷命官,没有守陵的责任。嘉木扬喇勒智真掘了八陵,心中虽则恼恨,却并非切肤之痛切骨之恨。先前赴汴梁护八陵,也是出于毕天祥邀请。她提出也去汴梁,不是为了宋帝八陵,只是“陪”言成霖了。当然,到了汴梁,宋帝八陵也是要看看的。
孟娟娟和鲁直虽不知言成霖是因不放心金宣宗的陵寝而去汴梁,但见孟姣姣也要去,齐说道:“愿随言公子去汴梁!”
言成霖说道:“此去汴梁,不敢劳动大家,只鲁老伯做伴即可。孟小姐和娟娟若有事可请便,无事也可在绿柳山庄稍等几天,我们脚程快一点,有五天也可打来回了。”
孟娟娟说道:“你是绿柳山庄的总管,你走得掉吗?山庄里的事谁管?阿凤和小继斌谁管?”
鲁直故意问道:“什么使不得?是言公子收小继斌为徒使不得,还是你把小继斌当儿子使不得?白得了一个儿子,酒不请人吃一杯,倒说什么使不得?”
言成霖说道:“你一直跟着我经营绿柳山庄,年过四旬,尚未成家,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收徒是以后的事,可从长计议。或者由你授以武功也无不可。小继斌若无父无母,颇有不妥,此事倒也不必拘泥。”
孟姣姣说道:“言公子早就有把阿凤配给四达之意,曾托我问阿凤之意。这原本不是急事,因要去汴梁,也就当急事办了。我这就去问过阿凤,若阿凤没有意见,四达与阿凤今晚成婚如何?我们也可吃了喜酒动身。”
稍顷,孟姣姣回来,笑说道:“成啦!阿凤说,小继斌原本是她的小主人,认为儿子,恐怕僭越了。小继斌得归绿柳山庄,是他的福气;一辈子侍候小主人,是她阿凤的福气。嫁给四达,一来小继斌有父有母,二来她阿凤下半生有靠,她又是主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既是主人的美意,做下人的叩头还来不及呢!”
鲁直笑道:“这倒是明白人说的明白话。”
当天刚薄明,枝头的小鸟发出第一声鸣叫时,言成霖和孟姣姣、孟娟娟、鲁直已跨上马背离开绿柳山庄,向着汴梁急驰。四匹马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驹,十六只马蹄泼风也似敲击着路面,当天便赶到五百里外的陈州。第二天又早早起程,到申末时分,四人从南门熏门进入汴梁,找了个客栈住下。过得一晚,四人便出封丘门径去金宣宗的陵寝。
言成霖见完颜才的言谈神态便已知道,金宣宗的陵寝安然无恙,嘉木扬喇勒智并未前来盗陵。他对完颜才说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你着人带他们到礼宾室休息,你陪我到陵前看看。”
孟娟娟说道:“还说呢,这串珠子带在身上,真正是坐臥不安,这几天连觉都睡不踏实,放桌上绝对不行,放枕边也不放心,就怕有人觊觎。”
孟娟娟说道:“我倒是想当它是五两银子买来的,只怕道上的人不依!”
三个人说话间,言成霖已在供桌前上了一柱香,又绕陵寝走了一圈,见陵寝完好无损,闻得嘉木扬喇勒智要来汴梁所生的不安便自消释,这才到礼宾室见孟姣姣三人。孟姣姣见言成霖进来,问:“没有事吧?”
言成霖点点头。孟姣姣像是问言成霖又像是自问:“莫非嘉木扬喇勒智没有来汴梁?”
鲁直说道:“不见得,须看了宋陵才知道。”
言成霖点头称是。此时已近午时,吩咐完颜才按排些酒菜吃了,便去去了永昌陵——宋太祖赵匡胤的陵寝。
北宋七帝八陵,陵地在巩县,属京西北路河南府(洛阳郡)管辖。位置在郑州和洛阳的中间,黄河之南,嵩山之北,而宋太祖的永昌陵还在整个陵区的西部。言成霖和孟姣姣、孟娟娟、鲁直走了两个多时辰,进入陵地时,太阳已斜挂在西天。放眼陵内,长了数百年的巨柏倒还森然成林,排列在神道上的石傟仲已东倒西歪,缺头少足,竟是一片零乱的劫后景象。他们随意漫步,也不见有守陵人前来盘问。言成霖停下脚步说道:“宋太祖赵匡胤的陵寝已被掘了!”
此时日落西山,群鸦乱飞,呱呱叫个不停,光景越显凄凉。
言成霖无语。
言成霖说道:“这倒奇了,嘉木扬喇勒智既能掘宋太祖的陵寝,怎么就没掘金宣宗的陵寝?”
言成霖说道:“看这工程,不是十几个人就能干的,嘉木扬喇勒智还真能兴师动众!别的宋陵就不必看了吧?”
孟姣姣说道:“不用看了,估计一并都被掘了。”停了一会,孟姣姣问,“此地事已了,言公子有何打算?回绿柳山庄吗?”
言成霖说道:“我打算去临安看看,在苏堤上走走。不是说‘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吗?我到临安时,只怕荷花还在,需过得些时才可以看到三秋桂子了。”
第十五章 一枕梅梦三十春1
吴莹玉说道:“你说清楚了我才好买你。”
吴莹玉走到汉子跟前,冷笑道:“我现在就扒你的皮!”说毕,手中马鞭一扬,不轻不重的在那汉子背上抽了一下。那汉子“哇”的叫了一声,嚷道:“这婆娘真能打人!”
原来,小女孩姓金,名叫碧莲,父亲金伯荣,襄阳府金家村人。这时蒙古兵虽未攻下襄阳,军队常在城外出没骚扰劫掠。在一次骚扰中父亲被蒙古兵所杀,金碧莲母女在乡下无法安身,相携前来临安,投奔舅舅王腊庚。谁知王腊庚不务正业,成天在赌场上鬼混,金碧莲母亲带来的十两银子和一些细软竟被他偷去赌输,还放言要把金碧莲的母亲卖给人做小。金碧莲的母亲一气一急,生起了病,不出半个月便一命呜呼了。这时王腊庚打起金碧莲的主意,说给她母亲办丧事,欠了人二两银子,要把金碧莲卖给勾栏瓦子,拿银子还债。金碧莲自然不愿,便一个人来集上插草标卖身,想卖二两银子给舅舅还债。再说,卖给人家做丫头总比去勾栏瓦子要好。
吴莹玉听了金碧莲的叙说,按不了心中怒气,一举马鞭喝道:“你这当舅舅的,还算是人吗?照打!”
王腊庚说道:“我不要五十两银子了,公子你就给我五两吧!”
师爷模样的人骂道:“你不长眼也该长耳吧?我家公子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掏过钱?讨打啊你?”
吴莹玉听说连她也要带走,不怒反笑,问那公子:“也把我买下?你们买得起吗?”
那师爷模样的人对吴莹玉说道:“你不是问我家公子买不买得起你吗?你知道当朝宰相是谁?”
吴莹玉冷笑道:“一群狐假虎威的畜生!不与你们饶舌了,让开!”又对金碧莲说,“碧莲,我们走!”
那公子说道:“哟嗬!想走吗?小的们,给我上!”
公子这帮人不知吴莹玉的利害,吃了点小亏岂肯罢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向吴莹玉冲了过来。吴莹玉手中鞭又是一抖一划,同样一招海市蜃楼,力度稍稍大了点,这伙人脸上可就开花了,一个个捂着脸,不敢再上。吴莹玉说道:“谁敢拦我?”这帮个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看着吴莹玉的马鞭直发憷,谁还敢冲上来挨揍?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吴莹玉忽然想:“这郑清之说起来还是父亲的门生,当年父亲在参知政事任上,数他跑得最勤!几十年过去,倒当起宰相来了,就不知还认不认得我。我何不作一次不速之客,把他的这一群脸上开了花的家奴赶回去,看他是什么嘴脸!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郑清之府上的朱管家的外甥,你不是要把我和小碧莲买回去吗?给我牵马带路,我这就去会会郑清之!“
吴莹玉此话一出,那朱管家的外甥一干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师爷模样的人向吴莹玉深深打了一躬,说道:“小的们没长眼睛,冲撞了夫人,当真是罪该万死。如今小的们也给夫人教训过了,请夫人不要和小的们一般见识,在郑大人面前遮掩则个。”
这位“郑大人府上朱管家的外甥”说了吴莹玉是“观世音转世”,那帮恶奴连说“夫人长得跟画上的观世音一样,慈眉善目的,一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吴莹玉听了,心里暗笑。不过说她像观世音,听了倒也受用。她说道:“好好的给我牵马,我自然会在郑大人面前少说点你们的臭事!”接着又拿出自备的金创药,说,“伤口敷着点,不出三天就收口,不会落下什么疤痕!”众人自然连声道谢。
从钱塘门向东走了不到三百步,他们便上了御道。这条御道,贯通临安南北全城。
吴莹玉向郑清之敛衽还礼,金碧莲也跟在吴莹玉后向郑清之敛衽行礼。吴莹玉对金碧莲说道:“这可是宰相大人!”
郑清之笑道:“罢了,回头我叫人送几个钱你买衣服穿!”
金碧莲又敛衽说道:“谢宰相大人赏。”
第十五章 一枕梅梦三十春2
不一会,朱管家走进客厅,向郑清之拱手行礼后,问:“大人叫我吗?”
朱管家连说了几个“是”,弯腰控背退出去了。郑清之对吴莹玉说道:“有下人如此,倒叫小姐见笑了。小姐远来临安,不会没事吧?若要我做点什么,直说就是。”
郑清之对躬立于门口,随时听命的下人说道:“你们出去,把门带上。”
郑清之说道:“记得啊?毕天祥先把三宝送到我府上,我随即和他一起送进宫去的。当天晚上皇上在集英殿赐宴,还在席上打开锦盒看了,当真个个价值连城。你忽然提起这事,有什么不对吗?”
吴莹玉说道:“这三宝是我从蒙古大和尚额音和布手里夺来的,离开绿柳山庄后便交给了毕天祥,此后的事便不知了。今年春上开始,江湖上忽然传言,说送进宫去的翡翠西瓜、夜明珠倒也罢了,那羊脂玉如意竟是假的!我这次来临安便是查明此事,若是假的,一定是毕天祥半道上换掉了,便有欺君之罪,还得着他把真的羊脂玉如意交回宫中。”
郑清之说道:“有这等事?毕天祥的胆子也太大了!小姐打算怎样查?”
吴莹玉说道:“若是救命大恩,有再造之德,可视同‘亲’,不妨行跪叩礼。”
金碧莲说道:“我只对夫人行跪叩礼!”
吴莹玉笑道:“别急,会给你的。”因见她出口不俗,问道,“读过书吗?”
金碧莲说道:“跟着村上的人读了三字经和千字文,如今也还背得。”
桃花庵并不大,前后三进,大门进去是一个天井,天井里放着一个硕大的香炉,两旁种了几株拍树。第二进塑了个观世音菩萨,善才龙女分立两旁。第三进便是内室了。因为权贵们的夫人小姐常来进香——其实是散心,后面很有几间极精致的臥室。当年的吴莹玉可谓临安城里无处不到,无事不敢为,这梅花庵更是常来常往,和德清便是那时候结识的。此时要随德清进禅房叙话,遂对金碧莲说道:“你一人随处看看吧!”
金碧莲又回道:“知道了,夫人!”
吴莹玉也笑道:“说透了好,可不能哄小孩子。”
吴莹玉笑道:“如我这般年纪这般气度,不叫我夫人叫什么?叫我婆婆吗?我可不爱听!”
德清笑道:“呆子,谁要你让了?你认她做干女儿,我收她为徒,做师父的总没有做干娘的亲吧?”
第十六章 徐娘尚余双娥细1
太监笑道:“唷,瞧夫人说的,谁敢跟太皇太后算帐?你若这样跟太皇太后说话,太皇太后保不定多开心呢!这位小姐是夫人的女儿吗?真正是个可人儿,挺招人喜欢的。太皇太后在慈福宫,我们这就去吧!”
尽管是从宫城后门进去,未见前面大殿,入眼也是雕甍画栋,极尽妍美。不一会,慈福宫到了。太监先进宫奏明太皇太后,也就两句话的功夫,太监已走到宫门前唱声:“太皇太后宣吴莹玉、金碧莲进宫见驾”!这句拿腔拿调的悠长声之后,吴莹玉这才拿捏着步子,走进宫门。临进门时太监还在她耳旁说了句“太皇太后的右边坐的是皇后”。
吴莹玉也笑道:“一直没来看看太皇太后,是以不敢老。”
吴莹玉笑道:“太皇太后老了吗?虽说比我大了几岁,看起来可不比我年轻?”
小碧莲说道:“就在凤凰山,离皇宫不到五里地。庵门口有两棵大梅树,长了几百年了,好大噢!”
小碧莲说:“为什么不能随便出宫?还有人管着太皇太后吗?”
在小碧莲和太皇太后乱扯闲话时,吴莹玉却在极力捕捉着殿外的声息作出判断。
警报解除。来人不是德清的对手,只交换了两招就走了。这是吴莹玉根据听来的声息作出的判断,这声息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其实这个过程极短,不过是小碧莲和太皇太后扯了两句话的功夫。吴莹玉接小碧莲的话茬说道:“真是孩子话!太皇太后身份尊贵,梅花庵地处偏僻,如何去得?”
说话间,三个内监一人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殿内,放在桌上。太皇太后说道:“把盒子打开,看是什么稀罕宝贝!”
此刻的吴莹玉脑子在急速的打着主意:如果盒子里的羊脂玉如意是真的又如何?若是现在拿走,可以说是无人能阻,但这是公然劫夺御物,自己的形象毁了不说,还成了钦犯,不行,不可这样!那就不动声色,以后再入内藏库盗取?只怕只好如此了!但这羊脂玉如意是假的呢?那就要找毕天祥了,毫无疑问,又将是一次江湖人物大聚会,自己又有多少胜算?
吴莹玉既已查知宫中的羊脂玉如意是假的,便不想在宫中多耽搁了。她对太皇太后说:“今日得见太皇太后慈颜,是我们天大的福份。太皇太后是有年纪的人的,可不敢多扰。小碧莲,给太皇太后、皇后叩个头,我们回去吧!”说毕向太皇太后、皇后各叩了三个头,小碧莲也跟着叩了。
第十六章 徐娘尚余双娥细2
吴莹玉问起朝中有没有事,郑清之说道:“襄阳已被蒙古占领了,皇帝临时召见执政在垂拱殿议政,能议出什么结果?皇帝要下罪己诏,自然没心思管羊脂玉如意的事了。正好太皇太后也颇想见见你,也就召你去后宫——太皇太后召见了吗?
吴莹玉说道:“召见了,我们刚从宫中出来。玉如意也见着了,果然是假的,真的被毕天祥换走了。”
吴莹玉说道:“决不会,此事我可不敢儿戏!”
德清也笑道:“不知来的两人是什么路道,姓甚名谁,等你回来问个明白,谁知你又是皇宫,又是宰相府的,竟要把梅花庵忘了。”
吴莹玉说道:“其实这四个人只能说是一流高手,却算不上绝顶高手。蒙古国师额音和布才算得上是绝顶高手,我和他交过一次手,因为我先用金凤钗伤了他一只眼,他的禅杖又失了,是以我略占一点上风。真正打下去,我未必能胜得了他。听说他已死了,他的徒弟嘉木扬喇勒智承继衣钵,功夫已与他师父相差不多了。”
德清默想了一会,又叹了一口气,说,“疯丫头把我拖下水了!”
吴莹玉笑道:“你常说降魔就是护法,惩恶就是扬善,人世间本是一个大洪炉,独你想脱却干系?”
德清说道:“出家人不问兴亡,即便想问,能问得了吗?至于善恶……”
德清说对了,西门兄弟正是从这招海市蜃楼上认出是吴莹玉的家数,并盯上了她的。
沙昆对赖仁说道:“有劳赖贤弟跑一趟了?”赖仁答应一声,走了。沙昆问钱伯良:“可知那妇人后来去了哪里?”
第十七章 难舍最是玉如意
毕天祥是在汴梁以南的陈州附近接到家人急报的,说是已有内侍到府宣旨,要毕天祥交出真玉如意,并要治欺君之罪。毕天祥听了,既吃惊,又有点不解。原本以为自己设计得很好,先把江湖上的目光盯上了飞凤阁主吴莹玉,叫她有口难辩,白捧着一个假玉如意去应付江湖豪客们的责疑和争夺,却不料算计不成,反算倒了自己。思想起来,才知忽略了两点:一是没想到言成霖去飞凤阁辩出了玉如意是假的,不仅给飞凤阁主解了围,还把江湖上的目光直接引向了自己身上。二是没想到飞凤阁主能进宫查勘,辨明放在内藏库里的羊脂玉如意是假,引起了皇帝的震怒。现在是弄巧成拙了,费了多少心血弄到了羊脂玉如意,要交出去又如何甘心?毕天祥与郭玉波、郭玉涛一路策马飞奔,从瓜洲渡过江,然后向东,再从平江府向南,到秀州时总共只化五天时间。他没有继续向临安飞奔,早早的在秀州找客栈住下了。他要想个万全之策,既留住羊脂玉如意,又要让皇帝不加罪。他对郭玉波、郭玉涛两人说道:“羊脂玉如意一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搅进来,弄得丢了官不说,还有性命之忧。不过我还得请你们帮个小忙。你们明天一早出发回临安,快马加鞭,下午申时可到。你们可以对我夫人说,我当晚二更前后到家,已取了真玉如意,准备第二天送进宫去。然后把我府上的百十名军士埋伏在我的书房四周,记住,要离书房远一些,别让人看出来。如看到有夜行人入我书房取玉如意,你们可叫军士们呐喊,动静弄得越大越好,但不要认真追赶,别的你们就不要管了。”
郭玉波和郭玉涛连连点头答应。第二天下午申时未到,郭玉波和郭玉涛已赶到毕天祥家中,按毕天祥的吩咐,对夫人说知,又把府内军士悄悄作了按排。
此刻毕天祥的家,早给江湖人物盯了个严严实实。“毕天祥二更时到家,真玉如意拿回来了”这两句话,不出一个时辰,便已风传了出去,自然也传到了寄住在梅花庵中的飞凤阁主吴莹玉的耳中。
吴莹玉说道:“不管毕天祥是真把玉如意拿回来了,还是又设了什么局,今晚我可是要去看看了。”
吴莹玉笑道:“做手里拿着金弹打黄雀的公子!”
说笑间,天色已晚,吴莹玉和德清穿上夜行衣又扎缚好了,一路蹑踪潛影,进入毕府,找一个极隐蔽之处伏下。因为知道今晚上会有几批人抢夺羊脂玉如意,吴莹玉和德清隐藏的地方离书房较远,但凭她们的目力和听觉又可以洞察一切。不一会,打更人敲过一更,一阵极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从前面掠过,德清向吴莹玉伸出两个指头摇了一摇,吴莹玉会意。紧接着又有两个黑影掠过,一闪不见,知道他们都已潛伏停当。
替夫人传话的丫头回后堂去了,书房里传出“吱呀”之声,仿佛是开关箱子的声音。稍顷,书房里的灯熄了,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后堂传来毕天祥和夫人说话的声音。
就在毕天祥刚到后堂这一刻,吴莹玉和德清见书房屋顶上黑影一晃,随即书房里灯光一闪而灭,两个人影已离开书房,翻墙越脊,飞快遁去。几乎是在同时,书房旁又腾起两个人影,跃上房顶,向前两个黑影追踪而去。这时,才听见书房周围人声鼎沸,高喊“有贼!”连铜锣都嘡嘡的敲了起来。
史百禄说道:“这东西本是我大宋之物,你们本不该存觊觎之心!”
西门豪说道:“什么大宋之物?大宋的天下都是蒙古国的!”
钟荣抱拳说道:“在下正是钟荣,尊驾何人?到此有何见教?”
第十七章 难舍最是玉如意2
史百禄说道:“我今天不也吃亏了?”
钟荣笑道:“吃什么亏?朋友相聚,你倚老卖老说句便宜话,谁还和你较真?你知今晚这人是谁?若是行辈高出你我,对你还算客气呢!”
飞凤阁主吴莹玉出声说话又一笑走后,毕天祥见苦心按排的巧机关已被识破,不觉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夫人劝道:“要什么劳什子玉如意?好好做你的官,一家子靠着你享几天福不好?玉如意是可以当饭吃还是当衣穿?明天就把真的送进宫去!”
毕天祥没有接郭玉涛的话茬,对夫人说道:“把酒菜撤掉,你早点安息,我与郭家兄弟还有话说。”
毕天祥说道:“我正是要和贤昆仲商量。什么欺君之罪,过得几年蒙古大军打来了,谁还来问我的罪?”
郭玉波说道:“毕大哥这话不错,我们在老百姓面前神气,上面有多少上司?我们还不一样受气?这官不做也罢,我们只跟着大哥你!”
毕天祥说道:“那就卯初出城!若不是要骑马,现在便可走,区区城门能难得了我们?”
俗话说隔墙有耳,一点不错。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三人商量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临安,被史百禄和钟荣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史百禄和钟荣回到客栈时三更已过,此时店家和客人已入梦乡。史百禄和钟荣悄悄潛入房间,和衣睡下。勉强睡了一觉,五更时分醒来,一看天光,知道已过寅时,连忙叫醒店家结帐。待赶到钱塘门时,守门军士刚好开城门,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三骑马正鱼贯出城。
史百禄说道:“他们马快,我们追赶不上,怎么办?”
出钱塘门沿西湖北岸向北,一条官道甚是平坦。几天不下雨,官道上积了一层尘灰,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三匹马驰过,路面上留下了清淅的蹄印,史百禄和钟荣一路跟踪,倒也不愁跟丢。一问路人,才知这条官道通向湖州,两人心想,毕天祥一定是去湖州了。从临安到湖州一百五十里地,史百禄和钟荣从上午卯时起,直到下午申时,连跑了五个时辰,终于到了湖州。此时太阳斜挂在西天,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史百禄问钟荣:“老钟,你说怎么办?先住店再从长计议?”
钟荣说道:“天色尚早,我们先到太湖边上看看如何?”
史百禄说了声“好”,两人经路人指点,沿一条大道直奔太湖。老远便见太湖岸边立有一亭,走得近了,见亭上有字,史百禄认得是“芦香亭”三字。亭旁立了一个碑,上写“苏轼上船处”五字。史百禄问钟荣:“苏轼是谁?在此上船到什么地方去?也值得立一块碑?”
史百禄问道:“你说怎么办?莫非就此收手,我回我的洞庭湖,你回你的黄山?”
钟荣说道:“别忙,他们停下来了,或许也看出我们了。”
史百禄说道:“说的是。不知飞凤阁主知不知道毕天祥来了太湖?还有昨晚上那个尼姑,会不会来凑热闹?”
钟荣说道:“你不问还有一个人吗?”
史百禄问道:“你说的是谁?”
史百禄笑道:“正主儿还没有到,我们急什么?说不定这时候有多少江湖人物往这里赶呢!我们回湖州找个客店住下,先把湖州的好去处游了个够,还有,把好酒也喝了个够!”
钟荣说道:“再把毕天祥回到太湖,羊脂玉如意也藏在太湖老家的消息传出去,让湖州也热闹执闹!”
第十八章 画眉泉前杀气腾1
花厅里,毕天祥正和郭玉波、郭玉涛商量着对策。郭玉波、郭玉涛只把眼睛望着毕天祥讨主意,毕天祥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花厅里气氛有点滞重,站在门口侍候的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下人要咳嗽了,连忙用手紧按住嘴巴,咳出了一点声响,诚惶诚恐的望了望毕天祥,见毕天祥没有怪罪,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时间在沉默中消逝,一杯茶已经吃过三开,毕天祥命下人重新沏了茶。这是洞庭西山出的茶,茶农们管它叫“吓杀人香”,是洞庭西山特有的灵秀之气孕育的,比起当年名噪汴梁的大团龙茶有过之而无不及。郭玉波、郭玉涛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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