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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关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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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比肩的也不过二、三人而已!几时又曾服过低?她格格冷笑,说道:“小辈无礼,我不过是来看看故人之徒,何来拉帮手一说?我怕了谁来?蒙古又有何人能奈何得了我?我必提了窝阔台的头来,叫天下无人敢小觑我!”说毕,起身离席,也不与言成霖招呼,走出厅门,踏波走过凝碧池,在广场上的系马桩上解了马,闪镫上马,竟自走了。
飞凤阁主一走,德清笑对言成霖说道:“言公子,飞凤阁主负气而走,只怕不妥,我这就赶上去,一来作个伴,二来也好搭个帮手。这便告辞了!”
言成霖起立拱手说道:“大师之言甚是,请恕在下招待不周,一路走好!”
德清一走,文仲和王乐山也坐不住了,一同向言成霖拱手告辞。这三人中就轻功而言,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便是武功,也只王乐山稍差,在德清和文仲在江湖上更是罕有敌手,他们一一踏波过了凝碧池,在广场上上了马,追上飞凤阁主,四人做一路,往蒙古都城而去。
酒席上的变故,往往出于意外。飞凤阁主因朱四达的话负气而走,旁人连插嘴劝解的机会都没有。飞凤阁主和德清、文仲、王乐山走了,史百禄不会跟着拂袖而去。朱四达的话不好听,但说的是飞凤阁主,与他无关。他一端酒杯,笑道:“放着好酒不喝,争什么闲气!朱老弟,敢和我老头子共饮三杯吗?”
朱四达说道:“都说九头鸟脸皮厚,倒也对我脾气,别说三杯,十杯又如何?”说到这里,对言成霖说,“主人可容小的和九头鸟喝酒?”
言成霖说道:“有何不可!”
朱四达见言成霖已应允,走到史百禄座前,站着和史百禄连饮了三杯。这三杯酒一喝,席上僵持的气氛便消去了。
这里众人正言笑晏晏,欢呼饮酒,却听隔了个凝碧池有人喊话:“四达,放船过来,有客来了!”
第三十四章 万安宫里刀剑鸣1
蒙古国的国都设在和林,又叫哈剌和林。此时蒙古国在北方已极强盛,从中欧、东欧、西亚、中亚、东亚、东北亚、南亚诸国前来朝见的王公贵族,络绎于途,商人们用以交换的奇珍异宝,金银珠宝,更是数以万计,为名副其实当时世界第一都。窝阔台又建了万安宫,作为百官上朝议事和召见四方来客之所,虽称不上金庭玉柱,却也是气势恢宏,当世罕有。
言成霖和孟姣姣、金碧莲、鲁达到了和林,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又上街蹓达了一会,和林固然繁华之极,其人物风貎却与临安大不相同,看得金碧莲直叫有趣。言成霖又雇了一辆马车,到万安宫附近打了个转,认明路径,这才回到客栈。
当晚,言成霖和孟姣姣打算去探万安宫,凭鲁直和金碧莲的功夫,自然只能老实待在客栈,若是飞凤阁主或史百初找来,也好做个联络。
孟姣姣轻轻问言成霖:“看得出那黑衣人是谁吗?”
孟姣姣又问:“我们要出手吗?”
言成霖说道:“不必,这不是我们的人,这三个侍卫未必能留得住他!”
也就这两句话的功夫,三个宫中侍卫已和那黑衣人交起手来。持剑的先进招,手中剑一抖,“嗡”的一声,一招卞庄剌虎,剑剌黑衣人左胁。这一剑看是平淡,实则逼黑衣人向右闪避。而黑衣人向右闪避时,拿刀的侍卫用刀一立,乘黑衣人一招横云断峰,挥刀拦腰削去。刀力沉雄,刀风飒然。黑衣人唯一的退路是向后一跃,却早有拿链子鎚的侍卫恭候。但黑衣上向拿链子鎚的侍卫前跃来时,手指点向胸前膻中大穴。持链子鎚的侍卫侧身一避,黑衣人正欲跳出战圈,链子鎚却如灵蛇一般向胸腹间袭来。原来那链子鎚并非用来远袭,竟是緾绕在侍卫臂上,恰如第三条手臂,灵动异常。黑衣人急避,身法虽快,竟未能突出战圈。
言成霖乘侍卫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衣人身上,沿宫墙落下,如一阵风一条轻烟向宫内逸去。这宫室并不宏敞宽大,但显得甚是精致。趁着火把余光,言成霖看到匾上写着“怀粹”两字,龙床和御案俱全,显见是窝阁台的读书或批阅章奏的地方。此时就在室内空处放着一张条桌,桌上点着两支粗如儿臂的牛油烛,另放着一桌的酒果菜肴,大约是侍卫们值夜是享用的。一名侍卫坐在桌前,却又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言成霖一闪转到那侍卫的身后,轻轻在他玉枕穴上一点,那侍卫便伏在桌上睡去,并没发出响动。言成霖环顾室内,觉得没有什么异常,想不到有什么东西使黑衣人前来历险。他忽然想起坐在桌前的侍卫眼睛一直盯在一个地方,顺着这一方向看去,只见在龙床的上方,有一木龛。言成霖心想:一定是有什么物件放在那里,何不取来看看?想到这里,遂用平地青云身法,跃向木龛。勉强钻进,随手得一木匣,因见匣外贴着御封,言成霖随即醒悟:匣中一定是皇帝的传位诏书这类要紧东西,是以要许多的侍卫高手环卫。他手常按在御封之上,默运玄功,待贴御封的粘胶软了,然后揭开御封,打开木匣,见里面放着一块黄绫锦袱,随手取出放在怀里。复又关好木匣,贴上御封。他从木龛上轻轻纵下来,又在昏睡着的侍卫的玉枕穴上摸了一下,随后离开宫中,回到孟姣姣潛伏处。这其间,其实那黑衣人和三个侍卫只交换了十余招。
孟姣姣问言成霖:“下面是什么所在?可有什么古怪物事?”
言成霖指指黑衣人战圈,说道:“回去再说,黑衣人要走了!”
言成霖伏低身形,连纵两纵,离孟姣姣潛伏处已有数十步远,这才现身追黑衣人。此时黑衣人已在五十步以外。言成霖一现身,果然侍卫们大呼小叫起来,跟着追赶。使剑的侍卫自称是侍卫副总管,果然脚程不慢,却也落在言成霖十步之后,之后距离便越拉越大,而言成霖与黑衣人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缩。
第三十四章 万安宫里刀剑鸣2
言成霖说道:“在下绿柳山庄言成霖,不知阁下高姓?”
言成霖的名讳,在宋国江湖上无人不知。提起绿柳山庄,也颇起向往之心。蒙古如嘉森扬喇勒智一行人也深知言成霖的厉害,黑衣人从未到过南边,更未涉足江湖,自然不知绿柳山庄四字,更没听到过言成霖的名字。但既然言成霖报了名,便也得以真名相告。他说道:“我叫温都尔哈玛尔,你我初次相见,既无所谓敌友,可否轮流相问,各以真情相告?”
言成霖说道:“有何不可!”
温都尔哈玛尔先提高声音吩咐:“警戒,不准有人进入一百步内!”然后问言成霖:“此事干系重大,可否暂不作答?”
温都尔哈玛尔又问:“朋友前来和林,是否要不利于皇帝窝阔台?”
言成霖此言一出,温都尔哈玛尔大吃一惊,问:“朋友何由得知木龛内有木匣?”
温都尔哈玛尔这句话是用蒙语问的,这也是他的细心之处。言成霖说是听侍卫说的,蒙古的侍卫私下里说话也只会是说蒙语。如果言成霖懂蒙语,可见言成霖没说假话。若言成霖不懂蒙语,就大有问题了。其实,言成霖幼时在金国宫中也曾学过蒙语,甚至可以说是精通金、宋、辽、蒙诸国语言文字,此时他用蒙语说道:“不知木匣中究竟为何物,侍卫没有说起!”
言成霖说这话固是搪塞,也有探查之意。温都尔哈玛尔夜闯万安宫,不是为木匣中物还会为什么?他想知道温都尔哈玛尔(应该说是皇后尼玛察)觊觎密诏,有何居心。其实,已用不着温都尔哈玛尔回答,言成霖已知道,既然觊觎密诏,皇后尼玛察是在窥视皇位了!
孟姣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温都尔哈玛尔脱出战圈走后,使剑的侍卫虽也追了一段路,之后便不追了。一来自知追不上,二来追上了又能怎么?三个侍卫中一等一的高手都无可奈何,何况只他一个人?待见言成霖现身追赶温都尔哈玛尔,其轻功身法犹在温都尔哈玛尔之上,心里只是奇怪怎的还伏着一人,因不知敌友,更不敢追了。孟姣姣待言成霖现身走后便走了。她也是艺高人胆大,心知三个侍卫的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若论轻功脚程,自己或能过之。不过她不是沿言成霖追温都尔哈玛尔的方向尾随,也没有立即回到客栈,而是乘着天黑继续巡视万安宫。当她向北走了大约里把路后,果然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赶过去一看,却见飞凤阁主吴莹玉和德清、文仲、王乐山四人正和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何非打得难解难分,文仲刚受伤倒下。
飞凤阁主夜探万安宫,是要剌杀窝阔台。和林的蒙古宫城,固然比不上汴梁或临安的规模,却也有十数里范围。飞凤阁主其实只探知了窝阔台所在的大致方位,并不知究在何间宫室。就在她和德清、文仲、王乐山查探之时,担任窝阔台拱卫的嘉木扬喇勒智和朴鹰扬、赖铁成、何非现身了。其实额尔卓布也在,不过没有现身,他不敢轻离窝阔台身边,以防不测。
德清和朴鹰扬相斗,以梅花剑对天星剑,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梅花剑法以绵密见长,工于防守,便是进攻也多剑出偏锋,或以剑尖点穴,并没有凶殘的杀招。相比之下,天星剑法反显得大开大合,攻势凌厉。朴鹰扬固然和金碧莲试过招,知道梅花剑法的招数变化,德清也见朴鹰扬以天星剑法和张世杰相斗,对天星剑法的招数变化也心中有数,相斗之际,两人均能料敌机先。一招才出,对方便有破解之招,于是剑到半途随即收招换招。比较而言,两人比剑仿佛是在试招,少了许多凶险。
孟姣姣回到客栈不久,言成霖尚未回来,倒叫孟姣姣好等!
言成霖先用本身罡气给文仲通了穴道,对飞凤阁主和德清说道:“若要救文前辈,必得有对症的解药。何非在何处?我去向他讨要!”
德清坐在文仲床边,单掌立在胸前,低眉合眼,嘴唇微动,似在念什么经。她脸上虽还平静,气色却甚不佳,可见耽心之极。听言成霖说要向何非讨解药,开口说道:“何非受了文仲一掌,只怕也难活命,这解药又如何讨法?”
第三十五章 密诏取来如探囊1
嘉木扬喇勒智从屋里走出,见到言成霖,颇感意外。问道:“原来是言公子,是来和我打架的吗?大和尚我此时不想打架!”
言成霖没有接嘉木扬喇勒智的话茬,问道:“何非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此时,朴鹰扬和赖铁成听到响动,走了出来,向言成霖拱拱手,说道:“言公子也来和林了?何不进屋说话?”
何非说道:“多谢言公子救命之恩!”接着从衣袋里摸出一个药并,递给言公子,说道:“拿去救文仲吧!”
言成霖笑道:“和林是蒙古国都,在下兴之所至,前来看看有何不可?大和尚说对了,我是来救人的。大和尚若要与我打架,当得奉陪!”
孟姣姣说道:“言公子忙了一夜半天,此时已近午时,该回客栈休息了。”
言成霖和孟姣姣刚到客栈门口,正守在门口张望的鲁直连忙迎了上来,对言成霖说道:“主人,金碧莲被人劫去了!”
言成霖和孟姣姣听了吃了一惊,忙问:“谁这么大胆,敢来客栈劫人?鲁直你和来人动手了吗?”
鲁直说道:“惭愧!来人武功极高,只见他手掌向我虚按一按,就觉有一股大力把我困住,竟动弹不得。来人搀着金碧莲的手走了,不是劫持是什么?”
言成霖说道:“烧掉了干净,此事不必和别人说起。”
言成霖把窝阔台的传位密诏烧了,鲁直也已把午饭准备妥当,此时,不管是言成霖还是孟姣姣,都觉很饿了!
孟姣姣向温都尔哈玛尔裣衽行礼,笑道:“大人好功夫,小女子佩服得紧!”孟姣姣称温都尔哈玛尔为“大人”,是她已看出,温都尔哈玛尔绝非寻常侍卫,可能还是朝中重臣。这一点并非言成霖没有看出,一来任何大臣在言成霖眼中都不能谓大,二来以江湖上习惯见面称兄道弟,可少了许多繁琐礼节。
言成霖说道:“我本金人,金亡之后,成闲去野鹤之身,无所谓宋、蒙。老兄相邀,自有相邀的道里。不知老兄作何打算?”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温都尔哈玛尔吩咐侍卫:“把那小姑娘请出来!”
第三十五章 密诏取来如探囊2
孟姣姣此时却也不得不收下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必竟是言成霖的“卖身钱”!她脸上微微发红,连忙用话搪塞:“温都尔哈玛尔说窝阔台要去乌特古呼兰山行猎,此事极为重要,要不要先告知我师父?”
言成霖说道:“鲁直可去嘉福客栈告知飞凤阁主,今晚的事先别说!”
鲁直说道:“这个小人省得,小人这就去嘉福客栈!”
鲁直一走,孟姣姣对言成霖说道:“温都尔哈玛尔为什么把窝阔台的行踪告诉我们?莫非他知道我们来和林的目的?既然知道,应该对付我们,为什么倒像是暗中相助我们?”
言成霖说道:“也罢,你既然不放心,便去也可,只是不必现身,温都尔哈玛尔若有异动,再出手不迟!”
言成霖说道:“话不可如此说,我们还分什么彼此?”
史百禄先“咳”了一声,说道:“老头子我可是丢人丢大了,竟把王人英给走丢了!”说毕连连叹气。
史如玉说道:“如何是走丢的?是给蒙古武士捉去的,我们竟没能夺回!”
金碧莲听说王人英是被蒙古武士捉去的,急道:“史爷爷你怎的没带好人英哥?又怎的没把他救出来?我只向你要人!”
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前的事。史百禄带着石方明、史如玉和王人英到来和林,沿路倒也没出什么事。到和林后,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倒底是少年性情,先是史如玉提出去街上瞧瞧,石方明自然不会违拗,王人英也是好事之人,也是一力赞成。史百禄心想,不过就是逛大街,有什么不可?于是四个人出了客栈,往热闹处走去。
叫腾格尔的侍卫说道:“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身手可不弱!”
王人英可不肯输嘴,说道:“胡说!谁偷你的东西了?”
旁边的这一侍卫不依了,对王人英骂道:“小子胡说,我什么时候取他的东西了?”他边骂边摸自己的口袋,这一摸,竟把腾格尔的东西摸了出来。
巴玛尔格格笑道:“是请言公子找我算账吗?我知道他也到了和林了,正打算去看看他呢!”
石方明把经过情况说了,史百禄说道:“总是我年老无用,连个孩子都照应不好!”
第三十六章 火如流霞照天明1
窝阔台之后由实勒们继位,这消息在大臣们之间已广为传闻。传位密诏都写好了,就放在万安宫怀粹殿的木龛之中,并由众多侍卫拱卫。但尼玛察皇后有心问政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实勒们耳中,因为有传位密诏,实勒们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温都尔哈玛尔夜闯怀粹殿,据说看守怀粹殿的三大高手都没能困住他,虽说传位密诏并未取走,仍使实勒们感到有点不妙。既然有人觊觎传位密诏,而要保住传位密诏,最好的办法是把它取来。但要取来传位密诏又谈何容易!实勒们跟前的侍卫武功大都平庸,便是为首的腾格尔,也未必是那三大高手的对手。恰好巴玛尔在实勒们面前说起言成霖,实勒们便有心请言成霖出手帮忙。这是巴玛尔来见言成霖的本意。
巴玛尔走进言成霖房间,见孟姣姣也在,笑道:“孟姐姐也在,小妺这厢有礼!”边说边裣衽行礼。她眼睛略一环顾,算是都打了招呼,却对金碧莲说道:“小碧莲妺妺也来了?刚才我还问过王人英呢,到了和林怎不找姐姐我?”
金碧莲在巴玛尔在朱家镇突然相遇,巴玛尔并没有难为她,此时她对巴玛尔也并没恶意,也就叫了一声“巴玛尔姐姐”。
言成霖说道:“承蒙郡主抬爱,若请我去见实勒们,何必要把王人英扣着?”
巴玛尔笑道:“言大哥你想岔了,留下王人英,是腾格尔想和他切磋偷儿本事,叫什么妙手空空,谁叫他在大街上露了一手呢?别说是言大哥的人,便是看在小碧莲的面上,也不会难为他的!此时想必实勒们的酒宴已经设好,言大哥,这就走?”
言成霖听了,暗暗思忖:温都尔哈玛尔已经约定今晚三更去怀粹殿行事,现在实勒们又要请自己出手,该如何处置?不答应实勒们所请?还是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时实勒们又问:“若能取得传位密诏,他日弟继位之后,分半个蒙古给言兄,决不食言,不知言兄意下如何?”
实勒们立即脸现不快之色,说道:“言公子不愿出手相助吗?”
言成霖和孟姣姣到嘉福客栈到时,飞凤阁主、德清师父、王乐山、文仲都在,文仲身上的毒已经拔尽,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已经是无碍了。他们刚吃过晚饭,正在客栈里说着闲话。
飞凤阁主说道:“我们本是来杀窝阔台的,你倒管起他们的传位来了?”
孟姣姣说道:“传位之事非同小可,若传了个昏庸皇帝,便是我大宋之福。设若蒙古为传位之事起了内讧,他们还会和我们打仗吗?再说,若不是因了小师妺和王人英,言公子好端端的会多事吗?”
言成霖说道:“其实是实勒们的武士,令郎毫发无损,已回客栈。”
德清说道:“言公子一定已有主意。”又对言成霖说道:“言公子你有什么主意只管说出来,我们无不依从!”言成霖出手救了文仲,德清心中对言成霖充满感激之情,也对言成霖佩服得五体投地。言成霖说了事,她便心知言成霖已有主意。
言成霖说道:“请王前辈在二更之前去怀粹殿把那木龛一把火烧了,我三更时分再去,不过灰烬一堆,这样一来,我两边都能交代了。”
飞凤阁主和德清也都笑道:“果然是好主意!”德清还加了一句:“言公子真是聪明绝顶!”
孟姣姣说道:“王叔叔轻功盖世,妙妙空空本事无人能及,去怀粹殿放把火,不过举手之劳。不过这是在和林,可不能太托大,怀粹殿看守传位密诏的侍卫众多,武功亦非泛泛,还得请师父和德清师叔出手相助,方能万无一失。”
言成霖说道:“守卫怀粹殿的侍卫中,有三个高手,武功我见过,确非凡手,两位前辈可不能大意!最好蒙了面,免得露了行藏!”
飞凤阁主说道:“这个还用你说?”
第三十六章 火如流霞照天明2
在飞风阁主手中剑剌向拿剑的侍卫时,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一名侍卫已然一招鲲鹏展翅,举刀向飞凤阁主拦腰劈去。紧随飞凤阁主身后的德清手中剑一招“凌寒独放”,点向持刀侍卫的手腕。按说,德清的武功还在飞凤阁主之上,这一剑剑尖尚离手腕半尺,那侍卫已觉剑气侵肤,若不收招,必先将自己的手腕交代了。他刚收招避过,飞风阁主已使出绝招“海市蜃楼”。德清在剌出一剑逼退持刀侍卫后,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落地之时,已使出绝招“落英缤纷”。
飞凤阁主和德清、王乐山跑离怀粹殿数百步后,见侍卫没有来追,反停下看了一会,这才离去。他们在怀粹里中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使独门暗器,侍卫们连放火人是谁都说不清楚,实勒们固然多了一份忧虑,传位之事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飞凤阁主和德清、王乐山离开怀粹殿后不久,言成霖便和孟姣姣到了。这时怀粹殿已被火势所笼罩,烈焰已映红了半天。言成霖和孟姣姣远远的站在房顶之上,看武士们和赶来救火的太监宫女们、附近的居民们你呼我应,嘈杂之极,总有数百人之多,而火势总不见弱。言成霖叹道:“好端端的宫殿,建造不易,付之一炬,不免可惜!”
孟姣姣说道:“毁于兵燹的何止一个怀粹殿?即便是被蒙古军队烧掉的,又有多少?公子不必兴叹,倒是这样一烧,公子在温都尔哈玛尔和实勒们面前都可交代了。”
言成霖说道:“温都尔哈玛尔那边当可交代,要对付实勒们,只怕还得拿一点东西来。小姐稍待,我去去就来。”说毕,身形一展,仿佛是一支飞矢,向怀粹殿前救火的人群中射去。
稍顷回来,言成霖手中捧了几块黑焦木块,上面隐隐可以看出御封的痕迹。孟姣姣问道:“这就是那个木匣吗?”
言成霖说道:“再稍等片刻,实勒们的人还没到呢!”
言成霖话刚说完,一人如飞而至,临近面前,来人向言成霖拱手行礼,说道:“腾格尔奉命前来侍候言公子!”
第二天一早,温都尔哈玛尔派人前来客栈,送给言成霖一封信,言成霖拆开封套,却是一张地图:乌特古呼兰山行宫图。孟姣姣听说大清早的便有人找言成霖,知道必有大事,连忙过来。言成霖把地图递给孟姣姣,说道:“温都尔哈玛尔送来乌特古呼兰山行宫图,他一定知道,我们要剌杀窝阔台!”
言成霖说道:“或许只是温都尔哈玛尔的主意,瞒着尼玛察皇后的!”
孟姣姣问:“我们该怎么办?”
言成霖说道:“窝阔台今天便去乌特古呼兰山行猎,我们自然也去乌特古呼兰山!有了这张行宫图,行剌窝阔台要容易得多。叫小二按排早饭,饭后即去嘉福客栈,与飞凤阁主她们商量。”
第三十七章 佳人乔妆意屠龙
飞凤阁主说道:“此话不错。但若要潛入行宫接近窝阔台,必须化妆成窝阔台的人,而且人不能多。由谁潛入行宫?又如何潛入?宫外之人又如何接应?必得筹画周到。”
言成霖说道:“化妆成宫女进入窝阔台的寝宫,待窝阔台就寝之时出而击之,应该是最易成功的办法。谁可化妆成宫女?”
史如玉说道:“姣姣姐说的不错,这事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就由我和姣姣姐进行宫吧!”
言成霖微微笑道:“谁说史前辈老了?武功低微了?我可没这个胆子,敢看不起史老前辈!”
金碧莲听言成霖对众人一一分派,忙问:“大哥哥,有我的事吗?我干什么?”
窝阔台这次行猎收获颇丰,顾盼之间,甚为得意。扈从的大臣不仅过了一阵射猎的瘾,也很得了些好处:窝阔台一高兴,赏赐起来是很大方的。就在孟姣姣和史如玉在寝宫之中恭候之时,窝阔台正与温都尔哈玛尔喝酒。这酒是温都尔哈玛尔进的,众大臣相陪,所谓欢饮极夜,夜半已过,才由侍卫护送到寝宫。
言成霖在暗处看得分明,护送窝阔台的侍卫中,竟有额尔卓布、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四人。言成霖知道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武功都要高过孟姣姣和史如玉,他不禁为孟姣姣和史如玉担心起来。
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三人在寝宫门口停了下来,同时散向两旁,只额尔卓布陪窝阔台进入寝宫。此时的窝阔台酒喝高了,行走不稳,由额尔卓布扶着,嘴里咕噜着:“大和尚,你进寝宫干什么?我可不要你陪我睡觉!”听到动静,孟姣姣和史如玉从里间走出,向着窝阔台迎了上去。
额尔卓布说的也是蒙古话,孟姣姣和史如玉虽听不懂,但却也知道,她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两人一对眼神,扣住窝阔台的脉门,快步向后门走去。窝阔台本来武勇过人,因酒喝多了,并不知危险将至。此时额尔卓布已认出了孟姣姣和史如玉,因为窝阔台已落在她们手中,又不便出招,嘴里喊一声:“来人,有剌客!”脚一蹬,一招流星赶月,向着孟姣姣和史如玉一跃而至,脚未落地,右手已抓向孟姣姣。
第三十七章 佳人乔妆意屠龙2
飞凤阁主和德清、文仲和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交过手,功夫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不会分出胜负。也就是说,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三人,并不能捉住飞凤阁主和德清、文仲三人。比较起来,嘉木扬喇勒智、朴鹰扬、赖铁成三人因有后援,气粗胆壮,因此攻多守少。飞凤阁主和德清、文仲三人只在截住敌人,先让言成霖带着孟姣姣和史如玉脱身。十几个照面后,飞凤阁主说声“走”,手中剑一招“海市蜃楼”,剑花点点罩向嘉木扬喇勒智。嘉木扬喇勒智退后半步,飞凤阁主已一式凤翔九天,身形一起,跃出战圈。接着,德清手中剑一抖,也是一招“落英缤纷”,朴鹰扬手中剑连划三个圆圈,消解了德清的剑气,德清已跟在飞凤阁主后面,跳出战圈。几乎与德清使出“落英缤纷”的同时,文仲连出三掌,掌掌力沉招猛,见赖铁成一取守势,退得一步,随即纵身一跃,正欲跳出战圈,恰在此时,只听一声喝道:“回去!”迎面一掌拍到。
向文仲出掌的是额尔卓布。他的功力本在文仲之上,第一掌击到时,文仲身在前跃,双脚尚未落地。第二掌击到时,文仲尚未站稳。也就是说,这两掌文仲是在没有运气准备的情况下硬接硬架的,因此吃了大亏。虽说此时尚未受内伤,也需要稳一稳下盘,再运运气才能发挥功力。额尔卓布不会给文仲运气发功,第三掌接着攻到。文仲不敢硬接,向旁一偏,虽让过了额尔卓布的一掌,老对手赖铁成并未闲着,乘机一掌击向文仲后心。文仲略偏得一偏,赖铁成这掌击中文仲左肩,文仲的一条左胳膊随即提不起来。
眼见文仲危险异常,众人只听一声“文仲你怎样了?”,一条人形飞速掠到,剑花错落,罩向额尔卓布。
德清见文仲受伤被擒,心里一急,嘴里叫一声“文仲,我来救你”,左指一弹,两枚梅花镖盘旋着飞向綑绑文仲的卫士,又身形一起,向文仲纵去。綑绑文仲的卫士中镖跌倒,但德清尚未到文仲身边,额尔卓布斜剌里一掌拍到。
正与嘉木扬喇勒智缠斗的飞凤阁主眼见德清避无所避,急忙向额尔卓布打出一枚凤钗。那凤钗闪着寒光,向额尔卓布飞去。额尔卓布左指一弹,把凤钗弹开,凤钗嘴里虽也吐出的飞凤针,却已改变了方向,并没有伤到额尔卓布。而额尔卓布的右掌招式不变,依然向德清拍去。就在这十分危急之中,德清用了一招“梅笛送梦”,膝以下仍按前跃的惯性向前滑行,上身后仰,几及地面。让过额尔卓布这一掌的同时,手中剑向上一指,一招“枝影横斜”切向额尔卓布的手腕。额尔卓布喝一声“好”收招,德清一挺腰跳了起来,剑向前一挥,割断捆绑文仲的绳索,待要扶起文仲,只听文仲叫了一声“小心”,德清只觉左胁一凉又一阵剧痛,身体向文仲身上扑倒。一直跟在其后的朴鹰扬,用了一招“银汉暗渡”,剌中德清左胁。
飞凤阁主眼见文仲和德清相继受伤被擒,知道自己再不快走,稍一迟缓便走不掉了。她手中剑使了一招“海市蜃楼”,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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