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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来的相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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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跟明月两个一人扶着一边就要把朱敏给架起来,但她家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儿挥拳一会儿踢脚的,把她们两个人弄得好不狼狈。
  呜呜呜……明月的脸还被揍了一拳呢。
  “小姐!”言春生气了。
  明月赶紧竖直了手指头在嘴边,“嘘——你别那么大声,小心吓到小姐了。”
  虽说言春是个大丫鬟,但好歹也是个奴才身分,要是把小姐给吓着了,言春还不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小姐根本就醒来了,她只是想赖在这不想走。”言春眼利,一下子就发现事情不对劲。
  “喝!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小姐平常没这么难伺候。”不说平时小姐浅眠,一有风吹草动便惊醒,就说哪有人睡着了还拳打脚踢的,这事便是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言春气死了,小姐这一晕倒,把她们当奴才的吓都吓死了,她却还有心情在那
  言春霍地将被子掀开,冷风一下子灌进暖暖的被窝里,朱敏好冷哦,言春心好狠,明知道她干什么勾当,却来破坏她的好事。她好坏。呜呜鸣……但,她死也不起来。朱敏更往床的里面窝。
  “小姐!”言春大叫,问题是朱敏根本就不理她,气死言春了,于是言春叫人来。
  “把小姐架走。”
  四个大汉依言过来,一人一手一脚就要架着朱敏。
  朱敏霍地醒来,大叫,“你们敢!我是你们的主子,又是个黄花大闺女,岂容得你们手来脚来地毁我名声!”
  朱敏一开口便是一个大帽子把下,吓得四名大汉动都不敢动,倒是言春不怕死,两手叉腰,往前一垮,人就横在四个大汉前与她家小姐面对面。
  “小姐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分,那就该赶快起来,别赖在言相公的被窝里。”
  “哼!”不理臭言春,因为她就是想赖在言承武的床上,怎么样,放狗来咬她啊。朱敏又躺回床上,看谁敢来动她。
  小姐以为她拿她没辙是吗?
  好,那就别怪她言春使出撒手钢。
  “言相公。”言春转脸唤人。
  朱敏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大叫,“不准叫他。”
  但没人理她,言春请言承武帮个忙,请她家小姐下床来。“言相公也不想我家小姐赖在你这里是吧?”言春讲话可酸的哩,她压根就讨厌这个不喜欢她家小姐的男子,今儿个要不是情非得已,她连看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言承武叹气。
  他心里清楚言春对他的评价,就像他十分了解朱家姑娘对他的迷恋一样。他依言上前,叫一声,“朱姑娘——”
  他什么话都还没说呢,朱敏便用双手捣着耳朵大吼,“我不听,我不听!”他一开口准是要她走人,她才不要。
  “好,既然朱姑娘要定了在下这张破床,在下无一处可容身,那么今晚言某只好在外头过夜了,省得坏了姑娘的清誉。”言承武也不劝她,转身便往外走。
  言春顿时明白言承武的用意,于是跟着他一搭一唱,直说:“今儿个晚上外头的风好大呀——”
  风大!
  朱敏一听:心头一紧,目光不时的偷偷往外瞄去,恰好看到言承武真的往外走,门开了,他拾阶而坐。
  “要是言相公受了风寒,他自个儿是个大夫,理应会医治自己,所以小姐真的不用操心,大可安心的鸠占鹊巢,让言相公冷死在外头算了。”
  朱敏狠狠的瞪了言春一眼。
  她明明就是在说反话,因为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言承武冷死在外头,更何况言春最讨厌言相公了,她哪会那么好心替他说情讲项!
  “你是故意的!”朱敏气死了,她忿忿的从床上跳下,鞋没穿就往外跑,一边还哭喊着,“你们都欺负我,你们最讨厌了——”边哭着边冲进轿子内,再也不出来了。
  眼见事情解决了,言春马上命轿夫起轿,省得她家小姐后悔,而她接近轿子时,还不时地听到她家小姐在咒骂她:言春最坏了。
  “是是是,奴才最坏了。”
  “回去后我要罚你不准你吃饭,不给你水喝。”
  “好。”
  “你回去后还得罚写四书五经。”因为言春没读书、不识字,不知道什么是尊卑,就懂得恶奴欺主。
  而不管朱敏说什么,言春只管点头称是,明月觉得言春好可怜哦,她什么坏事都没做,但却被小姐骂成这个样子,但——
  明月往轿子看去。
  她觉得小姐也很可怜,因为她身边的人没一个人看好这桩姻缘,就连言相公也不领受小姐的痴心,如此看来,她觉得她虽身为奴婢,但她却是最幸福的。
  而当朱敏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时,言承武才进屋。
  他关上了门,却仿佛还听到朱敏的声音。
  他听见她哭,听见她在骂他坏。
  他坏吗?
  是,他是坏,所以她不该如此痴心对待,言承武阖上了门,将身子靠在门板上,好像这样就能关住有关朱敏的一切。
  第四章
  朱敏回去后,原本只是受了点风寒的病情却更恶化了,但不管谁来劝,她说不吃药就是不吃药,而朱家的老爷、夫人眼看女儿整天这样不断的咳,煞是心疼,几经讨论,决定请言大夫过门来一趟,因为全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言承武能制得住朱敏。
  言春对言承武本来就看不顺眼,所以借故守护小姐没空去,因此到最后也就只能派明月出马。朱老爷还伯言承武不来,甚至特地命人拿了一些珍贵药材让明月带去,还特别交代明月,说只要言大夫能来,那么朱家就开仓布粮三日,甚至设个义民堂,专门让言大夫义诊一些穷苦老百姓。
  别问朱老爷为什么把条件开得如此丰厚,朱家是太了解言承武对朱敏避之危恐不及的态度,所以要是不抛出重利,只怕言大夫不来,而女儿又要闹别扭,三头两头不吃饭事小,但生病不看大夫、不吃药,要是病情继续恶化,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所以朱家才如此谦卑,等着恭候言大夫的大驾。
  明月带着珍贵药材以及老爷的意思前去,一五一十照着老爷的意思转告给言承武知晓。
  “朱老爷实在不必这么做,朱姑娘因言某而受寒,言某便有义务替小姐看诊。”
  “你真的愿意!”明月又惊又喜,她原以为要劝言相公前去朱府,还得大费唇舌一番,没想到事情如此容易解决,真是可喜可贺。
  “那你赶快跟我走吧。”
  “等等,让言某拿个药箱,再随姑娘前去。”
  “好好好,那你快点,别姑娘来、姑娘去的。”讲话就讲话,还文诌诌的,她真听不习惯。
  明月催他,而言承武手脚也快,不一会儿工夫,东西备齐了,便随明月前去朱家。
  到了朱家,进了朱敏的闺房,朱家上下全围在里间。
  朱敏的爹娘跟众位姨奶奶们,担心地交头接耳,直问:“大姑娘有事吗?”
  姨奶奶们不敢言呼朱敏的名讳,一来是因为朱敏备受朱家老爷、夫人疼爱,二来是因为她们的出身。
  她们只是小星,只是个如夫人,没有那个身分可以直呼大姑娘的闻名。朱家便是这样守礼又制式的家族,大家严守本分,但怎知却出了个这么一个不畏天地,不守礼教的姑娘家。
  瞧,人家言大夫在帮她看病呢,她虽惨白着一张脸,但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直盯着人家看,好像言大夫比任何仙丹名药还来得有效。
  言承武诊断完,朱家人便全围了上去。“怎么样?要不要紧?”
  “朱姑娘只是受了点寒,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帖药让她按时服下,不需几日便可复原。”
  “哎哟,她就是不吃药啊。”
  “对啊,不看大夫、不吃药,真不知道这孩子闹什么别扭?”
  朱家上下你二曰我一语的讨论个没完,其实朱敏的心思,他们从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了解吗?
  朱老爷跟夫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有了默契,就由老爷代为开口,毕竟这事妇道人家总不好开口。
  “不如请言大夫在这住个几天,等小女病好了再离开,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赏。
  “朱老爷,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一言承武没想到朱家会来这一招,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应。
  “对嘛,对嘛,人家言大夫最不重视的就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了。”言春在旁边,说话可酸的哩。
  “放肆,主子讲话,哪有你一个小丫髻说话的份,你还不自个儿掌嘴。”朱老爷生气了。
  “朱老爷,千万别为了言某而责罚你府上的人,言某——留下来就是了。”言承武终于点头答应。
  朱老爷斥责言春,“还不赶快谢谢言大夫替你求情。”
  “奴才在此谢过言大夫。”这声“谢”,言舂是谢得心不甘情不顾。
  但言承武并不在意,他之所以跟朱老爷求情,目的只在不想看任何人因他而受
  瞧,人家言大夫在帮她看病呢,她虽惨白着一张脸,但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直盯着人家看,好像言大夫比任何仙丹名药还来得有效。
  言承武诊断完,朱家人便全围了上去。“怎么样?要不要紧?”
  “朱姑娘只是受了点寒,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帖药让她按时服下,不需几日便可复原。”
  “哎哟,她就是不吃药啊。”
  “对啊,不看大夫、不吃药,真不知道这孩子闹什么别扭?”
  朱家上下你言我一语的讨论个没完,其实朱敏的心思,他们从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了解吗?
  朱老爷跟夫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有了默契,就由老爷代为开口,毕竟这事妇道人家总不好开口。
  “不如请言大夫在这住个几天,等小女病好了再离开,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赏。
  “朱老爷,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一言承武没想到朱家会来这一招,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应。
  “对嘛,对嘛,人家言大夫最不重视的就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了。”言春在旁边,说话可酸的哩。
  “放肆,主子讲话,哪有你一个小丫鬟说话的份,你还不自个儿掌嘴。”朱老爷生气了。
  “朱老爷,千万别为了言某而责罚你府上的人,言某——留下来就是了。”言承武终于点头答应。
  朱老爷斥责言春,“还不赶快谢谢言大夫替你求情。”
  “奴才在此谢过言大夫。”这声“谢”,言舂是谢得心不甘情不顾。
  但言承武并不在意,他之所以跟朱老爷求情,目的只在不想看任何人因他而受罚罢了,没别的意思,倒是目前最棘手的事莫过于要他与朱姑娘朝夕相处,当她的专属大夫。
  言承武照顾朱敏时严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衣不解带的照顾朱家姑娘,不曾逾越男女防线。
  他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朱敏,但朱敏却不愿甘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患者,她不时的闹意见,就连吃个药都不安分。
  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一味的说药苦,不喝。
  “要不——”朱敏眼睛突然一亮,“要不,你喂我我就喝,怎么样,这样的交易算公平吧?”
  哪儿公平了?他怎么看不出来,倒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更何况喂药这事显得太亲密而且不合礼教,实在不适合他们两人的关系。
  言承武正经八百地开口,“你只是受寒,手脚都能动,为什么不能自己暍药?”
  他的原意本是要激她自己服药,没想到朱敏却问他,“那是不是只要我手脚不方便了,你便愿意喂我喝药?”
  “你!”
  他本来想说是,但又觉得不对,依朱敏的性子,只怕他这一点头,待会儿就见她身上挂彩,更甚者还手脚不能动地来见他,他可不乐意见到她真变成那个样子。
  “不。”
  一不?不什么?“
  “纵使你手脚真不能动了,我还是不会喂你。”
  “哼,那你不喂我,我就不喝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朱敏将脸别开,一副欺负他忠厚老实的模样,她是吃定了他铁定会进退两难,只是她没想到言承武远比罚罢了,没别的意思,倒是目前最棘手的事莫过于要他与朱姑娘朝夕相处,当她的专属大夫。
  言承武照顾朱敏时严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衣不解带的照顾朱家姑娘,不曾逾越男女防线。
  他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朱敏,但朱敏却不愿甘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患者,她不时的闹意见,就连吃个药都不安分。
  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一味的说药苦,不喝。
  “要不——”朱敏眼睛突然一亮,“要不,你喂我我就喝,怎么样,这样的交易算公平吧?”
  哪儿公平了?他怎么看不出来,倒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更何况喂药这事显得太亲密而且不合礼教,实在不适合他们两人的关系。
  言承武正经八百地开口,“你只是受寒,手脚都能动,为什么不能自己暍药?”
  他的原意本是要激她自己服药,没想到朱敏却问他,“那是不是只要我手脚不方便了,你便愿意喂我喝药?”
  “你!”
  他本来想说是,但又觉得不对,依朱敏的性子,只怕他这一点头,待会儿就见她身上挂彩,更甚者还手脚不能动地来见他,他可不乐意见到她真变成那个样子。
  “不。”
  一不?不什么?“
  “纵使你手脚真不能动了,我还是不会喂你。”
  “哼,那你不喂我,我就不喝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朱敏将脸别开,一副欺负他忠厚老实的模样,她是吃定了他铁定会进退两难,只是她没想到言承武远比她所想像中来得聪明。
  言承武深深一揖,“言某的确不能拿朱姑娘怎么样,但既然言某在朱家没有任何用处,那言某就在此告辞了。”说完,他还真狠,真要退下去,真要走了——
  “你等等。”朱敏叫住他。
  言承武停下脚步。
  朱敏再唤他,“你回来。”
  他没移动脚步,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问朱敏,“朱姑娘有何吩咐?”
  “你药拿来。”
  “朱姑娘可是想把药倒掉?”
  朱敏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想到这呆头鹅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不是。”他明知道她不会把药倒掉的。“我是要喝啦。”虽然知道他是存心看她笑话,但朱敏却没办法跟言承武生气,谁教她是真心喜欢他呢。
  言承武将药端了过去,朱敏喝了一口,小小的脸蛋皱成小老太婆的模样,言承武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得很小声,但朱敏听到了。她眼睛倏地张开,瞪着他说:“你故意的。”
  “什么意思?”
  “你故意把药弄得这么苦,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天地良心,言某开的药方子里头绝无一味药是存着戏弄姑娘的成分。”
  “可你刚刚在笑?你笑什么?”
  言承武顿时心虚,他总不能说他看她的脾气、心性像小孩子,而觉得有趣是吧!最后他只好哄她。“要是你愿意乖乖服药,那么我让你爹去市集买洋糖果让你和着药服下,如何?”
  “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平时要什么,爹娘就会给她什么,何必用乖乖服药来交换。“你倒不如说我若是乖乖服药,那你一天许我一个心愿,这还比较合我心意,怎么样,敢不敢?”
  “每日许你一个心愿?”
  “对。”
  “言某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他婉转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朱敏骂他小气。
  言承武心里明白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他不愿给她多余的想像。
  他要是让朱姑娘有了太多的期待,岂不是要误人家闺女一生了吗?为此他谨言慎行。“你歇着吧。”他端着碗要出去。
  “等等,你要去哪?”
  “你爹为了你的病办了个义民堂,我是那儿的大夫,得去义诊。”
  “那我也去。”翻开被褥,朱敏兴匆匆的就要下床。
  言承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不是直嚷着心口疼,还说痛得下不了床吗?怎么这会儿……”
  对哦,她都忘了,她在装病。朱敏一凛,又倒回床上,嗯嗯唉唉的叫着,“痛啊——”就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言承武强忍住眉宇间的笑意,道:“既然还病着,那就不要随便乱跑。”
  “可是我也是你的病人,你去义诊,难道就不管我了吗?那、那我要吃药的时候怎么办?要是我又咳不停了那怎么办?”朱敏跟他闹脾气,怎么他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却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晌午的时候会回来一趟。”他知道他得亲自监督着,她才会乖乖服药。他拍拍她的头就像疼邻家小妹妹那般哄她,而言承武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小小的善意就足以让朱敏快乐个一整天。
  “言大哥!”
  言承武端着药碗才出朱敏闺房,身后便传来细细的叫唤。他猛一回头,看到荷月嬴弱的身子就站在身侧的回廊上。
  这是荷月进到朱家以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可见朱家并未亏待她,但是荷月脸上的表情却多了一丝怨怼与不耐。
  荷月迎了上来,一开口便是挑衅的话。“她是骗你的,她根本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虚弱,这是真的,我昨儿个亲眼看见她跟她房里的丫鬟们有说有笑,精神好得不得了,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骗取言大哥你的同情心。
  “嗯。”言承武轻轻领首点头。其实荷月说的,他再怎么木头,心底多多少少有个底。
  朱姑娘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哪有人受了一点小风寒便虚弱到得卧病三五天起不了身。
  朱姑娘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心里有数,但,她目前人还病着是事实,既是事实,那么他就有义务照顾她,不管她病得轻还是重,对于荷月的话,他不置可否,甚至不知道如何以对。
  “言大哥,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荷月眼里多了股恨意,“你难道忘了朱敏她是怎么样欺负人的,要不是她,今天我也就不会嫁给阿牛。”
  “嫁给阿牛有什么不好?”他看她的穿着打扮、神情气色,他便能推敲出阿牛对荷月如何尽心讨好。
  “嫁给阿牛当然不好,他没有你的才情、没有你……”
  “没有你好看。”朱敏突然夺门而出,抢白地道出荷月的心声。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甚至连件披风都没披呢。言承武顿时抛下荷月,赶到朱敏面前,要她进房去。
  “我不要。”
  “你人还病着。”
  “可是她都已经嫁人了,却还在觊觎你,我看不过去。”纵使她现在是重病缠身,她也得来捍卫她的爱情。
  “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朱敏坚持不肯进屋去,言承武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这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硬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我不要进去,阿牛是我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在勾引别的男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朱敏气得对言承武拳打脚踢,她气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荷月。
  他是不是对她还有余情?!
  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时机与荷月旧情复燃?
  她是傻了才把他带进府里来,让他们两个有机会盾来眼去、暗渡陈仓,他们究竟当朱家是什么?
  朱敏气极、恼极了,失去理智地打了言承武一巴掌,还骂他,“你不要脸!”
  那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就印在言承武正气极的脸上,突兀得让人看了就觉得刺眼,朱敏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是故意的。朱敏想这么说,但是道歉的话却梗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红着眼睛瞪着他看。
  言承武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
  她怕他一怒之下便不理她了。
  不,她没错,错的人是他,是荷月,是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不要脸的事,当着她的面谈情说爱,她只是、只是在替阿牛哥哥讨回公道,她没做错什么,所以她不要认错。
  朱敏迎视言承武的目光,手还指着外头要他走。她说:“我是瞎了眼,今儿个才引狼入室,你走,你离开我们朱家。”
  朱敏以为只要言承武离开,便断了他跟荷月的连系,她宁可自己想他、念他,也不愿意见到他跟荷月朝夕相处,因为那一幕太伤人,像是意谓着纵使荷月今天罗敷有夫也比她朱敏强个几百倍、几千倍,他宁可要有夫之妇的荷月,也不要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你要我走?”他定定的看着她,再问一次她的心意。
  “没错。”
  “好。”他点头。“那我走。”
  言承武没有留恋,放下手中的药盅,走得潇洒,朱敏待他一走,便转头看向荷月。
  “是,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使计让你嫁给阿牛哥哥,但是你自己摸着自个儿的良心说,你嫁进我们朱家后,我们朱家可曾亏待你一分一毫?我们容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阿牛哥哥更是疼你、爱你,不敢稍微大声对你讲话,对于你这样的悍妇,早已符合七出的条件,但我们隐忍着脾气不发作,为的是什么?我们不是伯你,而是我们朱家知道是我朱敏先亏待你在先,所以我们事事忍让,但凡事不要得寸进尺,柳荷月,我今天郑重的警告你,你今后要是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我准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能拿你怎么办是吗?哼,我可以让阿牛哥哥休了你,你要真是不恋栈我们朱家的荣华富贵,你大可一试。”
  “你要阿牛休了我?”
  “没错。”
  “你就不怕我回头去找你的意中人?”
  “不怕,我既然敢这么做,心中当然已有主意!”
  她要选一个对的时机,投下这威力十足的炸药,但——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计画要真施行,只怕自己也是有风险的。
  明月要晕倒了……不不不,她是宁可自己现在死去,也不愿意被卷入这场风暴里,因为今儿个一大早,她家小姐竟然把老爷、夫人及各房的姨奶奶们全都找来,当着大家的面公布一项消息,那就是她的清白被言相公给毁了。
  “毁了!怎么会?”
  “这是哪时候的事?”
  众家姨奶奶们频频抽气,足以见得小姐这一记猛药威力十足,很多丫鬟们趴在外头的门板上偷听,事后大伙纷纷跑来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说事情发生在她生病的那天,她在言相公那过了一夜,之后清白被毁。
  姨奶奶们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那时候言相公人就在咱们家,我以为他会负责。”
  “胡涂、胡涂,你真是太胡涂了?!”
  众位姨奶奶们口迳一致,都觉得小姐真是太不理智了,但在明月看来,她才觉得众位姨奶奶胡涂呢。
  小姐说谎说得如此明显,她们却相信她的鬼话!幸好府里还有一个人稍稍有理智,那就是荷月少奶奶。
  当她站出来说“我不信”的时候,明月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因为终于有人把她心里想讲的话说出来了。
  “因为我相信言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一定是大姑娘随口胡说的。”
  对对对。这是她家小姐随口胡说的。在外头偷听的明月,是点头如捣蒜。
  这个时候老爷突然开口,“去把明月叫来。”
  叫她!为什么?明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进大堂,原来老爷认为当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小姐留在言相公的住处,所以她是唯一人证。
  “明月,你说,你家小姐是不是跟言大夫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朱老爷坐在大堂上质问明月。
  明月都快哭了,我的娘喂,老爷问她这什么问题,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对。呜鸣鸣……她怎么那么倒楣啊?
  “明月,老爷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荷月凶巴巴的要明月吐露实情。“你老实说,没关系,老爷会挺你的。”
  “对,明月,你得老老实实的说,我爹会挺你的。”朱敏也站出来说话,但目光可凶的哩。
  明月知道小姐那目光代表什么含意。
  她要她敢说出什么破坏她计谋的话,就给她走着瞧,意思也就是——罩子放亮点,别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呜呜呜……明月又哭了。
  “明月。”
  “奴才在。”
  “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小姐晕倒,言春回府里搬救兵,小姐人就躺在言相公的床上……床上……”明月开始支吾其词。
  “然后呢?”大伙全着急了。
  “然后我就累得睡着了。”
  “呿!这有说跟没说还不是一样。”大伙纷纷责怪明月说她没用,朱敏还瞪了她一眼。
  明月赶紧又说:“奴才虽说睡着了,但是依奴才之见,小姐长得如此国色天香,而言相公没娶妻,又正值气血旺盛,他、他也有可能见色、见色起、起、起义。”明月心虚地栽赃完毕。
  荷月听了马上为言承武反驳,“不可能!言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才认识他几天,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你敢拍胸脯打包票,说他绝对没动我吗?”
  “我敢。”
  “好,那要是他真动了我那你怎么办?我说,不如你就主动离开朱家,你看如何?”
  “我……”
  “你怎么样,你不敢说了是吧?”朱敏挑衅地看着荷月,她就是吃定了荷月贪图他们朱家的荣华富贵,可又怨她当初骗她,所以才只敢兴风作浪,却一点离开朱家的意思也不曾有。
  怎么样?朱敏以眼神挑衅荷月,荷月不跟她胡搅蛮缠,她转脸跟公公沟通。
  “爹,依媳妇之见,这事关大姑娘名声,咱们朱家得小心为上。”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眼了,还关心我的名声哩,我呸。”朱敏很没水准的朝地上呸口水,以示她对荷月的不屑。
  “敏儿,不得胡来。”朱老爷出声制止女儿逞口舌之快,他要媳妇继续说。“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媳妇建议请产婆来验看看大姑娘是否真的清白已毁。”荷月语出惊人地道出她心中认为的好方法。
  而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明月听了只差没晕倒的刷白了脸。
  第五章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老爷真听了少奶奶的话,请产婆来,那小姐你的谎话不就要被拆穿了吗?”明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真后悔刚刚她为什么不帮小姐一把,不就说个谎而已吗?害得小姐陷入这种困境里?!
  “小姐,怎么办?”明月急得直在房里打转,而她家小姐也真沉得住气,自从回房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也没见她眉头皱一下,莫非小姐心里有主意了?还是小姐笃定老爷不会请产婆来验,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可是非常难听的。
  “明月。”
  “奴才在。”
  “去我的床底下拿春宫图来。”
  “春、春宫图!”明月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情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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