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犹大的情人-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么请。”利用空出的一手做出“请”的手势,他让她走在前头。
  艾莎修女跟在最后,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转回圣堂,眼角瞄了下放置圣水的盆子,微微的波动在里头持续奇怪?为什么这盆内的水看起来有些浊,还有一点点透明的红色搅和其中,而且闻起来怪怪的,有点血腥味?
  “你没事干嘛辞退小莉,害我得一天到晚听小高那家伙嚼舌根。”一脚踹开位在黑街最末端连接外头花花世界的最后一幢建筑物大门,侵入者一声吆喝下,还来不及会意,一群蝗虫似的鬼煞星像见到稻麦一样见鬼的往他冲来。
  “万岁哟呵翌凯耶”
  妈……妈的!“你们再给我跳就等着被我打!”威胁的声音落下,可一群蝗虫过境侵犯领土的攻击仍未见收回。“妈的,你们还不给我停”下来两个字来不及讲,健壮的后背与地板做了次更亲密的接触,妈的!这些死小老百姓!除了亏空他辛辛苦苦挣下的血汗钱之外还会什么,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每次他一来就往他身上跳。
  “来教会不需要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吧,翌凯。”后头跟上的骆应亭笑着一张脸,看着可怜兮兮的翌凯。“你不觉得这太隆重了点?”
  “去你的!”要不是他老捡一堆小毛头回来他会落得这般田地?该死的,他已经够少来这了,可这群死小鬼把他记得死牢,每回都用这种该死见鬼的方式欢迎他。“去去去,全给我下去。”妈的,当他翌凯不打小孩啊!狼狈地站起身,回头叫亲爱的老婆拿罐跌打酒帮他推推,痛呀!
  “找我有事?”拍拍手掌,命令小孩回到后头玩耍,这里就只剩他们俩。
  “你没事把小莉辞退干吗?小高那死小子一天到晚跟我抱怨,吵得我耳朵快长茧。”说这话时,他不忘挖挖耳朵,表示所言非假。
  “我找到人了。”骆应亭四两拨千斤,回避重点。
  “是唉?”他当他翌凯真那么笨?可恶呀,十三太保所有人没一个看得起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会用黑街以外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带人进黑街,严重破坏我在国团立下的规矩。”
  比起其他人,我已经算是安分的。“
  “安分?”翌凯的表情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难看得可以。“你在黑街让一群小鬼头举行烤肉大会,差点烧掉我主事大厅这叫安份?跟着小鬼放风筝毁了我用来测试电子系统辛苦装设的天线这也叫安分?”他的声音愈来愈高亢,几乎是快咆哮出声。“还有教那群小鬼做什么鬼橡皮枪,射得黑街弟兄个个瘀青喊疼这也叫安分?”他差点以为他是对手派来的间谍,负责摧毁黑街。
  “你来就为了这件事?”那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翌凯搔搔头。“阿弥说短时间内会回台湾一趟,带其他兄弟一起回来。他说希望大家聚聚。我只是来通知你。”
  “目前不可能。”他点出现实面。“帝昊和风龚不可能出席。”风龚是会,但帝昊不,而一旦帝昊摇头,风龚很难有点头的机会。“还有冷炔,他已经没悄没息了好半年。”
  “听说是在欧洲一带。”那小子本来就没人性,想不到有了异性之后还是没人性,离开台湾也不说一声,啧!
  “如果你还有点知识的话,翌凯,欧洲好像不怎么小。”
  该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见鬼的,找到冷炔跟他有什么关系。“找人是沙穆的事,干我屁事。”
  骆应亭耸耸肩,他说得没错,他没理由反对。
  “骆牧师,这里发生什么事吗?”在里头听见吵闹声的绉弄眉走了出来。“怎么好像有人吵架。”
  “没事。”她出来干什么。“进去。”
  “喂,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见鬼了!“啧,你什么时候水准降低这么多,找个像破抹布的女人?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真奇怪。小妹妹。你打哪来的?”
  小妹妹?邹弄眉温温地露出笑。“我二十四岁,并不是什么小妹妹。”天父呀,请同情这位先生的口无遮拦。“愿天父保佑你。”
  翌凯怪异地看向骆应亭。“你找个道姑干什么?”
  “是实习修女,不是道姑。”骆应亭笑出声。“早跟你说过天主教基督教和佛道两教的差别了不是吗?”
  “说得那种没用的东西做什么。”啧,“你这个牧师都不务正业了还指望我乖乖受教?”那才真的有鬼了。
  “你怎么这么说?”这该算是她说话最严厉的口气了。“骆牧师他对小孩子这么尽心尽力,你怎么说他不务正业,再说你这样”十字画在胸口,苍白无血色的唇迸出祈祷:“主呀,请您宽恕他的无礼,阿门。”
  这女人脑袋有问题,翌凯迅速得到这个讯息。手肘顶了顶骆应亭的胸,低语:“请一个患神经病的女人照顾那群小鬼好吗?
  “她的任务不是照顾小孩。”湛蓝的眼锐利地射向兀自沉醉在神的思宠中的邹弄眉,此时此刻入眼的虔诚更令他痛恨,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像被箍咒不得动弹的魂魄,疼痛难忍。
  “那你请她来做什么?”怪了,怎么骆应亭也会有这种表情,那一张人畜无害的外国脸跑哪去了。“暖床吗?”两眼微斜瞥了她一眼,他怀疑她有暖床的功能,那一身骨头大概也热不到什么地步。
  “好主意。”无情的笑冷冷地挂上脸,他的黑暗面也只有黑街人有机会看到。“你的建议不错。”
  “你少开玩笑。”虽然这一点都不好笑。“你不是说她是个修女。”要个修女来暖床?这小子疯了!
  “她欠我的。”这句话,骆应亭咕哝在嘴里,没机会让翌凯听到。
  “随便你,只要不给我惹麻烦,一切自便。”除了他认同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他只将其视为雌性的动物不屑一顾,主观意识之强从平时的行事作风便可看出。物化女人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习惯,结婚后亦是如此。
  蓝眸微微低垂,他的身高比翌凯来得高些,但身形没他的壮硕,属于白种人的肤色只怕这一辈子注定,有时候他还挺欣赏翌凯黝黑的肤色。“小子,偶尔收拾收拾前辈捅出来的漏子,不也是一种磨练。”
  “敬谢不敏。”他还想多活几年。“先走了。”大脚踏出大门一步又停下。“我会对那个女人发出通行令,让她来去子如。”
  “不需要。”残酷的笑此时完全咧开,背对着绉弄眉,他可以尽泄情绪。
  “那你不是要她死吗?”虽然说这种货色摆不上台面,但是黑街是阳多于明,就像当兵的人来说的: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禅,虽然他下令禁止强暴奸淫的事情在黑街发生,但这种混蛋还是有的,防不胜防。
  “她有她的神救不是吗?”骆应亭不答反问。“她的上帝不是万能的吗?”嘲讽的眼讥笑地看着她,魔性的妖冶再度袭身,她的神怎么没警告她离他远一点?
  再一次,他认定满天神佛的毫无用处。
  怪人!“随你。”挥挥手,既然他不要那他又何必多事,瞄了瞄还是低头不知道念什么鬼东西的怪女人,他摇了摇头。
  怪男人配怪女人真是绝配。
  “喂,喂,你对她下安眠药是要我怎么催眠她?”人都睡死了还怎么下暗示,什么时候骆应亭这么看得起他了,催眠一个熟睡没知觉的人让她想起过去?
  “那是你的事,欧阳。”
  银白的长发在没有灯光的照射下依然闪亮,轮廓不深不浅,完全恰倒好处的均匀男性的脸孔上两道白眉微皱,紫色瞳孔射出不悦。“真无情。”
  “做你该做的事。”
  “我该做的事是躺在家里看电视,而不是到一个女人的房间大玩催眠术。”紫眸盯向床上黑发遮住半张脸的熟睡女人,他不明白什么时候骆应亭会对女人有兴趣来着。“我记得你最恨女人,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全死光”。
  “不。”食指左右各摆开十五度角。“我只恨一个不,是两个女人。”本来只有一个,那已经死了,构不成任何威胁,但现在又多加一个。
  欧阳指指床榻。“你是说这一个?”
  “再问下去她就醒了。”
  欧阳将躺在床上的邹弄眉扶起,让她半靠在床头坐。“喂,她的过去跟你有关?”
  “闭上嘴做你的事。”
  “应亭,说话注意你的口气。”紫色双眼迸出冷光,摆明不悦的神情。“我没有义务任你呼来喝去。”
  “不要问我,这是我的事。”
  “你之前还好好的。”停下调匀药剂的动作,欧阳双手横直胸前。“为什么突然态度差这么多?因为这个女人?
  “她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跟你有仇?”
  他苍然的唇瓣抿了抿,“深仇大恨。”
  唔……她的头好痛!清晨一醒来,应该是神清气爽的她反倒头痛得厉害,不但如此,耳朵也莫名其妙地泛疼,好象有人在她耳边叫嚣了一整夜似的,从耳朵延续到后脑的疼痛让她几乎不想睁开眼。
  “姐姐、姐姐……”细稚的声音加上小小暖热的手掌,她轻而易举地猜到前来叫醒她的娃儿是谁。
  “琉璃,姐姐要起床了。”强迫自已露出笑脸打起精神,正要下床之际,一个粗鲁拍开门板的声音彻底吓退她的睡虫。
  “还不起来,笨女人!”
  同样是小孩子,对她的态度却相差之大,即使如此,绉弄眉还是学不来生气这一套,只是承受,温和的目光不因为这样而不放在后头进来的男孩身上。
  “露西法,你可以试着温柔一点吗?”露西法当她听到骆牧师为那个演假车祸吓停她心脏的小男孩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几乎是又承受一次同样的震撼,露西法,恶魔的代号,他怎么会把这名字冠在一个小孩身上,偏偏这孩子又喜欢这名字喜欢得紧,最后她只得以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习惯它。
  为什么不取大天使米坦勒的名字?她想不透,要是她,她会选这个名字。
  “温柔?那是什么鬼东西。”神经病!绿眸连扫到她身上都懒,进来叫她只是顺便,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他看向旁边的小女娃,“琉璃,该吃饭了。”这丫头,没事尽往她房间跑,害他不得不追着她进来。粗鲁地蹲下,抱起琉璃的动作却意外的小心,童稚的脸上除了对世事不满导致的早熟外,更有其他的异动存在。
  “哥带你去吃饭。”
  “小西小西,吃饭。”
  “是露西法,不是小西。”这笨娃儿!“我叫露西法,不是小西。”
  “小西、小西。”
  她的纯真无垢,让本来进门没好气的露西法也跟着笑开了。
  “随便你,小西就小西。”反正他也习惯了。轻捏红润的脸颊,肥肥粉粉的感觉很舒服。“只是你可以叫我小西,知不知道。”
  “嗯。”比例占身体大部分的头似懂非懂地用力点了点,咧开上下加起来只有十颗牙的嘴。“小西,小西。”
  “笨蛋,吃饭去了啦。”似宠溺地拍了拍大大的头,他抱着小娃儿的动作还是同样谨慎;但是回过头后又是另一张脸。“喂,都已经中午了还睡,睡猪。”
  中午?!邹弄眉急急忙忙地跳下床。主呀,中午了!骆牧师怎么没叫醒她?
  “我马上出去,马上。”向来悠闲自适的温吞早不知飘向何方,今天的她似乎注定一起来就得这么慌张,再加上头痛剧烈,她的身子一时找不到平衡,不时摇晃不定,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加快动作。
  “随便你。”她的事他才不管,在这里,他只需要管身上这个小笨蛋就够了。
  当邹弄眉打理好一切出来时,骆应亭神色自若地带着一群小孩上社会的搏斗课,有关如何打中敌人的要害,年龄无拘,只要能跑能跳,所以只有一半的孩子上课,其他一半或趴或爬或坐在远远的看热闹。
  “骆牧师,你在教孩子们做什么?”
  “怎么样一拳打死人。”蓝眼扫向她的同时也眼尖地看进场地中央两个比武的孩子。“明明,注意你的手,拳头要握紧。”
  强撑起仍旧疼痛的头,怎么回事,钝痛得让她几乎快模糊了视线?“你怎么能教孩子这些?”这么暴力的事不应该教导,他怎么……
  “露西法,不要盲目攻击,那只会让你受伤。”说完,骆应亭走近她,强装数日的慈眉善目终于溃堤,温热的气息袭上她四周,反倒令人发寒,明明是热气却莫名的异常寒冷。“你以为像你这样善良得不知道世界是怎么样就能活得很好、很开心?”薄而无情的唇迸出两个字。“愚蠢!”
  “你……”初见面的恐惧再度来袭,她抓住胸前十字架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还没想起来吗?”欧阳不是自诩催眠术一流,还借故坑了他一笔钱好出国游玩,原来是为了潜逃出境,那个家伙。“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你到底……”握紧十字架的力道让手发痛,她不知道自己力气用了几成,只是觉得……好害怕。“什么意思?”害怕的同时,一抹特异的痛恍若自黑幽深处涌进,让头痛欲裂的她更痛得腿软。
  “你愚蠢的脑袋打死也不敢担起这件事吗?”止不了气愤,骆应亭出手揪住她的双臂,低声中带过狠劲。看着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你……”另一只空出的手忍不住地和抓着十字架的手交握,恐惧爬上她的脸,她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
  “十字架保护不了你,也防不了我。”该死,欧阳那家伙当真骗了他!“看着我,你十二年前欠我的要还给我。”
  十三年……她被迫与含着怒的蓝眼对视,一股异样感受自心底涌起,喉头冲上一股血腥和着酸味。十三年前……蓝眼……他……
  “你给我想起来!”低声持续着暴怒,高大的身躯挡住她所害怕的表情,遮住他俩异于平常的相处情况,孩子们正投入在新游戏中,完全没有发现骆应亭燎烧的怒火和邹弄眉的恐惧。“我不准你忘记,不准你一个人安稳过日而我独留在地狱受尽煎熬,听清没有。”
  地狱?煎熬?他独自一人?“我……真的不让你在说什么……真的……”
  “你会懂的。”蓝眼微眯,敛了敛锐利几欲置人于死地的萧杀,低狠的嗓音逸出口:“我会让你懂,也会让你想起来,我发誓。”
  他的眼睛……是蓝色,又不像蓝色……唔……她好难受。
  “骆、骆牧、牧师……你……”
  “骆应亭。你不需要这么惊恐地叫我的名字。”低首将早被制住的她移近他的唇,双唇一个开合,将她小巧苍白的耳垂含入温热着。
  “赫!”他,他怎么放这样对她?!“我是修女!”上帝呀,为什么她会落入今天这般境地?这是您给我的考险吗?唔……好难受……
  “你只首个实习修女。”哼哼冷笑,侧过脸,她脸上的酡红可瞒不了人。“还不是修女。”
  “你……”
  “喂!老头!”露西法看不出躲在后头的两个大人在做什么,他只知道他打完了也打赢了,结束就该换新的玩。“结束了,我赢了。”
  “很好。”他对小孩的视线是清浅的湛蓝,变换之速教人咋舌。“带他们进去,我有事跟她说。”
  “跟这种笨女人有什么话好说的?”他不懂,什么时候姓骆的老头对这种笨女人也有话说来着。“她只不过是个笨女人。”
  骆应亭冷眼瞟过她惨白的脸,暗笑她连小孩都知道她的愚蠢。“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笨。”
  露西法偏头想了下,点头。“好,我帮你带他们进去。”说着,他以山大王的姿态吆喝所有的孩子们往后院移动,他来了几个礼拜,不管用强使软,反正他成了孩子们的老大,确立绝对的地位,所以一说话没有人敢反对,一群孩子由大的牵小的,鱼贯走入通往后院的甬道。
  “他将来一定很有出息。”邪恶的气息自小便有,长大后又是怎样的作恶多端他很期待。
  “你……你到底把那些孩子……当成什么……”好难受!腥臭的味一直充塞在嘴里不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觉,令她作呕。“他们不该……”
  “你不是正义女神,没有资格评断。”早在他得知她抛开过去,将他一个人丢置在地狱不顾的时候,对她抱持十三年的歉疚、心虚,霎时转成痛恨、厌恶!
  “不……不”难受的身躯像遭人扭转般的疼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在重获自由的同时她立刻往大门奔去。
  骆应亭没有追她,蓝眸带笑残酷地观看一切。
  “你逃,有本事逃出这里,我就一辈子不再找你。”冷峻的声调环绕四壁。如果逃不成“你就注定与我同入地狱,尝尽炼火煎熬,一辈子。”
  第四章
  跑,她必须跑!脚上的步伐未曾停过,尽所能的以最快速度穿过窄小的巷道,但是何谓东南西北,何处是出口,她不敢停下来找方向,更不敢迟疑该不该进入小巷,她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跑,到最后不知道是为了逃开他的人,还是逃开他所说的她遗忘的事。
  她忘了什么,一回想起,蓝色、血红、腥臭一古脑地在她呼吸迅速加快的时刻更添一笔负担,逼迫她踉跄了脚步,差点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继续往前冲,暗影一罩,硬生生地撞上一堵墙,向前的冲力太大,要她不跌倒实在太难。
  “对……对不起……”匆忙道过歉,她立刻想绕过眼前的障碍继续她的逃亡,不料手臂被人紧紧一抓,拉住她娇弱的身子。
  “女人哼哼,想不到还有女人会白痴到冲进这里。”男人粗哑像鸭子叫的声音如雷声大。
  唔……难受的感觉又起,这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是胃部翻涌上来的腥臭,起源于何处,病因在哪,她不知道。
  “黑街专给通缉犯住的巷道已经好久没女人进来过了。”嘿嘿嘿,另一个声音同样粗俗得令人作呕,“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勉强勉强凑合。”
  “好呀!”第一个声音赞同:“我先上,你等会儿再来。”
  “等多久?十五分钟?”
  “他妈的,你当我早泄啊。”第一个男人气用挥舞手臂,瘦小的邹弄眉只能随着乱用,胃部的翻涌更剧。“起码也要两个小时。”妈的!
  “两个小时?”更能吹。“随便你,可不要把她玩死,叫我奸尸。”
  “哼哼哼……”
  “救、救命……”她微弱的气息尽全力地喊出声音,但是成效小得可怜。
  上帝真的就要她在这里灭亡?真的就要这样结束她的生命,收入天堂的方界之中?“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由不得”
  “敢动她就试试看。”
  “谁?”两个男人左顾右望,看不见人只听得到声音。鬼……这个字同时激进两个人脑子里,但一思及大白天里,这个字又马上丢出脑外。“滚出来。”其中一个人叫道。
  “在上面。”低沉的声音果然有点往高处从下传的迹象。
  两个男人一回头,果然一道人影就坐在他们后头的围墙上,蓝色的眼睛冰冷射出两道精光,冻着他们。
  “你、你是谁?”
  骆应亭跳下围墙,拍拍沾上灰尘的手。“骆应亭。”
  骆……“骆应亭……”那个杀人不动力的犹大!
  两个粗人完全不明白犹大代表什么,只知道黑街有个代号犹大的男人,不像冷炔用枪,也不像柏仲用拳头,光凭那双传说会施法的眼睛就能杀人。见鬼了!为什么今天会碰上这种人?!
  “骆……骆应亭……”他追上来了,追上来救她……“你并不坏……还来救我……”
  “你错了。”轻拨了下棕发,这个女人还是愚蠢到自诩为正义女神,评断他的是非。“我只是来教你什么叫现实,随你们怎么玩,只要你们高兴。”残酷是此时他唯一的装饰,不需要任何点缀,浑然天成。
  “你”现实?他所说的现实是什么?“恶……恶……”反胃的难受几乎快压死她,再加上两个凶神恶煞对她的粗暴摇晃,还有他的视线……
  “要我救你吗?”
  拍起眼,琥珀的颜色被惊恐盖去原有的色泽,无力地望向他,久久终于点头。
  “代价是与我同坠地狱,一辈子。”
  他在向她勒索!瞪大苍茫的眼,她发现自己甚至连哭泣流泪的力气都没有,矛盾的是,在被勒索的同时觉得可怜的是他不是自己。
  “不答应?”愤恨的眼闪动怒火。“不答应就等着被凌虐至死。”
  “不!”不可以这样对她。“我……”她要成为修女,她要照顾修道院的孩子,她要尽她所能为他们做些他们感到幸福的事,她不能就这么……被欺凌,不可以!“救我,请你救我……”
  “这表示你签了契约,愿意付这代价?”
  契约……与恶魔的契约……如果她点了头,接下来会是如何光景?如果她点了头,是不是就和用自己的血签下恶魔契约一般具有效力,永无翻身之日?如果她点了头,能不能依借上帝的力量再度回归宁静的祥和,永无纷争?
  所有的疑问来不及得到解答,唯一熟悉的身影背对她逐渐远去。
  “我答应,我……我答应!”天父,这也是对她的考验吗?难道她的心还不够虔诚?不够纯净?
  得到满意的答覆,蓝眸立时混上暴戾。“滚”,低吼爆出口,两个男人顿时停下侵犯的动作。
  “可是你刚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一句话,加上骇人的气势,两个警界黑名单上有名的通缉犯像两只老鼠似的逃之夭夭。
  “为……为什么……”无力感笼罩她,除了紧抓十字架的力气外,她好累。
  “你欠我的。”分秒不差地抓过她下滑差点落地的身子,她的重量轻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你十三年前就欠我的。
  “我到底……”恶!蓝眼、血红、不像蓝色的蓝,腥臭……“恶、恶”反覆搅动在胃部的腥臭终于自口中冲出,接着眼前一黑,什么痛什么难受,全都离开身体,再也感觉不到。
  不……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一个声音,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着,哭,他在哭喊!
  你是我的,是我的!别人抢不走,是我的疯狂,疯狂的声音在尖叫!
  她听见了,走着,慢慢往声音处走去,好久、好久……半开的门露出一点点光,声音从里头传来,所以她出手打开它惊恐的蓝、床头的红、惨白的脸色、尖叫,持续不断的尖叫!
  一道门,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得叫住他,叫住他!
  “哥……哥!”
  梦魇惊醒,吓得直起上半身,迅速睁开眼的邹弄眉入眼的还是一片黑暗。
  “你醒了。”灯光乍亮的同时,声音突兀地响起。
  “哥?你是哥?”
  “你想起来了?”微带褐色的浓眉更加拢紧。“想起过去?”看来欧阳的催眠术不如他想像中的没用。
  适应光线的眼重新睁开了,看见他,她点了点头。“想起妈妈对你”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同情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而出,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
  “不准提她。”这绝对是个矛盾的心理,要她想起过去有关他的事却不要她提,骆应亭心里明白得很,但这是个没有道理的世界,他依据这个法则同样做没有道理的事。“还有,把你的同情收回去。”
  “哥……”
  “我不是你哥。”如果想起所有的事又怎会独独漏了这一项。“你愚蠢的脑袋是刻意忘记这件事吗?”他不是她哥,绝对不是!
  “我什么事部记起来了。”热泪终于溃堤滚滚而下。“哥……你为什么……杀妈妈?”
  “她该死!”冷静无法让他维持一定的平稳,是他的定力不够?还是她提起的话题让他无法冷静?还未得到解答,他伸出手揪住她白色衣领将她提拉而起。“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哥……你为什么……啊!”突然被像小猫小狗一样的抓起,不一会儿又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床上,胃袋又是一阵绞痛,酸臭再度袭身。“唔……恶……”
  “你再吐一次我就叫你吃回去!”之前吐他一整身还不够吗?
  “唔唔……”邹弄眉只得捂住自己的嘴,任酸腥的恶臭在体内翻腾,虚弱的身子蜷曲在黑灰色调的大床,一身的雪白衬着黑,只显出她此时此刻无能为力的懦弱。
  看不惯她死灰一张脸跟虾米似地躺在床上,骆应亭烦躁地别开了脸,最后不耐地拎起她,往房间内侧的角落走去。
  “哥……”绉弄眉不解地唤了声。他这么一弄,把她的胃搅得更难受。
  “我不是你哥。”再一次重申的同时,他打开角落内侧的门。“进去!”不理她作何反应,一口手轻而易举地将她丢进厕所,这已经算是他对她的仁慈。
  恶……恶恶……门板后头传来连续的呕吐气,听得他心烦。
  如果强迫打开潜意识会造成副作用欧阳的这句话冷不防地浮现。她起码会难过一阵子,你不在意?另一句话又浮起。
  “难过就难过。”他低喃。这句话当晚他也说过,到现在亲眼看见她的不适后还是没变。“她的死活本来就与我无关。”是的,与他无关,所以他在意个什么劲。
  一会儿,浴室的门重新打开了,走出脸色苍白的绉弄眉,双手撑着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她勉强对他笑了笑:“谢谢。”
  “不用向我道谢。”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向他道谢?“你已经逃不出去,离不开这里,你知不知道!”
  习惯性握紧胸口的十字架颈链,绉弄眉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哥,你为什么要”
  “我不是你哥。”他说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懂吗?
  “但是”她还想而多说什么,但被丢到半空落进柔软床垫的身子容不得她再说更多,骆应亭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几乎尖叫出声。“哥!”就在同时,室内灯光泯灭,任由黑暗笼罩,只剩全身穿着白衣的她微弱无力地就着月光反射出既真实又虚假的光芒,她不明白自己身上所发出的光,只为面临到的黑暗感到恐惧无助。
  即使遮去一切光亮她还是有办法维持光度。被白洁的光线照入,即使威力不大仍然令他生厌,再加上她一次又一次叫他的方式“我不是你哥。”心念一转,他的气愤更剧,虽然她的身体一点诱惑力也没有,他要她同入地狱……
  “但是我是修女,拜托你放开我!”上帝,身为修女不该犯下这污秽的错误,原谅她,并给她力量躲开这一切。
  “满天神佛也保不了你,弄眉。”下一步,骆应亭直接压上她的身,精瘦的身躯以不构成她负担的方式轻柔交叠,却也令她动弹不得。“你信仰的上帝是个空壳子,一点儿用都没有,你应该明白。”
  “不。”苍白无血色的双唇迸出反对意见。“即使在此时此刻,我仍然相信上帝的存在,这只是一个考验。”主呀,请指引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